《昊天成命》:引子
引子
第一部飞龙在天
引子
“沙沙,沙沙——”
近人高的草地,被狂风吹弯了腰,发出类似痛苦的、悲切的低吟。
夕阳渐渐隐没于远处的山峰,天色暗淡无光,仿佛整个世界都晦涩的毫无生气,给人一种末世的荒凉感觉。
突然,几只原本栖息于草丛间的鸟雀振翅而飞,漫空掠过。
原来远处跑过来一个小妇人,怀抱一个红布包裹,惊慌失措,踉踉跄跄,慌不择路,时不时的还要回头探视,这一次回头终于看到几个黑衣人影,只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果然一路跟随,荒郊野外的,怎么办才好?
“救命呀!救命呀!”既然他们一直追赶,与其被他们抓到,不如寄希望于周围的其他人帮忙,但这乱世荒野,人迹罕至,哪里还有人来救助于她。
小妇人棉衣棉裤,穿的厚重不堪,跑了一路,早累的气喘吁吁,速度越来越慢,眼看前方荒草无边无际,只得向旁边不远的一处高岗爬上。
“嘿嘿,小娘子,不要跑了,”后边追赶的人吹了一声口哨,冷笑道:“乖乖的听大爷们的话,一起快活快活如何?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又有三人大笑不止,随声附和,看来他们追赶的十分轻松,完全在耍弄此女子,实际上随时可以抓到她,手到擒来。
那小妇人只当做听不见,拼了命爬上了山岗,同时,那四条大汉也追了上来。
蓦地,小妇人身侧寒气逼近,但听“唰”的一声,一柄大刀砍在自己面前几寸处,鼻尖险些碰到刀刃,定睛一看,那刃上还有血迹滴落。
“啊!”只吓得小妇人蹲下身去,把红布包裹举在头顶,哭道:“不要杀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都给你们,不要杀我!”在四条大汉包围下,跑是跑不掉了。
“谁贪图你的银子?”带头那个大汉收起大刀,淫笑道:“嘻嘻,我们看你生得白白嫩嫩,小脸蛋俊俏的很,陪大爷们玩玩吧!”说着,一把打落小妇人手中的红布包袱,跟着手一挥,轻轻松松将她推到在地,哈哈狂笑中,就俯身骑在小妇人身上。
小妇人哇哇大哭,双手双脚乱舞,想阻止他们,但哪里是这些人的对手,只得任由他们四个嬉笑恐吓中八只粗手在自己身上又抓又摸,“刺啦”一声,棉袄的扣子都被扯烂了,露出粉红肚兜,看的四人口水直流。
“救命呀!谁快来救救我!”一时间,小妇人气愤、痛恨、屈辱,觉得还不如一刀被宰掉的好。
“小娘子,叫这个没用,”其中一个大汉一把扯掉她胸衣,笑着说:“刚才杀你男人,你们两个叫破喉咙不是也没人来救吗?”
“救命呀!老天爷快来救救我!”
四个大汉又是一阵大笑,他们把小妇人手脚按住,五个脑袋互相碰撞着,一齐低头各忙各的,各玩各的,各取所需,带头大汉正在解下她的棉裤腰带,突然感觉身边环境有些异常,猛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又丑又干瘪的小老头的脸,惊呼道:“天啊,你是谁?”他突有一喝,同伙三个大汉都懵住了,停下手来,一起看向旁边的突然多出来的一人。原来那第五个脑袋是他。
只见此人,道士打扮,背驼腰曲,佝偻个身子,十分猥琐,那件道袍多处补丁,几处破损,脏啦吧唧,邋里邋遢,贼眉鼠眼,笑的小眼一线。
“他妈的,奇了怪了,”其中一个大汉问驼背道人,道:“你谁呀?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要做什么?”
驼背道人笑嘻嘻道:“我就是个云游四海的小老道。听到叫唤,我就来了。不做什么,你们忙你们的。”
带头大汉看他十分厌烦,骂道:“滚远点,别搅了大爷的兴头!”
驼背道人点头哈腰,走到一边,在一个大石头上蹲着,从破烂布袋中摸出一把瓜子来嗑,仍旧笑咪咪的看着他们。
“看来是个淫道。”其中一个大汉笑道:“等咱们玩完了,他想再来爽一把,哈哈哈哈!”
四个大汉也不管他,低头继续他们的勾当。
带头大汉终于解开了小妇人的腰带,正要脱下她的棉裤,就在这时,寒芒闪现,其实是一片长条形锯齿草叶被风划过,他只觉得双手手腕一阵凉意透骨,继而双手不听使唤,抬起手来一看,两只手竟然齐腕部被切掉了,手腕处立即血流如注,这才痛彻心底,“啊!”的一声大叫,只痛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这一下变故,四个大汉都被惊呆了,快速跳起身来,抽刀向四周看视,其实天空已经黑了下来,此时仔细去看,却不觉得有甚异样。带头大汉没了双手,下意识地去摸刀,但哪里能抽出刀来,两只手腕血流如注,头顶豆大的汗珠混合着因疼痛溢出的泪水,滚滚流下。
就在这时,山岗下方阴气聚拢,星光一闪,黑雾一漫,缓步走上来一位白衣少年,背负双手,目空一切,只见此人相貌俊美,神采飞扬,一席白色长衫,随风飘动,很有些仙风道骨,神游八荒之意。
他缓步来到近处,看着众人,冷傲不羁,视若无物。小妇人赶忙裹好衣服,穿上裤子,惊魂未定。众人都在看着他,尤其四个大汉,全神戒备,随时都可能冲上去挥刀杀了此人。
“是你?”带头大汉恨的咬牙切齿,对他怒道:“是你害我断腕?”
白衣少年启朱唇,开玉齿,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们四个本是同村穷苦人家,却在三年前开始拦路抢劫,作恶多端,坏了无数人的性命,今日必遭天谴!”
“杀了他!”带头大汉对其暴跳如雷,怒目而视,对那三个大汉道。
那三人普一动身,距离白衣少年还较远时,但见飞沙走石,掩面而来,噼噼啪啪,尽数打在四个大汉身上,只打的他们血肉横飞,体无完肤,溅出红的是血液,随即一个个摔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边小妇人不敢直视这个场面,跪倒在地,磕头道:“多谢大侠相救!多谢大侠相救!”拜了几拜,连忙裹着衣服要跑,看来这救命恩人透着一股邪气,这种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
“站住!”白衣少年轻声说道。
小妇人知道不能违背此人之意,站在当地,因为害怕,身上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白衣少年一直双手背后,悠闲自得的看着地上一个包裹对她道:“收好包裹,不要再弄丢了!”
小妇人如同得了特赦一般,抓起那个红布包袱,抱着就向山岗下慌忙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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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有定数,昊天自有成命!”
在一旁边嗑瓜子,边说话的驼背道人仍旧蹲在大石头上,看着天边夕阳西下,喃喃自语道:“你今时今日救了这个女子,到底应不应该?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无论是谁总归逃不出这个天命,世人常说劫数难逃,你看这附近荒郊野岭,除了歹人横行,便是财狼虎豹时常出没,只怕你救了她一时,救不得一世!”
白衣少年转身向他,说道:“很多时候,我真不明白,你是善良的一面,还是我应该算善良的一面。我们两个总是在做与自己观念相反的事情。”
“哈哈。”驼背道人笑道:“人就是这样,善恶只在一念之间!”
“但,”白衣少年问道:“我们和他们真的一样吗?”
“创世之初,人,就是按照神明自身为模板创造出来的。”
“这么说来,”白衣少年说道:“现在的人,堕落到这种地步,说明神也会沦落到此境地……”
“世道人心,很多事情,是他们自己凭着意愿做出来的,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可你刚刚还说什么‘定数’、‘天命’?”
“那就是人们自己的行事所致呀!”驼背道人仍旧看天说道:“这个天下,已经不是我们创造的那样了,而是由人改变的!”
“我一直想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的是这样吗?”
驼背道人沉没了一段时间,然后说道:“你一直在暗中由着性子操控着一些事情,一直悖逆我们的约定。”
白衣少年说道:“二十年前的伤,果真伤的不轻,很多事情,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来人的力量,终于可以和我们抗衡了!”
驼背道人看向他,说道:“也许是吧,现如今,与天斗的人越来越多,以后只会更多。这个天下,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衣少年看着他,说道:“我一直在寻找一个能够统领恶魔大军的人,一个非凡的人,找了好久好久,恐怕很难出现这样一个人。”
“哈哈,这个世界,迟早被你玩坏了!”
白衣少年看着他,说道“在很久以前,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你可还记得我们创造人的本意吗?”
二人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一齐看向远方的荒芜大地……
只能用人性本恶来做解释。因为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生命的主旨。每个人从一出生就开始拼命钻营,从贪婪的用尽全身力气吸允**开始,年龄越大,越加自私,得一望十,永无安分之心,活得还不如一只蝴蝶快活。本应是对神明的尊崇,却被一些别有用心的统治者窃取,高呼什么干起来吧!利用愚民政策,引导人们蝇营狗苟,毫无思想的去劳作,可惜创造的价值,大部分被这些少数权贵所霸占。
这,还是我们创造的世界吗?这,还是我们创造的人类吗?
神,创造了人这种生灵,是真正的生命的精灵!
神,赐予人生命,愿其享受生活!
神,赐予人情感,愿其对造物主心生敬畏!
神,赐予人**,愿其世世代代,薪火相传!
神,愿众生平等!
神,……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苦难的,然后才会有更大的作为!
人,总是自私自利的,然后才有活下去的意义!
人,总是欲壑难填的,有着无尽的追求!
人,总是变幻莫测的,神鬼难辨!
人,却恶习难除!
人,……
人们还能怎么样?神也不知道!
第一章 驾临皇家狩猎场
第一部飞龙在天
第一章驾临皇家狩猎场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温暖的阳光普照着笔直的官道,一支装束齐整的前导队伍由御前卫队组成,高头大马在前开道,后面跟随的就是旌旗招展的皇家仪仗队,簇拥着銮驾而行。皇帝出游,队伍宏伟,气势磅礴,仪卫阵容,各色车马,浩浩荡荡,好不盛大。
仪仗队前,一面绣有五爪龙形的黄色大旗十分醒目,伴随着柳絮飞舞中,迎风飘动。
神龙国皇帝龙在天的銮驾在整个队伍中部,后面紧跟着皇后颜皇后的凤辇,再后面随行官员都是骑马跟随。
礼部尚书、御弟龙载坤和都察院左都御史顾文忠都是这班随行官员中身份较高的,二人齐头并进,边说着话,边欣赏沿途风光。
但是前边颜皇后咳嗽连连,还时常拿出锦帕擦拭眼角溢出的泪水。其时天气爽朗,所以皇上、皇后都是乘坐露天的座驾,难免不受风吹絮扰。
顾文忠看在眼里,知道皇后是受不得这柳絮的侵害,他便催马上前,从怀里摸出一块白色纱巾,递给皇后,道:“皇后娘娘,请戴此巾在头上,能遮蔽毛絮烦扰。”
颜皇后赶忙接过来,把整个头部裹在纱巾中,这才觉得好些,对顾文忠道:“顾大人真是有心人,出来打猎还随身带着这么轻巧的物事。”
顾文忠笑道:“其实微臣也怕毛絮,沾到身上会出疹子,不能不防范。这巾是我儿子从南方炙炎国带回来的。”
颜皇后惊道:“哟,你让给本宫戴,你怎么办呀?”
顾文忠陪笑道:“娘娘是万金之体,当然要保护好,微臣身子受点罪,不妨事。”
“那就多谢顾大人了。”颜皇后笑道:“这一戴上,确实好多了,而且这纱线细密,薄如蝉翼,一点不影响看东西。”
顾文忠赶忙道:“那这块巾,娘娘就尽管留着用吧。”
“顾大人这招太管用了!”龙载坤拍马过来笑道:“一般人还真想不到。”
颜皇后又对他笑道:“坤亲王这几月不见,越发精神了,新得了个大白胖小子儿,高兴坏了吧?”
龙载坤道:“托皇上、皇后娘娘的福,我这个儿子太讨人喜欢了。”
颜皇后问道:“起名字了吗?叫什么?”
“龙承泽!”龙载坤道:“传承皇家恩泽。前两天刚取得名儿,已经报到宗正寺了。”
正说着,前方飞驰而来一骑快马,马上戎装男子正是御前侍卫统领凌力子,他纵马到了銮驾旁,禀道:“皇上,前方十里便到狩猎场了。”
龙在天道:“好,换乘快马。”
一声令下,卫兵牵过来一匹白马,龙在天英姿勃发,顶盔贯甲,下了銮驾,骑上骏马,颜皇后也轻装便服,头裹纱巾,骑上了一匹枣红马,在御前卫队的簇拥下,向前飞奔而去,一众大臣赶忙跟随。
很快队伍就到了皇家狩猎场,只见入口处黄土铺就,清水撒路,两旁卫兵装束整洁,骑着锦乡精挑细选的高头大马,纷持九色刀旗排列。这狩猎场由一队骑兵营驻扎,平时以训练为主,兼顾守御,骑兵营统领陈曦率队迎迓承奉,阵势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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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天纵马疾驰,来到了狩猎场那广阔草原上,心情无比激越,兴致高涨处,随手拿出白马后部装备的弓箭,就要开始捕猎。凌力子和些御前侍卫不离左右。
皇家狩猎场中豢养的几只猎犬也大为兴奋,甩开四肢,狂吠乱叫,奔跑来去。
颜皇后没跟上,远远落在了后边,紧赶慢追,呼叫道:“皇上,等等臣妾呀!”
龙在天哈哈大笑,双腿夹紧马腹,收拢缰绳,调转马首,对跟过来颜皇后道:“皇后,我曾答应过你,每年带你来此狩猎,这么多年来,从未食言,你应该奖赏我才是。”
颜皇后道:“皇上,我们不是十多年前的年轻人了,身体要量力而行。”
话音方毕,忽然风沙扬起,大片乌云自西边天际滚滚而来,倏忽间阴云密布,风啸狼嚎,本来大好的晴空万里,早已暗得异常,看那太阳都发黄无光起来。
那几只上蹿下跳的猎犬,原本还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可这一下天色陡变,尤其风声凄厉,都渐渐安静下来,连叫声都显得收敛好多。
这时,但见天上风起云涌,声势猛烈,犹如厉声怒吼,雾气迷漫中,愈觉暗的可怕,就连那狂风也能把人卷走,众人无不栗然,继而零星稀稀地落下豆大的雨滴。
凌力子急忙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请到行宫暂且休息,这大雨要下起来可不得了。”
龙在天发令道:“所有人都到行宫避雨。”说完,带着颜皇后等一干随行文武大臣来到皇家狩猎场的行宫中。
此时此刻,狩猎场附近,风卷残云,气象大变,只见天低如盖,那云昏雾暗之中,隐隐约约地现出万道金蛇,周回乱摯,顷刻间,又是一阵凉风吹过,鬼哭神嚎,只听得人毛骨悚然,随后电光一闪,霹雳一声,刹那间,狂风骤雨,倾盆而降,将大地都震得岌岌动摇。
众大臣躲在行宫大厅中稍觉心安,虽然外套被淋湿了少许,但都好奇地趴在窗边向外观看,好一场瓢泼大雨。
龙载坤和顾文忠走到龙在天跟前禀道:“皇上,有来自滇池省兵马指挥使派来的都尉燕鹏飞求见。因为皇上今天来狩猎场,兵部便安排他在此等候,伺机面圣。”
龙在天听了便道:“好,左右无事,就处理些政务吧。”又对颜皇后道:“皇后,你先去寝宫休息吧。”
颜皇后施礼后带着几名宫女退下。
龙在天便带着龙载坤、顾文忠等几名亲信走向内厅。
那边厢众大臣还在议论着这场突然而来的暴雨,有人见皇上不在,说道:“这时节不是雨季,此等大雨,必有异象,恐有妖孽作祟。”
旁边有人反驳道:“怎么会呢?如今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要有异象,也是祥兆。”众人七嘴八舌,说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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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在天于内厅升座,龙载坤、顾文忠等几名亲信在旁侧侍立,总管太监廖公公在皇上身边伺候,凌力子在门口仗剑守卫,首先召见滇池省都尉燕鹏飞。
只见由厅外走进一名甲胄鲜亮的少年军官来,众人但见他身材魁梧,猿臂蜂腰,步履矫健,神情坚毅,再瞧他气宇安闲,丰神潇洒,那眉宇之间,自有一种英气,奕奕照人。
军官走到厅中,单膝下跪,拱手施礼,道:“小人滇池省都尉燕鹏飞,参见皇上。奉滇池省兵马指挥使骆博明之命,前来求取虎符。”
“起来吧!”龙在天深深地看着他,问道:“即是来取虎符,军情如若合理,朕自当给你?到底所为何事?”
“只因滇池省地处西南边陲,南部诸国偶有冲突,都会向滇池省请求救助,如此彰显我堂堂天朝上国之威望。”燕鹏飞肃立当场,不慌不忙,不卑不亢,讲道:“近日,南部小国千丘国擅自侵入邻邦岳莱国,致使岳莱国仓促应战并节节败退,岳莱国国主颂山只得向距离其最近的滇池省兵马指挥使骆博明求救,希望派出援军,逼退来犯之侵略者。”
龙载坤掌管礼部,时常接洽各国使者,知晓其中微妙之处,对龙在天道:“皇兄,如此说来是要向国外派兵了,兹事体大,骆使君恐难做出决定,还望皇兄定夺。”
“那南部诸国都尊我神龙国为宗主国。”龙在天向龙载坤问道:“帮谁、打谁,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呀。两国交战,如同夫妻吵架,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叫我怎么帮呀?”
燕鹏飞赶忙说道:“启禀皇上,据我们所知,千丘国此次是突然出兵,无任何理由。其实这两国渊源颇深,本是同属一国分裂而成,近些年原本十分交好,不想会有此突发战事。”
“如此说来,”旁边顾文忠插话道:“这两国会不会暗中有所勾结,设下圈套,实际上是要准备诱使我朝出兵,趁机消灭我军呢?恕臣妄下此判断。”
龙载坤想了想道:“顾大人这段腹黑,不无道理。”
顾文忠得到鼓励,便又说道:“依照宗主国的义务,我们确实应该出兵帮助岳莱国,可在情报没有被验证以前,贸然出兵,于国家不利。”
“启禀皇上、二位大人,”燕鹏飞在下边说道:“根据骆使君的调查,千丘国此番大举入侵岳莱国,势如破竹,已经攻占了数座岳莱国城池,双方皆伤亡惨重,而且大批难民北上聚集在神龙国与岳莱国交界的陇栖寨。”
龙载坤又在旁帮腔说道:“皇兄,南部诸国对我们神龙国也是有亲有疏的,比如炙炎国和岳莱国,对我们都是岁岁称臣,年年上贡,其他各国却较为冷淡,很少来往,尤其这个千丘国,更有仇视我神龙国之意,我们不如借此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原来如此。”龙在天冷冷地道:“传朕旨意,调派滇池省三万精兵救援岳莱国。此次境外出兵,为体现我天国上朝之威望,一应粮草辎重都由我方自行携带,不用岳莱国出一米一钱。”
皇上金口玉言,说后,旁边总管太监廖公公赶忙开启一个黄金匣子,从中摸出一块滇池省的虎符,双手托给皇上龙在天。龙在天又转交给燕鹏飞。
燕鹏飞跪拜接受虎符,忙又伏地施礼谢恩。
龙在天见他即要告退,突然又问他道:“你这个年轻人,自打进来后,让朕模模糊糊中想起一人来。”
燕鹏飞不明白皇上怎会有此一说,呆立当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朕问你,你可认得燕南天吗?你们是何关系?”龙在天见他一脸茫然,又问身边大臣道:“你们可还记得燕南天吗?”
顾文忠道:“皇上说的是当年的御前侍卫统领燕南天?臣依稀有点印象。”
龙载坤摇头道:“臣弟不记得了。”
“你呀,只喜欢文的,朕当年喜欢习武,时常找燕统领学点功夫。”龙在天对龙载坤道:“你们看此人长得是否有燕南天的影子?”
顾文忠道:“臣实在是想不起来燕统领的样貌了。”
“是啊,燕南天帮皇家做事,不想失踪近二十年了,也不知他如今是生是死。”龙在天悠然神往。
燕鹏飞立即说道:“小人是孤儿,在靖城育婴堂长大,五岁时被选派进入演武堂,十五岁从军,如今二十岁,从没听说过此人。”
龙在天道:“这样啊,你也姓燕,刚才朕以为你们是亲戚呢。”
“育婴堂的嬷嬷在门口石阶上发现我时,襁褓上绣有一只燕子,遂以此成为我的姓氏。”
龙在天道:“天下竟有这么相像的人……”
龙载坤挥手命燕鹏飞退下,后又对龙在天道:“皇兄,别太伤感,龙体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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