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文明交易》——真荭

第一章 天外来客

罗秩现在感到头有点晕。一个小时以前，他还是临川二中的一位普通高中生，没想到今天早上刚刚出门，他就遇到了一群开卡车的飙车党。

我的天，这年头的人都那么凶悍，竟然拿卡车来飙车？

等他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飙车党，这分明就是一帮凶悍的劫匪正在仓皇逃窜，而警察在后面穷追不舍。

这一幕原本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偏偏就在这时候，一位穿着小粉裙的小姑娘正在欢快地穿过马路，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

“嘟嘟嘟——”

小姑娘这才转头发现呼啸而来的白色卡车，一时竟吓得愣在原地。

挂着集装箱的卡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眼看悲剧就要发生，罗秩顿时脑门充血，几乎来不及多想，迈开步子就往马路中间冲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平时坚持踢足球的效果终于体现了出来，他成功将小姑娘从马路中间推了出去，而自己如同螳臂当车般被卡车撞出去五六米远。

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只感觉呼吸非常困难，胸腔里似乎充满了血液，每一次呼吸好像都有可能被呛到。

这下死定了，这是罗秩的第一反应。

紧接着，他感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昏迷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天花板和吊灯，仔细一看，好像是家中的卧室。

他双手抓着脑袋，感到一阵头痛欲裂。看来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只是这梦实在有些真实，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等罗秩支起身，环视四周，差点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屋里多出了两位身穿黑色西装，头戴墨镜的男子。其中一人见他醒来，已经走上前来。

“您终于醒了，罗先生。”

他的口音十分奇怪，等他摘下墨镜，罗秩又觉得不奇怪。这是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副外国人的苍白面孔，蓝色的眼睛，英俊的五官。

虽然心里有点发慌，但罗秩面上还是努力保持平静，他板着脸问：“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星空联盟的专员，先生，您刚才受到一辆重型卡车的撞击，肋骨断了三根，面部骨骼错位，右腿膝盖骨粉碎，胸腔大片积血，差点就没命了。”对方缓缓道。

罗秩吓了一大跳。

可是稍微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皱起眉头，觉得对方这番话简直莫名其妙。

要真是那样，他现在光是疼也要疼死，哪还有力气在这里说话，于是他冷冷道：“你们确定，没有在跟我开玩笑？”

话音刚落，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这位先生突然抬起手，指尖放射出一条条绿色的射线，这些射线在空气中凝固成一面荧幕——罗秩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在其他任何地方见过如此神奇的高科技，简直就像科幻电影里一样。

此时，荧幕上正在播放一段清晰的视频，正是他今天早上为了救下一个小姑娘被卡车撞飞的场景。

即便再看一遍，那场面还是非常惨烈！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梦境？

罗秩惊得合不拢嘴。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恍然若失道：“是你们把我救下来的。”

“没错，您是我们星空联盟尊贵的会员，按照规定，我们对您实施了抢救措施。万幸，我们来得非常及时。”这位先生道。

只是，谁能拥有如此这般高科技的技术？谁又能拥有这近乎起死回生的本领？看看自己如今完好无损的身体状况，罗秩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迟疑片刻，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莫非，你们来自外太空？”

罗秩希望对方摇摇头，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然而对方只是点了点头，印证了他的猜测。

在他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这位先生缓缓道来：“罗先生，我们星联银行是一家来自落日帝国的跨星系超级财团。别看我们来自偏远的星系，但是直到今天，我们星联银行接待的全宇宙客户总数已超过兆亿。而您，尊敬的罗秩先生，应该是我们在这颗星球上唯一的一位客户了。”

此时，相比帕克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罗秩已经听得呆若木鸡，脑袋完全停止了运转。

“我是星空联盟专属银行，银河系支行三级业务员帕克，这位是山姆，我的副手。”

……

用了整整十分钟，罗秩才缓过劲来。

是的，他真的遇见了外星人！

眼前这两位先生不仅从遥远的外太空而来，而且还在关键的时候救了他一条小命。

罗秩带着两位离开卧室，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帕克先生首先开口了，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道：“罗先生，也许我们有一笔生意可谈。”

他一坐下，便从手提箱中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介绍道：“这是我们银行合作过的几个客户，您可以看一下，我们银行的业务能力您绝对不用担心。”

罗秩小心翼翼地接过平板，它看上去就像一块挡风玻璃一样很厚实，拿起来却是意外的轻，上面有星联银行四个字，下面还一行小字，写着银河系支行。

再瞧瞧这里面写的客户名单：科伦王朝武器局、哈拉富雅星港、安河帝国约达星开发统筹策划局……

听上去就是高大上，让人充满了想象的空间。

“所以，您希望我们之间达成一些业务来往？”罗秩一脸真挚地问。

一个小时前，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现在，他感觉自己肩负着维护地球和平的崇高使命。

也许，这是地球文明与地外文明的第一次零距离接触。要是一个处理不好，那就不是简单的外交事件了。

“不，我们已经有业务来往了。”帕克先生却拿出了一份清单。

这份清单上的文字已经被转换成汉字，但即便如此，罗秩还是一个也不认识。

在罗秩疑惑的目光中，他解释说：“这是医疗账单，上面的价格全部按照我们银行内部的优惠价，您确认无误的话，现在就可以向我们支付费用，总共是4P标准能源。”

果然，这些就是他们刚刚将罗秩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所使用的药物。世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罗秩内心咯噔了一下，惴惴不安道：“我想知道，4P相当于多少人民币？”

一想到自己身体遭受了如此重创依然能够恢复如初，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山姆，你来帮罗先生算一下。”帕克先生指挥道。

山姆专员看上去身高接近一米九，墨镜之下似乎藏着一张四四方方的脸，将庞大的身躯埋在小沙发里。

此时，他用一种机械式的语气毫无迟疑道：“先生，按照地球上现有的资源与宇宙中央交易所的实时数据，4P标准能源大概相当于24kg地球黄金。”

因为平时受到养父养母的影响，罗秩有关注金价的走势，他在心里快速算了一遍：24kg黄金，按照目前268元/g的价格，差不多就是6432000元。

不，一定是算错了，让我再算一遍。

可是，好像没有算错，就是643万元！

即便心里有所准备，罗秩还是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昏倒过去。

就今天早上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就败掉了整整643万？是的，这不是6万，也不是60万，这是整整643万元。

这简直比败家子还败家子！

“所以，我需要在多久的时间内付清这笔钱？”罗秩已经感到绝望。

“一个月的时间。”

……

罗秩原本想说，你们当时还是别救我算了，就是把我卖了也没有那么多钱，但一想这件事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坦然接受。

他努力平复心情，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成为你们星空联盟的客户？”

这是他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要真的和地球人做业务来往，也应该找那些真正的富豪财团，那才叫如虎添翼，强强合作，搞不好分分钟就能把整个地球都卖了。

刚才，罗秩趁着空隙认真翻了一遍那本银行的客户名册，越看越是心惊，他发现有些地方真的是直接拿一颗行星来做交易和买卖。

天呐，说出来吓死人，真要有那么一天，在地球上的你就是给人卖了也不知道！

帕克先生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说：“您应该有一张银灰色的卡片，那张卡片就是我们星空联盟专属的会员卡。根据数据显示，您是在两天前绑定的这张会员卡。”

罗秩楞了一下。

然后，他在身上一阵摸索，将一张卡片从衣兜里拿了出来——问题竟然出在这里。

这是几日前的周末，他无意间在一个庙会的摊子上淘到的小玩意。当时他就是看这东西的材质很古朴，表面却是蹭亮蹭亮的，也不管摊主如何油嘴滑舌，罗秩见猎心喜，直接将它买了下来。

嗯，花了整整二十块钱。

拿回来之后，他发现卡片背面有很多凸起的小点，感觉像是一种盲文，还特意研究了好久，结果一无所获。

当时，他还觉得自己亏了。

没有想到，这东西竟然是来自外星的产物，还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卡片上有一串加密过的字符，那是您的会员编号。您只要用手指按照一个方向按压这些字符，就可以跟我们取得联络。当然，要是碰到任何紧急情况，它会启动应急联络程序，以便让救援人员第一时间赶到。”

说着，帕克先生准备亲自演示如何使用这张卡片，但他却很快咦了一声，说道：“没看出来，这竟然是一张初代卡，可惜成像系统好像已经坏了。”

然而，现在这些都不是关注的重点。

一想到自己已经是个百万负翁，罗秩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有工作，没有工资，对生活还充满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如今突然接到这么个噩耗，他没有当场崩溃大哭都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这样近千万的负债，对于一个处于高考前夕的高中生来说实在是过于沉重。

说起来，罗秩一贯早熟，非常清楚家里的状况。可能父母将这栋唯一的房子卖掉可以换到一大笔钱，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真得不想走到那一步，那就太坑爹妈了。毕竟他们一辈子的勤苦工作，最终也就换到这么一栋房子，以现在的房价，要是把房子卖了，那就更难买回来，指不定要住几十年的出租房。

这是罗秩绝对不希望看到的。

可这些话也只是在心里嘀咕嘀咕，现实却非常残酷，要他罗秩在短时间内突然拿出643万那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这年头，做一个劫匪也是个高端技术活。

这么想着，罗秩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开诚布公：“两位先生，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能把我从危险的边缘救回来，但是这笔医药费恐怕我无力承担。尤其是一个月的时间以内。我想问，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言罢，罗秩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看向对方，因为他知道机会已经十分渺茫。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没料到，帕克先生听了以后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了。

“没事的，罗先生，谁都有手头紧张的时候。别忘记了，我们是一家跨越星系的宇宙级银行，作为会员，您完全可以向我们贷款啊！”

第二章 达成

“真的可以？”

罗秩看了眼英俊的专员先生，眼神惊疑不定。

毕竟，人家是超越地球数个等级的高级文明。

帕克先生却正色说：“当然可以的，罗先生。我们是一家银行，就是向客户提供各种业务，不仅有贷款，还包括储蓄、能源买卖、金融投资、星球开发等等，我们都有专门的部门。”

罗秩摊手道：“可是，我应该无法贷到多少款。”

任何一家银行的钱，都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

光是按照书本上学到的知识，他就知道，即便是09年宽松的货币政策和货币贬值之后，在银行的贷款也是非常艰难的。他们会有个人贷款查征信，询问你有没有结婚，收入来源如何，工作年限多久，法院违法记录等等才能判定是否给你贷款。

所以，一码归一码，罗秩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独到的地方，可以让外星友人另眼相看，然后像白痴一样借给他一大笔钱供他挥霍。

帕克先生却摇头说：“您低估了自己的价值，罗先生。”

他看着罗秩，感慨道：“碳、氢、氧、氮，一点钙，一点硫，再加上一些别的普通元素，就构成了像我们这样的生物。在生物进化演变的过程中，哪怕一丁点细微的偏差，我们现在也可能只是在臭水沟里的一坨烂泥，所以这一切都是多么神奇的变化。”

“您的意思是？”

“一个物种如果不能跨入星际文明，在自己的星球上大概只能延续400万年，我希望您能够走出这第一步。”帕克先生终于说出了他真正的目的，然后，他等着罗秩下定决心。

对于刚刚来到银河系支行上班的帕克先生，他需要一笔能够让人提神的业务。

实际上到了这个份上，罗秩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除非他愿意看到养父养母一把年纪了风餐露宿，居无定处。

……

半个小时后，罗秩将两位热情又不失专业的专员送到了门口。

回到客厅的沙发上，他拿起桌上的合同，再次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份宇宙联邦总署承认的正式合同，合同上标注了星空联盟专属银行（以下简称星联银行）将向罗秩提供一笔为期三年的低息贷款，总额度5P标准能源（折合人民币800万元），而抵押物是那张已经损坏需要返厂维修的初代会员卡。

尽管这张初代会员卡在市面上价值不菲，但还是远远达不到罗秩所需的贷款金额，于是，星联银行方面提出了几项细则，答应提高贷款的限额。

其中最重要的有两条。

第一，罗秩必须寻找一种叫做变异钛的矿物。这是本合同当中最为重要的组成部分，也就是说，大部分的贷款都要通过这些矿物来做偿还。

罗秩根本不知道这个变异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见过，据说是一种制作宇宙飞船船体的主要材料。

按照合同细则规定，在六个月内，他必须找到一定储量的变异钛，星联银行将按照市场价格的50%收取这批货物，如果超过这个时间，那么罗秩每天都要支付一笔高额的违约金。

第二，罗秩不允许向地球上任何其他人和组织透露有关外星文明的存在。

罗秩欣然接受，他自认不可能和任何人透露外星人的存在，这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和自由开玩笑。事后，他才觉得这个条件里似乎透露了某种不同寻常的讯息，只是当时一心想着促成交易，忽略了这一点。

现在，罗秩凭直觉感到，对方有一些秘密并没有告诉他，对此，只好在心里暗暗记下，待以后慢慢挖掘。

最后，帕克先生留下了用于勘测变异钛的仪器，以及价值157万元的黄金，然后就带着副手山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犹如一阵风卷残云，若非手中这副神奇的眼镜证明刚才这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罗秩一定认为自己做了一场青天白日梦。

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就这样在没有律师，没有法务人员的情况下和外星人达成了一笔贷款交易。

签字的时候，罗秩的手都在发抖。

这时候，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10：00，罗秩突然浑身一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还在上课时间。

因为一系列惊人的变故，罗秩完全忘记了这回事。

“完了，这下要被老巫婆骂死了。”

二话不说，他已经拿起衣服往门外冲。

……

临川二中，刚好是课间休息的时间。

在校门口做了迟到登记的罗秩刚刚靠近1班的教室，就听见死党贺岚的声音远远传来。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班的女生是你可以随意欺负的吗？”

罗秩走近一些，瞧见班长许燕子也在。此时她一样气得面部通红，不禁令他大感意外：这位平时可是不动声色的主，今天怎么也被刺激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即便是生气的时候，班长还是很好看。没办法，人家底子好，肤白貌美，明明是高中生，皮肤却和婴儿一样嫩得可以捏出水来，更夸张的是身材，虽然平时被校服掩盖了，但还是逃不过罗秩的火眼金睛。

没得说，以后要是好好打扮，绝对是个妖精！

据说，许燕子的母亲年轻时就是一名演员，而她也是全校公认的几大美女之一。虽然硬要说排名还落后于某人，但罗秩就是喜欢这样前凸后翘，平时却不显摆的女生。

很快，罗秩抓着身边的同学问了一嘴，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经过：原来是2班的田渊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动手调戏了自己班的一位女生，引起了众怒。

“那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了？”站在对面，田渊一脸无所谓地讪笑道。

许燕子气得直跺脚：“你不要给我油嘴滑舌耍流氓，今天你必须道歉！否则这件事就没完了！”

田渊抹了抹手，笑嘻嘻道：“不就是摸了一下脸吗，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我说许班长，你也管得太宽了。人家被摸的人都没说什么，你在这添什么乱？”

“我靠，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身为班上的体育委员，贺岚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见对面的男生开始骂自己，田渊也开始发起飙来：“怎么？我就是不要脸，想打架？我告诉你，不要太嚣张。”

你来我往，双方渐渐骂出了火气，几个好事的刺头已经随时准备大打出手。

那位被欺负的女生叫冯静，罗秩亲眼见到她已经泪眼婆娑，但还是轻轻拽了一下许燕子纤细的胳膊，小声道：“那个，还是算了吧，不要和这种人计较了。”

1班的女生平时都是乖宝宝，要是看到一些流氓打扮的人恨不得绕道走开，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此时选择息事宁人也不奇怪。

没想到，站在对面的田渊竟然也听见了冯静的话，一时语气得意对身边的同学调侃道：“看到没有，人家说不定还乐意我摸她脸呢！要是她长得像丑八怪似的，我还懒得理会她。”

话音刚落，罗秩已经踱步上前，半点迟疑也没有，挥出手就往对方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是一个耳光的声音。

静。

仿佛一根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听见。

赫然间，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1班的一票同学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时一向稳重的罗秩突然来这么一出，惊得下巴全都落在了地上。

其他班级的人在震惊之余，纷纷感叹这个1班的男生是什么来路，竟然连田校长的儿子也不放在眼里。

这时，闻风而来的教导处主任赶到，第一时间制止了这场眼看就是爆发的混战。

“你给我等着！”在主任面前，田渊也不敢放肆，恶狠狠地看了一眼罗秩，扭头就走。

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包括许燕子、贺岚等一票班干部的眼中都带上了深深的忧虑，现场只有罗秩一个人脸色如常，自顾自地拿起丢在地上的书包走进了教室，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奶奶的，老子今天为了救一个小姑娘已经送了一条命，现在为了一个大姑娘扇别人一个耳光又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