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随笔》——耳走有

时间:2019-01-11 04:25:1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耳走有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醒来之后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一丝冰凉之意,徐真睁开双眼。阴云密布,看来不过一会,便要下雨。空中飘下一片树叶,绿意盎然,便如被洗过一般。

这片叶子正对着徐真脸颊落下,他抬手捏住,坐起身子,四下一张,两旁均是大树,枝叶参天,仅露出他头顶的一片天空。徐真大奇,寻思:“我到哪儿了?阴间?以前编鬼故事的人都没来过阴间,他们会知道阴间是什么样子?说的一点儿都不像啊,哪有阴风阵阵?阴间也和阳间一样?有树有雨?”

林中枝叶甚厚,他爬起身子,忽觉冷飕飕的,垂目下望,身上居然一丝不挂,一件衣衫也无。他吃了一惊,忙伸手挡住要紧之处,转念一想:“人都死了,谁还管你是男是女?还穿什么衣服?我还挡个屁?”当即放开,走出两步,大叫:“牛头马面!你们在哪儿?快来接我!我没来过,不认识路。”

连喊数声,惊起不少飞鸟,便是无人应声,寻思:“我没来过阴间,找不到投胎的地方怎么办?难道我就成了孤魂野鬼?”身上越来越冷,转念又想:“不对!如果是鬼,我怎么会感觉冷?”伸手在大腿上一掐,这一掐极是用力,他促不及防,疼的惨嚎出声,忙伸手揉搓,忽然一震,心道:“不对!我没死!要是死了就感觉不到疼!我没死!李丽!小兰!大美人呢!?这里是哪里?”

李丽是徐真的妻子,从事律师工作,二人分居十三年,并未离婚。小兰是徐真的女儿,正是十五岁花季年龄,再过一年,便要参加高考。

此刻妻子女儿不知所踪,身处之地又极为陌生,他心中焦急,四周并无人影,仅有虫子或动物叫声,便想询问,也不知该去问谁。腹中饥饿,知慌乱没有任何用处,强自收拾心情,辨明方向,往北走去。

徐真是名侦探,三十七岁,举国闻名。这次因五十吨黄金失窃,影响太过巨大,中央派出十四人专家组,指定徐真领队,眼看案件告破,不料其中另有隐情,实乃案中案。他与女警谷寒茵一起,遭人绑架,为免国宝落入敌人手里,两人从舍身崖跳下,醒来之后,何以会来到此地?当真百思不得其解。其时心忧妻女安危,四下乱走,想回到舍身崖,哪知走过半晌,树木苍翠,便是没有悬崖。走到后来,不由得放弃寻找,心想先找人问问,这里是否峨眉山。

此山不高,地势斜下,他走走停停,不知走了多久,路遇一间农舍,暗想光着屁股出去可不行,潜入农舍。眼前农舍极是古怪,似是茅草搭建而成,院中围着篱笆,却无一人。细看门板,并无把手,伸手一推,门应声开了。

房中一张桌子,四条凳子,墙上挂着弓箭等物,窗户纸糊,委实贫穷之至。床头的墙上,挂着一件灰布长衫。这衣衫造型特别,颇似常在电视上看的古装,他心中虽奇,但身无寸缕,无论什么衣服,能遮体就行,当即换上。岂料并无裤子,他暗骂倒霉,将被子扯下来,裹在腰间,算是裤子。一切忙完,腹中饥饿难忍,去厨房巡视一圈,连一粒米也无,这个家委实穷的出奇。无奈之下,只得又往北走。

过不多时,走上一条土路,又走一会,一个酒招子随风飞舞,上书一个大大地‘酒’字,宛如电视上常见的酒馆。时值夏日,天气多变,适才还阴沉的天空,此时已然放晴。酒店旁一棵榕树,几匹马儿打着响鼻,马背上缚着野兔、獐子等物,鲜血兀自滴下。夕阳如火,树影被拉的极长,吹来微微凉风,使人稍感凉爽。徐真相距酒店不近,一边慢慢走近,一边四下打量。

马蹄嘚嘚,北边道上奔来两骑。徐真正欲上前询问,但见这二人身穿长袍,头缠白布,光着两条腿,造型奇特,心下大奇,立在道旁,看着那二人呼啸而过,心想:“古香古色的小镇,古香古色的人物,他娘的,再来俩骑马的人,好罢,看看你们搞什么鬼!”

两骑奔的好快,悠忽间到得酒店,一人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去!”口音像是四川人,另一人翻身下马,也不理会马儿,便走进酒店。先前说话那人接过缰绳,绑在树上,走进酒店,道:“格老子的,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也累坏了。”

徐真惊疑不定,寻思:“穿古装,骑马赶路,古道旁的酒店!?我操,拍电影呢?”但看不到摄影机、导演等人,说是拍电影,他如何能相信?这时更不敢去酒店,悄悄走到酒店门口,细听里面说话。

忽听得啪的一响,一人喝道:“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狗崽子,却来我们福州府撒野!?”这一声大响突如其来,徐真吓了一跳,以为说的自己,后退两步,便想转身逃走。只听得另一人懒洋洋的道:“贾老二,人家骂街呐,你猜这兔儿爷骂的是谁?”话音甫落,呼地一响,从门口飞出一个锡酒壶,跌落地上,滚了七八滚,酒水溅了一地。先前那懒洋洋的声音笑道:“这小子上台去唱花旦,倒真勾引得人,要打架可还不成。”

徐真躲在门口,看不到酒店里面,听声音,知有人碰翻桌椅,动起手来。他极是好奇,从门口往里张去。门口站着一名中年男子,面皮白净,满脸怒容,大声道:“这是我们福威镖局的少镖头,你说话最好客气一些!”他身边还有两人,身穿长袍,腰间胯刀,浑身紧缚,徐真不知,这是镖局趟子手打扮。纵马而来的两名四川人被围在中间,左边那人额头一颗黑痣,右边那人脸容泛青,笑道:“这小子穿上女装,倒是水灵的紧,不如你去换套衣衫,陪老子喝一杯。”他说的那小子是坐在一旁的一名少年。那少年衣着华贵,唇红齿白,肌肤细腻,宛如女子。此时脸上微微晕红,更似足了大姑娘。他身旁一名魁梧汉子大怒,喝道:“你这川狗好大的胆子,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动土的‘土’字出口,一拳往青脸汉子面上击去。

青脸汉子左手上翻,抓住了他手腕,回力一拖。魁梧汉子站立不定,身子向板桌疾冲。青脸汉子手肘重重一顿,撞在魁梧汉子后颈。喀喇喇一声大响,魁梧汉子撞翻板桌,伏在地上再不动弹。

徐真大吃一惊,这人出手迅捷,速度快极,看他手法,竟是生平从所未见。站在门口那汉子犹豫一会,道:“尊驾是什么人?难道不将咱们福威镖局放在眼中么?”青脸汉子冷笑道:“福威镖局?从来没听见过。那是干什么的?”

锦衣少年身子一纵,怒道:“专打狗崽子的!”随着话声,右掌击出,不等招术使老,左掌已从右掌底下穿出,往青脸汉子打去。别看他斯斯文文,动起手来,身子灵敏非常。徐真暗暗叫好,不知他掌上力道如何,但速度奇快,若是自己,只怕就得连中两掌。

徐真本是柔道高手,黑带三段,在他侦探生涯中,制服的嫌犯不计其数,此时越看越是惭愧,酒店几人武功到底如何,他看不出来,却觉无论是谁,自己都没本事制服。

青脸汉子挥掌格开,右手来抓锦衣少年肩头,笑道:“小花旦手底下倒是了得。”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显然不将锦衣少年放在眼中。

锦衣少年肩头微沉,左拳击出。青脸汉子侧头闪避,不料锦衣少年拳开变掌,直击变横扫,啪的一响,打了青脸汉子一个耳光。

徐真暗暗叫好,眼看那一掌力道不弱,青脸汉子半边脸变成红脸,一青一红,倒甚是滑稽。

青脸汉子大怒,飞脚向锦衣少年踢来。锦衣少年冲向右侧,还脚踢出。

这时另外几人也都动上了手,青脸汉子一边拆招,一边笑道:“小兄弟,我越瞧你越不像个男人,准是大姑娘乔装改扮,不如你去换套衣服,给我香个面孔,格老子咱们不打了,好不好?”

锦衣少年更怒,见面皮白净那汉子来帮自己,道:“去帮史镖头,这狗贼我料理得!”面皮白净那汉子一怔,知锦衣少年素来要强,往门口冲来。

酒店打架期间,并无一人出来阻止,数人动手快捷,绝无半分停顿之意,以他侦探本性,知这些人绝非演戏,是真打真斗,见那人就要出门,如何敢让他看到?匆忙间快步走到酒店墙后。蹲在墙边,心头咚咚乱跳,寻思:“这几个人什么毛病?怎么又是古装,又说这种话?看他们挺正常的,也不是疯子啊!这是怎么回事?”

呼呼几声,动手几人抢出门口,徐真身子再退,见左侧一个小门,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他悄悄进去,门后并无一人,丈余外墙上乌黑,知到了灶房,心下大喜,正愁没有吃的。

来到灶房,锅子中咕噜声响,不知做的什么,香味浓郁非常。这么一来,腹中更加饥饿,揭开锅子,满满地炖了一锅肉汤。侧耳细听,并无人声,找来一个大碗,也不理会肉汤是否熟了,盛了一大碗出来。

第二章 妖怪来了

忽听得身后一人道:“好大胆的小贼!干什么?偷吃么?”声音虽轻,悦耳动听,显然是名少年女子。

徐真身子一僵,前院打架的都是大老爷们,这个小妞儿是哪里来的?半点脚步声没有,突然出现,几如鬼魅。他身上无钱,偷吃被人现场抓住,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扔掉汤碗,撒腿就跑。

奔出几步,一把推开院门,只听身后那女子道:“小贼哪里跑!?”徐真吓一跳,知她定会追来,哪里还敢回头?

其时不辨方向,背对着太阳奔逃,不过数百米,呼呼大口喘气,身后听不到脚步声,却不敢停下。朦胧青气之中,城墙在望,奔到近处,徐真看清,不由得张大了口,再也合不起来。

只见墙高七八米,城头城下,均有身穿铠甲的士兵把守,左右一看,竟看不到尽头。土路上人慢慢多了起来,均是长衫打扮,头上挽着发鬓,或挑担子,或推车子。

徐真惊疑不定,来到城门口,见门口数名士兵手执长枪,面容肃然,腰间胯刀。在他们身后,尚站着一排头戴官帽模样的汉子,看装束,身披铠甲的士兵当是正规军人,头戴官帽那些汉子多半是州府衙役。

徐真不知其中差别,又是想笑,又是吃惊。作为侦探,凡事以证据而论,必要保持一颗冷静客观的心,这样才能找出蛛丝马迹。否则容易冲动,往往坏事,是无法成为侦探的。此时亲眼看到,不知地方,不认识的古装路人,城墙、守军、衙役,综合种种线索,结论只有一个:徐真穿越了。

虽说让人难以置信,但发生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徐真不信。他一时怔住,诸般思绪纷至沓来,李丽、小兰、谷寒茵、北爷、梁自学,还有舍身崖上的所有人,全都消失不见,所在之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他很想保持镇定,很想相信,这些人都在恶作剧,或是万圣节。恍惚之中,走进城门,青石板铺路,熟悉的柏油路看不到,蹄声嘚嘚,路上不时走过马车、驴车,就是没有汽车。

道路两旁,或高或矮构筑着一排排房屋,门匾之上,写着奇奇怪怪的文字,有的认识,有的不识。想起妻女生死不知,陡然间,心情极是烦躁,拉住一个路人,问道:“你们在干嘛?为什么穿古装?你们逗我玩儿?”那人见他神情激动,吓了一跳,挣开他手,低头疾走。

徐真追上去又拉住那人,恶狠狠地道:“操你妈了比,说不说!?你们全都是疯子吗?我操,问你话呢,这里是哪儿?”

这路人甚是胆小,脸上露出惊恐之色,尚未说话,徐真肩头被人一抓,跟着一人道:“干什么?”

这人力气不小,抓的徐真肩头生疼,他怒气更盛,回头一看,面前站着两名大汉,身穿士卒衣衫,显是公人。左边那名汉子瞪着徐真,道:“怎么?要惹事么?你是哪里人?路引呢?我看看!”

徐真脑袋一清,忙放开那路人,寻思:“糟了!我人生地不熟,还这么冲动?路引是什么玩意儿?这俩人看着像警察,要是我没有,把我抓起来扔监狱,那可坏了。”此刻再冲动,只会坏事,赔笑道:“啊哈,两位大哥,太阳这么大,怎么还要在路上巡逻?你们也真是辛苦,没事儿,没事儿,我跟这位朋友聊会天儿,哈哈,哈哈哈。”

左边那汉子右手一伸,道:“少跟我嬉皮笑脸,福州府就是你们这些外地人惹事生非。路引给我!”

徐真一凛,这人不买账,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低声笑道:“大哥,有话好好说,来来来,咱们别站在路中间,去那边儿房檐下面凉快会儿。哎呦这太阳真毒,热死啦。”说着转身便走。

左边那汉子身材颇高,魁伟壮硕,伸手一抓,又拉住徐真,道:“就在这里说!路引呢?没有是不是?”他一拉极是用力,徐真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赔笑道:“有有有,当然有。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没有?大哥,我出门儿匆忙,忘记带了,大哥就放我一马,明儿我一准儿送来。”

右边那汉子脸皮黝黑,身材微胖,给魁梧汉子使个眼色,声音提高几分,道:“明日送来?当咱们兄弟是纳蒙?你没有路引是不是?难不成是江洋大盗?”一摆架势,便去拿腰间锁链。

徐真吃了一惊,不懂‘纳蒙’是何意,谈崩了却看得出来,笑道:“大哥等等,我真的有,我家就在那边儿,不如二位大哥跟我去拿,行不行?”

路边围观之人越来越多,魁梧汉子抬眼一看,从腰间取下锁链,大声道:“好!你有路引,咱们自然放了你,若是黑户,嘿嘿!府衙大牢等着你。六子,先锁了这小子!”

黑脸汉子答应一声,徐真大急,眼看手铐脚镣一带,自己就成江洋大盗,只怕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情急之下,笑道:“大哥大哥,别着急嘛,我是好人,全国闻名的侦探,不信去北京公安局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徐真?”突然抓住六子腰间,左手拉住六子手腕,提腰反身,一个过肩摔,呼地一声,将六子掷在地上。摔倒六子,他知魁梧汉子定会跟着动手,身子后退,撞入魁梧汉子怀中,右足后勾,头往后猛撞。这一招在柔道中,称为耳后摔,一招两式,骤然使出,不知情的人极易上当。

忽听得呛的一声,旁边有人惊呼,徐真脑袋一疼,魁梧汉子惨呼一声,鼻子被撞了个正着,右足被人一勾,加上他头往后仰,登时跌倒。

徐真听到声音,知已然得手,随着魁梧汉子倒下,右臂一阵剧痛,他无暇查看,撒丫子便逃。

此地距城门不远,两名官差询问期间,围了不少百姓,早引起城门口士卒的注意,这时见徐真冲出人群,有反应快的,已大呼追来。

徐真慌不择路,奔出数丈,左侧一个小巷,一头钻了进去。两名官差摔倒地上,伤势不重,见冲来七八名衙役,胆气登壮,吆喝着冲入小巷。

徐真不必回头,‘站住’声音不绝,足音杂乱,显然追来绝非只有二人。

这小巷两边极窄,仅容两人并行,长约半里,奔出数十丈,徐真双腿酸麻,额头汗如雨下,呼呼大口喘气,只想坐倒休息一会,心中不住大骂:“妈了个逼的,路引是你娘的啥玩意儿?没那个玩意儿就要把我扔监狱?操你奶奶的。他妈的,我为什么不好好锻炼身体?跑这几步就累死了!”

现代人生活方便,交通工具太多,平日运动又少,大多数人身体素质都不怎么样,如徐真一般突然疾跑,自然吃力。他奔出巷子,呼吸已如风箱,尚未站定,“抓强盗”三字便如在耳旁叫出,他吓了一跳,强打精神,见左侧行人甚多,快步冲入人群,路人无不闪避。

徐真便想藏匿身形,也是不行。他知官差未冲出小巷,要躲藏起来,此时脱离官差视线,乃绝佳时机,看准右侧一栋小二楼开着门,奔了进去。

甫一进门,迎面一股力道冲到,徐真尚未看清,陡觉胸腹间郁闷已极,只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道:“不可滥伤无辜!”话音未落,徐真身子一震,左手边一股柔和的力道冲来,与先前那股力道相撞,胸腹间郁闷之意顿消。正欲开口道谢,眼前金星飞舞,双腿一软,坐倒在地。霎时之间,浑身再无丝毫力气,仰天躺下,呼呼大口喘气。

脚步声响,两名官差跟着追了进来。但听啪啪两声轻响,那两名官差进来的快,出去的更快。呼呼两声,纵将出去,吧嗒摔在地上,再也不动。

徐真仰躺在门口,正可看到二人,这二人身子奇怪扭曲,一人双眼圆睁,口鼻流血,似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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