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武末世》:第一篇 神都篇 是谁推开了小行星

时间:2019-01-12 20:14:0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Kylin山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篇 神都篇 第一章 是谁推开了小行星

燕山北麓,青狐岭上,黑石嘴。

一栋木质板屋隐隐透出灯火,给暗夜带来点点微光。

张涒正在无聊的翻着手机,一条新闻弹出:

“2017年8月26日下午2点,小行星川皮和地球擦身而过,全人类逃过一劫。”

张涒今年19,父母早亡,爷爷带大,神都某草鸡大学学生,放暑假回老家,被爷爷逼着到祖宅体悟祖上传下的唯一秘本《乾一注身经》。

这《乾一注身经》号称习成之后能得九鼎之力九山之体,拳可倾日月,腿可断山河。张涒是压根不信的,可祖上有言,聂家子弟必须每日修习此功一次。

什么?不是姓张的么?怎么是聂家子弟?

他家祖上功法通玄,以一敌国,死后被帝国机器满世界追杀,为避祸改姓张,才勉强存下现在的一枝。

可惜自从祖上大能死掉以后,后世子孙藏了一千八百多年,代代暗中修习《乾一注身经》,却没一个再修成的。

有记载后世子孙修得最厉害的,是清末的一位拳师,他只练成了第一层,确切的说第一层也只修成了一半,获得一鼎之力,最后倒在了洋人的火枪之下。爷爷说到这儿常常扼腕叹息,这位祖上要是修完了第一层,再有了一山之体,怎么能被火枪打死?

自那位死后,张家连能入门的都没有了。

张涒手上翻着《乾一注身经》,这是一本竖排手写古体字的书册,只有二十来页,爷爷在他四岁时就教他认上面的字,看到现在,册子上面随便抽一页问他第几行第几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随手将经扔到桌子上,打开微信,神洲真传聊天群里,大家正聊得一片火热。

武当内家真一子:

“这次宙劫,吾等三十六真传弟子合力应劫,内力互相增辐,发出一记真空掌,将小行星川皮微微推开,地球才免了这次五千年一临的浩劫,无量天尊,大善大善。诸位快发红包。”

昆仑墟真传允提上人:

“卖麻皮,你们武当真空掌现在连头发梢都吹不动,还小行星?明明是我昆仑上人用神器日观镜集三千年沉积之力,一道神光撞开小行星,众生才得脱大难,发红包也是发给我。”

少林达摩堂悟非禅师:

“善哉善哉,二位施主莫争,我师兄正在小行星上与海外截教传人约斗,或许他知道情况,可否等我师兄回来问个明白?红包可先发我暂存,明了因果我再转发如何?”

哎哟我去,张涒以手抚额,这神洲真传聊天群实在待不下去了。

他正要关闭,过来一条私信:

劈挂腿真传练依依,“张炮,上来了?还在神都吗?今晚啤酒撸串,来不来?”

张涒加入这个聊天群,就是被练依依拉进去的。他作为《乾一注身经》唯一传人,同时是家传炮锤拳唯一真传,这《乾一注身经》是内修内壮,而炮锤拳是外练外打,正好相辅相成。他在学校站炮锤拳的拳架子,被这个丫头看到了,非要比试一番,这丫头劈挂腿功夫挺厉害,更难得一双笔直雪白的大长腿,张涒眼睛立刻挪不开了,以切磋之名,手在人家腿上按来按去。

练依依认可张涒的真传拳法,就是觉得这炮锤拳虽然招术阳刚,气势十足,只可惜这张涒的力道太差了,打在自己腿上跟摸了一把似的,却不知张涒就是在摸。她就此给张涒起名张炮,娘炮的炮,拳上无力,还是缺练。

俩人自此相熟,时常切磋,人家是真切,张涒是真搓。练完一起喝个酒,然后被拉进了这个真传群,据练依依说,群里都是各门各派的真传或隐世高人,一个个实力高得没边,自己在里面耳濡目染,武学上一定能大有进益。

“哎,武功没啥长进,这吹牛的水平与日俱增啊。”张涒按了段语音,告知练依依自己在山上闭关,给练依依发过去,哎?怎么发不出去了,再一看,手机信号没了。

“哎,这么个破山沟,我要待到什么时候?”正哀叹间,雷鸣电闪,风雨大作。

张涒也不管,他这木屋在黑石嘴内,正好被一张石头大口包住,再大的风雨对他来说就是个风景。

网断了,想着爷爷对《乾一注身经》的执念,好歹练练吧,万一入门了呢?也算对爷爷有个交待。

爷爷年轻时专注习武,五十多岁时觉着自己没了入门的希望才娶妻生子,好将这《乾一注身经》传下去,如今九十多岁了,他不想让爷爷死不瞑目。

张涒面前的墙上挂着一张画,画的是深山环抱中,深涧一汪幽潭死水湛蓝。

这幅画是《乾一注身经》的观想图,所谓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真传其实不是一句话,而大都是一幅图画。

各门各派的真传武功、至高至深的内功心法都有一幅配合的观想图画,所以,这句原本应是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幅画,而没有这幅观想图,任你是仙神转世,资质逆天,拿着秘籍书册也甭想入门。

张涒吐纳调息,缓缓入定,脑中观想这幅图画,按着《乾一注身经》的入门心法搬运。外面的风雨愈发剧烈,漆黑的夜空都被染红了,一丝丝不明的物质渗入空气中,如果此时观测空气质量,可吸入颗粒物直接爆表。

空气中的莫名物质附在了观想图上,微微发出光来,这光芒微蓝微暗,并不十分显眼。此时,张涒观想幽潭死水上有一丝风划过,努力感受虚空中一丝莫名的气息,正当他以为自己又白费力时,一丝气息蓦地随着观想流入他体内。

“有门儿。”这是他修练十多年来第一次抓到气感,张涒收束心神,继续吐纳。

他双目微闭,舌抵上腭,吸气随意,呼气时内视心口,导引这一缕气息流入心口。这心口就是膻中,是指双乳连线的中点。

随着内视心口,以意念导引,只是几个呼吸间,效果就越发强烈,就觉冥冥中一缕阴寒异常的气逆着呼吸从鼻端顺着口腔朝膻中流去,这股气经过的地方,仿佛被一条冰蛇爬过,滑腻寒湿,异常难受。

阴寒之气进入心口,不住盘旋,越转心口越冷,一会儿竟觉得整个胸口都要冻住了。

上乘内功修习时往往产生种种异象,此时一定要镇之以静,回忆着爷爷的教导,张涒意念集中在阴寒之气上,继续吐纳,这寒气在心口越聚越冷越积越重,将他丹田的一点点浅薄内气也吸了过来。

不知吐纳了多久,身体已经对寒冷麻木了,寒气将丹田内气全部吸收,积成的寒气团被旋转的力量带得聚无可聚凝无可凝,脑中观想着深涧中水滴滴入幽潭。

终于,气团中滴出一点幽蓝色液体,这滴液体甫一落入膻中,张涒只觉通身舒泰,连身体也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这是行气凝液,《乾一注身经》入门的征兆啊。

细细感受着心口微微泛起的凉意,身体得到的一点滋润,张涒喜不自胜,自己竟然入门了,哈哈,自己果然是张家百年不世出的天才。

冷静,冷静。

大喜大惊最易引发走火入魔,张涒连忙收束心神,又吐纳片刻,气团在滴出三点液滴后,缓缓消散无踪,三点液滴慢慢从膻中落入丹田,停驻不动。

张涒缓缓收功,双目睁开,顿时虚室生电,映得屋中一亮。

“哎,怎么停电了?”张涒掏出手机一看,2017年8月27日20:08,竟然练了一天一夜。

他拉了拉电闸,还是没电,他试着给爷爷拨个电话,想告诉他《乾一注身经》自己入门了,电话打不通,仔细一看,手机上一格信号都没有。

张涒点了根蜡烛,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肚子饿得不行,在屋外一角木棚子下的煤气灶上烧了一大锅饭菜,三口两口就吃完了,胃里竟然一点感觉没有。

真传入门后,都食量骤增,练精化气,这是必然。他不光练精化气,还要行气凝液,这食量更是巨大,后面足足做了三锅饭,存的蔬菜零食也吃了个精光,才勉强填饱肚子。

“呼。”长长吐了口气,张涒只觉精神旺盛,起身站了个炮锤拳的拳架子。

双腿不丁不八,双手虚握成拳,藏在肋下。精神藏于识海,意念聚于拳峰,一点液滴从丹田提调,缓缓注入双拳。

“喝。”一拳挥出,拳风烈烈,吹得墙上的挂画啪啪作响。

张涒吐气收拳,“比平时的力度大了至少两到三倍,这一点内息助推拳力,怕不是得有三四百斤,快赶上顶级拳击运动员了,传统内功对力量的增幅也就是一倍左右,这行气凝液的威力大出这许多,照这么练下去,《乾一注身经》开山断河的描述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

正要继续试试《乾一注身经》的威力,屋外隐隐传来一阵兽吼,叫声似狼非狼,不知是被木屋的烛光吸引,还是之前做饭的香味引动,声音渐渐朝木屋后面过来了。

第二章 末世说来就来

“这年头山里还有狼?”

张涒自幼练武,《乾一注身经》刚刚入门,正好拿这野兽练练手,国家法律不能杀害野生动物,自己下手轻点,不打死不就完了。

套上一身运动服,推开后屋小门,张涒口中大喝,“呔,哪里来的孽畜,快到你爷爷碗里来。”

他双手摆了个炮锤拳打法的起手,左拳横于胸前是扇门,右拳藏于腰间是架炮,双脚一前一后,可以向正面各个方向发力。

屋外漆黑一片,天上无星无月,蓦地,前方三丈远近亮起一双圆盘似的幽幽绿光,威胁的兽吼声从绿光下喷出,借着屋内传出的微光,隐隐看出点轮廓,那里站着一个A级小汽车大小的野兽,张涒吓了一跳,这是什么玩意,好大个头,带上家伙就好了。

木屋墙上有把老式双发猎枪,年头有点久了,保养得还行,只是子弹不多了,他《乾一注身经》入门,心态爆炸,就没带上枪。

正想着猎枪,一阵腥风扑面,一股倾山之力涌向张涒,仿佛要将他拍碎。

十几年拳架子不是白站的,张涒右脚往右前方一迈,身子跟着一转,左手发力一推,啪的一声击在野兽前爪上,如击败革,野兽左爪险险从眼前偏过。还没完,张涒右拳藏锋直接刺出,一拳打在野兽左爪腋下,呜呜,野兽一声痛叫,斜斜飞了出去,屁股后面的尾巴照张涒头脸就是一甩,嚓,空气传出切割声,这一甩力量好大,张涒双臂一合,摆了个十字铁门栓,堪堪将这一尾鞭挡住,人被打得蹭蹭后退,双臂衣服破裂,手臂阵阵发麻。

野兽跳到屋前,光线一照,“嘶。”张涒就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野兽嘴突眼裂,背生骨刺,身上皮毛有一块没一块的,溃烂的地方还往下淌着脓。难不成自己边上有个生化实验室,里面的生化兽跑来了?

野兽转过身,冲张涒一顿咆哮,后腿一蹬,又扑了过来,张涒反身让过野兽,一个贴山炮,后背撞在野兽腰上,借力弹开。

双方有来有往,野兽力大势猛,但招式简单,无非是扑,咬,抽。张涒身法灵活,但终究还是个凡人,只是听着他风箱似的肺,就知道他的体力也不多了。

这样不行,得给它来个狠的。

张涒脚下缓缓兜着圈子,不让野兽面向自己,瞅准个机会,一个前窜,左拳直袭野兽鼻子。野兽人立而起,兽口一张,尖牙霍霍,双爪一挥,扑向张涒。

小样儿,中计了吧。

张涒腿一弓,身子忽地一矮,避过挥来的双爪,两手拇指扣在食指中指间,双拳成啄,狠狠刺向野兽的胸腹。这野兽胸腹有一片溃烂,皮毛脱落,他早就瞄上了。

双拳在液态内息的加持下,这一啄足有三百多斤力,皮膜略微阻了一阻,就深深刺入野兽的体内。

“嗷。”野兽一声凄厉的兽吼,双爪下压,将张涒整个人拍在身下,巨口对着张涒脑袋咬了下去。

张涒含胸低头,躲过撕咬,双手在野兽体内一通乱扯,血污顺着双手滴得他满身满脸。

野兽渐渐无力挣扎,叫声越发微弱,渐渐没了声息。

张涒还不放心,双手抓破心膜,将野兽心脏拽了出来,只见兽尸一阵抽搐,这下彻底没了动静。

满身血污的张涒费劲巴力的从兽尸下爬了出来,肩背被兽爪抓得血肉模糊,脱了外衣用里衬那面胡乱在脸上涂了涂,又在后背伤口上一系,脚在兽尸上一踩,遥望夜空,一时间心潮澎湃,“这大兽我一人就收拾了,当年武松也就这样了吧?大学毕业了,是不是可以考虑混个保镖干干?就凭我这身手,各国总统还不抢着要。”一抬手,手里扔抓着野兽的心脏,一大坨还在微微跳动,正要一把扔掉,心底却传来一阵阵饥渴,想要将这颗心脏直接吞掉。

张涒一阵恶寒,又仔细看看脚下的野兽,皮毛多处溃烂,牙齿豁开了嘴,背上几根骨刺,心中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张涒进屋翻出伤药,勉强在肩背上涂了,四肢一叉就瘫在床上,这巨兽力气大又矫健,自己如果不是《乾一注身经》入了门,今天晚上死在那儿的就是他了。即便如此,现在他也全身脱力,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梦里,自己似乎非常开心愉快的啃着猪手,这猪手有点腥啊,不过好有嚼头。

那野兽的心脏正被他举在嘴边,正被他一口一口大口咀嚼。一股股热流随之涌进他的身体,流入丹田,《乾一注身经》自发运转,野兽心脏的血肉精华被内息粹炼,缓缓融入他的身体和内脏,一点点修复他的伤口,改善他的体质,身外不断有气息被运转的《乾一注身经》引动,流入体内,补充内息粹练的消耗,凝成新的液滴。

张涒正睡着,隐隐听得呼喝喧哗之声,他翻个身继续睡。

“砰。”一声枪响打碎了黑夜,也惊醒了张涒,他坐起身,一脸迷茫,接着,又是“砰砰砰”数声枪响,张涒终于清醒了。

他起身只觉浑身油腻腻的,往身上一摸,满手堆黑糊糊的油垢,后背的伤口竟然不疼了,好歹擦洗了一下,摘下墙上的猎枪,检查了枪筒中的子弹,麻利的推上膛,跟爷爷打过猎的他,小学没毕业就开过这枝枪了。

他又翻了翻抽屉,找出半盒子弹,揣在身上。这是仅剩的半盒了,这枪型号太老,子弹搞不到,用一颗少一颗。

他推开前门正要出屋,想了想,回屋将观想图和《乾一注身经》锁在木箱里,这经既然能练,那就是宝贝,得藏好了。

木屋正门外是一条下山的小道,张望一番,声音又沉寂下来,夜风呼呼,什么也听不到了。

青狐岭上,林中深处,一行四人正倚着山壁躲藏。

四人中一个老头一个少女,两个全套登山装备的中年人,一个带副眼镜,另一个拿着一把手枪。

带眼镜的中年人问,“往山上跑真有活路?山上发疯的野兽不是更多?”

老头要说话,少女直接呛声,“我让你们跟着来的?你们自己非要跟着,哼,手里竟然还有枪,一看你们就不是啥正经人。”

老头连忙阻止,“丫头,可不敢胡说,人家到山里来玩的,谁不带把家伙防身。”又看向两个中年,“二位,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人就都疯了?”

带眼镜的中年推推镜子,“病毒,很可能是病毒,你没看不光人,连野兽都疯了吗?”

“病毒?”老头听罢一阵恐慌,“那我会不会被感染?这可怎么办。”

“你?”眼镜男仔细看了看他,“你这情况,病毒也不愿意感染呀,感染你有什么用,打不能打,跑不能跑的,不是浪费能量么。”

“喂,你们聊什么呢,什么病毒啊?大半夜的,带着枪到山上打猎吗?”山壁边的小道上转出一个青年,皮肤微黑,面目清秀,手里举着把猎枪,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

少女见到青年,三步两步就蹦了过去,口中叫着张大哥,眼镜男一把没拉住。

这丫头姓李名三洁,住在青狐岭下青狐村里。张涒每年寒暑两假都要到山上居住,体悟《乾一注身经》,十多年下来,与这丫头异常熟悉。

张涒让李三洁站到自己身后,用猎枪瞄着两个中年,“我说,那位拿枪的一看就不是中国人啊,丸人带相,说说吧,深更半夜的,你们跑山上干嘛来了?”

不等那几人回答,李三洁一把拉住张涒的胳膊,心有余悸的说起了事情经过。

昨天晚上,雷电交作,天穹赤红,半夜里,青狐村里就传出惨叫。李三洁赶忙披衣出屋,眼前就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村头二婶疯了一样啃着光着屁股的村长,早听说他二人有奸情,这也太明目张胆了。仔细一看,二婶扒出村长的内脏正往嘴里塞。

李三洁一阵恶心,就见一些村人扑出来,将一个个熟悉的人扑倒在地,按住就咬,宛如丧尸末日。

这时,村尾二狗子瞄上了他,瞪着通红的血眼朝李三洁扑来,她啊的一声惊醒过来,玩命飞奔,很快和村里李财务、两个中年游客撞到一起,李三洁知道张涒会功夫,找他或许有用,就带头往山上跑。三个男的也跟着,闷头上了青狐岭。

结果,丧尸忽拉拉也尾随而来,他们这一天在山上绕来绕去,东躲西藏,要不是李三洁,都差点迷了路。

在天黑的时候,总算甩脱了追来的丧尸,众人已经累了一天,正打算找个山洞凑合一宿,半夜又跑进来一只全身溃烂的大野狗,这时,其中一个中年人掏出手枪,连开数枪才将大野狗打死了,众人怕枪声引来丧尸、野兽,逃出山洞躲在山壁边上观望,张涒就来了。

“丧尸?末世?”

张涒觉得是自己睡醒的方式不对,李三洁他了解,这种事不可能开玩笑,老头和眼镜男也不时附合两句,几个人一块骗自己?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呀。不过这种事太过离奇,必须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收起

相关推荐

相关应用

平均评分 0人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用户评分:
发表评论

评论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