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回忆录》——作词人

时间:2019-01-15 13:36:0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作词人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最年轻的死刑犯

2016年12月12号,现在是早上四点,不对,应该是早上六点了,四点是我吃人生最后一顿早饭的时间,一吃完饭,放下碗筷我就被一群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当做怪物般手铐加脚镣的束缚,拉到封闭的房间里脱得精光全身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番,说是要验明正身,然后严格执行了一大推七七八八签字画押写遗言之类的程序一直折腾到现在,因为我是个孤儿没有什么遗言好写,也就跳过了这个步骤,所以比大多数人都早那么个几分钟出来。

在等待其他死刑犯完成既定程序的这段时间中我看着铁窗外的亮度和色彩,相比之前进去时的景色,估摸着时间也就过了两个多小时左右,所以按照我的推测现在应该已经是六点多了。

我现在身处ZJ省TZ市某一个监狱之中,哦,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有些紧张,要回忆的事情也特别的多,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齐钰,ZJ台Z人,如果能够安然度过今年的最后这个月的27号,我就可以成长到27岁了,可惜命途多舛,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名死刑犯,而且在今天就要被执行了!!!

在今天众多要被枪决的死刑犯中可以说我应该算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位,不过我相信论起罪恶这么多死刑犯犯的罪恶加起来也不及我的万分之一。

你可能会觉得我说的有些过分夸张,不过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没有一点夸大,你若不信,等一下枪决的执行官历数每个人罪行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现在没时间和你们细说了,那些该死的死刑犯写好遗言都已经陆陆续续出来了,我们排着整齐的队形即将要奔赴刑场,去经历生命中最重要的仪式,完成生与死的蜕变。

“清点一下人数。”

“报告,清点完毕,全部到齐。”

“好,带上头套,出发。”

随着监狱长的一声令下,我们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依旧踏着整齐的步伐,像个军人一般正步而行朝着前面走去,听狱友们说刑场就在这座监狱的最深处,那里四周高墙林立足足有十几米多高,在墙角处都修建了一座座花坛,里面种的花朵非常的鲜艳,各个品种的都有,至少有十六七种,只要一进入刑场,首先能够闻到的就是那些交织在一起的花香,听他们说多闻闻那些花香能够令我们这些死刑犯感觉到舒服一点,可以暂时的忘却即将被杀死的恐惧。

当然我可不信这样的说法,权当他们在放屁,在我的认知里,不论谁,要是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一定会恐惧到瘫软崩溃,惶惶不可终日,想要从容赴死,除非你有释迦牟尼这么高的觉悟或者已经活到不想活了,而这两者现在这个社会都是非常的稀少。

听说瞎子的感官十分的敏锐,如今被蒙上头套犹如失明,静下心感知果真如此,从房间到刑场的每一步我的心中都清清楚楚,细数下来,足足走了七千多步才被喊停。

出于好奇,虽然不相信狱友的话我却仍旧凝神细闻,果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旷神怡,要是换做还是自由之身的时候,此刻的我应该会欢快的拿起手机拍照留念,摘花细赏,不浪费这大好的美景。

当我正陶醉其中之时,耳边却又不合时宜想起了一声严肃的喝令:“时间已到,将一号刑犯带上就位。”

话音刚落,一阵阵凌乱的脚步声和撕心裂肺的求饶哭泣之声响于耳边。

“呜~呜~呜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我一听顿时就笑出了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浪费这力气求饶,现在破口大骂都比卑微求饶要有尊严的多,既然当初自己有胆量去做犯法的事情,现在就该有必死的决心吧!!!

“张伟扈,四十五岁,ZJ台Z三M人,以投资教育基金获取为名,肆意敛财,诈骗一百八十多人,诈骗财物所得累积超过一亿人民币,从而导致一百多个家庭家破人亡支离破碎,犯诈骗罪,现被最高人民法院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法警做好准备,摘掉头套,瞄准,预备~~~”

我没有听清那下命令的人最后说的话,只感觉到‘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都快聋了,虽然隔着挺远的距离,可那枪声带来的空气震荡依旧强劲。

等我耳朵稍稍恢复,就又听见那恶魔般却又正气凛然的声音:“将二号死刑犯带上来。”

每一个死刑犯都有一个编号,从一开始依次排序,我记得我是七号,这让我微微的舒了口气,前面还有这么多人被杀,到我还要好一会,这个空档,我可以多呼吸更多的空气,再回忆一下我这二十几年来究竟都做了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陈发顺,ZJ台州玉环人,三十八岁,因入室抢劫被发现而先强奸女房主,杀害其一家四口,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法警准备~~~~~”

“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我不是故意强奸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杀他们的,我不想强奸她的,我不想的啊~~~~~”

听完我又是忍不住想发笑,这个兄弟倒是悲催,抢个劫盗窃而已却阴差阳错的强奸了女主人,不过法律是不讲人情,错杀能错杀四条人命还顺带爽了一把,真是可笑的辩解,像他这样的人要是先被我碰到,可就没直接枪毙那么舒服了。

不过他的罪过之一杀人倒和我有些像,唯一不同的是:入狱之后,我很坦白的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有预谋的,在杀戮。

“下一个,金飞达~~~~”

接下去的几个我都已经懒得去听了,在我看来他们所犯的罪恶和我相比都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无非为了财,为了名,为了欲望,更有几个只是被这个社会逼得穷途末路从未走上这条不归路。

一声声的枪响都已经令我麻木了,这种声音我不是第一次听,从小到大我虽然没有见过真枪,可却在这一年多的杀人过程中经常见识这东西的威力,我早就爱上了这种声音,霸气,果断,直接,要是我一开始就有一把枪的话,那么这一年来我杀起人来也就不用那么费尽心思的计划了,我可以用枪来慈悲的结束某些人的生命,直接扣动扳机多么的干净利落,也不必让所有被我杀的人都遭受这么大的恐惧和折磨。

“下一个,齐钰!!!”

“咦?这么快!!”被叫到名字的那一瞬间我平静的心无故的抖了一下,当然我并不是害怕,我顶多有些紧张,这是我人生最后一点时间来听活人说话了,我得表示一下对这样宝贵机会的重视,于是我将耳朵竖起,面带微笑不喊也不吵,认真的听着这些身穿制服的人对我所犯罪行的控诉。

“齐钰,ZJ台Z椒J人,二十七岁,因,因~~~”那宣读罪行的警官读到一半却嘎然而止,似乎碰到不会念的字又或者震惊的读不下去了,我清晰的听见他干咳了一声,似乎在掩饰自己的失态,随后才接着念到:“因在2016年2月份至2016年12月份之间连续用残忍的手法无故杀害了一百七十多名无辜的市民,受害者包括本地房地产公司高管,外地风水大师,慈善工作者和家庭亲戚等等,其所犯行径罪恶滔天,天理不容,人神共愤,经警员多方调查研究,证据确凿,现由最高人民法院依法判决决定,齐钰犯故意杀人罪,情节恶劣,判处死刑,即刻执行,摘下头罩,法警准备·········”

这番控诉还真是有意思了,言语中一百三十多个控词足足比其他人多了一倍有余,所用的词句也颇有意思,天理不容,人神共愤,哎,这两个成语我也就忍了,那个证据确凿我就有些不喜欢了,还经调查研究,拜托,我是自首的好吗?要不就凭现在的破案水平,谁能抓的到我?

不过我也懒得和这些人废这些话,既然决定投案,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也早已做好从容赴死的准备。

自从投案以来,我在牢房乃至警局、法院所经历的事情大多滑稽可笑,他们在审判我的时候问的最多的便是: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有没有良心不安过,有没有对你所犯的罪行忏悔过。

当我坦白所杀之人该死的原因后,他们却都似统一了口径一般的置若罔闻、嗤之以鼻,从来不去调查我所言那些被我杀害人所犯的罪过是否属实,却异常慈悲的为他们的死惋惜,说那罪不至死,而死死的抓住我杀人了这一点大做文章,搞得我名声大噪,登上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条,几个星期都下不来。

被摘下头罩的那一刻,我重见了光明,我看见了一个个英姿飒爽站岗的身影,一张张正气勃发可爱脸庞,他们是守卫城市的卫士值得尊敬,也看见了一张张躲在他人背后阴冷暗笑的奸诈脸庞,我此刻有些恨自己投案投的太早了,应该将这些人也一并干掉后再从容赴死,偿还我犯下的业障。

时间不早了,我脸上的笑容逐渐的收拢,想要庄重而严肃的迎接新的生命旅程,生既是死,死既是生,不过形态不同,换个地方再重新来过而已。我暗下决心,死后一定要好好做鬼,如果地狱不像这个世界一样丑陋和肮脏的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时,我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在法庭之上最后宣判的时候,法官问我的最后两个问题:“齐钰,你承认你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吗?”

“承认!”

“后悔你犯下的罪行吗?”

我不屑的一笑,心中无比冷静却又满肚不甘,脑中不断闪着那张纸条上的威胁,心中默念着:希望你能遵守承诺。随即深吸一口气,对着法官决然而坚定的回答道:“不,我永不后悔!!”

第二章:灰暗孤儿院

2016年2月7号,我竟然晋升了,从一个底层的小区食品送货员晋升到区域食品送货员,掌管整个椒J的送货调配,虽然工作强度增加,但是工资也相应的提高了百分之五十,还给我安排了公司的员工宿舍,这突如其来的喜讯使我迎来了新的人生,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这也宣告着我从大学毕业踏入这个厮杀惨烈的社会之中到如今堪堪站稳脚跟。光站稳脚,这就花了我三年多的时间,这三年来,我学会了如何隐忍发展,就像十几年前的我学会了如何存活一样。

我是个孤儿,被父母扔在路边侥幸没被野狗吃掉,被善良的人救起后就被慈悲的扔进了孤儿院。

打从记事起,我便天天胆战心惊的苟且,在孤儿院生活的那段日子说不上太黑暗但绝对不光明,我的童年是从身边那些精神失常的同伴的古怪欢笑中和看守我们的叔叔阿姨的嘲弄和鞭打中度过的。

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被关进孤儿院的孤儿似乎都有些脑子失常,说话神神叨叨自言自语,动作机械僵硬手脚不利,直到稍微再大一些,自己亲身经历一番才明白这样是有原因的,刚被送进来的小孩不懂事爱吵闹哭喊,那些管理的阿姨叔叔不胜其烦便拳脚相加,甚至棍棒敲打,下手不分轻重,从而才会有些同伴被打中脑部而受伤影响了智力的发育,最终变成这番模样。

我自从被打过一次后便异常聪明的学乖了,不哭不闹静静的看着这监狱一般的孤儿院,心思越来越深,一天天成熟,每天看着其他小朋友被打的奄奄一息,看着一个个活蹦乱跳的同伴变得痴傻呆滞,看着一个个年纪已经大到不能呆在孤儿院的同伴被赶了出去,孤立无助回到了社会上承受正常人鄙夷的嘲弄和无情的驱赶,苟延残喘着。

大约到了六岁左右,我突然顿悟了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境,见识过人性的丑陋,善变和伪装的我似懂非懂的认为社会的本质就是人性的缩影。

我经常独自蜷缩在角落,冷冷的看着那些管理的叔叔阿姨挥动无情的棍棒,心中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将这些恶魔般的人全部杀掉。

为了不被打成傻子,我在孤儿院的表现极好,听话乖巧,从不惹事吵闹,幸运来的很突然,我在十岁的时候便被一户夫妻看中收养,终于摆脱了这地狱一般的囚笼,在踏出孤儿院的那一瞬间,我内心积累的恐惧和委屈差点就化为眼泪喷涌而出,化作嘶吼仰天长啸一番,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养父母感觉我是个神经病。

出来之后,我拥有了自己的小房间,干净的衣服,可口的晚餐,在这一天里我无时无刻都有想哭的冲动,养父母带我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给我穿新衣服的时候,晚上在餐桌上给我夹菜的时候,可是在他们面前我都忍住了,只是露出甜甜的酒窝对他们微笑来表达感谢。

这一夜,养父母亲自将我送到床上,将房间的灯熄灭,说了句晚安关上门后,我蒙头躲进被窝里的时候终于放声却又无声的哭了,一直哭到天亮才沉沉睡去,那一天我记得十分清楚是4月24号!

在这个新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我被送去上了小学,养父养母非常细心,一点一点的安排我接触外界,生怕我不能适应,他们可不知道经历了孤儿院的生活后,这外面的生活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容易。

在学校的时间里,我发现这个大社会一角中的一切和我在孤儿院的这段时间里看到的经历的一切是何其的相似。

孤儿院经常会有社会上的爱心人士过来给我们送食品,送衣物,送财物,然后陪我们玩耍,拍照留念,做视频材料再回去宣扬自己做的善事。我知道他们从来不管他们所捐助的财物食品最后的归属去了哪里,也不在乎我们是否真的需要这些,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让自己和别人知道自己已经做过这些所谓的好事罢了。

这种爱心人士的到来对管理的叔叔阿姨来说是件天大的好事,孤儿院不仅工作乏味枯燥,工资又低,而且油水还不多,虽然他们经常扣除上面领导派发给我们的饮食衣物津贴,但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所以每当有爱心人士要来的时候,就代表财神爷来了,管理的叔叔阿姨们一定会对我们这一群野孩子严加教训,让我们排成一排,拿着皮鞭呵斥,要是这个时候捣乱顽皮,事后少不了一顿毒打。

而如今的学校也是如此一般,我上学的时候每当上面领导下来检查,在学校大大小小领导的要求下,必定各班的班主任要在课堂上嘱咐一番,这个时候要是不听话可就惨了,罚站批评哪都有你的份,我深知这番道理,因此严格遵守着老师们规定的每一项规定,长期下来,每每都被表扬,几次被拎出来做表率,这也让我的养父母经常笑不拢嘴,逢人便说我如何如何的听话懂事。

我最喜欢看养父母因为我而开心的样子,虽然那些都是我伪装给他们看的假象。

被收养的日子更是我度过最安心的一段时光,养父养母对我极好,视如己出,悉心照料,将我从黑暗的自我中走了出来,拥有了正常人一样的生活,扭曲的人生价值观也被渐渐隐藏,他们使我开始相信,世界是美好了,丑陋只是世界的一角而已,就这样,我幸福的成长了十几年。

然而天降大祸,我的幸福生活持续到我大三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养父养母突然去世的消息令我的世界随即崩塌。我疯一般的跑回了家,却被告知养父养父的遗体已经被众亲戚送往殡仪馆火葬,我最后所见到的仅仅是他们的装骨灰的盒子。

我知道养父母的亲戚对我这样的野种从来都是鄙夷的,他们不会尊重我的感受,不会考虑我的身份,我只是个被收养的野孩子,所以养父养母出事的消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连见他们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参加他们的葬礼了。

当时我还记得我在葬礼现场失控的哭喊着,拉着这些披麻戴孝的亲戚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换来的仅仅是白眼和冷哼。

我撕心裂肺的质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却告诉我只是病故而已,我自然不信一再逼问他们,却被这群满脸泪水却又面目狰狞的亲戚一顿数落和毒打,直接被赶出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他们还恶狠狠的警告我不许再踏进这个屋子一步,我再一次的成为了孤儿,无家可归。

当我在家门口悲痛欲绝的哭泣时,一个我比较熟悉的远方亲戚悄悄出现在我的身后,他将我扶起,忘我口袋中塞了一叠钱然后说了一句好好活下去就默默的离去了。

为了找到养父母死亡的真相,我知道我必须要坚强活下来。靠着在学校勤工俭学、养父母留给我的一些财物和那位远房亲戚塞给我的钱,我完成了大学余下的学业,正式踏入社会。

因为没有任何的背景,想要获取好的职位显然是不可能的,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只能从事最底层的工作,不过,我并不气馁,我还有未完成的仇恨在支撑着我,我不想这个世界上唯一还爱我的养父母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

靠着这份执念,我咬紧牙关每天奋力工作,一年,两年,三年,终于在今天我有了自己遮风挡雨的住所,不用再每天和流浪汉抢天桥下的好位置睡觉了。

踏进寝室的那一刻,我绷紧许久的身心都舒坦了,这是我人生再一次的开始。

生活稳定之后,我便有了余力着手调查养父母被害的事情,所有的亲戚几乎都对我这个收养的孩子都没有好感,从他们口中我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左思右想,或许只有那位塞钱给我默默离去的远方亲戚是我唯一的突破口。

经过很长时间的调查和询问,我终于找到了有关这位远方亲戚的消息。

他叫齐福喜,ZJ舟山人,住在PT区沈家门街道27号。

他的上上辈和我养父母的上上辈有着藕断丝连的轻薄关系,到现在虽然已经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具体关系,不过小时候已经被双方父辈带着串亲也都熟识,这些年来也偶尔来往不曾断掉联系,此人和养父的关系也算十分亲密,虽是远亲却堪比近邻,养父一有困难都是他第一个赶到自己的家中询问相助,相处中可以看出他为人真诚,重情重义,来家中之时和我也见过几次面,是养父母众多亲戚好友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我冷眼相看的人。

台州到舟山乘坐客车也就4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在新的工作岗位中稍微稳定后,我便破天荒了请了假,动身前往舟山寻找沈福喜,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二养父母突然去世的来龙去脉。

我清楚的记得,动身前往的这一天是2016年2月14号,15号清晨返回的台州,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15号这一天是我杀戮生涯的开始。

有了地址,想要找到就简单了,到达舟山客运站后,手机上网一查,很快便知道了前去的路线,一番的东转车西换车,终于来到了沈家门街道。

靠着导航的引导,27号也被我轻松的找到,这是一栋稍微有些显旧的民房,和远处的高楼大厦,沿路周边的小区别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在道路的墙壁上,我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鲜红大字,“拆”,估计这里也差不多和养父母的家一样要面临着推到重建的命运。

找到准确的房子后,我却站在门口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知道敲门后该怎么说才好。

正当我呆呆的站在齐叔叔的家门前几番举手又放下踌躇不定,只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哀叹,然后便感觉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疑惑的回过了头,只见齐叔叔正一脸无奈样子的盯着我看,我朝他微微一笑,还没说话,他便先开了口。

“唉,小齐啊,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你是想问我你养父母的事情吧??”

我连忙点头道:“齐叔叔,我~~~”

“先别说了,进屋再说吧。”

齐叔叔打断我说话,一瘸一拐的带着我进了房间,齐叔的家是三层小楼,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是一进到里面确实另一番的景色,房间被收拾的整洁有序,清爽无比,一进屋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檀香,一副庄重神圣的观音佛像挂在正对大门的墙上。

“坐吧,我给你倒杯水。”

“齐叔叔,不用麻烦了。”

齐叔叔皱着眉头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不要说话,随后便进了厨房倒了两杯热茶出来。

我接过热茶小心翼翼的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齐叔叔古怪的脸色,心中有些忐忑,从刚才在门口所说的话来看,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到来。

喝了一小口热茶,我放下了茶杯看着齐叔叔的侧脸,开口说道:“齐叔叔,客套话我也就不说了,你能告诉我养父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就~~~~”

话说至此我便喉咙哽咽再也说不出下面的几个字,自从养父母去世后,死亡这两个字对我来说就是禁字,害怕提及。

齐叔叔面朝大门而坐,面露落寞,思绪惆怅,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的颤抖,眼中涌现出悲伤的光芒,他又唉了一声,放下茶杯,缓缓的转过了头看向了我,我已经能够看出他眼中闪烁的泪光。

“小齐啊,不是叔叔不和你说,只是和你说了也没用,反而会令你徒增烦恼,而且深追下去极有可能会遭遇危险,你还是回去吧,我那老哥们走都已经走了,他一定不希望你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小齐啊,你就听叔一句话别再追究了,回去吧,回去吧!!”

我自然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眼角泪水无声滑过,哀求的说道:“齐叔叔,爸妈把我从孤儿院中救出来,将我抚养成人,他们虽不是我亲生父母却胜过亲生父母,我还没有对他们敬一丝一点的孝心他们却就这样莫名的撒手人寰,我不要,我不要他们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求你了。”

‘扑通’一声,我直接就跪在的地上对着齐叔叔磕起了头。

“你这是干嘛,赶紧起来,赶紧起来。”齐叔叔见状慌忙将我扶起,语重心长的再次劝道:“小齐,你别固执了,这些人你惹不起,永远惹不起,惹不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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