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记一一》:1、大雨之夜失甲骨

时间:2019-01-15 17:46:0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流金铄石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1、大雨之夜失甲骨

“哥,你相信吗?我好像会预报天气了。”“哼哼,是跟奶奶学的吧?”“不是的,是我自己会的。”“自己会的?那你说说自己是怎么会的?”“哥,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的。嘿嘿嘿,反正我已经自己忖度好多回了,每次我都预测得特别准。”

张淼鑫拿起啤酒瓶子,将自己和堂弟张竞人的酒杯又加得满满的。他端起那还在冒着沫子的酒杯与张竞人一碰,便大口大口地喝了两下去。张淼鑫看着自己的堂弟张竞人,微笑着说道:“那我倒是很想听你说说了,你这究竟是怎么预报天气的呢?”

张竞人将喝去了一大半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放,看着堂哥张淼鑫翘起嘴角先笑了笑,他说道:“哥,我这就预报给你看看,让你长长见识。难道哥不知道,三天不见当刮目相看吗?”张淼鑫看着调皮的堂弟笑了笑,他说道:“可是我们好像天天都能看见吧。”

张竞人坐直了身子,闭起眼睛做冥想状。不多时,只见他将肩膀猛地一耸,好像是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张竞人睁开眼睛说道:“哥,后天晚上就会下雨。”“是吗?估计微信上就这么说的吧。”看到显得有些俏皮的堂弟是和自己逗乐,张淼鑫不妨就那么调侃了一句。

“哥,你先别急,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张竞人接着说道,“我说后天晚上会下雨,是说后天晚上,应该是戌时初刻起风,五分钟之后开始掉点儿。戌时二刻左右打雷,尔后雨会越下越大。并且,大风能刮到八级、九级。到戌时三刻以后,大雨中还会夹带着冰雹,此时的风雨也达到了最大的程度。后天晚上尽管是恶风暴雨,可是持续不过戌时六刻。”张竞人一口气把话说完,十分自信地看着张淼鑫,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张淼鑫看到堂弟认认真真地预报天气,他将口中的菜肴咽下之后说道:“这戌时初刻、戌时二刻的说法,难道你还不是从奶奶那里学来的?”张竞人显得有些着急地说道:“哥,我都说了,我不是跟奶奶学的预报天气,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呀?我用十二地支计时的方式说给你听,是因为我知道你能够听明白我在说什么。要不然,我就再给你说得直白些吧。后天晚上的雨是从九点二十左右开始掉点儿,随后伴着大风,电闪雷鸣。九点四十分以后会大雨倾盆,并且夹带着冰雹。信不信由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哼哼。”张竞人说完,还冲着张淼鑫做了一个鬼脸。

尽管现在预报天气的信息轻易就能得到,可是气象局还真没有能够做到,像张竞人说得如此精准的天气预报。尽管张竞人不承认自己这神奇的本领,是从他们的奶奶那里学来的,但是张淼鑫知道,他和张竞人共同的奶奶怀有这般本事。看着显得神神秘秘的堂弟,张淼鑫并没有对这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堂兄弟二人亲密无间,在这推杯换盏之时希望享受的是一醉方休的快意,怎么能以怀着拆穿对方伎俩的心思,来搅扰了兴致呢?

预报天气也总是有碰巧的时候嘛,张竞人的预言还真能经得起事实的检验。两天之后的晚上,大雨如期而至。尽管张淼鑫忽记了观看钟表来验证张竞人的天气预报,不过事后回想起那场恶风暴雨来,无论是下雨的时间,还是大雨进行的步调,张竞人预测得都是准确无误。

“一场大雨竟然丢失了一箱子甲骨,嘿……!淼鑫呀淼鑫,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怎么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呢。”文字研究中心主任胡硕文,发出一声怨言,很是懊恼地靠在了沙发背上。胡硕文责怪的人正是张淼鑫。这小伙子不到三十岁年纪,身材颀长、眉清目秀,俊雅得让人不忍心相信,他还能惹人生气。

张淼鑫是胡硕文一手带起来的学生,此时的他,还是文字研究中心,甲骨文研究小组的组长。在张淼鑫上大学的时候,胡硕文就关注上了他。胡硕文不但是张淼鑫的研究生导师,后来他又在胡硕文的手下开始了工作。对于这个学生,胡硕文可谓是倾注了大量心血。

张淼鑫也实在是给自己的胡老师争光,二十多岁,他就已经破译了十几个甲骨文字。要知道,甲骨博物馆可是曾经面向全世界重金悬赏:只要谁能够破译一个甲骨文字,就以10万元人民币给予奖励。牛皮当然不是吹的,火车也绝对不能仅仅靠人来推。年纪轻轻的张淼鑫,在国际级学术期刊上就发表论文几十篇,科研成就着实可谓硕果累累。

平时向来都是阳光帅气的张淼鑫,此时却像个酷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他低着头、耷拉这臂膀,默默无声地站在胡硕文的面前。看老师气得半天不说话,张淼鑫这才如履薄冰地说道:“老师,你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呀?”

胡硕文听到张淼鑫那显得有些颤抖的声音,才把目光抬了起来。看看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心中难免泛起了一丝慈爱之情。这个学生跟着他已经七八年了,胡硕文还是第一次对张淼鑫发这么大的脾气。想到事情绝对不会像表面上显得这么简单,胡硕文又感觉到,自己太过委屈心爱的弟子了。

胡硕文站起身来,抬手在张淼鑫的肩头拍了两下,他说道:“淼鑫呀,你整天倾心于文字研究,老师都忽略了,也应该传授你一些人际交往的知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在如今这激烈竞争的环境之下,人们已经不仅仅是全心于力争上游了。有太多的人整天想着投机取巧,他们甚至,一遇到机会就要把别人绊倒,然后踩着别人来抬高自己。淼鑫你坐下,给我仔细说说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

张淼鑫看到胡硕文还在站着,自己并没有就坐便开始说道:“老师,今天我和释怀一起去保险库里领取了那三箱甲骨,然后将那三箱甲骨带回我们的办公室里开始研究。除了请假的徐静和出差的向凌霄以外,我们小组剩下的八个人都在场。我们小心地对那些甲骨进行了拼接、修补,随后就是拓印。一切工作做得是有条不紊,大家也都是兢兢业业。

“到了下班的时候,还有十多片甲骨没有修整完毕。所以,我们就将所有的甲骨,都暂时地保存在了我们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在今天的工作当之中,我确实没有留意到哪个人,有任何的异常表现或举动。老师,奇巧的是今天晚上下的这场大雨,大风冰雹竟然把高压电线都给弄断了,我们的办公区整个成了漆黑一团。

“我是在十点多钟的时候,从微信上看到了博物馆断电的信息。当时我并没多想,因为博物馆的安防系统是UPS供电,并且,单位里还配备有发电设备。后来我又看到了公安局发布的提醒信息,不由得使我对暂时存放于办公室保险柜中的那三箱甲骨,担心起来。因为办公区的监控摄像头儿,不像展览区的那样,设有红外线装置。在失去了照明的情况下,办公区的摄像头实际上就成了瞎子。等雨小了一些之后,我就急急忙忙地去了办公室,可怕的是,那些甲骨果然被人盗窃了。”

身着睡衣的胡硕文在客厅里踱着步子,一直听张淼鑫把话说完,他才看着张淼鑫问道:“先前你说,那窃贼并没有将你们暂时存放于保险柜中的三箱甲骨全部偷走,而是仅仅盗走了一箱甲骨,是这样吗?”“其实是一箱多一点。”张淼鑫赶忙说道,“窃贼一共盗走了十一块儿甲骨。失窃的那些甲骨都是我们修补拓印过的,而且还都是比较完好、比较大的那些。”

“你呀!在这件事上,你就是大意了。”胡硕文忍不住又埋怨道,“如果你不是一个人返回办公室的,那还能少一点儿麻烦。唉!都怪我平时对你没有严格要求呀。”

张淼鑫有些懊恼地说道:“老师,我知道自己的鲁莽行动,让自己很难把这件事说清楚。可是,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尽快报警呀?我相信警察们能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的,清者自清,我不担心承担应有的后果。”

胡硕文看了看显得一脸无辜的弟子,他先叹息了一声“唉!”接着语重心长地说道,“淼鑫呀,你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在这个世界上,事实或许只有老天爷才能够真正知道。而人们只承认现实,他们既不想、也没有能力顾忌事情的真相。

“淼鑫,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是不能容许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我为研究中心申请的经费,省里早就批示过了,款项的划拨也就是近期内的事儿。况且,你评审职称的事情也马虎不得。这甲骨失窃的事情一旦闹开了,你至少会被说成是对工作麻痹大意,根本做不到尽心尽力。而我呢?我也必定会被那些险恶用心的人,扣上玩忽职守,特别是对你放任不管的帽子。其它的一切事情,都会因此被搅黄的。”

2、祖坟之中甲骨现

胡硕文拉着张淼鑫一齐坐在了沙发上,他平心静气地说道:“淼鑫呀,你太过率真了,在单位里面工作,与你在学校里学习时,是全然不同的两种环境。那时候老师有能力给你创造一片宁静的天地,这里可是由丛林法则来决定一切的。淼鑫,这件事情的发生绝非偶然,必定是有预谋的。或许就是冲着你和我而来的,你却刚好又让自己跌了进去。”

看到自己学生满脸愧疚地低下了头,胡硕文将手搭在张淼鑫的手背上紧紧地握了两下,他笑着说道:“哈哈哈,别内疚了,如果你不是这样纯真,当初我也必定不会在那么多同学当中看中你的。工于心计或许在交际之中能显出自己的精明来,不过那都是小聪明、小伎俩。搞学术研究,那些小本事是根本没有用的,这里需要的就是你这种脚踏实地的干劲儿。”

张淼鑫当然明白这是恩师在宽慰自己,他说道:“老师,这事情是由于我的违规操作酿成的,我应该承担应有的责任。”胡硕文说道:“淼鑫,在这件事情之中你是存在失误。不过,若是有人存心要算计你,问题的发生那就是迟早的事情。事情既然发生了,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有道是祸事莫如迟来,福事最好早到。这样吧淼鑫,咱们先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等你评审职称的事情,还有省里把经费划拨下来之后,我们再想办法来应对这个问题。”

胡硕文说着瞟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胡硕文又说道:“淼鑫,客房正好闲着呢,你看你是住这儿呢,还是回家呀?”“我还是回去吧。”张淼鑫说道。

“这样也好。”胡硕文说道,“明天你稍早一点儿去办公室,只把那些你们还没有修复拓印的甲骨留下,将其它两个箱子封好。我会派一个人,和你一起将这两个箱子收入保险库里存放起来,暂时应该不会节外生枝的。”

张淼鑫看出了胡硕文在处理突发事情中显出的老到,那些失窃的甲骨并不是博物馆里原本收藏的甲骨,它们是最近一个人捐赠给甲骨文研究中心的。在捐赠仪式上,李学勤、裘锡圭等古文字泰斗,对那些甲骨都做了认真地鉴定。一致认为,那些甲骨应该是早期出土于安阳殷墟的文物。这些甲骨上除了有几个新奇的文字以外,并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

甲骨的重要意义就在于它们上面刻写的文字,既然那些被盗的甲骨,正好已经被拍过了照片、拓印下了图片,对于甲骨文研究而言,可以说它们就算是发挥完了它们应有的价值。

胡硕文是甲骨文研究中心的主任,只要他确定那两只箱子里面的甲骨保存完好,通常情况下,是不应该有谁会怀疑此事的。而甲骨的丢失,当下除了自己的得意门生张淼鑫,和自己知道以外,其他再知道这件事的人,按理说不是偷盗甲骨者,就必定是与偷盗者有关的人了。

第二天张淼鑫一大早就来到了办公室,他像胡硕文叮嘱的那样,将已经拓印过而没有被盗的那些甲骨,在两个箱子中封好。把第三只箱子和那些还没有修复、拓印的甲骨,留在了办公室的保险柜里。稍后,张淼鑫和胡硕文委派的那名同事,一同从办公室里将这两只已经封好的箱子取出,并且送交到了研究中心的保险库里。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简直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隔三差五地又下了好几次。那一天张淼鑫接到了农村老家,父亲打来的电话。“爹,家里也下大雨了吧?你和娘没事儿尽量少出门儿,路滑,走路要多小心着点儿。”张淼鑫很是挂念地叮咛着自己的老父亲。“哎、哎。”张淼鑫的老爹说道,“我和你娘知道的,也正是为这事儿……”“还是让我给儿子说吧……”

张淼鑫的老爹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话语权就被张淼鑫他娘给抢了过去。老两口儿这样打电话的方式早已经习惯了,每次都是张家老爹将电话拨通,而后让孩儿他娘给儿子说话。反正老两口子也总是把手机开成免提模式,两个人谁也没耽误听宝贝儿子的声音。

依照惯例,张淼鑫他爹总是拨通电话之后,就会主动将手机让给张淼鑫他娘说话的。这次张淼鑫他爹,却表现得很想自己先说几句,看来,今天这事情或许真是有些特殊的。

听到了娘的声音,张淼鑫便问道:“娘,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这么着急呀?”“可不是嘛。”张淼鑫他娘在电话中说道,“小鑫儿,前天你奶奶说梦见了你爷爷,你爷爷在梦中说自己的房子被雨给淋塌了,你奶奶早就催着你爹,去看看你爷爷的坟墓。今儿个这路干了一点儿,你爹就背着锨就去了咱们家的墓地。要说你奶奶那人呀,人家就是神气,还真没有啥事儿是人家不能提前知道的。你爷爷坟头的边儿上,果真被雨水给冲开了一个大窟窿。”

张淼鑫听着娘说话的口气,便笑着说道:“嘿嘿嘿,我还当什么着急事儿呢。爹,你不要管了。双休日的时候我回去一趟,将爷爷的坟头再好好地封一下。爹,不要着急,后天就星期五了。”“我已经封好了,你娘不是只为了给你说这事儿的。”张淼鑫他爹大声地接了一句。

张淼鑫他娘又说道:“小鑫儿呀,你爹给你爷爷封坟的时候,在那雨水冲开的窟窿里面挖出了一个盒子来。”“什么样的盒子呀娘,不会是给爷爷的随葬品吧?”张淼鑫问道。

张淼鑫他娘说道:“当初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你爹一口咬定,说给你爷爷随葬的不是这样的盒子。那个随葬的盒子,是你爹亲手放在,你爷爷棺材前头那座子上的。那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你爷爷活着的时候喜欢的玩意儿,什么水烟袋啦、牌九啦、蚰子葫芦啦,都是这些东西。可是你爹昨儿个挖出来的那个盒子里面,放的根本不是那些玩意儿。这个盒子里面放的是一块儿骨头,就是……就是你学的那些书里面,画的那种甲骨。”

“甲骨!”张淼鑫听到母亲所说的话,是大为震惊。爷爷下葬的时候张淼鑫也在场,他当然知道那个装着爷爷心爱玩意儿的小盒子。可是自己家的墓地里,被雨水莫名其妙地冲出来了另一个盒子,并且里面还装着一块儿甲骨,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张淼鑫对自己的爷爷还是很怀念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大孙子也是格外地偏爱。张淼鑫的爷爷去世已经快十年了,每年爷爷的忌日,还有清明节、十来一儿这样日期,无论张淼鑫多忙,他都会赶回老家去亲自给爷爷烧上三炷香、焚上一些纸钱、重重地磕上四个头。他认为爷爷是用生命换来了自己的人生,对于高龄的奶奶张淼鑫更是孝顺之至。

张淼鑫出生于一个大家庭,当时是由爷爷当着家呢。父亲的三兄弟并没有分门另住,二哒、二婶儿,三哒、三婶儿,还有小姑姑和堂兄弟姐妹们都生活在一起。那一年,张淼鑫和小自己一岁的堂弟——张竞人,一起赶上了高考。张淼鑫不负父母的厚望,果然是金榜题名。堂弟张竞人呢?他仅仅因为一分儿之差,却名落孙山。

咱们国家的高招还是很人性化的,差那么一分儿两分儿的,大家都能够理解到,那是因为临场发挥不好,或者是一时失误的原因造成的。谁能没有个突然感冒,或者是拉肚子的遭遇呢?这类很难规避的事情,是没有谁不能够体谅的。

这些低于分数线几分的人,实际上同样也是有着真才实学的好学生。因此,只要你怀着如饥似渴的学习态度,想想办法、走走门路儿,同样能够光荣地坐在大学那明亮的教室里面。

常言说: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又遇当头风,张淼鑫他们家这次就是如此。这一大家子老小,一下子就要出两个状元郎,让十里八乡的人都感到羡慕不已。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张淼鑫的爷爷患上了重病。高昂的医疗费让这个农民家庭已经是债台高筑,还要给两个学生一齐交学费,那就是一种不切合实际的奢望。

张淼鑫的父亲是这个家的长子,他将家里用于耕种的老牛,以及猪羊鹅鸭全部卖了个干净,他一心想着,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给老父亲拼凑买命钱。他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前程有多么宝贵呢?可是与自己老爹的性命相比起来,儿子上大学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这一回咱们不去上,等到明年,满可以再参加高考给考回来嘛。

倘若肚子里真正装着才华,明年或许还能考得更好呢。如果能够考个全国第一名,国家给照顾了,人家不要钱就能让儿子去上大学,那才是这个农家老汉最巴望着的事儿呢。

张淼鑫他爹是这样想的,当然也是这么劝慰、激励儿子的。张淼鑫当然也知道,如果爷爷的病情一耽误,自己的爹就再也没有爹了,自己当然也再没有爷爷了。再者说,此时家里只能够凑出这么点儿钱,张淼鑫的爹又是家里的长子,如果他不能将儿子和侄子一视同仁地看待,他还咋有脸在弟弟妹妹们面前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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