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风烟世》免费试读_风移时
第一章 初
停刀落铸,浩渺星空,
人需出乎其内,又需入乎其外,
出乎其内,故能以奴仆命风月;入乎其外,故能以生灵共忧乐。
碧波荡漾于万丈穹顶,数万道光影划过夜空,留下些许灼烧的痕迹,空中的星灵如隐若现,而一名少年正呆呆的望着天空,似嗔非嗔,似苦非苦,两眼中饱含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怅惘,“爹娘你去哪了?我和绫儿都好想你啊!”泪珠从少年眼角滚出,滴在地上,打湿土壤……
“哥哥?”这个少年旁边依偎着的一个女孩轻轻的拽拽他的衣角,只见那少年收起眼神中的怅惘,定睛一看这个少年,衣着朴素,一袭青衣长衫,略瘦的脸庞依然遮掩不住那还未褪去的稚气,头上的用林冠将头发梳起,“绫儿,你相信哥哥吗?”“嗯,”女孩轻声答道,“绫儿,爹和娘一定在寻找我们,我相信我们肯定有一天会相见的。”少年说完看向那女孩,只见那女孩依偎在少年的身边睡着了,手中仍紧紧的攥住他的衣角。
“爹,娘你们在哪里啊?我和绫儿好想你们。”两行冷泪从少年的两腮划过。少年抬头望向天空,过去的记忆如倒电影般回放:云清,本年14岁,自小从未见过亲生父母一面,父母的事还是滕叔告诉他的,而这绫儿,便是他的妹妹。云清缓缓闭上了双眼,嘴里还不停的喃呢。
忽地一阵风吹过,云清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醒了过来,听见房子中不停的发出索索的脚步声,微冷的床上只有自己和绫儿,云清并没有把云绫叫起,而是自己缓缓的从床上爬下来,从旁边摸起一把匕首,从里间走出,轻轻有匕首挑开门帘,忽的发现滕叔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云清一下跑上去把滕叔扶起来,此时也顾不得周围有人没人,将他扶起,却发现他的身体上一道伤口都没有,但裸露的胳膊青筋暴起,里面的血液汩汩流动,“滕叔。”云清不停地摇着滕叔的肩膀,“咳咳,”滕叔喷出一口鲜血,“云清,你过来”滕叔一边说一边举起手,云清立马攥住他的手,只见那滕叔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拿着它,带着绫儿去风端城找一个叫常青的人,咳咳,再把令牌和这封信交给她,她会收留你们的,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完滕叔哽咽一声,咽了最后一口气,“哦,好好好……”云清瞬间被吓傻了,两眼的泪也顾不得擦,很快反应过来,回屋抱起还在熟睡的云绫,一个健步冲出房门,顺手抄起门口的火把,将房子点着,“滕叔您安息吧,感谢您在这些年照顾我们。”将火把一扔,风助火势,很快整个房子烧了起来。
云清恋恋不舍得朝远处跑去,挥泪。此时,在不远处的一个军营里,“大人,属下失职,没有成功将您的妹,不,炉鼎带回来”只见大帐中间坐着一个面色冰冷,银发长发,深灰色的眼睛看不到一点生机,身着一袭雍容华贵的长袍男子,浑身释放着冰冷刺骨的寒气,“你,既然没有任务,那么只有请你去死吧!”“大人,为什么。”“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一道冰光闪过,顿时,那人慌了神似的向外跑去,那银发男子低喝一声,逃跑那人瞬间血肉四溅,银发男子舔着手上的鲜血,“该死,衣服又弄脏了”忽的,阴影里传来一个声音,“大人,主上请您回去。”“知道了”引发男子不耐烦地答道。
此时云清两人从滕叔的住处出来,四面竹树环和,俏怆幽邃,云清还从没有下过山,不知世间的险恶,更不识路,云清抱着绫儿不停地的在树林中穿梭,忽的一阵大雾升起,但与普通的雾大不相同,此雾中还有阵阵血腥味,而又泛着阵阵紫光,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种颜色一样,云清抱着绫儿不停地奔跑,但云端城的具体位置他也不清楚,只听滕叔提起过几次,在白天不识路,更何况在这大雾中,忽的,云清感觉脚下一绊,滚了出去,尽力抱紧绫儿使大部分的伤痕都在自己身上,只听砰地一声,云清一下撞到一块石头上,头上的血不住地往下滴,望着受伤的云清,绫儿害怕的哭了起来,“哥哥,哥哥你没事吧?”“没事”说着云清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简单擦拭了一下,“绫儿,咱们赶紧走,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有没有出路”云清拉着绫儿再次跑了起来,可无论如何总是回到原地,此时比较镇定的云清,不免也有些着急了,拉着绫儿在石头旁坐了下来,突然云清手无意间一摸,发现石头上竟然刻着字,虽说云清并没有受过正经的儒学教育,但滕叔毕竟也是教他识字读书的,只见上面写着:山中山,雾中雾,纵观山雾中。花中花,月中月,水似瑶盘镜。镜花水月山中有,几声鸟鸣带人去。我自欲仙……“这是”云清自言自语“这大概是出去的方法吧”忽的一阵阵鸟鸣声传来你云清抬头一看,只见一群鸟从远处飞来“绫儿,快,跟着鸟群走”说着拉起绫儿的手,两人跟着鸟群走,千拐八拐,很快便出了雾中。
说实话,绫儿其实和云清差不了几岁,而云清又从未这样牵过绫儿的手,他感觉绫儿的手小小的,十分纤细,极富有弹性,手上的肉比豆腐都嫩,“哥,你听”绫儿突然说,云清从失神中缓了过来,一听竟是有人在吹箫,而这箫声婉转千啼,似有数千只鸟鸣一样,隐隐约约望见远处有座桥,正所谓: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走,绫儿我们过去看看”“嗯”说着两人向着桥走了过去,只见吹箫的是一个样貌秀美的青年,这青年样貌俊俏,褐色长发,淡绿长袍,卓有教书先生的架势,看他的样子绝不超过二十岁“哥,我感觉他好危险的”“嗯,我也有这种感觉”说着两人便悄悄的准备绕开,可想要过河仅仅只有这一座桥,而又仅这一条路可走,“看来是必须走了”云清让绫儿尽可能躲在自己的身后,慢慢向着桥上走云清小心翼翼地护着绫儿,生怕她受到一点伤害,两人缓缓上桥,那人停止了吹箫,回头望向两人,六目相对,场面几度尴尬,只见那人左手轻轻一挥,一阵清风拂过,两人被吹下桥去,“前辈,我们只是想从您这桥上过去。”云清说到“嗨~五云飘渺隔蓬莱,仙子吹箫月下回。明月清风识清月,不见…哎”“哥,这个人在说什么啊?”绫儿问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前辈,”云清重复“我们只是想从你的桥上过一下。”“嗯—”那人看了他们一眼,“哈哈,很好,很好,难怪你们还敢走这座桥,原来只是个孩子,哈哈—真是前人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人笑道“只要你们在我手上过三招,我便放你们过桥。如何?”见那青年摇摇三根手指,“好,一言为定。”云清答应道,殊不知眼前这个人名为何青云,在世间颇有些许名气,乃是世井中的豪杰,江湖上的游仙,其修为早已达到人境大圆满,而达到人境大圆满的人在下三天屈指可数,“前辈,出招吧”云清说到,此时云清想必眼前这个人的修为一定非同小可,不知道自己的三脚猫功夫打不打得过,他回头望了望绫儿。
“拼了,古书说以进为守”云清冲了上去,一记直拳,只见那人并不躲闪,云清发现自己的攻击明明打到了他,却没有实质的感觉,仿佛打中一团棉花,只见那人轻轻一拂袖口,云清一下飞了出去,“咳。”一口鲜血从云清口中喷出,“哥!”绫儿跑了过去“哥,我们不打了,不打了…”绫儿带着哭腔说“不!”云清拖着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四肢百骸间仿佛被蚂蚁嗜咬般疼痛“前辈,还有两招”云清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好,有魄力。”只见那人又是轻轻一挥手,顿时云清周围的空气就像被压缩了一样,硬生生的挤着云清,许久那人收了力,云清一下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噗”云清喷出血雾,昏死过去,“哥哥!”绫儿哭了起来,此时云清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心中的信念不容他退缩,为了绫儿,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不是摆摆头保持清醒,“前辈,最后一招。”
“好…”那人见云清还没有倒下,心中充满敬佩,而敬佩中又有一些诧异,虽然他没有用全力,但是这孩子的毅力怕是太妖孽吧!想着又放出一招,这招是何青云的得意技能之一—风镰,顾名思义一道由风力形成的镰朝云清飞了过去,“哥”绫儿一下冲到云清面前,何青云见事不对,立即收力,可这招已经打出,自己也仅能收回五六分,“啊—”那道风镰打到了绫儿身上,一道巨大的伤痕出现在她纤细的背上,顿时绫儿痛的昏了过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云清一点准备都没有,“不!”云清朝天怒吼,一把抱住绫儿,“绫儿你醒醒,醒醒!”何青云见伤了人,立刻收手,“小妹妹,你没事吧。”忽的,“啊!”云清低吼,一道惊雷从云清的头顶劈下,正中云清,一种可以肉眼观察到的煞气在云清身旁若隐若现,“这是,”何青云虽阅人无数,饱经世事,但这种情况仍是第一次见,云清猛的出拳,虽仍是直拳,但“通通,”几道音爆声传过,不好,何青云伸手去挡,云清变身后的蛮力竟与自己叠加功力的风掌不相上下,何青云大惊,随即撤手,云清也瞬间卸了力,“哈哈,有趣,甚是有趣!”紧接着打出数十道风镰,但是是浓缩版,云清衣服被绞碎,身体却没有任何伤痕,忽的,滕叔给的令牌飞了出来,何青云一见,“紫云金令。”瞬间,探囊取物般将其纳入手中,仔细打量一番,确认真的后,功力全开,何青云瞬时出现在云清后面,一掌将云清打昏,拉起绫儿蜻蜓点水一般,踏着树枝,轻速离开。
“唔”云清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皮好像有千斤重,艰难地睁开,忽的射入一片朦胧的灯光,“啊!”云清一下坐了起来,“这是哪?”云清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十分陌生,“你醒了。”云清发现自己身边坐着一名女子,一席素白的拖地长裙衬得她纯净而优雅,浅浅的亚麻色及腰长发用两根淡蓝色的丝带随意束起,留下几缕碎碎的刘海斜在额前,添上一丝别样的美丽。只是,那深邃得胜似大海的清澈眼眸,在这张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奇怪,却又是如此的和谐。“你是谁?”云清小心问“你好,我叫常青,你可以叫我常姐姐。”“醒了啊,小子.”只见何青云从外面走了进来“前辈。”云清抱拳。“哥!”绫儿一下抱了上来“绫儿,你没事吧?”“嗯”,绫儿点头答道,“不知前辈,带我们来此有何贵干?”“小子,我看你要从那桥上过定是要来这云端城,不知你要办何事,不知你要找何人?”忽的常青插了一句“别一个小子一个小子的叫,人家有名字”“我找…我找她。”云清目不转睛的盯着常青,常青一惊,“你没开玩笑吧?”白云笑道,只见云清摸摸自己身上,却找不到令牌,“你要找这个吧!”何青云一下扔给云清“这是…紫云金令!”常青小惊,未失色“小子,这是谁给你的”何青云问“是我叔叔。”“不知你叔叔是?”“额,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并没有跟我提起,这几年来我都叫他叫滕叔”“哈哈,老滕你这徒弟,可不一般!”“你叔叔人呢?”“我叔叔他…他”云清哽咽“他…死了”“什么”此时何青云再也按耐不住,要知道这位滕叔可不是一般人,正是下三界五位人境巅峰高手之一,滕云章,竟被人杀了,这事可非同小可,“哎~”何青云叹气,“那你们之后打算怎么办呢?”云清搔搔头“滕叔说让我们来找你们,说你会收留我们。”“这…”常青拿不定主意,望向何青云,“罢了,罢了,你们留下来吧”何青云道,“谢谢,前辈。”“这是十个云币,出去购置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说完白云拉着绫儿走进内间,云清缓缓下床,走出房门。
第二章 云端城
南海苍苍,有名为霜,
拨云观日,宛在云之上。
云清走出房门,刺眼的光芒,恍如隔世,明亮的日光打在云清身上,使得云清双眼微微发涩,“这是,”云清喃喃自语,看那刚出房门,便是偌大的街道,街上的建筑十分新奇,远瞧雾气昭昭,近瞧琉璃辉煌,整条大街,人声吵杂,相比之前在滕叔栖身的树林中,这些景色足以让云清心里暗暗一惊。
“瞧一瞧,看一看,货真价实的蜥蜴人兽骨,十云币不讲价。”“客人,我们有魔核,魔晶,木系,水系我们都有…”云清缓缓关闭房门,回头看看,发现自己处在的地方,门梁上赫然挂着三个烫金大字,“草木阁”,顾名思义,必定是一家药堂。这“阁”字用得极为巧妙,即表现自己的服务态度好,又暗喻自己已达到药堂中尊师的境界,使云清不禁暗自称奇。
不出半个时辰,云清购置完了一些简单的用品,同时得知这云币的换算,一云币等于十金币,一金币等于一百银币,一银币等于一百铜币。而购致用品仅用了不到一云币,这也足以可见云币的数目之大。忽的,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吸引了云清的注意“藏宝图,一铜币一张”云清看向那人,只见那人一身黑袍,样貌被宽松的兜帽所挡住,只能看见一撮杂乱的胡子,“先生,不知道这藏宝图,藏的是什么?”云清问,“去去去,买就买不买就滚开!别妨碍我做生意”那人语言强硬直至,且态度又十分恶劣,不值得为不知所云的东西得罪一位实力不明的人,云清刚起身,准备走,系在腰上的紫云金令吸引了那人的注意,那人肩头微微颤抖,“小子,这个东西你哪里得来?”只听那老者急切说,云清答道:“是我的叔叔留给我的。”那人轻酣,忽的左手一挥,一道集光向云清飞来,云清左一侧身,轻一翻手,将那集光截停,发现是一个卷轴,“这…”云清如同章二的和尚,回头望去,却发现那老者已经不见。“小子,你可不要辜负你师傅的一片苦心啊!”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语言中似乎多了几分暗淡“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云清疑惑。
云清回到“草木阁”时,已近黄昏,给常青打过招呼后,来到给自己准备的房间,这房间朴素大方,实木圆桌,四个方凳,一席淡青色梦思床。云清来到床上,打开那一卷卷轴,只见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但却不是云楷,仿佛很多万年前古象形,其图画得更是十分详细,旁有一些金色的小字,云清仅能断断续续的认出“生命始生,物质本末,毁灭…生存…“这是…”云清觉得这张地图有点眼熟“这不是云端城的地图吗?”
云清一惊,只见自己白天在云端城的平面图中见到过的图腾,都错落有致的标志在上面,“这是仞岳山,这是万河…”忽的,一点光芒吸引了云请注意,只见那用来束住卷轴的戒指缓缓发光,这戒指通体发黑,在地图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云清拿起,瞬间感觉到不对,“这是一枚筑晶戒。”
筑晶戒,乃是由筑晶锻造而成,可纳百川,容万物,即使是生灵也不在话下,只需一道意念便可取物,其等级由低到高又分为白晶戒,紫晶戒,红登晶戒,橙灵晶戒,秘银晶戒,这个很明显是一枚紫晶戒,其中有着一百二十平方米的贮存空间。云清试着将自己的精神化作一只有型的大手深入戒中,只见里面空间十分巨大,仅有两本破旧不堪的书而已,云清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地将书拿出。
由于云清大小极爱看书,又有滕叔的珍宝房,所以云清的阅历甚至比一些大人还要高,“这是…”只见那两本书浑身散发着幽光,一本云清认得是一本道书,而另一本却是一本功诀,名曰本草诀,云清好奇的翻开书,只见本草诀只有一页有字,“得道者乃窃阴阳,知变化,通天地,晓人生此为本草法第一境—人境。如若此境,先引气入体…”云清知道多学一门功法没有坏处,毕竟技多不压身,便照着上面的样子修炼起来。
与此同时,仞岳山顶,风雪亭,“何兄,不知今日叫我们来有何事。”一名中年男子打着唔呼不清的嗓音问,“各位都是人境巅峰高手,在下三界相比应该是无人能敌,但白客滕云章前些日子遇害。”何青云这一言瞬间语惊四座,“这怎么可能,白客可是我们五人中排行第二的啊!”“是啊,所以我猜是邪界人士和中三界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那我尽快去通知冥界让他们多加防范”语罢,一名男子瞬飞而起,化作一只仙鹤,扶摇直上,“有劳鹤兄了。”“我去查查。”只见又是一名中年男子,从背后凝集出一把巨剑,踏剑离去,“各位,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要保护好自己,毕竟人界的人境巅峰,除了那几个王朝的国师,就剩我们了”“是!”其余的人同声应道。
此时云清觉得自己仿佛与世间的万物融为一体,吞吐中似包含天地精气,精神上仿佛得到了洗涤,“呼—”云清长舒一口气,这一口气中包含了云清这次吞吐所排出的杂质“这便是武境吗?”云清好奇的看看自己,感觉并没什么不同,他自书中的得知“人如若问境,乃有生平八境,周天十二境,生死两境,而云清将将进入生平八境的武境,云清看见旁边有一块石头,轻轻抛起,直击一拳,石头粉碎,“这便是武境的力量吗”云清笑道“还有这个”说着云清把本草诀收入戒中,取出那本道书。
这道书十分古老,封面已破旧不堪,仅能依稀看到题目,《道经》,“这书,貌似里面仍有…”云清自言自语,忽的,发现其中竟有一页完整,只见上面写道“人体之道,其119条经脉,361个交叉点,其中360个交叉点象征着周天360颗星,代表着环境与机缘,象征着冥冥之中的天意。而剩下的一个则是人谋,人牢牢把握住自己手中的人谋。纵横捭阖,所靠的就是这一份人谋;千却百变,所争得也是这份人谋。”而云清对这道理,却似乎是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清晨的阳光再次撒照大地,轻拂无光,暗夜失神。
在这里住着,云清感觉着实的不太舒适,先不说这是不是自己的家,光在这里白吃白喝,已经让云清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此时正巧碰上常青准备出去采药,云清一把夺过背篓,闯出门去,“常姐姐,我帮你去采药吧!”常青见状,轻倚门框,微微一笑,没有制止。
话说云清暂辞白云,来到仞岳山,仞岳山顾名思义因千仞万决而闻名于世,仞是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下至九万里的地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最大的仞—暮落仞,曾经发生了一场千古众人皆闻风丧胆的战役—众神陨落战,这一战,将第一位面原本的统一大陆,分成九界,上三界,天界,魔界,道界,中三界皇界(人界至尊),灵界,龙界,以及一个不算在九界内的异之位面,下三界人界,冥界,邪界。九界由神梯链接,下三界的神梯由巴蜀明龙坚守,中三界的神梯无人知晓,上三界的神梯有两道,一道直通异之位面,其由空冥帝和空耀司共同掌管。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人们茶余饭后讨论的传说罢了,而这一战役中却出现了一位新秀,无题神,乃是第三级神和修罗神吠陀金刚并列。这一切,云清早在三岁时就已背的滚瓜烂熟。
想着云清来到了仞边,仞边的监察司已荒废多时,断壁残瓦,青砖红桁,杂草丛生,着实凄凉,使人不禁想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地图上写传承之物就在在这个旧司之下,可…”云清喃喃自语。
忽的,一点小小的微动吸引了云清的注意,“谁!”只看一道寒光射出,一柄乌黑发亮的飞剑,擦着云清的脸庞飞了过去,在云清脸上留下道伤痕“谁!”云清惊呼,忽的运气,一掌轰出,只见草丛微微闪动,云清一下跃起,一个鹰捉兔,将那人扑倒在地。这时,云清发现,这人裸露的臂弯如出水的芙蓉般玲珑,又似未经雕琢的美玉般无暇,虽有些黄尘掩饰,却仍让人瞬间感到这臂弯的粉嫩柔软,“这是…”云清一惊,瞬间一个跃步退后,喝道:“你是谁。”那人并没有回答,云清再次重复你那人仍毫无动静。
云清,缓缓走上前去,发现那人背后,有一道箭伤,虽不长,却隐隐泛着紫光。“这是,毒”云清自语,此时云清内心深处十分纠结,刚刚这人打算要杀我,但就让你一命又胜造七级浮屠,这…“算了。”云清打开背篓,找出自己沿途采的草药,轻轻咀嚼,将其均匀涂抹在伤口处,同时他发现这人的伤口得做一些处理。
云清缓缓解开那人衣衫,清白的小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云清喃喃自语,将那人翻了过来,车下身上的一块布,给那人做了简单处理,正当云清准备解开腰带给她包扎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女子醒了过来,开间自己裸露的上衣,再看看身边正准备解腰带的云清,瞬间脸红的比三月的李子还要红,“啊,你个登徒子,”“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云清刚想解释,被一拳的踉跄几步。
“姑娘,你听我解释。是这样…”云清将刚才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那女子一听,谁见不太好意思,“登,呸,公子,刚刚在下并无恶意,只是…不知公子为何前来此地?”“来采药,顺便看看这监察司旧址,不知?”云清问道“哦,我奉家师之命,来此寻无题之宝的传承之物。小女子名叫白青儿,不知公子。”“叫我云清便可。”说罢,云清将那女子的伤口简单处理,刚刚土贝母的药效现已完全发挥,伤口已经排毒,很快便能结缔。
“刚刚见云公子身手了得,不知可否有兴趣,与我共寻着传承之物?”云清回答道“叫我云清就好,可以,正好你是我的病人,大家有个照料。白青儿带着云清来到一个洞口前,一跃身跳入其中吗,云清紧随其后。“云清,小心,这乃是箭阵,布阵者极为精妙,疾无可躲,攻无可防。“我试试。”云清运动自己灵气,“本草决,万木逢春。”几十道藤蔓,向箭阵弥漫,瞬间被射的千疮百孔,云清冷汗直冒。
“恭请让过。”白青儿,手持灵气化剑,风廉,这一技能把云清着实吓了一跳,这不是,何青云的成名技么?随后发现这只是缩小版,也就真风廉的十分之一。但那些箭却不像云清一样耐打瞬间化为乌有。“云清,我们走。”白青儿一挥手,两人穿过长廊,来到一座大厅,只见两根巨石柱,上面赫然刻满了夔龙纹,“这不是,空冥帝飞升的地方吗?”云清问,白青儿的回答是肯定的。
云清上前两步,“嘘,蹲下,”白青儿轻道一声,两人蹲下,白青儿只给云清看,在他所指的方向,赫然有两只庞然大物,“饕餮,穷奇。”云清惊呼出声,这些神话上的生物,云清做梦也没有见到过,这也是根据先人留下的图像判断的。
“他们不是死了好几百万年了吗?”云清问,“是的,这里的只是他们的灵魂,但虽是灵魂却也是人境初期,以我们俩的实力加起来,还不够他们一个塞牙缝的。”白青儿道,在这踌躇之际,云清忽然心生一计,附耳到白青儿身边。
仞岳山中藏猛虎,饕餮穷奇当去路。
踌躇不定无人问,天选之人乃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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