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长歌》——月入梦泽

时间:2019-01-19 00:13:1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月入梦泽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老子被卖了

八月艳阳似火,酷暑难耐,更别提这历史悠久的古蜀之都了。

CD川大校园门前,此刻出现了一名着装极具屌丝气息的青年。

此人身高一米八左右,带着一幅墨镜,穿着黑色的两根筋,裸露着他那因长期练散打而健美的身形。

然而此刻他正猥琐的窥视着周边衣衫几近透明的女学生。

心里暗道:真佩服自己的决定,川大果然没选错,哈哈哈哈,美女们赶紧排队拥入哥的怀抱吧!

他叫张若封,一个为了来泡川妹子而把第一志愿选择到这里的学霸。

今天是他提前报道的日子,刚到校门,就被这些形形色色的美女所迷惑,看着那些衣不遮体的白花花的皮肤,口水流了一地。

“砰”

突然一个人影毫无征兆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你说你是一个花姑娘吧!那也算了,却偏偏是个大老爷们。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戴着眼睛的斯文青年,慌忙的鞠躬道歉。

“没事没事!以后注意点就好。咦,这位同学你是哪里人?”

让张若封意外的是,这名叫秦乔的大三学长,竟是自己的老乡。

接过秦乔递来的冰镇酸梅汤,张若封一脸兴奋的道:

“学长,那你以后可得要罩着我啊!你看咱两都这关系了,抽空介绍两学姐学妹来认识下啊?我好向她们请教请教学术上的问题。”

秦乔一脸尴尬,苦笑道:

“一定一定。”

“对了学长,你这么慌张的要去哪里啊?”

“我用这两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生活费,在网上买了一股货币,翻了五翻,我正要过去拿钱去,当时可能比较激动,所以就不小心撞到你了。”

“啥玩意这么赚钱,翻了五倍。”

秦乔四下看了看,悄声对张若封道:

“我有个朋友在里面做账,能探听到一点内幕消息。所以才会~~”

“靠,真的假的,这么吊!”

“当然是真的,你现在反正也没啥事,那地方又离得不远,你就陪我一起去拿钱呗,打车也就二十分钟就到了。”

张若封心想,去就去吧!两个大男人还能怕啥。

说罢二人便打了车,来到西区一栋大厦。

张若封看着老板椅上肥胖的秃顶男人,听着他身下椅子吱呀吱呀的声响,真为那椅子捏了把汗。

“小秦,你来啦!你小子,真有眼光,我不得不佩服你呀!不愧是川大的金融系高材生。就是有眼光,来来来,站着干什么,都坐。小丽,赶紧倒两杯茶来。”

一个身着职业办公装的熟女,带着平面镜,扭着丰满的屁股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放下茶杯的那一刻,两颗饱满的白花花馒头晃的张若封心血澎湃。

孙总从柜子里拿出两摞百元大钞,又抽掉二十张,将剩下的递给了秦乔。

“说好的,我抽百分之十的水,这里是剩下的一万八,你点点。”

秦乔受宠若惊的接过钞票,并连连道谢,这倒是让张若封很是惊讶,难道这钱真的这么好赚?

“小秦呐,后面有何打算啊?是继续搞下去,还是就此打住?”

孙总满面堆笑,悠哉的点燃一根雪茄,开始吞云吐雾起来,露出满嘴的黄牙。

而那一旁身材火辣的秘书,则扭着翘臀,走到秦乔与张若封中间娇声道:

“网投嘛!本来就是以小博大,秦同学,你眼光如此独道,想来今后定会大放异彩,现在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哦!你要是买的话,我也就跟着你后面加一股。怎么样?”

看着这个秘书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将那丰满的翘臀直对着自己,张若封心里骂道:“这骚娘们可真够骚的!真特么想把她按在地上唱征服。”

另一边秦乔像是挣扎了许久,最终狠下心道:

“继续,孙总,我接着做。”

肥胖的孙总眯着眼,嘬了一口雪茄颇有深意的对他笑了笑。

“还有我,还有我,学长,算上我一份,就当我入股了。”

秦乔看了眼孙总问道:

“可以吗?孙总?”

“当然没问题了,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看着手机上仅有的两百块余额,张若封一阵心酸,心痛道:

“马上就回来了,宝贝,忍忍啊!”

张若封与秦乔二人满面欢喜的离开了大厦,回到学校门口,交换了手机号码,秦乔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开。

挎着单肩包,心里美滋滋,对着一位从身侧路过的美女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心里是那个爽呀!想着今后数着票子,搂着妹子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一脸迷醉。可是越想下去越觉得不对劲,特么的究竟哪里不对劲呢?当走到报道处的时候,终于算是彻底反应过来,狠狠地给自己甩了个大嘴巴子,扭头撒腿狂奔,留下四周一脸懵逼的学生。

“刚才那谁呀?那个系的?长得真帅。”

“身材是我喜欢的类型,就连扇自己的姿势都是那么的帅。”

“那小哥哥不会是个傻子吧?”

……

校门口哪里还有秦乔的影子,电话忙音,张若封不死心又连忙打车赶到之前的那个大厦,然而那里曾经的办公区内,又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握草,不是吧!你大爷的,这搬迁速度比火箭还快啊!想我堂堂一位散打高手,一世英名就这样毁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是那杯饮料问题?还是那杯茶,或者那根雪茄?玛德,糊涂啊!这叫我后面怎么活,一万块呀!老子的一万块。”

报完警录完口供,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多,这一天过的对他来说真特么憋屈。拖着人字拖,张若封漫步在街道上,一脸的苦逼相。

“天杀得秦乔,别让老子碰到你,否则分你的筋错你的骨,让你这鳖孙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极尽可能地将已知的骂人脏话都捋了一遍,随意一脚将一个易拉罐踢飞,顺着视线一个人影在巷子里一闪而过。

玛德怎么那么熟悉?操,是秦乔。

张若封疯了一般撒开蹄子向那巷子深处狂追而去。

进入深巷,漆黑的夜晚下这里貌似显得有些诡异,可是正在气头上的张若封哪里管得了这些,扯开嗓子就骂道:

“秦乔,你个龟孙,给老子出来。玛德,枉费我对你如此信任,你个烂**的东西,赶紧还钱。”

隐隐感到一丝不安,陡然间暗中传来一声异响,即使反应在敏捷的张若封还是没有躲过袭来的暗器,只觉得大腿一麻,五息过后便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悠悠醒来,却见到自己的双脚被一个铁链拴在墙上,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面与他相仿的不下十几人。

“我尼玛,这什么情况?老子被绑架了?”

一脸懵逼的张若封,用力的扯了扯铁链,抱着一丝侥幸认为这只是开玩笑,但奋力挣扎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放弃了。

“喂,兄弟,这是什么地方?”

对着墙角的男子寻问一句,却见他翻了个身鸟都不鸟他。

“唉,兄弟,说话啊!那边的哥们,能告诉小弟这是咋回事吗?小弟我初来乍到,啥都不懂,能否透露下啊?”

喊了半天,也没见一个人鸟自己,得,这人呀!干啥还是得靠自己。

清咳一声,捏了捏嗓子,用口水润了润喉咙,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提起十七年前吃奶的劲鬼嚎道: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绑架了,勒索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别说这招还真管用,转眼间,一个壮汉,拿着一根冒着电花的棍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叫什么魂?赶着投胎吗?”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张若封疯狂电疗。

“你…你你…妈…了…了…个…”

脏话还未骂完,又一次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三天后,张若封黑着脸,扛着一把镐头跟随人流走向一个漆黑的洞口。

此时此刻张若封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里是远离市区不知有多远的偏僻山区,自己八九不离十是被人卖到了黑山窑子里做奴隶了,还特么是没有工钱的奴隶,曹尼玛,老子还只是个学生啊!一个纯情的小男生,祖国未来开枝散叶的花朵啊!

难道我这辈子就这样完了?贼老天,你真鸡儿黑心,大学第一天我都还没上,就被骗光了生活费,被人卖到这老窑子里,你是不是瞎?

七天后,张若封衣衫褴褛,吃着发霉的馒头,喝着混杂了老鼠屎的稀粥,这真的要到极限了,家里人是否发现自己已经失踪,现在有没有满世界的找自己?一想到这,鼻子一酸,一把眼泪就要落下。

“开工了开工了,都起来,赶紧的!积极点,都不想步隔壁老王的后尘吧!麻溜的。”

老王,他的隔壁房间,前一天准备偷偷溜走,但时运不济,被一个尿尿的护卫发现,逮到后当着众人的面被活活打死,尸体现在还冰冷的挂在山崖上。

打了个激灵,迅速扛着镐头窜入矿洞中。

张若封每挥一下镐头,心里都会将这些黑心的家伙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咦!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泛着幽幽蓝光的东西嵌在石缝中,这玩意肯定是个好东西,从来没听说过这里面会有发光的东西啊!

不管它是啥,对张若封来说都是一镐头的事情,在手心喷了口口水,挥起镐头狠狠砸下。却不知这一下,彻底改变了他的一生。

“咔”

一道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刺目的光华,耀眼的蓝光下张若封如同孤叶,在蓝色的海洋里的漂浮,流光婉转,他的身体渐渐透明,也散发出幽幽蓝光。

看着双手一点点消散,连同整个身体,化做莹蓝星点消失不见,张口却是无言,当全身仅剩最后一对双眼时,瞳目之中映出的却是一片浩瀚宇宙,生生不息的做着亘古运转。

双眼一闭,一切都已不见,就如同他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

第二章 初入异世

“轰”

扭曲的闪电如同怒吼的巨龙,在苍穹之上漫舞。

这片山林的天空,像是塌了一般,大雨突然之间如洪流倾泻而下。

暴风雨下,有一个村庄,名叫枫叶村。

枫叶村的后山,是一处乱葬岗,在这乱葬岗的边缘,有着一块刚立不久的木牌,借着电闪雷鸣,依稀看得见上面刻了几个字。

“吾儿张若封之墓。”

就在此时一道闷雷在天空中猛然炸响,一道水桶粗的闪电直奔这块简陋的坟墓劈来。

一声爆响过后,隆起的土坯,顷刻间被炸出一道深坑。

大雨如注,土坑的边缘,缓缓的伸出一支手掌,指甲里满是污泥,坑中之人像是费劲了所有的力气,摇晃着爬出深坑站了起来。

“我…我草特么的,是谁…谁把老子埋在这里的?”

“呸”

吐掉流在嘴里的泥浆,张若封发觉头有些痛,一大段不属于他的记忆顷刻间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啊~~”

刚刚站立没多久的身形,又一次直挺挺的倒下。

迷迷糊糊中,张若封隐约听到身边有人不停的低声哭泣。

“呜呜~我的封儿啊!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去跳崖!呜呜~”

脑海思绪飞舞,一段记忆浮现。

这个与自己一样叫做张若封的家伙,从小就患有一种奇怪的病症,每到月圆十五时便会发作,全身皮肤变红,如同火山熔岩般烫人,干嚎的喉咙里都能冒出青烟,那种剧烈的灼烧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最揪心的莫过于病发后,他的身体上成片的烧伤,皮肉坍塌没有一处完整,敷体的草药更是用掉无数,家境也变得一天不如一天,如今只剩下一个漏雨的茅草房。

这种罕见病症连村子里唯一的医师对此也是束手无辞,稀奇古怪的偏方用了不少都不曾见效,医师更是直言,他活不过十八。

就在前两天,‘他’再也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活着,再也不忍看到满头白发的母亲操劳过度。

到后山寻了个山崖,跳了下去,在他看来与其这般的活着,不如直接痛快的离去。

我这算是重生吗?还是穿越了?

转念一想,只要不在那暗无天日的黑山窑子里,到哪都行,只要活着就好。

可一想到这前身,现在究竟是他是我,还是我是他?这家伙每月十五都会发作,我又会不会接着承受他那病痛的折磨,我又会不会真如那医师所说活不过十八?

缓缓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擦拭着通红的眼角,妇人还在低声哭诉着。

“封儿啊!要不是你二婶去给他爹上坟,发现你躺在坟边,我还真的以为你已经死了。呜呜~~”

“娘。”

听到叫声,妇人神情一愣,紧接着面露狂喜,扶着张若封,左看看右看看。

“封儿你醒了!你可真的把娘吓坏了,在悬崖下发现你的时候,你的脏腑移了位,骨头都断了十几根,一点呼吸都没有,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医师直接让我把你埋了,都是娘的错,让你遭罪了,没想到我的封儿竟然没死。呜呜~~”

妇人身着朴素,衣衫上到处是缝补后留下的印记,四十岁的她看起来更像是六十多的老太婆。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着张若封还摆了摆手臂,扭了扭腰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封儿你别听村里那些人胡说,你将来肯定是长命百岁的人,以后谁在说你活不过十八,我就过去撕他的嘴。”

这句话倒是把张若封逗乐了,笑着对妇人说道:

“娘,我以后不会再做傻事啦!不管活多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想到这个母亲,为儿子的付出,张若封第一次感觉到母爱这般伟大。

“你爹走得早,不然村子里谁敢说我们闲言碎语。”

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拉着张若封的手道:

“对了,封儿,今个咱们村里难得来了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位道士,说是在寻找什么机缘,我看他神态举止很是有仙家风范,不然我们去求求他,看他有什么法子能治你的病。”

这年头江湖骗子多了去,张若封正要推辞,突然外面传来一道笑声。

“哈哈哈,没错,贫道正要寻找的机缘已经找到了。”

破旧的木门,迎风而开,从外面走进一位红光满面的道士,只见他头顶一幅混元帽,手拿一根玉杆拂尘,后背一柄辟邪桃木剑,好一幅仙家道士模样。

“昨晚贫道夜观天象,发现此处有一鸿运降世,便特来此处寻觅那降世之人,送他一场天大的造化。看小兄弟你身上红氲逼人,想来就是我要找的人了。”

摸了摸光秃的下巴,道士双目有神,直直的盯视着张若封。

妇人见此兴奋异常,拉着张若封的手就要跪下,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自己的儿子。

“封儿,还不赶快谢谢天师。”

“切,这年头混吃混喝的牛鼻子老道多了去了,看他这红光面的样子,想来猪蹄烧鹅没少吃吧!娘,你可别被他骗了。”

“娘现在除了你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别人所骗的?”

这句话让张若封顿时哑口无言。

“哈哈哈~忘了自我介绍,贫道姓常,名无畏。这位小兄弟说的极是,酒肉这些只是俗气的东西,只要心中有道,万法皆是道。”

道士抚摸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

“哎呀!忘了今天好像是十五啊!啧啧啧,这里山清水秀,是个赏月的好地方啊!”

张若封的母亲面色大变,焦急的来回走动,嘴里嘀咕道:

“完了,完了,我以为你走了,便没有准备冰块,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去雪山肯定来不及了,这可怎么办!对了,老赵家的地窖里说不定还有一些存货,我赶紧去给你弄些来。”

说罢便快速冲出了屋子。

眼见屋中只剩二人,张若封疑惑道:

“你知道我的病?”

“略知一二。”

“还请高见。”

……

当妇人背了一筐冰块回到屋中时,张若封原本沉闷的表情,立马恢复原状。

一个大木桶中,妇人将冰块全部倒入,又从院外打了一桶井水进去。

“进去吧,封儿。我去准备下外敷的草药。”

这一切妇人做的娴熟无比,想来这十几年里,她没有少操劳‘自己’的怪病,想到自己的病症原因,张若封很是苦恼究竟要不要告诉她。

“把上衣褪了,赶紧进去吧!”

褪掉泛白的衣衫,露出身上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张若封慢慢的坐在了木桶中。

而那道士真如他说言,在茅草房外寻了个好的位置躺了下来,看着满天星辰逐渐露出圆月的夜空,目光深邃,也不知他的心神究竟是在这里,还是在那星空外。

真特么凉!这小子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一想法刚一出现,突然感觉胸口一闷,一口热浪不由自主的从嘴里喷出。

“草,真来了!”

这个时候的张若封算是真正领教了‘自己’,这十几年来承受的痛苦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汗如雨下,木桶中冒起滚滚白烟,如同热浪一般,桶中的冰块早已化完,就连清水也即将蒸发见底。

张若封身上的皮肤,就像一块刚烧红的铁块,灼热无比,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出现溃烂,散发出难闻的焦味。

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张若封默默承受着那灼心的火浪。

什么叫痛?什么叫痛不欲生?这就是。

妇人这个时候根本就帮不上忙,因为她根本无法接近。只能在一旁无助的看着,无助的流泪。

像是突然想到身边还有一个道士,妇人连忙走到茅屋外,绝望道:

“天师,你也看到了,我家封儿每到月圆时,身上便会奇热无比,皮肤溃烂一块又一块,敢问天师,可有什么仙法能将我儿治好?只要能治好他,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双膝一弯就要跪在地上,但是妇人却怎么也跪不到地上,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阻挡了她的下跪。

扶起妇人,常无畏叹了口气,道:

“方法是有的,可是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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