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游戏附了身》: 碎蛋者
第一章 碎蛋者
中原市,华夏北方的一个省会,作为全国的一线大都市,全世界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来到这座城市谋生活,又或者又有多少人离开这座城市,觉得在这座城市里活不下去,有时候想想花繁叶茂下,总归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尸体还有理想。
十月份了天气渐渐转凉,刚过七点,天色已经黑的彻底,马路两旁的路灯缓缓亮起,下班的人熙熙攘攘挤在路上,喧杂的声音慢慢铺满了整个夜空。
中海市北二环,一个办公楼的外停车场,楚连山萎缩在拐弯路口,刚好是摄像头看不到的地方。
嘴里叼着根五块钱一包的红河烟,手里拿着个在从不远的工地里讨来的个面粉袋子,一袋面粉五十斤,袋子结实耐用,楚连山颇为满意。
楚连山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淘换来的巨型山寨手机,瞅瞅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从面袋子里掏出个工地上用的破旧安全帽套在脑袋上,沾满灰泥的蓝色的外套反过来穿在身上。
深吸了口气,他干的事儿虽然自认为是为民除害,但是被查到肯定得到局子里蹲几天,附近有摄像头监控,用这套装备装扮上,能找到他他也不承认。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楚连山手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这山寨手机没有其他好处,就是音量大的吓人,楚连山曾经想过把声音调小一点,把手机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才发现这手机根本不支持调音功能。
楚连山曾经也为这手机忧虑过,万一旁边站的是个有心脏病的,吓死了这是不是要负刑事责任,后来发现完全是庸人自扰,有心脏病的人根本在这座城市里活不下去。
楚连山一瞅手机,原来是苏晓红打过来的,犹豫了下,还是挂掉了,虽然等下回去苏晓红可能得抽他,但是楚连山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楚连山已经看到他要等的人出现了——一个秃顶老男人。
这秃顶老男人是楚连山曾经的顶头上司,或者说今天早上还是楚连山的顶头上司。
今天早上楚连山屁颠屁颠的上班,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人事部通知他被解雇了,理由是竟然是楚江因操作电脑不当,将公司资料损毁,被公司开除,楚江当即跳脚骂娘。
真实情况其实是这样的,这秃顶老男人平时喜欢在网上聊个小妹子什么的,浏览个什么网页只要是弹出的窗口他就点确定,这种视死如归的做法,让经理的电脑中过各种奇葩的木马病毒,楚连山没少给收拾。
前几天这老男人在网上聊天的时候,对方发了个链接,还附带张美女丰乳肥臀的图片,老男人心痒难耐,完全忘了楚连山不要随便点别人发的东西的嘱咐,结果电脑就给黑了资料全部丢失,现在这事儿竟然要楚连山顶缸,今儿早上接到辞退的通知,楚连山当然不干。
楚连山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揪着这秃顶男的衣领,就要开干,但是秃顶男能做到销售部经理的位置,也是经历过风浪,早有准备的把自己身高一九八体重也是一九八,在公司当保安的外甥埋伏在了办公室门外,结果自然是楚连山被扔了出来。
可是楚连山作为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按照他对秃顶老男人的了解,这家伙每天都会提前个十分钟到半个小时下班,这段时间地下停车场里应该是没有人的,所以楚连山就瞅准这个机会,埋伏在这里伺机报复。
而秃顶老男人似乎没有意识到已经有个健硕的小伙子,正在不远处咬牙切齿的瞄着他,嘟还嘟囔囔的不知念叨着什么,从皮包里掏出车钥匙,正低头要开车门。
楚连山等的正是这个时候,一个箭步从阴影处冲了出来,面袋子一把套在了秃顶男人的头上,然后飞起一脚踹在秃顶老男人的裆部,就听秃顶老男人长长“饿啊”一声惨叫,捂着裤裆,双脚合拢,慢慢的萎顿在了地上,不断的抽动,楚连山扭头就跑。
后来警察调出监控,查看整个过程的时候,发现楚连山从出现到跑路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手艺之熟练,出脚之精准,让人不得不想到这家伙是专业碎蛋的。
楚连山低头从停车场跑出去,直接打了辆出租。
“去二号地铁站口。”
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还没走两步,一听楚连山去的这地方不乐意了,立马停了车。
“前面两步就是,你玩我呢吧?”
“哦,师傅对不起,额刚来中海不认识路。”楚连山一副憨厚耿直的样子,说着一口地道的晋南话,身上的满是灰尘的民工服和安全帽无不显示这是一个外地打工者。
司机师傅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门。
“哎呀,小伙子不好意思啊,我记错了,二号地铁站口远着呢,你坐好……哎,哎,你怎么下车了!”
楚连山已经下了车,一口痰吐在了出租车顶上,潇洒离去,司机师傅目瞪口呆。
坐了五站地铁,出了站,楚连山走到一个乌黑巷子,把工服和帽子脱下来随手扔了,清冷的微风刮过,他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随着大部队人流慢慢进入这城中村里。
楚连山今年25岁,出身在西北的一个小县城里,身高一米七九将近一米八,相貌谈不上英俊但是五官端正,理了个小平头,但是头发已经有些长了,看上去有些土气。
像大多数人一样,上完大学毕业以后,在这座城市里找了份工作,每天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宅在家里上上网,这么大了还没谈过女朋友。
家里父母没上过学,总以为儿子上了大学有出息,哪里知道现在大学生早就烂大街了,连个扫大街的都可能是研究生。
楚连山每个月挣的不多,除了自己吃喝交房租以外,每个月还给家里寄些钱,日子过的虽然辛苦了点,但是好歹还算稳定,给家里打电话也总是捡好听的说,不想让家里人操心。
本来还有几天就发工资了,谁想到能摊上这事儿,工资是没谱了,想起那秃顶胖子,楚连山现在还恨得牙直痒痒。
想着再过几天就要交房租,还得给家里寄钱,楚连山满肚烦闷,想着红姐能看他可怜,这个月房租先帮他垫上。
楚连山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中原市偏北的一个刘西城中村,因为这里紧靠着中原大学,倒也形成了一种畸形的繁华。
放眼望去,全都是五六层的违建楼,楼与楼之间最近的相隔不过一米,常年照不到阳光,就算是白天在里面也不一定能见到阳光,身在其间可以切身体会一下遮天蔽日的感觉。
这些违建楼大都用作出租,楚连山就住在刘西村靠北的一栋违建高楼第五层,两室一厅视野开阔,跟一般十平米的破烂出租屋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房租一个月两千。
本来依着楚连山的经济状况肯定是住不上这么好的房子,可运气来了赶也赶不走,他有个学姐叫苏晓红,人称红姐,两人关系不错,商量着一块租了这儿。
水电费一人一半,早晚餐楚连山一三五,苏晓红二四六,星期天石头剪子布,商量是这么说的,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楚连山在做饭。
如此甜蜜温馨的生活,说出去谁都认为两人是小两口,可楚连山心里清楚,两人可是单纯的学姐学弟关系。
今儿星期三,轮到楚连山做晚餐,结果这这个时间点还没到家,楚连山一想到苏晓红的怒火,心里就有点打摆子。
爬上五楼,楚连山插进钥匙,悄不摸的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先观察情况。
就瞅见苏晓红穿着身火红睡衣犹如古代睡美人一般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微微仰起的胸和腰之间形成了个夸张的曲线,那两条雪白长腿,互相勾搭在一起,能把人的魂都勾没了。
“哟……”苏晓红笑盈盈瞅着楚连山,红唇微启,如在戏台子上华彩长音一般,声音甜的能把人腻死,“大爷,你可舍得回来了,奴家想死你了。”
这妖精!
楚连山干咽了口唾沫,低头陪着笑脸,不敢直视苏晓红。
“红姐,我的好姐姐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哦……哪错了?”苏晓红娇笑道。
“姐,我真错了,你……先好好说话,要打要罚我认了,你这么说话,我这就得连续做几天春梦,内裤不够用啊。”楚连山哭丧着脸道。
“呸。”苏晓红脸色微红轻啐了一口,翻身而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连山娇嗔:“你个混蛋,知道错了,还不赶紧做饭去!”不像是指责,倒像是小两口调情。
楚连山迷惑的不知所措,迷茫的看着苏晓红,今儿红姐吃错药了?
第二章 号被盗了!?
第二章、号被盗了!?
苏晓红是楚连山的学姐,比楚连山高一届。
按说学弟和学姐之间,这还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尤其是苏晓红长的美艳动人,身材火辣,楚连山又是个二十多的精壮小伙,这干柴烈火的,两人要没发生点什么事儿,根本没人信。
就连楼下路口拐角处摆水果摊的大爷,平时见了楚连山都满脸奸笑,说小伙子好福气,姑娘真是个啧啧,说着还一脸向往的咽几口唾沫,就连这某些功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的大爷都如此想,更别说别人了。
刚开始楚连山还给解释,说两人之间别说亲密接触了,连手都没碰过,大爷指着楚连山连说:“你看我像傻子么?”后来楚连山也懒得解释了。
认为楚连山和苏晓红有一腿的人,那都是不了解苏晓红的,有空去中原大学打听打听,谁不知道红姐的名声,怎么可能是楚连山这种平庸男降服的住的。
苏晓红刚进中原大学的时候,粉嫩的大一小学妹,长得花容月貌不说,身材那也是一等一的勾人,学长们都摩拳擦掌像是三天没吃东西的狼,流着口水准备伺机下手。
在一个月夜黑风高的晚上,大三一风流倜傥的学长,带着伙狗腿子在女生宿舍楼下用摆了个心形蜡烛阵,谈着吉他摆着九十九朵玫瑰,向苏晓红表白,结果被苏晓红捡起地上一根粗壮蜡烛砸脸上差点毁了容。
问之“为何”,答曰:“妈蛋,长的跟太监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自此之后,无人敢提追求苏晓红的事宜。
如果仅是如此,只能说剽悍,还谈不上霸道。
还有位中年女教授,刚刚离异不久,且到了更年期,脾气喜怒无常,以整学生为乐,某日心血来潮,随口布置了篇论文,题目不限题材不限,最低三万字,不交者期末成绩为零分。
苏晓红写了一篇名为《论女性在更年期的需求》,被女教授点名批评,并在全班同学面前朗读,想要在全班面前羞辱她。
女教授显然低估了苏晓红的脾气,苏晓红不但用标准的播音员口气朗读了这篇带有H倾向的论文,而且着重提到了“在于狗或者其他动物进行亲密接触时,要特别注意姿势与体位……这儿我插一句,老师你家养狗着呢吧,这点一定要注意啊,最好还是找个男人吧,……”
班里瞬间跟炸了锅,学生轰然而起,女教授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红,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请了长达半年的假。
事后,见者无不以“红姐”称呼。
楚连山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苏晓红在学校里已经是风云人物,按理说楚连山一个低调平庸的小学弟应该跟名震中原大学的红姐扯不上关系,但是说来也奇怪,楚连山确实和苏晓红关系还不错。
两人先后毕了业,本来也断了联系,可是没想到楚连山在网上看了个便宜的合租房,兴冲冲的过来一瞧,结果一开门就见了穿着睡衣的红姐大人,楚连山扭头想走,被苏晓红一把拽住,于是两人就搭了伙。
……
在厨房里,楚连山边做菜边听着外面客厅的动静,时不时传来的新闻联播的声音,心里越发疑惑,他可不认为苏晓红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
以前楚连山回来迟了,苏晓红必定有整治的手段,最近一次是上个月,被苏晓红拧着耳朵在楼道里唱了首“征服”,唱完以后还得大声的说三句“以后再也不敢了”,想想周围邻居捂着嘴差点没笑喷的样儿,楚连山现在一想起来还面红耳赤的臊得慌。
“不行,这次敢让我唱“征服”,说什么也不干了。”楚连山恶狠狠的给自己打气。
同居小半年,红姐的口味楚连山还是能摸个一二的,两道菜都是红姐亲口夸赞过的,楚连山寻思着,不敢说让红姐把气消了,总得让她有种吃人嘴软的感觉吧。
“红姐,吃饭了。”楚连山低眉顺眼的喊了句,“要不我给你端过去?”
“不了。”苏晓红听不出喜怒的回了句,顺手把电视关了。
厨房边的一张小桌子,两张椅子,两人对视而坐。
苏晓红舀了半碗米,夹了块肥猪肉搁碗里,不一只手扶着下巴,一只手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的米,目光在楚连山身上游离,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楚连山忍不住的心惊肉跳,咧咧嘴露出一个见了小学班主任般的假笑,“姐,你怎么了,怎么不吃啊?”
“小山,今天为什么回来迟了?”
“呃,那个……其实也没啥事儿……”楚连山心虚的说着,“今儿我辞职了,我们那领导太傻×了,不想在那儿干了,要换个工作。”丢人的事儿,怎么好意思直说,楚连山避重就轻了维护了下自己的自尊心。
“哦,真的?”苏晓红轻笑着一双媚眼似乎能刺破人心一般,楚连山避开了苏晓红的目光,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我说实话,今天早上……”
楚连山吧嗒吧嗒把今儿这事儿详细的说了遍,更是着重说明了,他为了出口怨气,报复了那秃顶油腻男,所以才回来晚了。
“红姐,不是不想接你电话,那会真是顾不上……”
苏晓红皱了皱眉,若有所悟。
“也就是说你下个月房租交不了了?”这话说的,一语中的。
楚连山愣了愣,哀叹道:“呃,红姐,你得帮帮老弟啊……你不会赶我走吧。”
苏晓红歪着脑袋眯起双眼,突然喜笑颜开的说道:“吃饭,吃饭。”说着自己夹了片油麦菜,一口咬下去,点头夸奖道:“味道不错,看你这么可怜今天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
“啊?”
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完全不符合红姐的作风,楚连山脑海中不由的浮现三个大字——有阴谋!
可是一顿饭吃的四平八稳,吃过饭,苏晓红伸了个懒腰,回自己卧室去了,还真就没找他麻烦,楚连山顿时有种红姐长大成人了的感觉。
楚连山把碗筷收拾完,回自己的卧室上网发简历,这工作还是得赶紧找,总不能让苏晓红养着吧,不说两人关系单纯,就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楚连山这脸面也受不了。
看了看网上琳琅满目的工作条件,楚连山只要是满足的就发简历,发的脑袋有点昏沉了,才揉揉头,心想着这找工作网上只是一方面,明儿还是去人才市场才是正道。
眼看天色不早,楚连山就寻思着玩会游戏。
作为一名没有女朋友的宅男,怎么可能少的了游戏的陪伴,往小了说,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往大了说,就是对自己残酷人生美好一面的精神寄托,楚连山有时候觉的这游戏就像是自己的小老婆。
最近在玩新出的一款名叫《江湖人生》的武侠竞技网游,展现一个真正的江湖世界,苏晓红偶尔也参与一下,不过玩的不多,主要是苏晓红没有游戏天赋。
苏晓红别看平时精灵剔透的像个狐狸精,在游戏里当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手残都不足以形容她的操作,如果非要给个定语那就是“手脑皆残”,楚连山每次都被坑的苦不堪言,苏晓红作为横行一方的人物,哪里受过这种气,结果每次玩,对骂的时间比操作的时间都多,可当其他队友指责苏晓红,楚连山还得挺身而出,仗义虚言,每次被喷的意识都模糊了,后来在楚连山的苦苦哀求下,苏晓红也就少玩游戏了。
打开游戏,上了号,进了竞技场,忽然感觉不对,自己的战绩怎么是清零了,再一看技能水晶,楚连山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除了些基础技能,其他的任务技能和自创技能的水晶图标全碎了,而多出来的技能点,全部加在了副职业什么“厨师”“药师”“工匠”……上了,装备也全部都没了,门派也退了,看着光溜溜就穿着个裤衩的游戏人物,楚连山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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