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法无天》:楔子
楔子
楔子
灰色的天空上,挂着几颗犹如阳星一样的白色光球;黑色的大地上,很多灌木一样的植物耸立在一座座黑色的山峰之上;远处一条红色的河流纵贯而过,河水犹如鲜血一样缓缓流动着,让人看了便觉十分诡异,这是一片毫无生机的土地,到处充斥着一股死寂。
山峦叠嶂之间,一个满身是血的青年男子瞬间出现在一座高峰之上,从他踉踉跄跄的身影之中可以看出,他受了很重的伤。男子边逃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儿,随即自语道“孩子,都说生为神族,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永世与魔族为敌,每个神人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消灭更多的魔族,可是你...咳咳咳。”随着几声咳嗽声传出,男子嘴里再次涌出一抹殷红,这也打断了男子继续说下去的话题。
“看来我真的没办法把你带走了。”男子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向后看了一眼说道。
“快,他走不远的,他是武神帝的儿子,又是长老会要求必须抓到的人,这次如果再让他逃跑,我们和族人都会被丢入练魂谷,承受无尽的练魂之苦。”说到此处,这个头上带有四个角的怪物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暗丧你带人封锁地下空间,以防他逃走;暗常你带人封锁虚空,防止他遁空而逃,其他人跟我走。”话落,虚空中出现了一群头上长着奇怪的角,四肢非常粗大,脑袋却很小,爪子尖尖的怪物。
“现在的我,大概随便一个小小的魔皇都能致我于死地吧?”男人自嘲的笑道。
“武天风,你倒是逃啊。”说话的是魔族的一位皇者,他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继续说道:“你这个混蛋,居然趁我族族长轮回之际亵渎族长,还让她有了这个贱种,你这是挑衅,你这是对我魔族宣战,你真的不怕两族再次开战吗?”
“开战?我族可曾怕过?你一个小小的魔皇,也敢说这种话?”男子连头都没有回,只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婴儿,话里充满了桀骜和不屑。
他有这个资格,因为他曾是神族最有天赋的人,是武神帝与凤凰族的天骄结合而诞生的宠儿,出生时便有人神的修为和天神的肉体,继承了神帝及其母凤凰族的天赋,修炼短短数百万年便已经有了神皇的修为,又历经了数千万年的修炼,让他的实力无限接近于神帝的修为。但是要成为神帝何其艰难,亿万万人中也不会有一人成为神帝,从神界历经了数万亿年繁衍,到现在也只有四大神帝,便可看出其中的艰难。
“如果我跟你们走,是否可以放了我的孩儿?”说完,武天风回头看着这些魔族的人。内心却不由得感叹道:“大意了,如果不是中了魔族的噬天灭神阵的埋伏,也不会被他们的大长老偷袭,肉体也不会伤的这么重,还是太自负了啊。”现在武天风身体内部已经被魔气腐蚀,如果能透视到他的体内,更是可以看到一团团黑气正在一点点往其五脏六腑侵蚀,虽然可以暂时用神力压制住,但是一旦调动体内神力战斗,黑气便会趁虚而入。也许只要给武天风半天的时间,便可以压制住这股黑气。但是现在的武天风,差的就是时间,魔族之所以一直对他紧追不放,甚至一个魔皇都敢带队追踪他,也是得到大长老的传信。大长老告诉他们武天风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不能给他喘息的时间,毕竟在他巅峰时期,连大长老在他手里也讨不到太多好,如果被他逃出去,整个魔族都将遭其疯狂的报复,甚至真的有可能导致两族的全面开战。
武天风也知道魔族是想把他抓回去搜魂,因为他的修炼天赋不止是神族眼馋,魔族更是眼红。一个正常人修炼到神皇巅峰的境界(对应魔族的魔皇),至少需要数万亿年,甚至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修炼到这个境界。所以魔族希望能抓他回去研究一下,看是否有什么秘密,否则刚刚几位长老拼着再受伤重一些,早就把他留下了。
“做梦。”魔族皇者说道:“你和那个孩子必须跟我们一起回去,接受我族的惩罚。武天风,如果在神族,我们会躲你远远的,可是你偏偏跑来魔族送死,那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今天你休想离开我魔族界域。”
“那就看看你的本事吧,我很好奇你一个小小的初级魔皇有什么资格要带我回去。”说完武天风选择了率先出手。
“大天之手。”武天风出手便是自己最厉害的杀招,随着他的喊叫声,虚空出现了一张金色大手,大手上大拇指微曲,剩余四指并拢向前推去,四个指尖仿佛沟通了魔界之外的天空,丝丝金色的光芒不断融入其中,向着魔族人群按去,周围虚空破碎,各种规则凌乱。
同时武天风右手举起了他的神兵--天刃,遥指魔族道:“绝对剑域。”随后虚空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金色飞剑,紧紧跟在大手的后面,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只是由于周围空间的封锁,虽然飞剑速度非常快,却无法破开空间,只有飞剑与虚空碰撞时,发出的各种噼啪声,以及魔族族人的各种闷哼声。
金色大手向前推进时,吸收的天地元气越来越多,直至金色的光芒犹如四条水柱一样,和大手的四指融在一起,挟天地之威,似乎可以毁灭一切。
“结暗幽九消大阵。”魔族皇者看到这,马上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无法阻挡此杀招,并暗自庆幸自己并未逞强,而是带了一队族卫过来,否则他自己早就被击杀了。
魔族众人迅速按照一定的方位开始游走,而随着他们的游动,从地底不断渗出一股股黑气与他们结合在一起,很快黑气便把所有魔族人笼罩在一起,形成一个龟壳一样的绝对防御空间。
“我们只要不断的消耗他的神力,他很快就压制不住大长老的封印,我们便成功了。”魔族皇者看到武天风在重伤下还有这般攻击力,马上对身边的族人喊到,这个时候士气一定不能泄。
金色大手与黑色龟壳无声的接触在一起,滋滋声响间,黑色龟壳和金色大手在相互腐蚀,周围的空间也在无声泯灭。由于在魔界之中战斗,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显感觉到大手的后劲略显不足。
“看来力量还是不够啊!”武天风自语道。随后低头看了下手里的神兵,有些伤感的问道:“天刃,你跟了我多少年了?五百?还是一千万年?”仿佛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这个神兵榜排第三的神兵天刃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诉说什么。武天风在发现此天刃时,并未找到它的器灵,所以这些年他自己在培育天刃,希望可以重新育灵,只是时间太短了,所以天刃也一直无法恢复到巅峰状态。“如果今天我们能够逃出去,我会寻找最顶级的材料,为你重塑剑身,老朋友,去吧。”说完武天风把手中的天刃往大手与龟壳相互碰撞的地方一掷。
“他要自爆神器,快,阻止他。”魔族皇者马上发现了武天风的企图。
这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武天风把一个小玉佩塞入了怀里小家伙的衣服里面,然后低声说道:“此行之前父亲便告诉我,神界将有大难,甚至整个混沌空间都将推倒重来。而我此行也将九死无生,唯一的变数便在你身上,大衍之数也有遁去的一,孩子,为父希望你是那个一。也因此你的命运将充满不可预测性,为父和你爷爷还有知道真相的人都不能帮助你。为父给你起名武依其实是想告诉你,你虽然是神帝的孙子,但是以后只能依靠自己,你无依无靠,未来一切都要靠自己,因为你牵扯太大了,没有人可以干涉你的命运,连父亲大人也没有办法,你必须通过自己的努力成长起来。同时你也是整个神界的依托,你爷爷推算的唯一生机也在你身上,所以你绝对不能发生任何意外。爹爹给你的是先天灵宝中的太一如意,它会替爹爹守护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武天风忍不住又咳了几口血出来,他看了看手里隐隐发黑的鲜血,再次轻声说道:“孩子未来就靠你自己了。”话里充满了不舍和无奈。
“可惜了,天刃!”看着天刃飞速接近碰撞的地方,武天风闭上了眼睛轻喝了一声:“爆。”
随着爆字出口,天刃似乎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嘶吼,“轰”的一声炸裂开来,交战的方圆数百万公里之内一切都不存在了,再远之处的魔族看到天地间光暗闪过,甚至以为阳星坠落了。
随着爆炸的发生,武天风瞬间踏入爆炸的中心点,他在借助天刃的自爆撕开空间,只要有一丝空间松动,他便可以瞬移出去,只要出了魔界,他便逃出生天了。此刻他已经看到了一丝空间裂缝。
“难道父亲大人的推算有错?”此刻武天风居然有些怀疑起他的父亲—--神界最早的神帝武神帝的推算了。
“快阻止他。”
“他要逃跑。”
“快抓住他。”
“不能让他逃走,快。”经过刚刚的自爆及交手,魔族已经出现了部分伤亡,现在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场面极其混乱。
“就是现在。”虽然觉得事情顺利的有些出奇,但是作为一个巅峰神皇,武天风把握时机的能力非常强,他马上发动了瞬移。这一刻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神界的青天、白云以及神湖中碧绿的湖水,和自己母亲慈爱的眼神。
“你可以自己离开,但是要把依儿留下。”当第一个字出现时,仿佛相隔了无数空间,可是最后一个字却是在武天风耳边响起的,随即武天风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了,然后怀里的婴儿被人轻轻地抱走了。
出现在武天风面前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十分完美的女人,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一个让他即将付出生命的女人。女人不施粉黛,呈现的是一种天然美,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齿若编贝,目若朗星,眉如翠羽,披一件白色薄纱,满头青丝束在脑后,赤着双足,身上的肌肤红润且白嫩,跟怀里的婴儿一样,身上的轻纱被风吹起,肆意的飘散在空中,仿佛随时要乘风而去。此刻她正低头看着怀里抱着的婴儿,毫无疑问,刚刚那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便是出自她的口中。
“族长。”魔族所有活着的人都单膝跪地高呼道。
“你要带走依儿吗?”又是一声宛如天籁般的声音从她嘴里说出,仿佛在回应一样,婴儿的手臂伸出,好像要去触碰女人的面颊,女人低下自己的头,用脸去贴近婴儿的小手。
看到这里的魔族族人,都在吃惊后迅速低下头去,他们不敢相信以冷酷无情、杀伐果断而让人不寒而栗的族长,会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他们很担心自己看到这一幕,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将永远埋身于此。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武天风发现他又可以动了,他马上发动瞬移,想去抢回孩子。
“咫尺天涯。”魔族族长只是随便在身边划了一下,武天风便发现自己和她及孩子之间仿佛永远都隔着一个空间,即使他燃烧精血使用了凤凰族的禁忌天翼,也无法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不用追了,这是规则之力。”女人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你现在的修为还无法达到这一步,依儿我要带走了,你走吧,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敢阻拦你。”说完女人便转身离去。
“站住,姬族长,请把孩子还给我。”武天风对着女子喊到。
“孩子是不可能给你的,这也是我的孩子,我会悉心照顾他,让他未来统领整个魔族,屹立在万万人之上。”姬族长看着怀里正瞪着眼睛看向她的小家伙,柔声说道。
“不,绝对不行,我的孩子是神族的子民,不能让他堕入魔道。”说完武天风立刻去追女子。
一瞬间魔族族长的背后便站满了魔族族人,武天风绝望的发现,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把孩子抢回来了。
“不能这样,我不能让孩子跟着你,我不能让孩子就这么毁了,我不能让他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不能让他成为神族的敌人,我不能让他未来统领魔族杀戮我神族之人,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看来父亲大人没有算错。”武天风喃喃的说道,边说边把他的神力疯狂提升起来。“如果不能把孩子带走,我宁可陪他一起去死,也不能让你带走,啊…”随即一声嘶吼声传出。
“他要自爆。”
“你这个疯子,住手。”
“保护族长。”魔族人群中响起了一阵乱声。
虽然魔界的天地元气非常驳杂,无法被神族直接吸收,但是抱着自爆的心理,武天风根本不管这种元气对自己的伤害,还在疯狂的吸收中,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几秒钟,武天风又看了一眼女人怀里的婴儿,闭上眼睛说道:“孩子,成败在此一举了,爹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如果你还是不能脱离她的控制,那就跟爹爹一起魂飞魄散吧。”武天风知道有太一如意的守护,这种自爆应该不会让孩子受到致命的危险,毕竟是先天灵宝。
武天风刚说完,便传出“轰”的一声,那是其肉体和灵魂自爆的声音;又有“啪”的声音传出,那是被魔族封锁的空间,在一个巅峰神皇的自爆下,破碎了。
整片空间全部泯灭其中,地下多了一个看不到边的深渊,武天风及周围所有的暗族也跟着整个空间消失了,虚空多了一个无边的黑洞,无声的旋转着。如果说刚刚的自爆让魔族的一些人以为是阳星坠落了,那么此次的自曝却没有散出太多巨响是,它直接吞噬了周围的一切,甚至连虚无都吞噬了。
“噗”的吐出一口血,魔族族长面色苍白,衣衫有些破碎的出现在远方的虚空中说道:“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她刚刚发现武天风自爆的时候,想去阻止,只是已然来不及,否则以她的修为也不会如此狼狈。她瞬间来到黑洞边缘地带找寻着,可是这里除了一片绝对的黑暗及一些黑色闪电浮现,其它什么都没有。
“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不知道自爆的人是要魂飞魄散的吗?难道你不知道自爆的人无法进入轮回吗?即使你是神帝都无法做到啊!难道你不想想孩子吗?孩子是无辜的啊!依儿,对不起,没想到为娘最后还是害了你。”说完女人双眼慢慢蒙上了一层水汽。
过了一会,她忽然抬头看了看远方,由于此处的大战,魔族的很多长老都赶来了。迅速收敛了情绪,魔族族长迅速恢复成满面冰霜的模样,她抬头望着神界的方向大声说道:“神族神皇武天风擅闯魔族,现在已经被我族击杀,如果神族不想挑起两族的战争,以后记得约束自己的子民,不得再擅闯我魔族,否则即视为对魔族宣战,同时整个魔族闭关一亿年,期间不与外族做任何接触。”
顿了一下又道:“大长老,打开冥界通道,我要去拜会冥族帝君。”迅速发布一系列命令后,留下面面相觑的长老和众人,魔族族长瞬移而去。
“族长想去收敛武天风和那个孽子的残魂。”大长老暗忖道。
随着一道道的指令发出,整个魔族周围的虚空穿梭门及传送阵全部关闭,仿佛消失在了无尽星空中。
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在黑洞空间中,有一个绿色光团紧紧包裹着一个婴儿,在无尽星空的时光乱流中随波逐流,不知飘向何方。
神星,神界中最高位面的星球,一个身穿蓝色衣衫的中年男子,站在一个奢华的金色宫殿里,双眼似乎穿过了整个神界,看到了交战中的魔族空间。他便是神族最早的神帝—武皇极,久远到大家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只是尊称他为武神帝。在他身旁有个身穿凤袍的女子,一直紧皱眉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她便是武天风的母亲,凤凰族族长的女儿--凤青莲。
“夫君,你说风儿能回来吗?”风青莲抓着武皇极衣袖的手不禁又握紧了一下,盯着他的脸庞问到。
“无论风儿是否能回来,这都是他的命,我们不能干涉。”武皇极缓缓的说道。
“可是他一个人深入魔界去抢依儿,怎么可能逃得回来?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接应他,那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和孙子啊!”凤青莲的话里充满了担忧。
“唉,夫人,如果我派人去接他,很可能会引发神界及魔界的战争,那可能是数以亿万计的伤亡。同时也会让他们的命运发生变化,那么神界甚至整个混沌空间也将全部归于原始混沌。”说完,武皇极紧紧的握起了自己的拳头,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又松开手道:“不过夫人你放心,我推算过,虽然风儿这次九死无生,但是冥冥中好像有一个力量在影响这个结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力量,但是显现出来的结果是未来风儿还会和我们见面。”
凤青莲不知道的是,就在数年前,神界四大神帝按约相聚,并推算神界下一个神界纪元年(注:一个神界纪元年是十万亿年)的运势时,均得出了一样的结论:神界将有大难,甚至整个混沌空间都会重归原始混沌。如果那样,世间万物都不复存在了,无论是下界、仙界还是神界,没有人能逃脱,神帝也不行。而唯一的生机却寄托在武神帝的儿子武天风及魔族族长姬妩媚的身上,但是当洛神帝想继续推算的时候,只能隐约看到两人会因为机缘巧合诞生一个孩子出来,其它一片模糊,为此洛神帝还遭到天道反噬,连吐三口血。须知到了神帝的境界,一滴血便可让一个星空的人寿命增加一甲子,足以看出此子与天道之间的牵连多深。
想到这些,武神帝又是一声叹息,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天第几次叹息了,让身后的神界众人都充满了忧虑,这样的状况自从他们成为神皇以后从未遇到过,即使之前的数次神魔大战也从未见到过武神帝露出此种神色。
与此同时,神界其它三个方向皆有人破开空间,看到了魔族交战的地方,但是谁都没有插手,没有人敢忤逆天道,没有人敢干涉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的命运。
当婴儿消失及整个破碎空间形成时,神界四个方向如同约定好一般,同时出手道:“以吾武皇极、以吾洛道义、以吾皇甫青天、以吾道无涯之名,赐汝神界之佑。”说完四人同时吐出一口本命精血,神血瞬间凝在一起,连周围的天地元气都不敢与之并存,纷纷规避,与此同时神血形成了一个金灿灿的“佑”字,瞬间遁入破碎空间深处,向着婴儿消失的方向追去。四人在虚空中相互颔首,随即隐没在空间中。
“来人,我要去趟冥界。”武神帝说完便从宫殿消失而去。
冥界,冥帝闭目坐于冥宫中,身后两边各有一位绝色佳人立于身后,冥帝手指一直在不断上下翻动,熟悉冥帝的人都知道,他此刻又在推演天机。
“唉,到底是什么样的灾难?难道真如神界那几个老家伙所说,是混沌之难?真的要把希望放在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身上?”冥帝放下手指,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小家伙我吹一口气都能灭杀亿万次了,真不知道这帮老家伙怎么得来的这个结论。”说完似有所感,抬头看往冥界之门处,随即对着虚空道:“打开冥门,迎接魔族族长及武神帝的到来。”
“是,帝君。”虚空走出一人应到,说完即瞬移离去。
与此同时,在无尽星空的混沌最深处,仿佛有一个生物在觉醒,如果有人能够到达这里,便能听到其内越来越清晰的“噗通、噗通”声,宛如心跳声。这里是混沌世界的禁区,即使最厉害的神帝,也无法到达这里。神族的四大神帝年轻时曾联手闯过此处,但是他们只走到最外围便已经有数次身陨的危险,不得已只能撤出,并宣布此处禁止各族试炼。
无尽星空中的各族在听说武神帝的儿子神皇武天风殒落在魔界以后,全都唏嘘不已,武天风曾是整个神族的骄傲,大家都相信他一定会成为神帝,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却没想到居然会殉难在魔界。很多人以为神界会为此向魔界发难,可是诡异的是神界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毫无动静,甚至有传言武神帝和魔族族长在冥界相谈甚欢,一切透露着诡异。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情慢慢的淡忘在了各族的记忆里,以至于后来的人们都忘了神界曾出过一个天才叫武天风。
星空中的一切,似乎都跟以前一样,按照既定的规则运行着,一切又似乎有些不同……
第一章 降临
鲁东省,位于华夏国中东部,属于平原地带,物产丰富,在华夏国属于排名靠前的经济大省。
鲁东省经济发展极不均衡,东部地区靠近沿海地带,靠着外贸带动,经济发展十分强劲。而西部地区由于没有很好的产业群体及外贸带动,经济十分落后,很多地方甚至一个月才能吃到一次荤腥。
吴村正是位于鲁东省西南地区的一个贫困县下属的小村庄,而吴婆婆则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吴婆婆本名宁秀,今年七十多了,吴婆婆的丈夫及两个儿子都在战争中去世了,唯一一个嫁到隔壁村庄的女儿,也在前几年因为疾病去世了。女儿去世后不久,女婿便又娶了同村的一个寡妇,所以吴婆婆也与其渐渐断了来往,只剩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所幸他还有一些侄子辈的关照,才不至于老无所依。
吴婆婆从不向人抱怨生活,连政府的救济金都不要。“庄稼人只要有一亩地就不会饿死,我不用政府的钱,国家也不容易。”这是吴婆婆的原话,政府没办法,只能逢年过节给吴婆婆送一些米面和油之类的生活品,来帮衬一下。但是吴婆婆往往又会把政府给的食物分给左邻右舍,她觉得孩子更需要吃些有营养的东西。由于吴婆婆的善良,所以村上的人都会帮吴婆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农活,吴婆婆也这样一年又一年的生活着。
这年九月,已经有了初秋的凉意,路上如果有行人,应该已经开始穿薄外套了。可是今年却像天漏了一样,雨水持续下了月余,整个鲁东西南大地,已经沟满河平,很多老式土木结构的房屋都倒塌了,到处洪水肆虐,国家及当地政府一直在组织各种抗洪救灾,但是依然有一些人因此而失去了生命,财产损失更是无法统计。
吴婆婆最近很难过,她整个夏季辛辛苦苦收获的粮食,前几天都被洪水冲走了,现在只能靠邻居和政府的救济在生活,她觉得自己活得很失败,也很多余,她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不喜欢别人的救济,于是她想到了轻生。
离吴婆婆家几百米的吴村南面有条小河,由于最近连日的降雨,小河已经由原来的两米左右变成现在的十几米,并且雨水从上游带来了各种垃圾,以及一些被水淹死的鸡、鸭、猪等牲口,整个河水非常肮脏及污浊。村里唯一的一座桥也在几天前被冲毁了,现在村里人如果要向南外出,需要绕到两公里外的公路上,才能出去,道路也是极尽泥泞。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由于下雨的原因,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吴婆婆站在断桥的旁边,斜后方就是吴家的林地,由于身殒在战乱时期,吴婆婆的丈夫及两个儿子的尸体并不知道遗落在何处,只有灵牌埋葬于此。吴婆婆今天特意穿了一件比较新的衣服,外面披了一件原本应该是红色,但是现在已经褪色成褐色的雨衣。其实吴婆婆不想穿这件雨衣,她觉得这个颜色不吉利,但是家里只有这一件雨衣,同时她怕别人看出她想轻生,还是穿了这件不合意的雨衣。外套是女儿活着的时候给她买的,女儿不希望自己的妈妈活得那么清贫,虽然女儿家也不富裕,但是吴婆婆至少有十年没有买过新衣服了,在女儿的一再坚持下,吴婆婆才添置了这件藏蓝色的外衣。
“当家的,我对不起你啊,你走的早,军儿和民儿也为了咱们的国家先后离开了,就连咱们的闺女也走的这么早,你说我是不是一个不吉利的人?也有人背后说你们都是被我克死的,虽然没有人当面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听到过,你说真的是这样吗?”吴婆婆越说越伤心,很快就哭了起来。
“我每天努力的活着,不想给国家,也不想给政府添麻烦,但是自从闺女走了以后,我实在没有活下去的奔头了,现在由于大雨,咱们家的粮食也没了,我也不想再这么熬下去了,我要去找你,当家的。”吴婆婆一边流泪一边诉说着,同时也打算迈脚向着河里走去。
“哇-啊、哇-啊……”忽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了吴婆婆的耳中。
“这个时候谁会带孩子出来?”吴婆婆抬头看了下天色,由于下雨的原因,天空不是完全漆黑,而是呈现一种淡淡的明黄色。吴婆婆确认在这种时候和这种天气下,是不可能有人带孩子出来的,她紧张的转头看了下四周,什么都没有。
“当家的,你说我都临走了,还有人吓唬我吗?”毕竟背靠吴家的林地,吴婆婆还是有些打怵的。
就在吴婆婆打算就这么结束自己的人生时,忽然发现了一个绿色的光团,从上游缓慢漂来,相对于水流的速度,光团非常缓慢,通过光团依稀可以看到里面有个婴儿,婴儿在啼哭,声音忽高忽低。
吴婆婆再次惊疑的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任何人在附近,才自语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可怜,居然被水冲到这里来了。”说着吴婆婆便想找东西把孩子勾到身边来。但是由于天黑,吴婆婆没有找到树枝或者能用的东西,正当吴婆婆不知所措的时候,绿色光团忽然向着吴婆婆所在的岸边缓缓漂来,很快就停在了吴婆婆触手可及的地方。由于着急,我婆婆并没有想到其中的蹊跷,她马上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同样,吴婆婆也没有发现绿色的光团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吴婆婆看到怀里的婴儿已经停止了啼哭,下身的小雀儿很清楚的告诉吴婆婆,他是个男孩。小家伙浑身上下只有一个小肚兜,胸口有一个墨绿色玉佩,应该是孩子的父母留下的,因为玉佩明显是大人佩戴的,在小家伙身上显得很突兀。此刻小家伙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双手不停的向上抓着,好像想要抓住什么,五官长得非常精致,虽然只是个婴儿,但是一看就知道长大了会是一个很帅的男人,吴婆婆马上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当家的,难道是你托人送给我的吗?难道你不想我们老吴家就此断绝传承,所以给我送来了这个孩子吗?”吴婆婆激动的说道。她可以确信,这么俊俏的孩子,一定不是周围村子的。吴婆婆越看越喜,她接着说道:“当家的,好好好,我现在先不跟你走了,我要把这个孩子养大,要让他给我们老吴家传宗接代。”吴婆婆紧紧的把孩子抱在雨衣里面,喃喃的说道。只是吴婆婆依然没有注意到,孩子是从水里漂来的,但是她刚刚抱起孩子的时候,孩子身上一滴水都没有,只是后来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头发上滴下的水和衣服上的水才把孩子身上沾湿的。
吴婆婆转身往家走去,这一刻她的腰杆仿佛都挺直了,她要重新开始生活,要把孩子养大,给他成家,让他帮老吴家传宗接代,这是吴婆婆此刻唯一的想法,这也将会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支撑其生活下去的信念。
吴婆婆的家,姑且称之为家吧。只有三间土坯房,房内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一张床,一套结婚时的八仙桌配了两个椅子,一个衣柜,还有一些简单的农具和一些无处放置的旧衣服,散落在衣柜上,其它一无所有。由于房屋年久失修,再加上连日的阴雨,墙壁都在渗水,而屋顶的部分,也有几个地方在漏水,角落的床上,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整个房屋充满了发霉的味道。
“唉。”吴婆婆看着房屋里的状况,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婴儿,叹了口气。
“今晚住哪里呢?孩子可不能跟我一样遭罪。”吴婆婆被幸福冲昏的大脑逐渐冷静了下来。她以前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觉得苦,她经常会披着雨衣在墙角躺一夜,由于害怕房屋会塌下来,她有时候会在床上坐一夜,不敢睡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小家伙,不能再这么将就了。吴婆婆平时都是在院子里烧柴做饭,最近的阴雨天让她没有办法在外面做饭,连烧火的木柴都没有了,全部被打湿了,所以她每天都只吃一顿饭,靠着放在屋里的一点干柴度日,之所以今天想到轻生,也是因为仅有的一点干柴也没有了,面缸也空了。
“去兆平家凑合一夜吧。”吴婆婆想了一下后决定了。吴兆平是村里的村支书,家庭条件很不错,五间砖瓦房加上两间配房,在村里属于有钱人,平时自己还做点小生意,最重要的是吴兆平要叫吴婆婆二娘,吴婆婆的丈夫是老二,吴兆平的老爸排行老四,正因为这层关系,吴婆婆才想到去吴兆平家借宿一晚。
“哐哐哐,兆平,快开门,哐哐哐…”吴婆婆边用拳头砸门,边喊道。
“谁啊?来了来了,咦?怎么是你?二娘?”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叫陶香,是吴兆平的老婆,此刻看到站在门口的吴婆婆,赶紧说道:“快先到屋里来,二娘。”
“好的晓波他妈。”吴婆婆应道。陶香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叫吴晓静,儿子叫吴晓波,所以吴婆婆一般叫她晓波他妈。
“兆平,二娘来了,”陶香对着屋里喊道。
“二娘来了。”
“二奶奶。”
“二奶奶。”屋里的吴兆平及一双儿女都跟吴婆婆打招呼。由于地处孔孟之乡,所以当地的民风非常淳朴,而且对于礼义廉耻看的非常重。
“咦,二奶奶你抱的谁?”吴婆婆刚刚把雨衣拿掉,眼尖的吴晓波便看到了吴婆婆怀里的小家伙。
“我看看,我看看。”吴晓静更是眼睛一亮,马上蹿到吴婆婆身边。
“二娘,这是谁啊?”这个时候吴兆平也看到了吴婆婆怀里抱着的小家伙。
“对啊,这是谁家的孩子啊?”陶香也很好奇的看着小家伙说道。“真俊啊,这孩子不是咱们本地人吧?”此刻小家伙正瞪着两个乌黑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妇人,嘴角微翘,像是在笑,又像是想急于诉说什么,手还在不停的抓着身上的肚兜。
“兆平,陶香,你们看看,这个孩子是我刚刚从河里捡的。”吴婆婆说着,便把孩子往他们二人身前递了一下。
“捡的?”
“从河里?”吴兆平及陶香满脸狐疑的看着吴婆婆。
“二娘,你大晚上去河边干嘛?”
“去河边遛个弯就能捡到这么俊的小孩?早知道我们没事也多去河边走走了。”吴兆平也打趣道。
只是话刚说完便引来两个孩子的抗议,“爸爸偏心,有我们还不够啊?”
“就是啊,爸爸怎么还想要个弟弟啊?”一双儿女抢着说道,说着吴晓静还示威似的举了一下自己的拳头。
“哈哈,爸爸就是说说嘛。”吴兆平尴尬的哈哈笑道。
“没正经。”陶香也看着吴兆平娇嗔道。
吴婆婆看着眼前嘻闹的一家人,脸上一暗,也没有隐瞒,向吴兆平一家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样啊,二娘?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二大爷交代?你这不是置我于不孝吗,二娘?”听完吴婆婆的话,吴兆平微微有些生气。随即拿起桌上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很快屋里便充斥着浓浓的劣质烟草的味道。
“是啊二娘,你这样让兆平还怎么能抬得起头啊?我们以后走在路上也会被人家戳脊梁骨的。”陶香也微微不悦的说道。
两个孩子则是瞪着大眼,一会看看吴婆婆,一会看看小家伙,一脸的迷茫。
“哇……”吴婆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家伙倒是发出了震天的哭声,说来也怪,小家伙这一哭,马上化解了满屋的尴尬气氛。
“快,看看孩子是不是尿了。”
“他是不是饿了?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满屋的人因为这一声啼哭而乱作一团。
“二娘,你把孩子给我,我看看。”陶香接过孩子看了一下,说道:“孩子应该是饿了,二娘你先把他放到床上,我去做点吃的。”
“恩,好的,我带他来就是因为家里没有吃的了,晚上也没地方住,我想带着孩子在你们家住几天,等雨停了我马上就走,白天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回家做点吃,但是孩子不能遭这个罪。”吴婆婆也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吴兆平和陶香对视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问题二娘,你不用担心,最近你就在我家里先住下,其它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说。”说完他便让陶香先去做饭了。
吴兆平跟着吴婆婆把小家伙放到床边,小家伙哭了一会大概有些累了,又睡着了。
“孩子太小了,需要吃奶啊。”吴兆平看了一下小家伙,又说道:“我让陶香去找强子的老婆来一下,她现在还没出月子。”强子叫吴晓强,是吴兆平的侄子,他老婆叫王萍。说着吴兆平走到偏房去找陶香去了,不一会便听到了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过了一会吴婆婆又听到了开门声,很快便传来了陶香及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二娘、二奶奶。”陶香及后来的女人先后跟吴婆婆打招呼。
“小萍,你来了啊,快帮二奶喂喂这个孩子,”我婆婆急急道,说完便率先往里屋走去。
“二娘你别急,现在孩子不是没哭吗?”跟在后面的陶香看到吴婆婆慌慌张张的样子,随口说道。
这个时候吴兆平已经打发两个孩子去睡觉了,三个人前后进入里屋,好像率先知道有人要来一样,小家伙已经睁开了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由于不能翻身,他只能瞪大双眼看着屋顶。王萍刚来到床边,就看到小家伙嘴角挂着一些口水,咿咿呀呀的在叫,她马上把孩子抱到怀里,很自然的解开了上衣,让小家伙开始吃奶,不一会小家伙在手舞足蹈中再次睡着了。
“二奶奶,小家伙长得真俊。”王萍由衷的赞美道。“咱们这十里八乡的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俊的小孩,长大了一定更好看。”
“确实很俊。”陶香也附和道。
吴婆婆虽然也很开心,但是却面带愁容道:“俊也不能当饭吃啊。”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三人回到了堂屋,吴兆平正坐在椅子上抽烟,看到三人进来,点了一下头道:“王萍,时间不早了,你家还有孩子,让你大娘送你先回去,这个事情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好的大爷,那我就先走了,不用大娘送了,这么近。我走了二奶,大娘。”说完王萍就向着门外走去;(吴兆平兄弟四个,他是老大,所以王萍叫他大爷。当地对于比自己父亲或者公公岁数大,一般都叫大爷,再根据排行顺序,在前面加个数字,比如老二,就叫二大爷,老三就叫三大爷;反之,妇女就是二大娘或者三大娘。)
“二娘,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孩子?”现在三个人坐在屋里,吴兆平抽了口烟,对吴婆婆说道。
“我想让孩子给你二大爷传宗接代。”咬了咬牙,吴婆婆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坚定。
“可是,你怎么养活孩子?”陶香跟着问了一句。
“我......,唉。”吴婆婆本来想说我砸锅卖铁也要把孩子养大,可是想想自己的家徒四壁,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吴婆婆看了一下吴兆平夫妇,随即跪了下来说道:“兆平、陶香,你们可怜可怜二娘吧,虽然没有人直接说我,可是二娘也听到很多风言风语,都说二娘克夫,克子,现在连你妹妹都比我先走了,二娘心里苦啊,二娘恨不能替他们去死啊,呜呜呜......”吴婆婆边哭边说道。
“二娘你快起来。”
“二娘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吴兆平夫妇赶紧把吴婆婆给拉起来。
“虽然是天上掉下来的孩子,但是一定是你二大爷送来的,既然这样,我就要让他给咱们老吴家传宗接代。”吴婆婆喃喃的说道。
吴兆平夫妇相视苦笑了一下,心道:“这说不定又是被人拐来的孩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掉入河里了,怎么就成了二大爷送来的?又怎么能成天上掉下来的?”但是二人谁也没有去跟她较真。
“这样吧二娘,我们今天先不说这个了,明天找近门的小年轻去周围十里八乡的打听一下,看看谁家有丢孩子的,如果都没有咱们再议,怎么样?”作为华夏国最基础的公务员,吴兆平不可能明知道孩子身世有问题,还让吴婆婆收养的。
“这孩子肯定不是咱们这里的,你看看这么俊的孩子,谁能生出来啊。”吴婆婆现在已经认定孩子是自己的了。
“二娘,是不是咱们这里的,明天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这也不是你和我说了就算的,总之现在先不要声张。”吴兆平低声说道。其实看了孩子以后,吴兆平夫妇打心眼里也喜欢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家伙,他们也不希望孩子是附近村子的,虽然这样对孩子有点残忍。
“对了二娘,你还没吃饭吧?”陶香随即想到吴婆婆还没吃饭呢。
“咕噜噜。”好像听到了陶香的问话,吴婆婆的肚子马上响起来了。“陶香,我确实有点饿了,以前没有活下去的奔头,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二娘还想看他结婚生子呢,二娘还要多活几年。”吴婆婆脸色一红,又充满自信的说道,这一刻,她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二娘你肯定可以看到那一天的,那二娘你先等等,我给你下碗面条去。”陶香说完便走了出去。
“二娘你先坐一下,我出去看看,这天天下雨的,有几个街坊的房子我怕顶不住。”吴兆平说着也起身出去了。
“孩子,你们都是好人啊。”看着吴兆平离去的背影,吴婆婆低声说了一句,说完吴婆婆又进去屋里看着熟睡中的小家伙。
“二娘,吃饭了。”很快吴婆婆就听到陶香在堂屋喊她。吴婆婆怕吵到小家伙,连忙走出来了说道:“陶香,你和兆平你们都是好人啊,二娘以后会让这个孩子报答你们的。”
“二娘你说啥话呢,我们作为晚辈,这是应该做的,你要再这样说,我跟兆平可是生气了啊。”陶香假装生气道。
“行行行,二娘不说,都在二娘心里记着呢。”吴婆婆慈爱的看着陶香道。
“二娘你快吃吧,不然面都凉了。”
“行,二娘先吃饭。”说完,吴婆婆随即开始吃饭,不一会儿便把一大碗面条吃完了。
“很久没吃这么多了,真是舒坦,都是托小家伙的福啊。”吴婆婆边把碗放下,边感叹道。
“要不我再给二娘做一碗?”看吴婆婆这么快边吃完了一碗面条,陶香随即说道。
“可不敢再吃了,这都是很久没有吃这么多了,再吃胃受不了了。”我婆婆连忙推迟道。
“那行二娘,那你早点歇息吧,我今天去晓静那边住,有什么事你再喊我。”陶香说完便拿着碗筷转身离开了。
陶香离开以后,吴婆婆便坐在床边看着小家伙,轻声的说道:“孩子啊,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狠心,这么小就把你扔了,但是既然遇到了你,无论如何我也要把你养大成人,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成家立业,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话语间,充满了溺爱的感觉。
经过了小家伙这件事情的折腾,吴婆婆这么大岁数的人真的有些吃不消,很快便沉沉睡去了。隔了很久,门口才传来吴兆平回家的声音,又隔了一会便听到吴兆平呼噜呼噜的打呼声响起。
是夜,整个吴村便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沉寂下去,一切似乎跟以前一样,但是如果有仙道之人路过此处,一定会看到整个吴村都笼罩在一个淡绿色的光团之中,光团隐约能看出一个玉佩的形状。只是此处没有修仙之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此等异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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