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的世界》: 似梦初醒

时间:2019-01-31 05:32:37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龙致远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似梦初醒

春时踏青田村错落,

雅风树鸣欣草绿芳,

婉溪烟水悠悠我心,

黄道孤影晨雾霏霏。

闲庭信步间眺望古都城,

摆袖风予和,

溅花了霓雾,

眸映是迷离,

飘雾乱舞随身侍,

我心飞扬驭霄云,

自得自由自在!

又仿是画似梦。

忽闻:子曦,子曦…恍是近在耳畔又似远在天穹,何人喊我?可我不叫子曦啊,但为何如此熟悉,是了,这般温柔女声我太熟悉了,我似想起来了…忽感应到时空胀缩,霎时景物幻化,看到一女子坐在床边,替一青年男子湿巾擦背,口中念念:“你怎么能这样把我撇下,难道你真要遗世梦千年,唯我此情冥终生?”她百转哀肠,我自伤怀。

是的!我想起来了2013年初,出了车祸已人事不知,原是成了植物人。我与她良缘喜结已两年有余,婚期笃定不日将红灯高挂喜结连理枝,岂料飞来横祸,徒留了伤情,可怜了父母。

医疗设备的滴滴声,声声漫落心怀,泣泣黯然心碎,可怜此女子依然为我推拿活血,祈望奇迹降临。我虽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我怎么也够不着,像在不同的时空里。我只能对她自语自言:彭娟…你我今世已缘尽,不可妄图执念空悲切,到底是我辜负了你…正自语时,忽感到时空一阵涟漪,一缕圣光破碎虚空,圣光下一人影踏空而来,赤足下莲花泛泛,至我跟前后盘坐莲花上。

顿时脑海神明福至,我忙诚心伏身磕首跪拜,口声念出:“观音菩萨,如来无量!”菩萨话音响起:“子曦,你本要历尽万劫,不曾想你只经历三千六百五十三劫就积下功德不浅,修得佛性慧根不入轮回,你结得善缘我今渡你免受时空错乱流连迷失之恶果,渡你入古境,修自身功德去渡己渡人,可愿往?”

菩萨一席话,我似懂非懂,诚然试问:“观音菩萨,如来无量!我该如何渡己又该如何渡人?”菩萨缓缓道:“善起玲珑赤心,随心、随性、随缘、渡自己的缘罢了,你所一切皆有缘,缘起缘灭自有天道,不可妄念。”慧言及心开明及悟,我不禁高兴作揖:“弟子愿往。”观音菩萨似笑非笑间:“孺子可教也。”抬手一弹指,带起一滴莲珠射进我眉心,

顿时空间起涟漪,

景物虚幻化古,身缘其中,

茫然不知身之所安命归何处,

梦里醒来我缓缓挺身,

贴衣白袍盘坐卧榻古香色,

月透荧树遇风语,

青叶荧光斑驳处,

自风飘零透窗棂,

叶已妙落两指间,

眼落叶上尽迷离,

脉络相依连里何曾有故事?

看来我又作梦了。

这梦也甚是古怪…口中不禁念念:子曦…彭娟…?往时梦醒便昏沉,未曾有今晚这般清灵明爽,我精神愉悦的对着窗外月色微微笑了笑,不禁想起了那一滴莲珠…

*

*

靖朝祁仁二十五年,承德大旱,农作物颗粒无收,承德知府却毫无存粮,上报京兆尹再到内阁拟票着河北巡抚梁栋国出任赈灾使,一个月以一省之力东挪西凑才筹得十五万石粮食运往承德知府衙门,期间已饿殍两百有余。

十五万石的赈灾粮也只够救济承德百姓十天左右,地方贵族豪强却趁机压低田市兼并田地,公市丰年五十石一亩,歉年四十石一亩,灾年怎么也有三十石一亩,如今硬被压到十石一亩,还美名曰: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忍饿殍遍野,我等缩衣减食与之共度时艰。百姓不想被饿死也只能卖田渡饥,官府见不再死人也乐见其成自不过问,即便不愿也没更好的办法了,天子脚下尚且如此。

百姓这灾年算是勉强过去了,来年灾民已无田可耕只能租田,耕农本就苦不堪言,如今租田过日更是比不上原来日子,不单租金重,还得向朝廷纳税,除了皇亲贵戚和五品以上的大员外。然而这些皇亲国戚占了天下大半的田产却不用纳税,百姓所耕之田不足天下一半反而要纳全天下人之税,偌大的靖朝已是民不聊生。

*

*

赵国公府西院宁熙堂,一婢女向屋内通报:“公主,二公子请安来了。”我走上前轻捏了捏婢女的脸:“萍姐,我来什么时候需要母亲首肯了,就你多事。”丽萍一手抚着脸嘟着嘴肌肤胜雪甚是可爱的回道:“伺婢见二公子来了自然是要通禀,这是做奴婢的本分。”

“就你多规矩,不理你了我要见母亲去了。”我不忙又在她另一边脸颦捏了捏,丽萍忙用双手护住脸颦,望着我笑吟吟的走了进去,双颦微微泛红,娇嫩红唇俏拧嗔怒。

脱鞋于白袜绕红木为板足下缓缓,拨帘于正厅前青幕傍灰色雕花浮樑。水墨丹青画屏风,楠木香案螺纹边上轻绕。母亲身着淡歇色的黄丝祥云织锦,斜襟领口白边双嵌,白锦腰束黄梅镶里,裙沿荷花泛,袖摆松叶交错白纱外袍,端庄优雅,玉簪珠翠挽云髻,朱唇雅淡清落妆容,手中经卷缓落楠木香案前。

“孩儿敬请福安。”我伏身跪安,满脸讨喜望着母亲,见略微抬手,调侃般:“泼猴起来吧。”身旁跪坐候着的素沁姐姐不禁抿嘴轻笑,各色在整理屋舍的丫鬟都忍俊不禁,我起身笑言边向母亲走去:“额娘,我又不是孙猴子,儿子都十六岁了,怎么能在这些人跟前说儿子的,以后我如何服众。”我来到母亲身旁盘膝落在坐垫上,挽着母亲的手臂歪头挨肩撅着嘴吃起桌上备下的点心,杨着眉时不时望着她。

母亲依然温容慈雅浅笑连连,不顾我的“怨声载道”看着手中经卷,见我有点不依不饶状,瞟我一眼后道:“你要是有孙猴子一根毛的本事,她们又怎敢不服你?”我不禁耷拉着脑袋嘟嘴说了一句:“你意思不就是说我还不如一泼猴了。”声调不经意间由高转了低,不料她们听见后都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顿时被满屋脆铃般的笑声感染着我们,我和母亲都忍不住也笑了,放眼望去素沁姐姐笑最起劲也笑的最是好听,一袭米黄衣裙结纹轻印,酥胸半露轻颤,眉眼如弯月,卧蚕调皮半眯,鼻子小巧高翘,小手掩不住这红唇皓齿,白玉肌肤微透红,映衬这丰臀细腰,实在美不胜收。

我故作生气,爬向她一头扎进她怀里,头蹭着她肚皮双手在腰肢上乱饶,素沁一声惊叫已腰肢乱颤,忍不住笑的更大声了却也无力的趴在我背上,一不小心我和素沁都躺在了红木地板上,母亲和丫鬟们都笑看着。

第二章 风雨欲来

母亲时不时的叮一句:别闹了,舒儿,快吃你的早点,都凉了。我这一闹也令各色丫鬟心思活络,边开言细语边摆放收拾,我躺在地板交手抱怀,见素沁已缓缓起身,弄衣还理憋笑意,红了双颦娇艳欲滴,以前不大在意的一对小酒窝陪衬着唇下的美人沟现在看去显得如此美艳不可方物,我不禁看呆了。

素沁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脸上不由更红,瞟我一眼后便转身,急匆匆的走进了里屋。

当手不自觉得捂到嘴上时,闻到手上她存留的体香充满了心房,我躺在地板上心也柔软了眉眼也笑了。以前也跟她玩闹,怎么就没感到如今天般如此醉人,血液里慢慢苏醒的躁动让人迷醉。

适时母亲看向我,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舒儿该长大了,快点吃早点都凉了。”我以为母亲担心我饿着了,往后我才真的听懂了这句话。

丽萍筹措望着眼前大公子,见他矗立院中向着宁熙堂出神凝视,眼里泛泪光,自不敢出声打扰喊禀报,又不敢起身忘礼数,唯有双手护左膝持跪姿等通令。

良久赵忠廷闻得笑声渐止亦回神正容装,感慨起自身与母亲:

相聚容易同乐难,

无力追逝话悲凉。

十月惊天乾坤震,

失亲失势失安良。

家道已是独木难支,十六年前太子之争失去父亲又失去了多少忠良,遗留的暗潮依然涌动令他如履薄冰,一旦当今皇帝不在失去这唯一的有力庇护,若再遭逢浩劫凭己之力绝难善存,他岂能不忧之哀之。“丽萍你起来,给我母亲通禀一声。”赵忠廷转向丽萍作请起手势。

我喝着莲子羹,手抓糕点狼吞虎咽,闹了这些许时候确实有点饿了,刚放下玉碗就看到大哥缓缓走了进来,虽然年岁二十六,却以磨难炼就刚毅沉稳,但眼神却难掩忧色。“儿子给母亲请安,敬请福安。”赵忠廷跪安道。

“忠廷,快起来,这一早过来吃过没有?”母亲每每看到大儿子都不得不强忍怜悯,想到这十六年来这个家一直是他扛着过来的,面对这大儿子虽觉愧疚与痛心,但自从丈夫屈死后早已心如死灰,要不是舒儿刚巧出生只怕也随他而去了。

赵忠廷见母亲眼神渐泛空洞,怕她又缅怀过往忙回道:

“儿已经吃过了,

这次来我是有要事相商。”

说完看了看我,显然不想让我听到,这就是我大哥的顾虑想来也是我母亲的顾虑:

沉心事历历锥心,

腥风血雨过一人一重山,

无言相对唯有泪眼四行,

自不想再添愁苦再添人,

身所处已黑暗无边,

自想留此光明照心间。

他们的悉心呵护,

多少年回想起来,

都令我感动不已,

母亲望向我:“亦舒,你回自己屋看诗书或玩都随你,但绝不能离家独自出去。”我应了一声知道了,便起身往外走,一步一回头:

“娘,我就不能听听吗?”

“我真的不能听听?”

“要不让我听听嘛。”

他们绷着脸强忍着不发作,面无表情的四目盯来,我也来个吊眼吐舌作了回敬,才真的走了出去。

多年以后我才从大哥口中得知今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大厅上已屏退左右,大哥面色凝重开口道:“母亲,我们的形势越来越不妙了,皇帝年迈近来病的越来越频繁,已经有一年不问朝政了一直在乾清宫养病,这都是一年前的消息了我最近才探得,儿子没用啊!”说到这眼泪便欲夺眶而出,母亲摆手劝慰:“廷儿,这怪不得你。”自己却也红眼泛泪光。

“十多年了,

我们花钱无数,

却经营的如此凄惨,

可想而知,

我们的对手有多强大了。”

母亲不禁流下了无奈的泪水。

大哥无奈接道:“我们毕竟是十几代的世袭国公,期间拜相封侯能人辈出想不到现今却落得如斯境地…唉!我们是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可是在政治斗争面前一旦失去均衡,再多的钱也显得如此不堪一击,真是兵败如山倒。”

母亲说道:“今天之死局,虽说是你父亲从参与太子党争开始便注定的,却不失为血性男儿,当时你父亲为了天下百姓实施改革,要颠覆到他们的利益,双方都箭在弦上实在是不得不发,怨不得你父亲。”

“儿子不敢,

只是不由感慨而已。”

“母亲知道,

你只是心生惶恐,

不由感慨。”

大哥低头应道:“儿不该惶恐,母亲说的是。”略停顿后,接着道:“母亲,儿子觉得也该让亦舒弟知道了,让他心里扛些事对他也是有好处的。”母亲抬头望着大哥说道:“要是真的能逃的出去自是要让他知道的,但你是知道的,从出事的那一刻起,这十六年来国公府由重兵封锁,再转由暗哨监控明里暗里你知道有多少重吗?

恐怕连家里有几只苍蝇他们都能一清二,你说凭我们能逃的出吗?我们已经是暗无天日,你忍心你弟弟也心坠地狱?”

母亲忍不住已泪眼哽咽道:“我们这十六年来,是怎么过来的你难道忘了?因为我们的守护,才不至于心里被黑暗完全淹没,多少让我们心里有点光亮,才不至于让我们了无生趣。如果没机会能逃出生天,我是宁死都不会告诉他的。”大哥更是泪流不止,

母亲接着道:“但你也别以为你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心灵透亮着,我们每次谈话不让他听,他就不听更不会偷听,都独自回屋看书,不让他出门他就真的从不走出家门一步,整整十六年啊他只能从书上从窗户上来了解这个世界,所以我知道他爱做梦,他这是在体谅我们。”母亲已泣不成音。

“廷儿,娘是了解你的,

你是个好孩子,

你已心生恐惧,

今天才会完全乱了方寸,

勇敢点孩子,我们不怕。”

大哥不由得已哭出声来满怀歉意的喊了一声:“娘…”

母亲接着道:

“打明天起你给我振作起来,

好了回去休息吧。”

大哥起身擦干了眼泪,便要告辞,忽然醒起还有一事未说,他才真的感到自已经方寸全乱了,

大哥忙说道:“娘,昨天我碰到一怪事还没向你说,昨天我出去碰到了李释,不,应该说是他找的我,丢下了一句三天后寅时开后门谨记,然后转身就走了,要不要照他说的办?”

母亲想了想后问道:

“李释?廖魏袁的人?”

大哥应道:“是,是们我最大的仇家的人。”母亲缓缓道:“现在以我们这般境地却是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你照他的去办,也许他就是我们最后一根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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