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祇》：第零章：墟
第零章：墟
偌大的庭院里似乎是听不见什么声音，在往年明明还会有不同的虫鸣声在耳边响起的。
院子的一角里蹲着一个留着长长黑发的女孩子，明明已经是半夜里两三点的时辰了却还没有去睡，只是静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
院子左边的一扇门被打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长冕的男人从门里走里出来，男人戴着一个黑框眼镜，身体看起来非常的瘦弱。男人的身后跟着的一个年轻女人，想抬手，却又放下。
“丫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男人走出两步发现了蹲在角落里的小女孩。
“我，我......爸爸，你能不走吗?我听到你和灵鸢姐说的话了。”
女孩的眼睛里的眼泪已经快要流了下来。
“师傅，一定得这样吗？”年轻女子哽咽着开口。
男人轻轻的按了一下女子的肩膀，然后走到女儿面前蹲下，双手扶住她还是瘦弱的肩膀。
“丫头，你今年8岁了，已经可以照顾自己了。记住，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听灵鸢的话。还有，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弟弟。”
他将女儿紧紧搂住，用了力气。女孩将一个祈福的小福袋放在父亲右手中，并在父亲的怀里再也忍耐不住的哭了起来。
男人起身将女儿交给身后的灵鸢，攥紧右手。
“好了，以后他俩就拜托你了。”
“师傅，我......”
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伸手打断。
“后面的事，你就不用跟着我一起来了。”
男人向院子的大门走去，刚到门前却又转回了头。
“奥，对了。灵鸢，冰箱里有有些汤圆，明天你给他们煮一下吧。吵着要吃，就给他们做了一点，别忘了。”男人用手挠着头笑了笑。
叮嘱完转过身去，他将眼镜摘了下来仰了仰头，又戴了上去。
院子里的两人流着泪看着男人前去的方向，抬起头，明明是夜晚，明明是东方，却像是红遍了天边的夕阳。
远处的天空中巨大的吼叫声还在不断地向着地面上传去，人们不断地抬头望向天空。
像是天上的云都已经被火点燃一般的，天空早就已经被地面上的烈火映射的通红。
在红色的天空中，数量众多的黑衣人不断地从天空中坠下。伴着不知是从哪里出来的风，嗅到的是那浓重的血腥味。
天上的颜色是红色的，地上的颜色是红色的，人们身上的颜色也是红色的。
远处的山地上一门门巨炮所组成的炮阵架设在掩体之后，像这样的炮阵在肉眼可及范围内的区域中还有数个，且所有的炮口都一齐的瞄准着天空中的的某个方向。但沿着炮口所朝着的方向看去却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在远空深处的红云。
突然在远处的天边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忽然显现出来。错综的色彩就像是雨后的彩虹一般的丰富，但又是忽地不见。
“开炮！！！”
随着指令的下达，数十门的炮口在一瞬间便喷射出了快速并刺眼的火光，数十个炮阵在一瞬间喷射出快速并刺眼的火光，指向刚才的方位。
天上不断地传来一声声炮弹爆炸时的声音，伴随着爆炸声的还有一声声的吼叫声，不是从别处传来，就是来之那空无一物的天空。
随着下一声的吼叫，好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所推动，山坡炮阵左侧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数丈宽的沟壑。
看不见任何的什么东西在行动，巨大的沟壑快速的向着炮阵的方向移动着，沿途被卷起的土石像是水一般的向着沟壑的左侧倾泻而出，形成一道渐生渐灭的屏障。
炮阵前的人不断地向着左右逃去，巨大的力量将整个炮阵和这个小山坡一并抹去。
“畜生！”
一个黑衣人站在沟壑的前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狠狠地向着前面刺去，随着短刀绷断的声音，地面上除了那深深的沟壑什么都没有留下。
远处的树林中开始出现一些身穿着白色长衣冠冕之人，手中不=不断的向着空中挥洒大把大把的黄白纸条。
炮声逐渐停止，天上逐渐的飘扬起了数不清的咒符，无数的咒符像是一色泛黄的大雪一般慢慢的铺在空中，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轮廓。
地面上的黑衣人快速的向着四周散去，很快本来还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已近跑出了数里之遥。
地面上方圆十里之内都燃烧起了绵延不绝的火焰，直到汇集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图案。站在火焰之上的有数十个身穿仪冕的人，其中有三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大裘冕，另外的数十人都身穿着毳冕，场面显得十分的庄严肃穆。
所有身穿仪冕之人和四周数量众多的白衣人渐渐的开始吟诵起连绵不断的咒文。
在历经反复洗礼的土地上，一个个发着耀眼白光的灵字和符号渐渐的从熊熊的火焰中显现出来。文字符号不断上升，不断链接，形成一道道巨大的锁链，将方圆十数里都笼罩在由这种锁链组成的穹顶之下。
在这宏大无比的穹顶的一侧，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那里并不断的向着中间走去。
三个身穿大裘冕的白发老人同时向男人望去，三人都向男人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男人也同样给予回应。
“出阵。”
一名白发老人向众人发令，穹顶之下的所有人都快速的向外跑去，除了刚进来的黑衣男子。
男人站在穹顶下的中心向着四周环望了一下，四周已经没有了旁人。
再向上看去，数不清的符箓在不断的咆哮声中四散飞扬。
“虽然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本意，不过还是对不起了。”
男人慢慢的伸开双臂将身上的黑衣撑起，像是一缕缕的黑水一般的黑色丝线不断的从衣服上滑出，飘向空中。
待男人身边的黑线不断增加，原本黑色的衣服渐渐变为白色。所有的黑线不断的向着四周跑去，像是无止蔓延的洪水一般，疯狂的冲撞着穹顶的壁垒。
男人身边的土石不断的被巨力拍起，男人原地盘腿坐下，滚滚的尘土瞬间将他淹没。
穹顶之外的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里面的变化，但并没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嘭！一声，整个穹顶都被突如其来的黑色物质所填满，像是一片片漆黑的水在其中不断蔓延，在不断的拍打那张五行的墙壁。穹壁在一瞬间变得裂痕密布，仿佛就逼近在崩塌的瞬间。
站在穹壁旁的众人都在此刻屏住了呼吸，因为谁都不知道里面的黑水是什么，而如果这黑睡迸出又会发生什么。
片刻过后，所有的黑水突然极速的向着穹壁的中心聚拢。随着黑水的退散，出现在人们视野中的是一条巨大的蛇身，五颜六色的鳞片正在快速的消逝着光泽逐渐苍白腐朽，马上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穹顶内的符箓依旧在空中飞舞，可却没有了任何声音，静的让人发冷。
穹顶逐渐消失，人们慢慢进入到其中感受到的是一股真正的寒意，不只是心理上的还有身体的感知。
而男人就坐在中心，一袭白衣。此时的他，脸上已经看不见了血色，头发也已是雪白一片，像是几十年后的老人。三个身穿厚冕老者走到他的面前。
“欠你的我都还了，以后不要再牵连到的的孩子了。呀，真的是累死了，幸亏没有第二次。咳...咳...”
三人当中的一个光头的老人过来蹲在男人的面前。
“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这次是我欠你的。至于你的孩子，我们天外天会保证他们以后的生活，你不用担心。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男人抬起手，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福袋。
“那就帮我把这个交给我女儿吧。”
老人接过福袋转身径直走去，身后男人已经没了气息。
早间新闻：
昨夜位于前杨市西郊的化学工厂发生剧烈爆炸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由于污染物的扩散我们记者暂时还不能进入事故现场，但专业的救援人员已经进入了事故区进行救援......
第一章： 怪力乱神
终于上完了这个学期最后一个周五下午的最后两节课，窗外的乌云已经开始渐渐的密布起来。叶无看着窗外的天气打消了本来要去打球的计划，今天是自己在便利店值班的日子，出门时也没记着带上雨伞，如果不快点去报道的话估计等等就轮到一只落汤鸡去报到了。
叶无快速的收拾着自己的书本，一张《月环》的明信片从自己的笔记本中滑落出来。这是今年自己最喜欢的一部番，而且明天还会在市中心商场进行官方的线下活动，可惜明天在店里也是自己值班，依照店长的脾气肯定是不会因为自己想去线下活动而给自己假期，多少会有些遗憾。但一个月后在市博览中心的夏季漫展所有的主创都会系数到场，自己如今累死累活的兼职也都是为了到时候能开启一场肆无忌惮的狂欢。
刚出校门，校门外路口处的大屏幕上出现的是最近频频发生的杀人魔事件。听说最近已经有多人遇害，而还有传言说其实这场连续的凶杀案并不是人类所谓。警察破不了案免不了会有人抬出什么魑魅魍魉，见怪不怪。
不出几分钟，果不其然的天上就已经飘下了几粒雨滴。
把书包从自己的头上拿下来向着门外狠狠的甩了几下上面已经密密麻麻的水珠。幸亏自己打工便利店所在的夜市街就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不然自己恐怕就真的像是自己想的一样要被淋成一副落汤鸡的样子了。
“咦？叶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通知过这个周末暂时不用上班了吗。”
说话的是这间便利店的中年女店长，魏蓝。平时总是有些冷漠的语气不知为何今天听上去很是慌乱。
叶无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在就已经自动关机。
自己冒着雨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结果今天放假，真是不应该在课上打什么游戏的。
“出了什么事情吗？今天不应该是更新货架的日子吗。”
平时的周五都会是便利店上新的日子，每到这时候自己和杜若总是要忙上好一会。不过如果说店长是靠电话通知的话，那她也会来吧，毕竟是个不用手机的怪人。
“那个，你还是自己去后面看看吧，杜若正在后面呢。可别吓一跳啊。”
店长指了指便利店的西南角，然后向那边走过去。
叶无跟着店长的脚步也一同向西南角走去。
这是？说实话叶无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自己工作的便利店西南角玻璃墙外的的楼间夹道已经被两块幕布牢牢地封锁了起来，上面被一张较大的长方形棚子给罩了起来，里面站着大约将近十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就在夹道中间的则淌满了一地的红色液体，是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从旁边的窗子上窜来。向上望去，在对面墙壁的墙面上大约离地面两米的位置可以清楚的看见一个人的身体正夹在墙面里，露出还在不停滴血的上半身。这一切，不知怎样用言语来形容。
“吓着了吗？”
一只手忽然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叶无不禁轻轻抖了一下肩膀。
拍自己的人正是刚才提到过的杜若，虽然是个几乎不用现代电子设备的人但却并不是什么坚持古方生活的淡雅墨客而是一个极度外向的自来熟。
“我说，你能别这么吓人吗？”
叶无确实是被小小的吓了一下，阴森的天气，几乎没几个人的便利店，再加上刚刚发生凶杀案的现场，突然被碰这么一下谁不害怕？
“听说是几个小时前才刚刚遇害的，我和店长一起来开门的时候店门就已经被打开了，里面的警察还问了我们一会话。”
说实话，自己在杜若的脸上并不能看出多少的恐惧与惊慌。
“警官，请问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好这......”
店长到前面去询问在店里的警官，毕竟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的店旁，还是隔着玻璃就能看见。就算不是为了尽快的开店，自己也不能一直面对这么恐怖的事情。
“这个你们可以放心，今天晚上我们就会将被害人的尸体进行回收鉴定。但是您的店面和隔壁店面的墙壁间距太过狭窄我们只能对您的玻璃墙壁进行破拆，你的损失我们将会支付，这个是不用担心的。”
看开今天和明天便利店都不可能开店了，但是听到了警方已经明确了接下来的措施，尤其是自己马上就可以看不见墙外的那种景象的店长还是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叶无再次向着西南角的玻璃外看去，满地的血迹和镶嵌在墙体中的女子还是给人一种蹊跷的感觉，这不禁让自己再次想到了关于杀人魔种种怪异的传闻。
“好了好了，你们也赶快回家去吧。再在这里带着看着这样的东西我可是受不了了。”
店长急急忙忙的开始向店门走去，小声说着‘晦气’‘晦气’的走出门去。
“没事的话我们也赶快走吧。”
杜若轻轻的拉了一下叶无的衣角，但是从她的脸上却看不见老板娘那种慌张的表情。虽然平时是一个外向也喜欢些异闻奇事的人，但是还真没想到她对这样的事情还有这样的‘免疫力’。
叶无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外面的的场景中拉了回来回应了一下。
“话说你好象也没有带伞吧，我就大发慈悲的允许你这次和我打一把伞吧。”
有伞打当然事件好事情，但是再向杜若的脸上看去，自己实在是受不了眼前这人所刻意装出的这种像是娇羞少女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身体是想要为避雨而靠近但是自己的心理却有着十二分的抗拒。
叶无和杜若一起走出便利店的正门，还没走出多远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两个身穿着一身黑衣的人在警察的指引下走进发生凶案的小巷。
叶无总感觉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装扮但有时太过模糊记不清楚。旁边的杜若也向着那两个人轻轻的瞥看了一眼。
“你说今天店里发生的事情会不会是和最近市里一直发生的连环杀人魔事件有所关联？”
杜若向走在前面的叶无似有似无的问了一声。
“这个我还真不敢说，我平时也并不是怎么关注什么杀人魔的事情。”
叶无所说的确实都是大实话，自己平时除了自己的课业还要在便利店里打工，本来自己的闲暇时间就不是太多，还要抓紧时间补一下今年的七月新番，哪有什么事件去关注什么杀人魔。不过最近姐姐也确实给自己打过电话说看到了琴江杀人魔的新闻让自己最好小心一点。
“听说最近在琴江发生的几起杀人事件都有非常诡异的现场，我有一个朋友在警局做文件整理的工作，听他说最近的几起事件都不像是人类所干出来的。警局里也有一些传言说或许在琴江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杜若靠近了叶无的身边略带神秘的轻声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奇闻异事，在叶无的记忆里杜若一直都是对这样的怪异现象都充满了兴趣，也总是会和自己说一些她所知道的可以夸夸其谈的东西。但自己就一直都没怎么想明白，明明是一个连手机都不用的人又是从什么地方获知的这些奇怪的事情。
“刚才的事情确实是有些奇怪，但这些并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东西。还有你以后也别总是关心一些这种事情不然会被别让当成什么奇怪的变态的。”
话说好不容易在打工的地方碰上了一个女高中生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像是由比宾结衣这样听话或是真昼白杨这样的可爱萝莉型的女高中生呢。我可对什么怪异凶杀什么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啊。
杜若并没有反驳叶无的话语，只是像前面轻轻的扬了扬头。
“我说，你看完前面的人之后还会认为我奇怪吗？”
叶无朝着杜若扬头的地方看去，前面在道路左边的长椅上坐着的人很轻易的就抓住了自己的视线。虽然在这种既不是交通高峰又飘着细雨的道路上行人几乎是寥寥无几，但就算是在这段路的人流高峰时期自己一定也会瞬间关注到这个在雨中头戴耳机手拿书本坐在长椅上的男人。
远远的看去只见他正在闭着眼睛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耳机，手上还拿着一本并不是太厚的书。嘴上似乎还有这些许的笑意，但不知为什么这样的笑让叶无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一条亮白色的长裤和一件纯白的白色背心，脚上的鞋子也是纯白的色调，在旁边的长椅扶手上的是一件白色的长衫，就连男人的头发都是纯白的色调而且还有这一种类似于透明的感觉。虽然这样的一身打扮已经是非常的引人注目，但是真正刺激旁人视线的还是从他身体裸漏在外的部位上可以看见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纹身。
在他所露出的双臂上可以看见从他的肩膀开始就有一种像是文字一样的极小的符号以一种血红的颜色纹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走近后就会看见这样的红色纹身一直延伸到了男人的抓在长椅把手上的手指上。而且不仅是双臂，就算是在他的胸口部位也可以明显的看见这种纹身的痕迹。估计眼前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会有这种奇怪的纹身也说不准。
随着和男人的靠近，叶无可以清楚的看见男人身上所穿的衣物应该都是有麻所制成，有一种古韵的感觉，就连鞋子又是一种布鞋的规制。
叶无和杜若一同经过长椅，男子耳机的音量调得很大。
“到此就该把城进，
却为何在城外犹豫不定，
进退两难为的是何情......”
一出《空城计》的戏文在叶无的位置也可以隐约的听清。
就算不看装束和奇怪的纹身，就单单看这种在雨中毫无遮挡的戴着耳机听歌的行为来看也算是一个实打实的怪人了吧。不过现在天上的雨也渐渐的小了起来只剩下了一些牛毛细雨，只是在这种可有可无的小雨中坐着听音乐好象也没有刚才那么奇怪了。
不会是自己太长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进行什么社会活动，外界的变化自己已经跟不上了吧，最近怎么感觉奇怪的人和事情都是比比皆是了呢。
叶无和杜若马上已经走到了距离男人七八米的正前方。
忽然一阵风从道路的中间吹过，虽然又很快的停止但还是将长椅上男人手里的书夹着的一张纸条吹到了叶无的脚下。
“小兄弟，能帮我把那张纸捡过来吗？”
叶无仔细看了一下那怪人确定他就是和自己在说话，可是遍地的雨水就算是把纸捡起来又能怎么样，应该早就被水打湿了吧。但既然都叫自己帮忙了那也不好意思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应该怪自己太过善良呢，嘿嘿。
叶无弯腰捡起眼前的纸片，奇怪的是明明地上全是雨水而刚才纸片又被吹落到了水里但现在手中的纸张却没有一点被打湿的痕迹。难道还是为了能在雨中看书特意用的防水纸张不成？
叶无向着杜若指了指男人的方向示意要去把纸片还给男人，便拿着伞向长椅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纸张，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防水纸张难免会有所好奇。
叶无将手中的伞交给杜若自己从伞下走出快步地向着长椅上的男子奔去，此时的男子也已经不再躺坐在长椅上早已坐直，眼睛也已经睁开好像是仔细端详般的看着向他走来的叶无。
“我说先生，您这纸张还挺高级的，在哪买的这是？”
再次出声的并不是男人的回答而是身后杜若惊恐的喊叫声。
长椅下方的雨水开始渐渐的被从上方滴落的腥艳血液所染红，叶无的手紧紧的抓着白衣男人的肩膀，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肩膀上流出。自己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人竟然会这样毫无征兆的捅自己一刀，这下可真的是要了命了。
“我去你的，明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去参加活动，你......”
叶无并没感觉到什么疼痛的感觉，但身体却越来越没有了力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会是要死了吧自己。
“‘九离’，记住这两个字。”
‘九离’，就是叶无失去意识之前最后听到的两个字。
男人慢慢的将叶无放在身后的长椅上，右手一挥将一张沾满血迹的白纸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左手拿起长椅上的白色长衫远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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