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野求生》： 修士、电能及其同质代换
第一章 修士、电能及其同质代换
问君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郭嘉电网“鼓励修仙”政策宣传栏
“人啊，你修仙得道后，究竟是去了哪里？”古贤人在他的书中发问。
有人回答说仙界，有人说是天堂，学者说是知识的海洋，幻想者说也许他们切了维度安享二次元的生活，阴谋论者说他们也许被上神抓去玩什么主神play，某些人的猜测甚至会导致本书被起点封禁——可是，这一切的说法都无法得到数学上的或逻辑学上的合理证明，这个问题也便成了修真界的哥德巴赫猜想或者费马大定理——而且至今也没有一个陈景润或者安德鲁·怀尔斯能出来搞清。
这问题的答案我其实是知晓的，但鉴于他人经验的一贯不可靠性，我还是基于实践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事实上得一分为二来看，分界线大约在三百年前的某个时间点——在那之前，修仙者飞升后，会环绕他们麦吉克兰的外层轨道飞行，也许会捕捉一两颗小行星安家落户，直到寿数将尽或脑浆子被人打出来，显得十分无序且相关系数极低；在那个时间点之后，除非机器出了什么故障，他们都会被擒去“麦吉克兰探索者”号空间站的能源提炼室，转化为以攀枝花或大同为单位的滚滚电能输往地球，表现出在劳动与奉献中得到升华的无价人生价值。
眼见为实。透过监控显示屏，我们能看到四号提炼室内出现了一位新来客，在底下的道号似乎叫什么晓明真人。这位中年算命先生模样的晓明正盘膝坐着，试图调动他身边其实并不存在的灵力，面部表情介于懵A与懵C之间。
我说您得放宽心，这儿已经超出麦吉克兰的外层大气了，自然没什么灵力能被你调动。发电大业功在千秋，您得忍忍。
机器嘎嘣嘎嘣响，指示灯一码子全都亮了起来，最左侧的大灯泡闪出绿色的光芒——这是检疫，呸，能源纯度检测合格的标识。看到这一幕，我连忙拨通了团圆社区的电话，没几秒，对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女声。
“您好，这里是团圆社区，请问您是……”
“郭嘉电网，王重八。是这样的，你们社区辖地有人飞升了。”
对面什么东西颤了一下，那声音明显激动了不少，显得活力十足起来。
“哦——”一个夸张的惊叹音，“那真是太好了王先生，真是雪中送炭啊，不知道您有没有家人在我们社区，我会优先解决一下他们的水电问题……”
“哎，没有没有，您这是……”
“别客气，您有所不知，唉，今年我们小区已经两次陷入电量限量供应了……”那个声音黯淡不少，“那帮宅男……成天泡在机子上。最近那些无良游戏公司，先是出了什么5D体感扫雷，又是出了什么VR瑜伽贪吃蛇，更别说那四维时间轴俄罗斯方块，一个个都是耗能大户，又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玩……这次多亏了您呐，要是电力再供不上，下次居委会选举咱八成是凉了啊！”
“大姐您放心！***不是说过吗，要为人民服务，我一公职人员……虽然我也就一小员工，但也得……您放心，今儿中午前我绝对把电给您传输过去！”
又寒暄两句，那边才挂了电话。我又瞅了眼显示屏，机器已经开始工作了，指示灯闪烁下，几个机械臂逐渐探出头来，俩特大号的抽血管一样的狰狞玩意被机械臂抓着，正不怀好意的向晓明真人移动而去。
那可是飞升修士呐，不出意外，两个小时后，这晓明便会化作相当于近亿吨煤炭发电产生的电能，足够充满两个加大型的蓄电柱。善哉，善哉。
可当事人——晓明真人却没有什么惊慌的样子，就连眼睛中的惊疑不定也被替换成了坚定果决，这位盘膝而坐，双目闭合，摆出一副冥想的姿势来。
极不寻常的反应。
这是要硬抗？还是因为什么“坚定的道心不需要理由”？要不就是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其实不管咋整，到时候该失去意识还是得失去意识，该“陨落”还是得“陨落”，而且也就一瞬间的事儿。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于是乎我接入神经网络，连接上了晓明真人的思维，看看他在想什么。结果出的很快，某真人把这场景当作了“心魔之劫”。
也难怪，一般修士们遇见什么既不科学也不修真难以用既定的世界观方法论解释的场景，反应无非有二：
A：这TM是谁扔的幻象法术 B：这TNND一定是我中了心魔
优秀的自我催眠方法，以及……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很不错的点子，于是我打开一个文件，给总部提交一份信件，大意是说，在下发麦吉克兰的新功法中，植入一个信息，说修士在开始飞升后会遭遇一个心魔劫，要静坐冥想坚守道心不去抵抗外物才能破劫而出，从此得道圆满阿弥陀佛从此成就真仙云云，差不多就这么个忽悠人的玩意儿。
这样做有啥意义吗？
呵，这意义可就大了去了！之前网上议政会某些“斗士”们成天抛出修真者人权议案，要求给予修真者生存权、发展权，比如某位就曾经慷慨陈词：
“先生们，女士们！那些可怜的修真者，当他们历经千难万险得道升仙后，却紧接着面临灰暗的四壁与无法抗拒的死亡，这是何等的心理折磨！胜过了千年前残忍的凌迟，犹超过殷商骇人的炮烙！我们白白榨取他们所固有的私人财产——灵能，化作我们娱乐用的电力。梭罗曾经控诉过：‘美国铁路的每一根枕木下面都横卧着一个爱尔兰工人的尸首。’我也要说，‘世界输电网络的每一度电能中都藏着一个麦吉克兰修仙者的冤魂！’我们不应为他们做些什么吗？我们应带他们领略生活的美好，要他们用私有的灵能自由的为人类的幸福而工作，以劳动换取报酬……总之，天赋人权，也赋修权！先生们女士们，请为我投下庄严的一票，让我们为修真者的人权而斗争！”
呵，然后这位下一个提案就是“郭嘉电网消极怠工，造成世界电能不足，要求电网强化电能生产，否则将组织抗议”。
回去把今天这点子提交给公司，让修真者在美好的愿景中，在拼搏与奋斗中突然凉凉，无痛死亡，估计就显得有人权多了，估计能先应付下网络评议会那帮子人。
至于奖励，哎我已经想好了，就再加我20万住房补贴吧！这一来，就只差20万，就只要再工作五年，就能在三十三岁之前……
就能在天京买下一栋自己的房子了。
想起家里三代蜗居，百年租房，这才攒下的住房补贴，我不禁泪光莹然。
长叹了一声，扫了扫镜子里恍若有一丝白发的我，我按下了心中的汹涌，将注意力投向蓄电柱指示屏幕。
很不错，按这个架势，大概在充满两个蓄电柱后，还能盈余一点点。这个修士的灵根属性较为纯净，且由于功法的缘故，他经脉的电阻很低，灵能向电能的转化率能达到98%以上。看来这位的功法应该是公司研发部投放的比较新的修炼功法，也不知道是天河浪涌诀V05.11还是霃雨天漏诀V03.17。
机器自动运行，我便靠在那儿盯着，履行我这监管负责人的职责。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这期间团圆社区居委会大姐还来过一个电话。她没聊两句就又向我诉苦。她的工作压力确实挺大，现在地球上居委会人员的职责越来越多，要不是这工作被划入了编制估计没人会愿意干。自从国家实行麦吉克兰星球修真地域产业社区承包政策以来，各社区居委会便要自行向修真地域追加修真资源投资，以期更多修士飞升，纳税之后直接向社区供电——这项任务十分重要，如果某个居委会主任任职期间飞升者数目稀少，使社区频繁陷入电量管制——那他多半会在下一次居委会选举中惨遭落败，然后失业。
唔，还会被别的社区的人嘲笑：“你们社区的人修养真差！”
意思是说，你们社区的人修真者养殖产业搞的真差！
百无聊赖间，提示音响起，电力提取系统已经完成工作自行关闭，二又五分之一个加大型蓄电柱的电力已经开始向地球跨空间传输。三分钟后，我手机收到了团圆社区感谢的短信。
上午工作结束，收工，去吃午饭！下午没什么大活儿，只用做个ppt，准备些资料，就……
“哎，小王！”传来一个尖锐的男声。
我脸色登时一黑。
“101会议室，主任要开会……”
“……”
“应该……挺快的吧，小王你别这个表情啊，晚上八点前应该能结束……”
“……”
“公司管盒饭。”
我这才起身，浑浑噩噩的跟了过去。主任开会！连阳光都为之昏暗。
第二章 非娱乐性工作时长与文史素养的客观联系
东船西舫悄无言，百二十人对愁眠。
——《咏郭嘉电网全体会议》
单位赵主任首先批评了我们开会睡觉的恶劣工作态度。
不过那时我正好在睡觉，主任一番话全被当成了AMSR。
“王重八！”
当时我好像正梦着在星巴克华丽丽的麻将桌上饱食历史上某大帝亲手制作的煎饼果子，然后一边的服务员口里似乎发出了这么个声响。
“开会睡觉，本月工资扣100！”
煎饼果子吃不下去了，我这才开眼看世界，我一看，红色地毯与吊灯相交的地平线上悬着一张主任的脸。
人生呐。
会议继续，我环顾下四周，发现大家居然都正襟危坐，双眼直视前方，严肃的面庞惊不起一丝波澜。
“？！！”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秉持着实践检验真理的原则，我捶了捶坐我身边的同事。
这位老兄面不改色，用坚毅的目光紧盯着主席台背光处的阴翳，直面散发着惨淡的白色的PPT与主任淋漓的汗水。
“喂！老封，老封？”
老封的表情这才有了一丝变化，旋即转过头来，用一种该死的睡饱了的目光盯着我，“咋？啥事儿？”
“我了个去厉害啊老封，这是……入定了哈？难道经历了如此多会议的洗礼，你已然练出了什么无上……”
“什么入定啊……”老封反而是一脸诧异，“最近几天，没上群？我说没加主任的那个。”
“最近不是忙吗……”
“那你看看这个。”老封瞅了两眼主任，偷偷摸出手机，从群文件里给我翻出一篇来。
《焚若仙心速成修炼手册》
“诶，好点子啊。”一看我就明白了个大概。
这个仙心吧，也是功法的一个范畴，按公司宣传栏的说法，这东西极为有助于提升修士能源质量，减小电阻，还能潜移默化的激发修真者内在的主观能动性，巴拉巴拉的。不过就我看来，这东西的核心意义在于，能够让修士修炼是大脑一片空白，陷入一片佛系的大平静中，从而不会无聊。
修炼这东西，又是冥想又是打坐的，成天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一坐就是几十年不接外物，真真是苔痕上阶绿，还有草色入帘青的风险——说是风险主要是由于“青”的部位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倘是头顶的头发上方，可就十分糟糕了。这样一来谁还有闲心一坐几十年，升仙的理想又不能当饭吃，飞升者就会减少，公司收益就会受损，地球就会陷入停电危机。于是这仙心的发明实在就是莫大功德了，有了这东西，像个咸鱼一样的坐几十年毫无压力，下放麦吉克兰也是成效显著，只是……
“这东西在麦吉克兰，好像是被禁毁的魔功吧？”
“呵，说这事我就来气！”老封叹了口气，“听说过劣币驱逐良币，没想到这底下居然能出现劣功法驱逐良功法这等诡异事情。那些下面的那些教条主义老古董，偏偏就认为好功法就得静心吐纳龟速修行，这种新版拥有核心科技加持、能够速成的，就是魔功！我们研发部也是发愁的紧——偏偏这些年公司又严禁职工随意亲自前往麦吉克兰，防止信息泄露，否则我们早就让公关部搞宣传去了。老部长的杰作，公司研发的顶级功法，尽被我们几个开会用了，实在是……”
“还有啊我给你说，”老封又瞄了一眼主任，又小声说：“那帮子人还搞文字狱！说这《焚若仙心》的若字乃是第二人称代词，因此这功法的意思就是“烧死你个鳖孙儿！”，一看就是魔道！我去他的，这名称明明就是“烈火焚身若等闲”的简写，你说说这群教条主义封建反动派，活该被我们专政，活该被我们抓来发电！”
我憋住笑，劝导老封：“老封啊，你也得看开点，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下面的社会环境还不容许这些高等社会意识存在，所以你得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甭给我这个工科生扯淡！”老封直接亮出了奥尔特云系第一理工大学工程学博士学位的眼神华丽丽的鄙视了我。
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主任的目光转了过来，老封当时就缩卵了。
“老王你回去自己好好研究，我看今天主任火气有点大，我先……入定了啊。”说着老封眼神一遍，透出了一股咸鱼却庄严的气质，入定了。
我悄悄观察了两眼，效果出奇的好，今晚咱也试试这黑科技。
老封咸鱼化后，空气的流动又减缓下来，会场中两盏散光LED交射，落地窗透入了点点星光，映射出些许尘埃。环境一片无喜无悲，仿佛蕴含上神的智慧，主任的沙哑而忧伤（此时我的感官受主客观环境影响）的嗓音仿佛念诵着什么玄奥的经文，令人不解一字。于是我便感受到了一种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微微蛋痛。
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从包中掏出一副工作用的智能眼镜。眼镜里没有游戏，我索性切出了麦吉克兰的高空卫星图——麦吉克兰远没有工业化，森林比例很高，再加上陆地与海洋的比例与地球基本相反，整个星球显现出一片迷人的翠绿，很是养眼。
之后我便沉入了遐想之中。
说到这麦吉克兰——
这是一个挺老的故事了。约莫三百年前——那时还是次现代晚期，一名叫做刘易金的外国星际探险家（这货还真是个老外，叫Lewie King，这名儿翻译成中文就这么一股字乡土气我也很绝望啊）在西方星域发现了这个奇异的生命星球，他在他的著作《使西记程》中记述道：
“这颗星球的天地间，充斥着一种神奇的能源——我姑且称之为魔力，事实上这东西更像中国人网络小说中描述的‘灵力’，这种能源天然无害无污染，在清洁程度上绝不逊于风能——哦，重点不在这儿，它的总量无比巨大，且似乎生生不息，至于难有穷尽，但它却较为均匀的分散在天地之间。这种能源的生物亲和性又是如此之好，当地的土著、甚至兽类都能够吸纳这些魔力，增强他们自身的力量。据我的观察，当他们的体内魔力总量到达一定程度时，就会因某种我尚不知晓的物理抑或化学变化，飘升起来，成为星球的卫星……我认为这里的能源，将成为人类25世纪新的能源、新的奇迹，倘我们能够真正将这些能源利用起来，我们将在宇宙中迈出新的坚实的一步……鉴于这个星球充斥着的魔力与其存在的神奇，我想要将这里命名为Magic Land，布上人类文明的火炬。”
然后……这位就在下次登陆Magic Land探险考察时，玩得太脱，死于不知名修士的误伤。
为纪念刘易金的贡献，各国接受了他对于这个星球的命名，于是该行星便成为了人类宇宙开发事务局登记的新舟座Magic Land行星（待开发）。由于将这名字直译成“魔土星”或者“魔地星”实在显得不怎么唯物，我国航天局干脆将其直译，称之为麦吉克兰——个人觉得这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于刘易金开发麦吉克兰资源的提议，诸大国无一例外的表示了赞成，于是作为国企，郭嘉电网派出了一支先遣队。但不久后，先遣队在麦吉克兰遭遇了阻击。
阻击来自麦吉克兰的卫星——“飞升仙人”们。由于麦吉克兰土著修炼体系的不完善，当地土著对于麦吉克兰的灵力利用率极差，仙人们只有七个，且不知为何，都是男性。麦吉克兰的外层轨道生活环境实在不怎么好，食物对于这些仙人自然并非必需品，可这里一片漆黑，宇宙辐射、恒星辐射强烈——仙人们肤色普遍很黑，而且如果没能捕获上一两颗小行星，这些人会居无定所，昼夜飘在轨道上，一飘就是上百年，对于身心都是不小的折磨。不得饱暖，亦无法思**（这个倒可能是我的主观臆断）的仙人们无一例外对“入侵者”们表达出极大的兴趣。
你看星际舰队中那艘巨大而华丽的综合补给舰“双皮并虾”号美丽的舰桥与丰美的舱室，显然包含着仙人们的大部分欲求——房子啊，美食啊，女人啊……
或许是男人也说不定，毕竟这几个老男人在太空中飘了上百年，自然有可能……不过这块记载不深。
仙人们发起了进攻，他们降低高度，努力调用下方麦吉克兰的大气层的灵力，释放出不少华丽、诡异抑或怪力乱神的强大法术，兴许有上万石的TNT当量。这些法术一股脑的轰向了先遣队，中心的光芒即使在麦吉克兰地表看去也有目视星等-5.3的亮度。仙人们仿佛看到了新生活的曙光，瓦西里的声音在他们的心中回荡：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先遣队的数艘59改舰队，这种舰的舰体固然老旧，可是在无数次的现代化改装中早已得到了升华，就如著名军事家李大政所说，59改不仅有五对负重轮，还有强大的舰炮和完全覆盖表面的反应装甲。它们十分皮实，一轮骇人的打击甚至没有完全摧毁它们的外层装甲。于是反击开始了，华为号与吉利号横转舰体，排成战列阵型，露出一排黑洞洞的炮口。
然后飞出了无数的钛战机，铺天盖地的制空火力压制性地袭来。
显然，仙人们对于空战的概念并无准确的了解，尤其是他们严重低估了原力——我是说吮指原味鸡的力量。先遣队长曾许诺将这难以大量携带的食物作为庆功宴，比平时吃的康师傅统一老坛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于是飞行员们撸起袖子加油干，以精湛的驾驶技术创造了0:7的空战战绩。
外层大气的阻击者已被一扫而光，先遣队迅速占据了这里的轨道。与此同时，队员们欣喜的发现，仙人们的残骸中蕴含着极为丰富的能量——加起来约莫比得上攀枝花或者白云鄂博的煤矿。
并不完美，甚至缺陷极大。这是多国科学家团体共同得出的结论。这种能量很不纯粹，它的生物亲和性反而造成了对于开发能量而言极为不利的境遇。难以转化、转化中能量损失极大，无论应用何种已知的转化方式都远远不符预期。各国很是失望，放弃了勘探，仅仅保留了少数样本供研究。不久后，多国勘探舰队撤离了麦吉克兰。
可郭嘉电网留了下来，不久后以百倍于美国购买阿拉斯加的价格向泛银河商盟买下了麦吉克兰的永久治权。
各国都以为中国是决定在此开发修仙特色旅游业，发展第三产业，推动国民经济增长。
他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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