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在武侠年代》免费试读_秋墨残

第一章 海市蜃楼

茫茫雪原，一望无垠。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又要下雪了。

叶飞精疲力竭，感觉快要虚脱。蹲下来，靠在岩石上，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

不远处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步履蹒跚，他早已经扔掉了披在身上的棉衣，只想跑得更快一些，奈何体力已经到极限，似乎连走的力气也没有。

男人终于停下来，慢慢转过身，看见不远处的叶飞，腿脚终于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叫武刚，是被通缉的江洋大盗。叶飞接到命令，一定要抓住他。

“你还真能跑，竟然跑进雪山，害得我半条命都快追没了！”

“警察了不起么？”武刚瞪着一双牛眼，怒气冲冲的看着叶飞，“要是不拿枪，我一个挑你两个！”

“是吗？”叶飞突然站了起来，“我要是用枪，你早趴下了，虽作恶多端，但还罪不至死，乖乖跟我回去。”

“你干什么？”武刚看着慢慢靠近的叶飞，很想爬起来继续跑，奈何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你站住！别过来！”武刚大声喊道。

叶飞就真的站住了，惊疑的看着武刚。

半空中，升起蒙蒙雾气，雾气里，高楼林立。宽广的大院，四周被古色古香的建筑环绕。雄伟的八角楼台大门上“五峰观”三个金漆大字格外醒目。两头石雕猛狮分矗大门两边，凶恶威武。一个长须金袍老道，正站在大门中央，手执长剑，一脸凶狠，地上躺着一个白发妇人。

“海市蜃楼！”叶飞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发生什么事了？”武刚顺着叶飞惊疑的眼睛，转过头，“我的妈呀！”他被吓得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跳了起来。当他看清不过是飘在半空的幻象时，立马宽下心来，又继续朝前走。

“站住！”叶飞大声吼道，长吸一口气，朝着武刚飞奔而来。而武刚的身影似乎越来越模糊，近在咫尺，却手不可及！

“武刚！武刚！……”

林飞的头很晕，而且眼睛也开始模糊，远处雪山仿佛被一股无形大力折叠，而且眼前的光亮呈现丝丝缕缕，四周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

......

叶飞睁开眼睛。他的手臂、膝盖早已酸麻，很想舒展开来活动，但却做不到，因为他已经被五花大绑，缚在一根柱子上。

“武刚！……”叶飞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着了武刚的道。自己要抓他，结果反被他捆起来了！

“瞎叫什么？”一个清晰的声音响起。叶飞开始慢慢清醒。

“这是哪儿？你是谁？怎么穿成这样？”叶飞惊讶的张着嘴。

一身长衫，粗毛布衣，这种古人的打扮，叶飞只在电视上见过。一个人，正端着酒坛，红光满面，一双眼睛在叶飞全身上下游走。

“我就是这于府的大管家张牧！我穿成这样，总比你赤身露体的要好，你个淫贼，真是大胆！”

他叫张牧，是于家的一名奴才。人如其名，生得獐头鼠目。

“淫贼？”叶飞一脸迷茫，低下头，吓得全身一颤，自己全身被拔得精光，只剩下一块遮羞布，“你敢袭警！我的衣服呢？”

“衣服？谁知道，你本来就不穿衣服。你这淫贼，深更半夜，竟敢一丝不挂跑来偷看我们小姐洗澡，被人发现就躺在窗户下装死。害得我们小姐寻死觅活。”

“一丝不挂？”叶飞又惊又怒，更是一脸懵逼，“快放开我！我是警察！”

“你说什么？”张牧惊疑的张着嘴，好像完全听不懂叶飞的话“看你从来不修发髻，又满口胡言，一定是北方夷族！先前装死，现在又来装傻是不是？”

“明天就送你去府衙！”张牧转过身，在一张矮小的桌子旁边席地而坐，自斟自饮起来。

“府衙？”叶飞越发惊疑，府衙这个词，在现代生活中已经消失很久，现在竟突然从张牧嘴中冒出来。而且他一身古人的装束。

“张管家，现在是什么年程？”

“贞观十九年！”

“贞观十九年，我的天！”

夜已深，叶飞似乎有微微倦意。而脚下的张牧早已熟睡，正心满意足的打着呼噜。

一轮弯月快要落下，天上星光点点。风吹起，树林沙沙作响，大门上的油灯也开始左右不定的摇摆起来。叶飞突然觉得身上有微微的凉意。

一头硕大的老鼠从黑暗里爬出来。短而细的四肢仿佛已经支撑不起粗壮的身躯，慢吞吞的在门口蠕动。与叶飞的目光相对，老鼠立起上身，仔细打量着叶飞。寸许长的胡须在风里抖动。半响过后，仿佛对叶飞失去兴趣，又爬到张牧身边。它似乎已经习惯和人打交道，并不畏惧张牧的鼾声。围着张牧爬过一圈，没有发现好奇的东西，最后却蹲在张牧扔在地上的酒碗旁，啧啧的喝起酒来。鼠头低下，又仰起，重复再三，随着肚皮的一张一合，有时候还忍不住响一个喷嚏。

叶飞看着，忽然发现这只硕鼠很可爱，竟然如人一般，是个酒鬼。老鼠娴熟的喝酒动作，说明它已习惯过这种酒里乾坤的日子。

“鼠兄，我该怎么办？”叶飞喃喃的说着。

老鼠竟仿佛能听懂叶飞的话一般，转头看了叶飞一眼。

“鼠兄，酒可以喝，但千万别喝醉，要是你醉倒，被人发现就完了。”

张牧剩下的半碗酒，片刻就被老鼠喝光，它似乎并不尽性，围着碗爬了一圈，确认碗里已经点滴不剩，才慢悠悠的转过身，朝叶飞走来。

“鼠兄，我这里没有酒，要是在我那个年代，我一定请你喝个痛快。可惜，现在……”

老鼠并不理会，径直走到叶飞脚下，立起身体，前肢搭在柱子上，狠命的啃起缚在叶飞腿上的绳子来。

叶飞瞪大眼睛，看着这只奇怪的老鼠，“鼠兄，你是要救我么？”

半柱香的时间，粗壮的绳索终于被老鼠咬断，叶飞顿时觉得身上一轻，绳索掉在地上。

老鼠立起的身子矮下去，慢吞吞的爬到门边，回头看了叶飞一眼，消失在黑暗里。

叶飞低头看看脚下的张牧，仍在酣睡之中。

天将明，叶飞轻手轻脚，朝着官道走去。

第二章 奇怪的乞丐

叶飞光着身子，正坐在马车上。一个好心的老人收留了他。

“年轻人，你赤身露体，清早行于山间驿道，面露惊惶，一定有难言之隐。”老人看着叶飞，眼似浑浊，但仍掩不住一丝睿智与精明的神光。

“没有，没有。”

“说起来，也算是上天怜悯，今年我又添得一子。老夫膝下，就剩他了。”老人说着，脸上滑过一丝落寞与悲哀，“所以，我行善积德，处处与人方便，盼小儿日后能给我养老送终。”

“老伯？……”叶飞看着老人，猜想他一定有一段伤心的往事，想安慰老人几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您心地善良，令公子日后一定大富大贵。”

“承你吉言。”老人慢慢从口袋里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叶飞，“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年纪轻轻，就落魄如此。进城后，去买几件衣服吧。”

“这怎么可以？”叶飞忽然更加惶恐，“您载我一程，我已经感恩戴德，怎么能再要您的银两？”

“感恩戴德？严重了。为人，只求心安理得，不做无良之事，就够了。”老人又看了叶飞一眼，似乎另有深意。

叶飞心里明白，老人似乎对自己心存误解，但自己的遭遇，一时也说不明白，“谢谢老伯，您的话，我记下了。”

马车停在榕城，已经是傍晚时分。

叶飞告别老人，不知道要去哪里，买了一身衣服。剩下的银两，只够换四个馒头。

“老家伙，吃饭没钱付账，活的不耐烦了？”喝骂声响起，不远处围着一堆人，叶飞钻进人群，发现一个老者正躺在地上。似乎已经不能动弹。灰白的衣服沾满泥泞，瘦削的脸颊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上，嘴角的胡须上似乎还带着油腻。

“算了吧，看他样子，也没钱。”

“就是，年纪这么大了，再打，怕闹出人命。”

……

围观的人劝说着。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一脚踢在老者肚子上，“有多远滚多远，下次让我再看到你，打断你的腿！”

老者全身一弹，壮汉的一脚似乎将老者吃进肚子的食物又踢回到嘴里，老者竟忍不住又大嚼起来。

围观的人已经走开，而叶飞却没有走。他甚至蹲下来，递给老者一个馒头。同是天涯沦落人，见到如斯情景，叶飞不免心生怜悯。老者看了叶飞一眼，似乎很不屑的接过来，一口咬下去，“难吃！”

“老伯，我身无分文，将仅有的馒头给你吃，都这步田地了，还挑三拣四？”

“这步田地？”老者看着叶飞，似乎非常恼怒，“我不偷不抢，靠本事吃饭，劳动比农夫、苦力更多，当然要吃香的，喝辣的！”

“本事？”叶飞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同情心非常多余，“你有本事，还用得着去吃霸王餐？还用得着遭人痛打？”

“年轻人此言差矣。”老者躬身站起来，看似年迈体弱，但起身却十分迅捷，手不着地，腿不弯曲，就好像被风吹起一样，“劳动须分几种，农夫耕地，商旅贩物，都是劳动，付出了劳动，就能交换报酬；而我的劳动就是挨打，挨打过后，就等于结清饭钱。所不同的是，他们是付钱吃饭；而我则是用挨打吃饭。”

叶飞听老者一通胡说，顿时觉得无语，摇摇头，打算离开，却被老者叫住。

“跟我走吧。”

“跟你走？去哪里？”

“你不是说你身无分文吗？跟我走，我给你一个容身之处，起码今晚不用睡街上。”

叶飞思考片刻，点点头。

“你这身崭新的衣服……”老者盯着叶飞，“不像是身无分文的样子。”

叶飞听到老者的话，突然站定，“一个和你一般年纪的老人，看我可怜，替我买的。”

“哦，原来如此。”老者干笑两声，不再言语。

“老伯，您一把年纪，没有家人供养么？”

“我无儿无女，也无牵无挂，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妥？”

叶飞跟着老者走了很久，沿着一条崎岖陡峭的小路走进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叶飞感觉四肢无力，全身疲乏的时候，老者终于停下来。

“到了。”

叶飞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仰起头看着老者走进一个山洞。此时，天已暗，眼前的一切迷迷糊糊，不甚明了。山洞里亮起昏黄的灯光，老者站在洞口：“进来吧。”

叶飞走进去，环视四周。

一张床，一盏油灯，再无其他。

老者在床上躺下，随手拿起枕边的一支笛子把玩起来。笛子呈银色，在混浊的灯光下，似乎泛起悠悠白光。笛身似乎篆刻了一些古怪的花纹和图案。叶飞站在洞口，眯起眼睛，仔细看却看不清楚，但他能感觉到，此物并非凡品。

老者将笛子放到嘴边吹起来。

叶飞突然觉得热血上涌，四周腥气扑鼻，令人作呕。“老伯，求求您不要吹了，我真忍不住，要吐了！”

老者斜着眼睛看看叶飞，哈哈大笑起来。

“老伯，我原以为，世间只有五谷能令人作呕，没想到，您这笛声也竟然到了这等地步。”

“就这些？”

“听来晦涩，痛苦，不堪入耳，已近登峰造极！”

“唉。”老者微微叹气，似有失望之色闪过，“罢了，罢了，小黑！”

“小黑？什么小黑？”叶飞不解的看着老者。

洞外似乎风起，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叶飞本能的跑到老者床前，“什么东西？”

黑影一闪，一只身形异常的猕猴出现在洞口，猴头不大，身材却异常匀称，不像是猴，却更像人。粗壮的手臂上肌肉凸起。

猴子看看老者，又望望叶飞，从怀里掏出几个野果。

“拿着吧。”老者慢悠悠的说道。

叶飞接过，放进嘴里，多汁而甘甜。“真是神奇，竟然有这么聪明的猴子。”

“它叫小黑，最通灵性，你对它好，它当然也对你好，它不光会采野果，还会跳舞。”老者说着，又将笛子放在嘴边。

叶飞正想出言阻止，笛声已响起，叶飞突然觉得声音悦耳动听，婉转悠扬。并不像前次那般。而更奇怪的是，小黑竟然随着笛声翩翩起舞。灵巧的身体忽左忽右，手里的野果随意抛过头顶，又被它随意接在手上，就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穿成一线，在空中飞舞。

“真不可思议！”叶飞忍不住赞叹道。

一颗野果飞来，钻进叶飞的口中。甘甜融化成琼浆，流入心田。小黑正对着叶飞，洋洋得意，看着老者，似乎在等着老者的夸奖。

笛声已停。

“不错，不错，真是难得，这畜生竟然会跳舞，卓青宏，卓剑主！”沙哑的声音，如同剑过空竹，冰冷似刀。

叶飞只觉得黑影一闪，洞口突然多了一个人，瞬间即到眼前！此人身材高大，年纪已不小，瘦削的脸上，满是皱纹，嘴小，鼻子小，眼睛却很大，夸张的向外突出，如骷髅一般。一身青衣，背上一把长刀似乎非常沉重，已经将他半个身躯压得弯下来。而就在此时，从青衣人背后又走出来一个人！这人一身白衣，头发已白，长长的垂在肩上，竟然是个女人。她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因为即使青丝斑白，仍掩不住她身材的苗条和脸上唯美的底蕴。

叶飞心里陡然一惊，“这个女人，跟在海市蜃楼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你终于还是来了。”卓青宏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似乎并不着急。青衣人只是看着，面无表情。而白衣女人也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脸上似乎露出微微笑意。

小黑已觉察到两人来者不善，龇牙咧嘴，已摆开阵势，就等着主人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去。

“小黑，出去！”卓青宏平静的说道，声音不大，却有着无比的威严，不可抗拒。叶飞竟然也忍不住向洞口移动两步。

小黑垂下脑袋，似乎极不情愿的走出去，消失在黑暗里。

“老夫避世十五载，饥则食，饱则去，能忍就忍，能避就避，奈何天下之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这都要拜你好事多为！自古以来，大伪似真，大奸似忠，阁下，便是其中之一。”青衣人缓缓说道，仍旧面无表情，“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动手？”

“我哪里都不想去。”卓青宏缓缓说道，站起身，向青衣人走去。

立于一旁的白衣女人已消失不见。叶飞突然感觉到山洞里冷风袭袭，犹如三九寒冬，冰寒刺骨。

“你躺下！”卓青宏喝道。

叶飞心有灵犀，就地一倒，为安全起见，又翻身滚到床下。

女人如幽灵一般，突然出现，立于卓青宏身后，手执利刃，疾刺卓青宏后心，利刃长七寸，寒光闪闪，锋利无比，若被刺中，绝无生还之理。而卓青宏竟浑然不知！

“小心身后！……”叶飞大急，忍不住喊道。

卓青宏如呆子一般，并未出手招架，反而将笛子指向青衣人，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青衣人暴退数尺，而白衣女人则好像中了魔法一般，猛然间站定不动，利刃距离卓青宏的后心只有厘米之长。

叶飞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卓青宏必死无疑。

青衣人看着卓青宏，苍老的脸上泛起红光，眉头皱起。陡然间咳嗽起来。而就在这一刹那，白衣女人竟仿佛轻烟一般，消失不见。

叶飞看得心惊胆战。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简直闻所未闻，既违反了自然的常理，更超越了他自身对于世界的认知。

青衣人抬起头，捂着胸口，一看就知道，已经吃了不小的亏。

“你走吧。”卓青宏说道。

青衣人没有说话，转过身如鬼魅一般，来得快，去得也快。

叶飞从床底爬起来，看着卓青宏，“想不到，老伯竟然是不世出的异人，难怪先前被痛打于酒肆前，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唉，……”卓青宏摇摇头，一抹悲戚之色笼于脸庞，眼角的皱纹里，不仅镌刻着岁月的痕迹，更饱含了沧桑的记忆。

“老伯，怎么了？他们是谁？”

“你知道么？酒肆旁，我看你身体里似乎有一种很怪异的东西，而且心性纯良，打算收你为徒，当我为你吹奏一曲，你痛苦难堪，我又打消了此念头；而当宇文无尘和我相斗之后……”

“之后怎样？”叶飞问道。

“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当然愿意。”叶飞惊喜至极，对于有这样一个远古的师傅，自己想都不敢想，腿脚一松，跪在地上，“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慢。”卓青宏突然说道，“若拜我为师，从今以后，你看到的物，接触的人，经历的事……有可能异于常理，且危险重重，有可能一身荣华，受益不尽；也有可能暴尸街头，死无葬身之地。你想好了再决定。”

叶飞微微一笑，“我无牵无挂，而且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好，好。”卓青宏点点头，“起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飞。师傅啊，徒儿有一事不解，请师傅示下”。

“说吧。”

“为什么师傅对于收我为徒弟，要犹豫再三？”

“这个，以后告诉你。”

“刚刚那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找您麻烦？”

“他们不是两个。只有宇文无尘一人。”叶青宏又坐到床上，“宇文无尘是武道高手，你看到跟在他旁边的女人，只是他内气所化。”

“内气？什么意思？”叶飞不解的问道，“气功？”

“内气是武道中人练就的杀人厉气，称之为气，是因为它，无物却有形，但伤人却无形。”

“哦，内气就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不是男人或者别的什么？”

“宇文无尘习练的是北地寒疆武学，当达到高深境界，化形无影，让人防不胜防。境由心生，练气者，不知不觉将心里的人或物潜移默化到武技之中。”卓青宏慢慢说道，“所以说，多情的人，不宜习练此种武学。因为内气的形，可能是心里的结。”

“那师傅的内气是什么呢？”

“我没有内气。”

“我明白了，师傅一定是无情之人，所以不能练习内气。”叶飞眨眨眼睛，戏谑的笑道。

“师傅也不是无情之人，武道流派不同，当然功法也不同。”

“那我们是？”

“形者，物也，即你所看到的所有种种，比如刀剑、招式……宇文无尘的弈剑门就属于这一类；玄者，意也，即以意念驾驭一切，包括空间、地域……，我们以玄学理解世间万物，所以它不仅仅是克敌强身的法宝，更是一种信念与执着。”

“我还是不太明白。”叶飞看着卓青宏，一脸茫然。

“慢慢来吧。”卓青宏站起身，“此地不宜久留。”

“我们去哪里？”

“高阳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