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长生录》——增客

第一章被迫的选择

曾优，人如其名。无论做什么都表现的那么优秀，那么突出，即便他来自农村。曾优在学校表现的向上、自信与坚强。他为人和善，热于助人。他成绩优秀，乐于参加课外的一切活动。除此之外他传播最广的美谈，便是不以贫辱，孝顺父母，他是唯一一个在大学已不依靠父母给予帮助的学生，相反据说他帮助家里了许多。他是万千男生的凯模，众女生追求的对象。

只是最近的他却也如他的名字一般多了一个歇后语——赠忧。从未忧愁的他，第一次皱了眉，破天荒的多了份不自信。

由不得他会如此，原本信心满满的毕业考核，最后竟是一科也没能通过。当然这不是最终结果，而是他的老师过来告诉他的。按理说放假了他早应该回家了才对，只是因为自己家里的原因，曾优向扶贫办贷了一些钱。也是因此他已经连续三年不回家而是选择勤工俭学。由于语大就在首都，所以他一边就近找份工作一边还住在学校，这也是老师能立马找到他的原因。

他自信这不可能，但自己的老师决不可能骗自己。他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遍思回想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才对。于是他想要找校方看看卷子，因为他认为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只是令他矛盾的是自己该不该去，必定结果还没有出来。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想好该不该去找校方，就有人主动找上了他。这人他不陌生，他来自于扶贫办。说实在的看到他曾优很激动、很感激，因为如果不是有他们自己也未必能上完大学。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欠着他们一万多扶贫贷款。

曾优很是热情的把对方请进了自己的宿舍。对方也没客气，进入后三言两语说明了来意。原来对方此来是询问自己对于科研部门的建议考虑的如何，时间不等人眼看要正式贴出通知发放证书。总不可能为他耽搁时间。临走那人还善意的提醒无论自己做何选择，对他的贷款都不会慛的。

只是曾优绝不相信他说的话，必定哪有故意说一遍，这听在曾优耳中分明是警告。等他走后，关上门曾优不得不陷入沉思。

前段时间也就是刚放假的第三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科研部门找到了他，希望他在毕业后能够来科研部门工作。

原本听到这样一个消息曾优是打心底里愿意。废话，科研部啊！那可是多少人想入而不能的部门啊！更何况来自农村的他。

光想想一旦入了这个光荣的部门，十几年努力、父母的企盼都会有了结果。可是乍听到对方是让自己去执行某项秘密任务，可能三五年不能回家他就不干了。

三五年啊！可不是三五个月。虽说这是一个有出息的工作，但对于自己这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来说，到哪里不是发光。况且父母年事已高，等有了工作也该是把他们接来一起享受天伦的时候。本身因为家里穷为了勤工俭学已经几年没回家了，再消失个几年实在不是为人子女的作为。所以当时他就拒绝了，过后也没怎么在意。

直到扶贫办再次提起，他才知道这不是小事。必定自己的老师前脚过来说自己考试没合格，后脚扶贫办就过来再次提起加入科研部门一事，傻子也知道两者有联系。也许考核不过关也与他们有关，只是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看上他了呢？他可不认为自己是最优秀的那种。遍思极想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也不去再想原因。

不去关心原因静下心来只想对自己的利弊。如果去的话照他们说的，房子立马分上一套，五年的工资五百万一次性全给打到卡上，并且再给父母免费请保姆，免费医疗，免去物业卫生费。而且生活费每个月一千分文不落。并且如果是出了什么意外，将有五亿元的意外保险赔偿。

当初听到这些曾优不是心喜而是不寒而栗，就好像交待后事一般。如今仔细回想依然如故，难道自己就不是那种有气魄的人？如果是一个有钱人也许就不会疑神疑鬼了吧！其实也正因如此他才拒绝了，他不相信有这么好的待遇等着自己，更不相信这么好的待遇会没有风险。在他的心中付出与获得是成正比，世间没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只是如今看来不进入那里似乎又是不行，考试成绩都能改，还有什么不可能做的？也许可以躲得了初一，但绝对躲不过十五啊！如果他们许诺的全部都给，也许又未尝不值得一试。

上学为了什么？为国？为民？为自己？在更多的人心中也许是在为改善自己的过程中捎带着为国为民做出自己的贡献才是根本。有句俗话怎么说：没有家哪来的国，保家卫国，不就是为了保证、保护自己的家，才要团结千万个家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吗！卫国的根本是保家。

就好比自己的父母千辛万苦供自己上学第一企盼的不就是从此改变与他们一样的命运，走上他们心目中衣食无忧的道路吗！如果力有能及再做一些长面子争口气的事来父母更是开怀大慰。当然若是还有余力能做到青史留名也使他们二老不白来世一遭。

如今这样的机会就在眼前，冒点险可能什么都有了。最不济自己太年轻了点，可是在这个没有长生的世界，活十年一百年有什么区别吗？如果说非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只有活着的价值。

唯一使曾优放不下的只是父母。他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说，若这一别是永别，这后果似乎有些不完美啊！

揉了揉脑袋，曾优自嘲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想多了，科研部门能有什么太大的风险？也许这些个待遇本就是科研部门平常的待遇。况且以自己的知识到了那里就是个打杂的，杂工会有什么危险呢？

“唉！我还是有些个神经质啊！科学不就是要有一股忘我的舍生精神吗？看来我不是搞科研的料啊！”一手张开一手作锤相互就那么一拍，曾优就决定先干他个五年再说吧！如果到时候合同到期自己仍然不喜欢那就一拍两散，反正有了钱就是做农民也不是一般的农民。只是想到五年不能回家他的心就会难受。

决定下来他也不再耽误，直接用公话拨打了他们留下的号码。

看着手中崭新的毕业证书（他们说是进入科研部门作为特招生提前发放）、银行卡、钥匙、房产证、以及一份合同。曾优的心尤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如此简单，钱如此好拿。如果手中这三样不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他还真认为自己在梦中。

要知道这太快太有效率了，在他打电话过去同意之后，那边立马让他去教务处等着。等他进教务处话还没解释完就有三个人走了进来，这三人他都认识，一个是上次找他的科研部门的人，一个是他的老师，一个是他的校长。这中间只耽搁了十几分钟啊！十几分钟是个什么概念，也就是他从公话厅一来一回的时间，而科研部他知道离这里不止这个距离，如果再加上集合他的老师和校长，这时间不能这么短才对。

这且罢了不等忧疑的曾优醒过神来，那科研部门的人已是拿出了这几样东西递了过来。此时此刻他也不再苦口婆心说什么大义凛然的道理，只是将递交的合同内容详细无误的讲解一番，等曾优点头明白便催着签字了。如此到结束不过也才十来分钟，等到从教务处走出竟似如梦如幻一般，让曾优毫无时间和知觉慨念。

不过临了那人当场打电话让那头安排他的父母过来到是记得清清楚楚。

“十天，再有十天就知道他们让自己干什么了？”

“十天，与父母相聚十天，就要离别五年了么？”

“十天，有十天享受有钱人的生活，只不知这种生活会长伴么？”

喃喃自语半晌曾优便朝着房产证上的地址找去。他要提前熟悉一下否则明日又如何接二老过去。

南京路九十八号，等到曾优依照房产证上的信息找到这里时吓了他一大跳。这也太大了吧！哪是一座房简直是一个小区了，几座形式各异的仿古房座落其中，只留了一个大门楼进出。曾优有点忐忑反复确认地址无误，就只好来到门口。

门口有门卫，这一点曾优不觉得新奇，必定有哪一个小区没有门卫？只是接下来他把房产证给门卫确认的时候他就张大嘴合不拢了。原来这房产证上写的是南京路九十八号并没有写具体的房号，但经门卫解释这九十八号代表的是整个小区。也就是说这里都是他的。

“整个九十八号都是我的！这也太……”曾优有点咽不下去口水的感觉。价值可不是要上亿，但是他们咋就送我了呢？这是钱不值钱了还是事不简单？

没心情再想再看别的，他就茫然地抬起铅样的脚找了一个最近的房子打开、走入、发愣去了。

第二章前往

尽管曾优很是纳闷不解，尽管他为此一夜未眠，在接到父母的时候他还是强演欢笑，装作若无其事。至于解释，似乎无需他多么操心，因为他的父母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最好的解释。当地政府工作人员雇请演唱队敲锣打鼓入村，宣传他的父母为国家生了个好儿子，宜传他因为成绩优秀进入了科研部门，为国为民做出更大更多的前沿贡献。

他们的村长村人那可是十里送长亭，不忍道离别。都是羡慕他的父母这一进城是不会再回这个土村落了。必定都是一姓一个祖宗这种光宗耀祖的事迹，真希望能永远铭记住这一刻，甚至于有老人建议为曾优立碑刻文供后人敬仰。

曾优听着父母口开颜笑的讲着这些个事迹，他的心都凉了半截。这是把我后路堵死的节奏呀！我招谁惹谁了他们竟如此对我，看来是不干不行。他的心里只打鼓，究竟是什么事能令得科研部门的人如此对他。

十天过的就如同十年一辈子那般。曾优就只觉得浑浑噩噩像是刚坐罢过山车，不过尽管如此面对父母他还是尽一切的弥补接下来不在身边的那份缺失。

他已下定决心既然已经同意也没必要后悔，这到手的房子和钱它总不是幻觉。只要坚持过合同上的五年他相信一切都值得，再说就算是有个万一光是留下的名与利也够父母安度晚年老大心慰了。

想通了这点他也不再强求或者说了解什么，只是默默的等候那个结果。

这一日晴空万里，当然晴空万里的天上看不见蓝天，曾优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原本蓝色的天已穿上白纱裙，是在自己十岁还是八岁？他记不清了，但他确定的是自己一定见过艳阳高照的蓝天。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一笑。自己什么时候又在乎这些了呢？莫非心事通人事？他拍了拍手不再多想随机踏入了接他的大巴车内，连回头也不曾有，不过一踏入车内他便难以自持的回头流泪仅此再无一语。

车缓缓的开动，与他的新家越距越远，与他的父母越距越远。尽管这些年习惯了离别，但还是令他莫名其妙的心痛。他走到最后靠窗的位子坐下，然后便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什么也似乎想不起，渐渐的竟是入梦乡，也许这几天太累了，突然要面对时反而放松的睡去。

……

当曾优从睡梦中醒来时他就发现大巴依然还在行驶的路上，透过车窗外面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已是过去了多久。扭过头观察车内，下一刻让他大吃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内已是坐满了人。

下意识的曾优清醒了许多，他凝神仔细看下来，发现这一车可不有三十多号人，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除了有几个岁数大点的其余众人与自己不差上下。曾优又仔细辨认一番，一直纠结的心这一刻反而放下了许多。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的时候总觉得害怕，如今多了这么多人心中反而踏实了。吊着的心一旦放下，曾优便多了许多的闲情雅致，他举目四望。

发现这些人没有一个在窃窃私语，大部分都是闭着眼睛躺下来养神，至于那些没有睡的一个个不是透过漆黑的车窗远眺便是就着灯光看书抑或是看手机。

当他将打量的目光收回落向临座时，他发现那人也看着他。目光相触对方投来善意的微笑，这让曾优心中很温暖。见他没有开口自己也不好意思说话，只是回了同样的一个微笑。在心中曾优把这个身着浅蓝色衬衫的男生挂上好相处那种。如此安和宁静的场景真的不忍打破呀！曾优正胡思乱想却是发现对方一手举着手机屏幕正朝着自己。

哑然失笑，这一刻曾优确定对方与自己一般心思。举目看到上面写着：我叫陈新，来自国大。由于曾优以前因为家庭原因没有手机，等有了钱在这十天内又不值当，所以他只好提笔拿纸写上：我叫曾优，来自言大。请问你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曾优不得不如此一问，因为言大就在首都，而科研部门也在首都，依照时间早该到了，可是如今车依旧在行驶。在他看来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应该是科研部门的某个分部才对，所以一开始发现他也并不紧张，要知道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如果工作地点在首都又怎么可能五年不能见父母呢！

陈新轻笑了笑，只见他在手机上写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说这一次我们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并且是各个国家都有。

什么！当曾优看到这些他的心咚咚直跳。什么事情怎么会各个国家都有，如此多的国家参与应该是国际大事才对，可是自己怎么就从未听说呢？难道是什么秘密？只是如此高机密的事情自己能有什么本事参与？难道缺翻译？他的心中很狐疑，但想想也不可能吧！那么多人还缺咱一个！

于是曾优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只是陈新也是只摇头。他写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的还是上车时听那几个人说的。至此曾优算是明白了，诂计所有人都是一无所知，只有上面才清楚具体的事宜。

看了看那几个明显跟他们不一样的几人，曾优也不在这上面纠结，必定心操碎别人不说还是不知道。转头与陈新再一次海阔天南的特殊交流起来。这两人越聊越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不过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在熟人面前家人最亲、在出门之后老乡最亲，出国之后国人最亲。这是人性、是生存的必然。

不过在两人的不断交流中曾优知道了陈新居然也是留校的勤工俭学生。这让曾优有一种错觉，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人留在学校里的原故才有了这种运气。

两人也不知交流了多久，正当都感觉困泛的时候车却停了下来。下意识向外看去，只见外面已是灯火通明。在车停靠的地方已是停了不下几十辆大巴车，在灯光的照映下就好比银色的长龙静躺在地上。周围没有人静悄悄的。抬眼向四周打量，曾优是倒抽一口凉气，这种重重的呼吸声此刻不止他一个，曾优发现许多人应该和他一样。

由不得自己不倒抽凉气，因为曾优发现头顶上不是天空而是有顶棚！这顶棚有离地八米的高度，并随着你的眼睛望不到边，而支撑它的居然是每一个发亮的路灯灯柱。曾优确信这是自己平生见过的最大建筑并且是那种超出了他认知的那种。

曾优暗叫可惜自己等人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如果进来时是个白天就好了。难道以后就要在这里工作？想想也挺不错，在这样震撼的环境中工作或许也能更好的锻炼自身吧！如此想着心中不由就好受了许多。

跟随其他人一起站起看向那几个特别的人。他们似乎也感应到了，只是笑了笑然后其中一位开口道：“大家不要着急，先各自坐下休息到天亮再下去。”

还睡觉？可能吗？可能的。在这落针可闻的静夜，你又是躺着，再加上泛力，哪怕再是好奇想着想着也不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