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炼歌》——装一回斯文人
触电
骤雨初歇,艳阳复照,群山青翠欲滴,烝腾的雾气袅袅,微风轻扬弄得这幢普通的农家小院犹若仙苑。
这是一幢江南常见的老式农村住宅,半泥半木结构,二层木质盖有老旧的青瓦,唯一具有现代气息的是百十来方的小院坝停着三台小汽车。
刚刚在屋檐下躲雨的小鸡又在老母鸡的带领下叽叽喳喳跑向屋边的小竹林。胡炎拿着手机半走边往小院坝走,这是一家农家乐胡炎与几个老乡在这里聚会,刚接到一个电话屋里太吵就走了出来。
午后的艳阳那怕是在雨后威力还是不减。胡炎无奈只好望小竹林走去,幸好小竹林正好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直通后山,而啄食的小鸡们也不怕人怡然自得的跑来跑去,真担心一脚踩死它们。
胡炎小心翼翼的沿着小路往里走,后面的山叫大罗山,传说古时候有一名大罗金仙偶然有一天下凡来到这里传法布道并留下一枚引仙令才飘然而去,所以这座不高不大的小青山才改名大罗山以示记念。所以后来陆陆续续有人来寻找仙缘,可惜一无所获,但大罗山的名字却从此传了下来。
后山不大边打电话边走也只走√了十几分钟就走到了山脚下。一条登山步道蜿蜒向上盘旋,起步点旁边有一道斜坡,因这几天常下雨,六月的暴雨的冲刷下坡坎垮掉了一方。
胡炎也不打算登山就站在坡道边继续打电话,大概又过了几分钟挂掉电话抬起头正好看到垮掉的坡壁上紫光一闪,“咦,什么东西?”
胡炎不由惊奇的仔细看了看,只见垮塌的坡壁上有一块十几公分宽的紫金色东西嵌在上面,在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的。胡炎比划了一下发现自己光靠身高拿不到这东西,在旁边找了找,找到了一根两米来长的竹块子,比一下,刚好。
胡炎拿着竹子朝紫色东西捅了捅,发现有松动,于是加大力气又捅了几下,“啪”,东西掉了下来,胡炎捡起来看了看,发现不知这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十几公分宽,二十来公分长,一公分左右厚,插在泥土中居然没有沾一点泥水,干干净净,紫金光晕内蕴其中。非金非玉,不知什么材质,大概有一台苹果手机重。看上去很是神秘,给人以一种诱惑,想来是个好东西。
胡炎心中狂喜,想到不会老天看哥们可怜,从小到大没捡到过一百块钱,买了多年彩票没中过一百块,现在赏赐给我一个大礼吧!
胡炎喜恭恭的把牌子揣进囗袋兴匆匆的回到农家乐小院。推开客厅左边的一号包厢门,还没进去就听到贱人刘二毛说:“老胡,出去这么久没回来,不会喝醉了掉在粪坑里了吧!”
“你刘二毛都还没下猪儿,我老胡会醉!”胡炎走进包厢说。
包厢不大,很简单,中间摆着一张十人坐大圆桌,靠窗边放了一组长沙发,一张玻璃小长几。屋里圆桌周围坐了五个人,桌子中央摆了一个小锅,还有五个炒菜,其他几碟小菜,摆的最多的是一个个空啤酒瓶。
五个人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贼眉鼠眼精瘦精瘦的就是刘二毛,今年四十岁,在一家鞋厂管仓库。高高壮壮浓眉大眼的是高勇,四十一岁,一家物业公司做保安主管。两人也喜欢呆在一起玩,具体形象就是陈小二与朱时茂的现实版。
另外一个斯斯文文,白白净净,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帅哥叫高文,高勇的亲弟弟,三十九岁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人事部经理。
还有两个也是哥俩,大的叫王尚文,小的叫王尚武,普普通通跟胡炎一样毫无特色,属于扔在人堆中就找不出来的角色。
胡炎今年三十九岁,一米六五的个头,一百四十多斤,微胖但很结实的样子,微秃,有点小近视。以前在瓯江市开公交,这次回去与分居多年的老婆办了离婚手续刚过来,由于是辞工回家的,过来了也就不需要赶急上班,刚好这次几个老乡都有时间就在一起聚聚。
高文拿过胡炎的杯子倒了一杯啤酒说:“老胡这次过来打算还开公交吗?”
“先玩几天,妈的辛苦了这么多年这次解脱了,先休息休息,过几天再找,反正网上招工的一大把!”
胡炎接过酒杯一口闷掉说。
“是啊,该休息就休息,钱是挣不完的,光挣不花是傻瓜。”刘二毛接道。
“哼,你刘二毛说的好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恨不得上三百六十四天班。”王尚文说道。
“那是,谁叫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心痛她不让她做事。”高文说道。
“哈哈哈,这就叫李小铃负责貌美如花,刘二毛就负责赚钱养家。不过高文幸好当年李小铃没选择你否则那有现在这么舒服,女人还是有眼光,赞一个。”胡炎笑言道。
刘二毛,刘二毛老婆李小铃,高文还有胡炎当年都是同班同学,这其中的瓜葛都知道。
“我怎么了,差了,嫁给我一样不是她贡在那里。”高文自诩文彩风流,一表人才,对于当年败给贼眉鼠眼的刘二毛一直耿耿于怀,不服气的说。
高勇不好怎么说,毕竟扯道自己弟弟身上,给没酒的几个杯子倒满说:“喝酒喝酒,别扯老事情!”
大家说说笑笑又喝了一个多小时才散场,买了单叫农家乐老板叫了两个代驾。高文开的一台福克斯,刘二毛开的一台悦动,其他几个没开车来,胡炎则是没有车,几个老乡都混得不错。
胡炎住在大罗山不远的一个小区里十几分钟就到了,由于大家都喝多了也就没多说什么,约好大家有空了去吃海鲜就分手回家了。
胡炎租住的是一家专门改造过的本地居民落地房,五层前后间,每间都有单独的厨房,卫生间,十七八个平方。自己交水电费,城郊区七百一个月,有点小贵但还是较方便。胡炎住三楼上次回家没退房,这次过来就不用重新找房。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一上午就出去了,也就没来得及搞卫生。
回到家也来不及休息了,脱掉T恤打着赤膊,换上拖鞋就开始搞卫生。“哎呦”胡炎惊叫一声,忙用左手捏住右手食指,只见食指冒了几丝鲜血,原来在擦灶台时被翘起来的边角刺了下。
胡炎松开右手食指,左手伸进口袋掏出纸巾把食指包上,可惜他不知道,沾了血的左手刚好碰到口袋里的紫牌子,只见口袋里的牌子沾血的一瞬间奇异的闪现一道紫光连闪三次才停下来恢复到干干净净的样子。
胡炎包好手指继续打扫卫生,毕竟房子小收拾起来很快,二十来分钟,房间里又变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唉,夏天就这点不好,简单动一下就弄得浑身是汗,胡炎来到卫生间,掏出口袋里的东西,把裤子扔进桶里,准备洗澡洗衣。一手拿着手机钱包,一手捏着紫金牌子,把手机钱包伸手放在洗手台上,另一手去按热水器开关,刚一按上。
“哎呦”胡炎惨叫一声。
只见按着开关的手闪着紫金色光茫,一道道酥麻的热流沿着手臂直涌全身,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直冲神经,仿佛全身所有肌肉全部被撕碎了一下,甚至连骨头也被扯得巨痛无比,胡炎光荣的晕了过去。
胡炎晕的一瞬间想到以后再不用电热水器,这是第二次漏电了。他却不知道这纯属紫金牌子捣得鬼。紫金光渐渐把他全身笼罩住,缓缓地冲刷着他全身的奇经八脉,各大经穴,前面破坏,后面修复,全身细胞在紫金光的滋润下开始疯狂的分裂,成长,重组,一遍一遍重复着。
一天,二天,三天……
七天过去了,紫金光茫终于全部消失了。“嗯嗯嗯”胡炎呻吟了几声缓缓地睁开眼晴,茫然的看了一眼周边,还好自己还在原地,没有挂掉。呆了好一会儿,胡炎才完全回过神来。
“妈呀,好臭啊!”胡炎回神后第一的感觉是臭,奇臭无比,简直比黄鼠狼那气体不会差。胡炎定晴一看坐在地板上的自己全身黑漆漆的,自己不会被电烧成这鬼样子了吧!那怕没死,这鬼样子怎么见人啊!不由悲从心来。
胡炎想想反正没挂掉先把臭味除掉,否则没被电死,反被臭味熏死了,别人知道了还不会笑坏,网上肯定会写某人触电未死后被自己的异味臭死,这就真叫遗臭万年了。胡炎想着边站起来,头一震,啪,一个架子掉了下来。
搞什么鬼,自已一米六五的个子怎么会把一米八的毛巾架撞下来,况且架子装得那结实,掰都不一定掰得下来,轻轻一撞就掉了。
胡炎退一步,站在洗手台上壁的镜子前一看,一个黑漆漆的长头发人在镜子里面。嗯,不对啊!我是毛光头,难道我死了夺舍别人了。作为一个被起点神籍熏陶多年的老书虫,马上给出了这个答案,毕竟神籍中什么情况都有,自己夺个舍,穿越一下,甚至重生一会也不稀奇啊,胡炎神经粗大起来。
管她,先洗澡,把喷头开到最大冲了起来。
练功
胡炎在水雾下用力的搓洗着,足足用了半瓶洗发水,大半瓶沐浴露才感觉不到身上有臭味。还好,还好,胡炎边洗边感叹,幸亏这黑漆漆的东西都可以洗掉,看看洗掉黑东西后的肌肤,又开始哭笑不得了,镜子里一个二十来岁长发的男子,假如不是那个面貌还是自已四十年来熟悉的面孔,地点也是自己租房里,胡炎真会以为自己夺舍了或重生了。
胡炎的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是二十多岁时的,每次去用身份证办事别人总用一种怀疑的目光打量自己,这下好了,身份证与人对齐,那时头发没掉,人也帅气,那像现在一副大伯的样子。胡炎苦中作乐的想到。高文看到我现在这样子会不会气坏,以前自己虽说不比他丑,但他一米七四的身高总是把自己一米六五的身高压住,自己现在没量多高,但肯定有一米八,这个毛巾架高刚好一米八,是自己亲手做的。
胡炎边洗边想,这会自己因祸得福吧,四十岁了还长了十几公分,头发也重新长了,嗯,下面雀雀好像也长大不少。
胡炎洗好就赤条条的走出卫生间来到衣柜边取了条干净短裤穿上,幸好人长高了,屁股没变大,腰没变粗,短裤穿着还合适。
胡炎捡起自己洗澡时扔在卫生间门口的手机和钱包,手机一按,咦,怎么不显示了,我洗澡前明明还有百分之六十的电量啊!不会坏了吧!我的小钱钱啊!默哀三分钟。唉,先充电试试,不行再说。
插上充电器,一按开机键,嗯,开机了,百分之一的电量显示表示手机没坏是没电了。还好还好,否则这么久没上班又要买手机,会发生经济危机的。因为手机一旦开封修了,各种毛病都会出来,用起来一定会很差,作为有一定强迫症的胡炎肯定会情愿换新手机。
“2013年6月8日16点50分,不会吧!”胡炎忍不住念了出来,自己明明是6月1日跟老乡去吃的饭,回来洗个澡触了电就过了七天。那个紫金牌到底是什么东西,胡炎禁不住又琢磨起来。
胡炎抖了抖床上的空调被,就躺在床上思索起来,过了七天怎么自己一点饿意都没有,嗯,自己体内好像有一道暖流在全身上下缓缓游走,好像是书上写得内气,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它。
怎么控制了,嗯,应该是意念,也就是用想法去指挥它们,算了,先度娘一下,看有什么好的神功秘籍指导一下。
打开电脑,一搜哇,好多神功啊!《九阳神功》,《金刚不坏神功》,《北冥神功》,《易筋经》,《洗髓经》……太多了,简直让人眼花缭乱。
嗯,找一门响亮,还要可以耍帅的,还要威力大的,自己是大唐国人,当然选自己本土的道教典籍。决定下来又开始重点搜索,嗯
《先天气功》名字亮,先天肯定威力大,就它了,打开它,仔细研究起来。
真正的修炼分为六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筑基,筑基阶段主要就是修炼全身经脉,贯通任督二脉形成小周天。第二阶段是炼精化气,这一阶段则是打通全身奇经八脉形成大周天。第三阶段是炼气还神,这一阶段主要是修炼元神开天门,生成金丹,使得气与神合。第四阶段是炼神返虚则是神与气合后生成金丹粉碎化为虚婴。第五阶段炼虚合道则是元神与虚婴合化为一,使得虚化万物。第六阶段行道则是万物是我,我是万物,无处不在无所不在,融合天道。
弄清这个境界化分,胡炎便盘膝跌坐在床上按秘籍上的口决开始修炼。微闭双目,紧闭嘴巴,用鼻孔呼吸,舌尖抵上腭,使呼吸深长.细缓.均匀。然后轻松吸气,同时提肛,内收小腹,只感到身体内的热流缓缓地流向下丹田,整个丹田变得暖洋洋的,热流不断在丹田内流转,把丹田一点一点的撑开。
胡炎惊喜的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控制了这热流,看来方法是对的,这热流是紫金牌贯注在自己身体内的能量可以转化为内力。心中想着但不敢分神继续用意念控制着热流向下经会阴,沿督脉经天枢.玉枕至百会穴,然后控制热流由百会穴自两耳颊分别到两眼外侧,再至舌根抵下沿任脉回到下丹田,整个过程流畅无比,仿佛这些经脉天生就是通畅的。
胡炎运行了六个小周天后尝试将热流下沉会阴后分作两股沿大.小腿内侧,直下足心涌泉穴,再以意引气从足心出发,沿小.大腿外侧回到会阴部,再引热流沿督脉过尾闾,天枢,玉枕上到头顶,再顺两耳前侧分下,合于舌尖,再向下沿任脉下到丹田,周而复始,循环运行,形成大周天,这也是水到渠成。而到达上丹田的热流经过六个大周天后,啪一声,胡炎感到仿佛脑海中有一扇门被猛的推开,于是世界变得鲜活起来,那怕自己闭眼坐在床上周围一百米的所有一切都清晰的映在自己脑海中,甚至对面那幢楼五楼的一对小夫妻在床上了爱爱的样子和呻吟声都如电视一般清楚。而且自己身体整个结构也如同彩超一样看得到,不,甚至更具体化。
内视.神念外放,胡炎不由明悟道,上丹田闯入的那粒紫金光点应该是结的神源吧,这也是自己能内视外放的原因吧。
胡炎收回神念继续运行着大周天,并分出一丝热流蕴着那粒光点。一遍.两遍……到最后胡炎不用意念控制热流,那道热流也自动运行着,而胡炎也不知不觉入定了。
不知过了多久,胡炎睁开了眼,看看手机早上六点,一恍然才知又过了一天,难怪书上总说一修炼就是十天半个月,自己只是运行几个周天就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看来以后修炼时要注意时间,否则自己假如上班,一修炼几天过去了,还上屁的班,谁能要啊!毕竟我活的社会上现代,家有老小,不可能光顾自己。
胡炎边想着边散去修炼的架式,还好盘膝坐了十几个小时居然腿一点酸麻的感觉都没有,只感到全身舒爽无比,精神也无比充足。随便到卫生间洗了下,感觉到身体无比干净,并且隐隐有一种清香,看来昨天洗去的是自己体内多年集累的毒素,大唐人虽说自小到大用毒泡大的,但能去掉,当然更舒服,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伐毛洗髓,脱胎换骨吧。
今天还是没有什么饿意,胡炎呆呆地坐在窗户边不知道干啥,平时最爱看小说的也没心情看。昨天的惊喜成了常态,今天也就安之若素了。修炼吧,可是自己早上体验过,周围的灵气少的可怜,一夜修炼体内几乎不见增加多少热流,看来这个环境根本不适合修炼,难怪那些修士都住在名山大泽。可是自己不可拋开家人远离红尘啊!
不能离开那就好好的融入红尘,全当炼心,毕竟炼神返虚必须要过心劫,不过心劫一场空。胡炎想到,先解决生计问题去找工作。离开窗户,走到桌子边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找工作。
找什么事情做了,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过修炼者,虽然不知道现今修炼界的具体情况,但从自己四十年经历来看几乎没见过。为何说是几乎了,因为胡炎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左右时,那会文革刚结束几年,农村还有许多问题没处理完,村里边的碾房住有一对五六十岁的老夫妻,是外地来的,具体是哪人也不清楚,碾房这东西年岁长一点的都见过,那时没打米机之类的打米磨面都用这玩意儿,有的是人推,也有地方是驴,骡这类拉。碾子有多重大家知道啊,有一天胡炎跟小伙伴去碾房玩看见老两口打架,别家扔碗,老两口扔碾子,你扔过来,我接住砸过去,看得小伙伴们目瞪口呆,吓得跑回去一个月不敢再去碾房。
后来看了《少林寺》这电影后大家一伙儿跑去碾房拜师,可惜老头子把我们这十几个小罗卜头捏了遍,揺摇头一个都没收。最后过了两个月两个中年人开了台吉普车把老夫妻俩接走,从此就没消息了。
现在想来,老夫妻俩应该是修炼者,不然凭现今的所谓武术高手,别人碾子一砸死了。有好事者在老夫妻走了后专门去称了一下重量,不带干光碾子重四百来斤,想想四百斤的东西扔来扔去什么概念。想到这里胡炎不由得想自己能提多重啊!看来得找个地方试。
想做就做,胡炎顾不上去上网,穿上一条沙滩裤,一件最大号的T恤,马马虎虎还能穿,看来还得去买衣服裤子,当然还有鞋子,穿着拖鞋拿了手机钱包钥匙出了门,锁好门走下楼。幸好现在住这里大家都各顾各的,不会去管别人闲事,所以大家都不熟,这不下楼碰到几个住客,大家点下头,都没发现胡炎凭空长高一大截,年轻了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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