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之旅》免费试读_狱夜雨蝶
第一章 庄周梦蝶梦庄周
“呼……”
生死瞬间,无生无灭。楚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某一时刻变得无比清晰,仿似脱离了天地时空的种种束缚,获得了传说中的中阴身神通。
念头一动,便横跨诸多时空畅游天地寰宇。
意识所感,光怪陆离。前一刻还是无量光,下一刻便是无穷暗。
混沌之中,一道灵光自天外而来,径直射入楚浪神魂中。霎时间,楚浪仿佛又历经了一个轮回。一晃神,自己神魂之中好似有两个真灵同时存在。
来不及细细感受,楚浪的神魂就被两股庞大的能量体所吸引,那玄妙莫测的中阴身神通也脱离了楚浪的意识掌控,消失在虚无之中。
被这两股能量体拉扯着,楚浪感受到了两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气息。
一股光明圣洁,无灾祸,无欢乐,无喜无悲,似天道。一股鬼魅幽暗,充斥离别苦,满是相聚欢,极其诱人,是人间!
“我此生享尽荣华,纵情富贵,虽父母亲人健在,不过羁绊鲜少。人间之乐已经尝尽,当往那无灾祸无欢乐处看看……”
“我此生父母早亡,孤苦一人。勤学苦读争得一身功名,哪有付之一炬的道理?我当重回人世,更创辉煌!”
两股意念于一个神魂中作用,到最后,想走的没走成,想留的,却没留住。
“咳咳咳……”
楚浪艰难地睁开眼睛,脑海中剧烈的痛楚令他根本看不清面前景物。只听得周身喧闹,仿似跻身于人潮。
“太好了,终于醒了!”
“真是老天保佑,出阳县一甲子才又出一个解元,若是被水鬼害了性命,那可真是不该呀。”
“哼,什么水鬼,前些日子我见楚浪与一美貌女子桃林幽会,说不得是被狐媚精怪迷了心智,不然怎么平白无故跑去长渊河那等鬼地方?”
“大胆,岂敢在县令大人面前放肆?楚侄儿是远近闻名的孝子,这几日阴雨连绵,恰逢他父亲忌日,他定是去青云山上为父扫墓时失足掉进了河中。说起来真要感谢张艄公,若非他去河中捞鱼救下了楚侄儿,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大夫,楚公子究竟如何了,怎么醒了这么久还是目光呆滞,难道是在水里呆久了伤了神智?”
“你们谁呀?”
当机了半天的楚浪重新掌控身体后,见自己身边为了一大圈子人,十分诧异。看着面前这一群身着古朴服饰的人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感觉自己成了观赏动物的楚浪满心的不爽。
一个衣袍宽松,行走间略有药草香味的半百老者闻声走到了楚浪面前,先是细细打量了一番楚浪面色神情,而后又在楚浪身上一通拿捏。
最后,这老者扣着楚浪的手脉对在场之人道:“诸位放心,楚解元已无大碍,现在他需要好好清净清净,诸位在此多有不便,还请先回去。敝医馆一定尽心尽力医治楚公子。”
“如此,有劳徐大夫了。”
“在下告辞。”
“徐大夫,若有情况,第一时间派人通知本县。”
“一定一定!”
在场诸人很快退去,留下一脸懵逼的楚浪仰坐在当场无所适从。
“喂,老头,你们这是在演哪一出呀?”见所有人都走了,偌大的中堂只留下刚才那个大庭广众之下捏自己脸,看上去是关心自己实则有占便宜嫌疑的老头,楚浪哪还有好脸色?
“呵呵,楚解元险死还生,切莫过虑。来,喝下这碗宁神汤,先睡一觉,等睡醒了,估计也就清醒了。”
接过伙计递来的白瓷碗,徐大夫丝毫不在意楚浪言语之间的不敬之意。将瓷碗递给楚浪,他面容慈祥地如一尊活菩萨。
“我去,你让我喝中药?”楚浪不自觉间接过药碗,刺鼻的气味令他模糊地意识也清醒不少。猛地一个皱眉,楚浪就要把手中捧着的中药汤给倒掉。
从小到大,他只要碰见中药,都会是这个反应。
“良药苦口利于病,楚解元自幼熟读圣贤书,岂能不做到知行合一?”
楚浪动作熟练,却抵不过徐大夫眼疾手快。还未收起的右手向前一抵顶住了楚浪下巴,两指一捏,楚浪就不得不仰头张口。
左手再配合着将药碗微倾,一整碗温度适中的汤药便畅通无阻地灌进了楚浪咽喉之中。
‘咕嘟咕嘟’
“咳咳呕……”
汤药下肚,满嘴枯涩的楚浪垂头作呕。
“已经受过一次苦,何必再尝一回涩?”徐大夫收了药碗,好整以暇地对楚浪道:“将已经下腹的药吐出来,感觉可比将药喝下去时还要难受,而且你若是真吐了,还有一碗一模一样的药在等着你。”
“……算你狠,本公子记住你了!”
就要把方才吞下的汤药吐出,喉咙却传来一阵比咽药时更浓的苦涩感,楚浪只得作罢,重新躺倒在床板上,大口喘息。
“睡吧,一觉醒来,什么也都好了。”
徐大夫见楚浪一副不甘模样,温和一笑,让伙计别去打搅。
或许是太过劳累,或许是那碗汤药真的有用,楚浪刚躺下,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从睡下到醒来,楚浪无时无刻不在做梦。梦中,他一个人同时活在两个世界,一个是古代,一个是现代,一个身份是富二代,一个身份是父母早亡生活拮据的读书郎……
这两者之间,没有丝毫牵连。也就是到了梦的结尾,楚浪才察觉到,这两个世界中的他唯一的不同却相通之处在于,身处古代的楚浪与身处现代的楚浪都拥有一块玉佩,这玉佩造型精美,是块浑然天成的半边阴阳鱼。
不同的是,古代楚浪的阴阳鱼玉佩属阴,现代楚浪的阴阳鱼玉佩属阳。
“玉佩?”
楚浪从梦中醒来,神清气爽的他下意识的去摸挂在脖颈处的玉佩。
“竟有此事?!”
摘下玉佩,楚浪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景物,玉佩完好无损的有些过分——本来浑然天成的半块阴阳鱼现如今竟然成了一整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楚解元,你手中这玉佩似有灵性,可要好生保管才好。”
不知何时,徐大夫出现在楚浪面前道:“朝廷秋闱会试已经临近,楚解元是咱们出阳县的希望,可不要再出事端耽误了锦绣前程呀。”
“我这是怎么了?”楚浪握着已经浑圆一块的阴阳玉佩,有些茫然地看向徐大夫。
无生无灭时,现如今的楚浪意识想走,但奈何另一个楚浪的意识想留。想走的随波逐流,真灵无损。想留的耗尽所有,却生生为想走的作了嫁衣。
现如今的楚浪,虽说融合了另一个楚浪的神魂意志,但因那个楚浪的真灵于无生无灭时消耗实在严重,所以导致现在的楚浪记忆也残缺不少。
“楚解元上山为父扫墓,失足跌进河中,幸得艄公前去打渔,无意间将你捞了上来,送到我这处医治。如今看解元眸泛精光,说话间中气十足,看来已无大碍,回家休养几日,便可龙精虎猛。”
徐大夫并不知道楚浪怎么跌进河水中的,不过他深谙医理,三两句话为楚浪讲述前因后果,便差伙计送楚浪回家,免得他六神无主,胡思乱想。
……
咯吱。
“楚解元,您到家了,药铺还有许多药材未曾研磨,小的就先告辞了!”
小心搀扶着楚浪这位名满出阳县的大才子回到了他自己的家,伙计把琢磨了一路的话对楚浪说了,又恭敬地行了一个礼,满心欢喜地原路返回了。
咣当!
“……这是我家?还挺不错的嘛!”
又是愣愣地站了半天,楚浪才认真打量起了面前这栋宅子。
虽然已经略显破败,但庭院中十分干净。墙角处几株青竹傲然屹立,有几颗刚发芽的竹笋好巧不巧地钻到了一旁刚开垦没多久的菜圃中去。
“我父名曰楚臧鸿,宣武十二年时恩科状元。因生性清高,不屑于官场腐败,于宣武十九年辞官游历,于玉琼山遇见我母亲,两人志同道合,携手同游。三年后母亲冒险生下我后与世长辞,父亲伤痛之下定居于出阳县……”
消化完自脑海深处窜出的这段记忆,楚浪五感之中对这宅院的陌生尽去,只剩下熟悉。
“逍遥游中有载,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不知今日,究竟是我梦楚浪,还是楚浪梦我呢?”
一声感叹,楚浪跨过院落走进厅堂。期间路过那口盛满清水用于救火的大缸,顿住脚步,以水作镜照了照,见水中那张面孔仍旧那般俊朗,熟悉,一向洒脱的楚浪心中隔膜也慢慢消退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看见那简单摆设的桌椅板凳,唯一有些造型的书桌上放着一盏灯油快要耗尽的黑熏油灯,现代意识更浓的楚浪差点就要夺门而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晃了这么久,如果是做梦的话早就该醒了。现实总是难以接受但不可抗拒的,既然一切都已经注定,那我不妨快点接受现实好不叫自己难受那么久。”
自语着,楚浪开始回想古代世界的美好。
空气无污染,食物纯天然。人民群众普遍文盲,读书人地位崇高。信息流通的迟缓减轻了个人生活的压力,泼皮无赖的有眼无珠助长了社会对个人英雄主义的疯狂崇拜。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虽然,这一点对生活在现代社会坐拥亿万家财的楚浪并没有多少的吸引力。
第二章 好山好水好忧愁
转眼半月时光。
“我见山水多妩媚,山水照我应如是。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我心向自由,奈何身是牢。辗转反侧求不得,井底蹲坐叹天高。唉……”
楚浪坐在驻江亭中的木椅上倚栏望水波兴叹,他的身后,是两个随走随行的麻衣捕快。再远处,是一群闻讯赶来看热闹的旁观者。
“这些日子以来楚兄才情更涨,出口成章,真是令我汗颜呐。”
“出口成章?是出口成句才对吧。依在下拙见,虽然近日以来从楚浪口中流传出的诗句品质皆为上佳,但皆都不成篇幅。若长此以往,大为不妥呀。”
“高兄慧眼,与我之所思不谋而合。听闻十天前楚浪差点把自家宅子付之一炬,简直令人细思极恐。所幸知县大人英明,派了两个捕快日夜看管于他……”
“这位仁兄,十天前的事情我也听过,倒是与你所言有些出入。楚浪是要准备放火烧屋不假,但他在烧屋之前已经在宅子一周洒满了水。若不如此,也不会有人见势不妙前去报官。而且事后,楚浪也曾言明,他之所以如此做,是想效先父之举,天下云游。现如今这两个捕快,分明是知县老爷为了自己的政绩派来看住楚浪防止他逃跑的……”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一些浑然不知情被人群吸引过来的人便是从他们口中得知情况,继而成为围观大军中一份子的。
“这都七八天了,我虽长得好看,但又不是女人。一帮大老爷们的也不害臊!”
远处嘈杂声渐涨,终于惊散了楚浪身上的懒惰鬼。站起身来活动一番筋骨,楚浪余光扫到那一老一少两个捕快时,又想起了几日前那满面油光的知县老爷对自己说的话。
“私自纵火,斩手一只,徒三年。顾念你是初犯,又是国家未来之栋梁,可留待观察。若是今秋的京城会试考不出好名次,入不了翰林院,照样治罪,流放三千里!”
话音犹在耳畔,楚浪也条件反射地白眼翻个不停。
他就是在放火之前想到了大乾律法中对纵火罪的阐述,才多此一举去绕宅子泼水的。谁曾想,被一个挑货的小贩碰见了,觉得能以此拿笔赏钱,屁颠屁颠地跑去衙门举报,这才害苦了楚浪。
“这里又不是宋朝的汴梁城,巴掌大点地方就有上万楼宅。我那破宅子都快偏出县城去了,旁边邻居又都是土砖盖的房子,就是我不洒水,放开了烧,到最后能不能把淤积在宅子中的潮气烘干还不一定呢,纵火罪,好大的一顶帽子!”
心头怨念着,楚浪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考虑究竟去哪个地方借点书回来看。
十多日前,他为了能一把火把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障碍清除干净,把家里所有的存书都撕成了条条撒在几间屋舍内。现在可倒好,火没点着,倒是把自己将来靠着吃饭的家伙给祸害干净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楚浪这一行径被知县大人抓了个现行。
知县大人在盛怒之下,就要取消楚浪的禀生资格。若非楚浪大丈夫能屈能伸,且面对知县大人的考问时表现得游刃有余。
现如今的楚浪早没时间在此惺惺作态,而是去为自己下顿饭着急了。
毕竟,有时间聚在一起聊这儿不公那儿不平的人,全都是吃饱了的人。
“这绿水青山,夏日炎炎。若是没有身后那群哈巴狗,倒是可以下水玩玩。”
出了驻江亭,楚浪站在石桥渡口看江上船只。
想起现代社会的那个他是在海上游玩时,被突如其来的水龙卷连人带船卷入海底。这个世界中的他也是掉入水中差点溺毙,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但楚浪觉得恐怕其离奇程度只会增不会减。
不过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楚浪对于水的喜爱。
若究其缘由,非‘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恶,几近于道’之言而不可解。
滴答……
大好日头被突如其来的云彩遮住,地上之人原本只享受片刻清凉便已经满足了。谁曾想,一阵清风拂过来,丝丝细雨就开始尽情挥洒了起来。
“楚解元,要下大雨了,咱们赶快回去吧!”
与楚浪形影不离的两个捕快见雨势渐大,而楚浪却丝毫没有找地方躲雨的意思,当即上前道:“夏天的雨下起来没完,您前阵子才失足落水,这时候最好别再沾了凉。不然患上风寒,恐会变本加厉呀!”
“无妨,雨中看景别有一番风致,二位怕淋着,就先去亭中稍待……”
楚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挑起了心中久违的兴致,正要借这场雨洗涤下自己的身心才好面对接下来的人生。
却不料,楚浪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宛如人熊的健壮捕快打断道:“读书人的雅兴俺不懂,俺只知道,知县老爷让俺们好好照看楚解元,且不可让您磕碰到。现在雨势渐猛,您这副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一场浇灌。还请楚解元马上跟俺们到亭中避雨去,不然,俺只能用强了!”
“素闻楚解元仁义,还请可怜可怜我这副身子骨吧。如果您有什么闪失,那我跟二牛回到县衙,一顿板子可跑不了。”
两个捕快一唱一和,楚浪虽然用眼神镇住了那人熊似得青壮捕快,但将眼神放到那鬓角已然泛白的干瘦捕快身上打量一眼后,难免恻隐之心大动。
“这位公子,岸上风大雨急,我家公子命奴婢邀公子上船避雨。”
就在楚浪正要往亭中避雨时,江岸中,一艘刚刚驶来的画船里却走出一个锦衣丫鬟冲楚浪招呼。说话间已经放下了船梯,似是料定楚浪会上船。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见面前这船虽然体型不大,但雕琢精致,楚浪想都没想就应声抬步。他刚一动脚,一旁那名曰二牛的人熊捕快就要上前阻拦。不过他还没开口,便被那老捕快拦下了。
二牛大急道:”胡老你干嘛拦我,若是楚解元上船后趁机逃跑,我们怎么跟知县老爷交代?“
“二牛你很聪明,但是见识还是不够。”
老捕快对二牛道:“你没看到刚才那探出头来的丫鬟身上穿的衣服是什么面料吗?还有她放船梯时手腕上露出的镯子,那一身行头都快跟上咱们知县老爷了,这种人岂是你我二人得罪得起的?”
“那万一……咱们怎么交代?”二牛闻言,急忙朝画船看去,正捞到那丫鬟伸手挑帘子时露出的半只衣袖。虽然大雨遮挡了视线,但二牛仍能够看到那衣袖上颜色的深浅。
确实,寻常人家的丫鬟,绝对穿不起这花黄柳绿。
“自然是往大了说!”老捕快一语定乾坤,十分精于世故。
“这位姑娘好面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上了船,楚浪没来得及去朝主家问候,反倒是丫鬟挑起帘子迎他进船舱时,不经意一眼令他心头一动。
“啊?”
楚浪突如其来的一局问令得丫鬟身形一顿,眼眸翻动间,丫鬟磕绊道:“哪,哪有。奴婢从来侍奉我家公子左右,请公子上船躲雨也是我家公子吩咐,公子又怎会在什么地方见过奴婢。”
“哦,是吗?”
楚浪面上不再深究,心头却更加思索了起来。他不过随口一句,竟令这小丫鬟有惊慌失措之举动,就算原本无事,那现在也有事了。
“这位公子,本公子好心请你上船避雨,何以一上船就调戏我的丫鬟,公子如此做,岂不有辱斯文?”
船舱中间,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自座位上站了起来,眸泛精光,细细打量起楚浪。
“原来是她,我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也就是这两句话的功夫,楚浪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自己看这丫鬟如此眼熟了。自十日前自己在这江畔流连百无聊赖起,这丫鬟就一直在人群中看着自己。
也是这丫头太过做作,人家看自己都是光明正大,偏这丫头,自己几次无意扫视围观人群,她都故意遮挡样貌。这才引得楚浪心生好奇,刻意留心。
却不想,今日倒是’图穷匕见‘了。
楚浪上前,拱手拜道:“这位兄台,不知请我上船,有何指教?”
“这位兄台此话怎讲?”
那锦衣贵公子听楚浪这么说,当即皱眉道:“大家都是读书人,我见兄台孤身立于雨中心有不忍,请兄台上船避雨。怎么从兄台口中说来,我却是另有所图之意。”
“你倒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可惜呀可惜,你有一个猪队友。”
楚浪想着,开口道:“兄台稍安勿躁,只因兄台的贴身丫鬟已经随着人群围观了我数日,在下为人又属心直口快者,所以说话才这么单刀直入。”
扮猪吃老虎不是楚浪的爱好,他喜欢的是堂堂正正地把控全局。
“……”
楚浪一句话把天给聊死了,船舱之中处处都透露着尴尬。
“哈哈哈,兄台你真是目光如炬呀。”
贵公子讪笑着搭话,解释道:“在下游历天下,喜欢结交些同道中人坐而论道。可又不喜欢空谈,只有到一个地方后打听地方上负有盛名的青年才俊,而后让下人去探查一番后再结交。若是此举触恶了兄台,还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说着,贵公子走到近前,朝楚浪躬身请罪。
“……一个女子,结交同道?!”
近距离打量着这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看着他躬身下拜请罪的身姿,眼光比同代人高出好几层楼的楚浪差点没忍住,将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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