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新忆》——久依忆心
第一章:开启的门
扯下领带,脱下西服。走向二楼的有酒柜的房间。砰一声关上身后的门,倒了几杯威士忌,玩弄着瓶盖。意识好像慢慢脱离了身体,飘向不知道的地方。
我是特别喜欢门的,打开了去另一个地方,关上了休息于这个地方。
好像,门是这与那连接的桥。而且我的门不只是这样。
绿色的铁皮门带着胡乱水渍的玻璃窗是我一二班,二二班,二三班,二四班,二五班的门。当门前挂起二三班的牌子时,一个穿着蓬松,扎着小而短的马尾的看着小于学龄的女孩子随着绿门的“吱吱呀呀”走进我的地方。
门打开,故事也就开始了。
自然而然的,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也知道了我的。
“你看,烤白白”她扬起笑脸这样说。
“奥”我回头看到她正傻笑着把包着纸巾的橡皮放在暖气片上。
时不时翻面。怕白白烤糊了。她自娱自乐傻傻的样子是真的可爱。否则我发誓我一定不会记得这些。
对了,她还有一件棕色带花的上衣,蓬蓬松松,像一件裙子一样。赶巧了的,我们怀孕的英语老师也有一件同款。
天真烂漫的年纪自然不会顾及太多,班里便笑话一般的传她穿的是孕妇装。
看见她尴尬而又勉强的红着脸,我想去吼着制止。但无所谓的自尊心又提醒我不能太过越线。一直。
然后我每天的期待开始于门结束于门。我打开绿色的大铁门看着她明亮的笑脸,哪怕不是为了我的笑脸,依旧喜欢。我关上唧唧呀呀的门,锁住身体深处的起起伏伏是是非非。
第二章:冰火
很快,每天往返开关那扇铁门的日子一晃就不见了。
我记忆力不算太好,十分钟前的事我可能一转眼就记不清了。所以这些是我模糊的童年记忆仅存的些许细腻微甜的气息。
六年级及初中是我学习生活的分水岭,也是我开始烈狱的几年。
夏天如果你走在大街,最痛苦的不是持久的暴晒,是从树的阴凉走向火样的阳光。无遮无掩地暴露皮肤。
我不是喜欢学习的别人家的孩子,很久很久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但我知道我不喜欢什么。长久的平静的生活随着我躲避没有写完的暑假作业破碎于身后。而我只身前往火般的烈狱冰般的涵洞。
一扇门关闭,另一扇铁门打开。陈中,一中开始了。
记得,学校早起铃声是《青藏高原》晚饭铃声是《怒放的生命》,那是我从学校离开多少年都害怕听到的声音。每每听到,好像回过头还能看到那些天。
学校的生活不是乏味,是丢了生活的味觉。每天都是苦涩。
“你们都听好了,父母送你们来不是享受的。是来受罪的。”“人生来就是受罪的。”你不好好学习对得起谁。”
我听话,因为我听话。所以我听出来我背不动那么重的“期待”。
冬天和夏天是最难忍的日子。
夜晚。隆冬,任你被子裹的如何严实,手脚搓的多起劲。鼻翼会被吸进的空气冰冻。头冷的直往被窝里钻。
三伏,任你是想用怎样的姿势贴向墙壁地面。与被子床褥接触的身体感觉都呲呲都冒着热气。一股潮湿的粘呼呼的热感从下而上席卷来。
“你坐这干啥呢?咋不回班?”迎面笑嘻嘻走过来的叫什么,记不清。胖胖的,是个和事佬。从来都是嘻嘻的表情。
“你想家吗”,没想得到真实的回答。我只是在孤独的大海自言自语。
“再给我一次去选,我选择跳楼。”黑着脸的严肃既让我惊讶,也让我感动。好像有另一个大海的小船向我喊着回话。
再多的我记不起来了,除非让我再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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