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心之天》——天字捉刀人

时间:2019-02-09 19:39:53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天字捉刀人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前言

太空的黑暗似乎是永恒的,但四下弥漫的星云,又将太空照的发出微微的荧光,一个个光亮的星核,渲染上一层层醉人的晕光,晕光绕着星核,以万年,十万年或更长的周期,缓缓的流动,暗示着,宇的焦味宙的改变,从未停止。太空是有味道的,一股燃烧的金属,灼热的焦味,刺激着每个太空生命神经,让它们更兴奋,在兴奋中,渐渐失去力量……

一颗湛蓝的星球,在浩瀚的宇宙中格外孤独,它唯一的卫星,随着时间的过去,悄悄地躲到星球的背后,把前面的危险,留给星球独自承受……

一个手持巨斧,全身几近赤裸的人,被几条黑链,牢牢的拴住,链的尽头,是几个小人,其实并非他们小,而是被拴住的,实在是个大家伙。巨人在全力争扎,一身爆炸的肌肉试图摆脱这该死的束缚,巨人张大嘴,像在怒吼,诡异的是没有声音——这是太空,真空是隔音的。可若将这处理成一个意识的世界,巨人的愤怒,黑链的铮铮声,四下乱飞的传讯,双方斗法的流光,一边声嘶力竭哀嚎,证明这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几个用黑链困住巨人的黑衣人默不作声,发抖的双手和黑链同步震动,颤颤的衣袖暗示他们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样轻松。

“凯恩阁下,请您快些出手。”

隐隐发颤的嘶哑嗓音透露出他巨大的消耗,巨人又是一声怒吼,黑链晃动得更加厉害,几个黑衣人又加大了真气输出,体内黑色的真气几乎透体而出,他们的身形在真气黑雾中看上去更加朦胧。

一个几乎与黑色的太空融为一体的短须精瘦老者从虚空中飘出,皮包骨头的右手握着一把长刀,比他自己还长几倍。这种刀在战斗中使用很不方便,但眼下用来斩首,却是再合适不过。

老者静静地看着巨人最后的挣扎,动动手腕,寻找刀锋最合适的角度,即便以他的实力,也不愿过多与巨人近身纠缠,“看来只好一刀解决了,唉,你何必参与这群蝼蚁呢。”似是低喃,又有惋惜。

“不要——”不远处一紫衣女子发了疯似的冲过来,华贵的服饰映衬着她那苍白的脸,全没有了昔日

高高在上雍容,可怎么能让她靠近呢?一旁全身缩在臃肿黑袍中的守墓人,手中的七星芒杖上第二颗暗星闪了一下,紫衣女子身形为之一滞,下一刻芒杖砸向紫衣女子后脑,先前苦战已然将紫衣女子真气耗得七七八八,眼下心神大乱,哪里躲得开这必死的一击?显然守墓人想趁机消灭这个平日旗鼓相当的大敌——遥遥注视的凯恩左指一弹,一缕真气将芒杖弹偏,芒杖打中紫衣女子的右肩,虽避开要害,可挨了这结结实实一下,紫衣女子还是直接昏死过去,守墓人正想补上一杖,一个前来营救紫衣女子的胖大和尚挥拳挡住,其臂宛如金石,“铮——”和尚右手直接软了下去,左手抓住紫衣女子暴退,不出几步路,“噗——”大和尚又吐出一口黑血,他身体虽强,但与守墓人实力差距较大,这一下守墓人本是用来杀紫衣女子的,自然格外关照。

守墓人欲追上补刀,一白衣金发蓝瞳男子遥遥一指,其他几十人也一齐发力,无形的神秘力量限制了守墓人的动作,大和尚终于带着紫衣女子回到队伍中,白衣男将他们挡在身后。

虚空之中又浮现出几道人影,成包围之势,既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干扰凯恩,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当下只须一个守墓人,就可将他们,这颗星球的精英,团灭。

“凯恩大人,您这是何意?”守墓人微愠。

“域盟的任务中可没有他们,呵呵,这么高级的实验品,唉,大东西,我都有点不舍得杀你了。”

凯恩手中长刀高举,在巨人最后的反抗中,刀锋降临巨人那硕大的头颅。像切开一块豆腐一样,刀尖没入头皮,随着长刀缓缓下切,巨人开始消失,就像白墙上莫名其妙多出一块黑斑,路过的粉刷匠顺手给了它一刷子。在巨人的感知中,他的身体正在僵硬,真气正在凝固,意识变的迟钝,思维好像静止,时间似乎不走了——巨人消失了。

“呼——”凯恩长叹一声,竭力掩饰自己的疲惫,额头上的汗珠,颤抖的右手,几近枯竭的真气。先前困住巨人的几个黑衣人飞过来,毫不掩饰对凯恩的保护,刚刚和守墓人一派结下梁子,而回到域盟还需要很长时间。

守墓人悄悄地退开了,也收回七星芒杖,以示无意动武。在他的暗示下,其他守墓人一派也退后几步,但体内的真气却愈发激荡,以防对方突然发难。最大的敌人没有了,内部似乎也就不需要铁板一块了。

凯恩静静地调息,在守墓人一派警惕地眼光中毫不掩饰自己巨大的消耗。是为了恢复,也是震慑。看着刚刚还一致对外,现在又有反目迹象的暗族人,金发蓝瞳白衣男带人也退了几步。帝尊已死,帝后昏迷,他要担起相应的责任。保护剩下的人族安然离开,就是他的责任。

一旁,无尽的宇宙,黑暗而又明亮的宇宙,谁的没有注意到,一团“银色星云”正在靠近这颗湛蓝的星球……

“阿卡萨,剩下的你看着办。”不顾守墓人惊异的目光,凯恩与几个手下转身离去。

“大人,这……”一个黑衣人贴近了阿卡萨。看着闪烁不定的七星芒杖,阿卡萨的脸也如芒杖阴晴不定,“算了,把东西退给他们,不,再加上大人回去的路线。”

“是——”在见识了凯恩的恐怖实力,守墓人一派难生动手之心,既然老大发话计划取消,自然是最好不过。至于买主,恐怕也不清楚凯恩的真正实力吧,要是买主亲自出手,也许连订金都不要退了。

目光轻蔑地扫过苟延残喘的人族,阿卡萨亦带人离去。此时,空旷的空间只剩下人族,“多谢西方之帝,佛陀救我族帝后。”未及答话,西方之帝颜色大变,一团“银色星云”已经降临。

这不是真正的星云,真正的星云直径以光年作单位,眼下这个,直径虽有几十里,但还是太小了,相较与人族的身躯,则是太大。在“银色星云”明亮的星核刺激下,西方之帝感到一一阵阵眩晕涌上头,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啊——”西方之帝开始昏厥,先前的记忆也开始破损,终于彻底昏了过去。

西方之帝从发现“银色星云”到昏厥不过一瞬,其他人实力远逊西方之帝,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昏了过去。

“银色星云”星核异常明亮,弥漫的尘雾形成螺旋的星漩,它的光亮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有节奏的忽明忽暗,就像在呼吸,只是这个周期太长了,以至于被忽略。

“银色星云”在“看”着巨人消失的地方,那个地方的空间瞬间扭曲,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巨人,又出现了。此刻的巨人就像失去灵魂,或许只能算尸体。“银色星云”的意识飞快地从巨人尸体上扫过,像在寻找什么。片刻后,巨人的尸体被控制飞向湛蓝的星球,消失不见。

“银色星云”自身又分出几团光亮云雾,正当下一步动作时,它猛地停下动作,缓缓“转过身”,它的背后,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只黑色的眼珠,如同化开的墨水,与“银色星云”遥遥对峙。愤怒,无穷无尽的愤怒,被蝼蚁偷窥的愤怒,“银色星云”的体形猛地大了好几圈,像一团冲击波炸开,看着很大的黑色眼珠其实还没有“银色星云”本体大,这一下就更小了,来不及逃窜,黑色眼珠直接被“吃”掉了。这并不能让“银色星云”息怒,它抓取到一丝黑眼的来源,来自一颗通体幽暗的紫黑巨行星。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黑色真气,显示其丰厚的底蕴和强大的实力。

黑眼被毁,随之而来的是“银色星云”愤怒的意识,狠狠撞在紫黑巨行星上,“轰——”黑色真气掩盖了袭击的结果。这那里是什么星云,这分明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更高级的宇宙智慧生命。

“银色星云”发泄完怒火之后,体型变回原来大小,将自己分出的几团光亮云雾随手丢在恒星系某处。此时再细看这“银色星云”,就会惊讶的发现,它的边缘,是褶皱的空间,光线也在此处扭曲,这是它的质量太大的缘故。它就像一朵开在宇宙中的彼岸花,轻轻地摇曳,沟通着生死之界,无声,但有无穷的力量。

西方之帝等人被一股力量托住,他们早已陷入深层次的睡眠,他们做了一个好梦,他们彻底放松下来,他们身上的伤口在一点点的修复,体内紊乱的真气也变的温顺许多。他们回到了这颗湛蓝的星球,他们守护的家园……

第一章 初至渡山

黑暗,寒冷,孤寂,迷茫,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到处乱飞……一个做了很久的梦,季起终于醒了,身体一阵剧烈地晃动,他差点从座位上掉下来。周围一下就大笑起来,“马上就是高中生了,还坐不稳位子。”

季起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想刚刚做的那个梦,好奇怪。看着季起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旁边的几个阿姨又笑起来,“睡得真沉啊,是不是昨晚想到今天到渡山来,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又是一阵大笑。旅途漫漫,实在无聊,难得遇到一个笑话,自然不能放过。刚刚睡着的季起因车子的晃动而从位子上摔下来,顿时成了一个有趣的梗。

一想到自己的狼狈样,季起也嘿嘿笑了几声,至于刚刚做了什么梦,已经不去想了。“你待会还掉进浮江里去了呢?”这是季起的妈妈,周围又是一阵大笑,季起有点脸红,怎么说都是高中生,居然差点从位子上掉下来。妈妈见季起没事,又继续和认识的新朋友聊天。

她们都是去陪读的家长,孩子在渡山中学读高中。渡山中学是整个浮渡县最好的高中,每年的一本答线率高的吓人,它虽然只是一个县里的高中,但即便是市里的高中,也只能小胜一筹。甚至有几年高考被渡山中学反超,市里的高中校长被教委一通臭骂,也许正是这种竞争的关系,让渡山中学越来越好,名气也越来越大。对于任何一个高中生来说,能进入渡山中学学习,都是无尽的荣耀,季起也不例外。

可他现在很失望,在浮渡县时,身边的老师也好,邻里也好,都夸渡山中学,一个个把人家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山清水秀,风景如画,人灵地杰,几乎把所知道的褒义词用了又用。可现在呢?光看这通往渡山镇的公路,坑坑洼洼,客车也上颠下簸,几乎把人折腾个半死,别忘了刚刚季起是差点从位子上摔下来的。渡山镇本就在山里,交通不便,都说“要致富,先修路。”那反过来推,结果岂不是很糟糕?

唉,来都来了,总不能回浮渡吧?忍一忍,可一想到要在这儿呆上三年,季起有点头疼。

也许生活条件差一些,但不得不承认渡山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渡山未经过度开发,天然原生态风景,渡山有许多古树,年纪最大的据说有五百年,还被保护局的挂了牌;渡山旁有条浮江,是长江分支,浮渡县的县名就取自“浮江”、“渡山”开头一字;渡山其实是一座火山,当然,它早在恐龙灭绝前就死了,因此渡山具有典型的火山岩地貌,所以说渡山确实是山清水秀。渡山因其独特的地貌,又因其附近曾是古渡口,交通便利,许多文人骚客在此留下墨宝;在战争年代,据说山上长期有游击队活动,如此种种,更为渡山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传奇色彩。

但这一切都无法让季起高兴起来,他生性散漫,而渡山中学的严格管理在市里都是有名的。“我估计我得死在渡山。”季起早在来渡山之前就这么腹诽过。

窗外渡山山尖已然可见,山尖上的是个阁子一旁还有棵树,很直,几乎与阁子其高,看到这儿,季起就想到自己臆想出的痛苦的渡中生活。“还有三年啊!”季起忍不住摇摇头。

“吱——”季起的身体瞬间失去重心,客车翻下了公路,“啊——”车内响起惨叫,有人在嘶吼,慌乱席卷了这个狭小的空间,季起什么都不知道,突然的变故使他的思维错乱了,动作完全跟不上意识。他反反复复地想到一件事,浮江,是很深的。

公路旁就是浮江,客车掉江里去了。车子进水了,水从车门,车窗漫进车内,从每个微小的间隙,为一车乘客又增添几分慌乱和紧张。有人试图用拳头砸开窗户,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失去了思考,也不去想现在最应该推开窗户,车门的开关已经失灵,可是还有人试图用脚踹门。好在这一片河滩坡度不大,车子浸水也不深,只是人的慌乱无形中增加了压力。

季起的座位在窗边,先前的窗户是完全打开的。车子从公路上摔下来,季起已经被晃了个七昏八素,这次车子进水,季起这只旱鸭子彻底失去思考,竟从窗子里漂了出去,而窗户对着的是深水区。

季起嘴里,鼻子里,水直接往里灌,耳朵里还有灌水的哗哗声。对于此刻的季起,这无疑是催命符。季起又呛了几口水,身体因恐惧和本能全力挣扎,试图回到水面,但结果却是渐渐沉入江底……

黑暗,无尽的黑暗,一个人,“好像那个梦,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记得了……”季起的意识一点点模糊,身体的感官,也开始疲惫……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

当季起终于从模糊中醒来时,太阳升的正高,强烈的太阳光刺激得季起眯起眼,“我在哪儿?”季起用力地回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身处一片黑暗的空间,没有天,没有地,除了自己,没有其它生命。记忆很模糊,不对,这不是我做的梦吗?这是昨天晚上,不对,这是车上……车,对,车哪儿去了?

“妈妈——”季起终于慌了,他虽然已经十五岁,但从小都只是读书,几乎没有自理能力,何况现在独自身处野外,又是一阵心慌,“妈——”

一群飞鸟从季起身后飞出,和树叶摩擦出的“哗哗”声,吓了季起一跳,那些鸟白羽黑尾,腹部的绒毛,隔着这么远,都能感受到它的柔软,这应该是沙鸥?季起只认得麻雀,其它鸟儿就不认得,若是不听声音,他甚至连乌鸦和鸽子都分不清。让他去识别这些鸟儿,实在是为难他。

被疑似“沙鸥”的鸟儿从慌乱中惊醒,季起看看所处的环境。他躺在一片河滩上,这片河滩布满了圆圆的鹅卵石,有手指头大小的,也有鹅蛋大小的。季起想起来自己所乘坐的客车翻进水中,现在他的鼻腔隐隐还有被水呛过的疼感,可是车呢?难到就自己一个人被水冲到这儿来了?

摸摸自己的衣服,是干的,只有后背太阳晒不到的部位,还有些潮湿。季起站起来,四下看看,面前的河对岸是一片绿荫,有几棵树树身甚至伸到河面上来了。这附近没有什么山,甚至连个小丘都没有,“不对啊,我明明记得车在翻之前能看到渡山啊!”

“难到自己被冲出了几十里?”季起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又不是木头,随着河流能跑多远?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季起转过身,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里没有路。

这当然不是指人工修的路,或是走的人多了,踩出来的路。这片鹅卵石河滩的后面是一丛丛灌木和矮树,季起偶尔也去河边玩,没有路的地方就自己走出一条路,反正只是一些不到大腿的杂草,再有就是淤泥,无非回家被妈妈教训一顿。可眼下这处河边,遍布的灌木至少过季起的腰,更别提讨厌的矮树,而且这灌木还不止河边一处,季起目光所及,全是如此。即便季起下狠心,不顾灌木上的倒刺,拼个衣服破烂,只怕也走不出十米,就得卡在中间,进退不得。而且季起估计那锋利的倒刺会让他那在现代工业养的好好的皮肤鲜血淋漓,那现在如何?难道过河吗?且不说能否过去,即便过去了,那边的河岸也不见得比这好上多少,至少这儿还有个鹅卵石河滩给自己落脚,到了那边,就真只能躺水里了。看来自己得被困在这河滩上,老老实实地等待救援人员来了。

“这渡山生态保护的可真好啊!”季起又是苦笑,以前无聊时他也想过若是自己像鲁宾逊那样流落某处,能撑几天?可现在看来,只怕是看自己的脂肪有多厚。幸亏这儿有的是水,没有水,人活不过三天。

“唉,还是耐心地等人来救我吧,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唉,好饿。”从早上到现在,也过去了几个小时,又被翻车等这么一通折腾,季起的肚子早就抗议了,刚刚不知身在何处,没发现肚子的抗议,现在冷静下来了,又多了一个问题。周围静悄悄地,除了先前的鸟儿飞过,也没见到其它活物。“鱼啊,鱼啊,我知道我抓不到你,可你好歹也跳出来让我看看,解解馋。”一想到妈妈做的红烧鲤鱼,肉红的鱼身,鲜嫩的汤汁,诱人的香味,最能让人食欲大开,尤其是在出锅前的一刻,滋滋的油炸,调动着与食欲的每一根神经,鱼香溢满了整间屋子,一想到这儿,季起的口水都要从嘴里出来了。

季起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靠近这片河滩,直到他听到一阵草木燃烧的噼啪声。季起回身一看,灌木丛不知何时烧了起来,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在火焰中有一个黄底黑纹的大家伙,一只老虎——回喷火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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