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长生》免费试读_掩心

第一章 繁华为谁而开

围海大陆的外围是无边的海，海是纯粹的黑，浓得像墨一样，但是却恶臭无比。故此大陆靠海的百里之内人畜绝迹，也由此流传出“水臭不怕百里深，一闻即倒”的盛世美名。

离岸百里向海中看去，依稀可以看到各形状的岛，它们体大不过百里，遭受了黑海“体味”全方位无差别攻击，自然不存在生命。即便是海水溢出的极小部分“体味”都有如此威力，海水便更不用说了。因此，这一片天也就只有海围大陆存在生命。

黑海无边，至少大陆中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据记录曾经有大陆中的数位七寅境的最强者卡在瓶颈多年，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于是联合起来探索黑海寻求那一丝虚无缥缈的长生机会。

因为黑海的“体味”太过于猛烈，大陆上已知的任何灵器皆不能经受得住海水的腐蚀，由此他们选择飞行，为确保自身的需要他们身上的一切配饰，穿着都附有空间符文，其内空间一里有余，只有极小一部分放着维持法力的灵晶，其余都是空气。

他们消失了太久了，久到知道他们行踪的一小部分掌门都已快要老死，其中的一些人以为他们的长辈早已找到了黑海另一边的世界得到长生，由此准备追随他们的脚步。然而当他们站在大陆边缘准备起航时，看到了海的那一边浮浮沉沉地飞来一人。

众人惊异不已连忙把那人接了回来。原来那是上次探索黑海的其中一人。

他是一个老头，形容枯槁，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地断续喃喃着“臭”。无论众人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让他吐露关于探索的丝毫，这熄灭了大部分人准备探索的想法，他们有的抱着一丝侥幸或者回了各自宗派闭死关，或者游历天下寻求突破的机遇。

见到这一幕的人并不多，且都是境界高深，并无多嘴之人，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让这一消息传了出去。很快全大陆的人都知道了寰宇宗的一个太上长老被黑海给臭疯了。

有人说：“那个太上长老在黑海的极深之处遇见了由黑海育蕴而生的巨大怪物，它放了一个屁，这屁犹如狂风狂卷千里，把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的太上长老的防护吹得七零八落，臭味冲鼻入脑，瞬间傻掉。”

又有人说：“太上长老遇上了一个有黑气凝结的美人，那真是个有着倾世之资的人儿。他经过由此长时间的孤寂后，神智早已不怎么清楚，体内的洪荒之力一个不注意就喷发了出来，于是他像个豺狼一样扑了上去，在神消骨蚀巅峰之时被那人儿一口黑海口臭给熏得不省人事，醒来后已然是个傻子。”

流传的版本千千万万，成为了大陆上所有人的笑资。有些人堂而皇之地在街上大吹大擂，有些人战战兢兢地在暗地里说说笑笑，毕竟那是寰宇宗的太上长老。

陆圣怀就是那个堂而皇之的人，他在一群莺莺燕燕中谈笑风生，绘声绘色地讲述太上长老的黑海之旅，各种各样，千奇百怪，信手拈来，仿佛他就是寰宇宗的那个太上长老。

他嘴没闲着，眼没闲着，手肯定也不能闲着。欣赏那些或抿嘴儿，或浅笑的美丽姿容的同时，不时上下其手，每次行到关键处时却又抽出手来，要的就是欲擒故纵，要的就是心痒难耐。但都适可而止，没有强一分也没有弱一度。

在陆圣怀看来，这是他的为色之道。在他眼中这些可人儿生得如此姿色，却由于种种原因沦落红尘，这是世道之不公，而他，则是赎罪者。

他自以为，让她们去讨好那些表面翩翩君子，内里龌龊不堪，不懂情趣，甚至于粗鲁暴虐，拳脚相向的人，不如让自己来“拯救”她们。毕竟，他又懂情趣，又会幽默，又不会蛮横无理，又英俊。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让他在这红画舫里极受欢迎。

也因此在每次他爹路天华斥责他荒淫无度时，他都能以此为理论基础大谈特谈，据理力争。论到激情处连什么我爱世人，拯救苍生妇女都说了出来。当然，每次都会以鼻青脸肿作为不变的结局。

陆圣怀他爹是寰宇宗的长老，他老祖是寰宇宗的太上长老，他是个纯碎的二世祖。

至于他二世祖身份的缘由，寰宇宗的人绝大部分都不知道，他们只清楚在他母亲莫名其妙惨死之后，他便成了这模样。

不过他倒经常给别人说：“既然我老子，我老老老子创造了如此好的条件，我要是不挥霍一下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辛勤劳作？”

陆天华对此痛心疾首，但又无可奈何，虽不止生了他一个儿子但他以为陆圣怀是因为他母亲的死受了太大的打击，而自己因为没能保护好二老婆也没能找到凶手心中有愧。

苦口婆心，好言相劝起不了作用，又下不了狠手教训，只能把培养的重心转移到了他大哥陆擎天那。不过在陆圣怀所做的诸多事情中，他爹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诋毁老祖的死对头，那个有着“寰宇一宝”荣誉称号的太上长老。

陆圣怀在“救赎”道路上是孤独的，但他并不孤单。他的好友萧远在女色上也略有“研究”，在对待那些“可怜人儿”的态度上，他不同于陆圣怀那样如“翩翩君子”般温润，他像是一头嗜血的狼，而那些美人儿则是羸弱的绵羊，一旦遇到萧远从来都不能完好如初。

两人理念不同，但这不影响他们良好的兄弟情感。

他们所属家族历来关系良好，因此他们打小就认识，并且有着不可与外人细说的关系。

如今萧远看着这个自小到大的好友大吹特吹，极力诋毁那太上长老，即便一向不苟一笑的他也不禁莞尔。与此同时，对着身边的女孩做着不堪入目的动作。

坐在陆圣怀身旁一叫罄儿的女孩娇声撒娇道：“公子爷昨日才来犒劳过姐妹们，今天来了想必是听说了灼华妹子，凭公子爷的才气夺得灼华的青睐想必不难，以后可要忘了我们了。”

陆圣怀哈哈大笑了两声，费力地把另一只手从一软温软中抽了出来调戏般地捏了捏罄儿娇嫩的脸蛋，然后道：“谁说我是来找灼华的？我是陪他来的，据说这灼华有着倾世之资，惊天之才，淡雅明媚，最为关键的是还是个雏儿。他听此便想要一睹芳华，作为弟弟怎能不陪着一起来？“边说边把手搭在萧远的肩上。

当然，如此美妙的人儿向来活在画中，现在落到人间，我不能见识见识怎么能甘心。不过，不管怎样，姐姐们在我心中的地位那是谁也不可替代的，区区灼华算得了什么。”

另一女孩笑：“你向来满嘴的花花肠子，一块石头都能给你说成金子，鬼才信你！”

陆圣怀：“姐姐你可别吓我，这世间要是有如此美丽的女鬼，我就算是抛下这人间繁华，自刎化作鬼，也要跟你在一起才甘心。”

那女孩白了他一眼，心房仿若灌了蜜一样，浓郁无比。其他女孩见他如此恭维，皆有些不满或嘟着嘴儿，或微微板起脸，好看至极，当真是娇艳四射。

此时，隔壁房传来噗一声响，像是把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顿了会，声音再次响起：“我说陆圣怀，要是我现在就把那人给杀了，你是不是就立刻自杀。是的话，别说一个，千个我也掳了来杀了给你送去，保证个个是雏，保管你做鬼也风流。你也不怕腻了，等来年你的忌日到了，我再送你千个。”

面对挑衅，萧远混不在乎，除了陆圣怀外他向来很少开口说话，做的永远比说的多，就比如现在。他像是一头辛勤劳作的黄牛，根本不想与陆圣怀那样浪费唾沫。

陆圣怀大笑着道：“邓兄，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你若是把她给杀了拿她人头来见我，我立刻当面自刎。”

那人呵呵一笑：“圣怀兄你可得好好保护那位美人儿，这要是哪天不小心把脑袋给丢了，你可就糗大了。我相信以圣怀兄的为人绝不会为此买账，也不会因此感到羞耻，但我想伯父的怒火能为我们提供点笑料。”

接着又提醒那女孩:“那位美人儿，自此以后我圣怀兄说不定脑袋一热把你给杀了藏起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你若肯离开圣怀兄来我这，丢了他的面子，我便保你二十年不死。”

罄儿没想到噩运来临的这么突然，即便在这沉沉浮浮的风月场磨砺许久，也没经得住这一吓。

她能感受到厢房里人都在看着自己，那些目光像一把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逼迫自己作出选择。

罄儿紧张无比，脑海一片空白。她用拇指和食指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好像过来很久，她用颤抖的语气说出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话:“邓公子抬爱了。”

话落，陆圣怀和萧远大笑。

由此隔壁厢房不再发出声响，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陆圣怀则继续和众女孩们调笑戏水。

月半，正主终于将要出场。众人经过提醒朝前方看去，只见一人从房顶轻盈飘下，裙裾涟涟，红粉相间。

她轻纱蒙面，灵眸若水。

她浅提裙角，屈身见礼。

她轻摆纤手，扭摆腰肢。

一舞伊始，裙色转白，那女子如若蒲公英，一颦一动，宛如在柔风中飘舞。一粒粒水珠随着月白长裙荡漾出来，形成雾，宛如一面屏风，多了一份朦胧。

荧亮的灯光下，舞台上那白蒙蒙的水纱随着柔若无骨的曼妙身躯游动，好似顽皮的孩儿围着一个仙女欢快地跳跃着。

水珠越发多了起来，那一株无忧的蒲公英也渐渐隐没其中。水纱不再是水纱，它们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原本纯粹的白也成了深蓝。它们铺在舞台上，淹没了灼华的半截身子，它们疯狂涌动着，伴随着的是灼华的跌宕，她好似孤舟，一叶无助的飘絮。

许久，深蓝不再汹涌，她也不再飘荡。那一汪“海水”迅速升起，布满整个舞台。在此期间，它们化作五色，盛开成了一朵朵五彩斑斓的花，那绚丽的花是如此顽强，比此前任何时候呆得都要久，不管观众是否失去了耐心。

它就那样尽力盛开着。

第二章 染尘

那些艳丽的五色花已经散去。

灼华原先带着的轻纱也被摘了下来，她安静站在舞台中间与地板对视，乖巧地像个吉娃娃。

不管观众们是被刚才绝伦的舞蹈震撼住，还是因为灼华那不存在于任何想象中的姿色，又或是四大皆空，反正场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陆圣怀似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他大喊一声“好”，接着便鼓起掌来。

初始，一楼的观众之中尚有几个跟着一起鼓掌，他们眼中藏不住的贪婪暴露出了他们心底的想法，但寥寥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如此突兀，他们立刻醒悟过来放下双手，脸上长出十分轻微的红润。

陆圣怀却是不管，他像是一个走在满是杂毛打鸣公鸡的鸡场中的天鹅，毫不吝啬地舒展自己那优美的羽毛。

掌声响了很久。

灼华脸上早已染上红晕，她顺着掌声偷偷地撇了一眼楼上，又迅速垂下眼眉，从她不停打架的拇指和食指可以看出她实在是很紧张。也不知她的这些小女儿姿态是真是假，毕竟为了更好地迎合买家，所有人都会经历一定的训练。

掌声不停，负责主持的“妈妈”不敢上前。一楼的观众由于身份的原因也不敢做声，但二楼厢房却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又是陆圣怀隔壁的那位，他不缓不急地道：“圣怀兄，你那么喜欢鼓掌，回去对着你妈的坟头“鼓掌”那不挺好，我想自此之后圣怀兄的铁针将可以更进一层楼。”

其他的暂且不说，陆圣怀的母亲可是他的逆鳞，隔壁厢房话音未落，陆圣怀便立刻炸毛，他瞬间撕去镀在表层的那层“雅衣”破口大骂：“我艹你妹夫，邓星余今天我要是不能让你吃shi，我就明天让你吃。”

说着他把缠在身上的女孩甩开，走到门前抬脚猛地一踹。砰地一声，陆圣怀被附在门上的阵法轰得黏在墙上。

倒不是阵法如何强大而是陆圣怀如今缺失修为，文澜商会有规矩，凡是参加拍卖的人都要被限制修为以免闹出乱子。而红画舫则是寰宇宗和文澜商会共开的。

规矩很不合情理，但在文澜商会庞大的资源以及历来的声望上，众人也渐渐接受了，当然以陆圣怀的修为，即便不限制也奈何不了阵法。

萧远强忍笑意，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好友冲到门边，看着他抬脚，并且期待地看着那脚落在门上。他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陆圣怀知道如今不是埋怨好友的时刻，他紧跟着萧远走出门。

一出门，陆圣怀见隔壁房门紧锁，显然对方是不打算和陆圣怀这个“俗人”在大庭广众下丢脸。陆圣怀刚想和邓星余祖宗发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时，门竟然开了。

他愣了一下，旋即一脚踹去。

这回房门被踢得扇来扇去，陆圣怀奸笑着一脚当先踏进厢房内，冲着那个拿着扇子，尚且还呆立在那的阴柔俊美少年冲去。

萧远微笑着跟上，并且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呯呤嗙啷.....。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直到文澜商会负责维持秩序的人打开房门后，看到萧远锁住了邓星余的手脚，陆圣怀则一脸畅快，残忍地拼命扣邓星余的鼻子，并且把里面不可描述的东西放进他的嘴里。

那人轻轻咳嗽一声。

陆圣怀才不情愿地停下动作，想把“那只手”放进嘴里，行到一半又嫌弃地在邓星余的衣服上狠狠地擦了擦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回到厢房，陆圣怀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展开双臂大喊道：“舒爽！”

萧远则是笑着摇了摇头，细细地品茶。经历如此事情后，他已经没有心思再辛勤劳作了。

面对文澜商会如此明显的偏袒行为，邓星余并没有当场质疑文澜商会的公允性，他清楚自己对于文澜商会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且一向公允的文澜商会如此做或许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原因。

他准备先把这件事报给他爹再做打算。

此时负责主持的“妈妈”终于走了出来，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即使是那一丝划痕，也是她更具成熟韵味。她屈身见礼，随后笑道：“小女子感谢大家的捧场，为了答谢大家，刚才是我们作为谢礼为大家准备的一场戏剧。”

“经过刚才的诸多事情，大家等待已久，我这年老色衰的脸恐怕不是大家所愿意看久的，或许已经有人在心里嫌弃我已经呆得够久了，说的够多了。好了，...。”

话还未说完。二楼一间便传出笑声：“妖妖姐，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看你来的，灼华什么的都是浮云。”

场中响起一片轻笑，并有不少人附和。

话被打断，妖妖却没有任何脾气，静待场中气氛静了下来才意味深长道：“看我哪用得着破费那一百灵晶的入场费，这一百灵晶够你看好几回了。”

“好了，话不多说，开始竞价。”

话音一落，立刻有声响起：“一万”

“一万五千”

“两万五千”

........

外面争得热火朝天，陆圣怀再发泄一番后，心绪平复下来，再次披上优雅的外衣：只有能动口绝不在外门动手，只要惹得住绝对不动口。

他回味之前凌辱邓星余的快感，笑着对萧远道：“这邓娘们平时阴阳怪气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要不是我境界低，又没有人手，不然早就打得他妈....”他立即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萧远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应陆圣怀，他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文澜这次特意偏袒我们，其中一定有蹊跷，我们两个微不足道不足以拉拢，那么极大可能是邓星余那一殿惹得文澜商会不快。到底是因为什么...”

陆圣怀看着萧远又陷入沉思者模式无奈道：“哎呀，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干嘛？你管他们打生打死，反正都不关我们的事，难得有这样仙女一般的人，你就不能好好放松放松？”

萧远没有理他自顾思考着。

陆圣怀摇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

这时，萧远却停下思考抬眼道:“你就别老是在我面前装雅了，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像是个插着劣质人工孔雀尾的秃毛公鸡。你就算要装也装得像点，别老是把那劣质孔雀毛拔出来抠鼻子，别老是动不动就跟人祖宗发生关系。”

如此讽刺的话却把陆圣怀给逗笑了，他指着萧远笑道:“像你这种整天苦大仇深的模样竟然也会用上比喻了，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告诉我是谁说的。”

“你未婚妻”

陆圣怀被噎了一下，他恩了声说道：“她像是这样一个人。”随后又问身旁的女孩道：“升到多少钱了？”

女孩当然知道他这是故意要转移话题，说道：“二十万了。”

陆圣怀咋咋嘴对萧远道：“这帮龟...人是真有钱，也不知道是自己要还是别人要。我估计他们之中有好些人都只是代替别人来的，那些老家伙一把年纪了也学别人来尝鲜，也不知道受不受的起。”

萧远见他不想说也不再提及此事，接他的话道：“他们的境界超过你不知凡几，你十个都抵不上他们一个。”

陆圣怀立刻睁大了眼，不自觉地往后侧了一下道：“你这是造谣，虽说我是个废柴，但我也知道各种境界的相关情况，就算七寅境界的人也不见得有我厉害，你要是不信我给你看看？吓死你。”

萧远见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便不再理会他，他的头向着门点了下道：“你还不叫价？”

陆圣怀兴奋道：“你竟然着急了，你等着，见你着急还真不容易，我保证给你把灼华给搞过来。”

对于陆圣怀对自己意思的曲解，萧远并不在意，他已经习惯了。其实要不是陆圣怀非拉着他来，他还真不一定会来。

此时场中的叫价已经到了二十五万灵晶，陆圣怀一拍桌子大喊道：“五十万。”

瞬间整个红画舫鸦雀无声，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女孩们顿时皆露出了不可置信以及嫉妒的表情，她们太知道五十万灵晶代表着什么了。

代表着她们可以为自己赎来卖身契，余钱还足以她们平平淡淡生活好几辈子。

五十万灵晶，那还是寰宇宗半个月的开销。

这已经超出了文澜商会本来预估的价格，更加超出了在场所有竞价者的能力，或许把他们的老子叫来可能有这么多钱。

陆圣怀的“豪气”在寰宇宗和琅城那是颇具名气，无论是烟花之地，赌场，角斗场，又或者是长期光顾的淡雅之所茶庄，只要兴之所至往往一掷千金，远远超出物品的价格。如此败家，至今却没被他爹打死，不是他皮糙肉厚，而是有着他母亲留给她的财产。

他爹爱不爱他母亲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经死了，死得很惨。由于这些产业并没有借助寰宇明面上的帮助，陆圣怀又是她所生的唯一儿子，以及其他的种种原因，他爹并没有把这些产业收到宗内，而是留给了陆圣怀。

陆圣怀也不是傻子，败虽败了，但也没狠狠地败。就这次的五十万灵晶是他好长一段时间“节衣缩食”来的，不过那一段时间是未来的时间，因为放出消息要开采芳大会至今也没过多长时间。

有着财源滚滚的产业撑腰，这些尚在成长中的青年才俊当然不是对手。

就算是一些老人的代表着也出不起那么多灵晶，老人就算再好色，再饥渴也不可能拿这么一大笔钱买这么个花瓶放在家里。换句话说，这些灵晶可以让一个人每天不重样云雨十年。

而本来准备好好和陆圣怀“大干”一场的邓星余由于此前的事情放弃了这次的竞价。再者说，如此高的价即便没之前的事他也不敢再喊了，他还真怕陆圣怀就这么把灼华让给他了，毕竟这种情况又不是没发生过。

对于陆圣怀的“大气”萧远也见怪不怪了，故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陆圣怀等了片刻见没人再喊价便昂首挺胸地走出房间，喊道：“多谢各位捧场，这里已经没有你们什么事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散了。妖妖姐还不快让灼华过来，你还怕我付不起钱不成。”

妖妖笑得比三月的桃花还要灿烂，她忙道：“我哪敢呐，这就领着她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