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铁城——Disappear》:写在前面
写在前面
【一个小说的写作决定】
看完【甲铁城的卡巴内利】,又看了不少网评。
确实有些虎头蛇尾,高开低走。从第七集开始,一个末世题材突然变成了政治斗争,剧情就从此开始走低,和前七集完全不合,导致后几集令不少观众失望透顶。我不想看到一部本来很好的番就此被贴上烂尾的标签,所以想代大河内重新编写第七集以后的剧情,只求不给后几集留下遗憾。
1.时间设定为第七集以后,美马并没有来到金刚郭。
2.人物以生驹的第一视角描写,小说中出现的所有人物都有死亡的可能性。
3.小说中,之后出现的一些回忆和事件皆不是官方设定。
4.小说中,之后出现的部分武器、设施等皆不是官方设定。
5.由于对番剧的理解有限,小说中出现的部分内容也许会和原作相冲突,或者出现部分笔误,敬请谅解。
第一章 不尽的鞭笞
【甲铁城的卡巴内瑞】
【一】
身处火海之中,咬紧牙关,没有让哭声喊出来。
我放下已经毫无生气的妹妹,时间已经来不及让我埋葬她了,危机四伏——最大的敌人不是燎原之火,而是卡巴内。
我拾起那枚青玉色的石头,一瘸一拐地绕开那些快要舔到我脸颊的火焰,还有那些被焚烧着的尸体。
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获救的了。好像是一个热心的大妈将体力透支、昏倒在路边的我背上了逃难的火车。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一张床上了,那位大妈早已不见去影。
“上帝给了人类生命,为什么又要这样鞭笞人类哟…唉…”还记得身边一位丧子的妇女哀嚎着,她靠在丈夫的肩上不住地诅咒上天。
这句话,这几幕,经常在我的梦里出现。已经快五年了,依然照旧。
猛然惊醒。
冷汗满额都是,我不住地喘气。这个梦出现过不知多少次了,每次醒来的时候我都是这个狼狈的模样。环顾四周,大部分人都还没有醒来,逞生躺在我的左边。
“无名呢?”我坐起身,用手背拭掉冷汗,尽力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狼狈。
“那个女卡巴内瑞吗?在最后那节车厢里呢。”一个中年大叔躲闪着我的目光回答道。这么多次了,还是没能让他们彻底相信我。
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卡巴内,我是卡巴内瑞。
这句话反复地在心里提起。不免觉得有点可悲,人类不认同我们是人类,卡巴内也不认为我们是卡巴内。之所以自称为卡巴内瑞,不过是一种被抛弃后自我安慰的说法罢了。
我走进最末节的车厢,无名抬头望了我一眼。
“醒了?”
“嗯。”
我坐下开始捣鼓贯筒。贯筒的破坏力似乎足够了,但实用性还有些力不从心。
无名放下手里的书,缓缓走过来:“一直改进武器可没有多大用。”
“怎么会没有用?”我调试好一颗螺丝:“武器就是打败它们的根本。”
“站起来,今天的训练现在开始。”
“什么?别开玩笑了,我们的作战方式都不一样吧?”
“武器才不是打败卡巴内的根本——”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机会,无名向还坐在地上的我袭来“身体素质和技巧才是。”
“呜!”我挡下无名的一拳,不料被她一腿放倒。
说实话,我是想偷懒的。我当然知道身体素质和技巧在战斗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我可不想锻炼——
“站起来,快点的。”无名显得迫不及待,她连退几步,在远处摆出战斗的姿态。
“我早说过了,你教得真是差劲。”我站起身,尽力地应付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无名停下进攻,偏着头看我:“那——要不你进攻,我来防守?”
“啧!不是这个意思。”我让呼吸平缓下来:“无名只要把招式教给我就可以了。”
“光学招式能有用吗?”无名皱着眉,还是偏着头看我。
“当然有用,等我多经历几次战斗肯定就能派上用场了。”
“算啦,就按你平时战斗的方式继续战斗下去吧。记住了——一定要坚持锻炼,我不想在哪次战斗后发现你已经是一堆尸体了,现在的你可是够弱的。”无名转过身去坐下,还不忘开口嘲讽我几句。
昨天是七夕节,回忆还历历在目。
被要求在今晚离开,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甲铁城上。我走回倒数第二节车厢,逞生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等着我。
“今天我们就得走了吧?”
“是啊,今天晚上。”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逞生。手里依然摆弄着贯筒,我正穷尽心思想长进贯筒的功能。
“生驹,你说——会不会哪天我们就变成卡巴内了?变成卡巴内以后,脑子里又会想些什么呢?”
我回答不上。逞生就喜欢问这些别人应付不来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卡巴内。”
“但是你是最接近卡巴内的了,说说你被咬后有什么感觉嘛。”
“没什么感觉——当时恐惧已经把痛觉给压制住了,所以一点也不痛。”我回忆着那一天,那个把我变成卡巴内瑞的晚上。
“那个时候应该谁都会害怕的吧,一想到要无可避免地变成那种怪物。”逞生双手放在脑后,笑道:“我要是变成卡巴内了,就先把厂长给干掉。那个家伙在工厂里天天训人,大伙都烦死他了。”
“你不用干掉他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
“厂长就是侑那的师父吧,他好像没来得及上车。”
逞生的眼睛瞪得滚圆:“那——他是厂长,为什么不上车?”
“谁知道呢,也许是想最后再保护工厂一次吧。”我放下贯筒:“那个老头子,人其实并不坏,只是,只是——”
“只是很不讨人喜欢吧。”逞生叹一口气:“这世界不知道还要多久才会变样。”
“等会再去金刚郭一趟吧。”
“怎么?你还有需要的东西?”
“嗯…贯筒的改进还需要很多材料。”我盯着贯筒,这个我赖以战斗的武器。比起无名的效率,我战斗的效率可是弱了太多。
临近傍晚。外出散心的人们陆续回到甲铁城内。
“请大家快点,马上就要发车了——!”菖蒲靠在扶手边,冲外喊道。车外的人们似乎还在眷恋这座城郭,都漫不经心地缓缓踏上车阶。来栖护卫在她身边,凝视着还未上车的人们。
我爬上车阶,怀里抱着的零件直作响。逞生也爬了上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尘,不屑地望着来栖:“你这家伙,是不是从来不会笑?”
“与你何干?”来栖的脸上带着武士的冷峻,这个家伙总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哼。”逞生送给来栖一个白眼。
和以往一样,车厢里的大伙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无名在和那群孩子们疯疯癫癫地打闹。
“我不想在哪次战斗后看见你已经是一堆尸体了,现在的你可是够弱的。”
早上的这句无心之言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啊啊,虽然说得难听了一些,不过也没错。对比起无名的干脆利落来,我的战斗技巧简直是惨不忍睹,如果脱离了贯筒,还不知道战斗会变成何种一边倒的惨态。
翻身下床,我向最后一节车厢走去。
“喂,生驹,你去干嘛?”
“锻炼。”我头也不回的应付道。
“十九…二十!”
这副许久没有锻炼的身体,确实是弱得出奇。
俯卧撑刚做满二十个,我已经满头是汗。
但是绝不能懈怠,我开始卷腹——小时候曾和父亲一起锻炼过,一些基础的动作我还牢牢地记着。
身体不停地向我发出抗议,就像是出身贵族的孩子突然落到贫瘠之地般不适应。好像有两年多没有认真锻炼过了,除了胳膊,身体其他部位的肉还是松松垮垮的。
“知道努力了,不错嘛——”
该死——无名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锻炼的模样,或许是好面子吧。
“还不是信了你的鬼话。”我翻身躺下,大口大口地喘气。
“卡巴内瑞的学习能力和实力长进都是很快哒。”无名眯起眼睛看着我:“就像你现在这样锻炼,普通人要把身体素质提高一个档次至少需要三个月,而卡巴内瑞只需要半个月左右。”
这算是对我的安慰吧,我起身继续锻炼。
“好好练,一定要成为一面最坚固的盾牌哦。”无名把玩着那个我叫不出名字的玩具,走出了车厢。
“呼,呼。”我尽力让呼吸平稳下来。
说得没错,我要做的是保护身边的人。我要坚固到不再懦弱便足够了。
或许是我的愧疚吧,大半个晚上,我都在不停地锻炼着自己的肉体,直到累得喘不过气来。
等我走回倒数第二节车厢的时候,大伙都已经睡着了——不对,无名还坐在那。
“怎么还没睡,不困么?”
“不困。”无名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金红色的光。
“你,你的眼睛为什么——”
无名也盯住我的眼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使劲按住嘴,尽力不让笑声吵醒周围的人,可是还是有些许笑声从手指中的缝隙中流出来。
“喂,很好笑吗?我话还没说完呢。”
“哈哈哈,你的眼睛好搞笑哦。”
“搞笑个头啦,有什么搞笑的?”
“不知道,反正我在晚上一看见卡巴内瑞的眼睛就好想笑,哈哈哈——”
没完没了了。
“你的眼睛不也是这样的吗?”
“但是,但是我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啊。”无名总算把笑声降低了些。
听到这句话,我也差点笑了出来。
“对对,就是这样,想笑就笑嘛。”
我恢复之前的表情:“我可不像你。”
“唉呀,你笑一个嘛,笑一个。”无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其实刚才的话都是我编的,我才不会看到卡巴内瑞的眼睛就笑呢。我只是希望你能笑。”
“我?”我被她说得摸不着头脑。
“生驹,自从我碰见你以后,你好像一直都是这样——闷闷的耶。”
我又好气又好笑:“我不一直是这样的吗?”
“不——你好像从来都不笑呢。”无名突然很严肃地看着我。
“笑不笑和实力没有关系吧?”
“我只是,我只是想看看你笑的样子。”无名突然显得有些落寞:“就算我们是卡巴内瑞,每天都还要担心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对方啊。说不定,哪天我们都变成卡巴内了呢。”
这句话,无名在昨天就说过。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女孩说不出话来,她也看着我不出声,许久,我才露出一个自己都不忍心看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无名憋不住笑,不小心弄醒了身旁的鳅。无名只好赶紧捂住嘴,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鳅担心地望了我们一眼,翻身继续睡去。
不记得是几点才睡着的,也不记得是几点才醒来。
被噪音惊醒。
头顶一阵阵作响,心里一凛,翻身跳下床并拿出贯筒——
“来了吗?”经过这么多次的作战,还是难以避免紧张。事实上,和我预想的一样,我看到了那些令人生厌的灯光遍挂在两边的山上、树上。
“反应变快了啊,生驹。”
“?!”无名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说实话,我是很佩服无名的。不论在什么时候,她都能预知到卡巴内的存在。或是卡巴内瑞与生俱来的感知,亦或是无名在身经百战中所积累的经验吧。
“马上去告诉菖蒲,卡巴内就要来了,这次不是小打小闹。”无名向后面跑去。
第一次觉得甲铁城是这么长,我不能让无名独自支撑太久。
当我赶到时,来栖居然把守在厢门前——“站住,你要干什么?”
啧,还是不信任我吗。这家伙难道彻夜都把守在这里?
“快打开门,告诉菖蒲小姐,卡巴内来了。”没打算听来栖的回话,我向车厢末端跑去。卡巴内群还没有完全到来,我相信无名可以顶住攻势。最末节车厢的顶门被打开了,我踩住梯子,也稳稳地爬了上去。
无名离我不远:“生驹,蹲下!”
我当然会听无名的话,乖乖蹲了下去。
无名缓缓凑过来:“等会就会有一个长隧道,卡巴内有可能就埋伏在里面,和外面的卡巴内夹击甲铁城。只要顶住他们这一波攻势就足够了。”
“顶住这一波攻势…就足够了?”
“这种地方的卡巴内懂得一些战术,只会在长隧道中伏击过往的火车。”无名的手指在地上比划着:“他们在别的地方都不敢贸然进攻,所以只需要撑过这段长隧道就安全了。”
身边有几些卡巴内的尸体,刚才的声响应该便是他们鼓捣出来的。
“这几只恐怕只是开路的吧。”紧张感愈发袭来,两边的高坡上都是可怖的红光,这种规模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要来了,生驹,准备好。”无名蹲得更低了点。
隐约可以看到前方的隧道,隧道里几些红光在现在看来格外扎眼。车厢里忙碌一片,武士们早已做好与生命博弈的准备。
甲铁城驶入隧道。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怖的场景,隧道上方,左侧右壁,全部都是卡巴内,它们的胸前交织成一片,红光撕裂了隧道中的黑暗。
“生驹,如果抵挡不住,马上撤进车厢里面。”无名拿出双枪。几只卡巴内迫不及待地窜上车顶,无名连开几枪,那几道红光瞬间熄灭了。
根本没有思索对策的机会。
成百只卡巴内冲向甲铁城,狠狠地扒住铁皮,惨叫着拥上来。我一脚将一只卡巴内踢飞——只需要阻止他们就足够了,没必要浪费气力击杀它们。
果然有预谋,甲铁城驶过的地方也涌现出大量卡巴内。
他们想夹击甲铁城。
我关上顶门,向无名的方向跑去。这个时候只有和无名联手才能顶住攻势,若非如此,战斗力远逊于无名的我一定会陷入苦战。
卡巴内丝毫没有被同伴的尸体和残肢吓退,反而愈为疯狂地拥上车顶,贯筒的火力从开战到现在就从未停止。
“无名!”我奋力甩开身上的一只卡巴内:“去车厢里吧,这里的卡巴内凭我们两个顶不住的。”
我说话的间隙,无名又击飞了几只卡巴内。
“去车厢里更难办,它们如果涌进了车厢,只会牺牲更多人。”无名依然保持着镇定。
必须想出对策。
卡巴内已经占据了后几节车厢,末节车厢的人们都已经被菖蒲转移到了前面。那么——
“可不可以分离后面的车厢?”贯筒狠狠地扎进一只卡巴内的胸腔,轰鸣中带走了它残存的性命。
“呼,呼。”连续不歇的作战使无名的体力耗费得飞快:“这里由我来顶住,你从这里去告诉菖蒲,让她分离最后几节车厢。那里全部都是卡巴内,就算出了隧道,它们也不会放过甲铁城的。”
只有这个办法了,我打开车厢顶门,跳进车内。
“看,是卡巴内瑞!”小男孩看到我,惊奇地叫道,透过微薄的灯光,我才发现自己浑身是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卡巴内身体里涌出来的。
“菖蒲呢?”
“在前面,上面怎么样了?”一名妇女紧紧抱住她的孩子,尽力地向床里靠。
我没空回答她的问题,再次向车厢前跑去。
菖蒲就在前面的车厢。顾不上礼貌了,我努力克制沸腾的情绪,道:“菖蒲,必须赶紧分离掉末尾的几节车厢。”
“什么?分离车厢?”菖蒲还没来得及回应,身边的那几个令我生憎的人便叫了出来:“绝对不行,里面还有我们的行李呢!”
“现在哪里还能顾得上行李!”我压抑不住,冲他们吼道。
“生驹说得对,现在也只有分离车厢了。”菖蒲轻叹一口气,面向那不可理喻的人:“您之前也说过,要将牺牲降到最小,况且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菖蒲将主钥匙摘下递给我,猛地想到了什么,手又缩了回去。
“要分离一节车厢,就必须要到它前面的那节车厢去,用主钥匙打开开关才行——但那上面都是卡巴内。”
“没时间磨蹭了,菖蒲小姐!”我急不可待地伸出手。
菖蒲咬咬牙,将主钥匙放在我的手上,我转身向末节车厢跑去。
“我跟他一起去吧。”来栖背起背上的太刀站起身来。
“来栖?那里可都是卡巴内啊!”菖蒲惊道。
“我们不能单凭卡巴内瑞战斗,我们也是活人,活人就应该出力!”来栖突然抓住身边那人的衣领:“等我回来,要是菖蒲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就等着办吧。”
心脏变得炙热。
如油锯般收割掉挡路卡巴内的性命,我向倒数第二节车厢奔去。
找到分离车厢的钥匙孔,我抓起钥匙就往里面塞,匆忙中居然连捅几次都没有对准孔。
“后面,生驹!”
陡然一惊,我松开手往旁躲闪,一只卡巴内向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咬去。来栖赶上来,一刀捅入那只卡巴内的心脏。
“别磨蹭,快点!”来栖向我吼道,车上的几只卡巴内跳了进来,来栖奋力阻挡。
冷静下来,将钥匙插了进去,一扭,面前的车厢便向刀离鞘一般,理所当然地弹飞出去,连同它上面的卡巴内一起,向甲铁城驶过的地方翻滚而去。
“走!”我朝来栖大叫。来栖的剑术确实了得,从卡巴内的围攻中全身而退——
还有一节车厢,现在所处的这节车厢也必须舍弃掉。
甲铁城已经驶过了隧道。
我和来栖退到身后的车厢。
已经得心应手,没有碰见什么阻拦便轻松地分离掉倒数第二节车厢。
卡巴内们大势已去,没有再发动进攻潮。在甲铁城上残存的几只卡巴内也很快被武士们击杀。
车厢内几阵欢腾,甲铁城又一次挺过了卡巴内的突袭。
“无名——?”
该死,我现在才想起无名。
“千万别出事了啊!”紧张地爬上车顶。
还好——无名瘫坐在车顶,我跑过去,她已经睡着了。身上居然一处伤也没有。
四周都是卡巴内的残肢断臂。
无名艰难地睁开眼睛:“车厢分离了吗?”
“已经分离了,你睡吧。”我帮她系上丝带,背着她站起身来。
车内沸腾声不断,这次战斗,甲铁城内没有一人死亡,人们为了这次完胜不停地庆幸着。
我没有急着下去——远处的晨霞沿着天际铺开。
啊啊,好久没有再仔细地看过这样的景色了。
如果生在太平时候,或许看到晨霞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而现在,连看到晨霞都已经成了奢求。
或许上帝真的在鞭笞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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