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诀》——汉代
第一章木牛沟
木牛沟四面环山,环境优美前有玉带环山后有青龙遮风,位置是极好的,只是外出不便,需翻山越岭,趟水过河极其不便。
山路难走外出的人也就少了,没了外界的叨唠,这山沟沟里的村民也朴实的紧,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因为四面环山地处偏僻,县衙的衙役也是懒得的来收税供,小小的一个山沟养活着百十户人家,又无天灾人祸,兵匪之乱,道也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感觉。
这日和往常一样鸡鸣三声,家家户户的茅屋上开始升腾起缕缕青烟生火做饭,男人起床吃过早饭,背起家伙下地干活,这时村中传来阵阵读书生。
村中心有一青砖大瓦房,和旁边的茅屋草棚很不对称,读书声便是这屋中传来。
屋主人叫木良成是这木牛沟唯一的读书人,虽无功名在身乡里还是称其一声木良公,读书少年是其唯一的子嗣木子风。
木子风长相平平,年有二八这年纪本应娶妻生子下地干活,但其父自视甚高,自己是读书人儿子自然也当是读书人,既是读书人那定然要娶一门当户对的良配,寻常人家的女子纵然生的天仙一样木良公也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十年寒窗苦岁月,一朝中举犬升天。
木子风八岁识字,到今日整好十年岁月。
读完书,习完字半日已过,在一旁站了半响的木良公突然道
“风儿你到今日已然苦读十年,是时候考取功名了,晚些你整顿一下明日让你木根叔送你出山前往宁海县赶考”
听完父亲的话少年郎有些激动,呼吸急促满面涨红
木良公一见儿子如此表现,心中轻叹
“到底是没有见过世面,喜怒不形于色只知其字不知其理”
挥了挥手道
“今日就到此你早些休息”
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在言语。
次日一早木根早早的就在木良公门外等着了,赶考本是要带一书童,或是同乡结伴而行,奈何木牛沟就木子风一个读书人,木根也只是送他出山。
整好书箱揣着父亲给的盘缠便跟着木根翻山越岭去了。
出山的路很是不好走,翻山越岭趟水渡河自然是少不了的,木子风虽是山里人家但从小读书不知农事,气力上是比不得木根的前者翻山如履平地。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原本半日的路程硬是走了大半日,待走到官道之时已是日落西山了,木根指着官道告诫道
“木秀才定当牢记沿着官道走,沿途有驿馆切莫耽误时辰,到了晚间这地方豺狼虎豹多的很”
木子风被一声秀才叫的脸一红,朝着木根拱手道谢
“多谢木根叔想送”
木根连连摆手
“木秀才客气了,眼看就快晚间了我就先回去了,切记不要耽误时辰摸黑赶路,遇见骑马的就避的远些”
告别木根木子风背起书箱沿着官道走去,还好驿馆里的不远赶了十来里路就见到了,驿馆地处偏僻造的也是简陋外面几根木桩一插就是一道栅栏,走进了一看连个驿馆的名号都没有。
许是晚上门是关着的,轻敲了几下门没有一点反应,刚要在敲时门却开了,一个小老头拿着酒壶问道。
“怎么晚了敲门有甚事情”
木子风被问得一愣
“晚间敲门当然是为住店”
住店,小老头这才仔细大量一番,尽然不是寻常的山客不是背着皮毛药材,而是背着个书箱,连忙错开身子说道
“秀才公快些进来,还请莫怪这荒山野岭的还是小心些,万一遇见歹人就不好了,莫怪莫怪”
木子风赶了一天路已是疲惫的很,“给我一间客房,明日早些叫我起床”
“是极是极秀才公随我来”
进了房间木子风到头就睡,这一日的路程他显然是有些吃不住。
第二日小老头早早的叫起木子风,还准备好饭食木子风装起几个馒头结算了房钱就往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十几个汉子在外面整顿车马,木子风“咦”了一声,便绕开这些人走去。
沿着官道还没有走上一顿饭的功夫,身后响起的哒哒的马蹄声,木子风牢记木根的话远远的避在路旁,只是这马车行到他身旁时却是停了下来。
“小相公可是那木牛沟木良公家的公子”
一脸紧张的木子风一听这话不由松了口气,拱手问道
“你们认得家父”
牵马汉子好爽一笑
“怎会不认得,这荒山野岭能读书的人也就你们家了,小相公可是去宁海赶考,我们也是去宁海贩货我等一路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这话可是说道木子风心里去了,这一路走到宁海路上要是没有几个相熟的人照应着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是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当下木子风也是不客气,
“多谢,多谢不知道好汉怎么称呼”
这一声好汉听得顺耳,大汉哈哈大笑
“什么好汉不好汉的,在下韩老五,靠山吃饭的当不得好汉”
嘴上怎么说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甚几分。
韩老五是这队人当家,三辆车马十六人都听他的,人也是健谈的很,什么宁海三杰六秀十八好汉,这些事物书上可不成有,愣是听的如痴如醉心神向往。
如此一路走来却也不觉苦闷,傍晚时分便赶到驿站,将马赶如屋后马棚韩老五等人就卸下车上的皮子摊在地上躺下歇息,木子风见此不有问道
“韩五叔为何不道屋内歇息”
韩老五说道
“我们等人风餐露宿惯了,没有小相公那等金贵,没那等闲钱住店还要养育妻儿,小相公快些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些赶路呢”
韩老五这话木子风听得刺耳,自己好歹是寒窗苦读过来的那里金贵,书生病犯将起来说道
“我等都是山里人家娘生爹养,那里来的金贵之说”
看他一脸正色韩老五连忙拱手
“唉,小相公莫怪莫怪,我等是粗人惯不会说话,得罪之处还望小相公莫往心里去,老四去给小相公拿张干净的皮子过来”
见韩老五赔了不是木子风也不在多说,接过皮子有样学样摊在地上,刚躺上去就是“哎呀”原来是没把地整平磕到石头了,旁边这些人也是没忍住笑出了生来,不木子风臊的满脸通红。
韩老五见此骂道
“笑甚笑,老四你怎得不多拿些皮子”
这下木子风没脾气了,眼睁睁的看着老四给自己把地整平,在垫上好几层皮子。
躺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总感觉刚才所作所为及其不堪,明明是读书人却不及一些大字不识的人,心中堵着气躺下后翻来覆去好一阵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章巫山匪
这韩老五常年跑宁海县贩货,也是学了些看人的门道,见木子风如此便知这是犯了书生病,如那宁海县的读书人一般。
既然是病就有对症的良药,韩老五在怀中一阵摸索掏出一本黄色皮子的书,对着木子风说道
“小相公睡了没有”
木子风虽然心中有气,但对韩老五还是尊敬的,闻言转过身来说道
“还没呢,韩五叔可是有事”
韩老五咧嘴嘿嘿一笑
“我等山民不识大字,前些日子进山时在一洞中偶然捡到一书,却不识上面文字,今日还请小相公帮忙翻看翻看”
说完忙站起身来吧书送到木子风手上,这书外面已经发黄封面的字迹也是有些模糊,就着月色木子风一时看不真切,看了半响愣是没认出封面的字,脸上不由一片涨红,眼瞅着又要犯病了,韩老五赶忙掏出火折子点了一个灯笼递到近前。
映着火光五气朝阳诀几个大字映入眼帘,既是帮人识字一般都要读解一二,但这书名却是奇特的紧,木子风只识其字不知其理,翻开书起首便是,天地五气朝阳,浩气存人心,杀气存于器,邪气存于念。
这最后的是什么气看不清,木子风再次向后翻去,这时的韩老五却出声打断
“小相公今日时辰有些晚了,明日给小相公在马车上留个坐你在解读于我等听”
走了一天路木子风也是有些疲乏,既然韩老五如此说他也乐的轻松。
这韩老五可不是什么会为别人着想的善男,虽说歹意没有但是私心却是有的,早年韩老五在宁海县贩货时就曾听过一些烂大街的武功秘籍,在木子风读出书名的时候他心中已经确定这书是一本武功秘籍,知道归知道他是不会说出来的这等东西还是知道人越少越好。
第二日一早,装车的时候果然留出一个人的位置给木子风,韩老五就在旁跟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少爷出游,那本五气朝阳木子风忽略的翻看了一下发现是个残本,书中所写的五气只有浩气篇还在,其余的全部没有,书中所记也是极少聊聊几千字。
仔细研读一遍,却是不知书中所写之意,只当是一杂书粗率翻看几遍便放在一边闭目养神。
走在旁边的韩老五见此,心中不由一松只要木子风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就好。
趁着午间歇脚的空档,韩老五召集其他人围在一起嘀咕好一阵,到上路时韩老五不再领队带路,跳上木子风所坐的马车拱手说道
“小相公受累,还请小相公教韩某这书上的文字”
读了十年书还是第一次有人让自己受教,木子风只感觉通体舒坦脸面发光,把那本杂书一翻就开始一字一句教韩老五,这韩老五也是有几分脑筋的,重头到尾只问其字如何读不问其字如何解。
到了驿站刚跳下车韩老五就拉着木子风进到驿馆里面,叫了些吃食犒劳木子风,对于这些木子风是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这是他能力所得吃的自然是心安理得,酒足饭饱后韩老五又掏出几文铜钱递给木子风问道
“小相公可否帮忙把这书上所写的内容临摹一份”
虽说这饭吃的心安理得,但毕竟还是吃人嘴软怎么还好意思拿人家钱
“韩五叔客气了,这钱你还是收回去我帮你临摹”
听木子风如此说韩老五也就不再坚持,毕竟读书人毛病多万一说错话就不好了,洋洋洒洒几千字木子风都不用看书就全部写了下来,这可把一旁韩老五眼睛给看直了。
木子风不在意这些细节,生平第一次给人写字,也是有些许紧张的,待到写完晾干墨迹才如释松了口气,叠好纸交给韩老五说道
“老五叔你收好”
韩老五接过也不打开看,从怀里掏出一块兽皮吧纸包了个严实,珍儿重之的放进怀里,对着木子风一脸感激道
“多谢小相公了,若是去宁海县找人写每没个十几文铜钱是想都别想的,还是小相公高义”
木子风被夸的脸上一红,只是想起再有几日就能到达宁海县了,就拉着韩老五坐下问道
“韩五叔,你常年来往宁海县可知道一些趣事”
韩老五见他如此问不由的疑惑道
“之前不是都讲于小相公听了嘛”
木子风把头一摇说道
“你讲的乃是市井中的趣事,这官面上的事你却未成提起过,此次我前去赶考万一遇见父母官也好知道姓甚名谁不是”
哎,,这下可吧韩老五给难住了,他还以为木子风单纯不同世故,没曾想还有这一出
犹豫了好一会韩老五如实说道
“我等兄弟几个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那能知道一方大老爷的名讳,只知大老爷姓方,其它就不知晓了,小相公有心到了宁海可去酒楼客栈打听一二”
韩老五说完怕木子风在问,连忙起身告辞离去。
第二日一早和往常一样开始装车套马,韩老五早早的就拉着木子风坐在马车上开始认真学习。
离宁海县近了这官道上的人也是多了起来,人多眼杂的道理韩老五还是知道的,万一被懂行的人听去一两句,保不齐还要丢了小命。
想到此处韩老五连忙跳下车,在一众老兄弟身旁念叨了一阵,等韩老五在回到车上时,马车已经吊在队伍最后面。
木子风十年苦读练就了一身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本事,韩老五不在他就看书温习,韩老五在就教其读书识字,没有半分出门在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架势。
车队慢慢的往前前进着,当到一处坡口时响起“嗖嗖”之声随后几支羽箭钉在了车身上,韩老五吓的一咕噜翻下车爬进了车底,木子风那成见过如此的事情,看着身旁的一支箭矢尾部还在颤抖,脸都吓白了一时间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这时官道旁杂草翻动十几个汉子手提弯刀身背硬弓走了出来,为首的一个汉子走到车马前一抱拳自报家门
“我乃巫山寨何三,此次前来只为钱财,而等莫要要钱不要命”
韩老五见来人如此讲连忙爬出来满脸堆笑
“好汉饶命我等都是山中猎户,哪有钱财孝敬好汉,还请高抬贵手啊”
为首大汉听韩老五如此说也不恼怒
“我家大哥说了没钱可以拿货抵,这眼看要入冬了就拿你一车皮子,兄弟们动手”
韩老五一见如此还要在说,那为首的汉子眼睛一瞪喝到
“再聒噪半句小心性命不保”
韩老五不敢在言语退到一旁看着自家货物被搬下车,一众弟兄见韩老五都服软了不敢阻拦退到旁边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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