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易的剑》免费试读_草庐一觉春睡
第一章天子朝会,笑谈天下!
平祥二十六年四月江南飘起了小雨,皇宫大内。
位列十常侍之首的张湛张常侍身着幞头袍衫双手拱于袖内一路长亭内快跑入养意殿的后阁小声宣道:“诸位大人,陛下召见!”
养意殿的后阁内此时正端坐这五位大人,各自穿着自己的常服,一言不发。
张湛说完又一路小跑的出去了,那几位朝廷重臣听闻后,赶紧快步跟上,不敢怠慢。
张湛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卢贵妃的寝殿宫门外转头伸手示意,再次小声道:“请随咱家!”又小步弓腰跑到了正门门口,在门口禀道:“启禀陛下,三公大人,李大人,王将军都在殿外候着呢!”只听屋内传来了一位女子的声音:“陛下让你们都进来。”,于是各位大臣都弓腰来到了床帘前缓缓跪下伏地不起也不着声,张湛小步走到屋脚弓腰站着。
刚才说话的女子正是卢贵妃,她缓缓拉开床帘,又缓缓的扶起了躺在床上面目有些泛白的当今天子。“都起来吧!”天子说道。那些大臣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天子小咳几声说道:“咳咳,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有几件事情还要几位爱卿处理妥当一些。”那几位大臣又赶紧跪下,伏地等待下文。
天子也不劝阻继续说道:“一,善待宦官集团,这数千奴才虽不尽是些好东西,可皇宫内的宦官乱不得,咳咳”转头又看向张湛威严道:“张湛,你把玩了这么多年,朕不与你计较,不过自此,你手中的权利该放一放了。”吓得张湛急忙跪下不敢着声,冷汗直流。
天子又看了看屋外的小雨淅淅沥沥的:“二,立李毅为帝,李毅是我同宗弟弟,少有大才。你等用心辅佐李毅,顺带着敲打敲打朕的其他几位兄弟。”“三,减轻削藩的力度,以安抚为主。咳咳”卢贵妃轻轻的拍打着天子的后背,试图舒缓。
又咳了两声收回了目光看向三公说道:“朕因早年顽疾如今只有卢贵妃生有两女,不曾有皇子出世,陈御史,新帝登基后你负责上书,保卢贵妃母女平安,你等都要,咳咳,应和御史大人”说了这句托孤的题外话后。
“四,朕死后简葬即可,咳咳,不可劳民伤财。丞相这件事你负责督办了。”三公和两位天子心腹头埋的更低了。
“张湛,你随后与御史大夫去拟旨吧”从头到尾都无人敢应声,天子看到这等场面既有些心酸也有些自傲,这三十年来除了他这一国之主,文武百官谁不是战战兢兢。
天子挥了挥手:“听清楚了就都退下吧,朕歇了!”卢贵妃也放下床帘。
除了太尉大人愣了愣身体,说了句领旨,连张湛在内的其余五人连遵旨这两字都不敢多说就缓缓退出了门外。屋内只留了天子,卢贵妃,还有坐在屏风后一直未露面的李毅。
次日,雨依旧下个不停。天气一如往日的阴沉。朝会按照惯例依旧置在了正文宫中。文武百官早已分派站成几列位于殿下,等待着天子。
只见从正文宫的旁厅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一步一步的走上了龙位,不急不缓。百官见状就要跪拜,只听这未穿龙袍而身着一身紫衫的长发中年男子,意气风发,说道:“今日,参拜就免了。”百官齐声到:“谢陛下。”
中年男子没有直接坐上那龙椅而是站在龙椅前一手扶着张湛,一手指向那殿外的天地:“朕!这江山如何啊!哈哈!”说完这一句,扫尽了一身疲态,好似无病缠身。
天子跟好友闲聊般的说道:“白爱卿啊,赈灾的银两可否到了廉,佳两州百姓手里,这可是朕最后一次为百姓做些实事了,可不许出了岔子。”
此白爱卿正是几天前皇帝托孤的三公之首白丞相。“启奏陛下,赈灾的银两已悉数运到了两州,灾情得到了控制,百姓无不盛感圣恩。”
天子抖了抖扶在张湛身边的衣袖,坐回到龙椅:“这雨何时才能停啊,钦天监跟朕说这天预警着凶兆之意,诸爱卿可知道有何凶兆?”
陈御史一步跨出:“启禀陛下,方才陛下问臣等陛下的天下如何?
陛下您何不看看,我大齐开朝以来百姓安居乐业,早已不见百年前的迁徙,饥荒。
陛下您何不看看,我大齐百万勇士陈列边关,那十八外族不敢入我大齐半步。
陛下您何不看看,我大齐江山幅员之辽阔,风景之奇美。
陛下啊,您何不看看这天下英雄尽入陛下彀中。
陛下啊这天下整个天下,唯独陛下一人处于凶兆之中啊,陛下,您何不看看您的龙体啊,陛下如此,全是臣等罪过啊!微臣没有尽到为人臣子的本分……”话未说完陈御史直接伏地哭泣。文官之首丞相白靖与那几十位文官皆陆续伏地大哭。底下百官跪伏在地上,比失去了爹娘还要伤心。不知有多少人在惺惺作态。
“你等如此作态干什么,陈御史啊,你说的朕都不想这么早离开了。朕还想瞧瞧吾儿王渊如何大破匈奴,将那关外四州纳入我大齐版图。朕还想瞧瞧我大齐的千秋万代。哈哈哈!”
接着又摸了摸左手的手环低声道:“楚儿啊,朕还想陪你走一走那万里河山,你看我这一身衣服可还合身啊?”
天子突然威严道:“洪太尉,可还记恨当年朕未让你一路北上打穿那十八族,可还记恨朕未让你秣马边关啊。”
“微臣不敢!”洪太尉拱手道。
天子笑道:“还有你洪铁牛不敢干的事情啊,洪宇上前听旨”
洪太尉走上前来跪在陈御史右侧。天子环视百官又看向洪宇说道:“朕令你领朕的虎贲,龙圩两营开往西凉,封驻凉王,为我大齐第九位功勋藩王。“
天子长袖一挥,直指西北:”那黎族都快忘了你了,是时候让他们再长些记性了”大齐开朝百年来,共有九位异姓王,经过几十年的削藩。如今就只有一位握有实权。现在又多了洪宇一位。
洪太尉听闻立马哽咽道:“臣领旨!”
洪太尉十一岁从军,就碰到了同在军营历练的天子,两人一步一步凭军功走到了今天,更是有洪太尉这支国柱,当今天子才能以庶出的身份稳坐天子之位上。
如今天子要赶他走了,还将手底下的亲兵让自己带走。他如何能不心酸,不心疼他这位袍泽兄弟。到死还要为他大齐在凉州钉上一颗钉子,钉死北边的黎族。还要为自己这个多年袍泽找一处安身之地。
“王壑啊”天子收起目光看向之前站在之前站在洪太尉身后的男子。
王壑快步上前跪在洪太尉身后“儿臣在!”天子膝下无子,就收了袍泽王驰的两儿一女为子女。朝中多有传言,当年正是王驰替天子推开宫门,洪宇策兵在宫外挡着先帝的勤王之师,天子更是逼迫先帝写下了传位的诏书这才登上了皇位。
这位王驰就是王壑的父亲,后来这王驰也在平祥初年的十族混战中战死,才有了“收子”一说,以显天恩。
天子看了看殿外的雨越下越大,左手摸了摸这座龙椅“朕让李毅继承吾位可有些许怨气啊”
王壑如遭霹雳慌张道“儿臣,儿臣绝无怨气,父皇待吾弟吾妹待我王家。。”王壑被惊的语无伦次。
天子笑道“将你的左营拆到新帝的两营中,还是由你统帅,新帝可另设两位副帅,你看如何?”表面上天子要削他的兵权。可王壑知道,这是他义父要保他周全,一个皇城的护卫怎可一人说的算,更何况现在义父亲兵即将出城,那岂不是太危险了。
义父知我性,让我一人领权。新帝可不一定知道啊。
王壑叩头在地重重的说道:“儿臣领旨”眼泪已盈出了眼眶。
说到最后整朝百官皆已伏地不起,唯有百官中间的李毅与天子立在朝堂之上,藐视天下。
大齐西北,自古都是战乱之地,而坐镇此地的藩王正是镇西王蔡用,如今唯一还有实权的异姓藩王。蔡用所领的两州,边州,永州与,以黎族为首抱团伏在齐国外的四州之地岩州,兰州,旷州,庚州对峙了多年。
边境长年累月的摩擦不断,双方不停换阵练兵,反倒有了些许默契,要说大齐谁的兵锋最盛,定是这镇西王了。
蔡用手底下可谓是兵多将广,兵都是能以一当十训练有素的老兵油子,将大多都是在黎族所在地兰州打过硬仗的将领。把蔡用放在这里正是当今天子力排众议的决策。
事实证明这三十年来黎族并未能入我中原大地半步。可如今事态不同了,在长裙湖中的镇西王府内变得不如往日平静。王府中路的后殿,一位双鬓发白的男子坐在上位,左右两手坐着四男一女,四名男子长相相差不大,都是长耳大眼男子,各自披着深黑色的盔甲,一看就是那征战沙场的猛将。女子倒是长得清秀一些,一把长扇在手中把玩。
坐在蔡用右手边的男子看向蔡用说道:“父王,为何匆忙将我等召回,边关战事正吃紧呢,那慕容离天天在阵前叫骂,我若再不出战,唯恐军中笑话啊!”
蔡用摇了摇手中古玉制成的茶杯笑道:“礼儿,你与那慕容离一战可有把握?”被称作礼儿的正是蔡用的大儿子蔡礼,蔡礼立马起身说道:“不说稳胜,定能让他留下点零部件。”
第二章 江南掌兵,天子崩殂!
蔡用脸上突现严肃放下手中的玉杯道:“好,你这次去就取下他的人头,义儿你率为父的铁狼也去踩一踩慕容家的寒郡”
蔡礼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父王你不是说过咱们与那黎族小打小闹即可,这次要动真格的了?而且让铁狼去也太高看他们了吧,要是折了一些,您不心疼,做儿子的都替您心疼。”
蔡用看向小儿子:“问问你五弟,看他可知为何?”
蔡礼:“五弟,快说说,又有啥情况?”屋内众人都看向被人称五弟的蔡孝,蔡孝在自家人面前也不拘谨,喝了一杯暖心的茶说道:“边境的格局是该变一变了!京城探子来报,陛下病重,可能就在最近会传来崩讯,洪宇,洪大将军领陛下两营二十万精兵已经开拔进军凉州了,有了洪宇作为左翼的凉州,我蔡家将士就能反守为攻,打他一波措手不及。父王此举还想要安陛下的心,想看一看新帝的态度。”
说完蔡孝看向蔡用等待评判。蔡用说道:“对了一半,此举本王不只是要安陛下的心,本王还想告诉洪宇,我大齐仍有可战外族之力,而且只强不弱。”蔡孝点了点头。
蔡用接着说道:“陛下知我蔡用,知我蔡家。我蔡用就满足了,至于李毅知不知,本王懒得理会。”
“义儿,这一仗可得给老子打漂亮了,可别让那洪宇笑话了咱们边军。”蔡用与这洪宇在十族大战时就已相识。
蔡义笑道:“爹,我出马您就放心吧,更何况张,毛两位将军为我坐镇后方。”
蔡用又看向三儿子和闺女:“那听雨轩的日子可有王府安逸啊。”
清秀女子听到这话就一肚子火:“爹,这么酸!现在除了三哥谁能打的过我,哼!”
“你和你三哥最近出去走走,别回听雨轩了,你们师傅为父已经知会过了”男子知道轻重点了点头也不说话,女子哼了一声不耐烦的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蔡用又看向蔡孝:“王府的防备要加强,让刘外撤些人回来,凉州以后不用盯了,洪宇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让那凉州刺史交份辞呈给朝庭”这刘外便是王府管家,可他明面上确是个江湖人,手下有不少效力的武夫。
蔡孝也不问为何直接回答道:“孩儿明白!”吩咐完一切后,就都散去了。
江南位于大齐腹地,京城南边,如今天下最繁华富庶的地方。江南在百年前仍是长江以南的一片荒地,当年大齐先主与晋安王决战于淮阳,扬州两地,全歼晋安王主力,晋安王率残部逃到了如今的江南不久就郁郁而终了。
晋后主接手后已无力再战,次年就率文武百官投降。大齐先主也算厚道,百官官衔不变,晋后主封太安王,这便是一位手中无兵的异姓藩王。
如今晋家子弟世世代代生活在江南几个州郡内,与齐人彻底容在了一起。太安王当年获此爵位更有感恩之情,表忠之意,耗尽后晋国力开凿运河,鼓励耕地,接纳流民。才堪堪五十年江南就成了全国最富庶的地方,如今更是天下半赋尽出江南。
在贯穿长江南北的运河上此时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帆船,其中一艘巨船,仅仅是船帆就有数十丈之长,船上筑有高楼亭台,佣人来来往往端着各式的菜样。在高楼的主阁内围席坐满了宾客。
各式的菜肴早已掐点做好,等那主坐的男子开席。身穿华服的男子站起身来笑道:“如此花灯节,被这连绵不断的雨水给糟蹋了,委屈诸位在寒舍小阁饮酒,没有了像往日围江而坐饮酒赋诗的豪气,实在可惜啊,今日诸位不要客气,定要痛饮。”
席下众人皆笑而持酒一饮而尽。座后婢女熟练的为众人把酒再次满上。喝完此酒:“大家畅饮,畅谈,像往年一样不用顾及本王”哈哈大笑的就坐下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世袭而下的太安王子嗣后代,吴君衣。父辈打拼下来的富贵江南正到了享福的时候,安逸的很啊。
太安王才到而立之年,喜交天下客,对待属下的官宦更是豪气,每逢过节必是两日大餐三日小餐,是那性情中人。
各位都知道此代王爷秉性,毫无拘谨之色,各说各话,自饮自酒真的全然不顾太安王。只有坐在太安王左右的廉州刺史与那长郡太守时不时找太安王小酌几杯。
太安王也全不在意,听着醉汉在酒座边胡吹说那家里的婆娘美若天仙,温柔贤惠,自己天天都赖在那闺房走不动路,每天把自己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啊。
谁不知道那醉汉娶了朝中光禄大夫刘志的女儿啊,刘志长得是一表人才,可是生的这闺女确是不尽人意。这也就罢了,可一次醉汉奉长郡太守之令进京上表文书,说来也巧恰恰被这闺女瞧见了那叫一个喜欢呀,直接扑了上来问长问短的,不日醉汉家中就有媒人上门听是光禄大夫的意思哪敢说半个不字,这门亲事也就这样成了。后来长郡就传出了佳人才子的笑文。
可这都不算什么,自从这娘子入了门每天对这醉汉就没好话,端茶倒水,活活成了下人,惹得大家每天碰到他就是一顿调侃。所以一听到这话哄堂大笑,太安王也跟着哈哈大笑说道:“徐县丞真是风趣啊,哈哈哈”,醉汉大叫道:“我,我说的都-都都都都是真的,真的,王爷可不许取笑下官”
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家笑的更厉害了,连身后侍奉添酒的婢女都捂嘴甜笑。可还别说,虽说这娘子不怎的,可姓徐的能在半年内升到县丞,这娘子可不少在书信中训斥他老爹刘光禄啊。
吃好喝好散席后各自回屋休息,看上的婢女那都是可以带回去侍寝的嘛!可是太安王这里对此却颇有规矩,凡事将就个你情我愿,价钱合理。于是一个皆一个向太安王请辞,成群结队的下楼就寝。
三三两两的屋内只剩下太安王与几位心腹,几位心腹走到太安王两边盘地而坐。其中一位身着官服的中年人说道:“王爷,张湛来信说陛下这几日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恐这几日必有丧报传来,张湛信上还说了此封信将是最后一封,新帝登基后江南的打点银两就不必送去了!”
坐在中年人对面的江湖客等他说完也拱手道:“王爷,天啸山庄有来客名方鹰,上山后就听李文轩叫战声后就无消息。”
又一位白色盔甲的将领说道:“太尉府传讯来说,洪太尉领陛下亲兵开去凉州,还有此后太安王府可掌府兵!”
听到这句话太安王产生了兴趣,露出疑问:“可掌府兵,这是陛下在试探我?,太安王不掌兵是历代的规矩,怎么说变就变了。”
太安王看向白甲将:“有说我太安王府可掌多少兵呀?”
“未说”太安王对那江湖客说道:“这件事由你操办,不用吝啬钱,有多少招多少,新帝登基后报上去,我倒要看看谁让我吴家掌的兵”。
江南的远郊的一处破庙里,在满身灰尘蛛网的菩萨宝像下正躺着一个十岁的少年,少年身下有些杂草,想是躺在杂草上会舒服下。少年突的一惊,从睡梦中醒来嘴中呢喃道:“母亲,我好像看见父亲了。”手捂着胸口,一下阵痛。
平祥二十六年五月三日,数百匹素槁白马冲出京城向各地奔去。京城军民百姓皆摘冠缨服素槁,各大小寺,观,鸣钟不断。
平祥二十六年五月八日十八外族陈慰使进京奉表陈慰。
平祥二十六年五月二十日,雨停,钦天监说此乃上道吉日,重大臣奉先帝遗诏,拥李毅为帝,于五月二十日行登基大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以白丞相,白靖,陈御史,陈留生为首的文官,以新任太尉高温,和统领京师的王壑为主的武将分列跪于殿下。
只见一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穿着黄色的龙袍走上龙椅,挥了挥衣袖:“众爱卿平身!”先帝无子,有兄弟八人,同母弟弟就是这李毅,龙椅定是要本家人来坐,才算合情合理。
身边的太监也从张湛换成了李毅的心腹李柳,李柳本名黄柳,新帝赐姓李,由此可见李毅对其的信任。
这位少年天子稳坐龙椅看着百官。“江南太安王执政有方,赏金万两,良驹2000匹,即日起可掌府兵5000,诸位意下如何?”
陈留生立马上前:“臣以为万两黄金可赏,可这良驹与掌府兵的权力?还请陛下三思!”白靖也上前说道:“前几日满族不是进贡了十幅画仙曹斗的伏虎画,微臣以为,可以代马送出,太安王一向喜古玩,不喜兵事!”朝中必有太安王的耳目,两位重臣却毫不顾忌太安王的想法。
“朕明白爱卿的顾忌,朕相信太安王也应该明白!,也好战马免了,李柳,你亲自派人将这十幅画送到太安王府去!”
站在皇帝身边的李柳微微弯下腰点了点头。
少年又天子看向白壑:“诸位将军不可挤压太安王,白将军朕的羽林就交由你统领招募了。”
白壑:“臣遵旨。”白壑跪着领命并未拒绝。先帝刚收的权又被少帝放了出去。
少帝不少,反而心智极为成熟,整个朝会井井有条,少帝广施恩惠,更是大赦天下。令不少老臣收起了试探心。
退朝下殿的路上,“你说,陛下放手太安王,此举何意?”丞相白靖问了问一行下朝的陈留生。
陈留生回答道:“我恐这不是陛下的意图,还有太安王还是掌些兵的好。“
陈留生又笑道:”南有王渊,北有王壑,西有洪宇和蔡用,东边英王,四角更是密不透风。你可见过有如此窝囊的王爷吗?”
白靖突然挥了挥长袖“太安王空有金山银山无处挥霍啊。”快步离去。
陈留生在后面自语道:“先帝也是担忧啊,太安王的钱财还是早些变成勇将精兵的好。”又朝西北望去一声长叹,也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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