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的寂静次元旅途》——墨剑炎

此生无悔做宅男，来生愿生二次元

明亮的卧室里，一个男孩对着电脑屏幕发出笑声。

“哦哦哦，这游戏居然还能这样玩，我才发现！”

游戏手柄按着按着就坏掉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用力在地上砸了一下，还是没有反应，便露出厌恶的表情来，随手扔开。

“无趣。”

他嘟哝着不满的声音，从书架拿出一本小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是独属于他的皇宫，曾经是亚洲首富的父亲，把一个防核地下工事改造了，建立这个完美的伊甸园。

各种口味的营养液，所有卧室的数量超过大英图书馆的藏书，数不清的房间里有不同的惊喜，无数的精神食粮。

虚拟的幻想也好，严肃的经典文学也好，甚至三十禁的奇怪物品都让他惊喜。

从出生就没有出去过的他，一直待在地底，这个工事里有发电机，可以运行超过三百年。

他每天看着五米高的天花板，不同的书籍，不同的视频，不同的游戏，时间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却依旧沉迷其中。

艾尔是父亲留给他的管家，照顾他长大，也是指导他识字读书的老师，帮他建立了正确的三观，不至于成为机械流氓。

他有些饿了，掀开了地板砖，把下面冷藏着的食物拿了出来，然后盖好。

照顾他长大的艾尔说过，发电机的功率是固定的，如果不盖好，冷气会冻死他，而且还会导致能源危机。

“唔，好吃，真好吃。”

他大口吃着食物，神情麻木地点开电脑，播放起存储在光脑里的视频。

这是一部中国动漫，故事、画风和配音还不错，书上讲过，中国动漫以前特别烂，不过后来崛起了。

故事逐渐推进，他也随着主角度过了一次人生，或哭或笑，溢于言表。

看完，他就地一躺，睡着了。

梦里，他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张开双手拥抱他，逆着光，他看不清父亲的脸，很兴奋得跑过去，却和哪个怀抱越来越远。

焦急充塞心田，他想要努力奔跑，于是就醒了过来。

啧……

他小声地咋舌，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换一个吧。

他这么想。

新房间是强烈的欧洲中世纪风格，墙壁上有圣母玛利亚的微笑图，还有圣女被火烧的壁画。

贵族举办热闹的宴会，平民百姓祷告着，天花板是天使围绕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

他在这个房间呆了两个月。

下一个房间是中国风格，朱红色的柱子，神龙与天神的壁画，孙悟空大闹天宫。

头顶有一个奇怪的图案，看起来是个八卦图，单吊着四把不同的剑。

他蛮喜欢那幅嫦娥奔月的壁画。

有时候看的很舒服，他会大叫一声：艾尔。

然后才反应过来，管家艾尔已经不在了，他现在是永远一个人待在地底下。

就算这样，他吃东西时还是会大声夸好吃，虽然只是口味独特的营养液。

明明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他也喜欢大声说话，好像有人陪着一样。

他会用墨水把精美的壁画涂抹掉，然后用蹩脚的画技画一个人，对他说：你好，好久不见，再见。

仿佛真的有一个人一样，他的思维总是这么脱线，像是一个妄想狂，有神经病一般。

他偶尔会想回去看看艾尔的尸体，然后想起来，自己已经走过了很多路，已经没法回头了。

迷宫般的房间。

于是只好继续走下去，最起码他还能找到新的乐趣，虽然因为懂得多了，新的惊喜越来越少了，大多数作品都只能让他觉察到套路。

慢慢的，他开始遗忘。

不再会大叫“艾尔，我找到好东西了”。

也不再一个人自言自语，就算看到丑到作呕的壁画，也不会去涂鸦了。

他不再有那份闲心。

某天，他推开一扇门，发现这个房间是自己来过的。

他感到某种不详的预言。

再后来，慢慢的，他发现自己经过的重复的房间多了起来，剩余的新房间越来越少。

最后，他回到了起点。

陪他长大的管家艾尔还躺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有点生锈，慈祥的模样一如既往，就像他还没坏时的样子。

他坐了下来，摸了摸已经长到地板的头发，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老了。

他开始痛苦不堪，痛哭起来，眼泪掉在了他的胡子上。

人生就这么过去了，而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名字，连自己的年龄也记不清楚，身份来历也不知道，浑浑噩噩的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他，死了。

无声无息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死了。

……………

……

……

……

……

……………

你醒了吗？

他再次拥有了感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蓝白色的幽光中，有某个声音在和他对话。

“这里是哪里？”他问道，表情似乎有些麻木。

祂这么回答：“神的空间。”

“………神？那种东西存在吗？”

“当然，我即是神。”

“神能干嘛？”

“实现你的愿望。”

“愿望？”

“是的，说出你的愿望吧。”

神的声音有些空洞，但有种诱导的魅惑感，他不由自主地道：“我想再活一次，可以吗？”

“愿望不够明确，请说明。”

他沉默了一会，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见过现实的人类，只有那些虚拟的故事陪着他，让他在孤独中有个寄托。

人需要幸福。

幸福就是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幸福是不想去死的唯一理由。

当人类无法从现实中获得满足，就会一头扎进虚拟世界，从伪造的幸福中感觉幸福，这也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幸福。

书本里的宅，就是这样的人。

他好像决定了什么，再次道：“我想在二次元的世界里再活一次。”

虚空里的幽光好像活过来一般旋转起来。

“愿望明确。

——开始演算实现机制。

——解析二次元含义。

——调整实现方式。

——生成辅助器。

——完成。请说出你的名字。”

他微微一愣：“……名字，我没有名字，能随便帮我取一个吗？”

“代号生成：龙傲天，是否确认？”

“我还是自己取一个吧……”

他无声叹息，如果要顶着这样的名字活下去，还不如去死。

“理解不能，龙傲天是你国家的标准主角名称，代表了强力的主角光环和无边的世界宠爱，你真的要放弃吗？”

“放弃，换一个，就叫……莫羡。”

莫羡，不要羡慕的意思，不过，这是劝他不要羡慕别人，还是劝别人不要羡慕他呢？

大概是，前者吧。

他微微苦笑。

说出你的遗言

“在你死之前，有没有遗言啊，里见?“

说出吓人的话的少女，瘪着嘴抱着胳膊，焦急地把靴子踢得咯咯作响。

冷汗沿着莲太郎的面颊滑落。他往后退，但后背马上就碰到墙壁了。

虽然莲太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她似乎异常地生气。

莲太郎眼前有一个黑色调的美人。

她那乌黑柔顺的直发，与细雪般细致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照。裸露的洁白肌肤，就只有脸、纤细的脖子和手，还有裙子和高筒袜之间裸露的大腿部分。

由于她身穿美和女子学院的水手服，所以其他部分只有黑色一种颜色。

除去她胸前系着的红色丝带，可以说就只有黑白两色。眉梢细长的眼睛目光锐利，虽然笑起来非常可爱，可她总是一脸不痛快地闷声不吭，漂亮的脸蛋也就白白浪费了。

莲太郎虽然被她的气势所压倒，但还是用尽全力地尝试辩解一一用蚊蚋般的细声。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没办法啊。”

“笨蛋，莲太郎你这个笨蛋！”

大声的怒喝在狭小的房子里响彻，少女一个急冲朝着莲太郎的脸挥舞着拳头，被他躲过以后，露出一副要吃人的苦恼表情瞪着他。

“你躲什么躲啊，真让人火大。”

莲太郎无奈得闪避着少女的粉拳，道：“这种事怎么能不躲啊！你不要胡说了！”

因为莲太郎不停地躲避，在狭小的房间里奔跑，体力不足的少女很快就气喘吁吁了，不得不大口喘气平复心情。

“你……你这家伙，也就逃跑速度……度快！”

莲太郎见少女放弃对他使用铁拳制裁，忍不住松了口气，问道：“哪个……社长？”

“你想说……什么？”少女狠狠瞪着他，还是有些喘气，真是的，这个男人一点用都没有。

“呃……就是那个人……”

“不行！”少女激动起来：“公司现在一点收入都没有，不可能再养别的男人了，你赶快把那个家伙扔出去！”

莲太郎有些为难：“可是，我找不到他的户籍，如果就这样把他交给自卫队，会被科学家解剖的吧？”

他们说的自然是被主神坑了一次的莫羡，亚洲人的面孔，再加上主神自带的翻译功能，没有人怀疑他的身份，不过黑户就是黑户，这种情况明显不可能获得法律的保护。

感染了原肠病毒以后居然没有变异，要是科学家知道了，很可能要解剖他。

少女高声道：“就算被解剖又怎么样，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已！不如说要是可以，我都想把他交给科学院，不仅能拿到资金，说不定还真的能研究出什么特效药呢！”

“社长，你怎么能这样子？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好人，要是醒过来，说不定能获得原肠生物的能力，到时候我们公司就多一个人工作了啊！”

少女恼羞成怒：“啰嗦！你以为我没想过吗？一个与众不同的感染者，说不定会后天觉醒一次，第一个男性起始者（initiator）有多重要，我不知道吗？”

“那社长你为什么还……”

莲太郎有些不理解，虽然他只是觉得莫羡是个好人，所以想救他，但想让社长少女也同意，就需要切实的利益了。

她可不是他这样的烂好人，而是真正被仇恨驱动的恶鬼，为了复仇，这个少女能做出很多突破下限的事情。

“所以说啊，这家伙是个黑户啊！如果是那些没有户口的流浪汉还好，万一是别人派过来危害东京的卧底，出了事情怎么办！”

少女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莲太郎：“别说蠢话了，这可是要赌命的！”

莲太郎欲言又止：“我……”

“啊，对了。”少女问道：“你翘课一整天，就是带了个野男人回来？”

“是……”莲太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冷淡地别开脸。

少女用手撑着下巴，眯起好看的眼睛：“而且，这个月的收入又是零吗？”

“对，对啊……没办法啊，我们的公司名气太小了，而且委托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公司……”

莲太郎想，自己这是在汇报什么啊，少女会生气的吧，他拼命寻找其他的话题。

“那，哪个，我今天在超市买了打折的豆芽菜，因为一人限购一袋，我和延珠一人买了一袋。”

“你想说什么？岔开话题吗？”

“我……”莲太郎踌躇了一下，终于说了出来：“你也要吃吗？”

少女紧握的拳头突然颤抖了起来，然后马上撑着桌子站了起来：“里见莲太郎！”

莲太郎一个激灵：“我在！”

少女皮笑肉不笑，道：“我说，你以为公司这么穷是因为谁啊。你这个大垃圾，窝囊废，笨蛋。在你心里，超市大限购比向我汇报更重要吗？”

她的秀脸又垮了下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这种活动你不通知我啊！”

似乎看准了时间，少女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她生无可恋地倒在桌子上，用一种被玩坏的空洞表情道：“我不行了，我好想吃……牛排。”

“我也想吃啊。”莲太郎叹了口气。

少女的名字是天童木更，是名流天童家的大小姐，可惜她已经和家族决裂了，而且一心想要毁灭天童家。

其中的纠葛，不外乎家族仇恨，天童木更的父母因为掌握了某些人贪污的证据，被下手杀死了，而背后的凶手是整个天童家族。

亲眼目睹父母被杀，躲在莲太郎背后活了下来，那场灾难，他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而木更则留下了病根，为此承受着同龄人所不知道的病痛。

因为在仇恨中扭曲自我，所以天童木更有些毒舌也很正常啦！倒不如说，她要是一切正常才不正常。

天童木更撇了撇娇艳欲滴的小嘴，显出鄙视的模样：“你真的觉得那个家伙能恢复正常吗？”

莲太郎微微一愣，然后才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救的那个家伙。

“虽然还是能检测到原肠病毒，不过已经很稳定了……”他不确定道：“大概，没问题吧？”

“莲太郎！”天童木更不悦道：“那可是原肠病毒，除了能产生抗体的胎儿，成年人真的能恢复吗？”

在这个世界，感染原肠病毒是不可能恢复的，除了孕妇体内的胎儿。

胎儿一点点积累病原体，然后才能产生抗体，就算这样，病毒对那些孩子也造成了不可逆的基因突变，全部都是女性不说，随着时间推移，那些孩子的病毒还会达到一定程度的侵蚀率，然后变成怪物。

这种事情莲太郎当然清楚，但是，在对方没有变成怪物的情况下抛弃他，以他的性格做不出来，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拯救时所有人，却又不愿意放弃那少数派。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有些优柔寡断，正义感很强，但是又屈从于现实。

一个，普通的、懂事的热血少年。

所以，当他想救那个男孩时，听到天童木更的话，他动摇了。

奇迹是不可能存在的，那个人肯定会被感染，听从木更的建议早点处理掉更好，就算他不愿意动手，也可以把莫羡丢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但是……

莲太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对天童木更道：“我想等他醒过来！”

“你是笨蛋吗？！”天童木更有些恼怒：“被原肠动物直接注入体液的人是不可能恢复的，他只不过是潜伏期比较长而已！”

“就算这样，我也要等！”

“你……”天童木更似乎被气住了，哼道：“那你就等吧！”

两人陷入冷战，房间里一片安静。

很快，沉默就被打破了。

蓝原延珠从房间里露出小脑袋，道：“莲太郎，那个人醒了。”

………

………

………

莫羡有些迷茫。

他前世在地底过了四十多年，饱读诗书却无用武之地，记忆里，连一个活人都没有见过。

死了以后，得到了名为“主神”的作弊器，可以穿越平行时空，但对他来说，这并不是真正的愿望。

他想看到自己那个世界的活人，想知道，为什么他要被关在地底度过一生。

惩罚吗？

人类是群居生物，将一个孩子扔在与外界隔绝的地方，看不到天空和生物，这不是惩罚是什么？

刚来到异世界，莫羡就发现他脑袋里的“主神”似乎有些奇怪。

试炼、任务、强化。

似乎，主神有自己的目的。

不然的话，为何他全然不知情？如果完全是一个辅助的存在，为何能自己主导主人的经历？

怀着忐忑，他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的是木头的天花板，自己睡在和式的榻榻米上，旁边还有一个橘红色双马尾的小女孩。

——他还记得，自己被怪物感染以后，她还和自己说过话，似乎是一个不普通的少女。

莫羡坐了起来，想说点什么，女孩看了他一眼，可爱的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然后就跑了。

嗯？跑什么？我长得很吓人吗？

还好，她只是喊人而已：“莲太郎，那个人醒了。”

然后一个清秀的黑发少年走了进来，摸了摸少女的小脑袋，对莫羡道：“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莫羡看着最多十六岁的少年，那个十岁左右的女孩被他摸头露出小狗般满足的表情，忍不住嘴角抽搐，答非所问道：“你们是兄妹吗？”

里见莲太郎楞了下，道：“不是，我只是负责照顾她的监护人。”

蓝原延珠则挺起不存在的胸部，大声道：“妾身是莲太郎的童养妻！”

里见莲太郎的脸色马上变了：“喂，不要胡说啊，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啊！”

蓝原延珠得意道：“莲太郎，你已经是妾身的男人了，就不要否定了，敢做不敢当的男人可是会被嫌弃的。”

“不要胡说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莫羡默默用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位先生就是传说中，会对小女孩出手的hentai了，需要我报警吗？”

“这种事情才不可能啊！而且你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啊！我对男人不感兴趣！”

莫羡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你……”莲太郎突然皱眉，奇怪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

莫羡也疑惑了，他摸了摸眼睛并没有异样。

莲太郎从房间里拿出一面镜子，递给他道：“你自己看吧。”

——鲜红如血的瞳孔，只是一看就察觉到不同。

莫羡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个颜色……不是和那些怪物的眼睛一模一样吗？”

“是啊……”莲太郎有些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被原肠病毒感染了，一般情况下，感染者除了胎儿都会变成那种怪物，但是你没有。”

莫羡疑惑：“那我的眼睛……”

莲太郎：“感染不完全就是这样，你现在应该能感觉身体素质变强了吧？”

莫羡眨了下眼，这时，主神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空洞机械的声音详细解释了他的情况。

“请宿主放心，这是基因改造的正常情况，因为强化时被感染不可逆类型的病毒，所以主神把病毒也纳入强化列表里了。”

“宿主现在拥有一级强化，请完成主神的任务获得任务点进行二次强化。”

“现在发布强化信息。”

莫羡眼前一花，看到了一面半透明水蓝色屏幕浮现在眼前。

【宿主：莫羡】

【等级：一级强化】

【能力：一级魔法精通，一级武术精通，一级基因强化（注：原本是要将宿主的基因抹杀，进行神体化，因病毒感染不可逆，所以进行科学强化），一级灵魂化】

【任务点：无】

【主神用心为宿主提供服务】

莫羡看了一下房间里的两个人，猜到这个屏幕应该只有他才看得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他道：“你们是什么人？”

莲太郎无奈：“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吧，毕竟你可是一个黑户啊。”

“黑……黑户？！”

莲太郎：“对啊，看到你的信息一片空白时，我家社长可是差点就把你扔出去了。”

“莲太郎！不要在别人背后说长道短！”天童木更握着拳头走了进来，她刚刚一直在门口偷听。

她始终觉得这个家伙很可疑，说不定是哪个聚集区的卧底。

莫羡眨了眨眼，看着这个大和抚子般美丽的女孩，道：“你是谁？”

天童木更坐在莫羡面前，身后的莲太郎和蓝原延珠互相看了一眼，知道她又要开始说教了。

天童木更温柔地微笑，但是眼神却冰冷无比：“我是天童木更，这个看起来废柴实际上真的是废柴的男人是里见莲太郎，这个小屁孩是蓝原延珠，我们是一家民警公司的，我是社长，他们是我的员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这个小孩也是你的员工？”

“对，有什么问题吗？”

天童木更微笑，她想，问吧，多问一点，你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嗯……”莫羡抓着被子，紧张道：“你们公司，原来是能雇佣童工的吗？”

“……混蛋，这是重点吗？”

天童木更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