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时代》： 龙飞（上）

第一章 龙飞（上）

时间匆匆而过，我们不管珍惜或者不珍惜时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友谊，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忘。

铃，铃，铃下课时间到，请同学们注意休息。

听着熟悉的铃声，我从梦中惊醒，终于下课了，我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打了一声哈欠。

睡得真舒服。

“龙飞，龙飞，马上就要高考了，你想考哪所大学？”

声音由远到进，传了过来。

大家听到声音后，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尤其是男生，眼神都快杀死我了。

说话的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叫林欣怡。

长的特别漂亮，皮肤很白，身材高挑，前挺后翘发育的特别好，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和樱桃嘴，声音很甜美，长长的头发，被她绑成马尾辫。人家都说，上帝给你开一扇门必会给你关一扇窗。可是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完美的不得了。

她走了过来，静静的看着我，而且她也不着急，就在我前面等我回答。

我皱着眉头，用手插进裤兜，拿出三块钱一包的红梅，从里面拿了一根，直接丢在嘴里，烟在丢的过程中旋转了几下，刚好烟头被我咬住。这是我习惯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帅。，班里的同学早已见怪不怪了。然后拿出打火机，点烟。

火机点了几下，都没有点着。

我擦，今天装B估计要失败。这时我尴尬的伸手想要拿烟下来，就被人快速拿了下去，我很生气，刚想发火，就被人一巴掌拍在后脑勺，然后听着熟悉的声音说：“胆子这么大，敢在学校抽烟。不想活了，我揍死你。”

说完，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了过来，我赶紧双手抱头，

大叫到：“老师，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我被老师打的鼻青脸肿。

这时老师指着我说，“烟我收了，这次就不还给你了。”

我面无表情的说：“你收我那么多次，哪次给我了？”

“你说什么？“

我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老师您听错了。”

说完老师就走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同学们都笑了。

她也笑了起来。

这时我都看呆了，真漂亮。看呆的不止是我，还有我们班的男生。

她感觉我看着她发呆，就拍了我一下说：“呆子，看什么呢？”

我尴尬的转头说：“哈哈，今天的天气真好，天气晴朗，又刮风又下雨的。”

她又噗呲的笑了起来，然后对着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看着她回答说：“我也不清楚。还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说。你呢？”

她想了想说：“我也没有想好。”

“哦，”我回了一声，就在也没有声音了。

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同学们都纷纷的从我们身边过。我们谁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我打破宁静，开口说：“我们就这样看着，是不是很那个？”说完就呵呵的傻笑起来了。

她听到后，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对我说：“你要是想好了就告诉我，明天就要高考了。然后，然后。”

我就问：“今晚有空吗？”

她“啊”了一声。

我就靠近她，用一只手顶着墙，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问：“晚上有没有空。”

这时候，我们靠的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低着头，脸红红的。我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们就这样很暧昧的动作，站在无人的教室里。

她“嗯”了一声。

我说：“那今天晚上，我去找你。”

她说：“好。”

然后我就转身，双手插在裤兜里，去了厕所。进到厕所就看附近有没有人，看到没人后，我松了一口气，扇自己一巴掌，

“尼玛，这么好的机会不亲她一下。太可惜了。后悔啊！肠子都悔青了。”

与此同时，教师办公室，班主任，拿着收我的烟，一根根丢在嘴里，就是咬不到，就算咬到了，也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失望的靠在椅子上说：“那小子，可以啊！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每次学他都不成功，每次都想问他怎么做到的，又不好意思问，唉！难道真的需要天分？”

我从厕所出来，就走下楼，碰到班里的死党，他们纷纷嚷嚷，羡慕的说：“龙飞，可以啊！什么时候跟校花勾搭上的，真羡慕你，快教教我们呗！”

这时旁边的胖子说：“”哥，抽烟，”说着拿烟凑了过来，放在我嘴里。拿出火机，点上烟。

我深吸一口烟，没有吐出来。看着他们说：“这是要靠天份。而且，最重要的是要帅。”说完，就吐了一口烟。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去。”

我看着身边的胖子问，“你想泡妞吗？我可以教你，”

胖子高兴的叫到：“真的，谢谢龙哥。”

我看了他说：“很简单，找个跟你一样胖的，肯定能上。”

大家听到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慢慢走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拿出看车票，给车解锁，把车推到管理员那里，把票递给了他。

走到门口，发现好多人在前面看着我，有拿棍子，有拿短竹子，有的空手，在哪里等着我，他们的年龄都跟我一样大。

“龙飞，”前面一个拿着棍子的少年指着我说，“你过来。”

我放下自行车，走了过去，说：“各位大哥，我好像不认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这时候走出一个稍微瘦点的人，就抓着我的衣领，把我提起来对我说：“有人让我警告你，你最好离开林欣怡，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

我一听才知道，原来是这样。

就在不远处，胖子和我那几个死党，看到后，指着他们跑了过来，边跑边说：“放开，不许动，快放开，不然我们就告诉老师听。”

“怎么，有人是吧！我们没有吗？”

我大喊道：“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啊！”

他们这时停了下来，指着对面，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快放开，不然我告诉老师听。

对面一个比较高大的青年，站出来双手插在裤兜说：“我好怕啊！你去叫啊！有本事你去叫啊！”

我赶紧说：“大哥，有事好商量，你们能先放了我吗？”

“谁他妈是你大哥了，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我说：“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记住了，离开林欣怡，不然下次，见一次打一次。兄弟们，走。”

说完就招呼其他人走了。

在场的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我其中一个死党，猴子说：“龙哥，怎么办？你真的答应他们了，离开林欣怡了？”

我看着他们说：“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吗？”

“那以后放学，我们一起走好了，这样还安全一点，”

“不用了。回家吧！”

“猴子，胖子，你们先回去吧，不然你们爸妈，又要打你们了。好好复习，都要高考了。努力考个好学校。”

“好吧！那龙哥，你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吧！”

说完，我就朝着那一群人刚刚离开的方向走去。

过了一会，看到一群人，走在路上，我跑了过去，对着前面的人，就是一脚，就把一个人踢倒在地。

这时的他们都反应了过来，围着我打，把我打翻在地，我双手抱着头。任由拳头，脚踢。他们打了一会，都停了下来，双手抱胸戏谑的看着我，领头的走了过来，我趁这时候，抱着他的大腿用力拉，他摔了下来，我赶紧抱着他，一口咬在他的手上。他的同伴反应过来，上来就一顿打。越打，我咬的越紧。

领头人被我咬的大声喊了起来。

惊动了附近居民，他们看到后都害怕了，赶紧纷纷出来劝架。把我和他拉开。

“龙飞，我告诉你，你完蛋了，你废了，彻底的废了。”

说话的是我们的校长，而我们现在刚好在校长室。他很生气的在骂着我。而我的衣服被撕破，鼻青脸肿，鼻子一边还插着卫生纸，无精打采的站着，现在我的样子看起来真凄惨。

“龙飞，你现在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学生，简直就是个流氓。”校长说完用力的敲了下桌子。

“你说你上三年高中，你打三年的架，你来上学的，还是来打架的？啊！你对的起你爸妈吗？你对的起你自己吗？你对的起我这个校长吗？”

“校长，这也不能全怪我，谁叫他们要打我的，还威胁我。”

“你还有理了是吗？这是你打架的理由吗？要不是顾及到你明天要高考，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还有你，”校长指着带头的人说。

“带头带学弟打架，高考不用复习了是吗？你爹妈送你来读书就是拉帮结派，打架的吗？”

“对不起校长，我错了。”说完他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我现在都懒得骂你们。”

“现在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吧！”

校长，想了想说，“这样，你们握手言和吧。”

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好。”

于是，我们两个就握手互相道歉。

校长看到后很欣慰。说，“好了，都回去吧！不要影响明天的高考。”

“是，校长。”

我们一起走出了校长室，刚出门，走在楼梯口，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们两个抱在一起，互相打着对方。

就在这时，校长出来了，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发现后，就抱着说，“哈哈，有没有打疼你，认识你，好开心。”

“没有，没有。”我们互相打着哈哈。

搂着对方的肩膀下了楼，校长看到这，对我们点了点头。

当我们下楼之后，就用力推着对方。

“哼！”了一声。各自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

出了校门，我推着自行车，狼狈的走着，我停了下来，头看着天空，叹了口气。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狼狈的身影。

第二章 龙飞（下）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把我的自行车放好。走进房子，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的家，是租了一间小平顶房，房子20平米。原本是房东的厨房，300块钱一个月租给我家，这已经是白菜价的了。

屋里，放着三张床，一张大床，和一张一米五的上下铺。还有一张儿童床。房顶的铁钩挂着大大的风扇，一米五的上下铺旁边放着电视，而厨房，是房子后面用乱七八糟的铁皮，胶皮，木板搭建而成，感觉他随时会塌下来。如果有人过来看，一定会很惊讶，这房子还是人住的吗？

没办法，家里穷，爸爸是打零散工，妈妈，现在在家带孩子，和照顾我。

我还有一个2岁多的妹妹，是父母意外生的，刚学会走路，走路都歪歪的。

不一会，我就被冷醒了，起来后发现脚有点抽筋，估计是一个姿势保持太久的缘故。

等我转头看旁边的床上时，发现妈妈铁青着脸做在那里，手里拿着鸡毛掸子。

大喊道：“跪下，”我朝着她跪了下来。

“你说你，我和你爸那么幸苦送你去读书，你就去跟人家打架，最后不得不给你换了3间学校。好不容易熬到你高中毕业，你又不听话，又去打架，你看你现在，哪里像个学生。我打死你这混蛋。”

说着就拿鸡毛掸子打我大腿，我咬牙忍着，任由妈妈打我。这时的妹妹因该是知道我痛，就帮我哭了出来，妈妈没空打我，抱起妹妹安慰着，妹妹不哭了，就瞪着大眼睛看着我。

什么叫亲妹妹，这就是亲的啊！

妈妈抱着妹妹说：“你说，这次又因为什么事打架。”

“没什么，被人家欺负了，就忍不住出手了，”说着，我就想站起来。

妈妈看到后说：“谁让你站起来了，跪下。”这时候的妹妹笑了起来。

“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别人都烧高香了。你每次打架都一大堆理由，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你看你前面的理由，同桌放了个屁，你就打人家，说什么，他想谋杀你，放毒想毒死你。”

“一个屁就能把你毒死吗？还有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上去就把人打了，说什么，看见人家长的丑，你上去就打人家，还说：长的丑不是你的错，错就错在你出来吓人，要是你，都上吊自杀了。

这也是你的理由，还有在学校，你们班的学生上课看你，你也上去打人家，说什么，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还有，还有哪个了，你自己说。”

我看了看妈妈说：“人家口气比脚气大。最后把人打进医院。

最可气的是：打了人家，还跟人家说心情不好，看你不爽。

你能不能把你那点小心思放在学习上，知识改变命运。难道你要一辈子当个流氓吗？难道你要我和你爸每年去监狱看你吗？”说完，妈妈哭了起来，妹妹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心一软，朝着妈妈说，“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真的。”

“你每次不是这样说，你哪次做到了？”

“我这次一定改。”

“好了，起来吃饭吧！吃完就去学校，明天你还要高考呢，要好好复习，考个好大学。”

我答应了一声就站了起来。走去厨房吃饭。

妈妈叹了口气，念叨，“孩子，你要争气啊！以后爸妈就全靠你了，全家就要全靠你了。”说完，妹妹伸着小手擦了擦妈妈的眼泪，笑了起来。

吃完饭，我洗了澡，换一身衣服。就推着我的自行车去学校了，在路上，看着汽车来来回回，人们开始放松的一天，纷纷赶回家，而我还要去上晚修，

“唉！”

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后只能尽量了。

不知不觉，我就到了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3块钱的红梅，拆开拿出一根，扔在嘴里，动作美观，大方帅气，身边看到的人都竖起了大拇指说：“兄弟，厉害。”

我朝他们打了个呵呵！就往学校走去。

当我走到教室时，把烟掐灭。教室里差不多坐满了人，我拉开凳子，坐在上面，双脚翘起，放在课桌上，身子往后靠。

今天晚上，是在学校最后一个晚上，好舍不得学生的时代，时间匆匆，当年的三好学生，品学兼优的我，最后变成了这样，谁能想到。就像别人说的，人生大起大落，真的太刺激了。而我只是刚刚体验了一点，领悟不到里面的精髓。

我伸手在抽屉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的看着，终于，我成功的做到看了后面忘记前面。

下课了，很多人还在安静的复习，我看向林欣怡，她也刚好看着我，我示意了一下，我先出去，她后来。同学们都没有发现，教室少了两个人，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下面低年级的学生开始回家，我走上天台看后面，发现她没有跟上来。我不着急，我坐在天台的一个台阶上，看着前面，拿烟出来，习惯的动作，点上烟，深吸一口。就吐出圆圈出来。

“抽烟不好，最好别抽，能戒就戒了，”说话的是她，林欣怡。

我没有看她，只是看着前面回答到，

“习惯了。”

然后她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递给我一瓶水说：“给，时间过得好快，转眼就要毕业了，我才感觉学期还刚开始呢！这么快就结束了。”

我回答说：“是啊！很快。你今天怎么突然找我了？”

“怎么，没什么事就不能找班草聊聊天吗？在一起同班都三年了，很少交流。”

我苦笑摇了摇头，不说话。

就这样，我们两个就这样肩挨着肩坐着看前面。

过了一会，我们异口同声的说：“你”

然后呵呵。看着对方。

“你先说。”

“不，你先说。”

我看了看他，说：“好吧！”

“其实这样挺好的，我们都要长大，都有各自的梦想。我们都要为了实现它而努力奋斗。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

“那你有什么梦想，”她转头过来问我。

这时我想吸一口烟，这才发现我的烟没有了，就从裤兜里拿出来，她就握着我的手。

我感觉触电的感觉，她的手真滑，真温暖。这时的她也发现了，快速把手收了回去说：“别抽了，抽烟不好。”

于是，我就把烟放了回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有什么梦想。”

我打趣的说：“我以后要赚大钱，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然后娶你当老婆。我们一起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你说真的，”她高兴的说到。期待的看着我。

我看到后，打了个哈哈，说：“骗你的。”

然后她很遗憾的转过头去。

“你以后要考哪所大学？”

我想了一下说：“还不清楚，等分数出来了，再说。你呢？”

“好吧！我也是！”

这次，我们又沉默了。

过了一会，她说她要回去了，今天晚上要早点休息，明天要考试，告诫我也早点休息。

说完她起身，走向楼梯口，而我坐在原地。

就在她走到楼梯口时，突然转身紧张的问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我转头看着她，站了起来面相她。想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告诉她，你很漂亮，我喜欢你。可是我说不出口。

“我，我，我。”我连续说了好几个我，也紧张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也没有在问我。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的说：“我。”

砰，砰，砰，就在这时，天空中放起了烟花，所有人都出来了看烟花。而我们就这样看着对方，侧面的烟花一直放着

她微笑的看着我。过了一会烟花停了。

她在问道：“你刚刚想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就在这时候，用力大声的说：“我想跟你说，林欣怡，我。”

哦，哦，哦，哦。的声音响起，只见到好多张纸在天上飞，好多高三学子，把他们的试卷，书。撕了，往上面抛，大叫起来。不时有几张纸落在我们中间，我的肩膀上，她的面前。

“我想说，你保重。晚安！”

她听到后说：“谢谢！你也是，”转身就走了。走到楼梯，嘴里就骂我是呆子。

看着她离开，我知道，我没有机会再跟她说：“我喜欢你。”

过了一会，我回到教室，发现教室已经没有人了，收拾我的东西，抱着，走出教室，来到校园大榕树下，发现，胖子拿着三只香在拜。

嘴里念着，观音菩萨保佑我考上大学，观音菩萨保佑我考上大学，我过去问：“胖子，你不准备回家，拜什么神呢？

现在都要考试了，你还拜。”

他回答道：“你懂什么？听说他们都很灵，所以我要拜拜。”说完，然后就一直拜，嘴里念着，保佑，我走过去一看。

笑死我了，“你拿个铁观音来拜是几个意思？”

“你管我，上面不是写了观音吗？”

“那是茶啊哥，”我笑着回答道。

他说：“你懂什么？我还要拜六神呢？”说着，拿出六神花露水出来。

我看到后笑到肚子痛。

然后说：“你慢慢拜，我要回家了。”

说着就往自行车方向走，来到车停放的地方，准备解开锁，发现，我自行车被锁了好几个锁，自行车前面车轮都不见了。

“这是谁干的，这她妈谁干的。

管理员，管理员，”我大喊道。

“怎么了？这位同学。”

“你看，”我指着我的自行车。

他看了之后，哈哈哈哈。“同学，先让我笑一会。”

过了一会对我说：“同学，别闹，你这防盗意识真好，一辆车锁这么多的锁。锁到车轮都不见了。”

“你看这是我的锁吗？”

“哦，可是，我这里也没有工具啊。”

“明天再说吧！”

我非常生气的说：“不要了。我拖着走路回家。”

然后我抱着我的东西，拿根绳子，绑在腰间拖着自行车，走路回家。

一路上都在骂着锁车贼。

我欲哭无泪，这个夜晚真是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