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铸帝基》——黑不溜秋的鱼
第一章 置死地而后生
万箭齐发,烽火连天。
兵戈碰撞声,战马嘶鸣声,战鼓擂擂,厮杀声不绝于耳。。。
易玄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不禁叹了口气。爬起身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伸手打开了台灯。
偌大的房间瞬间被柔和的灯光照亮。易玄呆呆的看着墙上挂着的一把布满铁锈的血红色战矛。
自从把它从古玩市场带回家后,易玄每天晚上都会重复那种梦。
梦见大军对峙之间,两个人盘坐在地上谈笑风生。又梦见一人羽扇纶巾,英俊儒雅的面庞上透露着满满的自信,笑看大江中被大火蔓延的连锁战船。。
易玄使劲的摇了摇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轻泯一口后便下床走到战矛前。
他轻轻的握住这杆战矛,入手极为冰凉。或许现在正值寒冬腊月,易玄看着这矛锋竟有些后背发冷。他伸手擦试着这锋利的矛刃,感叹着它不被岁月侵蚀,依旧保留着曾经的锋芒。
细长的手指略过,不经意间竟被这锋利的矛头擦伤。一滴鲜血顺着矛头上奇怪的纹路顺流而下,到达易玄手握之处停止了流动。
顿时,这杆战矛开始震动了起来,吓得易玄连忙将其扔了出去。伴随着战矛与地面接触,哐当一声后,又归于平静。
易玄看着这妖异的战矛,擦了擦额头,小心翼翼的将它捡起并挂在墙上。
无事发生。
易玄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打了个哈欠欲转身上床来个回笼觉。
就在他快到床边的时候,鲜血喷洒在易玄面前的墙壁上,顿时胸口处传来一阵绞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被长矛洞穿的胸口,眼珠一翻,倒了下去。。。。
“本台记者为您播报,燕京大学某历史系学生在公寓中被刺身亡,凶器为一柄古代长矛,凶手不明,警方还在进一步勘探中。。。”
黑漆漆的一片笼罩着平躺在地上的易玄,他猛的起身,大口的喘着粗气,惊恐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发现除了身体冰凉外并没有什么伤口。
就当他快松口气的时候突然眼前亮了起来,如同看电影般显现一幕幕光影。
从一个孩童呱呱落地开始,父母亲慈祥的微笑;小学时调戏同桌,初中时表白班花;高中时拼命学习;以及考入燕京大学历史系对华夏五千年文化的热爱等等。
这时的易玄有种想哭的冲动,都开始回忆一生了,看来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易玄现在开始后悔为何将那来历不明的战矛带回家,心中悔恨的同时也开始和亲人以及自己那心爱的姑娘道别。
眼前的光影转换,和易玄梦境里一样的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
易玄呆滞的看着这一切,画面逐渐消散,一道巨大的青铜大门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就是通往地狱的大门吗?希望阎王能对我温柔点。”易玄楞楞的说道。
易玄端详着这座青铜大门,猛的一推。
砰~青铜大门跟木门一样被推开,易玄差点跌倒在地,正欲骂娘,突然抬头看见眼前一群身着宽袖长袍,扎着发髻的中年人如看着傻子一般看着自己。
这时一个中年人愤怒的从主位中站起身来,吹胡子瞪眼道:“混账,谁让你进来的?休得胡闹,还不快滚出去!”
一旁的家仆连忙将呆滞的易玄带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中年人怒哼一声挥袍坐下,带着歉意的向众人说道:“犬子自幼痴傻,还请诸位大人多多包涵。”众人摆手表示无碍并继续了之前的交谈。
门外,两名家仆如婆娘般数落着易玄。
“我说我的玄公子啊,您偷听就偷听您的,咱哥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您咋就犯浑推门胡闹呢?拦都拦不住您!您说这怎么办,老爷要怪罪下来,我们哥俩可吃不了兜着走啊,还有您又得进柴房反省了。”一个家仆嘴如加特林般的吐出一大堆话,把本来就懵逼的易玄整得更懵逼了。
易玄看着他俩,又看了看四周呆呆的问道:“你们是谁?我在哪?刚才那又是谁?”
另一个仆人掩了掩面,无奈的说道:“得,玄公子痴呆病又犯了,走吧,带他去张医师那里去开服药。”说着便要拉着他的手往院外走去。
易玄听他的话一愣,面色一变打开家仆的手愤怒道:“你才是傻子,撒开。”
家仆一愣又接着说道:“完了,玄公子这病又严重了,听张医师说,一般痴呆症到后来都说别人是傻子,快,搭把手,把公子拉到张医师那。”说着,俩名家仆不由分说的将易玄拽出门外。
尽管易玄再大嚷大叫也挣脱不了他俩的大手,只好作罢任由他们拽着出院门。
就在路过院子里的水池时,易玄余光一撇,发现池子中的倒影看到一个没见过的人。他急忙喊道:“等会!停!”
家仆停下脚步,放开了他的手,易玄急忙冲到水池旁看着水中倒影。
趁着月光,他看到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面若冠玉,清秀俊美。易玄使劲的揉了揉脸,心中暗骂一句我靠,结合之前所见所看,自己可能穿越了。
就在易玄发愣的时候,身后的家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玄公子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啊,若不是年幼痴傻,如今说媒的人都踏破咱易府的大门了。。。”另一个仆人也是点头应是。
易玄看到自己这份模样,不禁哈哈大笑,庆兴着自己死而后生。
家仆见他这个样子,纷纷以为易玄又犯病了,叹息一声连忙上前将他制住。
易玄大呼道:“我没疯,你们撒开我。”俩个家仆摇头,又念叨起那张医师说的话。
易玄不禁一阵头大,在心中将那未曾谋面的张医师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最后还是挣脱不开,只能让他们带自己去找张医师开药了。
经过数个院落,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前,家仆喊道:“张医师!我又带玄公子过来了,你药准备好没?”
易玄正欲开口骂这个缺德的医师,突然房内传出个温婉女子的声音:“你们带公子进来吧。”
易玄连忙止住,随着家仆进入房内。
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易玄皱了皱眉头,这时屏风内出来一个身着深红色长裙,貌美肤白的俏女子对着三人粲然一笑道:“把公子放这,你们先回去吧。”
家仆不敢直视张医师的眼睛,低着头红着脸告退了。
易玄看着她咽了咽口水说道:“美女,不,张医师你好啊~”
第二章 品茗论时势
张医师看着眼前易玄一脸猪哥相,捂嘴轻笑道:“看来公子病情逐渐好转了~”
易玄不再看她那双勾人锁魄的双眸轻轻笑道:“我说我没病你信吗?”
“不信,喝药。”张医师直接把一碗如咖啡一样的中药递了过来。
易玄抬头看了看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接过药碗吹了吹,捏着鼻子把中药喝了下去。
顿时一股极苦的味道布满整个味蕾,易玄吐了吐舌头说道:“这玩意也太苦了吧!”
张医师闻声微微一愣,上前问道:“以前喝都不知道苦的,公子你真的康复了?看来我的药还是有效的~”
易玄心中顿时一万头草泥马奔涌而过,看来自己现在这副身体,以前没少受她的折磨。翻了翻白眼咳嗽一声说道:“我现在病好了,但是忘了我叫什么,这是什么地方,还有现在是什么年代。”
张医师请他入座,然后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轻声道:“公子,您的名字就是单字一个玄,而这里是易府,所以您的全名就是易玄。”易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穿越后也还是叫原来的名字。
张医师继续说道:“这里是大汉朝的首都许昌,我们易家跟随曹司空谋事,不知道公子您说的年代是什么意思,若是纪年的话,现在是建安三年仲冬。”
易玄听完她的话陷入沉思,根据从张医师口中得知,目前自己可能穿越到东汉末年三国时期了,而且生于为曹魏做事的大家族。。若是建安三年十一月的话,那岂不是离著名的官渡之战很近了?
易玄沉默良久,抬头看着面前的俏女子说道:“我的父亲叫什么?我还有什么家人?”
张医师看了看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老爷名为易清河,你还有俩个哥哥,只是对你。。。”
易玄点了点头,知道她想说什么,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感谢张医师解惑,还敢问张医师芳名,芳龄几何?”
张医师看着易玄那俊俏的面庞却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经莞尔,笑着道:“禀告玄公子~小女韵月,年岁十九。”说完她轻轻一笑。
易玄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荡漾,不再与之搭话便匆匆告退了。
走在复杂如迷宫的院落里,易玄不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正四处迷茫的寻找着仆人问路。
这时一阵咳嗽从身后传来,易玄扭头一看,正是之前吼自己的那个人,也是自己的父亲,连忙作揖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易清河本打算斥责他刚才的胡闹,突然被易玄的行礼打蒙了,楞楞的说道:“玄儿你?”
易玄行礼作罢微微一笑道:“禀告父亲,孩儿的病已经。。。已经被张医师医好了。。”易玄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
易清河还是楞在一旁,这么多年被人嘲笑自己有个痴儿,不管自己家族势大与否,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各路寻医问药一心想要治好儿子的顽疾。如今真的医好了,易清河的心里五味杂陈,上前一个拥抱,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玄儿,你终于。。心儿在天有灵啊。”
说完,易清河将他放开,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易玄看着面前陌生的老爹,看着他眼圈泛红神色激动,心里不免有些伤感,也想到了几千年后那个中年丧子的父亲,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易清河伸手擦去他的泪水,拉着易玄回到房间里好好叙说一番。
易玄向他询问了如今易家的事宜,以及在曹家朝堂之上的局势,
不一会儿,几个侍女上来茶点,易玄端起茶杯,细细的品着这香茗,姿态极为悠闲。
易清河看着易玄喝茶姿势老道随意,一点也不像痴傻多年的样子,顿时笑道:“玄儿,你与我直言,这些年是否装骗与我?”
易玄一愣,放下茶杯说道:“父亲何出此言?”
易清河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说道:“你母亲因生你难产而死,而你生下来几年后,不及同年孩子会走会说,直到七岁才会走路,十岁才会说半句语言。而如今刚刚康复,与我交谈如此融洽,喝茶神态如同常态一般,怎能不让为父怀疑?”
易玄轻笑一声也不做任何解释淡淡说道:“若父亲如此认为,那我便是如此吧,只是我觉得我们易家应该也像我一般装疯卖傻,才可得一息尚存啊~”
易清河当然明白他话中有话,看着自己神色老道的儿子不禁疑惑道:“玄儿,你此话何意?”
易玄认真的看着他,轻轻吐出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当即易清河面色一变,看着易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易玄沉吟一会说道:“曹孟德一向生性多疑,父亲可知道当年他刺杀董卓败逃后,逃经吕伯奢家暂住,因怀疑后院磨刀声是对自己图谋不轨,拔剑屠此一家。可见曹孟德心性狠辣。”
易清河疑惑的看了看他,不知道易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但没有开口。
易玄顿了顿说道:“如今曹家挟天子以令诸侯,一家势大,而朝堂之上更有司马家与杨家。如今我们易家太过于贴近曹家,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啊。”
易清河点了点头,他早就想到这个了,只是如今得曹家重用,实在不知道如何抽身。
易玄看他没有开口,接着说道:“父亲,听孩儿一句,明哲保身。”
易清河轻吐一口气,说道:“为父当然清楚,只是现在司空重用与吾,易家实在没有脱身之策呀。”
易玄想了想问道:“父亲,我们与司马家关系如何?”
易清河楞了楞说道:“我与司马防可算至交,关系尚可。怎么?你想到主意了?”
易玄微微一笑道:“不妨我们就把这司马家捧上去,让这些烦恼让他们去想吧。”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父亲,这司马八达中的仲达如今在什么地方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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