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刀》:前序一 上古情仇
前序一 上古情仇
神、仙、妖、怪、鬼、魔、灵、精,乃天地间存在的八种力量。然却又两种力量不在其中,其中一种便是怨恨,俱仙家说,怨恨使人魔化、飞升,乃天地间大能!据传仟血刃就是因为当年心中怨恨四溢,游走于内,最终使三魂七魄均爆裂于身,死于一个幼儿的风杀。
他身虽亡,然魂不散,魄不灭,因恼怒自己死于一个婴孩之手,在雷霆山崖竟收上神魂魄,化为五王,要寻那个风杀他的幼儿一雪前耻。
但那幼儿自此消声灭迹,人神不察!
传说五王有五个三魂七魄,且是由五个飞升上神渡劫失败的亡灵聚集在一起的强者。但没有见过他真正的面目,于是大家就胡乱的猜测,越传越离谱。说他没有后脑勺,脑袋前后左右全是不同的人的脸部,甚至脑袋上方还长了一张脸。
雪狼却不这么认为,“五王”只是被大家神话了而已,如果真的把他拉出来风杀的话,他不一定比自己强。想到这,他阴沉的脸舒展开来,脸上的那道疤痕显得分外妖娆。
风杀,是灵界里表示杀人战斗的意思。像风那样轻松、不留痕迹的将大片的人杀死是每个初学灵法者的必修课。能力越强,风杀之后的场景就越凄惨。
锦毛灵现在的风杀能力仅仅是几棵草而已。虽然在场地上狼牙舞爪的挥舞了半天,可结果只是仰面吹来了一阵软绵绵的小风,仅有几颗小草略显枯萎了而已。她不由得垂头丧气。
“灵儿现在的法力还是太弱了,若是再不认真学习,可就要被别给人风杀了。”雪狼笑着说。
“才不会呢,师父的法力无人能及,在灵界的地位又高人一等,哪个不知好歹谁敢风杀我?”锦毛灵一身白装,手拿亡月盘,脚蹬雪花轮,细腰不盈一握。
雪狼听后不由大悦,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只见他的笑声像是波浪那样从四周晕散开来,从地表开始,层层尘土席卷而起,之后狂风肆虐,一波一波的震荡在山谷里,飞沙走石,漫天漫地。甚至连树都从根拔起,似龙卷风肆虐而过!
锦毛灵见状赶紧跪伏在师父的脚下,紧紧的拉住雪狼的脚踝,以防止被吹走。过了一会,风渐渐变得小了,阻力也没那么大了。她慢慢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师父早已走了,自己拉着的变成了一颗小树——这是四周唯一留下的一颗小树。
这场景让隐身一旁的左飞哈哈大笑起来,雪狼以为他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这样的风杀能力还敢再灵界叫嚣,真是可悲。
但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耽误,因为龙一烈交给他的任务他还没完成,于是转而离开了。
在灵界还有一个人物是不得不注意的,那就是鬼女,赵赵。
传闻这个女孩年方十八,长的眉清目秀,风杀能力十分强大,有手摘星辰之力。虽说灵界,长的漂亮又有能力的女孩自是比比皆是,但这个赵赵却甚是聪慧,不仅通晓天文星象,连医术也是高人一筹,故人称其为鬼女。人人皆说她的风杀能力绝对在霸者雪狼能力之上。但又缘于此女向来行踪诡异,现居何处皆不为人知,故此雪狼不得与之一战,也只能是打碎牙往肚里咽了。
“公子,你的玉佩掉了。”一个清甜的声音在左飞的身后传来,他回头一看,不觉惊住。
只见此女子剑眉星目,眸深如墨,鼻梁娇小而挺拔,嘴唇鲜艳红润,如一枚清晨的樱桃,映衬着皮肤更加白皙了。可谓是恰达好处。
女子缓缓来前,将左手微伸,“此玉可是公子的?”
“正是在下的玉佩,多谢姑娘将此归还。”说着,左飞伸手欲将玉佩取回,不料,姑娘手臂轻轻一斜,闪开了。
“此玉佩温润清透,颜色呈佳,定是不菲之物,公子若真想要回,需赎回。”
“不知姑娘何出此言,何为赎?”左飞不由得看向这个美丽的姑娘。
“明日午时五刻,绝命谷柳荫湾有人求见公子,到时必会将此物归原主。”说完姑娘微微一笑,便转身走了。
待姑娘走出将近半盏茶的时间,左飞才恍然清醒一般,他刚刚被人施了摄魂术。伸手摸向腰间,玉佩自然是早已不在。
那块玉佩虽不是罕物,却是从小贴身佩戴,今日却被人夺去,自是心有不甘。况且,他也及其好奇对方究竟是何人物,竟然能够轻易的对他使用摄魂术。
主意定罢,左飞赶紧快走几步,转身进入一条胡同。此条胡同在普通人眼里,是一条落魄了的死胡同,但是凡在灵界呆过的人都知道,这条胡同明名叫灵胡。胡同前方的那堵墙,名叫灵墙,只要灵力够强,凡是心有所念,必定身移所处。
左飞慢慢走近灵墙,闭目思及:岳凌山。
岳凌山是灵界的三大名山,另外两座名山为普凌山和泰凌山。其实这三大名山并无奇特之处,均为荒山。特殊的是这三大名山的主人。
岳凌山的主人是胡先生,人送外号胡三针。
严格来说,胡三针并非灵界之人,亦非仙非魔,乃一介布衣,凡身肉体。此人自幼通晓玄幻之术,无论人鬼神,仅需三针,便能断阴阳,定生死,安天下。他所在的岳凌山虽是荒山,但所来拜见的人络绎不绝。凡人治病求事,只需一些干粮做酬谢既可,因此在人界此人颇有名望。
“公子,你可是迷路了?”童声响起。
左飞环顾四周,并无一人。
“在下左飞,奉龙一烈公子之命,前来拜见胡先生,烦请仙童通报。”
“我家先生只为凡人治病解答,向来不过问异界之事,公子请回吧。”
“在下此来,为得是天下百姓,为的是三界安生。胡先生即知我此番来意,又为何避而不见?”
“我家先生让我告诉公子一句话:人定胜天。公子请回吧。”
左飞前脚丢玉佩,后脚被拒绝,不由得愤愤难平。他突然使出擎天掌,震得四周草木横飞,结界破碎。
“哎呦……”一个穿着蓝色短布衫,发分两髻的小男孩从高处摔了下来,气呼呼的说:“公子看着文质彬彬,不想却是一介莽夫,我只是前来传达先生意思,你用擎天掌将我震下来是何用意?”
左飞看着男童,只觉得好笑,“我好话说尽,你既不现身,又不领情,我又有何办法?”
男童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拿着一支小木剑,一脸稚气,怒视着左飞:“小贼,你忒不懂规矩,俗话说‘进庙拜神,进屋叫人’你想进我岳凌山,也得打声招呼啊!”
语毕,挥起小木剑,就冲着左飞刺了过来。左飞玩心大起,还真和男童闹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小爷不告诉你……”
“呦,硬气!”说着,左飞在男童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今天我就替你家先生教教你规矩。”
左飞一只手领着小男童的腰带,将他横着提了起来,一只手没收了小男童的小木剑。男童两脚乱踢,两手乱挠,活像一直青蛙。
“快放了小爷,不然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快让我看看你的厉害。”左飞正想好好逗逗男童时,一个姑娘出现了。
前序二 上古情仇
只见那姑娘及腰长发仅用细细的紫绸挽起一个松散的发髻,额头饱满,双眉弯弯,明眸如珠,红唇一点。身穿浅蓝色袍袖上衣,下罩纯白色托底罗裙。几分安静,几分灵气。
“媳妇,救我……”男童见此人振臂大喊。
左飞自是不好意思再领着男童,便将他放了下来。
“姑娘好,在下无意冒犯,逗引幼童玩耍而已,请海涵!”
“即是逗引幼童玩耍,又何来海涵一说?莫非公子也觉得失礼于人前,故而道歉?”
那姑娘声音叮咛好听,左飞一时痴迷,竟找不到话来回应。
“媳妇,此为恶人,不必多言,咱们走吧。”
说着幼童和那姑娘便齐齐消失了。
左飞听着那幼童喊那姑娘媳妇,及其震惊。不想那幼童如此年幼,竟已有妻室。想着自己年近千年的高龄,竟连一个侍妾也没有,便戚戚然涌上心头。
“此番前来胡三针避而不见,托一幼童带话说:人定胜天。”左飞将此信折成信鸽模样,然后食指一点,信笺即刻化为灰烬。
半盏茶的时候不到,信鸽便又出现在桌子上,左飞拆开信鸽,只见龙一烈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赫然于纸:“定是你出言不逊才致失败。”
龙一烈倒是足够了解左飞,也不枉他们上百年的交情。
第二日午时未到,左飞便早早候在了绝命谷柳荫湾,他倒想看看是何人约他一见。可是眼看午时已过,却不见来者踪影,正打算离开之际,便发现天色大变,或有大事发生。
左飞左手一甩,想要飞到高处躲避,却发现自己穴道全封,竟一成功力都使不出来,心下大喊不好,却为时已晚。
顷刻间,江水顿起,化成一把利剑,直指左飞而来。左飞大惊,想用幻移躲避,却力不从心,生生挨了一剑。那剑虽是水剑,无形无味,却由真气化作,戾气为毒,穿心而过,必死无疑。
左飞一口黑血吐地,真气四散。
正此时,一条白龙从空跃起,雷声阵阵,闪电密布,将左飞的真气归于一处,又缓缓送入他的体内。此刻水剑像是长了眼睛,顿化千把利刃,刀刀毙命,锋利无比,如大雨滂沱般向白龙砍来。
白龙龙口大开,喷出熊熊烈火,试图柔化那些锋利的水剑。却不想那水剑竟像水蛇一边,化刚刀为柔绳,和那大火纠缠在一起,竟丝毫不破。
一时间,天地都被这大火照亮,大水折返出万丈光芒,连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一烈……”左飞一语未完,便又一口黑血。
龙一烈深知已经不能再耽误时间了,便龙尾一甩,将那火光化作一张密密的网,形成一个不可破的结界,笼罩在左飞和龙一烈的四周。那水剑又立刻化零为整,变成一把宽两米、长八米的大刀,冲着结界就是狠狠的一劈。
但结界丝毫不破。
“左飞……”龙一烈将左飞微微抱起,探了一下他的神脉,已经俱裂。
“神元归一。”龙一烈说完便手作一根两尺长的幻针,缓缓插入左飞神元穴,左手一挥,便和左飞消失不见了。
于此同时,锦毛灵也出现在岳凌山。
“在下雪灵儿,奉雪狼之命,前来拜见胡先生。”
“我家先生向来不过问异界之事,请回吧。”说着,男童就要关门谢客。
“仙童莫回,听闻先生心慈人善,救人于苦难,今日才特此前来。劳烦仙童问一下胡先生,今日有人将病死于先生门前,先生是救还是不救?”
男童听完转身回去,不一时又回来:“我家先生要我告诉你,若是有‘人’病于门前,必当相救,若是有‘其他’病于门前,便是定数,切不可强求。”
“灵儿懂了。”说完,锦毛灵便踏上雪花轮走了。
“仙童留步,”龙一烈扶着重病垂危的左飞出现在门口,“请胡先生救命。”
“是他?”男童看向左飞的脸阴晴不定。
“请胡先生救命。”
“公子好生愚钝,”男童声音都凌冽了,“我刚刚与那姑娘的对话,想必都听见了,怎么还赖在此处?”
“先生说若有‘人’病于门前,必当相求,我乃‘人中龙凤’,今求于胡先生,胡先生万不能拒我。”
“你少欺我年少,你的真身是条龙,我岂看不穿……”
“岛儿,不得无礼。”那姑娘还是昨天的装束,只是手里多了一个药箱。
她缓缓走到龙一烈面前,道:“公子虽是人中龙凤,但毕竟有不死之身,算不得凡人,我家先生是万万破不得规矩的,就让我帮左公子疗伤吧?”
“姑娘……”龙一烈有些犹豫,但又别无他法,只得到:“请姑娘尽力而为,今日大恩,改日必报。”
“龙公子客气了,左公子是利刃穿心,用万节草缝合即可,只是他中的乌赤毒不易解。”
“乌赤毒?”龙一烈听闻冷笑道:“我龙族向来和雪族互不相干,不想他竟下此狠心!”
那姑娘并不对他们的恩怨进行评论,只是说:“公子,若想解这乌赤之毒,需上普凌山找普凌公主,普凌公主的坐骑九尾凤之泪,可化解这乌赤毒。但由于乌赤毒毒性太大,所以公子只有两天时间,如若不然,恐怕左公子性命不保。”
“普凌公主……”龙一烈听完不由得身形一震。
这普凌公主公主他是知道的。
上万年前,龙族和宸族交好,两族族长定下了儿女之约,这儿女便是龙一烈和普凌。只是这后来发生的事,让人措手不及,九尾凤的眼泪他怕是借不到了。
传说龙一烈大婚之日变心,弃普凌公主于半路。接亲千万人马只得于路中迂回不前,普凌公主身穿大红嫁衣,在万人注视下拔出炫天金钗,在龙族和宸族的交界处划下一道万丈深谷。
“天地为证,我宸族和龙族自此,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待日月变迁,桑海沧田,龙族尸骨,填满此谷,龙宸两族,才能和好如初。”说完,普凌公主飞身一跃,跌进那万丈深渊。
龙宸两族纷纷派人下去寻觅公主下落,介是非死即伤,不见其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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