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平庸》： 人魔之子

第一章 人魔之子

一万年前，天下被一群青面獠牙，长相凶恶的怪物所统治，他们大多似人非人，似妖非妖，有的头生双角，力大无穷，有的背生双翼，上天入地，还有的，一生鳞甲，水火不侵。这些怪物，被称之为——魔。

渺小而弱小的人族，侍奉他们为主人。他们奴役着人族，为他们打造武器，为他们缝纫衣服，为他们炼丹制药。然而人族却依然得不到安全，日夜提心吊胆，苟且偷生。

之后老魔皇退位，新魔皇登基，他嗜杀成性，尤其是喜爱虐杀人族。凌迟，油炸，车裂，日夜对人族施以酷刑，无所不用其极。

但他仍不满足，他越发觉得人族的存在只是在浪费粮食，于是他决定，灭绝人族。

人族遭到了如此灭顶之灾，终于愤起反抗，与魔族展开了数千年之久的抗战。

一代代的鲜血侵染下，人族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也许是上天对于人族最后的一份施舍。

人族不断有强者觉醒，带领着人物一步步的前进，终于在六千年前，战胜了魔族，将魔族赶出了大陆，囚禁在极北冰封之地。

这些人族的强者，被世人尊称为——英雄！

但是五千年后的今天，一个新的时代又将再次展开。

溯洲城内，一间简陋的学堂中，坐着一名白胡子老者与一群年少的学生。

“无涯海条约有主要说的是什么内容，谁能回答我？”白胡子老子严肃着环视着坐在下方的一群学生，问道。

“呼~呼~呼~”

这时，安静的学堂中传来一阵十分唐突的呼噜声。

老者瞪着双眼看着那名此刻睡得正香的学生，厉声喝道：“王虎！你给我站起来！”

“呼~呼~呼~”

那名叫做王虎的学生好像没听见似的，依旧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甜。

眼看着老者马上就要大发雷霆，王虎身边的人感觉将他弄醒。

“嗯？怎么了？放学了吗？”

王虎睁开朦胧的双眼，不明所以的说道。

“混账！不学无术，在我的课上睡觉，成何体统！”老者终于控制不住，猛地将手上的书简砸在身前的木桌上，勃然大怒，呵斥道。

王虎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清醒过来。

“先生。。我。。”

王虎本想解释，但老者似乎并不给他机会，接着厉声说到：“你什么你，你给我站着听课！”

“你们谁能告诉我，无涯海条约的内容。”老者继续问道。

一名少年站起身，开口朗声说道：“无涯海条约于两千年前签订，主要内容是，允许魔族在无涯海以北的大陆建国，并允许魔族选立新的魔皇，魔族的年轻一代可在人域游学。无涯海条约几乎每百年都会被重新更定，最新的更定的一则条款，是魔族可与人族通婚。”

老者听完后，这才露出满意地神色，继续问道：“你可知，为何有此条约?”

少年继续说道：“因为两千年前魔族诞生了一名天魔之子，魔族视他为救世主，希望天魔之子将来能带领魔族，走出极北冰封之地，夺回所有本该属于魔族的大陆。当时的第三代人皇十分忌惮，而魔族数千年都未恢复元气，也不希望发动战乱，于是人魔两族提出和平相处，无涯海以北的大陆不过人域五分之一，第三代人皇希望魔族得了便宜能够安分守己，并且希望人族的文化能够影响魔族，故采取的一种怀柔政策。”

老者边听边点头，随之赞赏道：“不错，这时溯洲五大院入学必考的科目。你们之中，大多数人已满十六岁，下个月便可参加五大院的入学考试，进入五大院后便可修行成为一名灵武者，为世人所崇拜。”

“我已觉醒了灵纹，只需要圣火洗礼，便可成就灵体，根本无需听这些无聊的东西，便可进入五大院，这些乱七八糟的历史文学，对于灵武者来说，有什么用呢？”王虎在一旁不屑地说道。

老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圣火是古时英雄为人族留下的圣物，岂能为你这类不学无术的兔崽子洗礼，你以为觉醒了灵纹就可以成为灵武者？圣火只会为内心圣洁正直之人点燃。”

“可他只是一名人魔之子，圣火岂能为杂种点燃？何况他根本不可能举行灵纹！看他头顶那蠢蠢欲动的角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以后定是祸害！”王虎用恶劣的语气说道。

“住嘴！这不是他的错，是当时人皇的错！如果人间还有英雄，岂能如此！”老者呵斥道。

随后他心疼地看向这名少年，眼中却又有些，只见他长的眉清目秀，与正常的人族孩子并无两样，只不过他的头发之处，脑袋两端，长着两只短短地还未发育的角茸，这是魔族的特征，而他是人族与魔族的孩子。

少年的眼中神色闪动，耷拉着脑袋，只听他轻轻地说道：“我不是杂种，我是人，我有名字，我叫叶凡尘。”

“呵，你还有脸叫人？半魔半人的杂种也配叫人？你的祖宗可是以杀人为乐，而今我们却要接受你，当时的人皇确实昏庸，而远古的英雄们，更应该直接将魔族灭绝！”王虎轻蔑地说道，并且惹来一众学生的议论。

这时，有一名少女拍案而起，愤怒地朝王虎喝道：“够了，干什么老是针对叶凡尘，他难道能决定自己投胎投在哪吗，再说他从小便在人域长大，身上毫无魔性，怎么就不能叫人了！王虎，你别太过分！”

“好啦，别吵了，无论是魔，还是人，在这个时代，都应该给予对方宽容，学会接纳对方，因为事实不容更改，难道你们想引起一万年前的战乱吗，今天就到这吧，下课。”老者大手一挥，课堂的争吵也使他意兴阑珊，便先一步离开了学堂。

老者一走，王虎便趾高气昂地站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向叶凡尘。

还未开口，只见一道倩影站到了叶凡尘身前，挡住了王虎。

“泷月，你让开。”王虎没好气地说道。

挡在叶凡尘身前的正是那名帮他说话的少女，名为泷月，此时她怒目盯着王虎，说道：“你想干什么？”

“他们魔族不是很厉害吗，我想讨教讨教！”王虎说道，随后他看向叶凡尘，眼底尽是寒意，说道：“杂种，有本事别躲在女人背后，出来跟我干一仗，你们魔族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怕了？”

“够了！”泷月大声朝王虎喊道：“王虎我警告你，再出言不逊，我便叫我父亲抓你！别忘了，叶凡尘是城主府的人！”

王虎听到这句话后果然闭了嘴，但满脸依旧是愤恨之意，随后不甘心地说道：“行，泷大小姐该不会被这杂种迷了心窍吧，竟如此袒护他，这次放过他，但以后，别让我看见他！”

说完这一句，王虎留下一道凶狠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学堂。

泷月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后看向叶凡尘，问道：“你还好吧，你别听。。。”

“谢谢你，我没事，从我出生到现在，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我早就习惯了。”叶凡尘耸了耸肩，笑着对十分关切自己的泷月说道。

即使叶凡尘尽力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他眼底的一丝黯然神伤丝毫没有逃过泷月细腻的眼睛。

泷月也是暗自叹气，她与叶凡尘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出生的那年，叶凡尘被她的母亲带到了城主府，泷月的父亲泷正收留了这一对母子，并对所有人隐瞒了叶凡尘母亲的身份，而当时的叶凡尘也是一名刚出生的襁褓。没过多久，叶凡尘的母亲不辞而别，但泷正并没有赶走叶凡尘，而是将他养大至今。

泷月一开始也没想到叶凡尘身上有魔族血脉，可随之叶凡尘身上的魔族特性逐渐明显的时候，泷月在最初也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在却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依旧是与叶凡尘日夜相伴的伙伴。

而叶凡尘在那时也无法接受自己是个魔人的事实，当他看着头上的小个小角，他几乎接近疯狂。从小便接受着人族文明的他，自然知道人魔之间的仇恨有多深，而自己却成为了连自己都觉得残忍无道的魔？

他曾沉沦于痛苦，不甘接受这个事实，当时年仅六岁的他，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将自己的角茸硬生生地割了下来，刺骨的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而断裂的角茸随之又缓缓的长了回来。

而如今，他虽接受了这个无奈的事实，但这也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不再像从前般快乐阳光。他不再玩耍，也不再出门，更多的就是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或是来这间学堂学习。

“我们回去吧。”叶凡尘笑着对泷月说道。

泷月有时候也十分自责，自己不能再多帮一些叶凡尘，但至少，面对自己，叶凡尘还能给出为数不多的笑容。

“你陪我去个地方。”泷月说道。

叶凡尘有些顾虑，他想拒绝，因为他不想在外抛头露脸，但还没等他说话，便被泷月强势地拉着走出了堂客。

第二章 人族先烈们的英雄意志

“这是哪？”

泷月一路拉着叶凡尘，来到了一座重兵把手的院子外。

“英雄祠！”

泷月说完，拉着叶凡尘走了上去。

“站住，此地不容进入。”

门口的卫兵看到叶凡尘二人往这里走来，立马抬手示意。

“我要进去。”

泷月抬头说道。

卫兵看到泷月，立马尴尬的说道：“这。。大小姐。。这里。。没有城主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啊。。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泷月说道：“我偏要进去，你还敢拦我不成？”

“小的不敢。。我过若是城中怪罪，小的难辞其咎啊。”卫兵苦着脸说道。

“若是父亲责怪，我一人承担，你们让开。”

说完，泷月拉着叶凡尘直接跨入了英雄祠，往祠堂走了进去。

院外，几个卫兵面面相觑，显得十分着急。

“怎么办。。。。”

“去禀告城主吧。。”

“只能这样了，走。”

祠堂内。

叶凡尘疑惑地看着泷月，问道：“为何带我来这。”

泷月叹了一口气，看着祠堂内摆放着的众多的牌位，对叶凡尘说道：“人魔之战时，并不是所有强者都能活下来的，更多的，是为了人族而牺牲，但他们同样被世人尊称为英雄，而这些，都是保卫溯洲的英雄，牺牲后被供奉于此。”

叶凡尘闻言看向那些摆放在祠堂内的牌位，神情肃然起敬。

“我都不知道，我该如何面对这些英雄。。。我既是人，也是魔。”叶凡尘无奈的说道。

泷月说道：“世上已无英雄了，活着的，都不知去向，一时之间都消失了。而拭去的，也永远地离开了，但，有一种东西，是那些逝去的英雄，为人族留下的最后一种力量，那就是英雄的意志。”

“英雄的意志？”

泷月看向叶凡尘，继续说道：“时代变迁，很多事情发展的跟原来完全不同，很多人说签订无涯海条款的第三代人皇昏庸无道，竟然将魔族放出了极北冰封之地，更说之后的人皇一代不如一代，居然同意人族与魔族通婚，但也许是因为你，我才会对人皇的决定有与常人不同的看法。”

叶凡尘疑惑地看着泷月：“因为我？”

“没错，我记得曾经有一代人皇说过，因为英雄，人族崛起，统领了天下，那么人族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魔族？而此时世上已再无英雄，那还有谁能够正确的引领人族？人族需要进步，也需要变得更加包容，人族需要不同文明的刺激，才能诞生新的英雄。虽然我还不是特别能懂这里面的含义，但看到你，也许就是因为你的特殊性，也许真的能改变什么。”泷月说道。

随后泷月笑着继续说道：“你曾经不是说过长大了也想成为一名英雄吗？”

突然被提及这个，叶凡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那都是童言无忌，再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身上有魔族的血脉呢。”

每个人族的孩子的成长中，都会听长辈说英雄的故事，那是人族历史上最耀眼的时代，虽然孩子不懂自己的长辈口中的英雄，到底是怎样拯救了整个人族，但看着那些长辈谈及英雄的时候，脸上洋溢着的崇拜与尊敬，孩子们的心中也都充满着对英雄的向往。

“英雄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像每个人都好喜欢的样子，那我长大也要当一名英雄！”

“那我以后就嫁给英雄。”

“那你岂不是要嫁给我？”

“你能成为英雄吗？”

“我一定会成为这个是世上最伟大的英雄！”

“那到时候我就嫁给你。”

这是叶凡尘与泷月孩童时期的对话，那时叶凡尘的身上还未出现魔族的特征，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孩，而那时的一句话，居然被泷月记到了现在。倒不是说叶凡尘忘记了，而是他已经不敢去回忆，他确实想成为一名英雄，那时他儿时的梦想，是他懵懂无知时的第一份信仰。

但作为一名人魔之子，他有什么资格去成为一名英雄，他甚至不知道，他该是怎么样的角色。

“难道你现在不想了吗？”泷月埋怨地看着叶凡尘，说道：“如果这样，我们就走吧，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理你！”

“这。。。我想是想，可。。我，你看我。。。”叶凡尘赶忙拦住正想往外走的泷月。

泷月盯着叶凡尘，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也懂你的担忧，但，只要你还活着，你总得去接受不是吗，不然去死吗？你甘心吗？我希望你能成熟点，真正做自己，你是人魔之子，可是这又怎么样呢？你也能成为英雄，而我！以后是要嫁给英雄的人，你自己想想吧！我在外面等你，想不通你就别出来了。”

说完，泷月留下愣在原地的叶凡尘，自己走了出去。

“做自己吗？”

叶凡尘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

“我连我自己到底算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怎么做自己。。。”

无奈的摇着头，叶凡尘有苦说不出。

他盘坐在众多英雄牌位前，看着这些牌位，竟朝这些牌位开头说话道：“晚辈叶凡尘见过各位先烈，不曾相见，但久闻各位先烈的英雄事迹。人魔战史我看了无数遍，我早就倒背如流，小的时候，我也想像各位先烈一样，成为大英雄，拯救自己族类的大英雄，但那一切，都在我还认为我是人族时候。十二岁生日那晚，我头痛欲裂，直接昏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我的头上长了两个角茸，没错，此刻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魔族与人族结合生下来的，新种族，魔人。”

说到这，叶凡尘如自嘲般的笑着继续说道：“从此我被人说成了杂种，这当然，别说别人了，一开始我也很难接受我自己，一时之间，我的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无比。幸亏有了泷月，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度过那段时间。一个月后，五大院便要开始招生了，我不是完整的人族，所以一直觉醒不出灵纹，虽然五大院也有文试入学，但我知道那样我今后的路会更难走，呵呵，算了，总感觉，无论如何，我都会让泷月失望吧。。。。”

叶凡尘苦笑着起身，正打算起身离开之时，一道仿佛来自虚空中，庄严无比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突然响起。

“这就放弃了吗？”

叶凡尘猛地回头，吃惊的眼神环顾着四周。

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懂什么才叫真正的英雄。”

叶凡尘试探的问道：“谁？”

“你懂什么叫英雄吗？”

“英雄可不懂轻言放弃呢。”

叶凡尘对着空气说道：“可是我。。。”

“人族如何，魔族又如何，谁规定只有人族才能存在英雄，英雄是为了亲人而战，为了生命而战，为了和平而战，不然，英雄为何不将魔族赶尽杀绝呢？”

叶凡尘听到这句话如醍醐灌顶一般，从小到大，别人只告诉他英雄有多伟大，英雄对人族有多重要，但却从没有人说过，英雄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那道声音再次说道：“为了自己而活，才能在拯救生命的时刻，扛上代表和平的重担。为了自己而活，才能用尽一生的时间追求你的信念。智慧与胆魄，仁德与果断，同情与杀伐，才能成就为英雄！”

就在这时，在叶凡尘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英雄祠中所有的牌位都发出一道金光，射向叶凡尘的额头。

“你不是没有神纹，而是你的神纹需要继承英雄们的意志，英雄不是一种使命，而是一种意志！记住，你的神纹是所有英雄们都需要追求的意志，切莫辜负了它！”

无数道金光汇聚，片刻后消散，一切又恢复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唯独难以平静的，便是此刻的叶凡尘。

“这是。。。。英雄的意志？”

叶凡尘大口喘着粗气，仿佛经历了一场剧烈的运动一般，而他的额头处，隐隐闪耀着一道淡金色的五芒星灵纹。

“为自己而活，我要为自己而活。”

叶凡尘看着眼前众多的英雄牌位，恭恭敬敬地朝他们鞠了一躬。

“虽然我还是不太懂，什么才能称作为英雄，但，从这一刻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叶凡尘铿锵有力地说道，他原本浑浊的眼神中，终于多了一眸明亮。

昂首挺胸，叶凡尘推开木门，一步跨出，泷月依旧等待这叶凡尘，不过他的身边，多了一道身影，一道此刻脸上有些好奇的身影。

“泷伯伯，你怎么过来了。”叶凡尘上前问道。

此人正是泷月的父亲，溯洲城的城主大人，泷正，只见他的眼神不停地在叶凡尘周身打量着，似乎在寻找着某些东西：“你们两个都敢光明正大闯进英雄祠了，这么庄严的地方，万一你们一时贪玩，一把火烧了这里，我怎么面对人族的先烈，我能不来吗？不过，怎么样？”

叶凡尘不解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泷正神神道道地说道：“里面，怎么样？”

叶凡尘瞬间明白了过来，想来刚刚那些金光也被泷正和泷月看到了，叶凡尘伸手将掩盖在额头处的头发拨开，一道不是很明显的五芒星灵纹展现在二人面前。

泷正看到后笑容大盛，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喊道：“果然，不愧是她的儿子！我早就该想到，带你来继承先烈的意志，还是我女儿聪明啊。”

泷月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只是误打误撞罢了，这叫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的儿子？泷伯伯，你指的是我娘？”叶凡尘问道。

泷正突然止住笑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随后立马岔开话题：“凡尘，之后有什么打算？”

泷月也一脸期待地看着叶凡尘，她总觉得，叶凡尘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

叶凡尘挺了挺胸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久违的坚毅。

“进！五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