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神道》——穿正装的猫
第一章 易水河边
深秋将至,月色如墨,惊鸿掠过树梢竟是满地枯黄,半轮上弦月倒映在起雾的河水中朦朦胧胧.河水穿过木质的小桥发出叮咚声在寂静的夜里很是悦耳.
在昏暗的月色中一群衣着华丽的人肃穆的看着桥上的高矮的两个人,眼里满是悲壮,更有人掩面轻拭溢出的眼泪.
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双手颤抖的捧着一个锦盒颤颤巍巍的走到桥上那两个人面前,低着头将锦盒向前奉上,看不见他的脸,只是听见他哽咽的说∶“此中便是秦将军之首级与督亢地图,望先生马到功成。”
“此去一别,恐今生再见无望,昔日知遇之恩轲无以为报,唯有舍去这七尺身躯奉还,望殿下一切珍重”高个子双手接过锦盒对着人群中穿着三龙金丝暗雕的华服男子郑重的施了一礼,华服男子背过身去,右手负背而立,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见他扬了扬左手,示意离开。
高个子将锦盒系在背上,按了按腰间的长剑,眉宇间透着坚毅与决然看了一眼身边矮个子的少年人,少年点了点头,俩人转过身走向桥的另一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哽咽的歌声带着绝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在河两岸而渐行渐远,霎时间秋风卷起落叶惊飞树梢间的乌鸦。没人知道这俩人会是什么结局,想想西北那个帝国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就令人胆寒。但是所有人却抱着那微弱的希望翘首以盼。这时仿佛河两岸就是两个世界,一个生,苟且偷生。一个死,慷慨赴死。
在离桥不远的地方,一群身着黑衣蒙面的人悄然的注视这一幕,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人发现他们,他们的身形与黑夜完美的融为了一体,为首的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看不清长相。只是眼睛如鹰一般看着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高个子,眼眸里透着阵阵的狂热与贪婪。
“主人动手吗?现在正是好机会!”身边一个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出来,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瘦子。
中年人回过头看了一眼瘦子,瘦子一个激灵立马浑身颤抖了起来,他看见了杀气。
“少主那个少年人不简单!”一个佝偻的人带着仿佛随时要断气的声音说道,那应该是一个老者。
“他不足为惧.”中年人看了一眼消失在黑夜中的俩人,眼睛好像能洞穿夜色。
“这么大的事,那个人不可能不来,而且绝对不只是一个人!”老者肯定的说。
“叫那边的人做好准备。我们在皇宫里动手,带上弑天,它出生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血。”中年人阴沉的说道,眼里布满了杀气。
“带上弑天胜算会大很多,可是老主人那里…”老者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中年人。
“我自会跟他说,相信此事办成,他也无话可说。”中年人胸有成竹的说。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老者问道。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出发。”中年人一挥手,四周像屏障一样的东西顷刻间崩塌,双手在虚无中打着什么手势,瞬间一群人消失在原地。
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一堆灌木丛后面,一个长相滑稽肥头大耳的小胖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手里抱着一只烧鸡津津有味的啃,待到那群黑衣人消失在原地后,他才慢慢的转身,手里的烧鸡已经去其大半,他顺手将剩下的鸡头鸡尾丢在地下,一副尤意未尽的样子,一只胖嘟嘟的手抠着牙对着在三五步远蹲在地上的人说道∶“老叔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
被叫老叔的人站起身来,这是一个少年人的模样,身材中等消瘦,穿着一身麻衣,面容有一些枯槁和苍白,眼睛很有神而且是那种非常少见的双瞳孔,最令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一席及腰墨绿色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红色的带子系着,却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待他站起身来的时候,看见他手里居然拿着两个泥人,原来他是在捏泥人。
“你关心的不是他们吧?我看再来两只烧鸡才是你关心的。“叫老叔的少年人带着挪愈的口气说到。放佛看穿了小胖子似的。
“知道你还说出来干嘛?小爷就好这一口了,您老还这么扣扣索索的。”小胖子一脸不满的说。
“明天事了了之后少不了你的,别又像以前贪吃误事。忘了在商丘之地的事儿了吗?”叫老叔的人是笑非笑的看着小胖子。
“得,咱就此打住!别把以前那些破事搬出来了。”小胖子摆摆手,不想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顺势转移话题道;“老叔不是我说你老捏这泥人干嘛?又不能吃,看呢,又这么难看。”
“明天自有用处.”叫老叔的少年人神秘的一笑。
“切,不说就算了,谁稀罕。”小胖子分明从自家老叔眼睛里看到了奸诈,他对此嗤之以鼻。
“明天会很热闹啊.”老叔好像想到什么,感慨的说道。
小胖子眼睛一亮,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巍山哥他们会来?”老叔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是小胖子分明从自家老叔眼里找到了答案。想到那几个人小胖子浑身一个哆嗦,如果这几个人来了那应该问题不大了。
老叔看着小胖子摇了摇头,右手对着左手上的泥人虚点了几下,顿时一阵白光闪过。待白光消失之后出现在面前的居然是高个子和少年人。但是这两个人却没有一点生机,两眼空洞无神。老叔从腰间取出一个布袋子手一挥两个“人”一下就消失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在一旁的小胖子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老叔的法术如此精妙了?
“走吧,明天皇宫将会上演一场好戏,就是不知道谁最终会是谁能演过谁。”老叔手捏了一个诀一挥,四周像屏障一样的东西四散而去。右手在身前虚画了个圈,脚在地上跺了三下,两个人消失在了原地。四周一片安静,放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平静的秋夜里寂静无声,大雾笼罩的整个易水河缓缓的流淌,只是看不见的河底却已经是暗流汹涌。
第二章 似是故人来
自周天子烽火戏诸侯伊始,王权式微,天下诸侯并起,历经春秋,去陈留新,亡微存强。至战国之时已余七国—秦、楚、燕、韩、赵、魏、齐。
所谓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然七国之间形成了僵持之势,诸子百家的能人异士游走于各国的政坛之中,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使诸侯各国之间的关系处于微妙的平衡之中。各国势力相互交错制约,然而处于西北蛮夷之地的秦国,在战国中期凭借着商鞅变法始秦国日益强大。远交近攻矛头直指东方六国。
然而这位变法图强的发起者,可能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他所制定的严法酷刑会使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孝公驾鹤西去,商鞅失去了他最大的政治依靠和信任者,太子继位以里通外国为由将之处以车裂之刑。
烈阳当空,风和日丽,秦皇宫马场在这深秋时节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高台之上,新登基的秦王嬴驷眉头紧锁,略显粗犷的脸颊已经隐隐透露着帝王之气看似很庸散的坐在龙头宝座上实则却是不怒自威,剑目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马场的大门,放佛能够看穿那扇门。两旁的婢女静若寒蝉没有了往昔那种灵动。高台之下两个发白的老者正襟危坐,脸上不加掩饰的得意之色分外明显,但是一个没有了鼻子,一个脸上刺着字却让人感觉格外的滑稽。
“细作押解到!”门外一个阴柔尖锐的声音传来。
公子虔和公孙贾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得意,相顾无言,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乐。
马场外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由远而近,不多时一个手脚带着铁镣的犯人在两个士兵的押解下出现在了马场门口,这是一个个子不高的人,头发散乱,一脸的污秽,嘴角还有些许血迹,两只眼睛虽然布满血丝却很有神,白色的囚衣划破了道道口子,不停的有鲜血溢出,尽管收了很多酷刑,但是他的步伐依然很稳健,当他看到高台上的那个人时停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眼神,目光转向台下的两个老者的时候,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削。旁边的两个士兵推搡了他一下,脚下的铁缭在地上拖动他走向那个深渊,不高的个子却让人有一种泰山压顶的气势。
走到高台前,两个士兵对着新王拱了拱手,秦王挥手示意,两个士兵回了个了喏退在了一边。
囚犯立于高台之上,不言语也不施礼,蓬头垢面却也没有表情。
“大胆商鞅!见到秦王为何不跪?”没了鼻子的公子虔指着囚犯呵斥道。
“鞅眼中只有先王与天地,其他者何跪之有?“商鞅也不瞧老者,傲然的说道。
“尔与外墙勾结,今日落到如此下场竟然还如此大言不惭。”脸上刺字的公孙贾冷笑一声说道。
“鞅做事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先王,何来惭愧?”商鞅义正言辞的说道。
“好一个无愧于天地!”公子虔鼓了一下掌。“尔制定的刑法却让尔以身试法。待会大刑上身定叫你悔不及当初。看你是否还这般强硬。”公子虔阴沉的说道。
“要论后悔的话,就只有当初没有取下你的二人的人头,怎么?二位忘记脸上的痛了吗?”商鞅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个人。
“哼!口舌之厉,待会就让你尝尽这世间真正的痛,好教你后悔临世。”公孙贾得意的说,刺着字的脸尽显狰狞,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好了。”秦王站起来挥了挥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站在商鞅的面前,看着这位昔日先王面前红极一时的人物,眼里说不出的意味。
见到正主发话了,两个老者立刻闭嘴,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眼睛看着商鞅一副得意的样子跃然于脸上。
“细作商鞅,勾结外墙,现已明了,依律处以车裂,汝还有何话可说?”秦王盯着商鞅一字一顿的说道,依然意味深长。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鞅无话可说。”商鞅铮铮的看着这位新王。
“如此便是认了这罪,好极。”秦王眼睛森然的看着商鞅,满是杀气。“来人,上刑!”秦王一挥手,先前两个士兵恭敬的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着商鞅。
“鞅随先王去也!哈哈~”商鞅仰天长叹一声顿时大笑。随即被两个士兵带下高台,笑声和铁缭声逐渐走远。
高台不远处停着五辆马车,五个车夫面无表情的坐在马车上,马车呈五角阵排开,从马车尾部牵出长长的绳子,绳子的另一头集中在五角阵的中央,位于五角阵和高台的中央站立着一个拿着黄旗的人,他是指挥五辆马车走向的行刑官。
商鞅被带到五角阵的中央,行刑官将黄旗一举示意准备动刑,负择押解发的一个士兵从商鞅背后对着小腿使劲的一踹,顿时商鞅负面倒地,另外一个士兵解开铁镣,将之丢到一边,随后将五角阵中的绳子分别套在商鞅的双手双脚和脖子上。做完这一切,两个士兵迅速退到五角阵的边缘。
行刑官看了一眼秦王,秦王点头示意行刑。
随着行刑官将黄旗向下一扬,五个车夫将马鞭重重的一甩,“驾!”五匹马顿时一声嘶吼,奋力的的向五角阵的五个方向驶去…
“先王在上,商鞅追随您来了,哈哈~~”商鞅放肆地大笑着,随着绳子越崩越紧,商鞅的身体渐渐离开地面,当绳子绷到最紧的时候,只听见“刺啦”一声,大笑戛然而止,商鞅的身体顿时四分五裂。行刑官将黄旗一收,五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断了的躯体拖动着在五角阵的地面留下了一个“大”字形的血迹,内脏在五角阵的中央摊开,一代变法能人宣告结束了曲折却又悲壮的一生……
一阵风吹来,卷起的落叶停留在了空中,车夫站立在马车上一动不动,马儿张着嘴,白色的泡沫像结冰似的,五角阵中央的内脏上飞着几只苍蝇静止在空中,两个老者好像在说着什么得意的事儿,只是张着嘴一动不动,秦王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手指敲打这着手,中指停在空中……好像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这时候,马场的大门口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清瘦的少年,他的一头青发格引人瞩目,一个小胖子,一双油腻腻的手上抱着一只烧鸡。
“喂,老叔你说司制还认识咱们俩儿不?”小胖子抬头问自家老叔。
“怎么?你怕他记得当年的事儿找你秋后算账啊?”少年一脸戏谑的看着小胖子。
“可不是吗?都知道司制神最小气了,谁知道他发起火来怎么办~”小胖子懊恼的用油腻的手抓着脑袋,一副无解的样子。
“放心吧,他不会为这点小事儿跟你计较的。”少年一副肯定的样子。
小胖子将信将疑的看着少年,那眼神里分明透着不信。
当走到马场中间,小胖子看到五角阵中那一堆零碎儿的时候,顿时一个干呕,将昨夜的隔夜饭和刚吃的烧鸡吐了一个干净。
少年看着小胖子刚才的样子立刻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哼!我就说今天为什么好心的要主动给我买烧鸡,原来是在这坑我呢。”待把胃里的货都吐光了之后,小胖子一脸不爽的看着少年,分明是一副我看透了你,准备绝交的样式。
笑了一会,少年止住了笑声,脸上回复到正经的表情。清了请嗓子,对着五角阵上空喊道;“司制神可在?老朋友前来送别,望见一面。”
“我还以为是谁使用了静制之术,原来是故人前来啊!”虚空之中传来一句铿锵有力的话,一束白光过后,一个商鞅模样透明的人形出现在两人面前。
“自两百多年前一别,司制神君别来无恙啊!”少年对透明人拱了拱手问道。小胖子一脸忐忑的看着透明人。
“还好,神力恢复了两百年前的七八成。当年多亏了九歌相助,不然司制或许一身法力都归了魔障。”透明人,或者说是司制神君充满感激的说。旁边的小胖子长舒了一口气,好像这位并没有要追究当年的事儿的意思。
“神君客气了,这都是牧九歌该做的。”少年一脸谦虚的说道,只是那模样好像有点小得意的样子。
“今日一别,或许再见有时或许无期,临别之时我有一桩小事麻烦二位,希望二位不要推辞。”司制一脸恳切的说道。
“我们很忙的,也许没时间帮你啊!”小胖子眼珠转了转,其实他最怕麻烦了,好多次都是这些神在即将踏入轮回的时候要帮忙完成未了的心愿,往往这些心愿都是难如母猪上树,谁犯二了才会帮,爱谁谁,只要不找到自己头上就好,这都有血泪史的啊,好多前车之鉴了,哦不!前面破车都堆满了,放不下了。
“是这样的吗?”司制神君看着小胖子,一脸的戏谑。
“是~是啊我们都忙的准备找小工了,实在是没时间啊”小胖子分明从司制的眼里看见了奸计,对!是奸计!
“哦?是吗?那我可就得说道说道两百年前某饕鬄害我丢了一半的法力,提前进入轮回的事儿了。”司制悠悠的说道。
得,就说这家伙真小气!还记得呢!
“哪能啊?只要是司制老哥的事儿再忙都得办了,妥妥的~”小胖子瞬间一副什么事儿都包我身上没问题的样子。其实心里后悔的要死,都是这张臭嘴,他俩说他俩的,我插什么嘴啊!回去多买几只烧鸡堵上,对!就这样!
“是这样的,在大概二十年前,我游历到楚国的时候,那时候遇到魔障的追杀,幸亏在紧要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救了我,我曾经答应要帮他完成一个心愿,只是后来我再去找她的时候,那里已经物是人非了,后来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所以在我即将踏入轮回的时候才要麻烦二位帮我找到她,完成她一个心愿。”司制从回忆中回来,娓娓的道来。
“那那个小姑娘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少年,或者说是牧九歌摸着并没有胡须的下巴问。
“样子现在估计不知道什么样了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只是她的腰上有一个双蝴蝶的胎记很好认的”司制神君比划了一下那个双蝴蝶胎记的样子。
牧九歌点了点头,表示记住了。
“如此这般,我们就此别过吧!相见冲冲,临别之前我要送你们一件礼物。”司制神君一脸神秘的样子。小胖子疑惑的看了看全身透明的司制神君,实在看不出他那里能放所谓的礼物。
只见司制神君双手飞快的转动,嘴里念着法诀,对着两人一指,两道白光从眉间射入,两个人感受了一下却也没感觉出来是什么。
“我说司制老哥,你这给的是啥宝贝啊?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啊?”小胖子向来是心里藏不住问题的人。
“以后就知道了。”司制还是那副神秘臭屁的样子。小胖子一脸不爽,虽然得了礼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这不是叫人干瞪眼吗?
“二位卫神者,相见即是分别,再见无期,二位前路依然艰难,希望好自为之!”司制神君对着二人作了个辑,郑重的说道。
“再会!”牧九歌小胖子也回了一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司制神君再一次郑重的看向两人,那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期望,无奈,自信或者是其他什么表情。转过身,手上捏了一个诀,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就这样走了?”小胖子看向空旷的天际像是自问自己又像是问自家老叔。
“不然呢?你还想要他请你吃烧鸡的啊?”牧九歌笑着问小胖子,转身向外走去。完全没有离别的伤感,好像刚才那个一脸难过的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那还是算了,别回头又弄还有几个心愿没完成,那还要人活了不啊,”小胖子跟上自家老叔。
“不是给了你礼物吗?怎么好像一副吃了亏的样子”
“又不知道是什么,让人干着急”
“知足吧,虽然给了大棒但是好歹还有枣。”
“其实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个小姑娘腰间的胎记的。”
“你去问他啊。”
“额,那还是算了……”
两个人说着说着越走越远……
马场里面一片寂静,随着空中的黄叶一下字飞走,所有静止的事物又恢复了原状。马儿嘴里流着泡沫滴在地上,车夫将马鞍卸下,两个老者放肆的大笑,秦王依旧沉思着……这时两个身穿黑衣的人瞬间出现在了马场,只是好像没人能看见他们似的,依然做自己的事儿。两个黑衣人在马场转了一圈,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对另一个说道;“确实有一个神已经进入了轮回,我们来晚了”
“事不宜迟,赶快报告主人去!”两个人使用遁法消失在原地,四周的人依然忙碌着,好像这两人不曾来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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