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也有我》免费试读_弼马温·乾乾
第一章 曙光?
杨凡知道自己注定不会平凡。为什么呢?人都是被环境塑造的产物,而杨凡十八岁有今天这个样子是得益于一个偶然吧。他小学六年级在堂哥家发现一本有关思维的励志书,于是本就——尽管个性上还有不少缺陷,但这些特质却都是具有的——在学习上卓尔不群、在性情上惯于独立思考、天真乐意相信、志存高远的他,因为这本也许毫不稀奇的书接受了“思路决定出路”和“思维创造无限”的先进理念。
从此以后,他感到崭新的世界的大门已为他而开,他有了新的一种眼光、一套准则面对每天的生活,小小年纪就明确了非真理以外的东西不值一顾。
这些变化的好处是让他对这世界的现象更加敏感,他渐渐吸收了很多,正像一个破土嫩芽要长成为苍松翠柏的过程,得到了常人无路窥见的快乐或满足。
信仰这条道路的人自然被赐予坚毅、信心、希望和勇气。然而生长小麦的地方也滋生出稗草,杨凡舍弃了同龄人寻求的那种快乐,难免自立一个阵营的落寞与内外的挣扎,它本质上就好像花朵绽放之际虫蝇的叮扰,雄鹰展翅之时尘土扑袭。
当真正的痛苦到访时就有趣了,因为它让寡味的生活变刺激,有信仰作支撑,再痛也看到它垫脚石的本质。
杨凡从会流利表达时起,就显出别样的个性,总之他自带一个能量场,沉默时也散发着主角的吸引力。他五官端正,有英气自内而外,止于面上。成绩拔尖树有学习的志向,嬉戏冒险释放好玩的本性。
他情商高而幽默,却天真又深沉。他本来适合享受人们能够享受的生活状态。
宇宙横亘无边,包罗世间万象。其中智慧生物,能拼一己之力,几与之平起平坐,即便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天纵之才也在偶然间诞生或消灭。
这天杨凡在屋子里学习够了,略微感到意气风发,五分钟后,他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两旁黄绿相间,都是庄稼地,翻过岭上,越走越远,视野开阔,心神安宁。唯一扰乱这种状态的是遍布极广的鬼针草,之前还不知觉地回到家才发现裤子上钩满了小刺,这一会总算搞明白幕后黑手是谁了,其夏季开出的黄花悦人耳目,枯萎后可就要找你要账了。连人影都难见的田野中,这就是唯一的敌患,杨凡正在察寻面前草丛间安全的通路,一阵唰唰的声音突兀地在侧后方响起,扭头一瞧,败落的玉米地里枯叶翻动,枝茎摇晃……原来是从那里升起一个小龙卷风,正朝杨凡这边旋过来,他便注视着,——一根属于擎天狂魔的毫毛,也许是刚好把它围住了,几乎没有任何触感,这股旋风就划向前面凹地一直前进,沿路卷起干草才知道它并没有减弱,盘旋着爬坡远去了。
杨凡想到:“看来人是追不上的。”
不自觉地站在原地发怔……
再奇怪的事都有它发生的原理,可这个宇宙之存在的原理呢?这一切之所以存在不为什么吗?抑或足够让人不停地追索原因、永无尽头?想象一下绳子尽头是什么,一千年前人会想象海洋尽头是什么,答案是一个圆球,不难理解,可绳子尽头呢?绳子又从何而来……从这刻起,他确认世界并非无情的,这里面藏着某种智慧。
回去路上,碰到好久不见的普通朋友。这是新鲜事,互相一笑,对方招呼道:
“哎!好久不见啊。”
“是。你最近都忙什么?”
“嗨——,干活呗,也没什么好创儿的。还是恁上学好啊。”
杨凡一听这语气的无可奈何,隐隐就升上一缕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打趣道:
“值风华正茂之时,行青春得意之事。干活就干活呗,也会有出息的!”
看来这话激起了他心中留存的一点信念。便见他微微一笑,配以眺望的目光作为反应。话不多叙,杨凡回到家来,却无心学习,只好庄重地在院子里踱步。
虽是深秋时节,这日午后阳光依然很足,葡萄叶的影子在白粉刷过的墙上那么明显。
杨凡转着小圈,全部身子都暴露在阳光下。起初心间也被那和煦的光芒照彻,那眼前的希望以及美好令他震颤,到后来他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是一片茫然,排除一切杂物,并继续排除,而后发现自己的空间空无一物、徒具四壁……
过后他会明白,那正是一个准备接纳的空间,此时不论他需要什么,那些经验都会比以往更顺畅、更具灵性地及时浮现。
这一会儿,他抓不到一件东西,意识在额间是那么孤零落寞。
“原来有件事情去做着就是幸福。”杨凡这么想到。
倏忽小半日又过去,吃晚饭,电视开着,一家人互相有点温柔地说几句家常话。杨凡借着新闻事件表达自己深层的识见和宽宏的态度,这使父母更加放心。同时他却隐隐觉察到从未有过的、这片与至亲之人之间的天空的空虚。慢慢地,他情不自禁晕眩起来。
搞不明白是什么让那心海之底没有定海神针般的颤晃不稳,海底不牢,整片大海如何安定繁荣?这是浮躁,却远非表面那种程度,他甚至搜遍全身都找不着地方去抚平它,只能依靠生命力、再向更深处开掘吧?
……
到第二天醒来,杨凡又有了一些心得。吃过午饭,他还是出去散步,这时心事重重,不想在路上遇到任何人。
今天冷风贯耳,掠过脖颈则犹如刽子手的刀刃。杨凡立起并裹紧衣领,径朝不远的一个蓄水湖走去,他想去看看那湖面在风中是什么样子。
到了,水里生长着一大簇芦苇,还蔓延到另一侧的高岸上。杨凡走向那边,想躲一躲侵体的冷风。
这些高大的禾草渐趋干枯,在风的作弄下鞠躬摇晃,好像复杂、含混不清的致意。
风的技艺高超,在水面上刻出细密的皱纹,很好看。
这一幕幕都招引着杨凡陷入中立的思索。
又不知过去多少时间,也许只是一分钟,他觉得脚后跟像被什么东西敲打,回头去看也没什么,——只是割剩的坚利草茎被踩折的感觉吗?
这儿冷得人不舒服,还是走开吧。于是转向身后前人开辟的小径里,没想到闯进一片乍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齐人高的枯草中,环顾之下只能看见远处夕阳照耀的通体淡金色的山脉。
眼前还有小径,这也是人走出来的么?杨凡却不管这个,只是顺着通道走。眼见再有两步就出去了,突然有只白兔窜出来,看见杨凡也不打慌,胡须动得就像在转圈,似很有灵性。
他俩这么相对了总有半刻钟,杨凡是越看它越美,那一身毛色应该是神仙调成的,那正在注视的眼睛能叫他永世怀恋。
一开始他还有愚蠢地想靠近的念头,现在他打算就这么看个够。他的心快要融了、快要飞过去了、快要不见了,原来倾慕一个人有这么幸福!
不过杨凡终究还是立得住,他没忘记眼前的是只动物,也没忘记自身的高贵。他清醒地感受到胸膛里产生的巨变,珍惜当下每一秒。
兔子叫了,头一次听,惊着了杨凡。他转而向内看到自己。小学的风光和自我,那些明纹暗纹在脑后勺,初中忧郁只掠过一毫秒的沉寂,高中接踵而来有万丈之光自地平线升起。他忘记了一些初始的透明的触感、来自地渊的幸福、齐天的犄角……他搜出曾倒霉遇到的小人,就像倒不掉的垃圾,不知何时就刺破水面,妄想修炼成精,招摇逞威。他看见自己无形无色,穿梭时空,蔑视不敬之人,尊敬有无和自然。他又看到不知何处的狮子得意而忐忑地吼着,从血盆大口、从硕大的鼻孔里喷出血腥雄健的气息,看到树上的狒狒们亲切专注而潜怀歹意地逗弄过来休息的豺狗们,看到象群尊老爱幼的传统,看到喜鹊犹如神的耳目在墙头跳跃,看到水牛的愚钝和怜悯之心,看到鳄鱼的高傲和淡漠,看到鬣狗噬爱角马的内脏,看到角马有时无奈谅解有时悲怨无辜……
杨凡听到了所有动物们的心声,感到他们跟自己差不多少,都是一样有生命的灵性,有感情的丰富。
他看到稀树草原上的曙光让全部不同的生灵同时间感受和兴奋。一只鹿正立在繁茂的树冠下,在它那单纯未开化的意识下也立着一个奇妙的影子,——它在很多方面于杨凡来说都是无知的,那是另一种生命之源。
释迦牟尼现在哪儿?他成道早,可当今世界大变样子,科学是主流。人和动物都被视为一个“胎生”,可今天人已朝着偏离自然生命的方向迈开最初的一步……
人与动物当然存在差别!人已模糊地开始追求终极的自在,为了这一点就必须学会很好地与自己相处,即使是神仙也免不了。
科学能够帮助我。由能量守恒可知付出等于回报,但因不止一人存在,所以有时付出小于回报,借用外物,那么付出大于回报,就是修仙。
这一世的艺术恐怕不能启发我了。
……
这么想下去,谜底就要揭开,可杨凡受不住了,脑海渐趋暴乱。浮躁的根依旧挥之不去。
面前那小兔子就像看出了什么,朝一个方向跳过去,杨凡说道:
“哎!——你去哪儿?”
这只小兔回眸一看,杨凡觉得心脏那边的肌肉突突跳了两下。
就在此时,恍惚间,记忆与此刻的现实仿佛不是一个世界。明知没在做梦,又与任何曾经有过的奇妙感受都不同,他都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前一刻他所处的那片土地……
事实上,这只兔子来历不浅。之后,杨凡在脑海里清楚地了解到它想干什么。从自己身上留下一缕分神,也就留下一个自己继续在此方生活。其余的都来到另一次元的世界,那只可爱的兔子为此付出了大代价,并又想法给予杨凡一件至宝,把所有赌注都押在他身上了。
……
第二章 大事发生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在不同的次元。规则还是一样的,只不过被这里的人呈现出来变成另一个修仙的世界。为了跟造物主交朋友这个理想,穿越时空而来,杨凡的信念坚定而强韧。他既觉得自己有前世的经验有恃无恐,也觉得自己就如蝼蚁可被人随时碾碎。
左手上戴着一个戒指,那就是小白兔赠予的重宝,她有通天之才,就是对时空的掌握,这枚戒指自然蕴含其至上悟果,有时空法力,已经与杨凡心神相融,不难参会,一会找个地方再仔细琢磨。
杨凡靠近水边打量自己,这捯饬得还不错嘛!他平常的确是注重仪表的,这跟内心的潇洒有关。
——这世界!我来了。
走了几步就靠在一棵树下。这是个山清水秀的好所在,空气中飘浮着沁人心脾的原子,时闻各类鸟鸣此起彼伏,湖中鱼儿游弋嬉戏。
拿出另一件物品也是那位兔前辈给的,现在杨凡心中浮现起一些对她的印象了,心比天高,温柔不拘小节,至真至善。此刻手里正托着的好像一块圆润的琥珀,其实是前辈的灵兽——西方白虎,目前不知跌落几个境界,正以前辈的精血包容慢慢疗养中。这块琥珀不比那戒指,若是随意示人,恐得杀身之祸,等这神兽白虎苏醒时至少可作为保命的底牌,料它必定非同小可。
一个时辰后,杨凡在大街上走着,一片经济发达,人民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是我想要的世界啊!”杨凡想到。
穿越回古代了,不过,自然感到不是熟悉的那个次元。光是路人的神情眼色就令他舒心赞叹,满足不已。
杨凡就放松地散散步,观察这个奇妙祥和的街市。
走了一阵,打后面追来一个少年,脸色跟一匹马差不多,倒挺可靠果敢的,上来就说:
“仁兄!你一定不是本地人吧?我看你神色与众不同,交个朋友怎么样?”
杨凡怔了一下,担心他怀抱祸心。这少年先笑起来,紧接着说:
“来!我陪你散散步嘛,这儿我可熟,你有不明白的我告诉你。”
杨凡便说:“那好啊,我是有不少地方想知道得清楚些。”一边说着一边略有心虚,作出个谦虚的表情。
少年却嗔怪道:“你看你,仪表英俊,何必拘谨?——我们应该算是有缘了,你来此为了什么啊?”
杨凡一窘,内心苦笑,事态发展得快了些,这就要学会编谎话了。
“我其实也没什么好干的。呃,来这儿碰碰机缘,——随便学点东西。”说到最后双眼盯着少年那看起来应该是热心肠的脸庞,以示提醒。
“哦,你倒真是有点奇怪。敢问这里有什么可让你学的?”说着哈哈笑起来。
这时杨凡不觉得对他怀有戒备是合适的,也就不必再紧张下去,只说:“你不是愿意指导我么?”
“好吧!让我们来慢慢增进认识。”他好像厌倦了打听,不再讨论下去,“对了,我叫辛枫,你呢?”
“信封?”
“对。”
“我叫杨凡。”
两个人并肩继续向前走着。
这街市好生繁华,竟比得上杨凡在故乡所见的一切商圈、步行街。看得出来这里的繁华是真繁华,没有一个多余的物件,只等需要的人在某个时间相中买走。两边的老板们都不见丝毫紧张之色,望去是一派云淡风轻光景,着实异域风采今天算是领略到。
地面是黢黑的不知名石头,要放在地球给宫殿作建材应该得入名贵之列。想想该是历经数载,看上去清洁光整,踩上去却又粗糙不硬,这种气质倒让杨凡想到小学时的课文《落花生》。
再往上看,挨着两旁房屋是齐溜溜的古朴摊位,人来人往,穿着绝非单一,但也不给人晕晃缭乱之感,走在中间只为了散心也很觉满足。
这些人谈的谈,看的看,不拥不挤,给人秩序井然之感,正是文明先进阶段该有的风貌。
……
旁边的这位说话了:“杨兄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有。不过你是不是很了解,有向我推荐——的好东西吗?”
辛枫笑着道,“那我可不清楚,这些人都是流动商贩。有眼光的自然能分出好歹,再说杨兄你不会不知道,同样一物,有弃如敝屣的,还有视若珍宝的。不过这儿总是难有什么真正的好东西,这你得去商行打听。”他最后也许考虑到杨凡初来乍到,多事不明,所以指教了两句。
“我明白了。”杨凡突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只别扭那个“心胸”,便问“我今年十八了。你呢?”
“哦,愚兄我虚长一岁,这年龄差距也算你我投缘吧?”这辛枫先是靠近乎地直接称兄道弟起来,他又看不过杨凡这拘谨,故意打趣他一下。
“好!今后你我就以兄弟相称。”这话一出口,他不知是否莽撞了,接着说“我是离家出游的——”杨凡又突然斟酌不下该说什么,索性与他兜圈子吧,“过往之事都说如云烟散去,痕迹不可寻,也无需寻它!天上地下可要做一个……能顶能立的人,男儿嘛,应有鸿鹄之志,终有一日会纵横自在,你说呢?”说到这儿,他也挑逗一下这辛枫,看他听得还算入心,就接着谈道,“世上总归是鱼龙混杂,别说环境了,就是往自身上看,也有数不清的偏僻小道,极易走错!——浪费时间,因为你永远也不是过来人,不停地追寻,而真理是很微妙的,悟性高还好点,否则只能误打误撞、歪打正着了,不过那也是条正路!有些人没有其他的办法。你说是不是啊?”这次他很虔诚地问道。
“你说的——都对。哎,我果然没看错你!”辛枫深深地望了杨凡一眼,又兴致很高地说“你有凌云之志,愚兄我又何甘平庸?走!我俩现在喝酒去!一醉方休!真是路遇知己使人畅快!走,何不痛饮千杯,我们再慢谈不迟!”
“好!小弟我就奉陪兄长。今日不醉,不归!”杨凡是心里忐忑自己没喝过酒,但这辛枫正情绪高昂的劲头儿,被迫先放下豪言,一会儿应不至出糗。
辛枫大步流星半个身子在前殷勤带路,让杨凡觉得好生受敬,而且如沐春风,都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勉强沉稳,抑制着那少年感恩的激情,不使情怯而辜负他这番盛情。走在街市上,目的明确,一片和蔼平易氛围,这使杨凡比之先前大放戒心。
行了几十步,却不料迎面骑马而来一个带斗篷的男子。入秋时节,只穿一件单薄的蝉衣,两边行人默契地让开通路,他离近了,杨凡略望一眼,便觉扎心,只在第一瞬就联想到古墓里的老王爷,倒并不是看过什么影视剧,——这人面庞浮肿一般,嘴唇好像两片鹅肠突出,似是微微抿着,以抵御扑面的冷风。
这时那辛枫却没看见似的,只顾奔着酒家而去,杨凡禁不住喊道,“哎!你看这人。”
“噢,王府的人,就他一个。好像不太正常。”辛枫显然并没放心上。杨凡也就不去管它。
“就在前面了。这家我熟!”话刚落下,杨凡就闻到一股子香味,好特别的应该是烤肉的气味,有酱汤?像是鳄鱼吧,要么就是什么小动物腿上的精肉——杨凡并无根据地猜到。
梦境成真了,从现在起开始品尝梦里的食物了,会有怎样的醇味呢?
老板亲自招待,客气微笑着,“今儿有好朋友一起啊?要点什么?”
——杨凡使劲地打量四周,把每个细节看在眼里,这样好似就能马上融入这个世界。
“先来五斤好酒,一只烧鹅,一个咸猪腿,一大碟茴香豆……”
菜上来了,两人对着窗外的场院,远处的喧嚣热闹,还有屋里的古朴空旷,吃好喝好,自是纵意惬适。
无聊间,有马蹄声靠近,打门口迈进来一个干瘦女人,黑皮肤,双手红褐、大而匀称,这是老板娘。
她转头就看见了杨凡,不禁有点暗为叹异,进去整饬了一下就过来聊道:
“辛少侠,你从哪结交的好儿郎啊?”紧接着辛枫话音又说道:
“你们俩听说没有,镇上出大事啦!”她只望着杨凡这边,听到回答后继续道:
“咱们镇上有两家王公,大事就出在其中的钟信王家,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再怎么也出不了这类大事——他们刚下葬封好的寝墓被盗了!岂有此理,没人敢这么干,八成有什么难得一见的事儿要发生了!说不定还会联系到我们,辛少侠,你怎么看的?”
“大嫂,我也是这么觉得。”他脸上泛着红又对杨凡说:
“信王和宁王都是皇帝的亲兄弟,曾一起征战,立下功劳的,功成不居,回到他们先祖发家的地方,也就是这个新桥镇,也多亏他们来了,我们这儿才发达起来。从没有人会想到跟这两家作对的,真是怪事!天下太平的,谁这么不长眼睛,偏惹乱子呢……”他延续着刚才喝酒时的唠叨,停下来琢磨,又说道:
“我看大婶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们得留意着些,怎么也讲不通嘛!杨兄,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杨凡能有什么看法呢?但愿他们别把自己看作本乡人就好。他冥冥猜着这件事跟他有关?自己这么受命运待见吗?听到问话,他答道:
“当然是讲不通。这是明摆着的。可是我想也不会是傻子做出来的事,你们知道,这个世道能做出这样大事的不应该是个傻子。他应该为了什么才对,——为了什么呢?”
老板娘说道:“这谁知道!怪死了!明天说不定就有线索了。”她眨了下眼睛,似乎表示念头的游移。“今天就不管他了,你来了,我还没问贵姓呢?”
——她又眨了下眼睛,但还是把话咽下去了,把手一挥道:
“这件事虽然蹊跷,但你来我这儿喝酒我可高兴,以后得常来!没钱我请客!辛少侠是知道的,我只要看顺眼的,咱们就像一家人好啦!”
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看来这老板娘嫁了个好丈夫,言语不多,沉稳厚道,听到她说不必结账了,高兴道:“哎!我也这么想的。”
……
- 5星
- 4星
- 3星
- 2星
- 1星
- 暂无评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