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的命运回廊》:楔子
楔子
眼前的大厦高的有些过分,即使在高楼林立的中心商业区,他也是鹤立鸡群的高度。
在云比较多的时候,最高处仿佛可以被飘过的云朵完全遮住,只能隐约见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像是深空中藏着什么难以言表的巨物,隐匿着,等候着捕猎的时机。
大楼的风格是很明显的罗曼共和国的风格,一串串高耸的尖顶指向天空,模拟灰色大理石的色泽和纹路,加上色泽偏内敛的玻璃防反光涂层,使整个建筑溢出一种冷峻的色彩,涂抹在每一个角落。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四处都已经是灯火通明的景象,商业区的夜生活已经开始,霓虹的灯光打在大厦上,只折出一点小小的光影。从楼顶垂下来的巨大紫色帷幕,直垂到大楼距地面还有四分之一的位置,像是缎带般在靠边的位置拿银线缀出奢华的花纹,正中组成回廊大厦的所有者——回廊公司的徽标。
“回廊公司,罗曼共和国的巨头集团,公众形象主要为科技公司,涉及计算机和生物技术,实际上也同时在军火方面有很强劲的竞争力,总体量超过一万亿阿斯(罗曼共和国货币),是罗曼共和国最重要的企业之一。其总部位于罗曼的首都圣城,由罗曼共和国四大家族之一的法比乌斯家族主要控股。”
白鹿回想着关于回廊公司的一些信息,即使他对这些早已经熟知,但是见到如此雄伟的大厦还是让他禁不住感叹。
在大厦前,白鹿整了整领带,抬起头,透过眼镜看向天空中被淹没的尖顶,抬起头默道:“天气不太好。”
确实,天是墨色的,黑云的遮蔽让楼顶的情况难以被观察到,总像有什么东西隐藏在上面一样。
白鹿看了看手表,已经九点一刻了。
他对这个时间非常熟悉,在这之前,他曾无数次的听过和提及过这个时间,这个时间代表着任务的开始,这时候三只小队应该都开始行动了。
白鹿走向了正门。
“请出示您的身份证件,先生。”
白鹿递过伪造的证件,保安查验之后,点点头放行,正如预想的那样没有一丝差错。
“一切都很正常,易容没有问题,身份证件也没有问题。”白鹿想,他只是有点心烦,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东西抓住了他的心脏,但没有用力捏下去,只是用手心在慢慢摩挲。
“各队报告情况。”通过耳机,白鹿决定还是问一下情况比较好。
“二队一切正常。”
“三队一切正常。”
白鹿点点头,单独成一队的他也没有遇到任何麻烦,任务很顺利,一切像齿轮机械一样井然有序。
大楼一共有一百层,这次行动的目标是第四十层的资料库,回廊公司的一些绝密数据为了保证不被窃取,是以纸质文件的形式储存在资料库中,最内层是防火材料层,整个房间被包裹在二十厘米厚的高强度合金层内,大门由纯机械锁和电子密码锁两重锁保护着,房间周围有专门的警卫守护着,是回廊大厦里防守最严密的房间之一。
不过作为特工里的精英,白鹿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自信。
电梯不断的上升,白鹿安静地等待着,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
在九点钟的夜晚,即使是回廊大厦里面的人也会少许多。目前大厦有高峰期一半左右的人数,不会太突兀,也不会因为人多不好下手,这恰好是潜入的最佳时机。
燕帝国对于此次行动非常重视,从人员配给中就能看出来。这次和他一同行动的有两名计算机专家,一名战斗员,一名高超的飞行员,两名特工,其中一名的化妆技术能把白鹿画的连他妈都看不出来。
当然,白鹿是这次行动的领队,考虑到自己队员的超强能力,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了,唯一的难度在于机械锁的钥匙。
机器锁的钥匙有两把,分别保管在四十层的专门的警卫室和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二队的任务是取得警卫室的那把,和破解电子密码锁。三队的任务是入侵大楼保安系统,并在楼顶接应,而最难的任务,也就是从总裁办公室拿到那把钥匙,白鹿留给了自己来完成。
在快到顶层的时候,白鹿突然按下了九十九层的按钮,通过楼梯抵达顶层,他知道敌人有可能在目的地设伏,虽然对方很有可能都不知道他们来过,不过万一呢。
特工的直觉驱使他这么做,这次任务刺激着他的神经细胞,浑身异常紧张着,想要寻求更加谨慎的途径。他并不知道这么做是否有效,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
沿着楼梯上到第一百层,总裁已经像预想中一样,在一小时前离开了大楼,此时的办公室是黑暗的,占一整层的办公室显得无比空旷寂寥,偶尔有光从高处的玻璃穿过,打在玻璃吊顶上,映出镶金的天花板和罗曼风格的绘画。
白鹿看向手表,现在是九点二十,理论上来说以三队的效率大厦的防卫系统已经被攻破,二队准备应该也已经做好了,他现在只是等待一个信号,一个可以让他开始行动的信号。
耳机中传来嘈杂的声音,但白鹿还是可以听清楚那三个关键的字,像是运动员听到发令枪的巨响。
“可以了。”三队传来信号。
白鹿将手伸向眼镜架,按下按钮,在一瞬间全身被染成了黑色,这黑色看起来像是细密的鳞片,正如蛇身上的一样,细密且光滑。
A231型光学迷彩,开启后可以完全防止声波,电磁等信号探查,但是视觉上表现为全身变成黑色,若非三队骇入安保系统的摄像头,在外面霓虹灯照进来的一刻他就能被摄像头来一个三百六十度全身拍照。
不过总裁办公室的电磁感应系统可不能像摄像头一样,通过这种途径关掉,办公室里还有自己的安保线路。
但是显然,A231型迷彩的效果可以用出色来形容,除了最直白的目视之外,其他探查方式就像在检测空气
此情此景如果让外人看到一定会惊呼,一人在黑暗的办公室里走着,仿佛教徒行走于雨夜的教堂中。
白鹿可能是世界上最大胆的贼,没有任何掩饰的走到办公室桌前,开始翻找那一把至关重要的钥匙。
一切都那么顺利,在荧光笔下,办公桌抽屉密码锁上的指纹也十分清晰明显。
“找到你了。”
白鹿想着,前期很顺利,这是难得的让他舒心的一点。
…………
九点半,回廊大厦第四十层
…………
“三”
“二”
“一”
“开了!”
房间的门轰然洞开,接下来的搜查简易无比,特别行动队的效率十分有保障,无论是破解密码,还是寻找钥匙,抑或是现在搜查那一份资料。
“目标已找到”
“拍好照,把一切回复原样,赶快撤离,二队打晕警卫给他们每人喂一片4310药片,然后搬回原位,”白鹿指挥道,“他们会在十分钟之内醒来,这期间摄像头里的画面要伪装好。”
“收到!”
九点四十分,白鹿将钥匙放回办公室。九点四十三分,全队通过楼顶直升机离开回廊大厦,任务完成。
直升机像鲸鱼潜入大海一般飞入云层,搅动起的气流像是巨龙在翻滚。
一切都很顺利,出奇的顺利,顺利到让白鹿觉得难以置信。
尽管如此,白鹿心底那一丝担心并没有消去,反而让他更加心烦。
“这次会不会太顺利了?”白鹿想,又自言自语道,用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太过平静的湖水,下面总会有猎食者在蛰伏。”
直升机逐渐飞远,在视野中不断的缩小,直到连一个黑点也看不见。
………………………………
在十点钟,仅仅十分钟后,顶层的灯光便已全部亮起,如玉的大理石和繁复的镶金花纹,壁画,还有从玻璃吊顶上垂下来的紫色帷幔无一不体现出主人的尊贵。
大门旁,一位管家衣着的男人默默的站着,挺直的燕尾服上用金线和紫丝带点缀着,手套雪白。苍老的面容一点也没有影响他的精气神,梳的一丝不苟的白发反而更显出一种老当益壮的气质。
“大小姐,那位先生到了。”管家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颔首向正假寐在正中总裁椅上那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女说道。
明明她的心里已经在砰砰跳了,却还是在勉力装睡着,虽然管家那略显无奈的眼神已经完全暴露了她的演技。
“…………。”
“大小姐”,管家又说了一遍,似乎也有些踟蹰,“让客人一直等着是一件很无礼的事。”
少女的眼皮跳了跳,然后像是妥协似的,缓缓的睁开了眼,琥珀色的眼瞳倒影着天花板的吊顶,像是在香槟池下游曳着几尾金鱼,一半光彩一半迷离。
管家打开了门,一阵脚步声突然那么的清晰,打在少女的心上,让她无所适从。
还未等她平复心神,来人已经到了门口,像是久经苦海的逃难者寻找到罗曼神话中锡南圣地一般,露出宽慰的笑容,抬起了他的臂膀,像少女行了一礼。
“好久不见,叶卡捷琳娜。”
第一章 鹿鸣
世界在燃烧,一切都支离破碎,高楼倒塌,乱石林立,晚上的世界没有了光彩。
白鹿穿着披风在废弃的街道上行走,风从不知名的角落吹起老旧的报纸,城市间仅能听到呼呼的风声,和风吹动的物体相互碰撞的声音。
没有人的踪影,即使一直走下去,也看不到一丝活人的迹象。
不知道走了多久,云层由湛蓝变成了橘黄,又变成了深黑,最终变得没有一丝光亮。路依然没有尽头,城市依旧破旧,仿佛和出发时的景象没有任何不同。
白鹿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黑暗变成了野兽,要择人而噬,咬下一块块肉带着血吞下,黑夜将一切淹没,无论是希望还是落寞,它想让一切的消失,正如这个城市中生活的人群一样……
………………………………
“叮玲玲玲玲铃铃铃”
闹铃响了。
白鹿猛地坐起身,惊出了一身冷汗。
似乎是一场梦。
在清醒的同时,他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他平常是不会睡熟的,干他这一行的需要时时刻刻防备着夜晚可能发生的危险,闹钟更像一个聊以安慰的保障,但是没想到他今天竟然真的用上了,而且把他从那个悲凉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天已经放晴了,阳光从格子窗里穿过,照到竹席上,还有一半洒在白鹿身着的睡袍上,光亮和阳光的温暖提醒着他现在已经是白天。
“刚才只是个梦而已”
白鹿是这么想的,虽然那个梦无比的真实,但也只是个梦而已。
相比起那个梦,今天他要做的事情明显更真实一点。
从格子柜里取出一柱塔香,在鎏金的香炉里点燃,这是从海山特供的塔香,不仅烟气似水浓郁,香味也有安神延年的功效,最主要的是特供,平常白鹿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的。
不过今天显然是不寻常的日子了,有客人要来。
拉开朱漆的门,白鹿用了几秒适应过来眼前的阳光,眼前是一片燕式的庭院,有湖有亭,还有拿长短不齐的树枝围起来的鹿圈,里面有拿松石搭出来的小窝,三两头鹿在里面生活着,时不时抬头叫两声,发出清脆的鹿鸣。
园子占地不小,但有颇得燕国建筑精髓的委婉,让整个园子没有任何空旷之感,同时也没有任何狭小的感觉,燕国的工匠通过木石和花草营造的景致,已经超越了普通的艺术,甚至上升到了哲学的水准。
当然,作为干这行的,白鹿当然不会允许太过繁复的景致影响到危急时刻自己的判断能力。因此从白鹿的屋子向外看时,每一处位置都没有足够遮挡身体的障碍。
不过白鹿一直怀疑自己是怎么有这套大院子的,理论上在燕京,即使是郊外,这么大的一处别院也能花上几千万铸钱,他是怎么来的这些钱,这个问题让他很迷惑。
当他去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像是断片一样,混沌吞没了他的记忆,让他细思恐极。
他知道是时候停止思考了,有些东西他不应该知道,正如之前几次的任务一样,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永远是真理。
对于这个园子他最初的记忆是它的名字:鹿苑,似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细节是如此的贴合以至于仿佛每一处设计和建造时都有白鹿自己的身影。
穿过庭院的他再一次生出了这种感觉,正如之前的每回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要招待的人已经近了,他可以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脚步声,那是木屐踏在爬满青苔的石板路上的声音。
客人要来了。
白鹿已经可以这么断定了,他清楚的知晓这一点,但是此时他心底还是有些波动,即使这种感觉总像隔着重重云雾。
于是当第一片赤红的衣角飘过门扉的时候,白鹿就迎了上去。
来人比白鹿稍微低了一点,盘起发冠之后也只和白鹿持平,但胜在一丝不苟,无论是整齐的鬓角,还是光洁无须的下颚。
赤色的燕服在他的身上无比合适,从衣角到内衬,处处整理的连燕国最挑剔的礼官也找不出来瑕疵。
可是这样衣冠的主人,却有着一副罗曼人的面孔。
白鹿心底也是对于男子的打扮稍微惊讶了一下,但马上就释然了,伸出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在客人身侧陪伴着引向内堂。
客人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便随着白鹿的脚步前行了,若是此时手中有一把折扇,便是正如水墨画般的优雅。
一路上穿过鹿苑,颇为雅致。
“请入座,稍等白某自为贵客奉茶。”
“谢主家雅量,此等末节倒是小事,只是有一事不解,恳请解答一二。”
“但说无妨。”
“见此院名为‘鹿苑’,何解?”
“养了几头鹿罢了。”白鹿笑笑。
“怎么听不见鹿鸣呢?”
“怕是有生人登门,不知所措之故。”
“莫非主人嫌弃我登门了?”
“此话怎讲?”
“如若不然,为何衣下掩藏着刀具呢?”客人突然站起身了,直盯着白鹿,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身体却完全绷紧,像一根蓄满力的弓绳,只要一瞬间就可以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只待那一个动作,或者一声轻响。
在桌案下,白鹿手按住的一把燕刀,方才拔出一半。
画面静止,像是狂风吹断了放映机的链条。
“格尔蒂•法比乌斯,”白鹿带着一丝戏谑的笑看着对方,“就这么进入帝国的疆域,你是真的不怕死么?”
格尔蒂没有说话,只不过身形还是紧绷着,没有任何放松。
“不必紧张。”白鹿突然笑了笑,收刀入鞘,又回到最开始那文质彬彬的坐姿上。
“放心,我不会动你的,我可是对你要说的消息很感兴趣呢。以及,你为什么非要从罗曼那里跑过来和我说这个消息呢?”白鹿那手指敲击着桌面,露出一副好奇的神色。
沉默了许久,等到气氛中已经带上了一丝焦灼,格尔蒂才开口道:
“白鹿……你知道为什么,刚才你没有听见鹿的声音么?”格尔蒂微微抬头,看向白鹿,深蓝的眼底看泛起一丝不一样的神采。
“哦?”白鹿没有聊到对方会把话题
“因为它们在害怕,对于更加强大的生物表现出的敌对的气场,它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鹿,天性懦弱,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面对老虎注定只能跑,躲藏,然后看着不幸的同伴被杀死吃掉却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的等着下一个倒霉鬼的离去,看着捕食者耀武扬威,自己却像鸵鸟把头埋入沙土里一样可悲!”
格尔蒂顿了一顿,然后咧开嘴向白鹿露出极具嘲讽性的笑容。
“白鹿,这就是你啊!被当做工具利用着,那些人随时可以把你抛开,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只蝼蚁,可笑就算这样你也不打算反抗嘛,懦夫?”
庭院里没有第三个人,只有鹿群能感受到此时的冰冷。
“你来就是想说这些的么!”白鹿伸出右手,缓缓握住刀柄,眼底逐渐起了寒光。“那你也就不用走了。”
风吹过,却又无声无息,甚至连光闪都不可见,直到停招后才能看到那雪白的刀锋。
“燕国武库刀剑排名第十二的‘雪松’,好东西啊,”格尔蒂拿右手弹了弹衣角,似乎弄脏了什么,直到他感觉满意了才继续说道,“可惜,差一点我就死了呢。”
白鹿瞳孔骤缩,目光射向格尔蒂的左手,那里握着一把直刀。他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那个名字。
“鹿!鸣!”
“对,就是那把‘鹿鸣’。”格尔蒂推开身前的刀,战起,背对着白鹿说道。
“高山鹿的角做刀柄,又恰巧取来鹿见山的陨铁做铸造,听闻铸剑时仿佛又鹿在名叫,因此取名‘鹿鸣’,它的由来你应该比我熟悉吧?”
格尔蒂一字一句说着,身后的白鹿脸色越来越差。
“毕竟……”
“够了!”
“这曾经是……”
“我说够了!!!”
白鹿一拳砸在桌子上,而格尔蒂仿佛没听到似的,继续说着。
“毕竟,这曾经是你父亲的佩刀啊。”
“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一样,空气中似乎出现了这样的声响,和空气凝结成固体再爆裂的声音如出一辙,温度瞬间降低,几乎要把香炉的烟气冻结!
“你!是!真!的!想!死!么!”
白鹿站起身,格尔蒂觉得眼前的人气质不像一个人类,更像一头魔神!
“放松,白鹿先生!请您听一听我将要说的话,这才是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不是么!”
白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格尔蒂,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几乎要炸开。
等了许久,白鹿终于松开了刀柄,以一种极为冰冷的口吻,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如果你说的不够让我满意,我会砍了你。”
“安心,不会的。”格尔蒂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擦了擦手,凑到白鹿耳边,用极细微的语气说了许久。
他们说了什么,除了他们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
………………………………
“白鹿先生,感谢您今天的款待,十分荣幸能来到贵府饮茶。”
临走前,格尔蒂向白鹿如是说,恭谨的语调中略带一点嘲讽,因为白鹿上的茶他没有喝一口。
不过在即将出门时,迎着和衣袂一样赤色的夕阳,他突然正色道:
“白鹿先生,今天我和您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暴风雨要来了,请一定要做好准备。”
“格尔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告诉我这些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有什么你不得不告诉我的理由?”白鹿冷不丁的问道,面对夕阳,他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愤怒?感激?还是怨恨?他有点迷茫,虽然他本不该迷茫。
格尔蒂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他的笑总是看的白鹿想打他。
“走啦白鹿先生,不用送哦!”
格尔蒂挥挥手,一个人走出了鹿苑的门,不过踏出门的前一步,他脚步一顿,然后压低声音,自言自语道:
“白鹿先生,你可别不小心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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