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牌世界中重生》——奇客艾斯

第零章 赌球狗之夜

北京时间6月18日凌晨，我坐在天台上点了一只烟。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狗模狗样地学人抽烟。我本来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情，直到被狠狠地呛以一口才明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任何事情是简单的，对于一只狗来说。

明明快到夏天了，天台上的风却还是这么冷。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滴在手机的屏幕上，在明白了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后。

随着裁判的哨声响起，比赛正式结束了。德国0比1不敌墨西哥，爆出了这届世界杯目前为止最大的冷门。我的心如同被绳子勒住了一般，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

耳边突然想起了熟悉的歌声。《演员》曾是我最喜欢的歌，自从设置成手机铃声之后就一直没有变过。说实话，这并不是一首特别伤感的歌，不过此时无论是怎样的音乐都只会让我感到伤心。

躺在冰冷的天台地板上，我的身体依旧很热，口很干。手已经完全脱力了。什么事都不想做，只想躺在这里。铃声一直响个不停，让我感觉无比的烦躁。我最终还是勉强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的按键。

“哎呀！真是没想到啊！”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抱歉了，文哥。害你输钱了。”

“算了，都过去了。”

我努力地压制内心的怒火，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然而心里已经咒骂了一百遍。

“就是嘛！反正你在股市上都赚了两百万，输个几万不算什么。”

“嗯。我现在好累，先挂了。”

“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好，果然还是酒喝多了吗？”

“挂了，再见。”

就这样，我无情地挂了电话。打电话给我的是我的好友，我不想说他的名字，暂时称他为KY好了。KY知道我赌球输钱了，所以特意打电话来安慰我。不过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为了能让大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还是从头说起好了。

我原本是国内一家大公司的程序员。由于工作的原因，我经常要熬夜加班，没有休假，一年省吃俭用大概能存下十多万，然而这在大城市的房价面前显得杯水车薪。每当有休假，我就在家里睡觉，醒来吃饭看动漫，之后继续睡，就连游戏都没力气玩。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我辞掉了这份大家都认为很体面的工作。我觉得自己完全被生活给困锁住了，简直就像是监狱里的囚犯一样。这样下去，我至少还要几十年的时间才能获得我想要的自由。

辞职之后我没有像别人一样先去旅游或者到处玩，而是直接成了一个家里蹲。我每天就在家里上网，从来不出门，也不跟现实的人打交到。最爽的事情就是在家里从早到晚躺在沙发上用网络电视看动漫。虽然整天呆在家里，活动的范围比以前更少，但我觉得自己的心是自由的。

在颓废了两个月之后，我终于意识到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自由是需要保证的。我必须要有足够多的金钱，才能一直过这样的生活。也就是说，我需要实现财富自由。

在朋友的怂恿下，我选择了进入股市。之前我曾做过数据分析相关的工作，会弄一些简单的数学模型。我曾经用数学模型预测过彩票、球赛等，不过都没有成功。相比较之下，我觉得股市更加容易操作一些。

在刚进入股市的时候，股市大盘形势就不太好，我也是亏多赚少。不过在更加熟悉了股市的规则之后，最近的几个月中我逆市而为，拿着自己的积蓄和家里给的钱，原本用于买房交首付的200万块钱，在股市上翻了一倍。

当然，我计算过，就这现有的400万离财富自由还是有一定的距离。这钱就连在大城市买一套好地段楼盘的房子都不够。我的目标是是2000万，而我给自己设定的期限是5年时间。

无论如何，我还是在短时间内赚了很多钱。这也让我有了不少底气，去面对在我辞职之后就不太敢面对的人。自从我辞职专职炒股之后，一直以来压力都非常大。家里的人非常反对我这么做，觉得我是在虚度光阴，就连朋友们也都不怎么相信我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所以赚了钱第一件事情，自然要扬眉吐气，跟大家炫耀一下。

为了庆祝我在股市上大发财运，我请了我的几位朋友一起，去吃了一顿高档的自助烧烤。吃着口感鲜美的肉以及厨师精心制作的料理，我感觉这才是人应该吃的食物。相比之下，之前才公司吃的员工餐和家里点的外卖都是什么鬼玩意。

“来，让我们大家干一杯，庆祝文哥收获第一大桶金。”

“来来来，干杯！”

一杯酒下肚之后，我感觉全身都顺畅了。这就是压力释放以后的快感。仔细想想，作为一个死宅的我，以前居然会去社会上打拼，真的是不可思议。当然，这些都是受到现实所迫，无可奈何之举。和我一起毕业的KY，我们本来打算一起画漫画或者做游戏的，我负责脚本和程序，而他负责美工设计。不过大家最后还是各奔东西，各自去公司里工作里。

不知道KY看到我现在这样，有什么感想。他毕业之后混得应该还不错，至少工资和我辞职之前应该差不多。不过这段时间他也辗转了不少份工作，包括辞职创业，不过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成功。我很清楚，一点也不社会的我们，根本就不适合去混社会。

在这场聚会上，KY又冲重提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让人感慨万分。

“说起来，文哥你现在还在写小说吗？等你哪天真的赚够了钱，我们一起开个漫画或者游戏的工作室，实现年轻时的梦想啊！”

“不要说得我们已经很老的一样。虽然你已经成为魔法师了，但我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KY比我大一些，所以他已经度过了自己30周岁的生日，而我则是要到下个月的月初。仔细想想的话，我应该等过生日那天再跟他们说这样，不然到时候不是又要请他们了吗？不过不要误会，我不是心疼钱，只是单纯讨厌出门和交际而已。

“那你以后到底有什么打算呢？该不会一直都像现在一样炒股吧？”

“炒股只是一种赚钱的手段而已。至于我想要做什么，等我赚够了钱再说。”

我隐约地能感觉到，KY是在提醒我，等有钱了记得带上他一起，创作出惊人的作品。在之前，我们约定过，如果他创业成功有了财务保障以后，我们就进军ACG的领域，去做我们想做的事情。现在这个约定，则是轮到我来履行来。

不过，真的等有钱了，人也是会发生变化的。虽然在工作的时候，我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却没有创作的时间和精力，然而等辞职之后，有了大把的时间，我却失去了那种灵感与拼劲，成天就像一个废人一样懒散。不过，曾经的梦想我到是从来没有忘记。

“不过放心，我肯定还是会想要做出一些让大家感到震惊的事情。如果到时候你还没有失去初心的话，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叻！让我们为梦想而干杯！”

“干杯。”

不过，那是等我赚够了钱以后的事情。这样一来，我就不用一边想着如何创作出好的作品，一边还要考虑怎样才能卖得出去。虽然两者并不矛盾，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写那些自己真正想要写的作品，而不是刻意地去讨好谁。

之后我们又喝了很多杯。感觉啤酒不过瘾，我开始喝高度的烈性酒，直到头昏眼花，天旋地转为止。之后，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世界杯的事情。原本我就是一位球迷，和我认识的大多数朋友一样是德国队的球迷。不过自从炒股之后，世界杯的意义对于我来说就是它会让哪些相关的股票大涨。

“说起来，今晚有德国的比赛。你们要看吗？”

“不看了，自从赌球之后，比赛的过程就没有意义了，我只关心结果，自己又没有赢钱。”

“看样子你是输了很多啊！”

“还好吧，也就几千块钱。”

“真是有钱。今晚呢？你不买吗？”

“德国那一点几的赔率，还是算了吧。”

“为啥啊？你知道在股市上赚个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有多难吗？”

可能是酒喝多了，我胡乱嚷嚷了一声。对面见我表示疑问，于是就跟我解释。

“足彩这种东西，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你不可能像股市一样下血本。如果赔率不高的话，基本上就没有什么赚头。”

这种简单的道理我当然不可能不懂。只是他们不炒股，不知道股市也存在巨大的风险。不过，就算喝得上头了，我也不打算跟他们争论这些，因为争论起来太费力了。

“不过，德国这种常年世界杯四强，稳如狗的球队，买了就等于赚了。”

“但德国也不是没输过啊！”

“德国的小组赛魔咒一般是在第二场，第一场还是很稳定的。”

“说起来，文哥不是德国球迷吗？不买一点德国支持一下主队吗？”

“按照常理来讲。”我开始给他们理性地分析现在的情况，“我应该买墨西哥。这样德国赢了，我输了钱但开心，如果德国输了，我不开心但是赢钱了。当然，这只是常理。”

我话锋一转，开始有些骄傲了起来。

“不过，我最近运气这么好，当然是应该买德国，让德国也沾一点我的好运，对吧？哈哈哈哈！”

“哎！”在场的另外一个朋友叹了一口气，“世界杯就是被你们这些赌球狗给毁了。”

“这么说的话，文哥还是准备买点咯。”

“买买买！有钱干嘛不买！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买到就是赚到。”

于是我开始拿起手机，准备在应用上下注。由于世界杯开始之后，股市的行情相当冷淡，为了避免冲动投资，我把钱取了出来放在了银行卡上。现在想想，如果钱都还在股市里就好了。

“文哥，你可别太冲动了。稍微小一点玩玩就好了。你如果倾家荡产压德国，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就要上天台了。”

“放心吧！我心里当然有数。”

现在想想起来，我也不清楚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记得我看了一眼银行账户，有400多万，我心想拿个百分之一出来下注应该不过分，反正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当时我在输入数字的时候还特意数了有几个零。在点击了确认之后，我就把手机锁屏了，放进了口袋里，然后继续跟他们喝酒。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最关心的事情是比赛。打开电视，德国对墨西哥的比赛已经到了下半场的最后时刻，而德国还是0比1落后。由于我买的是德国胜，所以计算德国最后能扳平比分，我也没有赢钱的希望了。

喝了烈性酒之后口特别渴，而且身体很热。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之后，就走上了天台，准备去吹吹风稍微凉快一下。现在想起来，在世界杯的关键时期，小区的物业应该把房顶的门锁起来才对。

走上天台之后，我感觉稍微冷静了一点。当我打开手机准备看一下，第一条就是之前赌球的转账扣费短信。我数了一下，个十百千万，五位数。一想到输了这么多钱，还是觉得有些心痛。

等等……刚才的数字有些不对。为什么不是一个好好的整数。我再打开看的时候，才发现这是我银行卡上的账户余额，只剩下五位数了。剩下的钱，全部被我下注到比赛里了。

我只能立刻在手机上打开比赛的直播，祈祷奇迹的发生。那可是400万！是我辛辛苦苦才获得的，里面还有我父母一生的积蓄。为了抑制内心焦躁的情绪，我找了一个楼顶抽烟的伙计借了一根烟，第一口就呛到了。之后就如同我在开头所说的那样，一切都结束了。

说实话，当时怂恿我赌球的KY，如果说我不恨他那肯定是假的。不过，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怨恨别人的。当时他也提醒过我不要倾家荡产，而且最后也是我自己操作失误，多输入了两个零，才落得现在的下场。我只能长叹一声，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我努力地站了起来。站在楼顶上，前方是宁静贫穷的乡村，后面是热闹繁华的都市，这一切都只是隔了一个小区而已。很多时候，人生就是像这样，大起大落只有着一线之隔，也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夜……”

熟悉的铃声想起，歌神的《吻别》，是我给我的女朋友樱梦设置的专属铃声。不要问我一个宅男是如何交到女朋友的，这是保密的事项。渴求着对方的安慰，我接通了电话。

“喂！听说你输球了，你应该还好吧？”

“嗯。我没事。”

仔细想想，我其实应该大哭一场，告诉樱梦真相。这样的话，至少能让我短暂地沉浸在温柔乡之中。

“没事就好。反正你也没输多少，应该不影响下个月你生日的时候送我包包。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樱梦就挂断了电话，留我一个人在夜空的寒风之中，瑟瑟地发抖。我之前对她那么好，给她买了那么多东西，她对我的挂念不过只是因为一个包包而已。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上可以期待的。真正能给你提供安全感的，只有你账户上的资金而已。

我再次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这一切都不是错觉，我确实下注了400w，账户上只剩下了零头。我真的想要狠狠地把手机甩出去，发泄心中的郁闷。想了想还是算了，万一砸到行人就不好了。

原来到了死前，我也还是个理性的好人。可以的话我真相做个游手好闲、乱发脾气，把一切都怪罪给别人的混蛋无赖，不过我却做不到。这大概就是这个世界对我的束缚吧。

看了一眼楼下的树木和草坪，看上去好像挺柔软的样子，不知道摔下去摔不摔得死。水泥路面看上去又太硬了，摔上去应该很疼。我突然有些犹豫，该不该换另外一种方式，结束自己短暂而又漫长的一生。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等一位勇敢的先驱，给我做个示范好了。今晚德国爆冷，应该有不少的赌球狗跟我一样才对。不过等了半天，也不见一个人上天台来，整个小区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我有些失算了，他们大概都是找到了合适的地点，才执行计划的。

仔细想的话，我的账户上还有钱，我还能活下去，甚至还能东山再起。我何必这样呢？哪怕就是以现在这些钱作为本金，也就是在股市上多撑几年就赚回来了。我甚至可以找其他人借钱，稍微跟他们解释一下他们就会理解了。我这么优秀的大好青年，这么能就这么轻易地结束自己的一生呢？在想明白之后，我决定还是先回去睡一觉，等理智完全清醒之后再做出决定。

在站起身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机从手中滑落到地上，屏幕摔得粉碎。可能原本要变成这样的是我。不要以为我是怕死好吗？虽然那真的会很痛。你知道我这样活下去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你知道这样做我需要面对多大的耻辱和压力吗？这样一种精神，就叫做卧薪尝胆，我觉得是所有人都要学习的。

然而，当我准备捡起手机的时候，刚刚起身的我没有站稳，一脚就踩到了手机上。还没完全从醉酒中恢复过来的身体很难以控制，我立刻就像踩到香蕉皮一样，向后方倒了下去。

在6月18日凌晨2点，我从天台上坠落了下去，享年29岁。仔细回想的话，除了最后这几个月的风光以外，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回顾的。唯一令我感到遗憾的是，我在没有任何经验，就连初吻都还在的情况下，就离开了。

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不过世界，我得跟你说声，再见了。

第一章 为自由而战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在一间全白的房间中。还好这个房间是白的吓人而不是黑的吓人，比起地狱它更容易让人联想到天堂，或者是太平间。当然，可以的话，我希望这里只是医院的病房，不过似乎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还有着之前的记忆，不过身体感觉不到任何的伤痛。我很确信，这里是要么是梦境，要么就是死后的世界。如果是前者的话，我真希望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梦，从我在股市上赚钱以后，赌球之前的时间开始算起。如果是后者的话，我真希望有一天能回到人世，告诉我所有的朋友，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快放我出去啊！我是冤死的！我从来都没有过打算要死！快让我回到现实的世界！”

我声嘶力竭地呐喊着。这个房间没有门和窗户，只有柔软的棉花质感墙壁。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它是否和哪里连通着，声音是否能传到外界。

我决定先理性地分析一下现状。我确信这里不是梦境，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白、这么亮的梦。我的身体没有任何的感觉，然而之前摔倒地面的记忆还残留着，所以这一定是死后的世界。不过，这具体是传统神话描述的天堂，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动漫小说中的异世界，平行宇宙，或者是游戏世界，我就不得而知。

另外一个问题是我为何会来到这里。第一种可能自然是人死后都来到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里就相当于是入口或者接待处，我稍微等等说不定就能见到下一个人。第二种可能是穿越或者异世界召唤。这样的话，这里大概就是缓冲的空间，我只要静静地等待门打开，别人把我召唤过去就好了。第三种可能，这里是精神世界，或者是虚拟现实的空间。我身体正连着某种仪器，精神被传输到了这里。这个空间说不定是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死亡，为了保存我的灵魂而创立的。

无论是哪一种，我都非常希望有个人能给我说明一下情况。最后就是创造这个空间的人，知道所有的一切，向我详细地说明我所遇到的状况。

在等了很久之后，这个人都没有出现。不过，我终于能够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请你为这张卡牌选择一个初始的天赋。一，预知；二，真视；三，回溯。”

这个声音是外国的女声，声音有些机械，说的是英语。很奇怪的是，听力并不好的我听她说话完全不费力，而且天赋（gift）这个词我能理解它准确的翻译。可能是因为之前看过问题儿童都来自异世界的原因吧。

“啧。都是些没用的能力。”这是另外一个女声，声音有些尖，充满了不满的语气，“看来又是一张没用的卡，之后便宜卖了算了。”

“请选择。”

“那就真视好了。”

“好的。已确认你的选择。”

之后，声音就消失了。听上去，有点像是刚进入RPG游戏初期，需要选择一个技能。不过，既然她们说的是卡牌，那可能是一个卡牌游戏。虽然听这些天赋名称大致就连联想到效果，不过由于看不到说明，我并不清楚这三个具体都是怎样的能力。

在又过了很久，随着一道白色的亮光，我终于从这个空间中脱离了出去。接着，我发现自己来到了昏暗的地下室。准确来说，这是一个像地牢一样的场所。我眼前坐着一个人，一个一脸横肉，看上去很强壮的光头，拿着羽毛笔做着书记的工作。

“你名字是什么？”

“我不清楚这是要干什么。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好不容易出现我死后遇到的第一个人，我自然是想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就如同他长相一样，这个人一点也不好相处。

“别那么多废话。名字，告诉我名字！”

他朝我大吼到。我想了一想，自然不可能告诉我死前的真名，干脆就用我之前写网络小说时用过的笔名好了。

“奇客（chick）。”

事先说明一下，这个名字和全职猎人的奇犽·揍敌客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我和他的生日倒是挺接近的。当然，跟程序员中的极客（Geek，有时会被翻译成奇客）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在登记完名字之后，他终于放行了。我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一间四周插着火把，陈列兵器和盔甲的房间。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等候了，不仅有男有女，还有野兽和兽人，就连机器人和外星人都有。他们的着装从兽皮，到现代的时尚服装，到宇航服甚至是机械和生化外壳，几乎是因有尽有。就在这样一个封闭而狭小的房间里，我已经切实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开放和宽阔了。

在看到我之后，房间里的人看了我一眼，之后多数都别开了视线。他们应该很清楚我只是个新人，而且对我兴趣好像都不太大。此时此刻我很想去跟他们交换一下情报，了解我所面临的状况。最好是能找到和我有着相似的遭遇，同时对这个世界有一定了解的人。

于是我试图去接触一个服装和身形看上去像是正常的现代人类的家伙。然而，当走近之后，对方转过身来我才发现，他的脸完全不像是正常人，反而像是CG做出来的动漫或者游戏角色。不过，如果是CG的话这个效果也太逼真了吧！

“哈喽。”我小声地对他说，“你也是在现实中死后来到这里的吗？”

由于对方没有理我，我立刻意识到自己提问的方式有些问题。我不应该假定这里就是一个游戏世界，而且对方不一定是和我同样的人类。

“我是来自太阳系第三行星地球的人类，于公元2018年死后来到了这里。请问你来自哪里，也是人类吗？”

对方依旧没有理我，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不过看上去应该不是可以沟通的存在。

我突然感受到来自周围视线。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好像又没什么人在看着我。我决定还是先穿好装备再说。这些装备和武器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具体的效果，只能选择看上去就很强的。最好，我在一套蓝白色看上去像是fate中saber风格的服饰和一套红白色像是圣斗士中天马座圣衣的盔甲中选择了前者。当然，这也是因为我没有找到金色的盔甲。

这些衣服根本不要着装，用手连续触碰两下就自动穿到了身上。为了搭配这身衣服，武器我尽可能地找到了一把类似于EX咖喱棒（契约胜利之剑）的大剑。这把剑拿在手上非常轻盈，挥动也非常自如。不过问题是，假如它真的是EX咖喱棒，我又该如何发动它呢？

没有过太多的时间，房间内的人都被赶上了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块圆形的露天场地，充满了光量。我仰望四周，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这是效仿古罗马的竞技场所建的，唯一的区别在于这里看上去很现代，照明、音箱、转播等设施一应俱全。

至于我们要在这里做什么，想也不用想，这么多人穿着盔甲，拿着武器，除了相互厮杀还能干什么。此刻我突然感觉万分的紧张，因为我还不清楚在这个世界中死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过，对于死了一次的我来说，应该也没什么好怕的。

“比赛还有60秒开始，请各位参赛者做好准备。”

很快地，所有人分散到了场地的各个地方。我没有时间仔细地去每一个人的装备和行动，我只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尽量地苟活足够长的时间。我沿着场边跑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人看上去比较少，而且都比较弱的地方。

这个直径100米左右的场地上大概有三百个人，如果他们都像我一样在场边待命，那么每隔一米左右就会有一个人。不过，也有看上去实力比较强的家伙站在场地中间。我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开场直接发动AOE（范围性的技能），然后直接把躲在角落里的我给秒杀了。

“开始！”

随着电子裁判的声音，比赛正式开始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场地中心立刻传来了传来了一道从中心向四周扩散的冲击波，天上开始下起了火雨。场地中激光、闪电和能量球到处弹射，还有一些形状奇怪效果不明的物体到处乱飞。看着其他选手手中拿着的枪，我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应该选择一个我会用的现代远程武器了。

还好，在离开武器陈列室之前，我还挑选了一块盾牌。这块盾牌很给力，帮我挡掉了所有的攻击。我就躲在盾牌后面，观看场上的形势。在看了一会之后，我才发现，我对于选手的强弱有着完全错误的估计。那些最强的、一直存活到了很后面的人，往往什么像样的装备都没穿，什么武器都没有拿，而是自带着特殊的能力，攻击方式以小范围单体攻击为主。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在这种局面下如何获得属于我自己的胜利时，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身旁。看着她身上黄色的皮毛，黑色的斑点，尖尖的耳朵，脸上的胡须，以及有些像是东方女性的面孔，我意识到这是一个豹女的形象。

“哈喽，新人。”对方很友好地跟我打招呼，“你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吧？”

看到对方似乎是可以沟通的样子，我立马疯狂地点头。对方看到我的样子之后，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果然是这样啊！你不用感到害怕，乖乖地闭上眼睛就好。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对方说的话听上去越来越不对劲。我很想快速地离开她，从她的身边逃走。不过，这没有任何的意义。对方的动作比我要迅捷多了。

“我会轻轻地，让你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

我感觉脖子后面像是被一根针划了一下。之后我倒在了地上，脸朝着地面，余光还能扫到那只豹女离去的背景，她那兴奋地摇晃着的尾巴。视觉大概残留了几秒的时间，然后视野就慢慢地变黑，直到我失去意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又来到了那个白色的房间。我不清楚是死后就会来到这个房间，还是说我根本就没有死。刚才这段经历太短暂了，从一个莫名奇妙的节点开始，再一个莫名奇妙的节点就结束了，毫无实感可言，完全称不上是活着。就算是游戏，也没有这么潦草的吧？

我有好多的事情想要抱怨。终于，再一次地等到了白光的我，重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来到一个看上去就很高贵的地方。这里给人的印象有点像是宫殿的内部。房间的高度大概在4.5米左右，象牙色的洁白墙壁上装饰着金色的浮雕，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圆顶下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看见房间中的带有帘子的大床，我意识到这是一间卧室。

站在我身前的小女孩大概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她身穿一身红色的洋装，衣服上的褶皱和蕾丝非常精细，材质看上去像是绒又像是锦。一头金色的长发用黑色的系带扎成了下端微卷的双马尾。这样的形象在现实立很少见，不过在动漫里实在太多了。

少女整体给人的感觉有点像是蔷薇少女里的真红，不过气质感觉不太一样。她比真红表情更鲜活，体型也更接近于真实的少女。另外，她有着一双琥珀色的吊眼，表情略有些高傲，看上去像是一个傲娇大小姐，傲的成分有点多。在注意到我直接而又强烈的视线之后，她冷冷地问我了一句。

“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不对，够了。我看够了。”

事实上，我还像再多观察她一下。不过，面对她的质问，我还是低下了头。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原来一直都跪着。我不明白，为何我要跪在一个身高不到1米4，容貌看上去不到14岁的少女面前，不过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深刻的理由。

“看够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先表示一下你的忠心？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的仆从。”

在听到主人和仆从的时候，我差点以为自己是被召唤来参加fate中的圣杯战争的英灵。不过我听得很清楚，仆从确实是servant，但主人这个词却是owner而并非是master。还好我不是奴隶，不过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她说自己是我的主人（owner），意味着我可能只是被当成了一件物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你就只是一件我从别人手里交易得来的商品而已。”

少女的话听起来应该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猜她可能有读心术这样的能力。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是老实一点好了，不要动什么歪念头。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少女脱下了鞋子，伸出了一只光脚。她的脚很小，非常的光滑，也非常的白皙，就连指甲的颜色都很淡。这就是所谓的玉足了吧？看上去就很好……我是说很漂亮。

虽然让我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多少有些丧失尊严，不过为了表示我的忠心，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把脸凑了过去，伸出了舌头，准备从大拇指开始舔起。俗话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对吧？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做了？”

少女一脚就把我的脸给踢开了。看着她有些生气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虽然这种事情是齐木楠雄的父亲所擅长的，我并没有任何**或者舔鞋的技术，不过也不至于让她这么生气才对。

“你记住，你现在是LV0（0级），应该乖乖地把脸贴在地面上让我踩你的头。等你升到了LV1，你才可以亲吻我的脚。”

听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是不是等到我LV2的时候就可以亲吻她的膝盖，而到了LV3的时候……咳。

“你怎么有这么多废话？而且从刚才，你就是在跟谁说话？”

“我只是自言自语而已，不用在意。话说起来，我有好多不明白的事情，可以提问吗？”

“可以。你想知道什么？”

在少女爽快地答应了之后，我的脑海中充斥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过，在那之前，我最想问的还是。

“请问我该怎么称呼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的名字叫索拉·格拉克西。你称呼我为小姐就好了。”

小姐这个称呼还不错。让我一直叫她主人的话，总感觉很别扭。

“看来你之前的主人什么都没教给你过。”

“之前的主人？那是谁。”

我死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竞技场的一个大胖子，之后就是竞技场上的那些家伙，在被干掉之后见到的就是她了。我不记得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难怪，你除了一项天赋之外全部都是空白。”

“你说起天赋我还是有点印象。不过我不明白，你说的都是什么？”

“你的能力和属性啊！还是让你自己看吧。”

说完，少女扔给我一张卡片。接到手里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张空白的卡，正方面都是一片白色，什么都没有写。

“话说这个该怎么看啊？”

“直接插进你的身体里面就好了。”

听索拉这么说，我怎么觉得这个东西应该类似于软盘，里面包含着数据资料。我身上唯一能够插入这张卡的地方，就只有嘴巴了。于是我张大了嘴巴，想要把这张卡片塞进去。估计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她直接从我的手中抢走了卡片，一下子就把它拍到我的身体里面。

瞬间，我的眼前开始浮现出文字。为了看得更清楚，我闭上了眼睛。里面有好多的条目，包括刚才说的能力，等级，还有类型和限制。我现在的等级是LV0，能力只有一项真视，类型是人物，子条目写明了仆从，关系里面注明了主人是索拉，限制中的一个子条目，次数限制是不限。其他的有些属性有的是空白，有些我自己也不是很懂，暂时就不说。对了，名称这一栏上有写“奇客”，估计是刚才登记上去的。

除了属性信息之外，还有一些像是可以选择的选项，比如像是记忆……等等，这么说的话，这张卡牌上该不会还记录了我生前的那些事情。

“我倒是没注意这一点。不过，人家早就知道，你这个家伙和一般人不太一样。”

说着，索拉还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然而，这对于我来说可是非常严肃的事情。一旦想起这些，悔恨就充斥在了我的心中。

“人家大致理解你的情况了。总之，你先不要太紧张了。这个世界虽然和你之前不太一样，不过至少不算太糟糕。你一切的愿望，在这个世界中都有实现的可能。最幸运的一点是，你遇到的是我，索拉·格拉克西，代号P5-303。”

“这么说的话，就算我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起死回生，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嗯。”少女点了点头，“在这个世界中，一切皆有可能。不过在实现你的愿望之前，你得先在这个世界中，改变你的身份，变成一个自由的人。”

少女的话让我再一次理解了现状。我现在只是他人的所有物，我要为了我的自由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