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良途》免费试读_木子虎三

时间:2019-03-09 15:49:52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木子虎三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父考子

春夏交接时节,正是南州城鲜花烂漫之时,阳光普照,万物呈现一片欣欣向荣之态。

一处练武场中,一位少年公子正在虎虎生风的打着拳脚。少年左脚抬起,右脚跟着跃起,右拳打出,衣袖裤脚发出阵阵摩擦声,动作连贯潇洒。少年身形时而似龙,狭长威猛,时而似虎,厚重凌厉。几个转身,便抓起武器架上一把镶玉长剑,长剑在手,少年身形便显得优雅锐利,挑、刺、横、挡、转、抽、打七门剑招使得熟练至极。忽而砰的一声,少年平地跃起,长剑劈下旁边一个老人随意抛来的大石,砰的一声,石块裂碎,在空中炸开。跟着那老人两只手齐抛,石块却是越抛越细,均精准的劈碎。在少年和老人的旁边,一个高鼻梁的中年男子威严的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神色淡然。在其左手边,一位中年美妇眼神一直停在那少年身上,显是极为关心少年的武功。两套功夫使完,少年颇为得意一笑,缓缓收手。然后将目光投向中年男子和美妇,期待着中年男子和美妇评价。

中年男子名叫李破天,乃南州城的顶级势力聚武堂的堂主,其旁的美妇是他的妻子,名叫阮红梅。那少年便是二人唯一的儿子,名叫李扬。那老人叫朱老,是李扬的武学老师

“扬儿,好!好好!”阮红梅大声喝彩。随即走上前去,用手帕擦拭少年额头汗水,口中不住的问李扬“这几日练武苦不苦?”“累不累?”等等的话。然而李破天却始终表情严厉,过了一会儿才道:“‘准精剑法’使得倒是有几分神采……”说到这里,李扬和阮红梅都是高兴一笑,朱老似是如释重负一般,嘘了一口气。李破天紧接着道:“但是前面龙象伏虎拳使得却是虚有龙虎之型,并无实力,软绵绵的,跟没吃饭一样!”然后脸朝向朱老:“朱老,你是怎么教他的!龙象伏虎拳讲究的是刚猛力沉,你是不知还是怎地?”言语中颇有责怪朱老教导无方的意思。

朱老心头一凛,双腿发颤,却是无可辩解。当初他受聘于聚武堂,受李破天重利任命,负责李扬武学修习。李破天也早已和他定好规矩,将李扬教好有赏,教不好有罚。虽说教的好好处极大,但教不好惩罚也不低。而李扬则是眼神斜挑,颇有不满,觉得中年男子说的并不对:“爹恐怕对孩儿要求过高吧,孩儿前些日方才用龙象伏虎拳击败了府中的一名高手。”

李破天一声冷笑,说道:“哦,是吗?击败了谁,说来听听。”

李扬微微抬头,颇有得意之色的说道:“墨师傅!”

李破天轻抚短须,神色间有着难以置信,问道:“哪个墨师傅?武籍阁的墨千秋?”

李扬得意道:“正是武籍阁墨师傅!”

一旁的阮红梅脸露疑色,显是对自己的儿子说打败了墨千秋难以置信,她可是知道,墨千秋是聚武堂麾下两大阁主之一的武籍阁阁主,无论地位实力在聚武堂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李破天笑道:“哈哈,你打败墨千秋。难得你武功进展神速,你爹我高兴啊,只是我没亲眼看见你打败墨千秋,感到很遗憾,这样吧,扬儿,你再和墨千秋比试一场,让为父高兴高兴。”随即对朱老道:“去把墨千秋叫来。”朱老躬身回道:“是。”便以一种极快的身形往武籍阁走去。

李破天端起茶杯,发现没茶,笑着对阮红梅道:“红梅,帮我倒杯茶来。”

阮红梅则没好气的道:“自己没手没脚啊,让我给你倒。”她生气于李破天对李扬练武格外严厉,动不动便是说自己的儿子这没练好那没练好,因此摆脸色给李破天看。李破天虽说贵为聚武堂堂主,在外人面前说一不二,却是对自己的妻子百依百顺:“这不是你泡的茶有种不一样的味道么?我泡的没你好喝么。”阮红梅白了李破天一眼:“就你嘴甜。”端起茶杯,没有急着去房间中泡茶,呆看着李扬。

“扬儿,这一个月来练功累吗?”阮红梅关切问道。

“娘,可累了,朱师傅要我每天五点起床,背武学典籍秘要,必须一字不差的背下。上午又要我学一大堆东西,下午就要我将上午学的练熟。不练熟就要罚我。可幸苦了,娘,你可不可以让爹爹不让我习武,我不喜欢习武。”李扬说道。

没等那美妇说话,李破天便抢着说道:“哼!不习武怎么成,我李家聚武堂以武驰骋这偌大的南州城,在尚武王朝亦是鼎鼎有名。你是我的儿子,不会武岂不叫人耻笑。”

“爹,你就知道你的面子,不会武又有什么可耻的,有言说:‘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喜欢的东西上面施展所长,并不是只有武学。你喜欢练武为什么要我也跟着练,我喜欢琴棋书画,诗词美女。我要在这方面展我所长。”

那红梅噗嗤一笑,道:“扬儿,你喜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以称作爱好,怎么可以把喜欢美女说的这般凛然呢?喜欢美女可不好哟。”

“哼,我看不见得,喜欢美女有什么不好,娘亲这么漂亮,爹爹娶了你,爹爹不也喜欢美女么?”

说着,中年男子便笑着竖起手掌欲打李扬,但只轻轻碰了一下李扬的脑袋,说道:“小小年纪就敢数落你爹啦。”阮红梅却是白了他一眼,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当年李扬的父亲是如何的追求自己的,忽而想起年轻时的情事,也是欢喜的一笑,随后便是端着茶杯迈向房间中去了。

此时朱老已经带着武籍阁墨千秋到了。

墨千秋上前躬身行礼,笑道:“武籍阁墨千秋拜见堂主!”墨千秋年已五十,头发黑白相间,却是面色红润,笑起来温润和蔼。

“千秋你来的正好,我听扬儿说,他前些日子打败了你。可有此事呀?”李破天说道。

墨千秋瞧向李扬,看到李扬略显得意。便道:“哦,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少堂主去我武籍阁寻本武籍修炼,恰好遇见老朽,少堂主便想和我较量武功,以检验他最近学的武学,老朽兴起,便和少堂主过了几招。”

“然后你输了?”李破天坐在椅子上斜撇着眼,端起阮红梅刚泡好的茶抿了一口。

“正是。呵呵,少堂主武功过人,老朽不敌。聚武堂有少堂主那真是后继有人,前途无限呐。”墨千秋带着他和善的笑说道。

“哎,千秋你这话说的我是心花怒放。但你岂不是在骂我眼拙了,用错了人了,把一个连我十八岁的儿子都打不过的人,放在了聚武堂两大阁之一的武籍阁位置上坐着。”李破天放下茶杯,掷桌有声,发出砰砰响声,溅出几滴茶水。神色肃穆,言语中颇具威势。

墨千秋此刻脸上尚挂着笑意,听李破天这般说,心里自是很不是滋味,但他面色依旧微笑,道:“那日我多喝了几杯酒,恰好少堂主要我指点几招,我自是不好回拒。”其实那日他哪里喝了酒,却是故意想让。以便让李扬欢喜。

“那你此刻与他再比试一场,若是输了,武籍阁阁主你就别当了!”李破天言语淡然,却是含着威势。墨千秋回了声“是”。

第二章 对战墨千秋

随即往李扬对面一站,李扬瞧他瘦削身材,山羊胡子。身子却也健壮,面色红润,神采奕奕。

李扬躬身道:“墨师傅,请。”言语神色间颇含礼貌。墨千秋微微一笑,回道:“公子先请。”

李扬不再客气,当即双手前伸,作龙腾式,正是龙象伏虎拳的起手式。随即腾空跃起,一招龙形拳向墨千秋打来,墨千秋侧身回掌格开。李扬又是一拳交叉击向墨千秋胸口,墨千秋身子一矮,仰身避过。李扬知他会如此,先一步跃起,在空中一丈后,回拳落下,落下速度甚快。墨千秋不急不慌,老腰一挺,上身立稳,退出二尺外,这样一来,李扬的拳招落空。如此数十招打过去,墨千秋已觉李扬的武功比起前些日与自己比武强上不少,深感李扬练武进展神速。如果说前些日是他故意想让的话,那么今日,他已觉要好生应付才是。当下有了李破天的警告,也只有全力以赴,不再避让,说道:“公子可要小心啦。”随即,手掌探出,作鹰爪状,正是聚武堂有名的擒鹰手,这是一个擒拿武学,旨在拿住敌人而不伤敌人。欲拿李扬手腕,李扬反手一转,手臂一抖,墨千秋只感手臂一震,拿不住李扬手腕。而就在李扬得了上风之后,丝毫不含糊,猛地一记侧肘打向墨千秋,墨千秋当即丝毫不敢怠慢,双手叉胸格挡。墨千秋其实早已发现,李扬这套龙象伏虎拳上半身确实刚猛,但于下半身却颇为疏忽。当即双掌微转,徐徐打出,露出破绽。李扬见他此刻居然放此慢招,心中喜道:“墨师傅真是老了,打不动了。”手臂挑起墨千秋的双掌,墨千秋顺势退开,李扬猛地左拳如游龙在左侧冲出,正好拦住他的去处,右拳弯曲,拳头勾起,如猛虎扑向自己右侧,李扬眼见墨师傅避无可避,自己这一招又是最为刚猛的一招,他如何硬悍,当即微微一笑。但不料的是墨千秋脚下反脚扫出,李扬此刻重心全在上身,下盘轻浮,加之墨千秋腿法凌厉,全不似之前的缓慢。眼下避无可避,李扬被他一扫,扑通倒在地下。

站在一旁的阮红梅见墨千秋使虚招,诱骗李扬集中心力于上盘。心中道:“你墨千秋好歹也是府中一流的好手,怎地与我孩子过招,还使这等虚晃伎俩。”赶忙上前扶起李扬。

朱老是负责李扬练武的老师,当下见李扬与墨千秋过了这般几十招,虽说败了,却也打出了龙象伏虎拳的刚猛风采,也是颇为欣慰。

墨千秋微微一笑,“公子聪慧过人,让在下佩服不已。假以时日,在下必然不是对手。”他这话倒也不是谦辞,他明显感到,李扬在拳路上独辟蹊径,上身功夫也甚为了得。只是实战经验尚浅,并且他听说李扬不喜欢练武,平常朱老教他练武,他也是这拖延那偷懒,一心钻研他的诗词歌赋。略感好笑。他本来以为李扬武学浅薄,却不料有着几分能耐。倘若他要是刻苦好学,恐怕这聚武堂没几个人是他对手。

“好了,千秋你先回去吧。”李破天淡淡的道。墨千秋缓缓退出练武场。适才他见墨千秋居然使虚招胜李扬,也是颇为不喜,但也不好说什么,比武本来就是心智谋略武学都混杂的东西。

在墨千秋走后,李破天向李扬道:“没事吧?”李扬笑道:“无碍,爹。”随即两只腿在地上蹬踢弹跳起来。李破天见状,便即放心,然后表情严肃:“你不说你打败了墨千秋么?怎么刚才被人打趴下了呢?”

李扬心胸开阔,笑道:“原来前些日,墨师傅喝醉了,我却是不知,呵呵。要不我就不找他打了。”

红梅道:“你还到处得意说你打败了他,傻孩子。”李扬笑着,却是不置可否。

李破天冷哼一声道:“真醉假醉还不一定呢?不过他故意输给你是真。功夫没学到家,就得被人打趴下!”

朱老插道:“适才墨千秋是凭借着自己对敌经验丰富,而公子虽聪慧,武功高超,限于年龄,败了也在情理之中。而且刚才墨千秋的确是使出全力,并未留手。”李破天自是知晓适才李扬与墨千秋交手可圈可点,但他身为聚武堂堂主,更注重于赏罚分明。

李破天正色对朱老说道:“我命你教导李扬武学,于准精剑法倒是颇为娴熟,但龙象伏虎拳却是不足之处颇多。有功有过,你可以去武籍阁选一本武籍修习,但是教导无方,同样有罚。”说完,李破天手掌凌空虚抓,顿时武器架上一条软鞭便抓在了他的手上。李扬一看,颇为咋舌,这般内劲虚抓,我可是远远做不到。还没等李扬反应过来,李破天已将软鞭一鞭一鞭的抽打在朱老背脊之上。

看着朱师傅因自己的过错被父亲责打,李扬格外内疚。忙上前说道:“爹爹,朱师傅教导我很用功,是孩儿自己偷懒不用功,不干朱师傅的事!”然而李破天犹似没有听见一般,手下仍不停地抽打,朱老背脊衣服被打烂,背脊上显出一条条殷红的血痕。

李破天每打一鞭,朱老身体便是一颤,额头豆大冷汗直冒。李扬心中不忍,要知道平常朱老对于自己的教导殷切不已,不仅在武学上,在自己喜欢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亦有独到的见解,因此李扬对朱老仿佛对待自己的亲人一般,而朱老知道自己爱好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便时常教导自己。恰巧时人对这些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只爱好武学。而李扬与朱老却单单喜爱书画,因此朱老对于李扬便是亦师亦友。

李扬忙上前双手握住李破天挥鞭的右手,叫道:“爹爹是我练功不努力,不专一,不怪朱师傅。你要打就打我!”

李破天哼了一声道:“教不严,师之过!不怪他怪谁。你让开,再不让开我连你一起打。”右臂徒然一震,李扬瞬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透过父亲右臂将自己弹开,李扬也是一屁股坐倒在地。

阮红梅见儿子摔倒,忙上前扶起,她对于自己这丈夫的脾气再清楚不过,当即劝道:“扬儿,你爹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对待下属赏罚分明。自己认定的事是决计不会更改的。”

李扬无可奈何,看着朱师傅被鞭打,眼眶盈满泪水。爹爹的软鞭抽打在朱师傅身上,犹似打在自己身上,心中难过,又此刻正当正午,阳光强烈,加上这些日子刻苦练武,身体疲惫。李扬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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