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女侠》免费试读_士林杜

张大爷的弹珠

曾几何时，张家大院的张大爷溜得一手好弹珠，时常迎来送往招呼家长里短，邻里和睦有他一份功劳。他偶尔与全体乡贤一起惠及民生，富贵中显露仁义。

张大爷有一双儿女，从小耳染目睹，大女方圆十里的貌美数人皆知，更加主张民生和谐，常常与发小同窗交集，聊述一些情况给张大爷，深得父亲支持和褒奖。小儿虽不善言语在家，但总喜欢静静观察和悉心倾听家人们的交流情节，在学堂里也只言片语，先生也不多问，但每次的文章描述生动，身边的故事总是表达深刻，且感想独到，知大是大非，爱憎分明！未有官宦子弟的骄横跋扈，超越年龄的认知。先生暗喜必成大器…他的梦想就是做一个惠及众生的儒商，与张大爷希望他进入仕途背向而驰，但他从不表露反对，因为他知道各种官吏对张大爷的所有商贾左右太多，只是自己默默的积累，因为他知道，各种借口和反对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自己的能量和掌握的资源还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梦想…

张家上下依然往来熙熙攘攘，晚间的仆人们偶尔在里外跑动，让乐声和灯笼的声影传入胡同的巷尾…张家富贾一方，上下仆人都长年跟随，不分主奴，张夫人内持家眷，接人待物游刃有余，让张大爷十分信任和爱护。儿女双全，都如意顺心！张二娃依然保持他少有的睿智和少成。

张大小姐虽有些傲娇，但遵从传统美德，主张正义，豪气侠柔。就依她仗义的气节，结交了各路男俊义兄，千金贵女，连专横的女子们都心甘依从她。一副足以美艳十里的脸蛋，炯炯有神的眸子，闪烁着精灵气，高高的鼻梁让其格外有神，由于好动，身材修长略有苗条淑女之素。从小偷饮父亲的酒品，酒量十分了得，曾放倒数人…

深夜的酒堂，偶尔还可以听闻她豪饮的尖声，清脆的笑声彻响街巷…乡邻们都知道，必定是张家大小姐一定今日又做了什么开心愉快的好事！

张家管家是张夫人远房表妹田妹，虽已40有余，但经历张家大院的风风雨雨，大烦小事，行事与50岁长者无别，气质犹如30几许。各位仆人都严听行守，把张家把持家务内外井井有条。

张大小姐私下与管家田妹相处甚多，常叫她田妈。小姐的里外打算，女孩的心思与情犊，打探父母大人的信息，田妈出了不少主意和掩护。这日夜里，大小姐因为和发小们外出踏青归来，碰到被人欺负的私孰同窗，和发小们一起帮助同窗吴小小，张大小姐一声吆喝：兄台们，上！几个少男健步冲出去，女子们在后呐喊助威，吓得装怪的胡同小混屁滚尿流的跑掉了布履，拉豁了裤腿。身后还传来了大小姐的余音：李扯伙，下次见你一次揍你一次！安慰了一下同窗吴小小，拉着她一起进了酒堂。

一行众友点了八两浇头，开始畅聊，两杯下熏，便开始了小拳，窗外只听到：喝个鸡公酒啊，大爷搞你头啊…

当天色渐暗，夜幕降临，酒堂的挑灯被店小二一一点燃时，酒堂的气氛更加浓郁，三三两两的酒客食者熙熙攘攘入内，前厅被张大小姐众友热烈的场面占居部分桌台，其他人等均落座中庭、后堂、阁楼…

吴小小被同友相助，从惊恐到欢喜，开心之意溢于言表，主动夹菜倒茶，照顾各位兄妹。当她提起水壶站立倒完最后一杯水时，壶嘴却依然水流不止，打湿了张大小姐的外裙，小姐一惊望着吴小小，只见她眼望门口，目不转睛，发着绿光，另一只手轻放嘴唇，呆若木鸡，张大小姐伸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动几下，大叫了一声，吴小小才立刻像被击一样回过神来…嘴里痴痴连声说好俊好俊…放下茶壶，双手摇动张小姐肩臂，并撒娇的指着门口进来的男子，只见那男子身高挺直，头戴爵饰，胸配纹衫，腰系佩带，面容俊俏，眼睛目视前方，行走健步，年方28上下。身后跟随两名年龄略大的魁梧男子，选择靠窗临近张小姐这桌落座！

张大小姐虽见过乡邻十里八里不少人士，但此人不曾相识，便安静的和其他好友小声交谈，探究其可能的来历…此时，田妈带了个仆人闯进酒堂，吆喝着小姐的名字，拉起小姐便朝家的方向归去，只留下小姐回眸望着那位邻桌男子的背影…

田妈拉着大小姐急速的往家赶，边走边轻言细语的说，张大爷满屋到处找人，问小姐在哪？天黑夜深怎么不回家…才急忙镗塞了一下，急匆匆的跑出来找你。张大爷平时理自己的商贾，但对子女管教很严。

小姐在走到家门院子前，对田妈说，你认识刚才酒堂那位男子不？好俊俏！瞄了一眼，心跳蹦蹦乱撞，刚说咋个接触打探一下，结果被你叫住拖走了…田妈立刻呵斥道：小孩子家家莫东想西想，光长心眼不长个子，赶紧闭嘴，姥爷夫人知道了定会严厉斥责的，你的未来他们有安排，听说姥爷在郡都有位好友公子过些时日要来和你会面，让你们相识。小姐撅着嘴说了声：田妈我不见，就跑进门堂朝夫人的房间跑去。

招呼了夫人后，在饭堂用了点心后小姐躺在闺房一直在回想酒堂男子的神情，闭着双眼心里美滋滋的，在盘算如何打探男子的行踪和来历，便期待第二日天亮赶快到来…

清晨的市井早已人声鼎沸，街巷的往来客商已经开始叫卖，西打铜巷的店铺敲打着火花四溅的刀剑和器皿，东打铁街的老板吆喝着自己的物品：买大饼哦，武大郎都烤不出来的烧饼哦…

天刚亮片刻，张大小姐便早早的收拾一番找到田妈要一起去上街买菜，田妈正在好奇反常的举动，但还是带上仆人出了门。刚出门没多远，小姐便给田妈说要去看望吴小小，半个时辰在姥爷的钱庄汇合回家，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大小姐头晚一直在琢磨如何打探男子的事，此人应该外地来此，观其打扮和随从绝非一般人等，应该会下榻县郡最好的两家客栈酒堂，均是同窗们家的，其中之一就是吴小小家的园林景观吴氏山庄，所以决定一早先去她家。一进厅堂她便向山庄敬掌柜打听入住的男子，掌柜一看是小小的同窗和本县首屈一指富豪张大爷的千金，便如是告知两天前却有县衙来人包下后院一栋宿院，说都郡这两天有位少爷入住，必须物品全部换新，房间必须只能其随从入内，额外还从县衙配些守卫在后院，等了两天昨夜才入住。小姐一听有惊又喜，暗自高兴，谢过掌柜后便进内堂找吴小小。

就在此时，一行守卫引导走在前面，后面跟着的便是那位男子，两位随从紧跟其后，张大小姐见状停在紧邻众人三尺远的过廊，眼见马上就到身旁，前面的守卫握着刀手一伸要护开张小姐，小姐本能迅速后退，哪知小腿一靠栏杆，屁股后坐在栏杆扶手上，上身后扬，只听啊的声，便翻入院子的水池景观内…说是迟那时快，那位男子一个健步上去飞身抓住小姐的一只手臂，小姐还没来得及睁开惊慌的双眼，已经把她提起放在廊道，由于男子反应及时，小姐只打湿了靴腿和后裙。轻声问了一声：小姐你没事吧？张小姐顺声应了一声多谢，摆脱被抓手臂男子的手，惊慌失措的跑开…

欧阳公子来访

夫人前两天就交代田妹要开始准备重要的食材，有些必须提前预定，比如野生鳖鱼，需要渔人在野外寻找巴掌大小的，太小无味，太大不便操作，放入淡盐水中浸泡七日，吐尽内脏中的污物再放入菜籽油缸中喂饱一周，充分填满各个空间；寻找快满十二个月的土黑猪肚，反复漂洗干净后用夫人秘制的酱料痄拌二日左右；食用当日宰杀五年母鸡，掏掉内脏，用料酒适量抹于内膜，外敷猪油均可；田妹今日就是上集就是去提几日前订购的五凤母鸡。厨子会先把油缸里的土鳖整只放入猪肚内，系紧肚口，再将包含土鳖的猪肚一起放进土鸡内腔，用几丛鲜葱叶当线缝合鸡肚口，整只放入一钵素食配料中，加少许大料和高汤，放进蒸笼慢火蒸几个时辰开席前上桌。这道远近闻名的珠帘鳖合鸡一般只有重要的日子夫人才会安排。姥爷说有重要的客人到访，所以夫人和家仆们都心里有数。

张小姐找到吴小小后，二话没说就直接叫她找双鞋子和漂亮的衣服出来，吴小小一看张大小姐的状况还没反应过来问其究竟，便带她走进闺房翻出自己最漂亮的出来放在衣橱间让她换上，张小姐换好衣服梳妆一番后，便叮嘱吴小小不要告知任何人今天发生的一切，并麻烦吴家佣人帮忙清洗打湿的衣靴改日来取。谢过同窗后便告辞离开去和田妈汇合，到了自家的钱庄门口未见田妈她们，便走进大厅，掌柜和合计们都在，一看是大小姐光临，均起立问好，把了座位上了蜂蜜柚子水，刚喝两口就见田妈也进来了，小姐叫了一声田妈后，拉她入坐也喝了杯水。田妈和掌柜摆谈几句后便带上小姐回家，临走前田妈告诉掌柜姥爷吩咐今日在府上午饭，叫他早点赶到。张大爷的钱庄是当地最大的钱庄，部分流通官银也是存放于此，而且在全都郡开有分号，均是掌柜亲信打理票务。小姐纳闷今日怎么要叫掌柜到府上午饭，在她记忆里一般重要的事日才叫重要的人员参加，便问田妈今天什么日子，田妈少有的爱慕眼神看着小姐说，傻丫头到时你就知道了。小姐奇异的眼神透露出渴求知道答案，嘴里轻言一句：神神密密的，便跟着一同回家。

在家院门口便看到上午在小小家庄园的那行守卫，还有自家的姥爷的跟随杨叔，田妈和杨叔确认客人到了后，吩咐杨叔带小姐去见夫人，便进门走过廊去了后厨房。当小姐快步奔跳的走在前面时，杨叔急忙叮嘱小姐慢点走有客人，但小姐已经大声叫喊着：母亲母亲我回来了！客堂里所有人均把目光投向门口，只见小姐闪出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打破她们的谈话，小姐也发现今天人员众多，除了县衙的人，她迅速认出上座的男子就是上午在吴小小庄园家扶救她的人，她便惊喜的上去招呼到：是你啊，满脸已经通红…男子起立礼貌回复，小姐好，让你受惊了！姥爷和夫人被他们的对话惊住了，连声说道：小姐不得无理，见过欧阳公子！小姐侧身站在夫人身边朝公子方向低头道了一声：见过欧阳公子！公子微笑的回复：小姐好！夫人反应过来后欣喜问到，你们认识啊？

见小姐低头没有回答其父母亲的问话，欧阳公子起立向张伯和夫人简单的提了一下早间与小姐在街口相遇，当时小姐行人众多不小心险些滑倒，侄子上去扶了一下她，还好没有大碍。小姐此时投去羞涩的表情对公子再次抱以多谢！心里暗想公子反应真快，帮我化解。

欧阳公子的父亲欧阳先生是都郡三大家族之一，主要经营酿酒作坊和铸造倉，其佳酿的浇头老酒已是祖传酿造匠人名酒，选用高山青稞、江南稻谷、上等燕麦、北方红高粱和草虫，采用峡谷深处的岩洞趵泉水蒸馏，传承洞穴窖藏。欧阳家族经历几百年的筛选原料，确立了配方的索取地，青稞、稻谷、燕麦和高粱基本主产区稳定，草虫则分布在匈奴部落雪际线以上的区域，并且均由年芳十八的女子清晨日光初升时辰所采，晒满三十天用干草打包运至酒料储库。岩洞趵泉水听说是神奇的倒流山泉，得挑选未婚男子进洞用木桶挑回酿酒堭，酿酒大师每人掌握一个配方的剂量和技艺，只有酒曲由欧阳先生专属保存，是浇头老酒的秘方而且世代传男不传女。每次开锅之日便要在窖池祭奠酒神，由传承人大开盛典，而且女辈不得入内，祈求酿得好酒。此酒曾上贡皇室御用之酒，被封为上品，欧阳家从此便将此酒命为天赐上品酒。酷暑，寒冬，雨季，秋寒时节均不开锅，酿完一锅后，各位工匠就得休整一段时间，此时，包括欧阳先生在内便会去原料产区查看原料或是寻找更好的品类。十八年前，欧阳先生带上家眷出行来到张大爷的农场查看酒料，那时欧阳公子不出十岁，没几日，家中管家便加急派人送信，欧阳先生打开手信一看，顿时拍案而起。张大爷捡起信布解秘，只见上面写道：锻造倉要被官府征用造器，欧阳先生速归！欧阳先生立刻请求张大爷，把家眷暂留于此，速回处置突发事务，以免生变！张大爷和夫人二话没说满口答应，并保证母子的安全。欧阳先生临行前把随车带的几罐浇头送与张大爷品尝，留了些银俩给欧阳夫人，并手写一封稿件给夫人便和同行家丁匆匆赶路去了。两家的交情从此结缘，过了一个月欧阳先生派人来接回夫人和孩子，并口头转告感激张大爷的恩情，来年定会再来当面谢恩。后来欧阳先生为了保全产业，让出铸造倉，且和官府内部话事人搭上更高位的关系，心里也暗自期望欧阳公子为官为民，不可从商。

张大爷的钱庄也有欧阳先生的持股，并鼓动张大爷为其酒料组织人马和农地耕种原料，定期欧阳先生会派人送来新出窖的老酒，闲暇之余也会带上夫人来看望张大爷一家。欧阳公子学堂书成，拜师军教头，文武双全，从小又受父母大人的严加教导，便由官府引荐进入都郡府任职。此行来到县郡因公行事，出行前，欧阳先生特意交待叮嘱要去拜见张伯和夫人，并派人稍去信讯给张大爷…

张大爷收到欧阳先生的信讯后，便和夫人商量，这次就正式的把小姐与欧阳公子的事提出来，让两个年轻人自己相处，先认识接触，培养培养感情，两家交情深厚，欧阳先生一直对张家也非常关照和认可，对小姐的情况也比较默许，一边安排这次聚会相识，一边安排夫人给小姐适当言语，好让她心里有点准备。

一同到张家大院的还有县衙两位父母官，张家也把家业的几个重要掌柜叫回府上一起聚聚，有些产业是和欧阳先生共同参股，部分是张大爷的独立商务。夫人也安排杨叔去学堂把张少爷接回来吃个午饭见见欧阳哥哥，弟弟久日不见姐姐，格外亲切，滔滔不绝的讲着最近熟读的古文诗词，还把学堂的同窗的故事讲述出来，偶尔激动，偶尔沮丧，需要帮助的他就求着姐姐找姥爷相助，遇到这种情况姥爷也是有求必应，必定张大爷不是一个为富不仁的主。田妹告诉夫人可以开饭了，夫人便招呼大家一起围坐在饭堂的圆桌周围，姥爷请欧阳公子坐在右侧，夫人坐在左侧，小姐紧挨夫人，弟弟当然紧跟姐姐，其他人等依次围坐。杨叔拿上欧阳先生送来的天赐上品浇头老酒，分别给大家酌上，各种美食陆续上桌，最后上的当然是夫人精心准备的珠帘鳖合鸡。张大爷介绍诸位后举杯欢迎各位光临府上，大家一干而尽，夫人向公子介绍了菜肴，当说到珠帘鳖合鸡时，县衙的父母官则站起来主动请樱希望他来介绍给欧阳公子，夫人高兴的点头示意后，他便眉飞色舞的叙述着这道菜的美名来由和名气，引得公子开心畅笑！他最后提到欧阳公子和张大小姐年龄相仿，郎才女貌，一方未娶一方未嫁，门当户对，双方世交，可谓珠帘碧合，天造一双地造一对啊！此时张大爷和夫人已经笑容满面，欧阳公子则有些害羞不知所措，而张小姐这时低着头脸已经通红至耳根…

夫人在席间率先言道：既然欧阳公子今日来到府上，那就多住些时日，反正你小时候像我们张少爷那么大时也曾和夫人住过一段时间，就不要见外，也可以让小姐带你到处走走，大家也互相了解接触一下。没等欧阳公子谢过夫人。此时，张少爷突然问道：母亲，欧阳哥哥要把姐姐娶走吗？不行啊，我只有一个姐姐呢…满桌人等互相盯了片刻，便哄堂大笑！

张少爷继续回学堂求学，临走前拉着姐姐说，不要被欧阳哥哥带走离开弟弟，小姐安慰并答应弟弟不会让欧阳公子把人带走的，她怎么会舍得最可爱的弟弟呢。二少爷又找到欧阳哥哥告别，并非常严肃的问：君子不夺人所爱怎么讲？欧阳公子微笑摸着他肩膀说，张小弟，你放心吧，哥哥不会是小人的。

张姥爷安排杨叔把张少爷说的学堂里需要帮助的同窗之事一一办妥，并强调不要告知少爷。此行欧阳公子来到县郡其实是有公务在身，在都郡几大家族中的丁家，主要经营典当行和布匹贸易，常接到各种江湖当品，也和都郡刑官交道颇多，常有可疑之物，便会定期会商，以掌握全都郡的刑安民情。此日会商中，有一对手镯额外特别，上有纹饰，一龙一凤，衔接闭合处均善兽口尾相连，而且面有斑点，内环印有：正黄旗！当铺掌柜一看龙凤图形便知是宫廷之物，上面有斑点表明此物未得体保存，有可能流落民间，正黄旗是当年后宫里给圣上的嫔妃们定制的一批首饰，打听来自何地？答曰：郡县。此事说大即大，是皇上嫔妃才有之物，虽后宫嫔妃无数，但流落民间肯定有情况，不可小事。都郡府一合计，便指派欧阳公子带人下去摸摸情况。

来到张府，欧阳公子本拜见叔伯一家，方不知张伯和夫人提及小姐一事，但小姐婷婷玉立，容貌美如花，年轻上佳，不娇不惯，虽有些霸道，但还知书达理，平时张家管教甚严，公子忙于公务两年也未涉及儿女情长，也就把小姐当妹妹先行默许认可。想到此行要事在身，也不好答许，亦不愿拒绝，正好和小姐相伴接触可以在当地了解打探一些情况。欧阳公子主动找小姐让她带着游走当地，了解风土人情，小姐高兴的应许了。天色渐晚，欧阳公子要回吴氏庄园歇息，他们相约第二天在驻地汇合…

初春清晨的阳光普照长街小巷，院中的桃花含苞待放，河边的柳枝轻舞荡漾，林中燕雀低空嘻闹飞翔。从张家大院到吴氏庄园虽然就隔两三街口，但张大小姐今天感觉特别漫长，巴不得三步两步就能赶到。

当她飞一般的出现在吴氏庄园门口的时候，吴小小却正来回徘徊在眼前，她上前一步啊了一声跳到小小面前，吴小小被突如其来的张小姐吓得尖叫，连声惊奇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一个你想不到惊喜，吴小小，那晚我们在酒堂遇见的那位俊男就住在我们家，昨晚我在大堂看见他们一行入内走向了后堂后，一直处在激动兴奋中，想到一早来告诉你，没想我正想着你就来了，并俏皮含羞的抓住张小姐的手臂来回摇晃…张小姐啧啧的回道：哈哈，我就是来给他当向导的，在此县郡走走看看，昨日中午在我家府上用过午饭后天黑之前回到你们这驻地的。吴小小张大嘴吧低声激动惊悚的说道：什么！你们认识了？还当向导？张大小姐把来由和其中的情节给小小讲了一遍，这时她才听明白过来，心里多了几分失落少了几分娇媚。

正当她们准备进大门时，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叫道：张小姐早啊，欧阳见过小姐！只见欧阳公子一身便装打扮出现二位小姐面前，没有上次的冷俊，多了几分亲切，多了一些笑容，多了几度真实，俊俏的脸庞更让人没有了距离感。小姐立即回复：欧阳哥哥早，我来陪你逛逛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好友吴小小后，张小姐便邀约小小一同出行，呆迟的小小瞬间反转神情，连连点头，双手紧紧挽着张小姐的手一起出发了…

三人穿过街口，游走在市井，逛到集市道口，各种商铺物品玲琅满目，客人川流不息。并没有特别的东西吸引他们，一行走到戏台前，正有花旦唱腔高亢，下面众人散坐一片，时不时鼓掌叫好。

戏台旁边有一挑夫铺正有人蹲着端一小碗品吃美食，此便是当地远近驰名流传三百年的跳水凉粉，主铺李大爷，今年刚满甲子，世代以凉粉为生，每天挑着他的一对挑担出现在这里，戏台有檐口，可以遮风避雨，所以几十年如一日都按时出现，一个挑担装满几层盆粉，上等豌豆卤粉，柴火烤淀，卤水点晶，井水冷却，装盆出街。一个挑担装有各种调料，主要有蒜粒，小葱，油料，陈醋等，还有一钵井水。小姐请欧阳哥哥尝一下这凉粉，便叫了三碗，只见李大爷切下一块凉粉，先横向切片，再纵向拉条，每条一寸有五，均匀成型，装入陶碗，面上加入调料和熟清油，最后舀了一小勺井水便递于客人手中，这过程熟练麻利，有条不紊，并慈祥的说，和一下就吃吧。听说秘诀就在于这勺水上，调料不能入味，但容易附着于上，加入少许井水，使其游离在凉粉和调料间，爽口顺滑，各保其味，互相参叉，所以叫跳水凉粉。李大爷姓李，长者们也叫他李凉粉。每天几乎李大爷只能打制三百碗，卖完收称，多一碗也没有。欧阳公子尝了一口非常不错，刺激味蕾，连调汤都喝了。张小姐看其馋样，想必山珍海味也未必有此美味，便叫李凉粉再来碗给欧阳哥哥。李凉粉随口说道，好吃吧，好多外地客商慕名前来品尝，就连街西口李扯伙祖上听说以前是宫廷的丫鬟也常来小吃一碗，觉得美味佳肴在民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欧阳公子一听李凉粉说到祖上是宫廷的丫鬟，便立刻感到心头一惊，定和此行公事有因缘，打听了一下此家何处，也不想再吃一碗跳水凉粉，便让小姐带他去李扯伙家。吴小小诧异问到？为什么去他那啊，上次不是被那个地痞无赖为难嘛，幸好有张小姐相助才摆脱他的作梗。张小姐也诧异，但还是带着欧阳公子前去，并安慰吴小小有欧阳公子在，不用担心…便边走边打听向西街口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