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介凡夫》： 深林中的少年

第一章 深林中的少年

“嗷～嗷～”云归峰深处的林间，晨雾缭绕，传来一阵阵响亮清脆的狼嚎声。声源处，只见一个只用兽皮简单蔽体的少年，喉中不时地发出响亮的狼嚎声，他赤着双脚在林间肆意地奔跑，但是姿势却很怪异，少年如狼般用四肢疾行，熟练地避开了障碍物，若是不仔细看，真以为是一匹狼在奔跑。少年借助一块石头，双手一抓，两只后腿用力一蹬，突然跃起，竟然轻松地停在了离自己十米左右高的树干上。“青火，我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啊，好吧，这次我输了，今天大家的伙食又该我包了。”少年挠了挠头，苦笑着对早已坐在树干上的一名青衣女子说道。

青衣女子乌黑的柔发随意地披散着，听完少年的话嘴角一扬，白嫩的脸庞与粉红的玉唇相映，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不错嘛，今天只等了你一盏茶的功夫。”青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呵，你个几百岁的人……呃……妖了，还在这骗良家少男啊。”一个头发火红，身穿黑色劲装的古铜色肌肤的壮汉突然出现在青火后面调笑着说。“怎么，羽尘是我捡到的，我调戏调戏还不行吗?”青火白了一眼壮汉。“行，就你理多。”壮汉对这个美女也是无奈得很。“行了，看样子我今天又有口福了，小羽，今天的饭就交给你了哦。”壮汉拍了拍林羽尘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盯着林羽尘。“这几年我的功夫没啥长进，厨艺倒是进步不少。”林羽尘苦笑道。

“对了苍图，一会儿叫青栈到猿老闭关的洞府来，猿老心念传音跟我说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关了。”“什么！猿老（猿爷爷）要出关了！”林羽尘和叫苍图的红发男子同时惊异地叫了出来。“哈哈，好好好，这可是大事，猿老每次出关，实力都会提升不少，咱几个的靠山又硬了许多啊！”苍图爽朗地笑着说。

林间深处，一条小溪绕着一间简陋的竹屋，潺潺水声让这深林似乎显得静谧，一名女子一袭白衣，乌发简单地用发带束起，闭眼盘坐于溪边的石上，一吐一息都极有规律，自己仿佛与这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哈哈，青栈，青栈，告诉你个好消息……”“蠢虎，滚！”宁静被苍图的一声大吼打破，青栈突然睁眼，脸上一丝恼怒，还未等狂奔到这里的苍图话说完，就用简单粗暴的三个字让苍图哑口无言。

“那个……我……”苍图话未说完，青栈目光一凝，死死的盯着苍图，这目光又生生地让苍图把话憋回去了。“嘿，嘿嘿，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青火接到消息，猿老要出关了，叫我们几个都去洞府一趟”苍图干笑着说，毕竟他对自己打断青栈的修炼也不好意思。“蠢虎，不早说！”青栈恼羞地对苍图喝道，随即化为一道白光，窜了出去。“我……自己吼我还怪我！”苍图嘀咕了一句也蹿了出去。

深林中，一处杂草丛生的山洞洞口，有一扇厚重古老的石门，或许是太过潮湿的缘故，石门上青苔遍布，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便会发现石门上隐隐约约地浮动着一些古老符文。不久，林羽尘，青火，青栈，苍图四人聚集于此。“进来吧……”四人刚到不久，便有一道沧桑而沉稳的声音突然在四人的脑中响起。除了林羽尘不知道什么情况外，其余三人都是一怔，旋即爆发出惊喜的目光。

青栈，青火，苍图三人眼神示意了下，三人点点头，“阳炎虎！苍图！”“九冥蛇！青火！”“幽苍狼！青栈！”随着三人的爆喝，三人分别化为了虎，蛇，狼。

万物皆有灵，引灵入体，以灵修身，，兽亦为人。

很显然，这三人便是经过长年累月的修炼，褪尽兽身，终化为人。

三人化为本体，将自己的力量注入石门，石门符文隐隐浮动，散发着淡淡的华光。“轰！”石门在三人输入本体力量后，缓缓开启。瞬息之间，三人又化为人形，林羽尘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也是尚在十岁左右的模样，，也是第一次见到三人同时显露本体，也是第一次来到这洞府，从一开始林羽尘到这里时，便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压迫感。“走吧。”苍图轻声说道，其余三人微微点头，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洞府之中。

四人穿行在蜿蜒漆黑的走道，林羽尘心中充满了震惊:“哇！没想到洞府之中竟然有这么大，而且会如此复杂，猿爷爷是把整个石壁都掏空了不成?”

“小心点儿，里面可是有机关的哦。”苍图左手靠着林羽尘肩上，贼兮兮地对林羽尘说着。“既然这样……我走你后面，你当我的炮灰。”林羽尘反笑道。林羽尘自小便和苍图打打闹闹的，自然平时也少不了开开玩笑。“这两个活宝……”青火对这两人也是无可奈何。“小羽，你可不知道，当年我们三个第一次进入洞府的时候，就数苍图这家伙被整得最惨，是吧，老苍?”青火不嫌事儿大，再来加一把火。

“切！”苍图怼不过这两个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家伙，只能忍了呗。“栈姐姐，青火都帮我说话了，你也帮帮我呗，嘿嘿。”林羽尘见青火来帮自己了，索性再煽动青栈，青栈虽最为冷艳，但是当青火和青栈在森林里发现尚在襁褓中的林羽尘时，却是青栈提议将林羽尘捡回养大，并教林羽尘练功，当然，林羽尘如狼般的疾行之术，也是青栈教给他的，所以林羽尘对青栈更有感情，连称呼都是“栈姐姐”。“蠢虎，走前面！”青栈也是宠爱林羽尘，轻吐几字，却让平时最皮的苍图哑口无言，默默地走在了最前面，当然，青栈也知道，除了林羽尘，三人都来过里面几次，熟知机关在何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让苍图走前面也只是为了帮林羽尘说话而已。

四人曲曲折折地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一间石室前。石室墙面的石头凹凸不平，偌大的石室竟然空无一物，甚至连灰尘也没有。“来了啊。”林羽尘循声望去，竟在角落里看见了一名长胡子的灰袍老者缓步走来。“猿爷爷！”林羽尘见到老者，快步跑向老者，一把把老者抱住。“猿老。”三人也是恭敬地叫了一声。这名老者正是大家口中的猿老。“呵呵，我这闭关四年，小羽就长这么大啦。”猿老和蔼地笑着，轻轻的用自己苍老的手掌拍了拍林羽尘的头。

天地之间，人虽为长，但寿命终究有限，除非通过修炼褪去凡身，成仙成圣，才可长寿，可成仙成圣也只是传说罢了。而灵兽不同，若修炼有成，便可化为人形，延年益寿，虽不是长生不老，但也比人类寿命长得多了，活个几百年问题不大，甚至成百上千年都有可能。但灵兽的修炼又谈何容易，首先得具备灵兽之体，普通的山野莽兽自然不行，不修炼几百年，怎会化为人形。而且灵兽尚在灵兽之躯时，若遇到贪婪自己内丹的人类时，被杀了也是不足为奇。既为了灵兽，身上自然全身是宝，就算是被同类垂涎也是是常见。

而猿老是这云归峰中寿命最长，修为最深不可测的灵兽，在苍图三人都还尚为灵兽时，猿老便已是这番模样，而且也正是有着猿老的指点，这三人才会有今日的修为。

“小羽，给。”猿老说着，翻手便拿出了一块玉佩。“猿爷爷，这是……?”林羽尘看着这块玉佩，玉佩圆润，雕纹简单却细腻，用一根简单的红线将其穿过，仔细一看，玉佩上面竟还有一些古老的符文若隐若现，古朴并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

“若老头子我没记错，今天是小羽你十岁的生日吧，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青栈把捡到林羽尘的那天，定为了林羽尘的生日，不过，对于林羽尘来说，不是出生之日的意思，而是重生之日的意思。毕竟，林羽尘尚在襁褓之时，在被青栈二人发现之前没被野兽吃掉，真的算是福大命大了。猿老笑眯眯地对林羽尘说。

“哦～怪不得，我说猿老怎会才闭关这么几年就出来了，原来是为了这小子啊！”苍图双手抱在胸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这小子有什么福气，让猿老您只为了一个小屁孩儿的生日竟然选择出关！”苍图又小声地嘀咕着，就像一个被冷落的孩子在发牢骚。

“谢谢猿爷爷！”林羽尘听完兴奋接过玉佩。“咦，好，好舒服，好温暖啊～”林羽尘触碰到玉佩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了这玉佩摸起来并不像普通的玉那么凉，而是温暖，异常的温暖。“咦?猿老，这不是……”猿老摆了摆手，示意青栈不要再说了。青栈见到玉佩时，便认出了这块玉佩。“小羽，将玉佩翻过来看看。”猿老和蔼地说着。

林羽尘听着猿老的话，将玉佩翻过来，只见“林羽尘”三个字被刻在玉佩上，而这三个字，却给人比玉佩上的符文还深不可测的感觉。

第二章 修炼一途，赌上自己的性命

“哈哈，小羽，说来惭愧，与其说这是生日礼物，倒不如说是物归原主罢了。”猿老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着说。“猿爷爷，我感觉这块玉佩……好熟悉。”林羽尘抚摸着玉佩，蹙着眉头，整日笑呵呵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严肃的表情。林羽尘抚着抚着，就感觉自己仿佛在抚摸着一只温暖的手，就如同……母亲一样，当然，林羽尘从小生长在深山老林里，自然不懂母亲的概念。他只是感觉非常舒服，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不知不觉中，竟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稚嫩的脸庞滑落……

由于石室黑暗，大家自然没有注意到林羽尘的表情变化，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这块散发着若有若无光芒的玉佩上。当然，这一切自然是逃不过目光敏锐的猿老。

“熟悉?当然会熟悉了，这块玉佩本就是你的，当年青栈将你抱到我手上时，便发现了你的襁褓之中有这块玉佩。我就想或许这块玉佩是你家人甚至是父母给你留下的也说不定。”猿老见状，有意安慰林羽尘道。

林羽尘悄悄地抹了抹眼泪，低头问着猿老:“家人?父母?那是什么?”猿老对这林羽尘这近乎弱智的问题，让自己和青栈等人倒是有些语塞。不过，林羽尘没有接触过人类的社会，从小与不是灵兽就是野兽之类的打交道，不知道这些似乎也不是很难理解。

“嗯……，家人就是……你可以把我和小栈这些人理解为你的家人，家人……大概就是这感觉吧……至于父母，就是给予你生命的人，男子为父，女子为母。父母，就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可以用生命去信任的人。”猿老就算年长，但遇到这些问题也一时说不上来，不知如何详细地解释，便简单地用自己能想到的词语解释了。

“哦～既然父母是最爱我的人，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他们?”林羽尘用不解的眼神盯着猿老问道。

“或……或许他们有他们的难处吧……我们还是继续说这玉佩的事吧。”猿老难得对一个人小孩子的问题犯了难，毕竟自己再怎么年长聪明，终究是一灵兽，对于人类的这种情亲不是很懂，于是免得林羽尘继续刨根问底而赶紧转移话题:“我拿着这块玉佩秘密地去云归峰外探听关于你的线索。不过，很可惜，这么几年了，一无所获。你不会怪爷爷吧，自作主张地拿走了你的东西，一拿，便是十年。”

猿老俯下身来，用慈祥的目光凝望着林羽尘，眼中有着慈祥和蔼，当然，也有一丝歉意。“怎么会，猿爷爷拿走玉佩本就是为我，我又怎么会责怪爷爷?”林羽尘又展开紧蹙的眉头，笑着对猿老说道。

“猿老，玉佩这事，为何瞒着我和青火啊?难道不信任我们俩?”苍图性格耿直，自然想到什么说什么。“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天让你们俩知道了，还不满意?”猿老故作嗔怪的样子反将了苍图一军。

“嘿嘿怎么会～”苍图赔笑道。

“可……羽尘，你确定玉佩是温暖的吗?当年我和猿老拿着这块玉佩时，感受到的……却是透骨的寒意啊。”青栈突然想起，脸色凝重了起来，青栈恐这玉佩有古怪，怕对尚年幼的林羽尘有什么危害。猿老摆了摆手，示意青栈虽不要再说下去了，又接着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小羽单独谈谈。

“哈哈，感情今天猿老是把我们三个当保镖使，护送这小子安全抵达这石室就行了。”苍图一副什么都知道了的模样，开玩笑似的说道。猿老也没说什么，只是温和地笑着。“走了，走了，就你话多，猿老告辞。”青火推着苍图率先离开。“猿老，告辞。”青栈也转身跟上了苍图青火，但出石室的一瞬，凝重地看了一眼林羽尘。

“轰”石门关闭的声音响彻这间石室。“小羽，你想修炼吗?”猿老收起和善的笑脸，凝重地望着林羽尘。“修炼?那是什么，栈姐姐，苍图，青火他们每天教我的那些，不算修炼吗?”林羽尘从小在这几人的庇护圈中长大，三人也自然会教林羽尘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而关于真正的修炼，三人只字未提，林羽尘自然是比较疑惑了。

“那些个小娃娃教给你的无非就是些防身之术，充其量也只是强健你的体魄，不至于被一些山野豺狼当做食物。而修炼……却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也是重心。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一个从未出过这深林的小孩儿哪里懂。”猿老语重心长地对林羽尘说着。“孩子，他们不让你知道关于修炼的事是我的主意，我只是想让你在我们的庇护之下，平凡地过一生也就足矣，可现在不一样了……你愿意修炼吗?”猿老盯着林羽尘，一直平淡无波的眼神中突然透出了一丝期盼。

“愿意！”林羽尘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幼稚的脸庞透出了坚毅。“真的?不后悔?要知道，一旦踏上修炼的路途，自己的命数未知，要么有逆天之大神通，受万人敬仰；要么便是命丧黄泉，无人收尸；最可怕的……便是永堕轮回，万劫不复。修炼，就是一条不归路啊……”猿老立直身子，缓缓转身背对着对林羽尘说道，语气中还透出一丝伤感。林羽尘望着猿老的背影，坚决地说道:“真的！猿爷爷，我一直都想和栈姐姐他们一样强大，当他们为我赶走想吃我的野兽时，我就想有总一天我也要变得强大，像保护我一样地去保护栈姐姐他们！”林羽尘生怕猿老以为自己不想修炼而反悔，握紧稚嫩的拳头，焦急地对猿老喊道，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猿老听闻，转过身来，双眼迸发出精光，“既然如此……跟我来！”还没等林羽尘反应过来，只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把自己提溜起来，迅速地向外飞窜去，猿老在林羽尘的心中一直都是慈眉善目的老爷爷，哪想这么快的速度是在这看似柔弱的老者所施展。

一个呼吸之间，猿老轻放下林羽尘。林羽尘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悬崖边上，脚下正是万丈深渊。“哇！”林羽尘还没从明明在一个安全的密室中瞬间脚下就变成了万丈悬崖中调整过来，不由自主地被吓了一跳，叫出声来，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猿……猿爷爷……”

“感受到了吗，我的速度，这就是修炼者的速度！我御身边之灵气而行，可比你那笨拙地用四肢奔跑快多了。”笨拙?林羽尘第一次听见别人说青栈教给自己的疾行术笨拙的，林羽尘眨巴眨巴眼睛，还未等其反驳，只听见猿老又说:“这是云归山的最顶峰，悬崖下便是你从小生长的深林，你就是在那里被小火和小栈发现的。”猿老说着伸出用左手右手手向东方指去，右手轻抬，轻抚着林羽尘的小脑袋。

林羽尘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双拳紧握，后退的脚步上前了一步，让自己真正地站在了悬崖边，脚下的一块石头滑落，掉进了万丈悬崖。此时的林羽尘若只前进一小步，便会掉入深渊，粉身碎骨。“哈哈，看来你的决心不小啊，不错，不错。”猿老欣慰地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毕竟敢这样做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或许就算换做是一个成年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山顶风光如何?”猿老转头眺望着远方，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夜。“很……很爽。”林羽尘站稳后，不知怎的，竟然觉得自己很享受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仿佛自己与这天地之间融合在一起，自己是这天下的主宰，天即是我，我便是天。

但自己一时词穷，也只能这么表达了。“你要一辈子记住这个感觉，这就是成为强者的感觉，俯瞰天下，无人能比！”猿老说的每一个字，都豪气冲天。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猿老又变回了从前的沧桑:“天下修士众多，每个人都想踏上这个顶峰，你一旦踏上修炼之途，就意味着必须和其余的人一起争！去争这个只有少数人能站立的顶峰！”“我会的！”林羽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小羽，你从小便在这云归山中，尚未接触过人世，人世间尔虞我诈数不胜数，你帮助过的人，他会反咬你一口也说不定，你最亲近的那个人，或许就会成为终结你生命的那个人。这就是人……”猿老知道林羽尘未接触过尘世，先给他打打预防针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修炼，就必须赌上自己的性命！”猿老一字一顿，语气虽然平淡，但每个字都铿锵有力。

猿老说完，林羽尘沉默着，二人都没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宁静的夜……

“我！林羽尘！赌上自己的性命！修炼！”突然，一声响亮的呐喊声划破夜的寂静，林羽尘用尽了全力向山谷呐喊着，“呼，呼！”林羽尘喘着粗气，双拳紧握于身体两侧，目光死盯着远方。回声还在空谷中回响着，惊飞了许多正在栖息的鸟。

猿老双手背负于身后，眉眼间夹杂着一丝笑意……

夜，繁星点点，夜的光辉撒在这一老一少身上，夜，又重新恢复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