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梦录》——叶波桥风

时间:2019-03-21 13:44:04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叶波桥风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分别

在群山怀抱中有一座小镇叫作乐嘉镇,而这座小小的镇子便是一切的起点。田野上有两个黑点,其中一个比另一个黑点要高出一个头不止。这个黑点的腰比另一个黑点的腰要直上许多而且在将锄头一举一落之中也没有另一个黑点的那般力活和熟练,久经劳作的庄稼汉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块种地的料子。这两个黑点便是我们的主角许木和他的父亲许忠国

在挖了一早上的地后,父亲许忠国停下锄头开始裹烟并默默看着许木隐约打颤的手和腰。许忠国在砸吧一口烟再看看天上的太阳,然后对着许木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吧。”许木放下锄头看着父亲——一个越来越矮小的模糊的身影沉默着没有说话。许忠国看见了儿子眼中不舍便将烟杆敲了许木头几下笑问说:“咋?真想陪我这老头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种一辈子地啊。”许木:“不!父亲,我不想。可这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锄地了。或许以后。。。。”父亲许忠国打断了许木说:“小崽子,你咋就知道这是最后一次呢?你得给我记住没有什么会是最后一次。”说着便抬头惆怅地望着天空说:“明天谁又知道呢?”然后许忠国转过瞪着许木说:“这口气,你得给我憋住咯。别以为自己有了那些分数就可以了。你还差得远呢!”许木不以为意地回答说:“知道了。”父亲许忠国看见儿子许木明显没有把这话记在心头焦急地抬起手把许木的耳朵拧过来吼道:“你别跟你我老子这副吊儿当的样子。外面的人他妈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给我小心点。别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你就只有那点分数,其他的老子一点都帮不上。别以为进了名校就可以了。没学点本事,你就只有吃土吧。”说着一把推开了许木气愤愤地指着许木说:“给老子继续挖!什么玩意儿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要飞啊。”许木不情愿地拿起锄头开挖。父亲许忠国看见许木有气没力的动作骂道:“没吃饭啊。还什么以后不做了,还什么最后一次。你现在不学着点以后吃球啊。来来,老子教这地怎么挖。就你那样。”说着便许忠国力活地挖了起来。许木嘀咕了一声便继续陪着许忠国挖着。

正当许木父子在赌气似地挖地的时候,妹妹许欣焦急地跑到了地头对着父亲许忠国喊到:“父亲,时间到了。哥哥怎么还没有出发。要是。。。。”许欣话还没说完,许忠国便放下锄头对着许木说道:“你这个小崽子咋就不提醒我呢?真想在这锄一辈子地啊。”许木无语地白了父亲一眼解释说:“不是你之前说我看时间看得厌烦让我把表取了吗。”许忠国指着许木说:“你这个小崽子。”正说着许忠国放下了手指说:“算了。快给老子回家收拾东西等等和我以及你三舅一起到车站去。”许木扔下锄头走开了。许忠国看见这一幕立马瞪大双眼像指着离开的许木气愤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你。。。这个小兔崽子。。”说着正要追上去。妹妹许欣急忙拦住父亲许忠国劝慰说:“好了,父亲。你明明知道哥哥不喜欢。干嘛还逼着他呢?”许忠国一听许欣的话立马吼了起来说:“不喜欢?!不喜欢就可以不做了啊!以后不喜欢的事情多着呢。那他啥的不做吃土啊!跟我学怎么种地好歹以后也饿不着啊!他不喜欢。这是他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吗!”说着瞪着像灯泡一样的眼睛回头看许欣然后气呼呼的回家换衣服去了。那股愤怒的气势把许欣不由地吓退一步。许欣心想:父亲这是怎么了平时哥哥撂挑子也没见他有这么生气的啊。

许木收拾好行李便在家门口等候着。这时,来接送的三舅许昌盛也骑着一头魔兽条纹豹来了。那豹子伏下身子,许昌盛一跳下豹子看见许木气呼呼地在家门口站着笑问说:“小宏咋了?又和你家老子闹翻了啊。”许木摇了摇头说:“没。我只是不理解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明明估计以后都可以不用做了的。而且尽管我也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要逼我。”许昌盛从旁边拿了两个木凳说:“坐吧。你三舅我给你讲讲为什么你父亲会这么做。”许昌盛酝酿一下措辞之后开口说:“三舅知道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估计以后也不必像你父亲和我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可是你想想你父亲除了种那一亩三分的本事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教你的吗?说难听点,你父亲也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文盲。学文识字他肯定教不了你的。而且你也没有那必要不是。你是有出息。这点三朋四邻都知道。难道你父亲他就不知道吗?。。。。三舅后面的话你可不要生气啊。”许昌盛打了一针预防后接着说:“可是你想想如果那天有什么变故,你有你父亲种田的技术,那你也饿不着啊。以后这事谁又知道呢?好好干哈孩子。三叔我知道你会有出息的。反正理就是这样。你就不要在那瞎想了。看看今天你父亲可是老棍换衣服半天还在里面磨蹭呢。”许木点了点头。

在等了许久之后父亲许忠国终于出来了。许木独自默默地爬上了那豹子。三舅和许忠国则相互开着玩笑地爬上了豹子。

一路的颠簸之后终于到达了车站,许木看着人来人往的衣着华贵人流甚是憧憬。而父亲许忠国也看见许木眼中的憧憬便泼了一盆冷水说:“那些再好也不是你的。你只是个农民的杂血。”三舅立马打断了许忠国的话说:“忠国看你咋说的。”然后对着许木劝慰说:“好了。小宏别放在心上。杂血咋了?你一定会有出息的。”许忠国嘀咕了一声:“那可不一定。”许木默默地跳下了豹背,朝着站台走去。三舅拉了拉父亲许忠国的衣袖说:“还在嘀咕啥?孩子都快没影了。”许忠国这才焦急地四处寻找去来并骂道:“这小崽子,当真是个闷木头啊。走也不叫老子一声。”看着追去的许忠国三舅许昌盛不由地摇了摇头。

站台,一列长长的队伍的尽头是一位身着黑色制服的检验官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检验着那些学子的录取通知书以及安排他们坐哪样的专列。在那些专列上一对对父子母子父女母女怀着不舍的心分别,而还有的一些则沉默着准备平静的接受即将到来的别离

队列很长,半天也没能轮到许木。于是这也就让其他人有时间注意到许木——这个卑微的杂血。旁人开始小声嘀咕起来不时地对着许木指指点点。他们所说的无非就是对许木的怀疑——一个卑微的杂血种怎么可能会考上大学无非就就是对许木的蔑视——一个没有任何天赋技能的杂血种能有什么出息?在那小声的议论中许木的心变得焦躁在那些指指点点中许木的腰不由地想要弯下以躲避,心里也满是怯弱。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因为在乐嘉镇以及他所读的高中都是小地方小学校,正因为是小,才没有血种歧视这种整个社会的弊端。可是现在许木出来了从那些小地方小学校出来了,于是那些非议那些歧视如潮水般冲过来,不断摇撼着许木这个稚嫩的青年。手心中的汗不断的往外冒,头顶、背上、脸上、颈子和胸口好像有千虫万虫噬咬般奇痒难忍。许木不停地摇晃着脖子隐蔽地扣着胸口缓解这种奇痒但却无济于事而且这些动作在他人看来简直就像沐猴而冠一样滑稽可笑。“杂血就是杂血。”所有的都这样想着。现在的许木内心有股冲动——一股想要逃离的冲动。正当许木刚要迈出一步的时候,一只手抓住了他,这只手结满了碜人的老茧,像树皮一样干枯可就这样一只结满老茧的干枯的双手却让许木心里有了些许勇气。尽管这手的主人背已经有些微驼穿起黑色中山装来也衬托不出那股精气神来反倒有些滑稽有些格格不如,但这手的主人是许木的父亲,一个给了许木勇气去开始的男人。许木的父亲许忠国抓住了许木的手目光炯炯地盯着他说:“怕啥子?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让他们说说咋了?是没那本事?”许木愣了一下看着父亲然后坚定地说:“我有!”许忠国一把拉过许木回到队列中说:“那就不要怕。你有本事,别人是说不走的。快点站好。”许木第一次感觉到了父亲像一座山,站在他身旁之前的焦躁之前的不安全部都熄灭了下来。

等了很久,终于轮到了许木。那检验官冷冷地说:“录取通知书。”许木拿出了通知书递给那检验官。检验官接过通知书冷冷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波澜但很快又熄灭下去。他指着停在不远处的飞行器说:“你!去那。”许忠国看见大多数学生都是去专列可自家孩子却去了飞行器于是恭敬地对着检验官问:“长官,什么我家小。。。。孩子会去那儿啊?”检验官没有理会这个在他眼中卑贱的杂血农民直接对着许木说:“去还是不去?”许忠国的脸色不禁露出了尴尬。许木看见父亲被忽视于是便拒绝气愤地说:“当然不。。。。”话还没说出口父亲许忠国就急忙捂住许木的嘴对着检验官陪笑说:“不去才怪。。嘿嘿。。当然不去才怪。。。”检验官平静地在列表上打了一个勾然后说:“下一个!”

在飞行器的检验处,父亲许忠国对着许木叮嘱说:“以后别干这种自毁前程的傻事。知道吗?”许木争辩说:“可是父亲。。。”许忠国打断了许木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人的尊严是不值钱的。”然后又自嘲地笑了笑:“人命也是一样。”许木没有说话只是在内心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今天这种事情不在发生。许忠国在许木面前晃了晃手说:“傻崽子,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走啊。”许木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捡起行李朝着飞行器跑去。许忠国望着儿子许木急忙的身影不禁笑了出来说:“小崽子还是这么的冒失。不是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啊。”说着他转身看见一片阴沉天色之下阴沉的城市,他不由抬头望着正在流动的乌云自语说:“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吧。小崽子。”说着在飞行器起飞的轰鸣声中缓缓地离开了。许木看着父亲渐渐缩小成一个小小的模糊的黑点有一种不舍一种凄凉涌上了心头。在紧盯许久之后许木沉默坐下了然后昏昏睡去。

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一个黑袍人通过通讯器在向着一个不知名的女子报告说:“夫人,少主已经出发了。”通讯器的那一头那女子问:“许忠国呢?”“正在回去的路上。要不要我们。。。。”那黑袍人建议说。那女子果断拒绝说:“不!让他最后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吧。记得隐蔽点。万一小家伙一会追查起来可不好明白吗?”黑袍人领命说:“是的!夫人。我们暗卫一定会将夫人这块黑点抹去。”说着便挂断了通讯器。而在通讯器的另一头那女子自语说:“污点吗?许忠国。。。。你。。。。是吗?”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父亲——许忠国。我记住的不是他日益苍老的容貌也不是日益弯驼的腰背,我记住的是他的话语他的教诲他所给我的勇气去面对这个与我格格不入的社会。直到现在我还遗憾着。遗憾着那最后一次的诀别,遗憾着不能为他送行,遗憾着年轻的种种。——《许木日记》

第二章意外

“君不见!黄沙百战甲未穿,楼兰未破身已还!”一位儒雅同样是杂血的少年正在许木面前纵情陶醉地大声朗读着。许木被这朗读声惊醒。那少年看见许木醒来歉意地一笑说:“抱歉!我太投入。打搅兄台的好梦了。”许木正要搭话。突然一声巨响飞行器一阵剧烈的晃动。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位浑身是血的白色铠甲军官走了进来对着众人说:“有哪些是上士级别实力的。都随我着甲保护舰船。”几十名年轻男女站来自豪地说:“我!”那军官大手一挥瞬间士级别的金色铠甲便穿着在他们身上,那军官说:“走吧!”在那军官带领着人走后,飞行器的乘务员急忙对着惊慌失措的其他人说:“都趴下!不要站起来和坐着。”机舱内一片安静但却隐约听见有人哭泣,有人祈祷,有人小声咒骂也有人浑身发抖拼命想朝着座椅的里面的里面钻就像鸵鸟把头埋起来一样就像泥鳅钻洞一样恨不得越深越好。而许木看着自己身旁的与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少年却一脸平静于是询问说:“你不害怕?”那少年自信地说:“我相信帝国的军队会把这些非法之徒击溃的。”许木在心里做了个白眼猜想着这场意外对于自己带来的种种。

此时在外面,无数道金紫色的身影在满天弹幕中穿梭交锋。在不远处的暗处,一位身着蓝甲的的军官和几位士兵观察着天空之上的战局。那位蓝甲军官看见那些紫色军队陷入胶战,不屑地低语:“这些王血教的真是群渣渣。连区区甲级护送艇都搞不定。真不知道将军怎么会对这些人合作。”说着,那位蓝甲军官拍了一下身边一位正走神的士兵指着护送艇说“你,把它给我打下来。等到让王血那些家伙攻下来,守城的驻军就差不多来了。”士兵站起来正打算做个军礼急忙被军官拉下去。军官敲了一下他的头说:“脑残啊!快给我到别的地方去。”士兵尴尬地点了点便离开了。当紫金两军正酣战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呼啸声带着一道白色的尾烟飞过众人身边。之前的那名校级军官看到这一幕心头不由地一沉。一声爆炸的声响过,只看那护送艇带着浓烈的黑烟坠落向地面。森林中:燃起了汹汹大火。那校级军官急忙对其他人命令道:“四,三队保护好护送艇的近空一队去搜救灭火,其他的跟我到地面建立防线。”

在金色军队部署防线的同时,更多的紫色军队从密林中冲出。他们大声吼叫着:“为了高贵的血统!”眼神和动作像宗教狂热分子般疯狂。他们拼命地朝着金色军队和护送艇的残骸扫射。而形成显明对比的是金色军队。他们没有丝毫的的慌乱没有丝毫的声响,唯一的声音就是子弹和盾牌碰撞的“碰碰碰”声。直到那些紫色军队与护卫的金色军队的阵型撞在一起,焦味炽热的空气中弥散起一股腥味散落一阵接一阵的血雾。护卫金色军队的刀刃整齐的一砍然后又整齐的一推后面的士兵又接上。一推一进的交换间护卫的金色军队默默地收割着紫色军队的士兵。突然一位紫色军队的士兵大喊:“皇帝陛下万岁!”然后便自爆了,爆炸将金色军队的防线炸出个缺口但很快又被补上了。可是紧接着其他的紫色军队士兵也纷纷效法。在这种不要命的宗教狂热面前,那名校级军官急忙下命:“盾阵收缩!盾阵收缩!后退!后退!保护好护送艇!”

看到这里,那名蓝色军官对着身边的下属说:“这种宗教狂热,这些王血教的渣渣还是有点用处的。我开始明白将军的用意了。”其他纷纷附和说:“参谋长就是参谋长,就这么一看就知道将军的意图了。”“是啊,是啊。以后我就跟着您混了。”只有一位士兵低下头在心头吐槽说:“真是一群马屁精!”那名身着蓝甲的参谋长发现了那名士兵的异样便指着正在指挥作战的那名校级军官说:“你!就是你。”接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那名士兵点了点头然后拿出狙击枪半蹲着瞄准然后开枪,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周围的人看呆了。参谋长笑眯眯地看着那名士兵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本事嘛!”看到那参谋长的表情那名士兵心头一紧暗想:糟糕!被盯上了。

那名校级军官被一枪毙命瞬间,看到这一幕紫色军队纷纷兴奋地大喊:“陛下万岁!”护卫金色军队的阵形便乱了无法再抵抗气势汹汹的紫色军队的攻击。士兵逃的逃,死的死只剩下几名士兵还在支撑。其他的紫色军队纷纷涌进了舱艇准备去寻那卑贱待宰的羔羊。

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当初的那场大学人才护送艇失事案是以圣安女王为首的革新派与保守派矛盾的显现化事件。也就是说,在关于人才的培养上,新旧双方都不肯退让丝毫。————《绝密档案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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