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污浊》: 梦里不知身是客
第一章 梦里不知身是客
我们都不知道在当今的社会我们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们了解的只是一知半解,更多的是对自己人性的追求和拷问。求之不得,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在冰城北部的一个小林业局,春风沐浴着整个散发着暮气的村子。棚户区改造使得一幢幢小楼房拔地而起,随着一系列的整改行动让才上高中的张元觉得自己的未来也会和这场改革一样熠熠生辉,更加有趣的是晚上看当地新闻的时候发现电视上一个黑社会头目竟然和自己的同班同学一个名字,笑死了。如同封山育林一般,打击意味着另一种保护,就好像儒家传统文化中的‘枪打出头鸟’。张元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长得不高不帅家里还没钱。但是,他有很多朋友,也从来不缺女朋友,他自己有时候都怀疑这是为什么。
在这个小林业局,在这个小高中,在他自己的这个小圈子里,大家都觉得张元对付女人确实有一套,为什么用对付这个词,因为作者觉得一段好的感情就应该是势均力敌你牵扯我迂回的战争,只要是战争,那么就很有必要掌握一些技巧和方法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付出的这么多却什么也得不到么?’张元又在授课,这种时候让他觉的自己很有优越感,也是一种畸形的自我证明。而听他白话的人被张元称为辛哥。
辛哥是一个好人。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会很贴心的照顾你像是你的大哥哥一样,他会替你打点好前前后后,他会尊重你的意愿。最为重要的是他的脾气燃点特别高,他很难被激怒。所以张元喜欢他这种踏实感,也希望他变好。
‘我也不想知道为啥啊。’辛哥一点不答茬,甚至有些想骂张元。但他明显低估了张同学的厚脸皮,一张比城墙拐角还要厚的脸皮。
“切,你知道不,你就是太不果断了,上回你们喝多了她亲你你咋还能光亲个嘴”张元自己给自己搭架子往下唠。
“你知道个小西瓜,那时候在班长家,他妈还在家呢。我能咋的啊?”辛哥一脸埋怨。
其实大家都知道也可以说心照不宣,辛哥嘴上这么说,其实就算是把一个黄花大闺女脱光了扔床上也不见得我辛哥会做些什么。毕竟他是一个好人啊。
“要么说你是个菜瓜,把门一锁不就得了。”张元不在乎的说道。
“你可快滚下水道去吧,就你能耐你最能耐。傻缺快滚犊子吧。”辛哥无奈的嘲讽到。伤害有限,并不能破了张元的防。
“说说还急眼了,你也就跟我能耐呗。还会啥啊。”张元也怼了回去。
“闭嘴吧,再说了,上回大家去吃饭你咋不去呢。你这么牛叉你咋不借机会把自己的事处理了?”辛哥背着他的乔丹书包,一个一米八九的个子确实很是帅气。
“我可啥事没有,你可少说两句啊。整那些没用的,快走吧,赶着回家吃饭呢。”张元扯了几句就转移了话题。
不知道大家的高中有没有这种情况,一个班级都是一个小圈子一个小集体的。每个小圈子可能还会和别的小圈子有勾连,像是联谊会,又像是一对一对口帮扶。张元他们就有一个小圈子。而咱们辛哥从初中就开始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也有一个圈子。这就直接导致,张元也浑水摸鱼大家的扯得不清不楚。这大概就叫暧昧吧。
按理来说以张元这么不要脸的性格有女孩的地方他肯定会去,尤其是漂亮的女孩。他为什么没去呢?这就得提到一本书了《道德经》。是的,没有错。张元不信教却信鬼神。整个高中他就看了两本书,道德经和庄子。在新华书店买的。道德经,提倡的是无为而治,而张元那个时候可能撸管撸多了,有点魔魔怔怔的,就记住无为两个字了。一改常态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完美的形容了那个时候的张元。但是不泡妞是不可能的,这辈子是不可能的。泡妞多舒服。
说到了道德经就不得不提一句张元他家的胡同了,自从张元搬到这边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再加上他家住的地方比较深,一到晚课回来就战战兢兢的。寂静的像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更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张元在胡同口隐隐约约的看见里面有好多人在不知道干啥,撞着胆子和书包里的一本道德经给的底气他如履薄冰却坚持前行。
人们对待未知的事物又是害怕又是好奇。张元也一样。越靠近这群在胡同里围着一帮不知道干啥的人,他的好奇心越重。就跟挠痒痒一样,让他不禁偷瞄。
这一喵只能用天秀来表示。一个小台子就跟演皮影戏那样的小台子立在大道上。这是干啥的?做法呢?邪教?各种想法走马观花一般呼啸而过。伴随着各种恐怖电影的片段。张元只觉得头皮发麻。而一种刺激感也跟电流一样刺激着他的心让他把目光越过人群向院子里看去,我滴个乖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整个院子都笼罩在暗红的灯光之下。院子里站着一个小男孩,大约只有四五岁,身上光溜溜啥衣服都没穿。
这尼玛是整得哪一出啊,我去。太吓人了吧。张元嘴里默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也忘了从哪本书里看的说是长当视之无所不避。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红鲤鱼绿鲤鱼与绿。现在的张元满脑袋都是浆糊都是光怪陆离的梦。所幸一切平安。张元顺利到了家。
洗漱完上床以后和辛哥在网上聊了会儿这个事,辛哥说张元瞎想看小说看多了。张元寻思寻思也是。扯了几句蛋就睡觉了。可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其实在整个路途中张元的脑海中只有图像没有声音。物质世界走向精神世界有多难?有时候很简单,只是大家都没有注意罢了。
当天晚上张元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回到了他的姨奶家,有一颗大樱桃树,树上开满了樱花。他躲在树冠中,一动不敢动。
第二章 千篇一律
清晨总是一片肃静尤其是高中生还有可怕的早自习,起来的更是早。最受伤的还是母亲,还要起的更早准备早餐。可悲的是,张元不爱吃早餐。所以母亲的辛苦大多都付之东流。还年轻的张元并不知道,这种无私的奉献听着简单看着明白其实他不懂。他一点也不能体会什么叫爱。可笑的是张元觉得自己很成熟了,什么都明白。
“你配桃木降妖剑,他会一招不要脸。哇呀哇呀哇呀呀,输在没有钱。”伴随着张元破车一般的音乐一天开始了。他唱歌不讲究歌词音调,全凭心态。玩的一手自由摇滚,在家里和特别熟悉的朋友面前总像一个神经病。吊儿郎当的形象不仅仅是张元的人设也是内心独白。可能叫浮夸。
“大早上的小点声儿。吵吵啥啊”张元的母亲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生活的经历让她有三分不甘三分后悔,还有三分本分,一分爱。孩子总是对亲人的细微语气细微改变都会有所察觉。张元觉得很不好,自己的父亲那么优秀那么好。就算是穷了点也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可以挑剔的。
“哎呀,没事。又喝粥啊。不想吃啦。我走啦上学去啦。”张元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粥很是不开心。他从小就不爱喝粥,他知道她妈妈也知道这一点。还总熬粥说了也不听真的特别不懂。一点怨气让他选择不吃饭让妈妈的辛苦白搭。报复。
“你这孩子,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怎么说都不听呢?”母亲皱着眉头一种我都是为你好你却不懂的感觉瞬间萦绕在张元心头。厌烦死了。一早上就听着唠叨。
“那我不是不爱喝粥嘛,我都跟你说多少遍了?”张元的语气还算平静只有一点点的抱怨。他不愿意跟母亲吵架。
“哎,喝粥不是对身体好么,我还放了黑豆芝麻能治你的白头发”母亲苦口婆心的解释。张元有少白头。作者感觉这可能和撸管撸的有很大关系,奉劝年轻人尤其是高中生少整几唆子。
“有没有用我也不爱喝,再好使我不爱喝有啥用啊。”张元都无奈了。他觉得好像沟通有难度。他还不明白他生命中还会遇到别的女人会让他更觉得男人和女人好像学的不是一套语言体系。九年义务教育,我上的是义务你上的是教育。
这场谈话最终以母亲的妥协结束并答应张元第二天会做西红炒柿鸡蛋。饿了。我最爱吃西红柿炒鸡蛋。
张元哼着小曲儿唱着歌摇头晃脑推开了家门。好家伙,天还没亮呢,乌蒙蒙的天空夹杂着小雪花很是有意境。啧啧啧,出发。没走出两米远,意境变了味儿,张元回忆起了昨晚被小胡同支配的恐惧,又开始迷了麽。口中嘟囔起了金刚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前面说了张元不信教他只是相信有鬼怪。谁家好使谁家来,想起哪段说哪段。要是有机会他不介意在胳膊上文个佛像后背再文个符箓啥的。感觉稳的不行。
在高度紧张的精神状态下张元被不远处的一个白乎乎的身影吸引了目光。张元有些近视估计二百来度。他拒绝戴眼镜。他不承认自己近视。两只眼睛咪咪着用力去看清身影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越看越迷糊越觉得像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衣服低着头。我尼玛,我尼玛。这个时候张元已经吓得嘴唇子都白了。腿肚子打哆嗦还有点走不动道儿,然而张元就是不服,就是往前嘎呦。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终于,那道影子就是个对联褪色了以后被风刮的一个边。日,吓死了。这时候张元想起了一许嵩的一句歌词:“旧盈红联墨退谁来揭。”无比应景。
就在张元沾沾自喜对自己的勇敢表示赞扬与肯定的同时,一道身影窜了出来,速度飞快甚至超过了ae86。瞠目结舌,然后那个身影又返回了一个院子里。要不说有些人他就是胆子大,越刺激他越想去鼓捣。张元就去看,咋也不好使,就去看。一个像竹子一样的两个小枝丫被插在了雪堆里。眼花了。醉了。张元也分不清楚了。不过他暗暗发誓先戒色一个礼拜。
到了班级张元感觉舒服多了,人多热闹。还有美女看,赶在班主任到来之前把作业补完美滋滋趴在桌子上想小睡一会儿,刚趴下不久一个尖锐的物体刺穿了他的衣服扎到了张元的后背上。本来都要睡着的张元又生气又觉得这傻娘们真可爱。没错,动手的是个女孩。副班长,也是张元的后座。同时也是辛哥心中的那个她。
“疼不疼啊?你总拿笔扎我干啥啊?”张元抱怨道。
“睡睡睡,一天就知道睡。你是不是晚上干啥不好的事了?”班长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我能干啥不好的事啊?你跟我解释解释呗?”张元那个破嘴又开始不往好道领了。
“那我哪知道,快滚。”班长有点害羞了。
要不说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开放,朦朦胧胧的大家都在禁忌的边缘上试探来试探去。再说了每个人都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都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和班长扯了几句闲磕的功夫,早自习就开始了。一般这种时候张元就会用手柱着脑袋神游太虚。班主任要是不在的话直接就会睡过去。很好,今天班主任就不在。周公不请自来,张元睡着了。
梦,这个东西就很奇妙了。更奇妙的是又做了一次同样的梦。还是那颗大樱桃树。还是躲在树冠中,一群黑衣人却冲进了院子。来者不善,张元有点害怕。越紧张越觉得刺激,张元还期待能够看看会继续发生啥的时候,他的大班长又出手了。一阵疼痛感叫醒了张元。
“不是,你干啥啊。你是不是有病啊。”张元有点生气。
“下课啦,叫你一声。你还吼我。”班长还有点委屈的回答到。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张元做错了,吼了一个好心的女孩。但是我说过人永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张元和他的大班长之间的故事可以用异性相吸来表达。更直白一点可以说是婊子配狗。
“你可拉倒吧。你想吃啥我给你买点带回来。”张元明白这是她的表演。
“不吃。”大班长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张元也懒得搭理她了,反正给她买吃的的人这么多而他本身位置就很尴尬。占有欲?不存在的。离开座位就准备溜了。如果这个时候张元回头的话,他会发现大班长的眼睛变成了深邃的粉色,就像是樱花一样的粉。痴痴的望着张元的背影,喃喃道:
“如果我愿意扒掉一身皮囊,你愿意再爱我一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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