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学宫》:1入梦神机
1入梦神机
悠悠的钟声丝丝入耳,钟孟成紧皱眉头,心里暗骂着,无奈的睁开眼睛,朦胧的夜色,清凉的夜风滑过耳际,冷不丁的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许多。
“入夜时我分明好好地躺在床上,什么时候来到了这种地方?”钟孟成心里纳闷着,环顾四周,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生迹。
这可如何是好?
钟孟成低头看看脚下,借助月光,清晰的倒映出自己轮廓。
“这是镜子?”
心中暗自思忖,左脚刚刚抬起,一圈又一圈的漪涟便荡漾开去。
钟孟成顿时瞪大双眼,差点儿惊掉下巴。
这、这、这是在水面上!
月更明亮了。年仅十二岁的钟孟成心底却泛上一丝恐惧,无限延展的水面,陪伴他的只有当空一轮孤单单的明月。
“嘿,道服不错呦,一个大男孩子穿着白色道袍倒是挺帅嘛。”
孟成抬头一看,半空中一妙龄女子悠然地坐在一片荷叶上,碧绿色的衣裙,头上斜簪着一朵淡黄色花蕊的水仙花,双脚自然的垂在空中,双手搭在荷叶边上,歪着头,笑盈盈地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虽然空中飘着的是一美人儿,但钟孟成还是被吓了一跳。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孟成大声地吼出疑问,心里却默默的跟自己说,“这是梦!绝对是梦!但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吧?”
女子开口接着说到
“你就叫我仙使吧”
“仙使?”
“对,也是引路人,我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看到的哟,你能看到我,就说明你和我们学宫有着非浅的缘分,我就是来引渡你的仙使。当然,今天就是给你提个醒儿,能不能入我学宫,既要看你慧根,也要依你所愿,话我就说到这”
“亲亲小仙使,我、我不会游泳,这、这下面是水吧?一会儿我掉下去怎么办?”管他什么这宫那宫,钟孟成心里想的只是保命这一条!
仙使扑哧一笑,说到
“你脚下踩的是八面心镜湖,不同的人,倒映出来的影像可是不一样的哪!”
嘴上说的云淡风轻,仙使心里却不由得暗自震惊,这万事万物皆可由体相用、因缘果、事理八方面来反映,任你是何方神圣,在这八面心镜湖中站上一站,必保你原形毕露!暴露本质!这小子偏偏只能倒映出本体,是心本无物,至纯至真?还是......?
“小子,接着!”
说完,仙使右手随即甩出一枚竹简,直奔孟成飞去,孟成来不及反应便本能伸手接住。低头一看,仙魔学宫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仙使嘴角微微一笑,眨眼间变化做一缕青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回荡在空荡荡的湖面上。
孟成见状立刻急了,仰头大喊:“嘿!亲亲小仙使,我怎么回家呀?我、我.....”
话未说完,只感觉脚下一软,孟成感觉像踩进棉花糖一样陷入了水中,
“妈呀,救、救命!”
扑腾扑腾几下,孟成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引力拽进万丈水渊,窒息感和压迫感瞬间挤压着七窍五脏,无论如何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只有无尽的下坠、下坠....
最后只觉两眼一黑,便再无知觉。
2万贤堂
救我!一声大喊,钟孟成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浑身紧绷,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果然是个梦”孟成长舒一口气,看向窗外皎洁的月光,“还好时间尚早”,将身子一摊,又重新窝进了被窝,全然不顾汗湿的衣衫。
什么东西这么硌得慌?
抓出来一看,顿时后背感觉一阵凉风刺骨,“这不是......难道昨晚不是梦?”
手里握着的正是一支泛旧的竹简,瞬间又是一阵冷汗,“这回真该冲个澡了好好清醒一下了”,收起竹简,翻下床,向门外走去。
姨妈孟苔芬是个胖胖的、矮小的女人,与瘦高却略有驼背的陈达观姨父站在一起极不相称。夫妇俩平日里经营着一家水果摊,在姨妈眼里,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她对邻居小气,甚至对姨父都很吝啬。当然,她的宝贝儿子达飞是个例外。
钟孟成从小寄养在姨妈家里,姨妈对孟成却是非常的好,但是这“好”让孟成感觉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而是带有一种明显的意图。有时孟成在想,自己身上是不是埋藏着什么“秘密宝藏”,这种特殊的意图让钟孟成感到十分不舒服,他宁愿自己像邻居、或是姨父一样被对待,起码这种感情是实在的,而不是被施舍亲情的可怜虫。
“孟成,快,多吃点儿,看你最近清瘦了许多,一大早上也个没精神,难道昨晚做噩梦了?”姨妈催促道。
钟孟成没有抬起头,只是淡淡的“嗯”一声,昨晚的梦他并不想要告诉任何人,他初步判断也许是淘气的表弟达飞搞得恶作剧。
“妈,表哥不爱吃,就给我吃嘛。”陈达飞一手往嘴里送包子,一手指着盘子里的馅饼。苔芬转过头瞧了瞧自己的儿子,矮胖的身躯完全遗传了自己的身材,头上顶着熙熙攘攘的毛发跟达观先生没什么两样,脸上的两块横肉胖的直往下坠。与身旁身材匀称,长相俊雅的外甥一比,苔芬立马不淡定起来,狠狠的瞪了达飞一眼,道“儿子呀,你可长点心吧,再吃下去,长袍都装不下你了!”达飞撇撇嘴,完全不在意,趁着苔芬不注意,又将一张馅饼吞了进去。
钟孟成见状抿嘴一笑,匆匆吃完早餐,便急切的出发赶往万贤堂,在路上他频频思考,想办法该如何“教育教育”这个不乖的堂弟。
万闲堂,名字起的到很霸气,其实不过就是镇上唯一的私塾,从这创立之初起,究竟有过几个圣贤,孟成还真是不知晓。如若真有圣贤是从这里走出去的,那平遥镇是万万不会如此落寞,正如她名字那样遥远而平静,甚至早已被遗忘。
虽说只是一间私塾,地理位置却颇为奇特。她没有设立在镇中,而是坐落在镇里风水最好的奇岭峰底。
奇岭峰,倒不如称其为孤峰,孤单单的耸立在平遥镇的东边。峰顶常年围绕着云雾,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高。好多好多年前,镇上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喝多喝高了、牛皮吹大了,偏偏以那奇岭峰顶作为赌注,几名壮汉择日结伴而行,一入那烟雾缭绕的峰顶,却再也没见其出来过。后来镇上官府或以寻人、或以探险的名义多次组团前往,均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再无人敢以命涉险,而关于奇岭峰的传说却不胫而走。
一说那峰顶住着千年古兽,凡入峰者皆成为了古兽的大餐,白骨不剩。又一说那奇岭峰为通往神界的桥梁,凡窥其秘境者,皆被杀人灭口。传说故谓之传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到成了平遥镇百姓茶余饭后谈资。
万闲堂的堂主是个胖老头子,满头银发飘逸在脑后,从不束起。学子们都称其为庞先生。先生的脾气倒是如他身材一样柔软,出奇的好。胖胖的脸蛋儿将他的眼睛挤成了一条缝隙,钟孟成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看见先生睁开过眼睛。平日教书的时候,在又长又密的银眉下,只能看见一道月牙缝,学子们背地里甚至都怀疑先生是不是根本就没有眼珠子,但庞先生每天来去自如,还能育人读书写字,哪有半点儿“盲人”的样子。
此刻学堂里学子们呀呀的念着书本,孟成嘴上随大流,眼睛确望着窗外,心里思考着待会定要好好戏耍一下陈达飞。
院子里摇铃“丁零零”作响,庞先生缓缓地抬起头,说了一句“散了吧”,学子们顿时像撒了欢儿的马儿般飞奔出学堂。
今儿个天气格外沉闷,平遥镇的小路上,孟成慢慢地走在前面,达飞悠悠的跟在后面。因为从小吃过不少闷亏,娘亲又总是偏袒表哥,所以达飞特别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敢跟孟成并肩而行。
似乎感觉得到表哥的心情不大好,达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嘿,达飞,哥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走!”孟成突然回头跟达飞兴奋的说道,嘴角上还挂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别...别...哥哥,您可放过我吧!我肚子饿了,哪哪都不舒服,想早些回家!”达飞浑身紧绷,马上警觉起来,断定钟孟成又有新花招来折麽他,立刻调头欲往镇西头跑去。
可知,他哪有孟成那股子灵活劲儿,孟成三两步便窜到达飞身边,右手迅速拦住他的右肩,显得兄弟二人尤为“亲密”,架着达飞便往奇岭峰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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