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命王》免费试读_老虎我最大
第一章 克命
十岁那年我就对我老爸说,叔叔和叔娘爱不过三年,当时吃了我老爸一嘴巴子。
老爸说我是乌鸦嘴,说真的小的时候我嘴巴就长得不好看,特别像鸭子嘴,但整体来说,我人不丑。
鸭子嘴也算是比较性感的嘴了,叔叔和叔娘结婚那天,我还是迎亲小童子,挂着红缎带,拿着大红花,迎接叔娘过门。
叔叔是个教书匠,算是老来婚吧,他四十三岁,叔娘二十八岁。
离奇的是叔叔还是单身,而叔娘却已经有过两次婚姻,还有两个孩子,她是带着孩子过门。
毕竟是老了,叔叔也不敢挑了,他和叔娘也是闪电式结婚,从认识到结婚也就三个月。
迎亲那天,叔娘用她的红嘴巴亲了我,还夸我嘴巴长得真好看。
叔娘亲我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她的口腔卫生做得不好,有一股味……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忽然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幻觉。
叔娘手持利斧砍死了叔叔,这个幻觉来得跟真的一样,看得我眼泪花子扑啦啦的掉。
叔娘可慌了,用小手绢给我擦眼泪,喂我大白兔糖吃,还问我为什么哭?
这么大吉大利的日子,我不想吓唬他们……
这十年来我一直隐藏着一个秘密,我娘说怀我非常辛苦,别的小孩都是十月怀胎,而我从有到落地用了十五个月。
这生孩子就跟长瓜一样,有的瓜十个月就熟了,而我这个瓜挂了十五个月,落地的时候,奶奶一句话让妈妈恨了她五年。
奶奶当时在接生现场,看见我鸭子嘴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扔去喂狗。’
奶在我们这个传统的家庭,爷爷过世,奶奶还是比较权威的,当时我老爸在外面做生意,所以奶奶这话是对老妈和叔叔说的。
听叔叔说当时我老妈急了,顾不得疼痛,起身骂了奶奶一句老狗之后,就昏迷了过去。
我这条命是叔叔保下来的,别的小孩落地就要吃奶,我不是,我喜欢吃米汤,吃米汤的孩子个头长得高,三岁的时候我已经比同年的孩子高了一个头。
唯独那张嘴巴看起来有些别扭,奶奶虽然没有弄死我,但是嘴巴贱,逢人就讲我这嘴巴,是乌鸦嘴,能看人生死,断人命数,最主要的是克亲人……
奶奶在这边讲我坏话,老妈就在那边讲奶奶坏话,说我奶奶看不起她娘家,认为她娘家没有本事,拿自己的孙子撒气。
我五岁的时候,一次,奶奶拿竹条抽我,因为我贪吃,偷吃了她煮的鸡爪,我半个鸡爪还没吃完,奶奶就跳出来手上拿着竹条,嗤啦一下,将我后背抽得火辣辣的疼。
“小兔崽子,小时偸针,大了偷金,别跑,站住。”
五岁的孩子能跑多厉害,别看奶奶快七十了,身子健康得很,两步就抓住我,想抓小鸡一样,揪住我的头发扯到堂屋。
她把我按在那口为她准备的棺材板上,脱掉我的小裤头,用竹条狠命的抽打我。那时候我妈妈还在市集上卖鸡蛋。
叔叔也还在给学生们上课,因为没有两座保护神,奶奶对我特别凶,大热天的,那被抽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奶奶却丝毫没有怜悯的心。
“奶奶,别抽了,奶奶,我疼死了……”
“抽的就是你,你这扫把精,早知道就将你弄死在你娘肚子里。”奶为啥这么恨我,因为我娘怀我的时候比其他小孩多了好几个月,那时候爷爷还没有死,爷爷和奶奶认为这事情不简单,说不定我妈怀的是一个鬼胎。
爷爷和奶奶原本就是很迷信的人,所以,一天晚上,爷爷和奶奶商量,请了一个民间道士。
这道士叫李金斗,其实是一个浪得虚名的人,爷爷奶奶请他给看是不是鬼胎,这家伙是出名的变态。
他跟爷爷和奶奶讲,他说我老妈怀的是一个天煞孤星,命中克父克母克兄弟姐妹,我爷爷奶奶都慌了神,问他如何解。
这家伙叫爷爷和奶奶将我老妈绑来,按在棺材板上,点燃香烛,要用香烛在我老妈肚子上戳出七个孔,叫什么七星镇煞。
我老妈是外乡的少数民族,家境不太好,当初我老爸好歹也是一个生意人,娶我老妈是顶了很大的压力的。
就是因为她不受待见,爷爷和奶奶才没将她当人看,否则这么畜生的事情怎么下得了手。
当时我老妈也吓坏了,手和脚都让爷爷和奶奶按住,李金斗拿着七根香烛就要朝她的肚子戳。
那时候我已近十四个月大,听我老妈说,我还没出肚子就已经开始说话了,我说了两个字。“别动。”
李金斗吓得丢下香烛,落荒而逃,爷爷当场吓死,奶奶吓晕,因为有这一茬,我出生的时候,老妈和叔叔还在服丧呢。
这件事引起了我老爸的愤怒,我老妈给他写了一封信,他回来后先处理了爷爷的后事,然后对奶奶下了警告,奶奶才有所收敛。
所以在奶奶心里,爷爷就是我克死的,关于我在肚子里面说话这件事,全是老妈说的,真假没有人知道,但是爷爷死后三天,有人在村口池塘里面发现一具浮尸,捞上来一看,竟然是李金斗。
这李金斗的死法也是非常离奇,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损伤,唯独那张嘴巴,肿得跟腊肠一样。
这件事奶奶也将账算在了我头上,说李金斗是让我给害死的,说我就是血煞鬼转世,那一年,老爸对外宣布,奶奶因为爷爷去世伤心过度,疯了。
老爸回来后给奶奶一间小房子,把她关在那间黑屋子里面,不让她出门,可是我这个人,天生就有些贱,闻见好吃的,什么危险都不顾了。
原本我在院子里面玩,忽然闻见一股鸡爪的香味,从奶奶房间里面飘出来,我就悄悄的溜进房屋,趁奶奶没在,抓了一只鸡爪,才嚼了两口,疯子奶奶就拿着竹条出来了,那竹条上,还抹了狗血。
奶奶下手太狠,我实在受不了立即回头冲她吼了一句。“死奶奶。”
诅咒长辈死这毕竟是很不道德的,但是当时我是一个小屁孩,又被这么虐待,心中有火,这火就喷了出来。
“好呀,你敢咒我死,我,我抽死你……”。
我闭上眼睛,等着狂风骤雨降临,忽然听见奶奶的声音有些不对,回头一看,奶奶的脸扭曲着,口吐白沫,全身抽筋,碰巧这个时候,老爸从外面回来,立即背上奶奶去了医院。
事情跟我诅咒的一样,奶奶死在了去医院的路上,医生最后诊断说是心肌梗塞。
当时她没有能躺在病床上,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奶奶躺的是棺材板,就在按着我打的棺材板中。
当时老爸还口口声声说对不住我,让我被奶奶打成那样,其实我心中好后悔,奶奶虽然不对,但毕竟我诅咒过她,谁知道她真的死了。
而且奶奶死的时候,那种幻觉,一模一样的幻觉早就出现在了我脑中,好几次我见到奶奶都想告诉她,她是抽筋死的,可惜一直不敢开口。
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秘密,一旦我脑中出现了某种幻觉,最后都会变成现实。
克死了爷爷和奶奶,我还克死了我小学一年级的班主任。
她是一名代课老师,在我读书那时候是没有幼儿园的,直接从一年级开始,一般七岁左右,父母都会送去上学。
我是六岁启蒙,也就是上学的意思,在我们村上的王恒小学,我的班主任叫玛丽,有一个洋名字,听说是下来支教的知识青年。
第二章 入瓮
玛丽还是我叔叔想追却没能追上的人,原本她是有机会成为我叔娘的,那就没现在叔娘的什么事了。
玛丽到王恒小学支教的时候,也是二十六岁,说她是我们这个地方最洋气最漂亮的女老师,一点不为过。
玛丽经常骑一辆雅马哈在山路上穿梭,非常野性,在我们那个年代,自行车都是奢侈品,摩托,对于我们来说,就好像是天上的星月。
第一天上学,叔叔将我领到学校后就跟玛丽讨论一个问题,我站在玛丽的摩托旁边,这里摸摸,那里弄弄。
六岁的孩子懂什么,见什么都好奇,玛丽过来汽车的时候,不知何故,轮胎给扁了。
玛丽看着我手上还拿着气门,勃然大怒,一巴掌给我抽过来。“是你下的?你手贱。”
玛丽巴掌太狠了,抽得我眼泪和鼻涕都往脖子里面钻,叔叔也责怪玛丽,毕竟我还是孩子嘛。
那小气门我是看起来非常好玩,谁知道弄着弄着就弄下来了,其实我弄下来的东西叫气门嘴,我不知道那轮胎里面装的全是气。
那气漏出来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味道进入我鼻腔,我还打了几个喷嚏,可惜玛丽感知不到。
就冲那大巴掌,我对玛丽的印象就不好,上学后又分到她的名下,经常被她折磨。
有时候作业做不对,她就扭耳朵,跟我们说这叫‘调频道’,两只手将嘴巴往两边扯叫‘南北极一条线。’。
这些不听话的同学中,我的嘴巴是最大的,很多人都暗地里叫我鸭子嘴,又或者乌鸦嘴。
其实鸭子嘴和乌鸦嘴完全不一样,可他们就是这么叫的。
我的学名叫曹踏马,每次玛丽叫我的学名的时候,同学们就在下面裂开嘴巴笑。
后来她就不直接叫我学名了,给了我一个编号,我的座位号是17,每次要惩罚我就对我说。“17号的同学,你过来告诉我,这道题你为什么做错了。”
“老师,我叫曹踏马,请叫我的名字好吗?”玛丽脸顿时勃然大怒。“曹踏马,曹踏马……我呸,你凭什么叫这个名字?”
名字是我叔叔替我老爸取的,当时我老爸没在家,我叔叔是一个文化人,我妈妈去征询他的意见,他说了一句。“这孩子来之不易,十五月怀胎,他日定成踏马人才,不如就叫曹踏马!”
不经意的一个名字,却成为了我一生的污点,很多人叫我名字的时候都是不怀好意的,我也知道,这和一句粗口谐音嘛。
玛丽就是为了避讳这个谐音才给我取了一个座位号,可是我心里面很不爽,这不是区别对待吗?
一次,我叔叔约会玛丽,玛丽问我叔叔为何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大概是我叔叔给他吹牛,说我的名字是他取的吧。
当时我就在身边,那天的感觉很闷热,就跟奶奶狠命抽打我那天一样,令人窒息。
叔叔拉着玛丽的手,给她讲解我名字的由来,我看着玛丽那辆摩托,忽然尖叫起来。
他们俩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看着玛丽那张漂亮的脸,我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
因为我看见的是玛丽的车脱离公路,从山路上面冲下了悬崖,当人们从山下找到玛丽的时候,她的脸已经完全摔烂了,头和身子分离,四肢都断了……
我不止一次看过这个幻象,而且还能看出她是在什么地方出事的,但是我不敢说,六岁多的孩子,还不知道如何跟大人沟通,很多是事情只能憋在心里。
一个星期后,噩耗传来,和我大脑里面出现的一模一样,玛丽被运回学校的是时候,听人说,头和身体都分家了,脸全烂了。
那时候,我叔叔哭得是死去活来,原本他已经要和玛丽结婚的,玛丽也同意了,他们打算一年后结婚。
现在却是阴阳两个世界,而且这事情永远在叔叔心中留下了阴影,关于玛丽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
这个秘密一直埋在我心里,直到叔叔和叔娘结婚,这时候我已经十岁了。
在这个家里面,叔叔是最疼我的,但是这个话我不敢跟他说,我跟老爸说,老爸给了我一个嘴巴子。
一来我说这话不吉利,二来我才十岁,老爸认为我心中有些肮脏不堪的想法,好像十岁的孩子就没资格谈什么爱不爱的问题。
我和叔叔相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幻觉过,但是她结婚那天,叔娘亲了我,我却看见了那耸人听闻的一幕。
为什么是三年,因为我看见了幻觉中叔娘持利斧砍死叔叔的时候,鲜血溅到了日历上,日历上的日期就是三年后。
叔娘给我擦眼泪的时候,那手好白,还很温柔,但是三年后,就是用这手,这温柔的手让叔叔的身体砍出二十六道深口,每一道伤口都在我的幻觉世界里面折磨着我。
这三年来,每次靠近我叔叔都想提醒他,一次我忍不住说出口了,那时候叔叔带我去买好吃的,路上,我跟叔叔说。“叔叔,你和叔娘离婚吧。”
叔叔大惊,一把将买给我的东西抢了过去,质问我。“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不离婚,你必死。”
叔叔扬天哈哈大笑,将东西送到我手上。“小兔崽子,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吓人的伎俩?”
他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后来我又提醒过他两次,最后一次他火了,直接给了我一拳,打得我眼冒金花,要知道,我叔叔还是体育老师啊。
他不相信我,那个日子一天天来临,我一天天的感觉到不安,因此经常做噩梦,整天无精打采的,原本我就不是一块学习的料,还经常被同学欺负和嘲笑,所以我就逃学。
我老爸经常会给我生活费,因为我叔叔调离了王恒小学,没有人管我,我每天自己上学放学,中午有老爸给的午餐费。
一天二十块,逃学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就用十块吃饼,五块去录像厅看录像,五块钱买零食。
那时候的小录像厅五块钱一天,可以随意消磨时光,虽然里面经常会放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有一天,录像厅里面多了一个老头,老头叼着一个烟斗,搬了一个大沙发坐在录像厅中间。
屏幕上在放着动物世界,老头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我碰巧坐他身边,其实我对动物世界也不感兴趣,因为年龄小,看不懂哇,所以,竟然靠着老头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不在录像厅了,是那个老头将我带到了他的住处。
死老头叼着烟斗,仔细的端详我,好像研究什么宝贝一样。
而且我注意到了,我竟然没有穿衣服,衣服裤子已经让老头给脱了,小裤头也让他扯了,身上还画着青一条紫一条的线,这些线相互交错在我身上。
我是躺在一张床上,一侧身,我脸都吓绿了,在我身边竟然还躺着一具赤**尸,女尸已经发绿,身上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但是有符纸帖在她额头。
面对这一幕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我不止是被拐卖这么简单,对面的老头手上拿着一个奇怪的罐子,在上面描描画画,见我醒过来了,冷笑一声后对我说。“小鬼,以后你和她就同在一个瓮里面了,不要让我失望哦!”
老头说的她自然是指那已经发霉的女尸,说的瓮就是他手上在描画的,这是?
“难得啊,要不是看见你这张嘴巴,我怕是要等上一百年也没希望喽,这都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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