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的时代》：序章

序章

午后的阳光撒在人声鼎沸的皮特港，阳光映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层层光晕。海边的阳光都不太让人感到炎热，伴随着微微吹拂的海风只让人感觉温暖。

皮特港是位于费摩恩帝国北端的大型综合港口，皮特港是整个费摩恩帝国最大的海港，除了往反于各个国家之间的大型商船还有很多贵族们喜爱的远航邮轮。用著名的大商人劳斯的话来说：“这个地方没什么景色只有金钱和大海”。

伯恩背着自己的行李看着熙熙攘攘的的人群，以及身边一排排的商铺，脸上露出略微兴奋的表情。伯恩是来自费摩恩帝国丹特堡的求学者，今年19岁的伯恩成功收到了泰伯诺帝国的著名大学联合大学的邀请乘坐圣克鲁斯号去往遥远的泰伯诺帝国首都诺尔特求学。

不过作为一个第一次离开家乡的年轻人除了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外更多的是畏惧，未知的东西总是让人心生恐惧。

伯恩沿街行走，这条街的名字叫“格罗街”是皮特港著名的商业街，也是整个皮特港治安最好的街道。这条街上能看见各个国家的商人带着他们各色的货物就地贩售。有来自泰伯诺的华贵首饰和各种香水，有来自盖尔帝国的机械手表，有来自黑大陆的各种珍贵宝石。

“这条街好长啊。”伯恩看着不见尽头的街道，“威尔导师不知道怎么想的也不给个具体位置就让我这样挨着找。”

伯恩一边走一边张望，他在寻找一家名为“旧马车”的旅店。可是整条格罗街伯恩除了贩卖各种东西商铺就没见一家旅店。

格罗街有全皮特港最多的商铺，也有全皮特港最多的守卫军。皮特港是迪玛斯伯爵的领地，他的守卫军是整个费摩恩除皇城卫军外蒸汽武器配备最完整的军队。伯恩看着那些手持蒸汽步枪背上背着一大袋冷却液的的士兵眼里满是好奇。

这些士兵除了标配的蒸汽步枪外还有看起来奇形怪状的合金护甲，这种合金护甲只是在几个要害处有，其它的地方就是普通的皮甲。

整个格罗街治安如此良好多亏这些不惜金钱砸出来的强大守军。完全碾压的战斗力让那些混混黑帮根本不敢去染指这片寸土寸金的街道。

伯恩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寻找那个名为“旧马车”的旅店。他穿过了整条街，终于在街尾找到了这家名字古怪的旅店。

这是一扇有些许破旧的小门，门上用通用语写着“旧马车”三个歪歪扭扭的字。

“就是这里？这地方真的是旅馆？”伯恩心想。

就在他还在还在思考的时候，门就开了，门里走出的是一个看起来比门还宽的大胖子。这个胖子一身酒气，上身赤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该死的麦恩，你们为什么不把这狗、日、的门开大一点。”他肥硕的身体还不容易才从门里挤了出来。

伯恩看着这个满脸很肉的肥汉，这个家伙也看着伯恩：“你小子是来‘旧马车’玩的？看你是外地人提醒你一句，别看这里在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嫖客该来的地方。”

伯恩惊讶于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家伙居然出奇的好说话，他连忙点头：“谢谢。”

“哦？又是一个第一次出门的小子？”肥汉看了一眼伯恩就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伯恩见那个家伙离开了，他半转身向着门里望去，他看见一帮子赤裸着的壮汉围着一张桌子大声的吼叫着。

伯恩一步跨进了这个“旧马车”旅管，一股浓烈的酒气就直冲他的面门。不过伯恩好歹是在贫民窟混过的，他对这种劣质麦酒的味道早就习以为常了。

“哦？新客？好久没看见新客了。”迎接他的是一个一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请问这位小先生是要住店还是要来杯好酒，再玩上两把？”

伯恩看着那些围坐在一起高声呼喊着的赌客，他礼貌的说：“请给我一间房间，还有你们这里提不提供食物？”

“没问题，房间都是准备好的，您随时可以上去看。食物我们也有，不过只有一些简单的面饼和卤肉。”络腮胡的男人回应道。

“越简单越好，还有我不喝酒。”伯恩说。

“好的，您多等一会儿我这就叫人去准备吃的。哦，对了，我叫巴尔您可以叫我老巴尔，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之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这个旅店老板满脸堆笑一看就是很会做生意的家伙。

“谢谢。”伯恩礼貌的说了一句。

伯恩找了一张空桌就坐下了，他很累也很饿，他从丹特堡赶到皮特港一路舟车劳顿早就疲惫不堪了，他明天还要一大早登船。现在伯恩只想好好的填报肚子然后洗个热水澡之后好好睡一觉。

整个旅馆里并没用因为伯恩的到来有什么变化，赌客们继续大声的叫好和谩骂着，酒客们依然喝着自己的酒和身边是朋友高声讨论这一些八卦和小道消息。

“酒馆的确是打听消息的不二地点啊。”伯恩听着这些酒客们说着各种不知真假的各路流言心中想到。

伯恩百无聊赖，他不喜欢打听这些谈资八卦，也不喜欢喝酒聊天，更讨厌赌博。他发现自己和这个旅馆里的人完全没有交集，就像有一层膜将他和这个世界隔开了。

就在这时伯恩忽然发现自己背后居然还有一个书架，从那个看起来华丽但并不实用的古怪造型上看肯定是某个附庸风雅的家伙想出的点子。这个书架上就三本积满灰尘的杂志，从发行日期上看已经超过半年没人碰过了。不过想来这也属正常，毕竟来这里的不是商船的船员就是无所事事的闲汉，书籍对这两种人可能还没装酒的杯子吸引力大。

伯恩随手拿起一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开始看了起来，这是一本名叫“航海指南”的杂志。伯恩排除开那些毫无意义的广告看，他看到了对四大帝国的介绍。

“众所周知我们的世界有四个帝国，他们占领了……”伯恩直接跳过了这一段毫无意义的话。

“我们首先介绍的就是泰伯诺帝国，它是公认的第一强国，泰伯诺帝国远远悬海外和其它三个帝国不在一片大陆。但是泰伯诺帝国却拥有最为强大的蒸汽机械技术，还拥有大量的原碳矿脉。在发现黑大陆上也位于领先地位。”伯恩读着，他发现这个作者对帝国的认知还不错，至少和他的了解差不多。

伯恩决定继续读下去，“费摩恩帝国，拥有大陆北方的大片土地，是世界上海洋贸易最发达的国家。拥有只逊于泰伯诺的海军。”

“欧西帝国，占据了大陆西南边广阔的土地，是整个世界上土地最广袤的国家，拥有最多的人口和最为强大的陆军。”

“盖尔帝国，位于大陆东南方，是四大帝国之间国土最小的国家，国家拥有庞大的流水线化的机械零件制造业。”

“这个作者倒是谁都不得罪，都吹一手。”伯恩饶有兴趣的看着。

“你居然在这种地方看书？”

一个声音打破了伯恩的思绪，伯恩抬头没看到的不是什么笑盈盈的的美丽少年，而是一个带着慈祥笑容的中年绅士。

“您是？”伯恩摸了摸自己的包裹。

“我叫凯莫，是这间旅馆的客人。”自称凯莫的中年绅士，抬了抬头上的软帽。

“您好，请问您有什么事吗？”伯恩问。

“我只是比较好奇，毕竟来‘旧马车’的不是酒客就是赌客。很少会有你这样的会看这种杂志的人。”凯莫先生的眼睛隔着水晶眼镜带着某种奇怪的神彩。

“我是一个旅行者，可能和其它的客人不太一样吧。”伯恩回答道。

“但是你为什么会看这种杂志啊？”凯莫先生说着指了指那本薄薄的杂志。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任何书我都会想去看。”伯恩看着这个中年绅士，“我的导师和我说过，‘读书读书，是人读书不是书教育人，任何书都提现了作者的思想都有他可去的地方’。”

“你的导师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凯莫先生笑容越盛。

“小先生你的食物。”一脸大胡子的老板端着两个盘子放到伯恩的面前。

“好的，谢谢。”伯恩笑道，“一共多少钱？”

“算上住宿费用，一共两便士。”老板说。

在四大帝国共同使用铜第纳尔、银便士、金德勒的货币体系，他们之间的兑换大概是6铜第纳尔（人们一般称为铜子儿）兑换1银便士，12枚银便士兑换1枚金德勒。

伯恩爽快的递给老板张墨绿色的钞票，然后又拿出两个铜子儿说：“这是小费。”

“谢谢，小先生。”老板拿了钱便立刻离开了，他看得出这两个客人还要聊天。

“那我们可以聊聊你觉得这本书有什么有意义的段落吗？”凯莫先生感兴趣的说。

“当然没问题。”伯恩拿起一块面包一边吃一边说，“其实很明显，作者为了讨好各个国家的读者，他们只对每个国家的优点进行概括，但是缺点却只字不提……”

两个人聊了很久，伯恩也是因为确实无聊，和这个还算投缘的中年绅士聊了很多，从泰伯诺聊到盖尔，从机械技术聊到教会改革。

伯恩在晚上七点左右的样子告别了凯莫先生，他需要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第一章•圣克鲁斯号

“您是？”伯恩看着眼前这个水手服的青年略微有些诧异。

“马克，马克•丹皮尔，来自欧西帝国是阿特里克海洋大学的实习生，也是这艘圣克鲁斯邮轮的名誉二副。”自称马克的青年一边微笑一边自我介绍。

“您好。我是来自费摩尔王国丹特第一机械学院的学生，我叫伯恩，伯恩•米斯特瑞。”伯恩回答道。

“我就知道。”马克笑意更浓，一双淡绿色的眼睛透着亲切的意味。

“您找我这是？”伯恩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标准的学院派，我更喜欢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说话。”马克压低声音的小声说道。

伯恩也笑了笑，他明白这位“师兄”的意思，他能理解马克的感受。马克看起来也就20来岁，听他的说法应该是海洋大学的实习生，对于一个刚出学校的学生来说和同龄人交流确实更舒服。

“马克师兄，这船上就我们两个学生？”伯恩随口道。

“不清楚，”马克摆了摆手“我从船长那听说的你，整个丹特堡就一个去联合大学的名额被你占了。”

“船长是凯莫先生？”伯恩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的，凯莫先生一直对你赞赏有加。”

凯莫先生是伯恩在皮特港认识的一位和蔼的绅士，原本伯恩只是在旅店和那位先生聊的比较投缘而已，没想到凯莫先生居然是这艘大型邮轮的船长。

“替我感谢凯莫先生。”伯恩很有礼貌的回到。

“不用这么紧张伙计，凯莫先生可是个非常随和的家伙，就是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笑话。”马克滑稽的笑了笑，做了个搞怪的表情。

“祝你旅途愉快我的兄弟，联合大学可是个好地方，不像我们学校都是一帮男人。听说联合大学美女很多，你要把握好机会啊。”马克一边说一边拍了拍伯恩的肩膀，仿佛一个领主在册封自己的骑士。

“马克二副，大副找你。”一个水手的声音打断了马克的话。

“好的，里克，我马上来。”马克回头应声。

“下次再见朋友，你可以到二层来找我，我带你去见识一下圣克鲁斯号上面好玩的东西。”说着马克就拍了拍伯恩的肩膀急匆匆的离开了。

伯恩看着那个离开的高大背影，心里多少有点开心，至少在船上这几天不会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回头看了一眼一望无际的大海，吹了一会儿咸湿的海风，就从甲板上走了下来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伯恩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来自费摩尔王国的丹特堡。他是丹特第一机械学院的学生，依靠优秀的成绩和导师的帮助成功获得了前往泰伯诺帝国的联合大学就学的机会。对于他这样一个孤儿来说能得到这样的机会可以说是幸运无比了，在大部分时间里这个名额会属于那些贵族学生，今年可以说是一个例外。

伯恩回到房间，从自己的包裹中摸出一本棕色书皮的大部头就开始看了起来。这本书是他离开前他的导师威尔先生送给他的，书名叫“蒸汽动力学基础”，不知道作者，但伯恩很喜欢这本书，对于蒸汽机械他充满了兴趣。知识对于一个平民出身的孩子来说弥足珍贵，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孤儿，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自从他在十岁那年失去自己的爷爷开始他在世上再无亲人。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勤奋好学的小孩，但他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从骨子里他是个充满冒险精神对重复式的工作十分懒惰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生计他也希望和那些贵族少爷一样的生活，但生活的引力容不下他的懒惰也不允许一个孤儿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无论是骨子里的懒惰还是属于少年的冒险精神对他来说都只能被压抑在现实的残酷之下。

而这一次前往泰伯诺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离开丹特堡，对于他来说可以说是人生中第一次冒险。这个在丹特堡生活了17年的年轻人在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有些许陌生也有对冒险的渴望，少年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和他个人对自己的自律让他在面对很多动东西的时候都略微稚嫩和慌张，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伯恩的生活很规律，看书吃饭睡觉。就像马克在几次和伯恩聊天中说的，伯恩不像是一个求学的学生更像是一个严于律己的苦修士。

伯恩也在马克的强烈要求下参加了几次船上的社交舞会，不过在伯恩看来这些无聊的社交活动不如多看会儿书来的有价值，也不如在床上多躺会儿更能让人放松休息。如果一定要娱乐他宁愿选择去餐厅吃点厨师们精心制作的食物或者去甲板上吹吹海风。

圣克鲁斯号是一艘豪华邮轮，借着联合大学寄来的船票以及马克的邀请，伯恩第一次体会到上流社会的生活，但他很反常的不喜欢这种生活。在他看来一掷千金的豪赌和那些情假意的舞会都毫无意义，用他导师威尔先生告诉他的话来说就是：“人生活的意义不是让别人看见自己生活的多有意义。”，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导师有教导哲学课的潜质，虽然那个老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机械师。

伯恩就一直保持这样平淡的生活直到他来到船上的第六天，书本和食物还有吹来的海风就是伯恩这六天来的一切。而圣克鲁斯号在海上行了六天以后来到了费摩恩王国北边的布罗多海域，这片海域常年有漂浮的冰山和很多少见的栖息在冰山上的神奇生物，穿过在片海域往西就是泰伯诺帝国的国土。

今天圣克鲁斯号上格外热闹，平时都聚集于赌场和舞会的贵族们都裹着厚厚的皮裘站在甲板上不时发出低呼。伯恩也和马克一起来到了甲板上，伯恩对冰山很感兴趣，第一次他在现实中见到了那些书中提到的奇观。

巨大的白色冰山就在距离圣克鲁斯号不足一百米的地方，就像一个穿上白色婚纱缓缓走向新郎的新娘，神奇的是比圣克鲁斯号大一倍多的冰山缓缓飘动着无声无息也不见一点水花，晶莹剔透的冰晶在淡淡的光线下反射着好看的光芒。如此奇景也让包括伯恩在内的看客叹为观止。

“她叫‘白衣女孩’，所有水手都这样称呼她。”马克看伯恩看的入神小声说到。

“给冰山起名字？”伯恩有些没想到。

“当然，对于这些每一个月就往返费摩恩和泰伯诺的水手来说，这些冰山就像老朋友一样。”马克笑着说。

“这么巨大的冰山却有一个女孩的名字。”伯恩道。

“你看到的只是她的一角，你看到的不过是她浮出水面的部分可能还不到她的十分之一。”马克说到。

“很难想象是吧。”一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伯恩转过身看见一个身着绅士礼服，头戴软帽，手里杵着根泰伯诺绅士最爱的木制手杖的中年男人。

“凯莫先生！”伯恩有些惊讶，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看见这位绅士船长。

“大家都喜欢‘白衣女孩’，这个名字还是当年我当水手的时候给她取的名字，十多年过去了她是我唯一见过存活这么久的冰山。”凯莫先生对伯恩笑了笑，转头望向“白衣女孩”，“她就像等待爱人的女孩，在这片海域漂泊了十多年。”

“一般的冰山的寿命不超过五年，‘白衣女孩’是个意外。”马克说道。

“真是神奇。”伯恩看着不远处的冰山啧啧称奇。

“少年就是要多涨涨见识，也别忘了家乡等待你的‘白衣女孩’。”凯莫先生玻璃眼镜下的眼睛露出些许揶揄的笑容。

“呃……”伯恩有点尴尬。

“凯莫先生，您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马克毫不留情。

“这是人生经验可不是笑话。”凯莫先生一本正经。

“没意思的中老年人。”马克一边低声说一边冲伯恩做了个你懂的的表情。

就在此时，美丽的“白衣女孩”似乎感受到了人们围观的目光，开始了她的舞蹈表演，不知藏到哪里去的太阳再次出现在天空，淡白色的日光带着丝丝热意照射在甲板和不远处的“白衣女孩”上。

“很少见啊，布罗多海域可很少有太阳。”马克抬头看了眼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太阳。

“白衣女孩”身上冒起丝丝白烟，就像仙境。太阳融化了“白色女孩”身上薄薄的一层积雪，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白衣女孩”周围就像传说中神灵居住的地方。有些虔诚的信徒都开始双手合十开始了祷告，烟雾中“白衣女孩”开始渐渐远去了，蒸汽驱动的大型邮轮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冰山的速度，之前短暂的停留不过是船长在不影响邮轮效率的基础上作的小小减速。

“真的很美是吧！”凯莫先生开口道，话语中带着淡淡沧桑。

伯恩点点头说：“的确。”

马克也说到：“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

“把每次相见当作最后的见面，我每次都这样做，说不定哪一天她就不会再出现了。”凯莫先生一边手一边转身，“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白衣女孩’，今天真是幸运小伙子们，我还得去叫醒那个喜欢喝酒的大副了，你们尽情享受布罗多海的美丽吧。”

“再见先生。”伯恩道。

“好吧，我的船长，我可不希望我们的船撞上某个冰山。”马克语气带着调笑的意味。

伯恩等船长走出一段距离才开口问道：“凯莫先生和‘白衣女孩’有很多故事？”

“老家伙的故事比他的金德勒还多，中老年的聊骚罢了。”马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