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尤之恶道》——树静修
第一章 转世踏虚
轮回与太古知音重奏,长空一片赤红,一道清影飘虚游走其间。似随着那血色长空的一道指示;又似观自本心,追随心中那一道本源之意,与世界共振,尽管只有那三魂七魄,心中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飘忽向远方,心外无物,仿佛与天地一体,脚下是自己的大道。大道之前,无古人!大道之后,不见来者。
清影这一去,便是无尽岁月,超越时空的概念,破碎于众唯独只外。心无波澜,直到...那时空的交轨处,一道道同样的魂魄身,在这万千大道之尽头交会,赴向远方。
心中泛起丝丝涟漪,又在刹那消散,无法捕捉,众魂魄欺负飘忽在一条无尽大道上,它代表的是一种永恒,一种真正的无边大道!似过了千年亿年,又似转瞬即逝,终于来到一座无边死桥,亦或是大道的延续,超越时空,由虚凝实,又由实化虚。
“汤婆子,婆子
汤~~~汤婆子,婆子汤~。”
声音破碎时空传来,亲切又让人不禁泛起心中无尽愁苦,三生三世之怨,如西天梵音,振荡人心,灵魂在那片刻是如此弱小已逝。力量源自自身,又似关乎天地,魂魄在颤抖,不断震碎。众魂此刻不在与天地合一,而似于万界为敌!他们在悲吼,在嘶鸣。
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如平静的湖面上片刻而起的巨浪,似寡默的戈壁上袭来的沙暴,淬炼七魄。
眼、耳、鼻、舌、身、意,六欲带来旱季草原上的火种,席卷四野!茫茫大火,烧毁一切,灰飞烟灭!都不复存在。
众魂在咆哮,他们用万古岁月,去天地之气,除七情六欲,只留下一股股清与浊。满天的悲吼,赞歌,欢唱,悯音一瞬之间荡然无存,天地又复宁静下来,他们开始继续前行,仿佛未曾有往事发生,更不知何时发生,是在过去,还是现在,还是遥远的未来?时间跟他们没有任何干系,他们一时仿佛那惊涛骇浪,翻滚,冲天;一时又是那沧海一粟,天地尘埃,飘向远方。
一道道魂魄开始向一片虚无走去,无中生有,虚虚实实,又像是有一座远古大阵……
“千古罪人,破国亡家——离卦。”
“平平无奇,收满人生沉浮——坤卦。”
“天地同悲,万古长鸣,怀抱付而不得——坎卦。”
……
……
迎面飘来一道清影,普普通通,有的只是比其他魂灵多一丝丝清气,少几股浑浊,无悲无喜,无形无状,似他就是那天那地。
“九世之约,积善成渊,为德为仁。至善至良,远乎大道,罪不可赦。罚其为恶,贬其为魔!此生之后,遁出轮回,不入五行……”
与之前似有不同,那破天之音本为天地之意,无中无意,无喜无恶。此刻竟似勃然大怒,毫无城府。
清影无言无为,踏上歧路,引来天地九九八十一煞气绕身,缺似攻不破其魂其魄,萦绕其间,长古不散。
……
阵图启动,天地合一!
清影一脚迈出,便消失与此界!
但本因随着去转世点的一道天意,却突然消散,清影瞬间灰飞烟灭,魂飞魄散,只留一丝残念,坠入一片虚空之中。
“我是谁……”
“好像有意识开始长出来,在生长,蔓延。”
“不,好像是本来就存在的。”
……
……
“窝kao,#@?ma%‖的。”
“什么玩意儿啊。”
第二章 偷得浮生百日闲
“啊~~~~”
……
“少爷少爷,咋啦咋啦。屏儿在这呢,不怕不怕。”
“大爷的,见了个鬼了。不对,好像还不止一个。”
“少爷,你难道梦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该不会是绣玲楼的贱人要谋害少爷吧,给你下……下咒……啊!”
果断吃了一个爆栗子,小丫鬟的头被赏了个大红包,还冒烟的那种。
“去你的,绣玲楼的姐姐们还会害他们的心肝宝贝?你又瞎酸啥呢?伺候小爷更衣先。”
丫鬟屏儿只好红着脸,办了个鬼脸,转身逃去。更衣什么的,怎么可能让她做,羞死人了。呃,虽然这本来就是贴身丫鬟应该做的。但是少爷尽管是个坏蛋,却是从来不强迫自己的。一面想着,一面去唤其他下人,顶着个红苹果圆脸就冲了出去。
“嘁,丫头片子毛毛躁躁的。你要坏了小爷的选美大典,小爷有你好看。”
片刻,洗漱完毕,只见一个丰神如玉的白袍青年大踏步而出,气宇轩扬,一股世家子弟的威势无意间展现无疑。
“你你你,你呆啥呢,快去备车啊。”
“……哦,哦。”
……
吴善,字离邪。扬州人士,天雷伴之而生,梵音度化而来,寻来一道士,收为坐下弟子,赐名善,字离邪。喻以救济苍生,为善施德之意。奈何老天似乎开了个玩笑,此子简直不当人子,两岁刚学会说话便调戏良家妇女,还占人便宜,钻人裙底,老爹赔了一万句不是,才好说歹说放下一段。其实吴家乃扬州数一数二的大族,奈何吴老爷子仁厚非要给不肖子做个榜样。从小恶作剧不穷,甚至六岁便勾搭邻家女孩,一起私奔。家族每年的武学考核更是没一年及格的,从小恶事做尽,贿赂家族派的武者做打手,还混黑道,十二岁就开始强抢民女,虽然每次都被吴老爷子阻止带回面壁,没多久又逃出来为非作歹。
扬州有童谣:“天雷罚,佛祖斥。扬州生了个大魔王,胜纨绔,赛衙内。
弑杀人,好美色。你若要我问他是谁,无良无善王八蛋。”
本来老道士初衷便是让其为善,匡济天下,奈何这小畜生本就姓吴,吴善,无善。反而成一大笑话。
……
当无意踏入虚空之时,奈何到了这镜像世界——以武为尊。以武入仕,以武治国,以武服人,本是乱世,现在又来了个混世大魔王。那可好,有的看了诸位。
……
“少爷,等等俺~”
好家伙,这来人可真得有至少两百五十斤,说他胖还不带喘的。这胖子满脸堆笑道:“吴小爷,你说——呼~呼,这花魁大典,呸,选美大典总不能把兄弟我一个人晾在那吧。你放心,伍先生那我已经安排好了绝对不会发现少了我们两个的。”
“……嘿,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吴季吴子安。”
“嘿嘿,少爷身边怎么能没有我的陪伴呢,嘿嘿嘿,想我吴……”
吴善脑门一道黑线,顿时菊花一紧。
啪~
一声脆响,一道红红的掌印便盖在了吴季的脸上。
“比我还猥琐,就只有你了。不要再聒噪,不然我就叫人把你打一顿抬回去,看那姓伍的怎么处置……”
“咦~哇~这么正点的么~”
大街上一个青衣女子,身材婀娜,骑着高头大马,从人群中穿过。虽然带着面纱,但一定是倾国倾城,而且更添一重韵味。
“走!”
吴善一把拉走正在幻想妖娆曼妙的花魁的吴胖子,向渐渐消失在人流中的高头大马追去。
一路飞奔,当拐入一个胡同时,吴善两人便发现已被前后拦住。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跟踪我。拿下!”青衫少女娇呵道。
后面出现两个铁塔般的巨汉,举步向两人走来。
“两个宗师境的高手,离邪!远不是我能对付的,快冲。”
说来胖子却也是一个迈入武极境的青年翘楚,但在这些老一辈的人眼中还是不够看。
当下两人向那小妞冲了过去,想挑软柿子捏,奈何胖子一交手才知对方竟是武极境鼎峰!本来就难对付,再加上吴善这个拖油瓶,真是倒了血霉了。
正当胖子被缠住无法脱身时,那两个汉子向吴善走来,一掌挥下,刹时空气呼呼作响,破碎空气,如天降惊雷。
“嘭~……”
这一掌刹时就像铁锤砸到了铁砧上,雷霆破均!原来幸是族中奉命暗中保护少爷的两名老者到了,两人全是宗师境鼎峰水平。两个大汉看形势逆转,顿时飞退,大喝:
“小姐,快走!”
三人虽不能力敌两名高手,但奔行速度却不差,即便两个老人也很难很快追上。而且,防止调虎离山,他们也不敢深追。
“我去你大爷的,女蛇蝎,还想害小爷,被小爷打跑了吧!呸呸呸!”说时飞踢一脚,却不想动作幅度太大扭到了胯下,鞋还飞了。吴离邪顿时脑门一条黑线,尴了个尬。
好在他人没有嘲笑。“少爷,”两个老头齐声,“没有伤到吧。”
“说啥呢,小爷还要你们保护不成,滚滚滚,不要你们聒噪,坏我选美大会心情。”
两个老者闻言也只能退下,隐入暗中。没办法,吴善因为是家主老爷的唯一的嫡子,就算在吴家也是有很大发言权,两人在吴家只是旁系而已,惹不起。
吴善和胖子一路坐在马车上,一路“指点江山”。哇,那个妞好翘;卧#,那个少妇好身材;咦,那个不是XX家新纳的小妾,够味道……
花魁大典果真是人山人海,扬州城中的富家纨绔早都聚了一起,在旁近的福裕楼上“赏花”流口水呢。
吴善两人进门,顿时门子谄媚地一上来:“两位吴爷,快请快请,今天咱们这可是一大宝地,视野开阔,还有胭脂苑的姐妹做客,上面几位爷都在呢也。”
“哟,这是谁啊!”
“这是那个吴大善人,这你都不认识,扬州城有名的风流人物啊~”几个世家子弟都挤眉弄眼地调侃道。
“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我直接把你扔到下面的河里喂鱼。”
“哟呵,还很牛气,你这个废材难道最近走啥狗屎运踏入武极境了么?”说话的是陆家二公子陆凤,他们两人一向争风斗气,从来不服谁。
“嘁,你不也就这几天跨入的么,小爷我懒得跟你们比,我要想功力精进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正当陆凤还要针锋相对时,花魁大典拉下帷幕。
第一个出场的是绣玲楼的牌坊女子——楚怜儿。白衣袅袅,亭亭玉立在一艘画舫上。冷面冰颜,俏丽的脸上显露一种高贵与冷艳,让人远观挠心,却不可亵玩。
开始合这琴声,翩翩起舞,白衣罗群,翻飞如云,曼妙的娇躯若隐若现,让人血脉喷张,心乱如麻。
“好!”
“彩~”
众人不禁高声喝到,皆被楚怜儿的曼妙舞姿倾倒。就连就楼上的众纨绔也看的目不转睛,直咽口水。
……
“扬州李家李石轩李公子有赏!
赏紫晶璞玉如意一对~”
众人皆倒吸冷气,不愧是与吴家,陆家平起平坐的李家的三公子,出手就是豪爽。要知道那一对紫金璞玉如意乃是武陵山深处出土的天然璞玉,孕育于天地精华而生,不仅美丽华贵,而且对修炼玄功的聚集灵气也大有助益。
花魁大典就是靠花魁受赏的价值来评出扬州城的今年的花魁的,这下无疑为楚怜儿大壮声势!
吴善一声冷哼,本来他挺看好楚怜儿的,现在有人来抢他风头,他反而想换个伶人,助她拿到花魁,与那李石轩一较高下,还说不定会成为花魁的入幕之宾,想想就让吴善神往不已。
就在这时,一个家仆模样的人走来。
“我们小姐请公子过舫一叙。”
想来也是以为花魁候选人,想求得吴善的帮助,吴善顿时得意洋洋,朝陆凤等人扬了扬下巴,大跨步走下楼去。
……
“哎哟!”“少爷小心台阶!”
“别扶我,哼!”
……“怎么不摔死这个小畜生?”陆凤暗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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