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武神》——萧叶寒
第一章 家族争霸
鸿武大世界,浩瀚无垠,百族并存,万宗林立。
人族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强大的种族,人族崇尚武道,武道文明在这里兴起延续,人族地域辽阔资源富饶,天地灵粹奇珍异矿遍布于世,孕育出无数武修志士,人杰天骄犹如过江之鲫,整个人族繁荣昌盛到了顶峰。
也许是遭上天所妒,又或者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每隔千年,人族便会迎来一场浩劫,亿万里人族浩土沦为修罗域场,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万物俱灭,冤魂载道。
在这场浩劫中,任你是风华绝代,又或是人杰天骄,到最后,也不过是黄沙掩埋下的一具尸骨而已,浩劫过后,满目疮痍,人族百废待兴,生态遭受严重破坏,修炼资源变得极其匮乏。
在废土中崛起的无数家族,为争夺有限的修炼资源,上演一场又一场的血拼争夺战。
人族,大夏帝国,柳杨镇,项家是此地的霸主,自从数年前,项家老祖圆寂,项家的整体实力便大不如前,排在第二位的晨家,隐隐具有了与之分庭抗礼的能力。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无论是产业规模还是武修数量,项家都是稳压晨家一头,晨家唯一能拿出手的便是核心战力。
也就是武力值最高的那些人,已能与项家相差无几,凭借此点,晨家便敢于和项家叫板,而不是选择妥协。
前些年由于项家的强势,本属于晨家的几处大产业,只能拱手让人,从此以后,那段屈辱已是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绝对不会再次上演,晨家已是做好大杀四方,树立威信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说这东风来的也快,近日来,柳杨镇发生一件大事,那便是项晨两家在乌龙山北麓发现大型火阳石矿。
要是以往,晨家定是乖乖离开,但这次晨家选择留下,不仅如此,还不断加派人手前来,大有出手抢夺的架势。
项家发现不妙,也是加排了众多人马前来助阵,两家对峙三日后便发生一场惊世大战,两家均是伤亡惨重,首次对决旗鼓相当。
项家不服气,召集人马,再次对晨家发动了大战,大战的结果以项家死伤三百五十人,晨家死伤三百七十人而结束。
看似项家似乎占据了一点上风,但决定胜利的关键,核心战力的对决,再次以平分秋色而告终。
两家经过两次大战已是伤了筋骨,若是再战下去,等大伤元气之时,柳杨镇的其余大势力,定会落井下石,取而代之。
最希望看到这种结果的,莫过于能在柳杨镇排上第三第四的势力,他们分别是从事酒楼的胡家与开设典当的金家。
项晨两家经过一番商议,共同拟定了一个三局两胜的比武计划,即两家各出三名小辈,进行擂台比武,哪一家连胜两场,矿场便归属与哪一家,比武便定在大夏帝国建国日正月初九这一天。
时光如梭,一晃眼的功夫便是到了正月初九,柳杨镇外的一处广场,那是人海如潮,喧声鼎沸,柳杨镇上,包括十里八村的大佬,几乎全部出动,驱车前来,一瞻两家风采。
比武出场的顺序已经安排好,第一场项家出场的是柳杨镇公认的修炼天才项问天,晨家出场的是后起之秀晨虎。
第一场还没开打,下面已经是炸开了锅,都在议论谁会赢,认为项问天赢得,占据绝大多数。
人的名树的影,毕竟其美名在那里摆着,却也不是空穴来风,事实也证明那项问天的确很强。
两人对战五十合后,项问天一记以威猛著称的“狂龙风暴拳”,将处在下风的晨虎轰下擂台,现场立时变起了一阵疯狂的欢呼声。
台下的小美女们欢呼雀跃,表情狂热,仿佛台上那道屹立的身影,便是心中的白马王子,第一场项家赢得毫无悬念。
接下来的第二场比试分别是项家的项问龙,与晨家的晨霞,这一场人们呼声最高的还是项家,因为项家已经赢了一场,有望取得两连胜。
项家人个个趾高气昂,威风八面,而晨家人在输掉第一场后,变得焦躁不安起来,若是再输一场,那矿场便是铁定归属项家了。
因此,第二场比试的结果关系重大,晨霞那小妮子却也是不负众望,一记“玉衡指”击穿项问龙的裂风掌,再来一记“弹腿”便将项问龙踢下了擂台,漂漂亮亮地赢得了第二场的比试。
晨家群情激昂,终于是扬眉吐气扳回一局,那项家人,脸色自然是不好看,个个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那失败受伤的项问龙,被其父摁住狂扇起了耳光,嘴里还骂着:“不成器的东西,项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第二场比试便在这欢呼与谩骂声中结束,接下来将是进行最后一场比试,这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一场,项晨两家都输不起。
如若是输掉这一场,不但会丢失矿场,还会失了脸面,沦为其他势力的笑谈,地位也会随之将至冰点。
很快,项家的“项三胖”项问海,与晨家的晨枫相续登上擂台,晨枫那消瘦挺拔的身躯,仿似一颗坚韧挺拔的苍松,一脸自信地盯望着肥硕雄壮的项问海,无一丝怯惧。
晨枫的坚定不屈的英姿,立时便得到晨家人的赞赏,但场中大多数人看他的目光,隐隐带有同情,与怜悯。
就如一只肥硕的大狗熊,与一只瘦弱的小猴对战,人们会不加思索地选择狗熊赢,除非是脑残粉,才会以为小猴有翻盘的希望,毕竟两人的体形相差巨大,一眼便能看个通透。
两人抱拳互敬后,激烈的厮杀拉开序幕,起初晨枫施展“松涛拳”稳扎稳打,尚能占的一些上风。
不料画风一转,顿时切换到了狂虐的画面,只见那晨枫的拳头,被其肥厚的肚皮牢牢吸住,一时竟拔不出来。
那项问海逮到机会,一把将晨枫举过头顶,凌空转上三圈,狠狠摔在擂台上,晨枫登时便被摔得头冒金星,找不到北,刚刚站立起来,又被一下猛摔在地。
“咔咔”晨枫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接下来他承受了人生中最痛苦的事情,惨遭踩脸,而且还是连踩三下。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下可好直接被人踩脸。
“奇耻大辱啊!死胖子,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晨枫如一摊烂泥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内心羞愤的抓狂。
“滴答滴答”竟流下了无助的眼泪,接着傻笑了起来,他是想用笑来掩饰自己留下的眼泪。
见此一幕,场中哗然,对晨枫投去的眼光,除了怜悯还是怜悯,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竟转过头去,或遮住双眼,不忍再看。
晨枫还没有喊认输,因此晨家人个个红着眼,像怒急的豹子,却也是不能破坏规矩,毕竟千万双眼睛再盯望着。
当项问海欲再次踩踏之际,项家那边发出了叫停声,因为晨枫之父已是不顾一切冲到了擂台边上。
项问海见其父冲来,吓得冷汗直流,不敢再虐,脚下一发力,一下将晨枫踢下擂台,这场擂台比武,此时画上了圆满的记号,以晨家的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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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镇,坐落在苍云山脉,秦龙岭脚下,这里一年到头气候温热,早晚温和凉爽,中午倒是感觉有些许燥热,清晨的曙光照亮了柳杨镇的街道,车水马龙的商旅,往来穿梭在街道上,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奔波。
晨家宅院中,一名十三四岁的俊朗少年,迎着初升的朝阳,正站在一处石壁前埋头苦练,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巴巴地贴在那瘦小的身板上,少年对此却浑然不觉,依旧面带坚毅之色,似有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伴随着一声呐喊声响起,少年紧咬牙关,拼尽全力的最后一击打出,势如游龙出海。
“嘭”早已破败不堪的石壁,被这记狂猛的拳头击中,顿时,碎石飞溅,扬起一阵尘霾。此时少年已是穷尽全身气力,头顶热汗滚滚,俊俏的脸庞红扑扑的,少年扬起衣袖,擦了把头顶的汗液,随即转身走到一块青石上,坐下来歇息。
“项三胖你等着,小爷我遭受的耻辱,迟早要讨回来。”少年咬牙切齿,愤恨地说出这番话来,同时右拳紧握“嘣嘣”作响。
这名少年正是晨家的三少爷名作晨枫,几天前曾与项家三少项三胖擂台比武较技,结果技不如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像个猪头,而且更可气的是,因此得了个绰号叫作“废三少”。
晨家擂台比武失败,一时间有种风雨欲来的沉闷,整个家族布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这一切的始作佣者便是废三少晨枫。
“枫儿”陷入沉思中的晨枫突然间惊醒,扭头一看立时惆怅消散,脸上挂满笑容,喊了一声:“母亲好。”
来人正是晨枫的母亲杜月娥,身穿黄裙端庄典雅,虽已年到中旬但风韵犹存,此时正一脸慈爱的打量着晨枫,见到自己儿子非但没有因此颓废,而且还比以前更加刻苦练拳,由衷的感到欣慰。
当目光划过晨枫受伤流血的右手时,竟心疼的流下一滴眼泪,连忙取出一块巾帕轻柔地抓住晨枫右手耐心地擦拭起来。
“没事母亲,我不疼。”晨枫刚刚说完,便呲牙咧嘴地痛哼两声。
“以后不准在这样糟蹋自个,习拳炼身要循序渐进,才能有成效,万万不可急功进气……”听着母亲不厌其烦的唠叨声,晨枫在一旁认真地点头。
“你父亲在书房等你呐,去看看吧,可能是谈论你最关心的战诀。”晨枫听闻母亲的话语,突然两眼放光,竟一路小跑的狂奔而去,杜月娥望着晨枫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发出两声叹息。
书房内一位中年汉子正端坐书桌前研读一本战诀,严肃刚毅的脸庞,刀削笔挺的鼻梁,星河般璀璨明亮的眼神,勾勒出一副男子的不凡仪表,此人便是晨家老三晨岳,晨枫的父亲。
“父亲好。”晨枫一头扎进书房,便看到晨岳正在里面等候,当既便开口问候。
“嗯,是枫儿来了,快打两拳让为父看看你长劲了没有。”晨岳一脸希冀地说道,同时放下手中书册,一丝不苟地凝视起来。松涛拳晨枫自小便研习,演练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晨枫也不费话,当既便演练开来,父亲的脾性他是再清楚不过了,只要让他满意了什么都好说,不然是没得商量。
“呼呼”破风声响起,晨枫将这几日的苦练,全部一股脑的施展而出,拳风刚猛有力,腰背稳如苍松,移步形如流水。
“不错,有几分咱晨家松涛拳的气势。”晨岳摸着脸庞,满意地说道。听到父亲的夸赞,晨枫正想趁机索取书剑印章,此章是到藏书阁借阅的凭证,也是身份象征。
晨家祖辈为激励年轻一辈可谓是煞费苦心,特意制作此物作为小辈奋进的目标,时机成熟时,便将此物拿出,奖励给年轻一代中达到条件者,前提条件便是进入武徒五层,很显然晨枫还没达到条件。
“可惜,真力太过薄弱,战诀无法修炼,只有借助武徒境五层强大真力,才能修炼战诀,没达到条件强行修炼,只会累及经脉,轻者受损,重者伤残。
”听闻父亲话中之意,好似自已现在还不具备修炼战诀的条件,望着一项严肃认真父亲,身上顿时如浇了一盘冷水。
将那点希望彻底淹灭,进来时神精虎猛,此时却低垂脑袋有些沮丧。
晨枫对修炼境界的认知相当浅溥,只是常听人在耳边提起,明白自身正处在武徒的第三层,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却知之甚少。
随即开口问道:“孩儿不明白,父亲所说真力是怎么回事,望父亲能告之一二,也好早点修炼战诀,变得如晨霞姐和晨虎哥那般强大。”
晨岳见到儿子眉头微蹙,一脸疑惑的表情,苦笑了两声,毕竟儿子长大了,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了。
“为父原本想等你进入武徒五层再告诉你,即然你现在想急于了解,也罢,那我便笼统地讲解一番,让你有个大概的认识,等你以后达到那阶段,自然会知晓一切。”晨岳说完,饮了口茶,便口若悬河宣讲起来。
武之一道,分:武徒、武师、武宗、武相、武王、武君、武圣、武神八大境界,每晋升一大境界堪比登天,但凡习武之人都统称为武修。
武修吸纳真气入体转化为真力,真力是突破晋级,与人争斗的源动力,是根本之所在。武徒境分十二个小层次,及大圆满。
………………
第二章 清泉涧奇遇
后山青泉涧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小山谷,谷内青草馥郁奇花竟放,老树盘根藤萝叠绕,苍松翠柏间显出一道身影来,正是练拳后出了一身臭汗的晨枫,只见他在一处水潭边止住身形,旋即脱掉身上衣物放在潭边青石上。
步入水潭潭水触及小腿,顿时一股清凉之感袭上心头,身体舒爽的轻颤几下,一口浊气随之打口中排出,随即将衣物洗涤干净后,晾晒在大青石上,而后一个猛子便扎进潭水里,只露头部浮在水面显的轻松惬意。
几道支流顺着山涧“咕咕”流淌,潭池周围有几条沟壑,将溢流而出的潭水引向幽径深处。
晨枫望着熟悉的场景兴致高亢,在潭水里畅游起来,游到潭水最深处潜入水中,突然脚底一阵吃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搁了一下。
旋即浮出水面,脸上因疼痛而变得狰狞,大好的兴致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原本比斗惨败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这下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气筒,晨枫诀定找出罪魁祸首将之绳之于法。
随即再次潜入水中,从潭底污泥里掏出一物浮出水面,游出坐在潭边一块青石上,将表面污物洗净后便露出庐山真面目。
只见手中是一枚拳头般大小的椭圆形石雕,呈灰褐色,石雕上刻有亭台假山树木山峰等物,因残缺不全其它几物已无法辨认,望着手中的破烂玩意气就不打一处来。
阳光暴晒下的衣物早已干透,晨枫爬上岸来穿好衣物,便寻到一处表面有凹坑的大石,将手石雕放入其内,双手抱起一块硬石便暴击而下。
“咔嚓”声响传出,手中硬石四分五裂碎裂而开,将碎石拂去,拿起石雕翻来覆去端详,吃惊地发现残缺的石雕并无新的伤痕,竟连一丝细微的印痕都未出现,这有些出乎寻常。
料想也许是石雕材质较为坚硬些,决定回去再想办法摧残这枚石雕,如果说这是一件宝贝,打死他都不会相信,因为这枚残破的石雕,外观实在是不雅,寻常人捡到早就当做垃圾将之丢弃。
晨枫回去后,将石雕用斧劈,用火烧,用磨碾,对其依旧无可奈何。旋即找出一把锋利的刻刀狠狠雕琢起来,因用力过猛,脖子青筋乍现,椭圆形的石雕不好拿捏,手上一滑刻刀便斜刺入手指之中,钻心刺痛传来,刻刀啪啦一声掉落地上。
殷红的鲜血流淌而出,将石雕整个包裹在血液之中,晨枫被折磨的面目狰狞,痛哼不断,刚欲放下石雕,准备包扎伤口,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石雕上覆盖的血液正缓缓地渗透进去,不一会便彻底融入其内,黑褐色的石雕表面好似有了一丝变化,原本晦暗无光的表面变得明亮起来,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泽,好似一颗黑色钻石般诱人心魄。
晨枫感到大脑中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传来,等视线清晰,眼前的景物令他匪夷所思,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座山岭之中。
只不过这山岭好似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满目苍凉破败,漫山的枯枝败叶,只余稀疏可见的几株独木,整片整片的树木连根拔起,凉亭楼阁毁坏严重,残垣断壁散落一地,远处山峰崩坏大半,滚落得山石堆满山脚。
见到这一切,深深感叹到底是什么可怕的力量,竟然将此处摧残成这幅模样。
正感叹间,眼角余光扫到一处被山石遮掩的一抹黝黑,沿着残破的石阶而上,百步后便到达山峰底部,那残存的小半山峰下有个漆黑的洞口,洞口被倒塌的山石遮掩大半。
晨枫沿着缝隙爬进洞去,潮湿阴冷的洞道一片黝黑,正打算退却,黑暗深处的一抹亮光好似一盏明灯,指引他慢慢靠近,眼前越加明亮,旋即步入一处洞室。
洞室内条石铺砌,洞壁四周镶嵌有晶亮闪烁的奇石,映的洞内一片光明。
洞穴中部有一个三层石阶铺就的平台,平台上摆放着一只虎首鹿身的怪物石雕,虎首下方是一只晶莹剔透白玉盘,不过色泽有些泛黄,也许是年代久远的缘故。
玉盘下镂空精雕的莲台底座,将其托浮而起,同样是白玉材质,尤显更加旧黄,布满条条黄色丝纹,透露出古香古色的韵味。
旁边有四份分别用麻绳捆扎的药材,只可惜这些药材不知存放了多少岁月,早已枯黄干裂,不知还是否留有药效。
目光上移见虎口大开,两排尖锐的牙齿泛着幽光,虎口内似有残留物,手指伸进其内摸索,几片干枯植物的残渣,被其掏了出来。
然而心中疑惑,难道这家伙还吃植物不成,好奇心驱使他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只见晨枫拿起最大一份药材,麻绳触手既断扯开丢弃,将药材其一股脑塞进石虎口中,玩味地注视片刻。
正当晨枫要离去之时,异变发生了,石虎发出“嗡嗡”的震颤声,大口开合几下,竟然“喀喀”地咀嚼起来。晨枫被这离奇的一幕,吓得脸色苍白,一溜烟地跑到洞穴入口处驻足张望,一旦有危险,立马便逃之夭夭。
等待好一会,石虎停止咀嚼,震颤声停止,发现石虎并无其他动作后,蹑手蹑脚地来到石虎旁边坐下歇息,生怕再将其唤醒,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环目四周,发现目前唯一有能力拿走,并且有价值的物件便是那只玉盘,至于那石虎,一看便奇重无比,只能等以后再说了。准备恢复体力后,便拿着玉盘走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幽香传来,晨枫到处寻找源头,发现虎口滚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药丸,准确无误地落在下方玉盘内,飘香四溢,馋的晨枫直流口水,把持不住,捏起玉盘内药丸便送入口中。
药丸入口即溶,进入腹中竟如火中烧,全身肌肉筋骨胀痛无比,脸庞因疼痛变得煞白,莫非是吃了毒物不成,怪自己嘴馋不争气,此时说什么都已晚,只有躺在地上挣扎的份了。
“不行,小爷可不能这样就死掉了,一定要扛过去。”一股生的念头始终充斥心间,顽强不屈的意志使他保持清醒,没有被无边的痛楚占据,陷入永远的沉睡,努力将这股力量朝第四经脉贯彻而去。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当身心俱疲无力抗争之时,痛楚渐渐消失,肢体也重新恢复了自由。
晨枫猛然睁开双眼,视线渐渐清晰,刺目的阳光使他眯起了眼睛,刚欲起身突感左耳疼痛,扭头望去。
只见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眉目如画,琼鼻樱口,俏美的面颊带有少许怒气,浅黄紧束的衣裙,更能衬托出胸前的饱满与婀娜的身段,这名美少女便是晨枫的二姐晨霞。
“好啊,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躲在这里睡大觉,这么烈的阳光你竟然都睡的下去,真是太令二姐失望了,你给我起来。”说完将晨枫一提而起。
“疼疼,霞姐快快松手,你可能误会了,小弟我这几日刻苦练拳,早就想一雪前耻,怎么会睡觉哪。”晨枫挣脱老虎钳般的玉手,躲在一旁解释起来,对于这平时温婉如玉,发怒时爆如火山的二姐,感到深深的无语。
“什么,你小子明明刚刚睡醒来着,被逮个正着,还敢狡辩,今天本小姐非得打的你屁股开花不可,看你还敢睡觉,不思进取。”说完竟撸起了胳膊,露出羊脂玉般洁白无瑕的玉臂。
晨枫见她那副架势,便知没有好果子吃,缩了缩脖子,正想撒丫子跑路,晨霞便暴掠而至,抬手一掌拍去,看似凶猛实则只用了武徒境三层的力道,目的是试探晨枫的进展,到底有无增涨。
“砰”拳掌交接,竟然旗鼓相当,晨枫只是退了一小步而已。这结果给晨霞的震撼可是不小,力道虽只是三层而已,但自身确是货真价实的武徒境六层,皮肉骨骼硬度已经到了很高的层次。
他一个武徒境三层怎能如此轻易接下,应该是面红耳赤被一掌击倒,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嚎两声才对,看他如此从容,至少是武徒境四层才可做到,难到真如他所说刻苦练拳,如若是那样是最好不过了。
晨枫匆忙中硬接这一掌,当真是不好受,有些气息紊乱,头昏眼花,毕竟晨霞的功力比他要高出好几个层次,能做到这种结果已是相当强悍了,若换做旁人早就被打翻在地,丑态百出了。
晨枫的进步带给她很大的惊喜,晨霞轻移莲步欲前来夸赞两句,谁知晨枫以为她还想来松松他的筋骨,那还了得,当即动若奔兔而去,以避其锋。
“你这小子给我回来,姐姐相信你了,有进步固然是好,但不能因此而偷懒懈怠,知道吗。”晨霞十分中肯地说道。晨枫一听这话便无奈地撇撇嘴,难道还真把他当成嗜睡的懒猪不成。
以晨枫对晨霞的了解,若把刚才奇遇之事讲出,晨霞百分百会嘲笑他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奇怪的是,之前尝了奇异药丸,受伤的手指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愈合如初,此等奇事连自己都接受不了,你让别人怎么相信,由此断定那药丸定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稀罕之物,白白得了一座宝山,心中暗自窃喜。
“明天去集市逛逛,枫弟有没有兴趣啊。”晨霞说完眉目闪烁,等待回答。晨枫一听要去坊市,顿时精神振奋,苦练这么久也该出去散散心了,母亲那句劳逸结合,方能稳进,此时有了更深切的体会。
“哼,不去算了,那我只带旭弟去好了。”晨霞见其一时未作答话,还以为是不情愿去,白了他一眼后,微微嗔怒地说道。
“霞姐,小弟当然愿意去了,不然谁乐意帮你提东西来着。”晨枫眉开眼笑地说道。
“谁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上回在集市让你保管的十只烤鸭脖,怎么一会功夫便只剩五只了。”晨霞用幽怨的眼神,撅着小嘴质问道。
“那个吗,也许是飞了吧,难道霞姐没听说过,煮熟的鸭子飞了吗。”晨枫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于是编出一套连自己都无法信服的说辞,旋即便厚颜无耻地脱口而出。
接着便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响起,随后一个物体便飞上天空,落在附近浓密的茅草丛中,锯齿般锋利的茅草边缘,竟然没在他肉体上留下伤痕,记得前几日还被这茅草划出几道血痕。
武徒境三层与四层最明显的区别便是皮肉更加坚实,骨骼更加强壮,晨枫撸开手臂手指用力猛掐,以前会留下深深的印痕,严重时还会流出淡淡血迹,但此时的皮肤仿佛蜕变了一般,不管如何用力,印痕都极为浅淡。
听父亲说,武徒境四层可击破六寸厚石壁,自己现在有多少斤两,正好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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