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马希麟》免费试读_马氏三少

时间:2019-04-04 19:22:16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马氏三少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回 麒麟显现下凡间 太正好友心不容

清朝末期,光绪年间。宦官弄权,奸佞作祟,封建官僚迫使朝政日益衰败,大小官员贪污腐化,结党营私,互相倾轧,贿赂公行。内因资本主义萌缓,外又以实行闭关政策,导致阶级矛盾激化,加之地方豪强横征暴敛,兼并土地连年天灾。民争愈烈,可谓在无知中痛苦,也在无知中知足,在压迫下反抗,亦于压迫下低吟。然而,时势造圣贤,圣贤亦适时,如此乱世之中却出得一位医道高人,时有一阙偈言:

世家中医世家仙,医病救人医病专;

清末自出上等贤,麒麟显现下凡间;

心善如自菩提殿,悬壶济世百姓安;

众生脱离于苦难,舍生忘死亦心甘。

公元一八九二壬辰之年,亦是清光绪十八年时,黄昏之际,泰山之巅遍挂祥云,山下有一村舍尽为灿霞所笼罩,环顾余时,一道圣光自天而降,速而骏驰,无一人见之为何物。瞬息,圣光入一屋檐中,忽雷闪交加,漂泊大雨降至半夜方止,圣光落处竟滴雨未浸,借月之微光,一道虹云现于庭院上空。

翌日质明,村民议论不休,有言明此乃祥瑞之事,亦有舆论种种不祥。有一位云游四方之老者路经此地,观境良久,捋须微笑,颔首言道:“麒麟星受天劫洗礼而至,怜爱民生凋敝,既而,百姓脱离苦难有望矣。”此者生得骨骼不凡,丰神迥异,身着白衣长袍,手执拂尘,虽白发如雪而碧目童颜。近人不解其祥,欲问原由,然是老者笑而不语,左手轻挥拂尘舍之离去。

虽是天仙下凡,时则清廉难以当存,不成文之潜规则无处不在。朝政日非,欲仕须以元宝大小论官位品级,官风不正,必然社会风气不正,做官目的是为捞钱,以致商贩与民生设下关卡,倘若未尝拿钱以付官通,即做买卖亦是无稽之谈,科举考试弄虚作假,官场黑暗,政治昏暗,时世如冥。

各地烟馆接连林立,逼良为娼屡见不鲜,盗匪狂徒甚是猖劣,杀人放火无人过问,面对如此之“毒瘤”,诚是无法医治,等待死亡。然诸多劣象并非可歌可泣,富人惟有抠门与不抠门之别,如此之言,民众无法比及富商高官,不以谁富则自比俯狗,生活得过且过。

马家本自济南章丘地区,祖上曾出武将,以家谱“世志而希近”延续,时至乱世却落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马而斌加冠之年游学四方,拜师寻友,常思上报国家,重振家园。直至年有三十,一事无成,只能空怀壮志一路南下,辗转来此肥城,终以打铁为生。

早于一年前,马而斌梦见一只罕见圣物,呈银白色,稍有金色鬃毛、似鹿似马、带有罕角之麒麟自天而降,后而得知,此是麒麟送子之传言,至此一辈已是“希”字辈,故而起名为马希麟。马而斌常年不懈打造铁具,家庭且是一般,不贫亦不富,此已是不幸中之万幸,邻家同年出生之子截然不同,那人名为钱谨,父亲所谓富豪兼地主,谁若不知他家姓氏,钱家老小皆有尝言:“姓钱,有钱便是爷的钱。”

时世当下,有钱大户并不常见,钱家原本低调如民,清朝官员至此欲知谁是大财主,一统计便得水落石出,当地大户正是钱家。即是财主,则会有房有地,房舍实实太多住不过来,皆租与黎族民众,将土地分去由百姓替钱家种粮,而后,钱家自当舒坦又自在,无忧无虑。钱谨身为独生,居多人士称呼其“钱公子”,是因对钱家之尊敬。

无钱人生路难走,有钱身后一群狗,随仆受屈犹愿从,档次殊而觉亦殊。孩童聚耍之时,常见不合群现象,既不相容,于穷人心里玩法迥然有异,必然混合不到一处,钱谨素有戏言:“非我与你不合群,只因群友未有你。”民以钱家高调之态进而断言,富人脾气大,做事极为苛刻,三言两语便闹矛盾,每每皆是出手伤人,贫民表面让其三分,然则心堵至慌,面对实力雄厚家庭,深知钱多拳头大,斗争无意义,但可忍一时风平浪静。

黄口之时,世逢甲午战争,马希麟之母因疾而逝,不幸身世淡感母爱,遂立志行医,专济无钱而患疾者。面对钱家有钱有势,马希麟心下自念:“富贵非比万能事,倘若有疾,安有不治不医之理?”每逢聚众玩耍之时,有居多童子隔离马希麟,老辈有言在先,明指此人生时有白光入体,异灵上身,绝非善类,若得其祟,一生难悔。虽是如此,偏有一些穷子愿随玩耍,是因马希麟自幼善施,常将家中米团分舍于人,穷家孩童常言:有钱无德终作鬼,有德无钱亦如仙。

钱家钱财何处而来,此乃当地人士不解之谜,仅闻钱家世商珠宝。实则不然,自女真族灭明之后,本朝皇帝建立王朝,钱氏将军功不可没,晚年奉命镇守边关,临至终前欲择墓地,幸运之极,于墓地中发现一座古墓,内有元宝珠饰不计其数,而钱谨正是第五代世孙。

钱家有钱合情合理,然今,后亲若定居边关亦或定居紫禁城附近,恐将盗墓窘闻公之于众,易惹祸端,但能避而远之。而后,钱家徙居于中土,编出世商之事,以致分散公众注意力,此乃甚是聪明之举,果然,后世之人为谎欺昔。

钱谨虽是有钱,然而,跟随马希麟者愈多,不由心生妒忌。终有一日,欲对马希麟寻衅,围困之时方欲动手,一道强光自马希麟背后射出,将六名童子推出数丈远,众人见后纷纷躲避。钱谨大呼:“灵异之事果然不虚,必是那妖魔鬼怪附体。”自此,无人靠近一步,只当他非属人类。马希麟亦是无奈,但以孤独童年严习苦读,终日随父打铁,闲时习练书法。世人不知,麒麟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钱大老爷教子严厉不已,钱谨脱离童稚之初,被迫学习诗书礼仪,识修孔孟之道,但凡钱谨有一过处,难免会受家规严罚。若使富豪子弟低调谈何容易,每日须行谦恭之礼,不苟言笑,非圣贤之事不论,非高尚之理不学,可谓俗徒之中有一雅士,甚不自然。自公布当地首富之后,钱家已不再低调,应约之人络绎不绝,高朋满座习以为常。环境熏陶尤为重要,久而久之,钱谨改行迁善,而与他人分作异族,彼但交往名流、有学问、有地位亦或立德之人,而对贫民置之不理。

若有人欲交钱谨,适递贵帖,钱谨始于寻问品德、学问状况,若有骂过钱谨之母,亦尝散布盗墓之事,断然将帖退回:“你等速速离去,近日,钱府上下忙碌不堪,勿见。”品德不善,概不相见。

钱谨虽友交厚,相处之时,必见重异,偶尔谈笑风生,论诗、论词、论经,尤其易论情色篇章。但凡钱谨一来,众人闭口不言,钱谨本身带有肃气,使得诸友论此甚是不忍,由此可见,钱家教导非同一般,而使仆人无言以对。

束发之时,钱谨已是闻名书生,世俗之气荡然无存,近数十里皆已知晓,本地首富家中之公子已是脱离低级趣味。时隔已久必出问题,仆从之中有人容不下他,因过于正统,使得诸友生活枯燥乏味,相论之后尽皆不胜其烦。为此,诸友冥思苦想,欲出妙计,经议遂定,以女试其正统。

若是此计为钱谨所知,后果不堪设想,未尝有思,竟交如此一帮劣友,即使为人谨慎,终是交下不良之友。本以妇人试探钱谨,实是诸仆花下金钱自红倌内觅有数名女子。起初之时,众人坐谈举杯,钱谨认为既是好友,亦不觉有言讳,红倌女子视甚为合,故而畅所欲言,自旧文论至朝曲,又叙时下与将来,无何,钱谨聊出自家身份。

红倌女子喜出望外,眼见钱谨容貌堂堂,又是富贵之子,顷刻之间皆是不忍情绪,欲扑钱谨,这一扑不妨事,钱谨起身而怒,先是责备诸友不诚,又骂女子不守贞洁,且当场解衣焚之,钱谨嘲讽不休,言辞肮脏之手玷污了自己华丽衣服,后而拂袖离去,留下众人目瞪口呆。

第二回 有财而有不良习 人之生死定于天

隔墙有耳,钱谨终知此计,不觉大怒,斥朋责友,虽尝叩誓,然而,诸仆不辞而别,纷纷离他而去。未几,钱谨手执贵礼踏入马氏家门,家本坊邻,日日相见。自小之时,见马希麟内有刚气,可称魄力,无论做事亦或同戏,一波孩童随于钱郎身后,别众则随于马希麟一旁,此使身份居高者心中不平,嫉妒心理夹杂委屈,然而,不得不认马希麟为正统君子。

钱谨瞻前顾后,虽是位高权重,依旧固持决定,与马希麟相望久后,垂首微言道:“希麟兄,弟有一事相求。”此言一出,使得马而斌大感诧异,且将马希麟唬得一头雾水。数年未尝接触,变化竟如此之大,富贵子弟亦有谦恭之时,单凭言论之味已觉钱谨判若两人。

马而斌心思,家财万贯而成势,一贫如洗则成廉,以时下之策,何事会以金钱而不得?莫非时世已变,银票废除与冥币等值?实非如此,既如钱谨这般大户屈身来此求事,莫不如闻他有何事相求,马而斌则为钱谨泡了壶茶。

钱谨叙述,道光十九年正月廿五,虎门销烟人人皆知。当时,林则徐与百官不同,视钱财如无物,限有烟商三日内尽交阿片,并且签切结书,声明以后不准再贩,保定绝论:嗣后来船永不敢夹带阿片,如有带来,一经查出,货尽没官,人即正法,情甘服罪。

其中少数烟商折纳阿片,然是大多烟商包括官吏在内,未尝有应。林则徐遂告之:若阿片一日未绝,本大臣一日不回,誓与此事相始终,断无中止之理。

之后,林则徐招揽学界人士,与己同为一线,召广东省书院、越华书院、羊城书院六百四十五学子入贡院考试,名为考试,实质调查,试题仅有五道:

第一题,阿片集散地,经营者姓名。

第二题,阿片零售商宅址。

第三题,以往禁烟弊端。

附加题,禁绝阿片方法与建议。

嘉赏题,视情节举报贩售者,赏赐不等。

自此,林则徐所知烟商尽皆缉获。欲富,捷径必会触法,未尝思之阿片贩卖广阔,走私数量愈多,烟害范围自东南带波及内陆地区,数十年后销烟事件不减,朝廷官员财命不舍,知法犯法,贩卖阿片。后因掌握钱家巨富,三番五次约见应酬,最终,官员将大烟贩与钱老爷,且已成为忠客。

烟瘾一犯,荒废祖业,家仆陆续溜之大吉,偶尔,钱老爷亲自乘轿去取烟。眼见身体愈瘦如柴,家财渐尽,实令钱谨色不满容,夜不解衣,此等事实袭击钱氏家族,无论何许人士,无论贫富贵贱,皆无匿处。钱谨感概万分,言道:“钱家虽是挥金如土,而有三物不可得,第一乃真挚之情,第二为人之康体,第三是既往之命,时下慈父微命尚存,若不挽救则不可回头。”

言至于此,马而斌闻出言意,如钱家那般势力,子欲进言而不愿闻,何况外人劝解。他手指院内大铁锤,言道:“马家祖上虽出武将,而后,世代以锻造为生,未尝有学识之人,希麟之母英年早逝,我自无能,无财医病,又不及钱家富境,此已令我悲天伤沉,怎有本事将钱老爷劝告?”

早已熟知马家境况,钱谨短叹长吁:“家父嗜烟成瘾,现时已有十载,使我日夜不得安宁,烦绪成愁。希麟兄自小聪颖,可为弟施策指点,以得早日放下心负,排难解忧。”

马希麟虽常惯施于人,望钱谨烦愁而心生恻隐,然时下诚无良策,但婉回复:“钱兄心忧弟能理解,尝有记载,烟商以此为利,吸食阿片后不易戒去。长期吸食,人体消瘦,颜面灰黄,体质衰弱,面青唇白,未老先衰,头发早白,牙齿松动,皮肤干燥,声音哑颤,五脏尽损。一旦成瘾,永无回头之日,兄可先回,容弟参想几日,再有答复。”

钱谨无奈离去,马家世由尽晓,人生有三大苦:撑船,打铁,磨豆腐。所谓撑船,船行风浪之间,随时翻船丧命。所谓打铁,日夜守候炉旁,炎热如入地狱。所谓磨豆腐,起甚鸡早,睡比狗晚,食于鸡差,干甚牛累,仅得糊口小钱。于农村内,打铁是原始锻造工艺,此艺虽是原始且是实用,望之简单而不易学,三者之中,打铁之苦位居第一,可见其难。马家正是打铁生意,老板是马而斌,工人计件成品得钱,偶尔,马希麟凑上前去拉拉风箱,以能解闷。

数日之后,马希麟未出妙策,整个钱家陷入紧张气氛,但见宅门开关不停,轿子悄无声息进进出出,熬药气味自院墙内飘然而出,仆人不复言笑,眉头紧锁,将药滓倒于门侧,不再如常望外人一眼。

夜阑,钱谨疲惫不堪,坐于床头浅望慈父颜面苍白,不由无声哽咽,心痛不减钱老爷身苦。白日,钱谨又出重金问询良医,终是茫然,但求绝方。时下已是不愈,医者摇头离去,最终,钱老爷病逝。

身死之日,钱氏老小、仆人婢女皆是披麻戴孝,以余资置办厚葬。无人知晓钱老爷病因,但知过量抽大烟导致急性中毒,先由短暂昏迷,直至呼吸困难,后而脉象沉弱,瞳孔变大,遂引心竭,致其死亡。

无言形容失父之孤,钱谨之母原本早逝,此谓积年于睡梦中梦见自己父母,醒而见亲已不在,依会嚎啕大哭之失亲巨痛。入土为安之时,钱谨脸色凝重,如同雾霾天空,钱府内外时而宁静无声,时而哀声乐鼓,无不带有伤感低沉,再后,钱谨不知去向。

畔草青青,枝叶斑驳,他于无人之处席地而坐,痛哭流涕,椎心泣血,眼见丧亲而仅能束手旁观,丝毫不减痛感,则大声发泄皆使人痛不欲生,钱谨感慨有言:

我虽生豪门,但岁不待人,

家有千万贯,终换断绝魂。

已而夕阳在山,钱谨身后是马希麟,颜面无容,此时若言皆为余意,深知钱谨现时心伤,仅慰死后不复之言。钱谨拭干眼泪,显得甚是冷静,异常与年龄不符,半晌,仰天而叹,言讫一语使马希麟惊讶不已:“本家财已尽,更无去处,望希麟兄切莫嫌弃,愿学修打铁手艺,待望寻遇高师,实实不欲逝失家亲,死得不明不白,无一价值。”

骆驼瘦死亦比马大,钱谨并非家产尽绝,后闻济南有一高人,人人皆称张先生,通懂修医之道,所有病患尽皆能医,有起死回生之术,马家打铁路程,正好路经济南,愿与马希麟同程而往,待遇张先生拜求学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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