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有杀气》: 大夫,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时间:2019-04-04 22:07:39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发枚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大夫,我是不是得绝症了

下午四点许,九月中旬的午后阳光,犹带着些燥热气。金色的光芒,均匀铺洒在美丽的校园之中。

下课铃声响起,乾州大学的几栋教学楼出口,不断涌出学生。

这些学生们的脸上,大多带着欢快笑容,风华正茂的气息在他们脸上洋溢着。

其中一个高高瘦瘦,带着半框眼镜的学生,却是一脸倦容,眉头紧皱。被人群推搡着,走出大楼,他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阳光,又赶紧低下头来,修长的手指不住地捏着眉心,表情看起来十分难受。

“常明,你怎么了?我看你上课时都差点睡着了,下课了怎么还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高瘦青年身边,另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学生,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这几天总是这样,可能是没睡好吧。”常明闭上眼,又揉着眼眶,希望舒缓眼睛里的疼痛。

“要我说啊,你们这些学霸,就是书读太多,运动太少。得,等会儿跟我打篮球去吧,打得半死不活,晚上保管你睡得植物人一样。”运动服青年一脸笑容,说道。

“算了算了,我这身板,到了场上被打成植物人还差不多。”常明疲倦的脸上勉强挤出些笑容,说道。

“好吧,那就不勉强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顺便啊,帮我把这两本书也带回去,嘻嘻。”运动服青年不等常明答应,把书往常明手里一塞,直接跑掉,远远才转身说了一句,“谢啦!”

常明苦笑了一下,抱着书本,慢慢往宿舍里走去。

眼睛的阵痛,时时传来,他的心里忍不住想,这一切特么到底怎么回事?

常明本是乾州大学的大一学生,刚入学不过十天,正是新鲜感十足,最为活跃的时间。但这两天,毫无任何预兆的,他忽然夜晚失眠,半天犯困,眼皮子一天一天的疼,只觉眼里干涩疼痛,甚至还忍不住想流泪。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常明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13号晚上,那场大雨开始的。

那天晚上,正值周末,常明左右无事,干脆直接在图书馆泡了一天。就连傍晚吃完饭后,也没回宿舍,直接又奔图书馆泡到十点多,临近闭馆才准备离开。

出门时,才发现外面下了大雨。

当时,常明没有带伞,站在图书馆门口,看着大雨哗哗而下,将整个夜幕全都笼罩住了。

常明本打算回到图书馆再坐会儿,但再不到十分钟,图书馆就该闭馆了,于是干脆就站那儿,望着远处的宿舍楼,傻傻等着雨势变小。

正当常明发愁地看着大雨的时候,他双眼袭来一阵阵轻微的疼痛感,整个人有些疲惫,他忍不住闭上双眼揉了揉。

再睁眼看那大雨,却是一片漆黑!

天地间笼罩着的雨幕,全部都变成了黑漆漆一片。原本到处是亮光的教学楼,也全都被黑色的雨幕遮住,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无尽的黑色。

没有光的世界。

常明莫名心头一紧,没来由的心悸涌上来。

他忍不住抬起头,望着无尽夜空。

无数的黑色雨点,从虚空之中落下来,像密密麻麻悍不畏死的士兵一样,疯狂地往下砸,摔成无数碎点。

常明甚至感觉大地都被砸坏了,整个地面传来轻微的震颤感。

常明迟疑了半晌,伸出一只手,接住雨点。雨滴砸落手掌,传来轻微刺痛,不多时,聚成一小汪。

将手里那一汪水,捧到眼前一看。

宛如墨汁染过一样,掌心的水中,仿佛有丝丝黑色气息游动着,宛如活物。

常明吓了一跳,伸手一甩,将那一汪水直接甩掉,接过雨的手,在衣角疯狂擦拭着。

又拿到眼前一看,那手却又是正常的。

白净的掌心,修长的手指,丝毫没有任何黑色。

擦过手的衣角也是,就普通沾了水的模样,除了有点水渍,并无一点染黑迹象。

幻觉?

常明忍不住又揉揉双眼,向空中看去,却仍是一片黑色雨幕。

直到旁边出现一个身影,问他:“同学,没带伞了?”

常明一看,是个女同学,拿着一把紫色的伞,带着笑容看向自己。

一看到旁边还有活人,几乎被吓坏的常明,差点感动到哭,连忙说道:“是啊,同学带我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

女同学撑开伞,努力往上举,要过来帮常明遮。常明连忙识趣地接过伞,反过来帮女同学遮住。

两人走进雨中。

“同学,你有没有觉得,这雨……很怪?”常明举着伞,听着头顶传来的拍打之声,转头看向女同学,忍不住问道。

“是啊!”那女同学转过来,酒窝里有着浅浅的笑,说道。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常明心中忍不住激动起来。

“肯定怪啊!下午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呢。我还特地看了天气预报,这几天肯定都是大晴天,不会下雨的,害我鞋子都脏了……”女同学低头看着自己的小白鞋,早已是脏乎乎的。

“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啊,还有其他什么吗?”女同学抬起头,问。

“没,没什么……”常明只好认命地闭了嘴,在黑色大雨中,缓步前行。

那天晚上,回来宿舍后,常明仔仔细细洗了个澡之后,转而旁敲侧击问起舍友,关于晚上这场雨的问题。其他人都觉奇怪,不就是一场雨吗,不是很正常吗?

这才九月呢,有台风都正常,何况是一场大雨。

常明终于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眼睛出现了问题,看到的是一场黑雨。

当晚,常明失眠了,整晚眼睛干涩疼痛,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直到外面天色渐亮,才睡了个把小时,然后在疲倦中,被闹钟声吵醒。

一整天,常明都是浑浑噩噩的,坐在课堂上,忍不住犯困、打哈欠、揉眼睛。

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又是整夜整夜失眠,睡不到三个小时。

常明忍不住就吐槽了,以前自己从来都是想睡就睡,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

而且,他还发现,自己看东西越来越模糊,透过眼镜,甚至有点晕眩感。

常明以为自己感冒发烧了,买了点药,灌着热水吃下去。

本想着今天或许会好一些,没想到却是更加严重了。

直到今天,一整天仍是犯困不止,眼睛疼得更厉害,看东西也更模糊了,上课都成了问题。

强忍着不适,常明回到宿舍,在床上直挺挺躺着,宛如一条没了梦想的鱼。

“我特么,不会是眼睛快瞎了吧?还是得了什么绝症?连幻觉都出现了?”

躺在床上,常明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一想到绝症两个字,常明就忍不住心头颤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上医院看一下。

人一旦念头起了,就根本停不下来。

整个晚上,常明都在担心受怕着,乱七八糟想了一晚上。比如自己真要是得了绝症,他常家三代单传,爷爷爸妈该怎么办。

又比如自己特么前十几年光顾着读书了,恋爱都没谈过,要是死了还是个雏儿,想想都惨绝人寰。

所以第二天一早,常明早早就起床来,悄摸摸离了宿舍,跑到校门口,搭了公交直奔市区。

来到市第二医院,常明排队挂了眼科的号,等了半小时,终于轮到自己。

进去之后,医生问了一下大致情况,然后摘了常明的眼睛,拿着放大镜,扒着常明的眼皮看了会儿。不多时,医生又拿根棍子,站在一张视力表前面,对常明说道:“遮住左眼,看这边过来。”

常明依言遮住左眼,睁着右眼看过去。

医生用棍子指着最上面的E,问:“什么方向?”

常明向右指了指。

医生继续往下,棍子停在第二排的第一个,看着常明。

常明向左指了指。

医生没说什么,沿着E视力表,一排一排往下指,直到最下面的一排,指着最边上的一个,又看向常明。

常明没有迟疑,向下指了指。

“换一只眼睛。”医生说道。

常明依言遮住右眼,用左眼进行测试。

结果一样。

“呵呵。”医生放下棍子,发出呵呵的冷笑声。

“怎么了……”常明看着中年医生那一丝冷笑,有些心虚地问道。

“前两天,有个病人,来到我们医院洗胃,因为吃了太多蟑螂药,你知道为什么吗?”医生说道。

“为什么?”常明问。

医生:“他告诉医生,自己吞了一只活蟑螂,怕蟑螂没死,所以买了一堆蟑螂药来吃。”

常明:“……”

“你一个2.0视力的人,戴着一副三四百度的眼镜,你说眼睛能好吗,能不晕吗?”医生继续冷笑,说道,“你跟那个吃蟑螂药的人一样,建议还是脑科去检查检查。”

常明:“……”

不能啊!自己刚上高中就有近视,这眼镜都戴两三年了,鼻梁上的这印子就能证明!

但方才自己没戴眼镜,却又把视力表最小的部分,都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回事?

常明自己都懵逼了。

现在想起来,这两天有时候脱掉眼镜,确实反倒看得清楚。只是自己被折磨傻了,反倒以为是幻觉。

这么说,自己的眼睛没问题!

但就算是自己视力突然变好,自己戴着眼镜,顶多也是晕眩而已,不会这么疼痛才对!

更不可能看到黑色的雨,也不会整晚整晚失眠。

这事儿,从头到尾,还是泛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莫非,自己其他地方,真出了什么大问题?

常明一想到此,又往不好的方向拐了去,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迟疑地问医生:

“大夫,我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

第二章 咬人的草鱼

常明灰溜溜地滚出了眼科诊室。

一个2.0视力的人,戴副三四百度的眼镜,跟医生说自己头晕眼花。

竟然还问医生自己是不是得了绝症?

这不是胡闹吗?

对于常明的问题,医生建议常明要不去做个全身检查,或许有其他结果。

常明顺口问了一下全身检查的价格,不由一阵蛋疼,没敢再耽误医生,自己圆润地离开了诊室。

摘下了眼镜,常明看着医院里的人来来往往,颇不适应。

虽然看得比以前更清楚了,但对于一个长期戴眼镜的人来说,骤然脱掉眼镜,感觉跟没穿衣服似的。

有点羞耻。

当然,他也不可能傻到把眼镜又戴回去,那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了。

此时的他,站在医院走廊发着呆,犹豫着到底还要不要做检查。

对于13号晚上的那场黑雨,常明依旧有点耿耿于怀,到底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此时,从常明旁边走过两个人,常明下意识往旁边让了一下,往那两人身上看了一眼。

这一看,常明却是一脸惊愕,顿时愣住了。

这两人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看起来应该是一对父女。女儿搀着一瘸一拐的父亲,小心翼翼地绕过常明,正往前走着。

常明只犹豫了片刻,便追上前,问道:“这位大叔,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你……是医生?”大叔看了常明一眼,不太像。

“不是,我是附近乾州大学的学生,就是好奇问下。如果叔叔不方便说,那便不说,没关系的。”常明一脸诚恳。

那大叔一看常明长得高高瘦瘦,斯文模样,一听他是大学生,当下不由信了几分,点点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怕说起来你都不敢信。”

“没事,叔叔你过来这边坐,慢慢说。”

常明礼貌地扶着大叔,往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三人落座,大叔这才有点心有余悸地讲起了他的经历。

这大叔本姓吕,家在乾州市郊区的镇上,家里有几口鱼塘,养了鲫鱼、草鱼,还有其他一些食草淡水鱼。

为了这些鱼,吕大叔起早贪黑,勤勤恳恳。就盼着收获之时,能够挣上一笔,撑起家用,还有女儿明年上大学的费用。

今天早上,吕大叔天未亮,早早来到鱼塘,划着小船给鱼儿撒料。

没想到,这池里的鱼儿,竟好像疯了一样,从池塘中飞了起来,撕咬着冲向吕大叔。吕大叔猝不及防,竟被几条鱼直接将他撞到塘里,呛了好几口水。

回过神来的吕大叔,匆忙爬向小船。但他的双腿,却好像被东西咬住,用力地撕扯,力气之大,让他根本攀不上船。

情急之下,吕大叔双脚乱蹬,终于将脚底下啃噬自己的东西给蹬开。等心惊胆战地爬上船之后,才发现双脚都在渗血,连裤子都被咬穿了。

回到家中,拖了裤子一看,才发现小腿的肌肉都被扯下来了好几块!

被咬过的地方开始流脓、肿胀,疼到不行。

不得已,这才来了医院。

“咬你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大叔看到了吗?”

耐心听完吕大叔的讲述,常明这才开口询问。

“没看清。”吕大叔摇摇头,但随即一脸后怕,用十分肯定地语气说道,“但我知道,肯定是塘里那些鱼!”

“池塘里应该都是养食草鱼吧?”

“当然。”

“那怎么会咬人了?会不会是别的什么,比如蛇之类的?”

“我跟你说,肯定就是那些鱼!凶得狠咧,有两条还飞到了船上,黑色的眼珠子死死瞪着我,鱼嘴还呲着牙,非要咬我一口不可。”吕大叔言辞振振,生怕常明不信。

“哦……那,这些鱼,以前也会这样吗?”常明又问。

“哪能呢?我长这么大,可都没见过会咬人的草鱼。要我说,怕是被谁给下了药,全变了性子。”吕大叔说着,又恨恨道,“要是让我知道了,非打断他狗腿不可!”

常明点点头,转而问道:“大叔,我能看下你伤口吗?”

“行。”

大叔的裤腿一直都是挽起来的。

常明看去,这大叔的腿部,除了最严重的一两个地方,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绑了绷带,其他小一点的伤口还没处理,全都暴露在外。

白色的绷带被染红,渗出的鲜血和脓凝在了一起。

双腿的小腿处,都有好几个小伤口,像是被撕咬下来的。

伤口的咬痕,呈细小的锯齿状。

这样的伤口,的确不可能是蛇所留下的。

而这些伤口的周围,全都环绕着团团黑气,有若细丝游动。

与那一夜,那一场黑雨中,常明所看到的情景,别无二致!

方才正是这些黑气,吸引到了常明。

常明不禁陷入沉思。

一次可以解释为幻觉,那么两次,难道还会是幻觉?

又或许,其实上一次也不是幻觉?

那如果两次都不是幻觉,那一场黑雨,还有现在眼前的黑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常明隐隐感觉到了某种不安。

一种面对完全陌生又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东西,所感觉到的不安。

“小伙子,你怎么了?”

吕大叔见常明呆呆地看着伤口,还以为是被吓坏了,乐观地笑了一下,说道:“多大事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眼镜蛇咬了都能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呵呵。”

常明回过神来,也掩饰下心里的不安,笑着答道:“是啊,相信科学。那行,大叔你还是赶紧去让医生看下吧,别让我给耽误到了。”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吕大叔笑着摆摆手。

常明目送着吕大叔父女往里走去,却看到拐角时,吕大叔的女儿回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脸上带着与她父亲完全不同的担忧之色。

常明向她挥挥手,露出宽慰的笑。

……

全身体检的事儿,暂时被搁下了。

确认某些事情属实,确非自己出现幻觉,常明便不再纠结于此事。

但心中的隐忧仍在,就是关于黑气的猜测。只是目前没有半点线索,仍是一头雾水。

那一团团黑气,渐渐散开,又集中,宛如迷雾,看不透。

常明摇摇头,努力甩开心中的不安,有点心不在焉,走向天桥,打算去对面搭回去的公交车。

上班的时间已经过了,天桥上没有多少行人,只有零星两三个摊子。

路过一个摊子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常明。

“小伙子,我看你面容忧愁,心中必有难事,不如耽误三五分钟,让鄙人替你算上一卦,说不定厄运顿解,福气相随!”

常明闻言看去,是个算命的摊子,一个带墨镜的老头,正笑眯眯地看向自己。

现在算命的这么勤快了?不是都晚上才出动吗?

作为一个深受唯物主义教育熏陶的新时代大学生,常明不打算理会这种神棍,自顾自继续往前走。

“诶,等等!”

老头急了,离了摊位,直奔常明,说道:“我看你黑气环绕,必有不详,你怎么就不信呢?”

常明顿时停住脚步。

“黑气”两个字,让常明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难道这老头,真是高人,也能看到黑气?

犹豫半晌,常明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姑妄听之。

一看常明回到摊前的位子上坐下,老头顿时笑开了花,脸上继续露出自信的笑容,仔细审视了常明,问道:“最近运气不太好?”

“呃……还行吧。”常明想了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是不是睡眠极差,白日犯困?”老头问。

常明点了点头。

“是不是双眼疼痛,时常晕眩?”老头又问。

这下常明真的有点惊讶了。

可以啊,有丶东西的。

“呵呵,怎么样,被我说中了?”老头自信地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继续说道,“面容温和,双眼含煞,十分不搭,凶兆!”

最后两个字,老头还特地提高语调,一脸严肃表情。

“那,大师可有解法?”常明试探性问了一句。

猎物入彀!

老头这会儿反倒不着急,继续摆出一副高人模样,神秘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啊……”

“那还是别泄露了。”常明起身要走。

“诶,年轻人别着急啊!”老头一把拉住常明,摁回座位,“虽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毕竟人命关天,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啊!”

常明:“呵呵呵……”

“我这里有祖传秘方一份,专治眼疾。如今被我制成药丸,效果更佳。只需一粒,包管药到病除,眼明心亮。”

老头儿不知从哪里摸出小药丸出来,神秘兮兮地吹嘘着。

常明一看那药丸,黄朴朴的,倒像是一颗泥丸子。

“明人不说暗话,多少钱?”常明一看,终于到正戏了,也不拐外抹角,直接问道。

“相逢即是有缘,两百块!”老头直接开价。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

“亏本甩卖,含泪打折,一百!”

“千山万水总是情,二十块钱行不行?”

“人间自有真情在,最低也得八十块!”

“最多二十五!”

“最少六十五!”

“二十四!”

“五十!”

“二十三!”

“别往下减了,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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