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水流殇》免费试读_汐城雨殇

时间:2019-04-02 15:44:20   浏览:次   点击:次   作者:汐城雨殇   来源:qidian.com   立即下载

第一章 冰湖初遇

花开花谢年复年,岁月使人红了眼。转眼十年过去了,她依旧在庭院的蓝楹树下徘徊。青石板上铺满了落花,她身着一袭桃红的绫纱长裙,亭亭立在树下,瀑布般的黑发,用红色的木簪束着。一眼望去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似水的眼眸里满目凄凉,眉梢间有一团散不去的愁云。

十年前,他和她在这棵蓝楹树下相遇,和煦的晚风吹拂着他那冰冷的脸庞和她那如花般的脸颊,庭院里的落花在空中飞舞,犹如下了一场桃花雨。他为她轻轻摘下发梢上的一片花瓣,将手中的红色链剑递给她,取名为红莲。此后,两人每天都会在那棵树下练剑。他握住她的手腕,一招一式地舞给她看,链剑似一条火红的灵蛇在空中游窜,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在夕阳的斜晖里,她靠在他的肩旁,听他讲着一个又一个剑客的故事。

她问到:“此时已入冬了,凛冽的寒风吹的人寒颤,为什么要选在此处教我剑术呢?”

他应声而道:“这里是一座荒废的冷宫,我自幼在这长大,见惯了起落兴衰,怎么会寒冷。”

语罢,他已把墨色披风系在了她的身上,“莲儿,我此时教你剑术,就是想让你能够保护好自己,若是练不好,那就不要学了,回宫做你的公主吧。”

“谁说我练不好了,我这就舞给你看。”话音忽落,剑芒一亮,直指他身前刺来。

如风吹湖面,不留痕迹,他一个侧身就轻易避开了,纵身而起,正贴在红莲背面,双指轻轻一夹,一朵缤纷的樱花便开在手心里。

等到红莲回身过来,他的细长木枝正指在她喉前。

他脸上刻着丝丝不悦,道:“今日的测试,不合格。”

小时候我记事起,母亲便和我在这冷宫里长大,这里的一切蔷薇,樱花和冰湖,都有我成长的痕迹。母亲并不得宠,王也从没踏进这荒苑半步,她一生凄苦,却让我好好习武,让我在这乱世里变得更强。

“从我学会奔跑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不停地向前奔跑,因为我不敢回头,我怕回头看见的,是她眼角的失望……”

至于我母妃,还得从那时说起……

江南的小镇上,烟雨蒙蒙,路上的行人撑着油纸伞穿梭于小巷人家。青石板上留下岁月坑洼,檐角的烛光续了又断,断了又续,一夜燃尽在灯火阑珊。

成德十一年,此时的韩国战事刚息,听闻吴越国北上通商并派遣商人进献了一名女子,这女子生的是闭月羞花之貌,无人不为之动容。

韩王把她视若手心之宝,在全国各地搜集奇珍异宝来博她欢心。日夜陪伴左右以致于荒废朝事,韩王封她为熙妃,宠冠后宫。

可正是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在韩王宠幸了她七次之后,便将她打入冷宫,数十年来从未去探望,整个宫廷无人知其缘由。

在冬至的第七日雨雪霏霏的雪天里,熙妃的孩子出生了。她每次看着这个孩子,想到的竟然不是韩王。那眼神里分明流露出的是对征战沙场的将军归来的苦苦期盼。

她为这个孩子取名为冬七。

冬来雪奕奕,不见归期。相思一去七万里,喜你亦成疾。

她已不再期盼韩王的到来,也许她的心里从没有过他。她只想在这深清冷苑中,将七儿好好的抚养长大。

直至冬七十岁那年,她身染风寒,久久无法痊愈。此时根本不会有人会来冷苑里,冬七想尽办法也请不到太医。

小小年纪的他看着母妃在自己面前奄奄一息而无能为力,这是他第一次在命运面前感到无奈。

滚烫的的泪珠从他眼角滑落,他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母妃为他擦干眼泪,哽咽着对他说:“七儿,你是男子汉,是不能哭的,哭解决不了问题,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哪怕前方的路再艰难,你也一定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哭了……”

冬七使劲点着头,悲痛地看着母妃离去了。

后来他渐渐长大了,宫里没有人见过他,没人知道他是谁,就连韩王,也不认识他。

正是他的默默无闻,无人相识。他才能来去自由,身形如风。

语罢,他已随风远去,不见踪影。

第二章 陌上红尘

辛巳年秋,秦国派遣使臣来韩商议割地一事,结果在驿站遭到刺杀身亡。

秦国得知消息后,急调边界重兵向韩边界推进三十余里,扬言不交出凶手,立即攻城。

此时的韩国早已国力空虚,外强中干。韩王荒淫无度,昏庸懦弱,一心求和,企图苟延残喘。

大将军姬无夜因为其姐贵为王后,在朝中结党营私,培养众多党羽,逐渐把持军政大权。不仅负责京畿守卫,更是常年在外领兵。

当刺杀使臣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时,他便察觉到自己上位的时机已经到来了。立即快马加鞭从边关赶回了京城,入宫向韩王进言:“如果大王将掌上明珠红莲公主嫁与微臣,臣便可以韩国驸马身份与楚国魏国交涉,三国与秦国议和,一定保我韩国无事。”

起初,韩王舍不得女儿,加之红莲公主听闻后死活不肯答应,便不愿结这门亲。可是当有刺客潜入皇宫,发生命案后,软弱的韩王只好委曲求全答应了亲事。

姬无夜对着笑面虎和血衣侯商议到:“把天泽放出去了吗?”

血衣侯笑道:“他足以制造梦魇,让世人恐惧,时机一到再收网,收益的可就是将军你了。”

姬无夜不安道:“可是秦国使臣并不是我们动的手,会是谁敢这么做呢?”

笑面虎道:“会不会是四公子,他城府极深,想趁机得利。”

姬无夜大笑:“他还没那个胆子。”

血衣侯缓缓而起,血红色衣袂飘飘,出门传来:“已经让蓑衣客去调查了,请将军放心。”

惨淡的白云笼罩着天际,寒风萧索,使得路上的行人有些发凉。一阵阵的鞭炮声响彻云霄,整座城里都充满了喜庆的气氛。她一身艳丽华裳,明眸皓齿。头上的发髻绾成莲花,面容有些憔悴。深邃的眼神里透出一种落寞的伤感,六神无主的她坐上了花轿。

秋风叶落,时光亦过,你轻蒙面纱,我满头白发,从此,陌路天涯。

对面走来一名男子,他双目寒气逼人,泛黄的面容带着凌厉的沧桑,身着黑黄色的长袍,满头的白发随风飘动。他与花轿擦身而过,恍若视而不见,依然往前迈着步伐,面如寒冰。

她的心微微震动了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又回想起与他在树下舞剑的情景。

她低吟到:“七哥哥,是不是你回来了。”

一滴泪,从眉心到眼眶,悄然滑落,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十年都过去了,或许,他早就把我给忘了吧?

此时的冬七看上去沧桑许多,已没有了儿时的稚嫩气息,更多的是冰冷的外表下散发的让人不可靠近的压抑气息,那坚毅厚实的肩膀隐藏着深厚的功力。

他进新郑城后,行踪诡异地来到了一个酒楼,此酒楼优雅别致,歌舞乐曲绝伦,每天来这的达官贵人络绎不绝。此时客人众多,正好让他避人耳目。

酒楼的招牌上印刻着“紫兰轩”三个秀丽端庄的大字,他进入内厢,对一名婢女到:“叫紫女来见我。”

婢女答:“喏。”施礼后退了出去。

他又习惯性地倚靠在窗边,从这里,正好能清晰地看到大将军府的动向,他锐利地环顾四周,获取着有用的信息。

紫女身材旖旎,走路时摇曳生姿,轻轻推门而入,顾盼流离,笑道:“主人此次孤身一人来的吗?”

“这并不重要,棋子的多少只能影响棋局,制胜的,往往是最意想不到的隐秘一招。”冬七答道。

“看样子麟儿也来了。”紫女笑道。

“原来紫女姐姐这么惦记麟儿我啊?”黑暗深处有声音徐徐传来。

只见一名珠鬟碧翠,香风频频的红粉佳人朝紫女走来,步步生莲。

走到跟前,所有的脂粉颜色全都消失不见,脸颊诡异地生出了形状,画风突变地变成了一袭黑衣的墨玉公子。

“好了,你们俩就别打趣了,麟儿,现在时候差不多了,按照我之前交代的,看准时机给鱼儿们一个惊喜。”

“是,主人。”话音未落,墨玉公子便骤然消失在眼前,仿佛融入了时间裂缝与墙壁之中。

“七绝堂有什么重要线报传来吗?”墨玉麒麟刚走,冬七便问道。

“夜幕正在联络江湖上各方势力调查韩国使臣的死因,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我流沙要杀的人,不允许任何人调查。夜幕在韩国作为第一刺客团存在了这么多年,也该是时候消失了。”他声音冰冷,却透出不可抗拒的强硬。

“让七绝堂弟子埋伏在周边小巷配合流沙行动,另外挑选两名身手敏捷的弟子去城门口随时待命。”发出这道指令后,冬七跃窗而出,消失在暮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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