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甜百味话人生》——崔志远1
第一章 为前程两家亲近 势利眼又要悔婚
目光浅薄欠思量,
少年订婚为黄粱。
人生路远难预料,
谁知他日短与长。
辽西地区有一村庄,名叫赵家庄,此一村庄,三面环山,是一处风景优美的好地方。这里的地名虽然叫赵家庄,其实姓赵的人家并不多,据说明朝时,有一姓赵的人坐过县令,方圆十里八乡的人为了敬奉这个县太爷,就叫这里赵家庄了。这一叫就是几百年。
六十年代末期,赵家庄有一姓赵的人,当了干部。这人名叫赵有智,被公社任命为大队主任。此人的母亲前些年亡故,家中只有老爸,名叫赵琦,爷俩相依度日。赵有智虽然有大队主任的官职,但是也是二十六七的人了,还没有媳妇。前两年大队来宣传队,带队的是一位名叫李成的人,看上了他。
这李成是县城的人,家中有妈妈和妹妹,妹妹名叫李茹,李成在赵家庄大队住队两个月后,回家和妹妹李茹说:“赵家庄有一大队主任,名叫赵有智,二十六七岁的年龄,还没对象,此人工作积极肯干,思想爱憎分明,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如妹妹能和这人组成家庭,一定赖不了。”这李成、李茹哥俩的父亲是一位军人,在部队牺牲的,妈妈是一位很要强的人,为了表示对军人的尊重,也就再没寻找配偶。平常一切事情李茹都是听哥哥的,这回哥哥一说,也就动了心。其实李茹最近很长时间心里就打鼓,哥哥已订婚,想结婚就差没房子,我要是有了意中人,结了婚,家中也宽绰一些。想到此时,和哥哥说:“既然哥哥说此人有前途,此人一定错不了,那我怎么去和他说话?咋也不能直接去赵有智家里住几天吧?”哥哥说:“这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假称是工作队的人,吃饭的事不用盘算,在家拿上钱和粮票,凡是下乡的工作队都是派饭,派到谁家吃饭,吃完饭给钱和粮票就可以了。住宿的事我也安排好了,工作队有两位女同志,你们一起住。也不用你干工作,你就了解一下赵有智的脾气秉性,如觉得合得来,就和他谈谈,要觉得合不来,就当没这回事。”李茹说:“那好吧!我就当几天假的工作队,明天就去。”
赵家庄有一名叫魏子林的人,老伴李玉兰,女儿魏铁英,今年二十一岁,儿子名叫魏铁锋,正在读书,女儿到了婚嫁的年龄,时常有媒人来,可迟迟没有定下来。魏铁英的婚事定不下来,赵家庄的人都知道,这里边有一个说道,因为小的时候和村西头刘家定了娃娃亲,那时候,刘庆生是大队主任,刘庆生的儿子十二岁的那年,有一天,魏子林回家和老伴李玉兰说:“这刘家的儿子聪明伶俐,他爸爸又是大队干部,将来这孩子也一定能胜过别人,咱们铁英和这孩子同岁,要是和这家人成了亲戚,定是一桩美事。”李玉兰听了满心欢喜地说:“这事还真行。”魏子林说:“明天找一个人去说。”李玉兰说:“不用找人,我自己说就成。”
过了几天,两家人还真的把这事定了下来。魏子林为了表示对此事的重视,办了一桌酒席。打那以后,两家人的关系一直很好,这事成了人所共知的事。
刘盛在定娃娃亲的时候,什么是岳父,什么是岳母,不太清楚,只知道时常被魏铁英叫去她家,她的父母有啥好吃的都给他留着。十七八岁,刘盛在县城读中学,魏铁英小学毕业就没有再读书。两个人在这情窦初开的年龄,见面的机会却很少,只有年节和暑假寒假在一起几次。就在刘盛高中快要毕业的时候,爸爸这个大队主任,因工作出错,公社责令停职,被别人替代。刘盛是独生子,再没有兄弟姐妹,见爸爸妈妈心情不好,为了陪爸爸妈妈,没有再读书,就提前退学回家。
退了学的刘盛,不能总是在家闲着,有一天,生产队长魏子江来说:“大哥,刘盛不念书了,总闲着也不行,咋也得挣点工分,念书人的身子,一下子干重活不适应,我想让刘盛干点轻活,你看行不?”刘庆生说:“你是队长,你说咋着就咋着,快二十的人了,总闲着不行。想让他干啥活你就自管说,还吞吞吐吐的干啥?”魏子江说:“现在生产队的牛没人放,这是好人不愿干,赖人干不了的活,不知刘盛能不能干?”刘庆生说:“盛儿,你大叔叫你放牛,你可愿意?要不,过些天就收庄稼了,你没干过,怕是跟不上。”刘盛说:“魏叔叔,咱可说好了,我不能总是放牛。有机会还想干别的。”魏子江说:“孩子,如有好的差事,你自管去,现在有文化的人少,不愁将来没有好的工作。”魏子江走后,刘庆生对儿子说:“盛儿,你可不能为了挣工分而放牛,心里要有长进,要是心中没数,放二年牛,会把这些年的文化丢的一干二净。”刘盛说:“爸爸,这我知道。我要不知道这事,就白活了。”
李茹在赵家庄住了十几天,最后一天,偷偷地和哥哥说:“哥哥,明天我回家了,你们的工作队没有我的名字,在这里时间太长了不好。”李成说:“我说的事你有点意思吗?”李茹说:“没有意思,我和那个主任说过两次话,那个主任说话好像有点自高自大,以为自己了不起,我不能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李成说:“你说的啥话,我没听明白?”李茹说:“人们常说,越是有成就的人,说话、办事、越是平易近人。可这个主任说话的态度有点特别,就好像比平常人高出半截。我和这样的人不是一路人,明天我就回家了。”李成说:“那这几天就白来了。”李茹说:“也没白来,我相中了一个人。”李成说:“你相中了谁?”李茹说:“那个放牛的,虽然他穿戴的不整齐,干的是别人见不上的活,可那人的气质和别人不同,通过他的言谈话语,就好像这个人的内在蕴含着很多的知识。”李成说:“你和他说过话吗?”李茹说:“没有,每次我的眼光和他接触时,他都像旁若无人一般,只是他和别人说话时,我在跟前听了两次。”李成说:“你知道他家的情况吗?”李茹说:“不知。我也不想知,只是说说而已。”李成说:“他是前大队主任刘庆生的儿子。暂时不能再任职大队主任。你要想和他儿子搞对象可要想好了,可能不行。因为他们家的政治境况和生活境况都很艰难,还有一点,是农村户口,就妈妈的那一关好像过不去。”李茹说:“哥,我那个嫂子不也是农村户口吗?再说,你说的那个赵有智不也是农村户口吗?那两个人在你眼里就行,他就不行了,要是有心计,放牛也不会日久的。”李成说:“就你会说,那哪能一样,你那嫂子虽然是农村户口,可她是老师,有转正的一天。赵有智是农村户口,那主任要是干得好,早晚会被公社调去。”李茹说:“看一个人不要看一时一事,不要想他的处境艰难,他才二十岁,你就说他没有前途,你前几天不是看封神演义一书了吗?姜子牙八十一岁还挂帅征东呢!寻找意中人,不要看他有没有前途,要看这个人心迹,要看这个人的道德素质,再就是能不能情投意合,能不能有共同的语言,这些都具备了,哪怕是乞丐,也是首选之人。”李成说:“你要有这个心情,哥也不打击你的积极性,看些天再说,就他家的情况,一年半载的没人给他媳妇,如果有一天他爸恢复工作,你要有那个想法,哥想办法给你联系,保证让你如愿以偿。”李茹说:“哥哥,那我就等你信了。我这个不在编的人在这里久了可不行,明天回家。”李成说:“那好吧!”
刘庆生不当干部了,刘盛不念书了,回来给生产队当了牛官。给了魏家人无情的打击,两家的关系发生了变化。魏子林背着女儿和老伴说:“你说咱俩这不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给女儿定什么娃娃亲干啥?这不是把女儿向火坑推吗?”李玉兰说:“几年前的这个事,都是你想的歪道,你以为那刘庆生一辈子都当干部。你没听老人们说‘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看一时一事不行呀!好花再美,能总是鲜艳吗?”魏子林说:“这可咋办,咱的丫头可不能嫁给放牛娃,一来是没有前途,二来在亲友面前也脸上无光。”李玉兰说:“你说的轻巧,想咋着就咋着,铁英和刘盛都是二十岁的人了,已经有了感情,你没见刘盛一放假,咱丫头就和他在一起。”魏子林说:“好办,咱丫头从今春已是妇女队长,以后她不一定看得上那放牛的。咱不要在姑娘跟前说拆散他们两个人的语言,只说一些刘家的坏话,女儿就会变心。”李玉兰说:“你这纯粹是短见识,现在放牛,谁能断定将来不发达,前年咱这唱皮影戏,那坐了皇帝的朱元璋,小的时候就是放牛的。”魏子林说:“你听那些干啥,说书唱影都是写书的人瞎编,你看看附近放牛的,哪有一个正经人?”
刘盛放牛的第二年,有一天,去了魏家,魏子林对刘盛说:“孩子,你回去和你爸爸说说,让你爸把自己的事和上级说一说,承认自己有错不就行了,省的总是这样靠着。大队这一级干部虽小,那可是都想干的美差。”刘盛说:“大叔,您说的事是大人的事,我们当孩子的不能说,叔叔要是觉得爸爸有错,去和爸爸说岂不是更好。”说完,离开了魏家,从那以后再不愿去。
魏铁英这二年是生产队的妇女队长,又是文艺队的领头人,元宵节时大队搞文艺汇演还得了奖。汇演那天,铁英来找刘盛说:“今天是文艺汇演,我一个人就有三个节目,你让伯父替你放牛,你去给我捧场,给我鼓掌。”刘盛说:“去,一定去。”刘盛回到家中,和爸爸说:“铁英约我去看节目,下午您替我去放牛。”刘庆生一听铁英约儿子去看节目,心中高兴,笑着点了点头。
节目演到一半,魏铁英已演了两个节目,台上台下议论起来。有的说:“这魏铁英将来要是嫁给牛官,那可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又有人说:“听说现在有人给介绍对象,说是城里的。”还有人说:“反正前几天有人听说,魏子林这回要反悔了。”常言说,耳不听,心不烦。刘盛听了这些话,心中焦躁,看了一眼台上的魏铁英,扭头回家了。
第二章:市场卖肉遭不顺,主任拆散有情人
两家好合娃娃亲,
谁知空中起阴云。
歹人心里生恶念,
棒打鸳鸯两离分。
且说汇演那天,刘盛没等演完,不高兴地走了。过了两天,铁英来找刘盛,见刘盛的脸色还是不好,说:“那天你咋走了?别听别人乱说,无论如何我的心是不变的。”
刘盛说:“你的心不变也许是真的,可难保你家里的人心不变。”
铁英说:“妈妈没说啥,就是爸爸觉得你总是放牛没前途。”
刘盛说:“我也不想长期放牛,和队长说了几回了,你叔叔说是找不到人,我也没办法。只要你有真心,我就放心了。”
魏铁英说:“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我做爸爸的思想工作。”
虽然铁英说是不变心,但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见了面也不冷不热的,因为啥?刘盛心里明白,是爸爸不当干部了,自己又是放牛的。
魏铁英的心情一直矛盾重重,定娃娃亲的那会儿,我觉得羞,不去刘盛哥家,爸爸妈妈逼着自己去,可现在,爸爸妈妈又几乎是天天都说刘家的坏话。最近有不少人来提亲,不知爸爸妈妈咋想的?不说成也不说不成,闹得提亲的人难进难出的。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一点不含糊。那是刘盛放牛的第三年秋天,刘盛赶着牛在路上走,一个小牛犊跑去地边吃庄稼,刘盛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说来也巧,石头打在小牛的脑门上,小牛倒地,伸了几下腿就没气了。刘盛只得把牛群赶回去,告诉队长魏子江,说自己打死了一头小牛。队长安排两个人把小牛抬回来。吃完晚饭,队长魏子江来到刘盛家,刘家的几口人毕恭毕敬地把魏子江迎到屋里坐下,魏子江说:“经过队委会几个人开会讨论,拿出了两条处理意见。第一,扣三个月的工分。第二,把死牛做五十元的价钱合给你们家,这两条意见,接受哪一条都行。
刘盛看了看爸爸,刘庆生说:“我们接受后一条,后一条比较实际一些,那牛犊咋也出五六十斤肉,一元钱一斤,卖了能归上本。不至于白放两三个月的牛。”
魏子江说:“那你们爷俩就去把牛弄过来。卖了牛肉,把钱归给生产队。”
刘盛爷俩忙到夜深,扒皮,剔肉,一直到后半夜才睡。早晨,刘盛说:“咱赵家庄的集市还有两天,我去县城市场卖。”
刘庆生说:“你自己去不行,和你魏子江叔请个假,咱爷俩去。顺便割二斤肉给他拎着,因为他是队长。还有,魏子林是你岳父,虽然这两年关系不太好,毕竟没闹翻,给他割二斤,然后,咱爷俩坐公汽走。”
赵有智听说刘盛爷俩要去卖牛肉,也来刘家割了二斤肉去。刘庆生爷俩,把四十多斤牛肉分成两下,打包背起来刚想走,铁英把肉送回来,说:“刘盛哥,爸爸说,送的份数多了,会亏本,还是拿着卖吧。”说完把肉放下就走了。
刘盛和妈妈说:“铁英家不要,这二斤肉就留下,咱自己吃。”
爷俩每人背二十多斤牛肉,坐上了公汽,来到市场。时间还早,市场上只有卖东西的人,买东西的人还很少。这时,市场的另一端发生了骚动的情况,卖东西的人有不少拿着东西四处乱跑。刘庆生爷俩不知咋回事,翘着脚观看乱了秩序的地方。不一会,一伙带着‘市场管理’袖标的人来到面前,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肉类就往车上扔,市场上不管是猪肉、羊肉、驴肉、牛肉、鸡鸭肉、无一幸免,全被收走。说是拍卖,这时市场已乱成一锅粥。这些卖东西的人,尽管情况不同,也许都是没钱的人,这些人几乎占市场买东西的人三分之一。这些人跟着市场管理所的人和车,来到市场管理所的大院,院里挤不下,院外还站了很多人。市场管理的人放出话来说:“现在是统购统销时代,市民买肉凭肉票,建议你们以后再卖肉食品,到指定的供销社去卖,今天的事,上午没时间处理,要下午上班后再处理。”这些人手里没钱,卖的东西又都在这里,只有在这里等,从早晨一直等到下午两点半钟。管理所的人,按顺序叫这些人的名字。前面处理完的人出来,脸色都不好看,说是拿去的东西都一律拍卖,不管啥肉,全是三角一斤。有的人办完手续竟然哭着走出来。刘盛和爸爸一直等到天快黑,四十五斤肉,给了十三元五,三十多里路,现在已没有车了,爷俩只得走着回家。
爷俩回到家中,已是深夜。刘盛趴在炕上,不言不语,饭也没吃。刘庆生倒是心大,脸上看不出倒霉的样子来。王冬梅说:“儿子咋了?说话不应,饭也不吃?”
刘庆生就把今天市场的事和老伴说了一遍。第二天早晨,刘胜还是不吃饭,也不起床。爸爸见儿子这个样子,吃了饭,只得替儿子去放牛。
妈妈王冬梅坐在儿子身边说:“盛儿,你的智商不全呀!已是二十一岁的人了,并且念了高中,虽然没念完,但文化也不低了,要是在旧社会,大学就是状元,高中就是秀才了。作为秀才,遇到难事就这样,要是状元遇到难事咋办?要是州官府官遇难事咋办?人们常说,有知识的人,把喜怒哀乐写在纸上;有心计的人,把喜怒哀乐写在心里;没有知识且又没有心计的人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不是今天妈妈说话严厉,你今天的表现告诉妈妈,你就是一个没有知识又没有心计的人。”
刘盛听了妈妈的一番言语,立时翻身坐起来说:“妈妈,我要吃饭。”
刘盛打死牛,拿肉去卖,又被市场管理所的人把肉拍卖了。这事在赵家庄传开了,这回魏子林又有了话题,和老伴姑娘娘俩说:“刘家的日子没好,刘盛那小子是天生的倒霉蛋,人的一生其实才几十年,就这样倒霉下去,几年就完。想扭转命运,下辈子吧!”
李玉兰说:“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谁家过日子也不是一帆风顺的。”铁英听说刘盛遇到了倒霉的事,去自己屋里不出声地哭了一阵,下午也没去生产队。
前几天西院邻居李婶和刘庆生说:“刘大哥,前几年你们两家说好,定了娃娃亲,现在两个孩子都已二十多岁,你不能自己托大,应找个人去说,要是被别人说了去,那就丢了脸。”
刘庆生说:“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地位发生了变化,人的心也会发生变化。所以,我不能派人去说。如果热脸遇到冷屁股,多没面子。”
李婶说:“我不怕,明天我去说,我就不信了,人生在世,谁没有沟沟坎坎,过日子不能短见识。”
刘庆生说:“那就烦妹妹去一趟。”
魏子林见李婶来,笑着说:“李家妹妹从不来我家串门,今天有事吧?”
李婶说:“我是来看看刘庆生你们两家的亲事,前些年就定下来了,现在已到了结婚的年龄,应该给两个孩子办了,这是两家老人的责任。”
魏子林说:“两个孩子的婚事不忙,铁英现在在生产队一个人挣两个人的工分,我要女儿在家挣两年工分。再说,娃娃亲是父母的意愿,现在的孩子同不同意还得另说,你回去告诉刘庆生家的几口人,他们要忙,就去问别人家的姑娘,要不忙就等两年。”
李婶吃了闭门羹,回来和刘庆生说:“刘大哥,看样子两个孩子的婚事怕是不行了。”
赵琦见儿子说话办事不近人情,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有一天,对儿子说:“儿呀!为人做事不要看一时,要看长远。”
赵有智底气十足地说:“爸爸,我们贫下中农不能走回头路,对那些牛鬼蛇神和靠边站的人不能手软,这是对子孙后代负责,爸爸,我没有错。”爸爸听后摇了摇头。
赵有智一边对阶级斗争常抓不懈,一边对自己的婚事又愁眉不展。有一天,忽然眼前一亮,本村老魏家的姑娘魏铁英,虽然前些年和刘盛定下娃娃亲,可听人们说,现在两家走的并不近。我不防努一把力,就凭我是大队主任,一定能搞到手。
又是一年春天,刘庆生夫妻二人心情不好,刘庆生叹了一口气说:“哎!我当了这十几年的干部,不但没有成绩,还要影响儿子呀!”
老伴王冬梅说:“你也不要太自责,是福是祸,看他自己的命运吧!”
刘盛见爸爸妈妈为自己担心,说:“爸爸、妈妈、您们不要为我的事操心,不管将来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要用我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的未来。”
刘盛的话还没说完,院里有脚步声,门帘一挑,进来一人,几口人一看,原来是大队主任赵有智。赵有智坐下后,直截了当地对刘庆生说:“大哥,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从明天起,刘盛就不用放牛了,昨天县里召开三干会,会上县委传达了新的指示,松岭子水库过几天开工,每个生产队去一名民工,你们这个小队就派刘盛去,这是一个很好的差事,不用自己带粮食,去年咱们这里大旱,全县都吃返销粮,这次水库的工程是以工代赈,县里拿出百分之三的返销粮给了水库,这次去水库的人员都是挑最困难的,希望刘盛到那里好好干,”
刘庆生说:“那就多谢主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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