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泱》——佛系欢欢

第一章荒泽

已经是春天了，这里还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样子，一点绿绿的意思都没有。

而且有一种死寂慢慢在这里弥漫开来，虽然寨子的老族长极力压制，但还是瞒不过有心人。而长泱便是一个，某次打猎的时候他越过了地界，看到其余两个寨子生机全无。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简简单单的战争造成的，而是腐烂。由大地而来的腐烂蔓延开来。

寨子位于荒泽，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过。因为土地的贫瘠，大多数的人不得不依靠打猎为生。寨子里便养成了尚武的风气。

演武场便成为少年们最好的去处。演武场用山里特有的青色石头铺成，据说是当年的族老从山里生生捏制出来的，一念可移山，便成为少年们最仰慕的对象。

角力的方式蔚然成风。老族长看到这些也并不阻止，反而是呵呵大笑，特意从山里取来石头制成十个青色石鼎，供后人角力之用。

日光稀稀落落洒了下来，青石地板依然清凉。今天是测试的日子，每过一段时间寨子里便会举行一次蛮大的测试，主要就是比力气，次之就是比狩猎。

“咦，那不是长泱吗？”

“狩猎天才啊！”“狗娃的狩猎天才，凭他这身板，打死我都不信！”

“十有八九就是作弊了。”

人声鼎沸起来，演武场周围已经围了好多人了。长泱一来便吸引了大半的目光，尤其是女性的居多。不得不承认，长泱身材和这里的大多数男人相比，确实显得有些瘦弱，但就是生了一副可以说是姣好的面容。

“我呸，废狗！不就是仗着自己生的好看，小白脸。”一位少女身旁的少年愤然出口，声音很大。

长泱抚着额头瞥了那少年一眼，便将目光移到了少女身上:“赫连家的？今年你恐怕又要失望了。”声音很低，微不可闻。

“族长，长泱来的有些晚了。”他浑身上下透着一副慵懒的气息，胸前的麻布衣服被熊掌抓出三道口子，因为常在山里穿鞋会惊扰许多野兽，所以长泱经常赤脚而行，来之前刚泡过山泉。

族长皱着眉头挥了挥衣袖道:“老二，开始测试吧，长泱这个小崽子回去我便罚他。”

老族长心情不好，原因是半个时辰之前接到报告说:其余两个寨子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染上了那种要命的东西，唯独本族的因为地势较高，没有蔓延上来。

演武场

“铁蛋，上来。”族老喊道。

“第一就是俺啊，我得回家先告诉俺娘去。”虎头虎脑的小子刚蹿上演武场，屁股底下就像烧了炮仗一样又溜下去了。

“滚回来，你个怂货”！

族老气得眉毛挑了好几下，张手慢慢的虚握一下，一股肉眼可见的青光直接把铁蛋又拉到了演武场。

这一手令得众人一阵羡慕。

长泱倚着一颗桐花树，也是嘴角泛着笑意。这小胖子他记得，前年就是被他这样子溜溜掉的。

“呦呵，这呆头呆脑的家伙不简单”。

“竟然举到了第三鼎”。

长泱听得有些愣神，原以为自己不是最差的，但是这小胖子竟然能举起三鼎。恰巧赫连家的那位少女也看向自己，嘴角有着戏谑的笑意。

长泱收回目光，捏了一枚桐花仔细的嗅着。这第一鼎足足有一斗之重，第二鼎则有两斗。这第三鼎抵得上两个自己。足足二百四十斤重。

说起这个，他就想起来山上的那头猫熊了。猫熊至少有五斗重，入了自己的捕兽夹，整天嚎叫个不停。惹得周围一连几天都没有猎物，长泱只能每天喂它些药竹子，不过待它伤好了之后反而不走了，死乞白赖的他房子旁边安了家。

长泱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胸口的抓痕，是今天那头猫熊与他争抢一只烤鸡的时候留下的。长泱皱着眉狠狠的抓着门板，这熊眼中的色彩明明就是:傻缺，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哎，族老叫你呢”。少女扔了一枚石子，落在长泱的手边，一阵尘土飞扬。

长泱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能温柔一点吗。不过他瞥见少女身后拳头大的石子还是沉默了下来。

“族老，我……”

许是等的有些久了，族老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快去吧。”

“不知道族长是怎么想的对一个外族人竟然如此看中，终究是烂泥扶不上墙。”族老暗暗想到，他是赫连家的支持者，当然不希望长泱考出来好成绩，不过宫家的那个小子才是最大的障碍。

长泱举鼎的时候，明显感觉鼎比之前沉了好多。只有一种可能:旁边的族老暗中对他使绊子。

想让我第一鼎都举不起来？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长泱眉头皱的紧紧的，连白皙的手臂上都浮现出淡淡的青筋。他调整了一下位置，好让自己能更好的借助大地的力量。

“呵！”声音绵长而疲惫，竟真的举起来了。

削瘦的身材和青色石鼎的比例完全不搭配，但就是这样硬生生的被长泱举过头顶。第一鼎对于赫连家的少女来说一只手都可以举起来，但就是这样，赫连看向他的目光之中竟泛着好看的流光。

后来，她回忆起来说:“有些人就是命定的。”

噗——长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抹了抹脸颊上细密的汗珠道:“族老，我早上吃的太少，没力气了。”

“这个怂包！果然又暴露了本性，只会偷奸耍滑。”

“是不是男人啊！”

场中一片唏嘘声，不过男的居多。站在赫连旁边的少年叫的最为欢畅。宫羽所谓的四鼎天才。整天跟在赫连家的后面，最近开始有名起来的痴情男子。

连老族长都气的有些无奈的叹道:“这个小滑头。”

“肃静！赫连纤月。”族老的语调突然就温柔下来，惹得少女嘴角颤了颤，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恶心到她了。

长泱抚着左眼，心里道:“记起来了，原来她叫赫连纤月，若不是我上一年她大概能得一个双满贯了吧。”

“赫连家的女儿长得可真标志！”

“这么年轻都能举到五鼎！真是天生神力，将来的族长之位肯定非她莫属！”

随着她一次一次的举鼎，人群里的喧哗也愈加热烈。不少人暗暗的思考是不是要重新站队，毕竟族长到了这个年纪肯定是要挑选下届族长的。甚至有风传:这场测试便是影响选拔的重要因素。

第六鼎！赫连纤月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第六鼎的重量有些超乎她的想象。吱——青石地砖都微微塌陷下去。青色石鼎终于是缓缓末过头顶，香汗淋漓。

族长站了起来，沉默不语，这丫头确实天赋异禀。

宫羽嘶吼着，早已将赫连纤月视为自己的禁脔，如此美丽的女子若是在床上更别有一番别致的风味了。

长泱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才。至少能一只手打爆自己。大多时候武力确实占据绝大的优势。

而接下来，宫羽举起的四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当起伏过多的时候，注定要有一些人沦为牺牲品。

夜色开始攀爬上来，山寨的宗祠里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烛光忽明忽暗，来这里的都是山寨里的头等人物，甚至不出世多年的老怪物也赫然在其中。不过大家明显的眉头都凝在一起。

“祭祀，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白发及地的巫师摇了摇头:“这是大地染上了瘟疫，万物都要来承受，我们都要来承受，逃不掉的。”她像疯了一样。

地上，龟卜碎的不成样子。巫师的手开始流出鲜血，粘稠异常，令人作呕。

宗祠里结了冰，弥漫在每个人的心里。

“族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声音沙哑，喉咙像被钢铁摩擦过。

沉默！沉默！族长深吸了一口气道:“死守或者突围。各安天命……”

有个不出世的老怪物忽然插了一嘴:“族长，你可知这荒泽外有什么吗？”他缺了半个脑袋，用黑袍罩着，看得并不是太清楚。

“荒泽外，是万里的兽林。有些巨兽我甚至远远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要匍匐下来，那高出我们太多境界了。”因为辈分老并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话的权威性。

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万里的兽林，怪不得从来都没有人走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阵深深地悲怆迅速弥漫开来，却又无可奈何。这是地灾，抵抗不得的。

长泱并没有住在寨子里，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本族的人。必然要离群索居，不过村口的老奶奶倒是经常请他去吃饭，每次进村子的时候他都会悄悄在阿婆的门前放上一捆劈得很仔细的柴禾，是上好的松木，纹理细密干净耐烧。

随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到嘴里，很甜，是蜜蜂树。这条路他早就轻车熟路，说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得回去也不为过。

可是却太安静了，蜜蜂树周围应该是嗡嗡的响声，长泱仔细的扫了扫两旁的树，布料做的鞋底在叶子堆上会留下很深的齐整印记，有人，而且是很熟悉自己路线的人。

长泱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绝对不是哪家姑娘，鞋印这么大。而且绝对没啥好事。”。他继续走，直到林子深处，身后才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宫羽，好巧啊。在这里都能碰见你。”长泱看清楚便开口说到。

“真真是有缘分，长泱上一年让你走了狗屎运得了捕猎的第一名。我问你，今年还想得第一么？”宫羽生的五大三粗，他想到今天赫连纤月看这个家伙的目光便不由得狠狠生气。我的女人，你也敢招惹！！！

越想他庞大的脸庞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就越眯越小了。

身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种语气这种表情意味着:某个人要遭殃了。于是都捏了捏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以示支持。

“看你这话说的，那第一名能不要吗？”，长泱看白痴一样看着宫羽，指了指脚上的黑色布鞋:“这双布鞋就是那丫头送给我的，呦，还挺和脚的，难为那丫头了。”说着还特意跺了跺脚。

“对他，我艹，羽哥，这小子太猖狂了。”

……

宫羽红着眼睛，下意识得一拳挥过去，快而准。四鼎的力量，中了的话，怕是要在床上躺了十天半月了。

长泱嘴角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这是丛林，我的猎场。你们可真的是胆大包天，怪不得狩猎赛跟白痴一样逛了两天，还是一无所获。

捕杀失去理智的动物是最为容易的，激动也是一种捕猎的手段

斗兽地灾

宫羽用了十成的力气打出的拳头，被长泱轻而易举的躲开。望着后者惊讶的神色，长泱微微一笑。作为一个在山里生活这么多年的人来说，身体的灵敏度自然高的惊人。

有一年闹了荒灾，寨子里的存粮捉襟见肘，更别提支援一下自己了。山上的野兽也出奇的罕见，长泱把主意打到了一群猴子身上。毕竟猴子洞里的粮食还是极为可观的。猎猴的重中之重便是快，所以长泱身体的灵敏度有时候都把自己吓到了。

“躲？废狗，今天我看你往哪躲！揍他。”

宫羽沉着脸，跟在他身后的少年们便一拥而上，一个外族人，区区的一鼎的能耐，揍了便揍了。

长泱惊慌失措的拔腿就跑，待转过身面容竟然出奇的冷静。四个人，再加上一个宫羽，他的陷阱怕是不够啊！

“丫的，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上蹿下跳很猴子一样！”

一位少年愤愤的开口，被宫羽一巴掌把接下来要说的话拍断:“他跑不掉，我要他一条胳膊。”

转过一片树林，忽然间就空旷起来。长泱转身好整以暇的盯着身后的五人道:“别过来，下面有陷阱。”

“慢！这野小子整天和山打交道，保不准真的有陷阱。”宫羽扬起手，难得的机智了一次。

“不敢么？四鼎天才宫羽。”长泱声音平淡，可语气中的讽刺显而易见。

“羽哥，别听他的，刚才他自己就过去了。他这是混……混淆视听。”

宫羽眼睛突然一亮，他开始觉得长泱有些底气不足了。平日里的宫羽一直威猛高大，所以踏破这种伎俩自然是要一马当先，啪的一脚踩了过去。

长泱原先走过的路瞬间坍塌下去，尘土飞扬。宫羽因为踩得用力，在地上扑哧几下就重重的摔在洞底。头上沾满了松叶，一片苍绿。

“你现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和你一样掉进去。”长泱扇了扇纷飞的尘土继续说道:“这陷阱只会对太重的东西有效。哎！又要少捉几只野猪了！”他叹了口气。

野猪肉美味的紧，紫色皮的小猪，肉质鲜美，入口松软。煮的火候到了连寨子口的阿婆都吃的挺开心。

“……，还愣着干嘛，拉我上去，揍他！”

宫羽摔到了眼睛，火辣辣的疼，而且还有一阵很浓烈的粪味弥漫着，他几乎要被气到扭曲了。

山寨宗祠

诸位首领依然眉头不展，地灾这种事情对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过巨大了，什么地位，权利，都是些狗屁。不止一个人这么想。

管理藏书阁的族老一直都是寡言少语。藏书阁并不大反而有些臃肿，并不对外开放。薄薄的青色石头便是一页页的书籍。

“各位可曾想过这片土地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地灾？”很温和的语气。

震惊，众人相互对视一眼，不难从眼睛里分辨出惊讶。在这片土地上活了那么久对这种事情毫不知情。

“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位执事忍不住发问。

藏书阁的族老，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搭理，自顾自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上一次地灾时间太久远了，几乎所有人都死光了。”

他拿出一片破碎不堪的石制书页，族长死死的盯着鲜血淋漓的书页，呼吸急促起来:“真的会有仙人来遏制这场灾难吗。”

石页上记载每逢大地发生瘟疫便会有外界强大的仙人腾云而来遏制瘟疫的蔓延。如今原本的三个寨子，其中两个都已经灭绝殆尽，真的会有仙人来吗？没有人敢回答。

石页很新，打磨的痕迹还是很明显。不难看出这是最近才书写上去的。但是，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份希望，一份不论真假的希望。

老族长沉吟着，用宽大的衣袖遮住石页，随后说道:“仙人回来的，不会放任我们灭亡。”

颤抖语气中竟带了些固执的味道。气氛很沉重，地灾的事情像一块大石头一样砸的每个人心里咚咚作响。

初春的山林还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样子。长泱很是头疼，这山林里不伤性命的陷阱着实是布置的有些少了。单捕兽夹而言，虽是用的土生土长的刺木，但效果丝毫不比铁质的要差。刺木锋利而坚硬，刺破皮肤轻而易举。

麻风树的汁液有麻痹动物的功效，原本是用来对付猫熊，没想到那猫熊灵活的像猴子一样，自然就废弃了。今天长泱才想起来。

剂量有些多，除了在捕兽坑的里的宫羽，其余人皆诡异的瘫倒在地，只剩下一双眼珠滴溜溜得转着，表情惊恐异常。当然还有一个胆子比较小的，临阵脱逃了。

“你们这群人真是麻烦，弱的要命。”长泱把一瓶白色的粉末悉数都倒在那些人身上。驱兽粉，毕竟这些人现在这种状况连寻常的野兽都应付不了。

“现在应该让那头猫熊出出力了，整日好吃懒做。”长泱不急不慢的走向自己的住处，这样想道。

长泱的住处是邻水而建的，倚着棵古树，少建了一面墙，简陋异常。长泱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头天杀的猫熊在啃自己的为数不多的墙板，当即一脚就踹了过去。

软绵绵的像踢在一团偌大的棉花之上，猫熊转过头，滴溜溜的黑眼珠便看像长泱。

“我家呀，你也吃！让人活吗！”

语言不通是肯定的，不过这家伙只要看到长泱这个表情就无比开心。心里想到这人可真是有趣。

“罢了，跟你这头畜生置什么气。”随手从屋顶抓了一把茅草把缺口堵上，长泱幽幽转过头道:“带你去干一票大的，以后天天给你烤鸡。”

说着便一脚踹开旁边凸起的土堆，摸索了一阵，被棕榈叶包裹的烤鸡就华丽登场。猫熊一脸呆滞的瞅着长泱手里的烤鸡，稍倾嚎叫了起来，惹的长泱又踹了它一脚。

把东西埋土里令长泱也非常无奈，但这头猫熊几乎是把自己家能吃的都吃了，都倒腾过来一个遍。他也试过放临近的泉水里，可捞上来只剩下半条草绳，水里的鱼可不是吃素的。

“你，跟我，去揍人。这个就是你的。”长泱指了指对面的猫熊，又点了点自己，然后挥了挥拳头，最后把烤鸡放在猫熊鼻子上溜达了一圈。

猫熊的智商还是挺高的，长泱觉得它甚至都比山里的猴子要聪明好多。根本不是那些棕熊可以比的。它明显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于是一人一熊，顺带一只熟了的野鸡。面色猥琐的朝着宫羽所在的捕兽坑进发。

宫羽的力气非常大，打的大地咚咚作响。捕兽坑高的吓人，攀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索性他就放开了拳脚，狗刨，挥拳，脚蹬……，竟硬生生的挖出一道斜着向上的洞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等着队友捞他上去，可谁成想，坑里面连着一个蛇窟，五颜六色的蛇吐着蛇信子可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一只完全被泥巴裹着的手突然窜出地面，把正在行走的长泱、猫熊二人吓了一大跳。旋即长泱明白了，踹了一脚猫熊，做出一个禁声的动作。

“我终于出来了，这次是两条胳膊。我宫羽绝对会……”

脱离了蛇窟的威胁，宫羽又重新意气风发起来，甚至都笑出了声。不过接下来的状况把他的喉咙扼得死死的:一人和一个猫熊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

“出来啦？挺不容易的。”长泱开口说道。

“这猫熊……”宫羽情急之下终于想到这大家伙的名字，猫熊素食动物，性情温和。这又让他安下心来，素食，温和，怕个鸟！

然而下一刻，当猫熊硕大的熊爪招呼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宫羽觉得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嘭——啊！

嘭——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猫熊虽然好吃懒做，但是这一身力气确实一点都没得掺水。拳拳到肉，声声入魂。

长泱随手摘一片蜜蜂叶放进嘴里道:“猫熊，素食，性温和，憨厚。有些东西你不触摸一下，怎么知道它的真实面目。”

就像这只猫熊一样，数次刷新长泱对它的认知。

“咳咳！好了。”

突然发现打着没了惨叫声，长泱招了招手，丢过去一只烤鸡，猫熊丢下身旁的宫羽，风一般的抓住那只烤鸡。

长泱拍了拍猫熊的后背，以示鼓励。猫熊抓着烤鸡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活生生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精。

宫羽两只眼眶都被生生的打的青肿起来，活脱脱一个人形猫熊。

“擦嘞，这玩意还是肉食动物。”说话间又牵动了嘴角的伤，一阵呲牙咧嘴。

明天就该围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