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王的纷争——权利的游戏》:暮色挽歌
暮色挽歌
暮色大陆,你起源于混沌。
黎明之神拨开了乌云,
那是你的面纱。
把你从睡梦中唤醒。
洒下光辉。
你感受到了吗?
那是爱意的眼波。
灼热的火焰,
燃烧着你柔情的心灵。
你一定是感受到了。
所以你,
用绿叶装点柔顺的发髻,
用河流修饰美丽的花衣。
还有那蔚蓝的大海,
一定是你醉人的肌肤。
对于黎明之神的爱慕,
你毫不避讳地回应。
夕阳是你迷人的脸庞。
每当夜幕降临,
你总是羞涩的,
就像那害羞的少女。
诸神是你爱情的产物。
被你庇佑,被黎明之神眷顾。
我们是诸神的宠儿,
在你的怀中日渐长大。
却有什么在我们心里,阴暗的滋生——
东有兽族的獠牙,它撕裂你宁静的婚纱;
北有矮人的火枪,它摧毁你和平的脾气;
南方的海洋总是席卷着汹涌的波涛,那是水族在海浪中咆哮;
只有西方,那是一片净土,
那里有宁静的精灵,他们美的就像你镜中的倒影。
哦!还有那独霸中原的流魅。
他们与灵兽为伍,灵兽告诉他们金子的所在。
那些金灿灿的黄金一定是你心脏的地方。
才遭来这么多人,
永无止尽地垂涎。
天空里的雨水,
那是你的哭泣。
可我们充耳不闻,
听不到,
也不想听到。
金子,
金子,
金子!
邪恶充斥着我们的心灵,
那是你心脏的所在,
就算被黑水浸透,
我们也会得到它。
那是你们对所有子民的恩爱,
它不应该独享一人。
东有兽族的獠牙,它撕裂你宁静的婚纱;
北有矮人的火枪,它摧毁你和平的脾气;
南方的海洋总是席卷着汹涌的波涛,那是水族在海浪中咆哮;
只有西方,那是一片净土,
那里有宁静的精灵,他们美的就像你镜中的倒影。
哦!还有那独霸中原的流魅。
他们与灵兽为伍,灵兽告诉他们金子的所在。
那些金灿灿的黄金一定是你心脏的地方。
金子,
金子,
金子!
邪恶充斥着我们的心灵,
那是你心脏的所在,
就算被黑水浸透,
我们也会得到它。
那是你们对所有子民的恩爱,
它不应该独享一人。
金子,
金子,
金子!
——《暮色挽歌》
第一章 长赋
有两只鹰鸠①在低空盘旋着,沙哑的叫声在云端回响,它们在寻找适合降落的街道。清晨的微光就像一个严厉的老父亲,一言不发,却用慈祥的目光,扫视着这片还带有倦意的大地。街上还是干燥的一片。两只鹰鸠飞得都有些累了,又在低空盘旋了一阵,便一个猛子往村落的正中央扎去了。
在灵妖国二代国王颁布了侦查令后,国内所有的城镇都建造成了一种如同蜂巢一般的格局,城镇的正中央或高或低的都有一棵供鹰鸠暂留的神树②。两个侦察兵把鹰鸠停留在那儿,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神树下是一片空旷的广场,神树就屹立在这片广场的正中央。神树粗壮的主干周围是一个环装的喷水池。鹰鸠降落的时候,略显得粗糙了些。神树的树叶被震得有些稀松,甚至有一些再也挂不住树梢,脱了手,悠悠地飘进了水池里。那是如同婴儿的巴掌一般的树叶,随着水面上的波纹浮动着。池中用白银建造着六只上古的圣兽,每一只圣兽都面朝着一条街道,似乎在不分昼夜地守护着一般。
水池中的一座圣兽神像正对着的一条街道上,往水池边正数第四个屋子里,发出了一些呓语般的声音。仔细听才知道,原来是晨起的人家,正在做含糊的交流。
“该起床了,长赋,不要再睡了。”这是一个母亲催促她的孩子起床的声音。这个母亲半卧在床上,正揉着自己惺忪的双眼,口中叫着自己孩子的名字。
“让我再睡一下,妈妈。就一下。”叫长赋的孩子翻了个身,带着倦意说道。
“我们长家可没有这么懒惰的孩子哦。”母亲说着,从床榻上下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把双手伸到脑后,轻轻地挽起了一个发髻。
她小步走到长赋的房间里,把长赋从床上托了起来,在他面前轻轻地说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早的晨露得由你来做。”
长赋这才想起了昨晚许过的承诺。于是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好吧好吧,妈妈,我这就去做。”
母亲蹲在床边给了长赋一个亲切的拥抱,并且吻了一下长赋的脸颊,说道:“我爱你,宝贝。”
长赋感受着来自母亲胸膛的温暖,双手紧紧抱着母亲的腰肢,在她的脸颊边吻了一下,回答道:“我也爱你,妈妈。”
母亲松开了长赋,开始给他穿着衣服。长赋却抓住母亲的手,望着她说道:“我可以的妈妈。”
母亲欣慰的笑了,一边看着自己的孩子笨拙的穿着衣服,一边把另一件衣服拿在自己的手上,她夸赞道:“你长大了,宝贝。”
“不要在叫我宝贝了,”长赋有点抗议,“以后要叫我长赋先生。”
“好的,好的。长赋先生。”母亲微笑着,把另一件衣服递给了长赋。
长赋穿好了衣服,下了床。却发现门口早已放好了一盆干净的清水。长赋惊讶地说道:“这是您帮我打的水吗?妈妈?您不是说过,做晨露时,一定要取用来自圣泉的水吗?”
“你还太小了,”母亲一边回答着一边换上了一条新的床单,“放心吧,那是你父亲早上帮你从圣泉打来的。绝对是新鲜的。”
长赋嘟着小嘴反驳道:“我不小了,我已经是个大人了!不信你看。”
长赋说着把两只手的手指抠进了这只金盆的两边,妄图把它轻易地举起来。可是长赋憋红了脸,却也只是把这个金盆端离了地面。
“嘭!”金盆重重的落在地上,水花四溅。
母亲睁大了眼睛,诧异道:“你在干什么!长赋!”
长赋愧疚得低下了头,瞟了一眼他心爱的妈妈,他知道,晨露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仪式。
“对不起。妈妈。我错了。”长赋内疚地说道,声音从他低着的脑袋旁传出。
母亲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惊愕,她淡淡地说道:“在原地等我,我再去给你打一盆过来。”说完,母亲端起盆往村庄中央的圣泉走去了。
这时的街道已经开启了喧嚣,晨露的祷告之声伴随着清水拍击地面的声音,络绎不绝地传来。长赋看着母亲挽起裙角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街道旁有些还没有做完晨露的人,正跪在地上,两只手掌交叉地贴在自己的胸前,喃喃地说了一些听不清楚的祷告词。
村庄中央圣泉的水位下降了,那是晨起的人们前来取水的结果。泉眼里汩汩地向上冒着清流,正在填补着失掉的水位。神树像是被人挠了痒痒似的,突然抖动了几下。鹰鸠一跃而起展开双翅,腾飞了一阵,便开始往东街滑翔过去了。鹰鸠的翅膀掀起的狂风,把前来打水的女人的长裙掀得飞了起来,女人一手压着自己的裙摆,一手端着金色的水盆,脚步有些踉跄。倒不是被吓到,而是突然飞起的长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这些辛苦的侦察兵,”女人在心里想道,“只愿他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能够安全。”女人想着俯下身子,重新打起一盆清水,“我今天真奇怪,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要耐心并且细心的教导他。”
女人打好了水,也下定了决心,端着水盆,原路折返。长赋正站在门前,有些惭愧地望着她。女人微笑着,示意他看自己手中的水盆。长赋看到了母亲的微笑,还看到了一盆新的清水,有些高兴。他对着渐走渐近的母亲说道:“我准备好了。”
母亲赞许道:“我知道的,长赋先生。”说完母亲把水盆放在长赋的面前,又转到他的身后轻轻说道:“开始吧,我的宝贝。”
长赋面朝着街道跪在了金盆前,两只手掌交叉贴上了前胸,他弯下了腰,把额头贴在地面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又挺起腰来,张开了嘴,清晰地背诵起了晨露的祷告词:
“我们在大地之上,孕育了我们的大地之母啊!你是创造生命的真神!感谢赞美你,母亲!因为你无尽的付出与关爱,我们的食物绵绵不绝,衣物用之不尽,财宝取之不竭。你是仁慈的神!我们的母亲!请倾听我们的声音。”
背诵完这一段,长赋交叉的两只手掌离开了胸膛,旋转成了另一种形状。这种形状,就像是拿双手去捧着什么东西似的。长赋把自己稚嫩的双手,并成这种形状之后,轻轻地伸进了水盆之中,舀起了清澈的水花。水珠溅落在干燥的地面上,黄色的土壤瞬间就被染成了黑褐色,几颗落单的水珠在地面上滚动开来,吸附了地表的尘埃,形成了几颗灰色的小水球。
要完成这个简短祷告的第一步,就是给左中右三面都泼上一层清水。这是在感谢大地之神的恩泽,凡人降下雨露作为回应。
泼完了三面的清水,长赋把湿漉漉的双手收回来,交叉着放在自己的胸前,背诵起了另一段祷告词:
“我们在暮色大陆上,照耀着我们的黎明之神啊!你是给予一切的真神!感谢赞美你,光之父!因为你无穷的光辉,恩泽万物。你驱走寒夜,与长冬争斗!为我们降来福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是英勇的战神!我们的光之父!请聆听我们的思念。”
长赋言毕,则又把双手伸进了水盆中。可这一次不光要把水舀起来,还要把水抛得很高,最好让水珠在阳光下发出银闪闪的光芒。
这个步骤对于一个五岁的孩子来说,就显得有些困难了。长赋很努力得想把手中的水抛得更高些,可是水花就在长赋的鼻子下面降落了,甚至都没有抛过长赋的头顶。长赋有些气恼,又朝不同的方向试了两次,可结果依旧不如人意。
做完了这两个步骤,这个被称之为晨露的仪式,也将要结束了。
他收回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结束语非常简短,但十分有力:“我们向诸神祷告,你们最虔诚的信徒!请感受我们的真诚。”
说完,小不点蹲了起来,使出了浑身解数,总算是把半盆清水泼在了地面上。五岁的孩子,做完这个祷告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扑通一下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他显得有些六神无主。母亲连忙把他拉起来,一边夸赞着,一边给他拍着裤子上的尘土。
“对了,宝贝,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每天都要做晨露吗?”母亲拿过长赋手中的金盆问道。
长赋牵着妈妈的手,走进了房间,在妈妈的身后答道:“因为我们要向诸神祷告。”
“你真聪明,”母亲说着让长赋坐在了客厅的餐桌前,“等着,妈妈现在就给你做早餐。”
长赋转过身,看着母亲忙碌的背影,有些怀疑地问道:“妈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诸神吗?”
母亲想也不想的回答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那棵长在我们广场中央的神树。”
“我讨厌那棵树!”长赋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母亲有些意料之外。
“因为他长着一张人的脸,”长赋有些担心地说着,“每次我跟小伙伴一起在广场上玩儿的时候,我就总感觉这张脸在我身后望着我。”
母亲却觉得不以为然,轻描淡写道:“那有什么办法,我们是大地之母的子嗣,那棵神树,就是我们母亲的化身。”
“可那张人脸是一个男的!”长赋吃惊地叫道。
母亲做好了早餐,两手端着放到了餐桌上,笑道:“众神可没有准确的相貌哦。”
长赋伸手从餐盘里抓起了一条鱼,问道:“那我如果成了神,我也可以变成女人吗?”
母亲喝着的果浆,有一些呛到了桌子上。母亲拿起桌布擦拭着,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语,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有些好笑。母亲故作严肃道:“在说什么呢,你个捣蛋鬼。你是个男儿,那你一辈子就是男儿。”
长赋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为什么众神就可以?”
“哦,大地之母啊,我是你的母亲,但不是一个学士,这些上古的东西早就没什么记载了。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吃过早饭亲自去东街问问凌魟学士呢?”母亲温柔地说道。
她的用意如此明显,可是小长赋才不会知道呢。他目前只知道一件事: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让人着迷。
小长赋舔了舔手指说道:“说的也对。那我吃完早饭就去找东街的凌魟学士去了。”
母亲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说道:“不妨碍你,只是记得中午回来吃饭。”
长赋迅速地吃光了手中的鱼,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边吮吸着还带着酱汁的手指,一边喊道:“我会记得的!”
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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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鹰鸠:一种体积庞大的鸟类,有前后两对翅膀。羽毛程黑色,群居动物。素食性。多生活在灵妖国西北部。成年鹰鸠长三米,前翅张开宽可有六至七米。
②神树:一种奇怪的树木,开花不结果。无法通过茎叶繁殖。树干上有一张人脸。从上古时期就存在,神树的根部周围会有地下水涌出,可以饮用,味清香。灵妖国人依神树而居,把神树视为大地之神的福泽,有些地方则视为大地之神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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