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捞激情》——蒋三石

第一章：毕业前夜

第一章：毕业前夜

通往象牙塔的阶梯是青春与热血铸就，

敢于在大海弄潮的代价也许就包括生命。

巜日本“阿山丸”号，一艘令全世界所有从事打捞沉船者魂牵梦绕的沉船。传说中，那是一座重达40吨重的金山。1945年了3月28，“阿波丸”号在新加坡装载了从东南亚一带撤退的大批日本人驶向日本。4月1日午夜时分，“阿山丸”号航行到我国福建省牛山岛以东海域，被正在该海域巡航的美军潜艇“皇后鱼”号发现，遭到数枚“皇后鱼”潜水艇发射的鱼雷击沉。

据美国“共和党报”1976年11月号特刊报道：“阿波丸”号上装载有黄金40吨，白金12吨，大量大捆纸币，工艺品，宝石40箱。据估计，所有财富价值高达50亿美元。除了这些金银财宝，“阿波丸”号沉船上很可能还有一件无价之宝：“北京人头盖骨”。

1977年中国曾经对“阿波丸”号沉船进行过打捞，但并没有太多收获。大多学者认为，无价的珍宝也许仍在静躺海底。》

这是海洋大学首届潜水专业，2012级，苏洋和11名同学，刚毕业就接到刘思华教授带回的，国家打捞局的打捞计划上的前言。

国家打捞局长梁家辉座在办公室正翻着这届学员档案：“姓名：苏洋、性别：男、身高175厘米、体重56公斤、住址：福建南洋市＂

“姓名：梅自香、性别：女、身高：165厘米、体重：，49公斤、住址：上海洪桥弯。”

十二名学生档案在打捞局长手上翻阅着。局长也在沉思：这次打捞任务靠这十二个学生能胜任吗？

局长在教授带领下来到教室，没等教授作介绍，局长就走到讲台，神情严肃地说：“同学们，我就是国家打捞局梁家辉，所先祝贺大家顺利毕业，你们能从80多人的队伍坚持到现在这十二名同学，只能说明你们是理论上的合格潜水员，能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潜水员你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国家为什么花那么多资金，象培养飞行员一样，培养我们这些潜水员呢？是因为广阔深澳的海洋那神秘面纱有待我们去揭开。

就说这次国家打捞任务，“阿山丸”是70多年前沉没在我国海域的日本侵略者船只，船上装有掠夺来的财富，最重要的是船上还有略夺来的无价之宝“北京人头盖骨”

这头盖骨贵重的情度我不必多说，我只能说，这“北京人头盖骨”承截了中华民族屈辱的血泪史，找到“北京人头盖骨”是中华民族几代人的夙愿”。

同学们：现在十几亿人盼望着我们，可以这样说：谁找到“北京人头盖骨”谁就是民族英雄!”

局长的激昂陈词，十二个同学都热血沸腾，大家很不得马上把那个“北京人头盖骨”马上找到。大家把手都拍红了。

局长说完后，大家还在拍手，教授走过来，举了举手。大家静下来后，教授说：“大家先别激动，阿山丸沉船的那片海域，海下有除了很多暗流外，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最重要的是海底下有很多的破鱼网。一旦被鱼网缠着就很难脱身，所以一定不要单独下海，如果一旦被鱼网缠着首先要冷静，不要做太多的动作，要知道你越挣扎，就越缠越紧。如果解不脱，要求同伴协助，并果断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把鱼网割断。

要记住，就是那片海域，先后牺牲了三名潜水员。

听完教授最后一番训话，大家都回到宿舍。因为明天就离开学校，所以大家都去准备今晚在宿舍的酒会。

当苏洋回到宿舍，习惯地在门外先踢了一脚，确认门口上没有装水的水桶后，才放心踏进来。

苏洋确认没任何危险后，就习惯地想随手关门，手刚抓住门口的一瞬间，就迅速甩了一下手，惊呼：“什么东东？是蛇吗？冰凉冰凉的？”

他转头一看，门口背后挷着一串塑颜蛇。

哈哈哈……

人称瘦猴的广东仔黄学兵笑着说：“你小子也有惊叫的时候，上次被你放在门口上的水淋得连内裤都没有一点干。快说去那约会了？现在才回来？先罚啤酒一瓶”

“哎哟喂你小子有理了？到现在捡查宿舍的学生会那几个妞见我都脸红呢。”苏洋一面抓起忱头向瘦猴扔过去一边说。

整天口不离口香糖的臭嘴程少康说：“啥情况？说来听听。”

“就是上学期嘛，那晚不是看足球晚了点吗？我睡过了时间，这瘦猴把一个碑酒瓶放在我两腿之间，那天正好学生会那几个妞过来捡查，打开房门见到我还在睡，被子举着个大帐篷，几个人大呼耍流氓，我一惊才发现两腿间有个碑酒瓶。”

哈哈哈……

“我冤不冤？你瘦猴放个香水瓶不行吗？你像平时那样用鸡毛捅捅我鼻孔，让我翻个身也好呀，直到现在，那几个妞见我眼怪怪的，脸红红的。”

哈哈哈……

笑停后，臭嘴还不依不饶说：“苏痒，从实招来，暗恋班花多年，今天去表白了？”

有点胖被叫肥猪的韦详侧跑过来，抓住苏洋的手说：“大家快来，老规矩”

臭嘴和瘦猴马上跑来，各抬起苏洋的脚，肥猪抓着两只手，口里说着一二三，也不管苏洋呼天喊地，一上一下往床上抛打大锤。

打几下后，三人各自座在床上，苏洋抑躺着说：“真冤啊，我是被教授叫到办公室训话了”

“都说些什么”瘦猴问。

苏洋摸着被撞痛的屁股说：“还不是啰嗦那老套话，不过最后他送给我一个水下切割器”说完从口袋拿出一个象电胡须刀一样的东西。

苏洋接着说：“教授说，这是德国的一个同学送的试验品，还没上市呢。”

肥猪说：“我只关心教授是否把女儿许配给你没？如果没，那我就放心了。”

“我看是什么东东，”瘦猴夺过去看了一下，说：“切，我以为是什么宝贝，用得着吗？每个潜水员都配备有一把德国潜水刀。”

苏洋说：“我原来也是这样说，教授拿来一段手指粗的鱼网绳，和一把潜水刀，我割了半天也割不了，仔细一看，原来网绳里面有小钢丝。

教授说他老婆原来也是潜水员，在大西洋的一次科学考察潜水中就是被这种鱼网夺走了生命。”

听苏洋说完，大家都唏嘘不巳。

接下来，四人开始玩牌喝酒，一直闹到后半夜。

第二天近中午，四个人才起床。见大家都在收拾行李，苏洋才想起来今天是大家离开学校的日子。苏洋早就想向班上唯一的才女表白，都设有勇气，最要是班上有半数男生都向她表白过均遭到拒绝。今天是最后一次在学校表白的机会。苏洋咬了咬牙，就拨起梅自香的电话，约她到学校的海滩见面。

一个钟后，梅自香才怱怱赶来。气喘吁吁地说：“我老妈过来接我。和她啰嗦了一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洋原来预先想说的话一紧张就忘了，他有点结巴地说：“小梅，你有喜、喜欢的人了吗？”

“哈哈哈，笑死人了，我从没有听你说结巴的话，你是那根神经搭错了？”

听到梅自香的笑声，苏洋感觉更加紧张。为掩盖过度的紧张，他说：“刚才教授送我一个水下切割器，你看看好用不好用？”说着就挮给梅自香看。

当梅自香在翻看水下切割器时，苏洋才慢慢有点自然，苏洋咬了咬牙，壮了壮胆，便向梅自香说了他酝酿已久的话：“小梅：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情感圣地。

就象犹太人心目中的耶路撒冷，

神圣净洁，至高无上，值得一生守望。你就是我心中的耶路撒冷。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的感情吗？”

第二章：初入深海

第二章：初入深海

浩瀚的大海，永远不懂明珠泪水的辛酸。

炽烈的火焰，也许可能理解灰烬曾经的辉煌。

梅自香听了苏洋的表白，把目光从水下切割器移到苏洋的脸上，盯着一会儿，才说：“我们现在的同学友情，我感觉最合适。对你说句打击自尊心的话：你虽然很优秀，但我现在对你没有那种心跳的感觉。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感情问题。”说完把水下切割器塞到苏洋的手上，转身就跑走了。

苏洋虽然早预料有这样的结局，但还是有点全世界都是灰暗的感觉。

苏洋一个人仰躺在海滩上，嘴巴在唠叨着：干嘛看不上我呢？我苏洋虽不敢说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总有点吧？尼玛，你去那找像我这样的帅哥？算了，你嫌我米幼？我还说你箩粗！有天你哭求我也懒得理你。

这货一面阿Q一番自我安慰，一面慢慢闭上眼睛……

海面的凉风习习吹来，苏洋醒了过来，望着迷雾的海洋，苏洋再次悲从心起。

时光已经很晚，大概不消多久便要拂晓。在这个所不理解的，由迷雾和海洋汇成的世界中，那温柔，孤单，始终郁郁寡欢的月亮冉冉升起来，让幽深的子夜笼罩万汇⋯就跟五千年前，一万年前一模一样⋯雾紧紧地箍在苏洋周围，叫人看看也毛骨悚然。在迷雾中央，就象某个神秘的魅影那样，残夜的一轮黄澄澄的月亮一面向南方坠落，一面呆定地停滞在苍白的夜幕上，好似人的眼睛，从光晕构成的向四周远远扩散开去的巨大的眼眶中俯视着人间。

某种不属人间的、永远沉默的奥秘存在于这坟墓般的岑寂中，一一存在于今天整个长夜中，存在于月亮中，此刻月亮正近得惊人地紧挨着海面，以惆怅而又冷漠的表情直视着苏洋的脸庞……

今天是到打捞局报到的日子，苏洋是最后一个站在打捞局人事科的门前，正想敲门，门口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写有中国打捞工作服的，剪着短发，使人一看便有是某个明星感觉的女人，细看一下，苗条的身材，光滑白嫩的肌肤弹性十足，掐一下就能出好多水水，单单那双眼睛，就能迷惑地把人的魂勾走。更别提那火辣辣似异域女郎的身姿了。

她从办公室里面：拿着文件出来，差点就撞到苏洋。

女人看了苏洋一眼，愣了一下，便说：“你是苏洋吧，就差你了，快点登记入档，我们在会议室等你”说完忽忽走了。

苏洋入完档，问负责入档案的美眉：“美女，刚刚出去的美女是谁？”

美女一面看着档案，一面说：“她就是这次打捞的总领队赖斯小姐，出生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是中国移民，原来是在世界打捞巨头，美国奥德姆海洋勘探公司的职业潜水员。是公司花二百万美元请回来的”

哇塞！二百万？还美金？这不是气死人吗？

苏洋看着手上的合同：实习期间工资标准：1500元人民币。他咬着牙想：大家都是潜到水下的，你拿二百万美金，我拿这个数字我敢说出去吗？黑心的打捞局！你在1500后面再加个0不行吗？你就拿这个银子叫我怎么娶妻生子？养老送终？比刘文彩还刘文彩！

……

当苏洋赶到会议室，全班同学以及局长，赖斯都到齐了。

苏洋刚在瘦猴身边座下，局长站起来说：“同学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国家打捞局的潜水员，这次打捞阿波丸任务的队长，就是来自奥德姆公司资深四级工程潜水员赖斯女士。这个级别的潜水员，全球不到二十人。希望大家珍惜跟赖斯工程潜水员学习的机会，要记住，作业期间一切听从赖斯女士的安排。”说完面向赖斯说：“下面请赖斯女士讲话”

赖斯看了看大家，站起来说：“各位年轻的潜水员：浩瀚无垠的大海，是人们最向往的地方，然而海洋也是人类最难征服的领域。选择做一名潜水员，就是选择了一条世上最难走的路，如果你能走得好，你就是征服海洋的勇士，如果你走歪了，大海就是你永远的归宿。

你们能够从海洋大学毕业，专业的话我不必多说，我就强调一点，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要有团队意识。在美国我经常听到一句话：中国人每个人都是一条龙，两个人就是条虫。意思就是我们喜欢单打单斗，缺乏团队意识。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我希望不要在我们这里发生。几十年前我们中国就打捞过阿山丸号，为什么当时没有成功呢？最要就是缺少一个潜水员的团队。当然当时的设备以及这片海域海底情况复杂，暗流汹涌。也是个很大的因素。但我想只要我们十几个人拧成一股绳，这次打捞任务一定能成功。”

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

苏洋纳闷？这美女和我年龄差不多吧？干嘛说话诚府那么深？

第二天，打捞船在码头拉响了起航的汽笛声，带着这批新潜水员，向大海深处驶去。

打捞船在全速航行，领队赖斯在甲板上讲解着打捞的安全责任，并安排新来的潜水学员：分成三组，四人一组。苏洋和瘦候肥猪以及梅自香分在一组，是第一天第二批下水。

打捞船来到指定海域，赖斯亲自检查装备，给每个潜水员都布置各自的工作。第一批潜水员入水后，大家都紧张地盯着摄像机传回的画面。赖斯在工作台指挥着水下各个潜水员。

电脑画面出现了一些鱼网，赖斯紧张地叮嘱各潜水员的动作及位置。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还没有找到沉船。第二批轮到苏洋四人，苏洋拿起湿式潜水衣穿在身上，装上面镜、蛙鞋、浮力控制器、调节器、潜水电脑、潜水刀、潜水仪表及配重系统，苏洋还多了个水下切割器。看了一下压缩空气瓶压力为170Bar。

赖斯捡查各人的装备，叮咐各人职责，说瘦猴摄影的技巧角度灯光的配合。说苏洋作为领队要做什么协调工作，险情观察排除⋯

各人先后反背入水，苏洋看着深度表10米，15米，20米，26米后终于到了海底，海底能见度不足一米，大家拿出手电筒瘦猴和梅自香打开摄像机，摄像机灯光打开后，十米左右的景物才显露眼前：这是一片有污泥的海低，用力游动，混浊的水马上涌上来，能见度又几乎为零。这样四人只好漫漫游动，走了二十多米，前面出现了一片乱石，有些石头上挂着鱼网，一条海蛇从石堆中窜出来，梅自香惊得差点把摄像机弄掉，瘦猴赶紧接过摄像机。苏洋耳机传来赖斯的叫声：“马上去替换摄像”苏洋转身游到瘦猴身边，接过摄像机，继续向前游动。游过一个海沟，苏洋见海沟里有个黑色的东西，便把焦点对准那个黑影。

“是个带有铁板的船梯”赖斯在指挥台电脑前叫了起来，船上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沉船一定在前面”赖斯也兴奋起来。

苏洋又向前游了十几米，又发现几块船体碎片，肥猪选了一块塞进包里。

这时，耳机突然传来梅自香的叫声“呀有蛇”

苏洋这时正在挠过一块大石头，一时拍摄不到梅自香的位置。赖斯在电脑前急叫：“苏洋，马上掉头看梅自香”。

苏洋转身挠过大石，把镜头对准后面的梅自香，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两只大章鱼，一只缠着梅自香的腿，一只缠着腰。

梅自香撕址着缠绕在身上的两只章鱼触手，但是章鱼的触手是根本不可能这样被挣脱的，反而越缠越紧。

口中不断吐出气泡，双腿极力地蹬踢着，身体在不断地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