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烟花》——姚酱

第一章：我的高考最精彩

五月的风，依然那么平静，风中散发着迷人的花香，但是对于那些在教室里奋笔疾书刷题或是聚精会神听讲的高三学生来讲，窗外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他们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手头的事情上，学习成绩好的或是不甘心在高考中失利的，他们都在认真学习，专注于面前的练习册和老师在讲台前说的每一句话，对这些有梦想的人来说，多做一道题或是听课再认真一点，都会使高考的分数提高一点；而对于坐在教室里最后一排的人来讲，他们只是专注于手里的王者荣耀，或思考一下中午吃什么，晚上去哪里包宿之类的话题，对高考似乎置身事外一样，真的不懂他们为什么在快要高考的时候能这么放松，好像他们考完高考了一样。

此时学习成绩一般，话不多而且在班级里朋友很少的宇文明轩也在像前面那一类学生一样，他正在聚精会神地听老师讲课，他想弄清自己课桌上的试卷的错题，然而他对高考成绩的期望并不高，因为他的基础不好，所以他只希望自己的高考成绩突破二本线就好。

时间过得飞快，从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和高中三年的光阴相比又算得了什么，上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毕，在上课时忙着订外卖的同学飞速向学校的侧门冲去，因为每天这节课下课一两分钟后，教导主任会到侧门抓定外卖的学生；老实的或者喜欢吃食堂饭菜的学生会选择去食堂解决午饭；此时还在教室里的要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书呆子，要么是永远睡不醒的学渣和不打王者荣耀会死星人，而宇文明轩还是向往常一样，一个人去食堂吃午饭。

宇文明轩在三年前其实不算孤单，而他也并不是一个自闭症患者，他只是在一些特定场合跟别人说话时会口吃，而且他性格也很内向，在他刚上高中时因为他长的清秀，帅气，有许多女生主动地问他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爱好，而且他的文综成绩在班级里也名列前茅，所以在每学期的考试前都会有许多人来巴结他，让他在考试时动一动身体，做一做手势，当然在高三的时候，尽管班里的人已经对宇文明轩的冷漠感到疲惫了，但是每次考试前还是有很多人来巴结他，这些人来巴结他只是为了让这个高冷的怪物帮自己一下罢了，这点宇文明轩是明白的，他正一边吃饭一边想着三年的一点一滴，包括同学的态度是怎样从热情到冷漠的，他明白，造成这个局面是他自己造成的，所以他想着到大学以后，自己绝对不能太闷，尽量主动一点，不然是谁也受不了的。

“嘿，明轩，来吃饭啊”，宇文明轩的兄弟苏效伟坐在宇文明轩的面前。

“呐，是啊，你不，不吃饭吗？”宇文明轩回答。

“我跟我们班同学一起订饭了，一会我会班吃饭，对了，这几次模拟成绩如何？”

“还好啦，照二，二本线还差七，七八分的样子”。

“那有希望的，你应该能考上一个二本学校的，再说了你文综那么好，肯定能把你总分提上来不少的”。

“嗯，我知道，每，每次都得，得差，差，差个七八分的，太可惜了”。

“离高考还有十多天呢，你一天提一分也够了，我先走了。”

“嗯，拜拜。”

宇文明轩又开始思考下午和晚自习做什么。

宇文明轩吃完饭回到班级，在他脚踏进班级们的时候没有人看他，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又开始钻研面前堆积如山的试题，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辛苦而且冷漠的世界，是的，他每天不仅在学校刻苦奋战，回家也不对自己放纵，他怎么不会对枯燥的学习内容感到厌烦呢？而且每天班级里连一个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他难道不想换一个环境吗？有谁真正喜欢孤独呢？

带着这个愿望，宇文明轩强打精神刷着练习题。

在下午的课间总是有人拿着从老师那里要的或者是自己打印的假条，走出令他们厌恶的课堂，去网吧或者回家释放在学校积累的压力，那些定力强的和流量够多的则安心地在座位上学习或玩王者荣耀。

八点半的铃声是放学的提示，而对于选择上晚自习的学生来讲，这铃声不过是一阵下课铃罢了，他们在这一天还有两个小时的战斗旅程。

上课铃声响起了，当剩下的学生坐好之后，教室里也没几个人了，尽管宇文明轩作为这个时候班里唯一的男生，他也不会成为其他女生的话题，因为他实在是话太少了，而且他也不会开玩笑，不能让女生愿意跟他交流。

宇文明轩是很喜欢每天的这个时候的，因为他喜欢安静并且人少的环境，而且每天的这个时候也可以让他更好地完成学习任务，当然，学习到十点半也能让自己产生一种我高考不会考砸的心理安慰，这一点所有的高三学生都是一样的。

每天的晚自习时间都没有什么高低起伏，教室里的学生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学习，学习累了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一小会，毅力强大的学生会思考一下自己的目标，然后继续坚持下去。

两个小时过得也很快，十点半广播里响起了放学铃声，学生们陆续地背起书包从座位上起身，离开教室回家，宇文明轩只是放下手中的笔和书，将笔帽盖好便起身离开座位回家，他走出教室的时间要比别人晚一点，所以在他所必须经过的楼梯，过道上有很多人，而宇文明轩又是一个走路很快的人，而且他也没有耐心跟在别人后面慢慢走，所以他早已练就一身好轻功，他可以轻松并且快速地从人群中百步穿杨，当然他这种走路的方式难免会招来路人异样的目光，宇文明轩一边走还会忍不住笑，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个时候这样走路他总会想起小学时代每天下课和伙伴一起到操场上欺负低年级小孩的那些往事，在他小学时基本上就是吃饭睡觉打小孩，而现在已经没有小孩让他欺负了，就算有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了，他现在想的只有高考一件事。

宇文明轩凭借超乎常人的速度走到了他家车所停的位置，他坐上车后他的母亲把车点着火，看一下周围的车流，并思考从哪个缝隙中穿出去。

当宇文明轩的母亲把车开到路上的时候，便问宇文明轩：“今天累不累”？

“还行，不咋累”，宇文明轩睡眼惺忪地说道：“回家还得在学一会，离高考没剩几天了，现在一定得坚持啊”。

“那也得注意身体啊，把身体都学坏了那还怎么高考啊”。

“嗯呢，我知道，高考最重要”。宇文明轩继续说道：“我回家以后还是得再学一会，万一高考因为这几天少两分多可惜啊，这可是一辈子大事呢，比结婚都重要哇”。

“我不也是担心你么，想让你早点睡么”。

“我要考不好我难受一辈子，你也得难受，行了，别说了，我累了”。

宇文明轩和他母亲接下来就安静地驱车回到家。

宇文明轩和他母亲一进家门，宇文明轩便换下校服，换上在家穿的常服，接下来他就去洗脸和刷牙，这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五分钟时间，当他把这些都弄完以后便去自己的房间，打开桌上的练习册，又刷了几道题，在他做完他给自己规定的几道题之后，他就拿出答案与自己做出的答案比对，用红色中性笔批改对错并标注出相应的知识点。

宇文明轩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时针已经过了一点，这时宇文明轩合上了书本，眼神中仿佛透露着一丝不舍，接下来他关上灯，上床睡觉，在床上，他思考起自己这一天的所得所失，又思考自己的未来，就在他脑海中编织的场景中，他渐渐地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起床啦，起床啦，快点起来！”，宇文明轩的母亲叫宇文明轩起床。

“知道了，马上起来”，宇文明轩回答道，于是宇文明轩以离弦的箭一样的速度穿好衣服，从床上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之后便换好校服，此时他的母亲也已换好衣服，准备送宇文明轩上学。

“又不吃早饭啊，这样可不行啊，饿着能上好课么？”宇文明轩的母亲问。

“没事，学校有吃的，耽误啥上课”，宇文明轩达到。

“到学校一定吃点东西，别饿着，到大学每天一定吃早饭啊。”

“啊啊，放心吧，快走吧，别到学校晚了”。

当宇文明轩的母亲把车开到迎春市第八中学前的大街上时，便把车停下，宇文明轩便下车走进通往学校门的胡同，宇文明轩依然是人群中走得最快的那一个，他在一个卖杂志和饮料的摊子前停下脚步，这个摊子他已经光顾过许多次了，宇文明轩写的每一篇作文上所用到的素材和英语名句几乎都来自这个摊子的杂志，而这个摊子卖的咖啡也为宇文明轩提供了精力，宇文明轩挑选了一本《意林》杂志，又拿了两瓶咖啡，对着摊主友好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马力全开，直奔教学楼走去。

当他走进教学楼的时候，在强迫症的影响下，宇文明轩边上楼边在心里数着楼梯有几阶，其实宇文明轩对于每一段楼梯有几阶已经烂熟于心。

四楼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宇文明轩所在的班级，上来四楼就能看见，当宇文明轩打开教室的门并走进教室的时候，不出所料，宇文明轩又是第一个到教室的，然后，宇文明轩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一本只有大约五分之一空题的英语练习册，开始刷题。

宇文明轩就是这样度过高中最后的时光，2017年的五月，是宇文明轩也是全国所有高三学子的最后的高中时光，他们怀揣着各自的梦想，走向高考的考场上，奋力一搏。

第二章：六月七日晴

这一天，迎春八中高三学生早早地放学了，尽管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可是这对于已经习惯晚自习的宇文明轩来说倒是颇有不适，是啊，对他来说，没有晚自习的高三就是不完整的，所以，在几天前他就让他的母亲给他找了一个可以自习的教室，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放学后便来到这里学习。

宇文明轩随着人群下楼，在走到操场后他便脱离人群，向食堂走去，解决自己的晚饭，他走得很快，不只是因为饿，更是因为他想早一点吃完晚饭就可以早一点到教室学习。

他进到食堂里，点了一份盒饭，由于到食堂比较早，他可以根据心情从眼前许多空座位中选一个心仪的座位，他只是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便坐下吃自己的饭，他吃得很快，约莫四五分钟的光景大约二两米饭和一份空心菜一份油焖茄子便一扫而光，当然这与他的好习惯是分不开的，他在学校从来不沉迷于手机，只是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眼前的事。

接下来，他便从书包里拿出纸巾，擦拭嘴唇，然后把吃饭时掉落在桌子上的残渣和用过的纸巾一齐整理到餐盘里，随即离开座位，把餐盘交给食堂大妈，因为宇文明轩每天都来食堂吃饭，所以和这里的食堂大妈也有一些熟悉了。

“高考好好考啊”，食堂大妈对宇文明轩说道。

“嗯呢，一定的”，宇文明轩面带微笑地回答，随即对着食堂大妈做一个胜利的手势。

那位大妈微笑致意宇文明轩，之后宇文明轩便走出校门，向补习班的教室走去。

他推开了补习班的门，补习班的负责人便给他找了一间空教室，并告诉他一会让他去一个更好的教室，他便拿出练习册刷题，由于他现在所在的教室距离补习班的前台比较近，所以他可以清晰地听到门外的谈话声。“我们家孩子有点退步啊，以前都是六百多分，现在都五百多分了，这可不行啊”，宇文明轩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样说道。

此时宇文明轩有一种白天不懂夜的黑的不解，你都能上一本，这你都不满足，那我这二本都够呛的还不得他妈的跳楼啊。

“哎，人各有志啊，层次高的人还真是缺少幸福感啊”，宇文明轩如是想着，同时看着自己眼前的题，“我不也是一样的么，以前打个三百来分就满足了，现在没过二本线就发愁啊，”宇文明轩一时间产生这样的想法，随后，他的所有与学习无关的思绪都在眼前的练习题中消散。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下课的时间，宇文明轩依然像往常一样依依不舍地收拾书本和文具，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教室，又低着头思考着自己一天的所得所失以及回家做什么，不自觉地快速走到他们家的车。

接下来的几周，宇文明轩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他的心随着高考的临近而越发紧张。

五月已接近尾声，宇文明轩的班级解散的时间也即将来临，就在五月的最后一天，是宇文明轩和他的同学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天，宇文明轩的同学们都在相互拿手机自拍留念，而宇文明轩却只是一个人在座位上看书，他在座位上看着别的同学谈笑风生，心中暗暗祈祷快点放学，早点结束这种尴尬的局面。

宇文明轩的班主任进来了，班主任叫同学们坐好，然后拿起手机，给全班同学拍了一张合影，接下来，他又走到每一个同学的座位前，给每个同学挨个照单人照，在给所有人照完之后，他简单总结了一下这三年来的情况，然后又真切地对同学们说了一些祝福的话，之后便宣布放学，宇文明轩慢慢地走出教室，在走出教室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向教室里张望，看见大多数同学都在跟老师合影，但是宇文明轩性格内向，便没有向别人一样找老师拍照，之后便离开学校，坐公交车回家了。

宇文明轩到家了，他回忆起三年前的这个时候，大概也是上午提前放学，不过那时候才刚上高中，那天知道了成绩，下午还要开家长会，心里别提有多忐忑了，等他妈一进屋啊，那一定得让宇文明轩求死不能啊，他的思绪又回到今天，想着前三年的一点一滴，都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似的，这一转眼三年就过去了，曾经一起上课的同学以后就都是路人了，再有以前老师总说高考怎么怎么样的，现在真的是要高考了，真是白驹过隙啊。

晚上，宇文明轩的母亲跟他说明天下午要去看考场，宇文明轩答应下来，便继续翻看着他的政治书，其实这三年里，他的每一本书，书上的每一句话，每一幅插图都让他烂熟于心，说实在的，宇文明轩多看这一遍真的没有什么大用，他自己也明白，即使是这样，宇文明轩依然认真地翻看着每一页每一个知识点，他何尝不想早点学完玩会手机干点别的？但是每当他的意识松懈，他便告诉自己坚持下去就能考上理想的大学，这时候别人也在学习啊，就是这样，他一直坚持到了12点才放下书本，起身睡觉，在他睡觉前他看完了他所有的文综教材和辅导资料，而且又背下了一百多个单词。

第二天上午约莫十点钟，宇文明轩才从床上爬起来，由于前一天晚上他十分用功，所以他才一直安稳地睡到十点。

他起床以后就去洗脸，然后就去吃他妈妈给他留的早饭，由于时间充裕再加上现在是在家没有什么约束，他便吃得很慢很细致，就像往常过周末一样。

待宇文明轩吃完饭后，他便拿起手机开始浏览网页，他所光顾的网页都是与军事有关的，宇文明轩的梦想就是考取一个地理学博士学位，然后再通过特招入伍的手段加入海军，成为一名海军军官，为祖国效力，当他正在浏览着军事新闻并在心中活跃着自己的看法的时候，他的微信里收到了一条消息，是他正在出差的父亲发来的一个红包，红包上的标题并不是默认的“恭喜发财，大吉大利”，而是像是开玩笑口气的“六一节快乐”，宇文明轩点开红包，100元便加入到他微信零钱的行列中去，然后宇文明轩就给他父亲回复一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然后他就继续玩手机。

时间悄然走到了中午十二点多，宇文明轩的母亲叫他准备收拾东西，出发去看高考考场，宇文明轩他说了一声知道了，然后就把出门要穿的衣服穿好，然后又将手表和老师给全班买的红绳戴在手腕上，之后就和他母亲一起出门了。

他的母亲把车解锁，然后他就坐进车里，他的母亲将车发动起来，向着宇文明轩即将进行高考的考场驶去。

路上，宇文明轩的母亲问道：“今天去看考场了紧不紧张啊？”

“还行吧”，宇文明轩答道：“决定以后命运的时候就要来了，怎么的也有点激动啊”。

“高考也没啥激动的，这就算是期末考试了，考完就放假了，再说你们学校也模拟那么多次了，高考你就当是个模拟，也不用有什么负担”。

“嗯呢，我知道，我指定拿出我最好的水平，都做完那么多题了，一本一本的，多少支笔也都写完了，不信高考考不好”。

宇文明轩的母亲首先把宇文明轩带到了她订的宾馆中去，她向宇文明轩介绍了她预定的房间，这间房间是给宇文明轩在考试间隙休息用的，宇文明轩以默认的态度认可了这个房间，在他心里，现在什么也没有自己的考试重要。

在酒店房间休息了一会之后，宇文明轩的母亲把他领到了高考考场所在的学校九十七中学，宇文明轩独自拿着准考证进入学校，并根据校门口贴的告示找到了自己所在的考场。

宇文明轩找到了自己的考场和座位，考场是九号，座位号是十八号，宇文明轩想着，九一八不是RB侵华的开端么，之后中国就算开始抗战了，十四年以后把RB鬼子赶跑了以后，就是抗日胜利了，历史书上不是说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反侵略的完全胜利么，完了共产党又建立新中国了，看看现在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多强大啊，九一八，这对咱也算是一个转折点啊，宇文明轩这样想着，便提升了考试的信心。

在考场里宇文明轩检查了下发的文具，然后收听了宣读考场纪律的广播，在考场监考老师宣布退场以后，宇文明轩便拿着自己的文具和准考证离开了考场，在往出走的过程中，他遇见了跟他不同班但是很熟的齐胜，两人彼此向对方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一起走出考场。

“你在哪个考场考啊？”齐胜问道。

“我在九考场，你在哪考啊？”宇文明轩问。

“我在十八考场考试，这学校挺大啊。”

“是啊，比咱们八中大多了。”

当他们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两人互相道别向着各自的方向走去，宇文明轩在校门口的家长大部队中找到了他的母亲，然后就和他母亲回家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宇文明轩就静静地在家里看书学习，终于，时间来到了六月六日，在这天晚上，宇文明轩并没有像别人说的那样高考前一天晚上睡不着，他倒是和平时一样睡着了，没有一点慌张。

第二天，就是六月七日，这一天对宇文明轩来说是个非同寻常的日子，因为这一天的考试决定着他未来几年的命运，然而，这一天的一切对他和别人所流传的高考场景都是截然不同的，这一天，天气并没有像网上段子上所描述的一样，高考必定下雨，反而万里无云，太阳高高地在天上，慈祥地对着大地微笑，而当宇文明轩进入到考场里的时候，并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十分的麻木，这还真的不足为奇，类似的场景他经历过无数次了，完全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从容地等待即将下发的考卷。